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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寻欢-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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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出了事端,这可不是常见的。要知科举三年一比,一向是朝廷受重视的大事,科举面对的是天下的书生们,古往今来,多少事端由头都是因这书生的言语发生的。
  所以,科举虽作弊、贿赂、漏题等事不决,却一般不会误了考试的时辰,何况这还是份数直隶京师当中的乡试,天子脚下,皇帝眼皮底下,一般哪敢出这种纰漏。
  书童也是紧张起来了,跟李寻欢说了一声事情似乎不对,便吩咐着其他小厮挤去前面打听。
  沈浪也从马车内下来,林诗音将她自己裹的紧紧,看不出是女孩子,也跟了下来。
  沈浪站在李寻欢身边,两人身高总算只差半个头了,总算般配了,总算让他等到了。
  “不用担心,总会给出解释的,要知道朝廷绝不会不给书生们交代。”
  李寻欢当然听出沈浪近来因为“书生”因为“科举”而语气酸酸到底为了什么,这样的沈浪,让他真有些哭笑不得……这么久了,还能不知道沈浪有时候偏会闹小孩子脾气嘛!
  不理会这个,转而道:“我知道,只是,在担心发生了什么事而已,恐怕不是小事……而且应是急事。”
  “嗯……”
  “皇帝突然驾崩?”
  李寻欢低声道:“慎言。”
  林诗音捂住嘴,她只是分析可能性而已。
  沈浪道:“说不定有可能……”
  李寻欢看着这两人的表情有些无奈。
  沈浪呵呵笑道:“总之我预感不太好。”
  林诗音道:“你一向预感挺准的,而且你的为人跟柯南差不多。”
  沈浪坚信这句绝不是夸奖的话。欲出口侃回去,看到李寻欢的表情,话又吞了回去……他可是心疼他家七童的,七童真的重视这次考试,便是平日云淡风轻,临近考试时,居然拿着林诗音花大价钱买来的所谓“模拟试题”认真研读……
  这一点,沈浪又怎会不知七童心中所想呢,二人这七年来,已感情至深,不说生死不离,也差不多了,沈浪无长辈在世,但七童却有。沈浪已看出七童没有舍弃他的意思,那么七童自是觉得对不起李伯父的。如此,当然会全力完成李伯父所盼。
  沈浪前后张望一下,在李寻欢耳边道:“我去里面瞧瞧,很快回来。”
  李寻欢顿了一下,微微点头。
  林诗音缩着脖子,一大早上还是冷啊,回去最好喝一碗热乎乎的粥,看着楼楼丝毫不以为意,不禁再次后悔为什么当初不好好学武,钻回马车之内。
  翻出两块糕点垫垫肚子,吃点也会暖和些。拿出旁边放着的“模拟试题”,林诗音看着八股文就头疼,其实看着古文她就头疼……其实这古代也有“模拟试题”一事让他吃惊不小,她一直以为古代人都是老老实实的呢!这时候还有专有称呼,叫“程房墨稿”,现在还不是很流行,她可是好不容易请人找来的,有些是乡试主考官所作的范文,有的是士子、会试考中的进士所作,总之跟“模拟试题”是一个意思。
  而且,她平时闲着也是闲着,自从年初知道楼楼打算今秋就考试,她便开始忙碌了,除了找卷子,还打听考试细节。以前也就是知道个有乡试、会试、殿试,皇帝金口点了探花,连乡试之前的小考也不知,本还打算着了解一下考官是谁,了解对方的文风,以便确定对方喜好都不成,因为主考官、同考官他们自己也都是在考试前三天才知道自己是考官。
  了解的越多,林诗音越发现考中真难,才知道小李探花多有本事,才知道范进干嘛中个举人结果就疯了——成化年间乡试直隶省的录取率只有百分之七八而已,一百个人才仅有七八人,乡试之后还有会试,会试的录取率更低,仅有百分之六左右!
  而且,一位同考官手中一千几百份的卷子,在十天内批完,那是极有可能就被忽略过去的,说不定同考官打个盹,这张卷子就忘记看了。且与现代考试标准答案不同,八股文考试虽被规定的东西已经很多,字数都非常严格,但与阅卷子的人主观有极大关系,说不定哪句话就能惹到他,那卷子就被飞了出去。
  另外,据说乡试、会试虽是三场考试,可一般考官也就看看第一场的卷子而已,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了录取的可能。
  其他让林诗音愤愤不平的是,这会试的时候,还分个南、中、北卷,而且,会试录取还不是统统放在一起比对好坏的,而是南、中、北有一定百分比,楼楼所在的北直隶考试录取只在百分之三十五,要知南直隶会试可是占了百分之五十五啊。
  林诗音后来又打起歪点子,想到贿赂同考官,她坚信只要让同考官在众多卷子当中挑出来送到主考官那里,楼楼必定会过的。结果,提到在卷子上做记号的主意被沈浪鄙视了,即使沈浪没打算考过,却也知道朱卷的存在——
  也就是卷子考完后就由弥封官将卷子封住姓名、籍贯,然后由誊录官指挥写手用朱红笔将卷子誊写下来,如此就是为了防备这种方式作弊的。
  林诗音气馁时,看着正义非凡的沈浪提出,虽不能做标记,可是能用“字眼”,也就是固定的词语当成标记。
  只是,李寻欢也不过在旁边听听而已,这次考试他虽认真,却并非势在必得的,可算得之吾幸,不得吾命而已。
  马车内怨念的睡着了,衙门口终于开了,出来一众人,李寻欢绝佳的视线,锁定那其中领头的一人,随后开口也肯定了他的想法,那是位内侍官——俗称太监。
  对诸生宣了皇上的口谕,考试推延,时间待定,会提前在国子监通知下来……却并未说明出了什么事。
  “……散了吧,都散了吧!”尖细的声音嚷道。
  随后官兵们驱散学子,虽有不少上前询问,还有激动一些的不服气,却被挡了下来。
  自家小厮还没从人群中挤出来,沈浪先回来了,表情看起来终于有了认真,但也因为认真,李寻欢便猜到出大事了。
  “两位主考官都死了。”
  ***
  这个八月,似乎真的是多事之秋,几乎几十年不会出一次大事推延乡试的情况发生没几日,李家兄长下朝后便说起抚宁侯朱永遇刺。这位朱永承父爵抚宁伯,后因平定叛乱进封抚宁侯,这位侯爷身份可不轻,军功上位,前几年封了可世袭的侯爵。
  之后,又没几日,朝廷震怒,因户部右侍郎杨璿被刺杀而亡,兵部尚书兼太子太保白圭遇刺险些丧命。
  加之,八月九日,乡试第一日,天子脚下两位主考官被吊死于封闭的衙门之内——李寻欢不禁有种山雨欲来之感……

  乡试

  手边的茶水缓缓冒着热气,淡淡的茶香萦绕在周身。
  李寻欢放低手中的书册,轻声道:“还不出来。”
  转眼间,房梁上一人缓缓落地,带着盈盈笑意。
  “怎还学做梁上公子。”李寻欢抬眼笑道。“要是让人知道,沈大侠的威名可就毁了。”
  沈浪眼神中透着狡黠,还有故作的色咪咪,如果让江湖中人见到,恐怕都要揉眼睛以为眼花,这堂堂沈大侠怎会有如此表情。
  “怎会只是梁上君子,七童也太小看我了,窃玉偷香的采花贼才是,当然,采的只有七童一美人而已。”
  李寻欢白了他一眼,这些年还能不了解对方的不正经。
  只是,仍有些不好意思,低头举起书继续看。沈浪已凑过来,趴在椅子背后,动作无比的熟练,好像这个位置已经是他固定的位置。
  “伯父看起来真的很希望你拿个状元回来……”
  “嗯……父亲和兄长都是探花,还是希望更进一步的……”李寻欢话语不快,给人一种安心、舒心的感觉。
  “……那是,七童可是状元之才,不拿个状元回来,伯父都不同意!不过,林丫头说的能信吗?”
  “谁知呢……”李寻欢抬起头,侧过身看向沈浪。“倒也是,这些年,都几乎忘记这事,你倒是记得。”
  “你的事,我一件都不会忘!”说完,俯身,顿了一下,仅吻在额头上而已。
  李寻欢并未阻止,只是脸颊有些微微红了,转回去,不过感觉到沈浪从后面贴上来。肩头被搂住,沈浪的头埋在颈间。
  “怎么了?”
  “没事。”
  “……还在不高兴我要乡试的事?”
  “哪有那么小气……”
  李寻欢嘴角微扬,听沈浪的口气就知道他还是在意的。
  “那是什么事?刚刚父亲已出去了一会儿,怎么没有立刻进来?且,跟你说过很多次,父亲不会因为你来找我而不高兴的。”
  “我知道,伯父虽不想你被耽误读书,但不会不高兴我来……只是……”
  “只是?”
  “只是我也不能总厚着脸皮不是。”
  李寻欢不禁暗道,他在自己面前厚着脸皮的时候还少嘛。
  “今天这么早来,是有事?”
  “两个,本来只有一个的,但是刚来的时候,却又有了一件。”
  李寻欢偏头后仰看过去,两人靠的有些近,眉头微扬。
  沈浪故作无奈表情,道:“不要将我真的想成采花贼好不好,又不是王怜花。”
  “呵呵……好吧,那么是什么?”李寻欢嘴角笑意甚浓,他又怎会不了解沈浪,便是仅听他的声音语调,就知道是在玩笑,还是说正事。
  “到了你家发现的事是,你一家子都瞒着你林丫头离家出走的事,怎么样,没人告诉你吧?”
  “又跑了……”
  这一“又”字,可见某人是个多么不安稳的主儿。
  “你果然不知,伯父他们也是不想你担心着,毕竟,他们都认定你们两个是一对的。”
  某人的语气那个酸啊!
  李寻欢笑着,伸手轻点了一下沈浪的额头。
  沈浪趁机抓住他的手,放在胸前,揉揉捏捏。
  轻抽了两下,未果,也就放任了。
  沈浪也不敢得意过头,手没撒,但赶紧转移注意力。“明明很重视你考试的,怎么跑了?是有人给她送消息了?”
  “我也不知……”李寻欢偏头思考,最了解林诗音的人也就算是李寻欢了。“也许,是因为这次乡试居然不太平,所以趋吉避凶吧,不过也有可能有事的,如不是年初时我提到要考试,恐怕这半年多都不会在家里的,沁阳那边虽有人看着,但毕竟是她的事。”
  “的确,她热情高的很,据说计划的小本子都写满了……任她折腾吧,你专心考试,等考完了,我们一起去沁阳玩玩!”
  李寻欢淡笑,也没应,不过沈浪反应过来了。“唉,就不能考完就算了吗?不是说李探花辞官入江湖的吗?”
  “那也要有官才能辞不是,而且,父亲定是希望我也留在朝廷中效力的。”
  沈浪叹息,一同自由逍遥江湖的日子还很远啊。不过,他也仅是叹息而已,个人有个人的责任,沈浪现在虽看着逍遥一些,但并没有停止忙着家事、江湖事的。
  沈家的事,经上官金虹一事,已大部分浮出水面,他本以为仅此而已,可越是深入,沈浪越觉水深,而且,隐隐的,还有些东西探不出来,并非有阻隔,而是因为太顺利,顺利的好像他想要的东西都有人给他放在面前一样!
  这些事,沈浪并没有对李寻欢多说,他也知七童必定知道自己没有全说,沈浪也并非故意隐瞒,只是,沈浪的心中也是有道坎的……即使他十岁时便已成熟,但几近家破人亡,当时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这么多年已经变为对家族的愧疚,他总会想到如果自己当时再有能力一些,也许就不会让沈家经此大的变故了。
  这是一种责任,是他对沈家的。
  当然还有另外一部分原因,就是家族的传承。有了七童,必定不会有孩子了,而如果不是三叔家还有位堂兄,他恐怕早已躲得远远,不敢再七童身边多呆了。
  “那另一件事呢?你不是说打算进宫里面直接探听消息吗?”
  沈浪收回心神,道:“的确,不过并非考试日子的确定——”这是沈浪多么希望知道的事啊。“我要说的是,六扇门出动了。”
  “六扇门?”李寻欢疑惑。
  握在掌中的手指动了动,沈浪知道李寻欢不自觉的动作而已,但还是有些心痒痒,盯着眼前人的眼神有些热切了,只不过眼前人在思考,也因习惯,才没有察觉。
  沈浪真不知该偷着乐还是叹息,以前七童小,除却最一开始亲密一点,沈浪一直都很守礼的,没有逾越——亲额头拉小手都不算——但是,这些年形成的习惯,不表示他一直满足于这些习惯!
  七童已经十七岁,其实两三年前如果真有点突破的行为,恐怕也可以的,只要有机会,奈何……沈浪就是没有找到这种突破的机会!
  到了现在,也只是亲亲额头,拉拉小手的程度,沈浪能不急惶惶嘛……恐怕现在有人说他猴急他都能应下。
  平日不想也就算了,可,想到那乡试,便好像打开了某种闸一样。
  “……沈?在想什么呢?”
  脸被捏了沈浪才回过神,见七童回视自己的眼神,沈浪意识到自己刚刚居然都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想什么的,脸上表情变幻莫测的。”
  “呵呵……呃,昨夜没睡好而已,七童刚刚说什么?”
  “唉……”李寻欢叹了一声,错开视线,他又怎会不懂。只是……排斥倒也并非,只是……不好意思而已。
  “……刚刚说,这件事是江湖事?江湖人怎会动朝廷命官,侯爷那里有什么消息吗?受伤严重吗?父亲兄长现在都不跟我说那些事的。”
  “嗯,怕你分心嘛,伯父呀,似乎觉得这几日延期能多学到些什么的……不说这个,皇帝私底下已让六扇门的人查了,恐怕很快就会与猫儿他们有联系……如果不是你说六扇门的事,还真想不到他们是专门对付江湖人的。”
  现在的“六扇门”名字其实并没有定下,外人看来不过是普通的衙门口而已,最多只是因为他们落座在京城,他们表面上做的事与捕快没什么差别。
  但李寻欢,也是花满楼却知道六扇门,在花满楼的时候六扇门已经不是秘密,陆小凤甚至与六扇门当中有些捕快相熟。
  六扇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时是万历年间,到现在差不多有个百年的,李寻欢一开始也没想到现在便有直属于皇帝手下的机密组织。不过是在沈浪行走江湖时,遇到一个背后诡异的人,探查之下,才知这位江湖中人是朝廷的“鹰犬”——倒是应了“六扇门”的来历,这个词一开始也是唐朝贞观年间训练新锐少年,命名“鹰犬”,对付江湖人的。
  “抚宁侯据说已没事,兵部尚书似乎有些危险,但丧命还不至于,不过,总感觉着还有事情发生……”沈浪摸着下巴,上面有些扎手,昨天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工夫收拾一下自己呢。
  “是嘛……我也有同样感觉,只是没想到与江湖人有关,但,江湖人为何与这几位大人过不去呢?”
  沈浪点头赞同。“的确,为何与这几位大人过不去……虽然朝廷命官现在几乎都是人心惶惶,出门带很多护卫,但如果真的要对付的话,怎么不在一开始就对付,非闹的如此大。”
  “你的意思,对方就是针对他们?他们之前会不会有某种联系?”李寻欢道。
  “不错!七童可真聪明!”
  将人拍开。“已经知道了?”
  “嗯,恐怕与五年前流民叛乱有关,这几个人都与五年前有或多或少的关系。”
  “五年前……自称汉王,还定了年号,任命了将军元帅,在梅溪寺叛乱的刘通,刘千斤那次?”
  “不错,七童记得倒是清楚。”
  “兄长提到过几次,说来,那次的确是抚宁侯前往剿灭的。”
  “嗯,那时候刘千斤和石和尚起事的太快,后来已不是江湖人能管的了,猫儿刚当丐帮帮主两年,任务还没有全部完成,势力并未稳定,后面刘千斤石和尚、刘长子手底下的人已混入一群偷鸡摸狗之人,便是想帮反而不对了。”
  李寻欢叹道:“的确,赋役苛重,流民渐多,起义也是迫不得已,可后来被人利用。”
  “嗯,石和尚最后还是被刘长子出卖遇斩于市——”
  李寻欢立刻接道:“但斩首之时,只有出卖人的刘长子,并没有石和尚,这次,难不成是石和尚出来报仇的?!”
  沈浪笑道:“我也有此猜测,不过,问题是为何偏偏要等待五年。”
  李寻欢顿了一下,道:“当初是谁救的人……猫儿?”
  沈浪笑着没有回话。
  李寻欢缓缓点头,表示明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父亲和兄长都是官,不告诉我也是怕为难我……当时就应想到的,你和猫儿绝不会放着这种事不管。”
  “猫儿做的,我并没有插手,所以,现在才有疑惑。”沈浪道:“石和尚江湖上并没有什么名头,但也不同于一般流民,问题是即使要报仇,也不会等待五年,除非他们在预谋着什么,等待着什么。”
  李寻欢皱眉。“卧薪、尝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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