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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花落燕云梦-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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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紧她的小手,冰凉的感觉让我的心疼了一下。
呼吸着她柔若凝脂的颈项间迷醉的幽香,我猛然伸手搂住她纤细的柳腰,数月不见,她的腰身又清减了几分。
怎么会是你?
头似乎有些痛,我不断呢喃着她的小名:“蕊蕊,真的是你吗?是我喝醉了,还是我在做梦?”
她沉浸在我温暖的臂弯中,轻轻闭上眼睛,带着一丝甜美的微笑:“不是梦,是王妃姐姐今天到东宫接我出来了。”

我们一起听到了夜空中呼啸的风声,雪滑入深夜,就像我没有实现过那个梦,消逝无踪,就像我当初的对她那个许诺。
我要她成为高台之上,一笑倾城的贵人,受天下万民景仰。
我却只能从流失的岁月中拾起自己这颗破碎的心:“我曾经承诺你的事情,如今做不到了!”
我看见了她眼中晶莹的泪珠,她就象一枝凝露的紫丁香。
她柔柔的声音如同甘泉一字字流过我干涸的心田。

你不要再说了,我明白。
做不做太子都没有什么关系。
在燕北和边疆,谁不知道燕王的威名?
当皇帝有什么好?
只要过得开心就够了。

雪不再停留,被风卷起,缠绕着王府中干枯的树木,黑色的树枝美丽优雅地伸向夜空中的无极。
寒冷的风证明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欲望,我默默无语。
是的,你说得都没错,可是你不明白我的心。
对你的承诺我怎能轻易放弃?
更何况,朱棣本就是一个不一样的男人。

温暖的宝云阁蝉蜕着彻骨的冰凉,我释然微笑着审视她为我担心焦急的神情,将她拥抱在怀中,也拥抱着我触手可及的幸福。
我问她,你为什么要独自哭?我不要你哭,我愿意用我的血换回你的眼泪。
我会更有信心去实现对你的承诺。
江山美人,我都要。
(二)月冷霜花坠

窗外北风呼啸,耳边传来四更鼓敲击的声响。
芙蓉帐暖,怀中的人儿好梦正酣,借着宝云阁彻夜不灭的紫水晶灯,我忍不住又一次偷偷看向她,梦中的她眼睑轻轻合拢,长而弯翘的睫毛仿佛两片微颤的贝扇,不象平时那样调皮,俏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神情娇憨温柔,别有一种动人情韵。
我俯首在她枕畔,呼吸着她身上散发的淡雅芬芳气息,手指轻轻拨开垂落在她颊边的几缕发丝,温柔地吻上她的额头。
这举动似乎惊扰了她的好梦,她柳眉微蹙,香滑柔软的身体在我怀中轻移,发出低低的梦呓:“不要……”
她娇声细语的咕哝轻易挑起了我长久压抑的欲望,我圈住她的细腰,将对她的眷恋和柔情蜜意尽数化为温柔的拥抱和亲吻。

温存片刻后,我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披衣下床,走到宝云阁内间门口处,压低声音对外说:“给我准备朝服,我要进宫见父皇。”
外间侍立的小内侍答应着,我回头看了一眼,低垂的锦帐遮掩着她的睡容,向外间走出一步,说道:“就在外间替我更衣吧,郡主这几天累了,别吵醒了她。”
几名小内侍手脚利索帮我穿好朝服,我洗漱整理完毕出了宝云阁,策马驰向皇宫。

我走近父皇寝宫容华殿,见殿外站立着一个人,头戴金冠、身着华服,华服的色泽是明黄的,描金刺绣着龙的图腾,正是我的亲侄子、如今的皇太孙朱允炆。
他看见我,犹豫了片刻,走近我恭声道:“四叔早安。”
我表情冷漠,淡然以对,说道:“早。难得你这样孝顺,比我更早。”
他站在我身旁,说道:“侄儿应该孝顺皇爷爷,也应该孝顺诸位叔叔。”
我心中冷笑。
一名内侍匆匆而出,宣道:“皇上有旨,今日早朝免,诸位殿下进殿问安后,就请各自回去。”
我心中有事,迈步走向容华殿,朱允炆不敢怠慢,紧随在我身旁。
我们站立在父皇的卧榻前,正要请安行礼,父皇突然说:“棣儿,允炆是太孙,你怎能站在他的右边?家礼和国礼,哪一个更重要?”
父皇在提醒我、警告我,不准逾越祖制,要时刻牢记朱允炆是君、我是臣,我的生死都掌握在他的手中,即使我是他的亲叔叔,我们之间的关系首先是“君臣”,然后才是“叔侄”。
一种无法言表的感觉袭击着我的胸口,让我恨不得奔出这宫殿皇城,回到漠北草原上自由自在奔驰,永远不再回金陵,永远不再见他们。
但是,我不能。
为了我心爱的人,我必须忍。

我低声道:“父皇教训得是,儿臣一时疏忽了”,退到朱允炆的左侧站定后,对朱允炆说:“臣参见太孙殿下。”
朱允炆似乎很惊讶,他的目光中带着质疑,答道:“年节将至,四叔远道而来,不必时刻拘礼。”
我立刻道:“臣谢太孙殿下。”
父皇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朱允炆行礼后退出容华殿,我见父皇心情舒悦,乘机跪地禀道:“儿臣有一事,恳请父皇恩准。”
我平静说出我的来意。
父皇的咆哮声立刻震动了整个荣华殿:“这……成何体统!朕授予她皇家玉牒,赐了朱姓,岂是说改就能改的!你行事一向沉稳得体,可曾想过后果?”
我长跪不起,语气坚决,低头道:“儿臣十八岁起镇守燕北,不敢居功请求父皇封赏,也不敢奢望高位。只求父皇将唐蕊赐给儿臣,其他的事情……儿臣决不计较,也不在乎,一定尽此生之力,誓死守护大明边疆!”
朝中有我的耳目,我知道父皇册立太子时犹豫彷徨过,虽然结果是我远离了那张龙椅,但是父皇那一刻的犹豫彷徨,充分说明我在他心目中的份量……我是他的亲生骨肉,也是他过去和将来必须倚重的儿子。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我故意加重了语气中的苍凉与落寞。
父皇眼中闪现了久违的愧疚和慈爱。
他注视着我,缓缓说:“棣儿,太子之位我只能给允炆,除此之外,你要什么朕都可以补偿你……如果你真心想娶永嘉郡主,朕就废除她的郡主名份,封她为燕王侧妃,晋贵妃之位。”

听到这句话,我心头漫溢着幸福的感觉。
燕王宫内很快会有一位名正言顺的唐贵妃,虽然她不是我的正妃,但她有这御赐的“贵妃”头衔,地位不会低于妙云,我还会给她更多的宠爱,让她能时时刻刻感受到自己的珍贵。
我的蕊蕊从此可以光明正大站在我的身旁,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或许拥有江山和美人是一种奢望,有了她的陪伴,我依然是漠北之王,回到辽阔无涯的燕北,我们可以逍遥自在生活在一起。
我重重叩首谢恩,说道:“儿臣叩谢父皇!”
父皇接着说:“永嘉郡主是你皇嫂的女儿,于情于理,你都该去东宫知会她一声。”
我一直很尊重常妃这个长嫂,她在皇宫中对蕊蕊的庇护关怀,更让我感激不已,我出了容华殿,一刻都没有耽搁,向东宫而去。

常妃的回答却出乎我意料之外,她轻叹道:“原来如此,我早猜到几分了,蕊儿喜欢的人果然是你……仰慕她的人不少,我替她白操一场心了。我们都没有资格替蕊儿作决定,如果她愿意嫁给你,你就娶了她吧!”
我说道:“只要皇嫂没有异议,蕊蕊一定愿意。”
常妃看看我,意味深长道:“四弟,蕊儿不是普通女子,你难道不了解她吗?”
我笑而不答,因为我相信她对我的感情。
我的蕊蕊若不爱我,怎么会在皇宫内冒险对我吐露心迹、赠我亲手编织的小竹马?她若不爱我,怎么会在风雪之夜独立宝云阁上,痴痴盼望我归来?她既然和我真心相爱,一切就该顺理成章才是。

我回到荣华殿向父皇复旨,恰巧碰到数名朝臣为蒙古边防之事上柬本,父皇询问燕北情形,耽搁了整整半日,回到燕王府的时候将近午时。
一名小内侍迎上前来,替我取下肩上的貂裘披风,说道:“王爷可曾用过午膳吗?郡主还在宝云阁中等候着王爷。”
我快步走向宝云阁,心中泛起温暖和甜意,走过宝云阁廊檐下一排喜气的大红灯笼,我隐约听见妙云说话的声音,脚步不停,走上阶梯。
她站在玫瑰红的织锦垂地纱帘前,柳眉紧蹙,神情忧郁不安,仿佛心事重重。
妙云眼尖,看到我进阁来,问道:“王爷回来了,和父皇谈得如何了?父皇打算如何对待妹妹?”
我压抑着心中的巨大喜悦,淡然说道:“父皇说此事须得问过皇嫂,皇嫂起初不肯放人,说已为她择好了夫婿。”
她立刻抬头向我看过来,我留心注视着她的表情,接着说:“皇嫂说,让蕊蕊自己抉择,若是愿意嫁与我为妾,即刻送她出宫;若是不愿,就请父皇将她赐婚另适别人。”

妙云悄悄走出门外,我嘴角挂上浅淡的微笑,等待她投入我的怀抱。
我等了很久很久,这期待的一刻始终没有来临,心开始不断下沉,听见她说“对不起,我现在不能嫁给你”的时候,我脑海中一片混乱。
为什么会是这样?她竟然轻易放弃了我努力争取来的幸福!
这代表着一个我始终不愿相信的事实……她心里根本没有我,她最爱的人依然是顾翌凡,那个先我一步占据她心田的男人。而且,宫中有人暗中告诉我,我远在漠北,朱允炆和李景隆与她来往密切,其中情由不得而知。
我看着她,默默无语。
蕊蕊,从来没有任何女人辜负过我的心意,朱棣是这样爱你,而你,却毫不珍惜我的感情,也不相信我对你的忠诚。
妙云和湖衣是我的家人,如果我因为你休弃她们,世人会怎么看待我,怎么看待你?我的蕊蕊,本不该是这样自私霸道刁蛮任性的人。

彼此伤害的话一说出口,再也无法收回。
她眼中晶莹的泪光让我的心一阵阵发疼,我很想冲过去拥住她,向她道歉,但是我没有挪动脚步,看向她的目光不带任何感情。
她恨恨看着我,说:“原来在你心目中我是一个这样的女子,看来我和你之间种种都是错误,更加没必要在一起了!”
胸口传来一阵痛楚,那是一种真真切切的痛,比我在战场上所受的伤还要痛一百倍,错误,原来朱棣在你心目中,只是一个“错误”!
我不再犹豫,向宝云阁外走去。

那天夜晚,我喝醉了。
我站在窗前看着一轮孤月,飘扬的飞雪,狂笑道:“好景致!想那东宫的月色一定比这里更好!”
妙云站在我身后,替我披上貂裘,轻声道:“王爷!何苦如此?王爷和妹妹明明都有苦衷,为什么不解释清楚?”
我凝视坠落的霜花,冷冷道:“解释什么?东宫气势正盛,她愿意做太子妃、做国公夫人、做郡主,都随她去吧!”
妙云压低声音,耐心说道:“臣妾心目中的王爷,是敢爱敢恨的英雄,不是暗自伤怀的懦弱之人。王爷如果真的不想她,何必在这里喝闷酒?既然不能忘,何不将她寻回来?臣妾听说她今天并没有回东宫,皇嫂暗中派人送她离开金陵了……”

我的倨傲和冷漠霎时全然崩溃,手中的玉杯跌落在地,摔得粉碎。
她若没有委屈,不会远遁天涯,茫茫大雪中,不会有任何人看见她的泪水和凄凉。

我抬头仰望天边冷月。
无论海角天涯,上下古今,朱棣对月盟誓,必定会找到你。燕王妃番外(第一部)

那一年,我十六岁。
迷蒙细雨中,我经过胜棋楼,皇上和父亲正在楼中对弈。
依稀可见楼上的御赐对联那遒劲潇洒的大字“粉黛江山,留得半湖烟雨;王侯事业,都如一局棋枰”,这是皇上赐给徐氏家族的荣耀,也是父亲地位的象征。
皇上突然抬起头,看着我问:“你就是人称‘女诸生’的徐达长女吧?”
我拜倒在地,轻轻答道:“启禀皇上,民女不过读过几本《女则》,认识几个字而已,浮华之名,想是外人谬传。”
他抚须微笑,对父亲说:“有女如此,怎能没有佳婿?朕的棣儿今年十七岁,气质不凡,朕想替他求娶令千金,徐爱卿可愿意?”
父亲急忙离桌伏地跪拜,说道:“臣谢皇上隆恩!只是燕王殿下肖似皇上,仪表堂堂、文武全才,臣恐小女妙云资质鄙陋……”
他拈起一子,说道:“朕闻古代君臣相契,率为婚姻,佳儿佳妇,足以慰心,爱卿不必推辞了!”

鼓乐喧天,我身着皇妃的凤冠霞帔,一乘凤舆将我送入皇城内的燕王府。
我头遮大红锦帕,纹丝不动端坐在寝床边缘,虽然我渴望掀开红巾的一角,看看我未来的家是什么样子,但是我依然没有动弹。
我能够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父亲经常因此夸赞我,告诫弟弟妹妹们向我学习。
我是长姊,也是他们的模范和榜样,一直都是。

过了很久很久,我的肩膀和脊背有些麻木,一只玉如意轻轻伸过来,挑开了我眼前遮挡的红盖头。
洞房红烛高烧,亮如白昼,眩目的光芒让我不禁微微垂首。
他猛地伸手托起我的下颌,将我的脸正对着他,他的脸俊朗如明月,深邃的紫眸中带着几分戏弄,注视着我。
我心中暗惊,待字闺中的时候我隐约听说过一些燕王风流倜傥的传闻,却没料到他竟然这样肆意不羁,对我如此轻薄。
我定下心神,对他婉转说道:“臣妾听说古有孟光梁鸿,夫妻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殿下身为皇室贵胄,想必与臣妾之心相同。”
他微微一怔,嘴角升起一抹笑痕,撤回手道:“徐家端庄有礼的大小姐,果然与众不同,你要和我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我会做到的。”
我见他放手,不由嫣然一笑,他见我开心微笑,慢慢靠近我,在我身旁坐下。
烛光微微晃动,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将我的视线完全占据,我听见他温柔低沉的声音对我说:“妙云,我一定不让你后悔嫁给我。”
我的心就在那一刻沉沦。

婚后四年,皇族上下皆知燕王夫妇恩爱亲密、鹣鲽情深,我陆续为他生下了高炽、高煦和玉纨,燕王宫中不乏能歌善舞的北国佳人,朱棣却极少亲近那些侍妾。
洪武二十二年春天,他照例前往金陵觐见恭贺父皇的万寿圣节。
和以前不同的是,直到五月初,宫中的月季花圃姹紫嫣红,他还没有返回北平。

我倚靠在锦榻上,燕王宫中的太医替我诊视手脉,恭声奏道:“贺喜王妃,又有喜讯了。”
翠儿喜形于色,说道:“娘娘,王爷回来,一定高兴得不得了!”
看着殿前嬉戏的儿女们,我心头升腾起无限甜蜜的感觉。
四年来,朱棣的确做到了他对我的承诺“相敬如宾”,从来都没有大声对我说过一句重话,我牢记着身为王妃的本份,竭尽全力爱护他、帮助他。我们一起谈论兵书战法、一起骑马打猎,或许少了几许花前月下的旖旎情景,相知相惜却足够深。
我深爱着朱棣,我爱他的一切,爱他的抱负雄心、他的霸道温柔,不只因为他是我的丈夫、我托付终身的良人。

一名内侍走进来,低头说道:“禀娘娘,金陵舅爷有书信送来。”
二弟辉祖的来函上,只有寥寥数字:“姐夫在苏州置产,纳王氏为妾,奏请封妃,皇上已准。”
我腹中一阵剧痛,却依然保持着温柔和蔼的笑容,对翠儿说:“拿笔来。”
翠儿机灵,急切问道:“娘娘!出了什么事情?”
我接过笔,用松香纸笺给二弟回复了四个字:“已知,无妨。”

我独自站立在北海中央的琼华岛上,春风吹绿了柳枝,吹乱了我的鬓发,一如我此刻纷乱的心情。
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
他心中分明有着挥之不去的阴影和遗憾,这遗憾的源头就是……青青。他独居的寝殿中悬挂着青青的画像,而我从不踏入那里一步。
爱一个人就该给他一个足够的空间,不该时刻紧逼,让爱进退无路。如果苏州的王氏能够缓解他对青青的思念,我会替他开心。

六月,朱棣归来的时候,依然是孤身一人。
他没有带王氏湖衣回燕北,分明是顾忌我的心情,有顾忌,就代表他心中有我。
因此,我装作一无所知,没有向他作任何探询。
我们恩爱如初,他精心给我腹中胎儿拟着名字。

我渐渐得知,除了死去的青青、嫁给太子的江绮怀、纳为侧室的湖衣,他还有两个身份特殊的秘密情人。
洪武二十三年,三妹锦儿来到燕王宫,我无意中窥见锦儿倚靠在他怀中温柔撒娇,两人举止亲密无间。
那一幕令我终身难忘。
我终于深深体会到,再多的道听途说,都比不过亲眼目睹的震撼。
皇子王孙本性风流,更何况年轻的燕王是如此出色、如此优秀,他身边群芳簇拥,本是人之常情。
他虽然喜欢锦儿,却从不在我面前提起她的终身大事;他那些红颜知己,包括湖衣在内,从来没有在我面前出现过。
他依然对我敬重顾忌,我依然保持沉默。

直到洪武二十五年,我第一次见到唐蕊的时候,我才蓦然发觉,朱棣的心彻底离开了我。
他带着仆仆风尘,站在我面前,缓缓道:“妙云,我在金陵娶了蕊蕊,我不能让她一个人在那里,所以带她一起回来了。明天我奉父皇之命出征漠北,麻烦你替我照应着她,她还小,万事请你多担待。”
我的心没来由地揪紧了。
夫妻多年,我从来没见过他这般忐忑不安的模样。
他的话语句句都是关切之辞,眼神却带着迷恋和痛楚,如果是两情相悦,他没有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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