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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原来如此。”无知略有深意地看了我们一眼。
　　好个阴险的云飞扬，看情况这个叫无知先生的人是知道云飞扬是谁的，可他说自己是云飞扬就是让无知先生不要说穿他的身份。又说我是寒云的哥哥，提醒他我的女子身份不能说破。但好像还有一点在被隐瞒，我的身份他不可能知道，那么就只有寒云了，他不让无知先生说出寒云的身份！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曾经有机会和“罗刹”合作过一段时间，期间看到他不少审问人的场景，他如丝般从那些或真或假的言辞中得到自己需要的情报，让我确实对他表示刮目相看，记得那时的任务很快完成，省了我不少力气，也从中学到不少，今天能学以置用也多亏了罗刹。
　　无知先生，一个天下事无所不知的人，谁也不知道他的来历，但他却知道天下人的去处，常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看他和云飞扬把酒言欢的模样看来是深交已久，从无知哪里得到寒云的消息恐怕很难，他们的一个眼神交流似乎就像是商讨什么，可我的功力再也追寻不到什么蛛丝马迹了。不过已经够了，我的目的本来就不是他，如果有什么事一走了之就好了。
　　“你们看，冰雪仙子颜雪梅来了！”“真的是她！好美！”堂内的一干男子都发出了感叹声。只见一个蓝色的身影坐在了我们这桌上，她清丽秀雅；容貌绝美。肤光如雪，再加之之那双冷漠的眼神，就如同雪上冰莲，给人以欣赏和心惊两种感觉。
　　还没等我审视完颜雪梅的冰雪风情，又传来了几声女子的欢呼：“你们看，玉笛公子司马如风！”来人一身一身淡紫色的衣衫，长长的黑发束在后腰，倾城的脸蛋有些妖艳。他也如颜雪梅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走到林莫风旁边坐下。哇！他们不会是背背山吧！因为有着对林莫风的仇恨，所以心里恶意地想着。不过没想到林莫风原来是和司马如风认识，怪不得他会在客栈说那种话，想来是两人应是深交。
　　“在想什么？”云飞扬在我前面舞了几下手臂，“是不是被他迷住了？”
　　我不理会他的调侃转而小声问道：“颜雪梅和司马如风怎么不在一桌上？不都是谱上的人物吗？”
　　“后面的身份不同，不明白？说白一点就是颜雪梅的后台够硬。她是天山云海仙姑的徒弟。”云海仙姑？没听过啊。看我一副疑惑的样子云飞扬接着解释：“云海仙姑是封天榜第九的人物，算上颜雪梅她一共有四个徒弟。今年她应有百岁，现在隐居天山，当然这件事只有少数人知道。其他人都以为颜雪梅是天山雪月剑派的门人。雪月剑派的现任掌门是云海仙姑的三徒弟，所以也就默认了这层关系，以免她师傅的行踪败露。”
　　“看起来是个很隐秘的事，一般人不会知道不是吗？那你又怎么会知道？”我看云飞扬夸夸其谈的样子忍不住追问。
　　“我又不是一般人，你不是知道吗？”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在他面前就好像打太极，转了一圈又转回来了。
　　接着晚宴时又出了些打斗辱骂的事件，但都是小打小闹，出奇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那些惹事的主多数也被请了出去。可我总感觉一阵浓浓的火药味在其中蔓延，果然一群江湖人坐在一桌上总是会出现些摩擦的。记得有人说过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今日看来果然很对。一个晚宴也是打打闹闹好一会儿，好险没有影响到我的食欲，不过貌似我们这桌人都吃得很平静，除了我和云飞扬，他竟然还和我抢东西吃。
　　可奇怪的是整场晚宴洗剑山庄的庄主欧阳赋都没出现，都是他的大儿子欧阳泉打理的。可似乎前面几桌的都没什么意见，虽然少有微词，也没人明说。我也不是没问过云飞扬怎么回事，可他竟给我一个哭笑不得的答案：问我？我猜他可能昨天床事太多，闪到腰了。你也知道年纪大一点的人都会这样。
　　




第十章　　论剑第一天

　　“记得买一些食物过来，我这些要糕点、瓜子、水果全都在纸上了，记得买过来到一号擂台回合，这道了吗？”今天就是论剑大会的第一天，看比赛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食物。所以现在我正吩咐我的现任跟班寒云给我跑腿，那纸张上龙飞凤舞的字就是出自我的笔下，从来没有拿过毛笔的我对写字还真是不行。
　　“寒冰我看你还是少吃点比较好，下次再见面如果你变成猪，可不要怪我说不认你！还有寒云那字你能认地出来吗？狗爬一样，如果不会写就找我代笔就好了，何必丢人现眼。”这位在我旁边捂着嘴笑的是云飞扬，一个奇怪的家伙，据我了解他的身上有诸多秘密，可我目前只知道他非常邪恶，让我忍不住要杀人灭口。
　　云飞扬感觉到了我的怒气，干笑两声，不自觉退后几步忙说：“比赛快开始，我们还是赶紧过去吧！”说完踏着奇特的步伐，已经飘身三丈之外了。
　　擂台设在洗剑山庄的北面，一共有三十二个擂台。据云飞扬说，这次论剑大会一共邀请了600多个江湖上比较有名望的人，其中参加的有512人。论剑大会一共举行三天，今天一天先角逐前三十二名，明天角逐前八强。最后一天分出前三名选手。
　　顺便提一下我们三人中据说只有寒云会使剑，于是我决定让他去参加。目的自然是为了冠军的凤天剑，因为我正在考虑有没有办法把剑变成刀，所以总要有个实验品。
　　“寒云你是第几场？”我吃着寒云给我带的食物口齿不清地问道。
　　“第四场。在第十五号擂台”寒云看我只顾着吃，又踟蹰了一会儿小声问道：“寒大哥我真的要参加吗？”
　　我还没开口，云飞扬帮我说了：“报名都报了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可是……可是我没信心，我……我可以吗？”寒云还是有些犹豫。
　　云飞扬轻轻叹了口气，看来失忆让他变了不少，以前可是一个看起来很温厚，确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你觉得她会放过你吗？”说着指了指我，“你还是乖乖去比赛，你的实力前四强应该没问题。”那种驾定的语气怎么听都让人有一种信服感。
　　看着寒云渐渐远去的背影，我凑到云飞扬面前：“你怎么这么肯定他没问题？”
　　云飞扬的眼里带着笑意：“我是说应该，小姐，其你以后不要把关键的词语拉掉，否则会让我很头疼的。”
　　“应该就应该吧。”我有些不耐烦，在我以前的生活中只有能做和不能做两种选择，当你有可能的这种推测的时候，那就说明你离死期不远了，“那种语气，应该也是有什么依据的吧？”
　　“你看今天来的这些人年龄一般不大，而且大多也是略有小成的人物。而凤天剑虽然是洗剑山庄的七大宝剑之一，但也不是什么举世神器之类的，一些江湖上的好手都没来，这次欧阳赋的表面上看也许是为了让一些江湖的小辈展露头角。”
　　“那更深层次的呢？”说话说一半，非要我接着问。
　　“先声明，我所谓的好手是一些老古董，但一些江湖上的好手也不见得有如此好剑，他们不来你不觉得奇怪吗？”
　　“对，究其原因？”
　　“不知道。“回答得很干脆，“你认为怎样就是怎样了，都是我的猜想罢了。比赛快开始了，我们去七号擂台看看。”避开我再次问问题，他头也不回地先行向七号擂台走去。真是的！算了我也不管了，看来来到这里我也变得越来越神经质了。
　　七号擂台比赛的人是谁啊？看到围了一圈又一圈的擂台，刚开始我还纳闷是哪个大人物比赛引得这么多人驻足观看。挤进去一瞧原来有美女，怪不得这么多男人挤在一起，也不怕热。虽然知道这可能不是云飞扬要来这里原因，我还是忍不住嘲讽：“颜雪梅美女啊！很漂亮呢！你是不是想追求人家啊？”
　　“你这么说我可是会认为你嫉妒她的哦！”云飞扬忽略我的最后一句，转而刺激我。
　　“本人国色天香，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我会嫉妒？”我摆出一副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云飞扬顺着我的话，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一脸鄙视地开口：“脸蛋一看就知道有没有。身材就更不用说了，一瞧就知道，你看那么多人认不出你是女的就知道了。”
　　“那是我易容术高好不好！”
　　“就算你易容术好，但身材嘛……你穿男装看不出来倒是真的，不过我猜女装的你其实也没什么看头。”听了以上对话我正准备拿刀砍人，哪知被抽刀的手被抓住了，老脸一红。
　　“我可没别的意思哦。你也知道你有会吃又那么暴力，没有人会喜欢的。我只不过希望好好看完这场比赛。”云飞扬还是一样笑嘻嘻的表情。
　　“你当初怎么看出来我是女子的身份的？”我压低声音问道，此类问题我也不是没有问过寒云，他却给我我“直觉”这个答案，他是失忆者也没有什么可追究的。但对于云飞扬为什么会认出来我是有好奇的。
　　“体香。”像是怕我认知不够似的，又怪异地眯眼解释，“大凡女子身体中都有一股香味，只不过很少人察觉罢了。”
　　话未说完，后面似乎有人想把我往里挤，本能得要躲闪。再怎么说也是女子，力气比不上，顺势就倒在了云飞扬的怀中。他也没说什么，自然地扶住了：“怎么样？”熏热的气喷了我一脸，口中似乎有一种草香。
　　我在想什么呀！心猛跳动了几下，我现在的满脸通红肯定落入了他的眼中。挣扎着从他怀里脱身，扯了扯衣服不再说话。我在心里不断骂自己：又不是几辈子没碰过男的，他长得也很一般，怎么这会儿就有一种心跳的感觉，修罗，你来到这里怎么会变得那么没用了！以前也是干杀手这行的，虽然好的男人见过不少，但还真的没有看上过谁，冰冷的心也从来没有动摇过，恋爱才情也是零，当然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也是没有发生过的，可是今天……一定是这个男人靠太近才会如此，尤其他又说了体香什么的。
　　“你怎么啦？”云飞扬的手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刚才的事对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也没放在心里的样子。我这样的确是矫情了，赶紧摇了摇头，然后抬头看了一眼他，就见回身又他正认真盯着擂台，人家应该会是喜欢的是颜雪梅这种漂亮的女人，我凑什么热闹啊！但嘴里还是不自觉得：“你不喜欢她，看那么认真干什么？”浓浓的醋意连我自己都很明显地察觉到了，赶紧让生硬的语气加上调侃的成分，却是更别扭了。
　　原来我也没指望他会好好回答我，哪知他突然好心向我解释：“雪月剑派的剑法我见过，岁算得上是一流，但我想知道作为云海仙姑的徒弟，颜雪梅的剑法有什么特别。”我听了他是为了剑法悄悄输了口气，又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十分惊讶。
　　就这样，第一场比赛我们在七号擂台磨了半天，只不过和大部人看美女的心情不同。一个盯着人家的身影琢磨剑术，另一个在懊恼自己今天不正常的行为。因此当看剑法的人在赛后问起懊恼的人对颜雪梅的剑法的看法时，那位根本没看的人只好推托说只会看刀法不会看剑术。最后云飞扬就一直用怀疑的眼光看我，直到碰到了无知先生。
　　“先生这场比赛你最在意谁？”我仿佛看到了救命的稻草，赶紧抓住他，问了一个很有理由的问题。
　　“呵呵，你们看来关系很好啊！”无知先生的目光颇有意味地在我们中间打转来回，“那你又最关注谁？”他不回答我的话，而是反过来问我。
　　我可是对这个江湖的事情空白一片，知道是知道了一些人，可没有认识的。只好硬着头皮：“我们刚才去看了颜雪梅的比赛。”心里又紧了一下，千万别问我对此的看法，都是因为云飞扬我什么也不知道。
　　无知老兄确实配合，倒是没有再提什么问题：“应该是天……不飞扬要去的吧！她是云海仙姑的徒弟，的确有些令人在意。不过要看她的比赛还是看后面赛事比较好，现在的她应该还没用上真本事。”
　　“那是一般人。”
　　云飞扬的强调让无知愣了一下，笑着说：“的确，如果是你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对她我也不是不了解，只不过打发时间。只是想从中研究一下的招事”
　　“呵呵”对于云飞扬可有可无的解释，无知先生也没在意，只不过回答了我刚开始的问题：“我比较在意的人有两个，其中一个是叫香云的女子，她的剑法毒辣阴狠和我一个故人像。不过如果说道这几场比赛比较有看头的人物有七位：颜雪梅和司马如风这两个人在谱上的人物，还有天堡堡主萧然的三儿子萧龙吟、紫霞剑派的慕无忧、龙泉山庄的夏玉、游龙镖局的林莫风（林莫风家原来是干镖局的，怪不得和我这个杀手不对路。不过游龙镖局作为江湖三大镖局的龙头，这个林莫风因该有些本事。）、你的伙伴寒云（果然是我看上的，有些水准）。还有一个马虎的人，他的来历我从来没听过，好像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他的剑法飘然可人却一副粗枝大叶的样子，让人觉得很不协调。他就是我另一个在意的人了。”
　　“是吗……剑法随意”云飞扬听了无知先生的话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喂，接下去看那一场？”我可不了解这些，突然冒出的个人对我来说没什么大的波澜，他就和这个江湖一样的陌生，不过粗枝大叶的人学飘然剑法，真想看看是什么样子的。
　　与无知先生拜了别，云飞扬突然开口：“我们四处参观一下吧，现在大家都挤在赛场上，四处也就清净很多，你没来过洗剑山庄，和着这次机会我带你转转，我可是知道几处不错的地方。而比赛我们明天再去看也不会晚了，今天对那些有本事的人不会费什么大力气的。再说……”云飞扬转了个身对着我：“你好像对人对事都一副不了解的样子，你是从哪里来的，似乎无知先生也不清楚？”
　　我从哪里来？那精明的眼神，任何完美的谎言似乎都会在这对火眼睛睛下行同虚设：“我，我是……”
　　“好了，我们就去二十三号看看吧！”云飞扬一下子放弃了对我的盘问，转回去继续走着，似乎刚才紧张的氛围从未有过。我呆了好一会儿，不问了？他刚才就好像不问清楚就不罢休的样子。我的来这个世界上恐怕除了我自己没人能说得清吧！难道他是知道我不会说实话，想等到我暴露自己的时候？还是不想逼我，等到我愿意跟他讲的时候？
　　我是一个高傲的人，所以就如同他不再追究我的过去一样，我什么没问，一直追随他的影子在庄内徘徊。秘密就然时间去判断它该揭晓的时间吧。我抬起头，这里的天很蓝，很美呢！
　　




第十一章　神秘的飞扬

　　“他这是怎么啦？”云飞扬回到房间，就看到在一边非常郁闷的寒云，他刚才和我分手外出办事，所以晚了一步回来，“是不是比赛输了？有谁这么厉害啊。”
　　坐在桌旁的我啃着苹果解释道：“那到没有，赢了好几场，已经可以参加明天的比赛了。”
　　“那他这种埋怨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云飞扬也从桌上捡了个苹果和我一起啃。
　　“咦？原来你和我一样也忘记了。”我看云飞扬一脸疑惑地望着我，偷笑着说，“他赛前不是要我们去看他的比赛嘛，你觉得我们有去过吗？”我是不太想管他的，但在这里待了半天，身体被他看得毛毛的，很不舒服。
　　云飞扬摸了摸脑袋，原来是为这件事情，他的确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可那个时候我和那个女人觉得比赛很无聊，就随便逛逛庄园，后来又觉得无聊就回来睡觉了，完全忘记了这件事情。“咳咳，寒云我们其实有……”
　　我连忙蒙住他的嘴，悄悄对他说：“他每场比赛都有仔细察看过周围，骗不了的。”
　　云飞扬扒开我的手：“废话，我当然猜得到了。”然后转身走到寒云的面前，一脸诚心得模样：“我们其实有准备要去的。但是无知先生说，你的比赛十拿九稳。我们商量了一下觉得不应该给你这么大的压力，所以强忍住没有去看。其实我们真的很想看你在擂台上大展拳脚的英姿！”这家伙果然不简单，黑的都能给他说成白的。
　　但是这个笨蛋寒云就真得这么傻乎乎地相信了。“飞扬，你没有骗我？因为无知先生这么说，你们才……”寒云开始动摇了。
　　“你……你竟然不相信我，枉我把你当成好友。如果你不相信可以问无知先生，问问他是否说过很看好你。”云飞扬的表情一脸悲愤，就差对寒云淘心淘肺了。不一会儿身份就掉转过来，变成寒云在一边安慰云飞扬。看到他们互相拥抱时，云飞扬向我眨了眨眼睛，我想以后出什么事一定要找他，这么奸诈人不好好利用太可惜了。
　　“好啦，明天没有那么多人，我们一定去看你的比赛，今天的小罗罗都不够看的。我们到时候一定会替你加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