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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瘫与妖孽之间-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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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出现的心理转折点，我非常想听兜亲口告诉我，现在这个并没有被谁利用的自由的他，为什么还是要成为大蛇丸的麾下臣子。
听到我说的话后，原本还在劈荆斩棘朝前慢慢移动着的兜突然顿住了脚步，半晌后，他的声音才再度传来，“蝎大人，您想知道吗？”
“对。”我很确定地点点头。
“因为我不想当垃。圾。”简单扼套的几个字。
我困惑不解，不禁习惯性地转头过去看着斑，希望他给我一个答案，但斑给我的回应仅仅是耸肩摊手。
“我只是想要确定，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故去的亲生父母外，还有没有人会需要我。”兜回过头来看着我，满目都是淡然，“有没有人会把我视为真正重要的，不会在他不需要的时候就把我一脚踢开。”
我留意到他那双浅色的眸子深处涌动着暗暗的仇恨，对我的仇恨。
“是吗？原来你觉得是我把你一脚踢开了吗？”我自嘲地笑了笑，“早知道是如此，我当初还是利用你比较好，反正无论我怎样做，都和大蛇丸利用你的目的是一样的……或者，你真的以为大蛇丸就是那个需要你的人吗？”
“现在的大蛇丸大人离不开我。”兜淡淡笑了笑，“这一点我很清楚。”
“那将来呢？”我亦冷冷望着他。
“将来，我会取代他。”兜傲然地挺起胸膛，“我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强者，拥有最强的实力，不再需要依附其他人。”
“你不怕我们把你这些话告诉大蛇丸吗？”我平静地望着他，直到兜说出这句具有野心的话，我才知道他是真的变了。
“大蛇丸大人很清楚这一点。”兜笑得依旧淡然，“正因为他了解我，所以他才愿意相信我。因为他知道现在的我不会害他。”
“那大蛇丸真是太小看你了，他不怕你口中那个‘将来’真的实现吗？”我冷冷笑了笑。
“大蛇丸大人现在忙着他自己的事，而且他有控制住我的自信。”兜自嘲耸肩。
“看来他的自信是建立在你的不自信之上呢。”
“关于这一点不是和蝎大人您一样吗？”兜看着我，缓缓道：“因为知道我是小孩子没有资格作出什么反抗，所以才擅自做出把我托付给其他人的决定，根本不需要顾忌我的想法呢。”
“哈，药师兜，你果然是个天真的孩子。”就在这时，斑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孩子，让我告诉你吧，所谓强者，并不是因为他们有力量……而是因为他们有心。”
“有心？”兜带刺的视线挪向斑，“难道斑大人您觉得我没有心吗？”
“决心、狠心还有良心，你现在拥有着哪一样？”斑亦望着兜，丝毫不给他回答的机会，续道：“别告诉我你有什么‘复仇的决心’，在我看来，现在的你就像是个在对着抛弃你的蝎撒娇的小孩子罢了，这样的你根本就不会成为强者。”
“……”兜沉默，许久地看着斑，然后回过头去，“两位大人请跟紧一点，森林里有很多毒虫猛兽。”
斑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是的，他仅用一句话就使兜陷入了茫然中，如果斑的话真的成立，兜会觉得自己之前做过的那些事完全都是无意义的，那些事所证明的只有“他很天真”这一点，不过，我们谁又不是天真的人呢？我抬头看了看走在我前边的斑，想起小铁说的那句“他应该是喜欢你的吧”，牵起一个无奈的苦笑。
喜欢，又能怎样？
约莫再前进了大概三、四个小时，兜终于带我们来到雨林间的一快空地边缘。
青绿的小草坪中间，一座小茅屋，炊烟缭绕。
果然是世外隐居的高人，我暗中感叹了一句。
“就是这里吗？”斑站在兜身侧，远远望着那座安静的小屋子。
“是的，那位大人最近似乎是为了摘采林子里的稀有药材，所以暂时居住在这里。”兜点点头。
“我知道了。”斑颔首。
“那么，我就先回大蛇丸大人那里去了。”兜快速说道。
斑稍微颔首，兜就立马窜入林子中，消失不见，没有丝毫的拖沓。
我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心中默默与我过去和木叶村间的那些快乐时光告别。
“我们走吧，蝎。”愣神的时候，斑轻轻拍拍我的脑袋。
“哦。”我也不多做计较，满含好奇心地跟着斑先后一个瞬身术来到小屋子门前。
斑似乎并没有打算敲门，所以他直接推门进去了。
好吧，我表示这只是他的坏习惯之一，斑的坏习惯很多比如：习惯命令他人，习惯藐视他人，习惯利用他人，还有习惯进别人屋子前从不敲门。
“如此不知礼数闯进别人的家门，到底是谁？”屋里弥漫着一股药味，却是一片漆黑，不过从黑暗中间那抹淡淡的烟尘可以看出来，火光是被他临时掐灭的，理由自然就是为了对付我们这些不速之客。
“我们是特意来拜访您的，神农大人。”即使是很黑的屋子，我还是就着茅屋缝隙里透进来的道道光线看见斑口中说着诚恳的话脸上挂着温暖的……狡诈的笑。
不过，神农？就是那个所谓的高人的名字吗？咋听上去感觉和华佗李时珍一样……
“居然知道老夫此时暂住在这里，究竟是哪个嘴碎的家伙呢。”黑暗中那个声音愈加低沉，很显然，对于我们这种贸然的到访他很不满意。
“如果不是真的需要大人的帮助，我们可不会千里迢迢来寻找您的。”斑说着话，漆黑的眸子已经幻做了绯红色，在黑暗里幽幽发着暗光。
“哦……这双眼睛。”
随着这个惊异的声音，室内突然有火光亮了起来，突然而来的明暗交接使我有些应接不暇地捂住自己的眼睛，等我适应了光明再睁开双目时，看见一个黑色长发长着黑色胡须的男人已经站在了斑的面前，眯着眼睛打量他，“和记载上说的一样……哼哼，世界上唯一一双永恒之万花筒……你就是宇智波斑吧？真是难以置信，上代神农的术真是很神奇，百年过后你居然还能保持着当初的模样……你真是个幸运得能叫那个大蛇丸嫉妒死的混蛋呢。”
“对啊，小鬼。”斑冷冷笑了笑，口中也对神农改了称呼，“记得当年我们见面的时候你还只是个跟在师傅屁股后边打下手跑腿的小鬼……虽说你现在继承了神农的名字，但你看上去却比你师傅弱了很多啊。”
“哈……”神农也不以忤，淡淡瞥着斑的眼睛，慢悠悠地说道：“实力什么的，光凭眼睛看可不一定准哦，如果当年那件事是由现在的我来解决，说不定你弟弟就不会死……呵呵。”
斑的弟弟？那个叫宇智波泉奈的人？和眼前这个男人有什么关系？
“当年的事，如今就不要再提了吧。”斑脸上居然开始浮现出若有似无的黯然，不过很快就消逝了，他把我从一旁拉过去再推到自己身前，对着神农笑眯眯地说道：“我这次来找你，是为了这个孩子的事。”
“确实和你的兴趣很匹配……他是个很漂亮的孩子……不过，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帮你。”
“如果你不希望屋子外边那个孩子死掉的话。”斑微微虚起双眸，语气也随即降做冷飕飕的，“一个人生活会很寂寞的吧？”
“外边的……莫非是……”神农寻思片刻，突然瞪大了双眼，就在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师傅！您果然在这里啊！”
“亚丸！快走！！”
看见屋外走进来那个满脸愉悦的红发小男孩，神农神色慌张地冲过去似乎想要把他推出门外，然而斑比他快了一步。
冰冷锋利的短刀刀刃死死抵在那个叫亚丸的孩子颈边，孩子已经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惊呆了，他满脸冷汗地垂首望着颈前的刀刃，吞吞吐吐道：“师、师傅，这是怎么回事……”
而斑则满脸惬意地挟持着他，目光依然看着神农，悠然笑道：“神农大人，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吗？”
“可恶……”神农惊愕片刻，颓然倒回了身后的大椅子中间。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神农和亚丸是何人的童鞋们，去围观火影的剧场版TV《羁绊》吧。
……据说大蛇丸的转生秘术就是从神农那里得来的。
选择权
“哎哟……！！”
某孩子被毫无爱心可言的男人摔在地上，身上缠满了某人查克拉变成的乌黑锁链。
“宇智波斑，我已经答应帮你了，你有必要这样粗暴地对待一个孩子吗？”看见自己的宝贝徒儿被虐待，神农表示他很不满。
当然，斑完全不会介意其他人对他的任何不满，他忽略了对方的抱怨，脸上还是挂着那抹贼兮兮的笑容，“神农大人，我们还没有商量好具体事项呢。”
神农冷冷望着斑，“还需要商量吗？你分明就是希望我利用转生之术来帮他恢复肉身吧？”
“……”而这件事的真正当事人——我，却始终沉默着站在墙边，看着正在谈判的俩大叔。
“没错，既然神农大人理会得那么清楚，我也无须诸多浪费唇舌了，我只想知道做完这件事需要多长时间。”斑显然很满意神农的懂事，微笑着欣然颔首。
“需要的时间还是其次，我丑话要说在前边……那个禁术我目前还没有研究得很完善，如果这个孩子因为禁术产生的副作用而受到什么伤害，就算他因此丢了性命我也只能是无能为力……宇智波斑，到时候你不能因为这样就把亚丸杀死。”神农嘟嘟囔囔。
喂喂喂，你们有没有搞错啊？我的命不是交易品吧？我又不是小白鼠！
“宇智波斑，没有100％的成功率，我拒绝接受任何禁术实验。”于是我板着脸扭头去看斑。
“那一年……”斑缓缓走到我身边，朝我笑了笑，随即望着神农缓缓道：“我来找你师傅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告诉我的……‘禁术没有完善，强硬使用的话没准会威胁到泉奈的生命’……我这个人原本从来都不相信自己的运气足够好，但我还是赌了。”
神农冷冷看着斑，没有做声。
斑的视线亦缓缓冰冷下去，“我用泉奈的生命来赌他的未来……我不渴望他能恢复写轮眼，只是希望他能再生一双眼睛，一双可以看见我、看见这个世界的眼睛，仅仅是这样而已。”
听着斑口中叙述着的那个关于他和泉奈的过去，不知为何，原本没什么阴霾的我的心情，突然也随即低落下去。
“我很少赌博。”斑的声音已经变得和他的神情一样冰冷，“但就是那一次，我输掉了全部。就算所有人都以为泉奈的死是因为失去写轮眼而过度虚弱生了重病，但当时的真相，百年来我心里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呢，神农大人……就是您那个伟大的师傅的小小失误，害死了泉奈。”
“哼，师傅当初说得很清楚，那个术没有研究成功，害死了泉奈的是你。”神农的眼睛里毫无惧色，“宇智波斑，老实说如果你当初没有要了你弟弟的眼睛，他根本不会死得那么快。”
斑没有立刻回应神农的话，唯独把自己的一双眼睛幻做赤色，唇边带着一抹修罗般残酷的笑容，“神农，你还不明白吗？如今我是在给你补偿的机会，请你有一些自知之明。现在的我和当初完全不同……我不会再因为妇人之仁放掉什么伤害我的敌人，如果这个孩子死掉或者受伤……”修长的指尖轻轻朝我这边一点，斑双目中的冷漠愈加浓重些，“我不会杀你，也不会杀了你的弟子，但你必须相信我有无数的手段，可以让你们求生不能、求死无门。”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面对着斑那双可怖的血红色眸子，神农双目中稍微透出惶恐，但表面上依然强撑着，“既然如此你还是现在就杀了我们吧，我可不愿意担这种风险。”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我不会杀死你，你必须完成这个禁术，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不过……如果将来那个孩子留下丝毫的后遗症……神农，你就等着我把你和你的宝贝徒弟送进痛苦的地狱中吧。”斑冷冷笑。
“慢着！”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立刻烦躁地打断了他们俩人的言辞交锋。
在他们俩人愕然住嘴然后转头看着我时，我首先不满地朝着斑说道：“现在是我们有求于他，你态度就不能好一点吗？”我囧，要是斑惹急了医生，那个神农将来在为我施术的时候会不会公报私仇啊？我可是要为我自己的小命好好考虑一下的，我宁可当一个永恒的怪物也不愿意当个永恒的死人。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闻言，斑还未说话，神农已经朝我微微点了点头，“坦白说……如果你不是宇智波斑的人，我也不会这样对你，你要怪就怪他好了。”
宇智波斑……的人？大叔你脑子进水了吧？我郁闷不已正想要反驳，突然听到自己耳朵边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斑已经默默地转身走到了门外。
“斑大人，你先把那个小家伙放了啊！”我朝着门外喊，话都没有说话你就闪了，真是的。
“去好好劝劝他吧，告诉他怎么做才是请求别人的态度……”神农说完，起身从木桶里打起一碗水，端着朝那个可怜巴巴被斑捆在墙角至今还没有说出多余的话来的弟子走过去。
斑就站在屋外的大树边上，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摸索着粗糙的树干，满脸都是郁卒。
好吧，这种时候我应该怎么办才好？仔细想想虽然斑刚才对待神农的态度很恶劣，但追根究底也只是因为他想要让我平平安安的，也是因为不经意提到了那个死去的弟弟泉奈。没想到对于这个似乎完全没有什么情感包袱的斑来说，内心深处还是埋着一些人情味的。
“干嘛要站在这里？不是还没有和神农谈妥吗？”深呼吸一口气后，我缓缓走了过去。
斑没有说话，他刻意把脸转向树干那头，丝毫没有想要回头来看我的趋势——好吧，这个大小孩居然也开始闹别扭了。
“你觉得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不对吗？”好吧，我姑且相信他是个知情达理的人。
“不对。”冷冰冰的两个字从他那头飘来。
“哪里不对？”我挑了挑眉梢，认真地望着他……的背脊。
“……是他对不起我在先，我是在给他补偿我的机会……”斑慢悠悠地说着。
“但这次错的真的是你，斑。”我亦缓缓打断了他未说完的碎碎念。
“是我错了？”就在这时，他猛然转过身来看着我，双目中尽是怒火，“我哪里错了？我刚才说那些话都是为了你。”
“你不是为了我，你只是为了泉奈。”我冷冷看着他，“你想为泉奈讨回公道，所以你彻底忘记如果他真的要帮我实施禁术的话，我的小命就掌握在他的手上。”
“你在吃醋？”斑微微虚起双目，如同睨视着猎物的孤狼。
“错，我是在点明你的错误，保护我自己的周全。”不知为何，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相当平静。
斑朝我这边走了几步，抬手有些粗暴地抬起我的下巴，让我直视他那双赤红色的眼睛，冷笑道：“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呢？当初带你去看泉奈的墓地时你也是这样的表情……明明眼睛里都是怨怼，但脸上和嘴里却从不表现出来，这就是你的演技吧？蝎。”
“这里是别人家门口，请你稍微控制一下自己的言行。”我懊恼不堪地把他的手拂开。
斑只有一瞬间的耽搁，随即他弯身一把就捞起我的腰然后像扛麻袋一样把我扛在肩头上，又是那种诡异经历空间穿越的眩晕感觉，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确定我们已经在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了，斑还真是胆子大，他吃准了那个神农不靠他根本就解不来宝贝徒弟身上的链子才敢暂时离开那里吧？不过……为毛要离开啊！！
我还在满脑子不知所措时斑已经把我重重放下来，我这才发现我们俩的位置居然是一棵大树的粗枝桠上，而斑把我放下来的位置恰好是紧贴着树干的位置，一落地我首先就是本能地蜷起双腿抱着膝盖，然后茫然地看着他——这厮又要干嘛？
还没有等我想清楚某人的两条长胳膊就越过我的脸抵在我两侧后的树干上，连同我的膝盖一起将我整个人都圈在他的那个小小的空间里，不得不说，对于他是宇智波斑这件事，我觉得现在的自己有些危险。
“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俩个人，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斑像只狐狸般笑着。
“谈什么？”我瞥了瞥架在我脑袋两头的胳膊，“这样谈？”
“我要确定一件事。”斑淡淡笑着，将他的右手撤下，随即搭在我的左肩上，顺势滑下……最后停驻在那个原本是心脏的位置上，“我想知道，你心里有没有我。”
“别开玩笑了！我根本不存在那种东西！”我承认，如果我真的拥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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