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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百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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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是受罚了,难怪这几天连人影都没有。四阿哥沉默,不点头也不摇头。我着急地再次寻味:“四阿哥?”
“胤禛,叫我胤禛。”
他开了口,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我一愣,随即迅速开口:“胤禛,他们两个是受罚了吧?严重么?”
“以后都叫我的名字。”
他并不理会我的问题,只是径直说自己的话。我胡乱的点头,忍不住开始咬牙,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知道了”。
“不只十三弟和十四弟受罚了,九弟也受罚了。”胤禛悠然地开口。
他没有半分着急的样子,我也安下心,应该不会罚得很严重,宫里虽然动不动就是扳子,不过那三人都是阿哥,谁敢打他们板子!是康熙就难说了,还是问一下吧。
“罚得严重么?可是挨打了?”
“罚闭门思过三个月,当然没有挨打。”
“三个月,那么久?!”太久了,要有三个月看不到胤祥。
“本来说罚一个月,皇阿玛知道后又加罚了两个月。”胤禛轻快地说,“不请我进去喝杯水么?”
我的院子到了,请了四阿哥进去喝茶。我泡茶的功夫,他已经在我的屋子里转了一圈,点了点头:“这屋子不错,院子也不错,挺安静的。”
几乎是无意识的,我接口说:“是呀,现下就住我一个,在树下的石桌旁加个躺椅,肯定很舒服啊!”
“好啊!你喜欢什么样的?改天送一个过来。”胤禛兴致盎然地问。
我犹豫了一下,随即说:“随便什么样的,躺着舒服就行。”
胤禛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又说了一会的话,还提醒我向皇上提守孝的事情才起身走了。第二天,便有人送来了一个躺椅,摆在树下。那个躺椅可以折叠,拿起来也很方便,躺起来晒太阳更是不错。
某天,趁着康熙心情好的时候,我提除了要替阿玛和额娘守孝的事情。康熙允之。
接下来的时间过得挺惬意,当值的时间不长差事也不多。有时候碰上阿哥们来向康熙请安,我伺候好茶水便会退出去,并不想听他们谈及政事。对于我这种行为,康熙没有说什么,就当他默认了。
胤禛有时候会来我的屋子坐一坐。后来他来的时候,我躺在躺椅上,脸上放了一本书,接近睡着的边缘了。他猛地拿开我脸上的书,我立刻清醒,瞌睡虫都跑光了。大概我的样子很有趣,胤禛笑得脸颊都红红的,像涂了胭脂似的,让我想到“美丽”这个词。
“皇阿玛让我去探访十三弟和十四弟,你有什么要带过去的么?”他轻声说。
“信么?被发现就不好了。”我点头,见他正以嘉许的目光微微颔首,忽然灵光一闪。跑回屋子,取了二十份花茶包,分别用绸布包好。这个花茶他们喝过之后都觉得好喝,几乎每次来都会喝上几杯。胤禟最夸张更是拿了大大一包各种各样的干花给我,于是我自己也做了好多花茶包。不过他也拿了好些缝好的茶包回去。
“这个给他们一人一份好了。”我递给胤禛。
“这是什么?”胤禛一边接过一边问。
“是花茶包,我都缝好了。他们都喜欢喝的。”我解释道。
“就是你平时喝的这种茶么?”他轻声问,见我点头,便接着说,“我也挺喜欢的。”
他说完便看着我,不再言语。我只好起身回去,再包了一份出来,交给他并说道:“我可以把做的方法写出来,很简单的,你可以让府上的人按照自己的喜好做出茶包来。”
胤禛并不说话,微笑着收下茶包,轻轻放好。他忙得很,待了一会便走了。
八阿哥来过一次,坐下喝了会茶,说了几句话,便被人催走了。倒是和他同来的十阿哥,多留了一会。他一直问我有什么好玩的,一定记得带着他玩。想了想,拿出围棋。十阿哥委屈地说自己不太会下围棋。我便详详细细讲了‘五子棋’的下法,他很高兴,和我下了好几盘还意犹未尽。之后他得空便会过来,大多时候我们下‘五子棋’,胤禄胤礼难得有空一起来的时候,我们便会一起带着两个小阿哥玩。
“若涵,我觉得你和以前好像不一样了。”十阿哥问。
他一直是个爽朗的人,但不粗心。
“是啊!我恭谨少言少语,就是害怕犯错怕阿玛和额娘担心,更怕连累他们。现在,他们都不在了,感觉自己好像没有后顾之忧,没那么瞻前顾后了吧!”我随意说道,这盘棋,他又要输了。
“我们都会照顾你的。每天这样高高兴兴地过,挺好。”十阿哥笑着说,接着大叫,“啊!我又输了!你都不让让我。”
“你不是想要赢九阿哥么?”我微笑。
十阿哥的棋总是下不过九阿哥,现在他正打算用五子棋赢九阿哥呢!三个月好快,明天,被罚思过的三人就被放出来了,肯定很热闹!
终于可以看到胤祥了。喜悦,充满了我的心。一日不见,如三秋兮。三个月不见,又隔了多少春秋?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决定,让女主守孝三年。我想写温馨路线,尽量不伤害了谁。
情深
一直希望尽快见到胤祥,却没有想到那么快能见到他。清晨时分,有人来敲门。迷迷糊糊地穿衣,开了门。心里纳闷,早朝后我才会当值,今天怎么那么早?当我落入熟悉的怀抱,瞬间清醒,是胤祥。
“涵儿,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胤祥的叹息声在我耳畔响起。我抱住他,轻声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抬起我的脸,指尖滑过我的额头,眉眼,鼻子,脸颊,最后轻抚我的唇。他眼神中浓烈的情感终于让我不好意思起来,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他温柔地吻住。所有的思念,化成了一个缠绵的吻。
胤祥的身上穿的是朝服,他还要去赶早朝。他又待了一会,才在我的催促下不舍地离去。再无睡意,推开窗,吹着晨风,傻傻地笑起来。
每天都可以看到胤祥,有时在御书房,有时在我的院子。每天的心情自然也好上许多。看到胤祯的时候,觉得他和以前不一样了,仿佛三个月的时间,让他从一个少年长成了一个有担当的大人了。他还是和以前一样,还会和来我嬉闹,只是娶我的事情绝口不提。在御书房的时候,他认真时的神态像极了胤禛,高贵的气质淡漠的疏离,只是少了冰冷,不愧是亲兄弟。
这一天,众位阿哥一起来给康熙请安,商讨中秋家宴的事情。奉茶,离开。出了御书房才叹口气,转眼又是中秋,时间真的是像流水一般匆匆离去。
中秋家宴,其实也只有当天忙一些。我在康熙身边伺候了一会,又陪着太后说了会话。不知不觉,中秋节都快过去了,压根没有时间伤感和思念。不由得想要叹息,目光不经意地对上胤祥,他正用温柔地醉人的眼光看向我,目光中满是安抚,我轻笑出声。他说过,我不是一个人,他会一直陪着我。
忙完中秋家宴,以为可以松一口气,才知道今年居然还要南巡。如果不是康熙问起,估计到南巡当日我才会知道这件事。毕竟他们谈事情的时候我都会避开,尤其是太子在的时候,讨厌他的目光。
这一天康熙批完奏折,端起茶杯又放下,问我道:“若涵,你在杭州待过,说说看你是怎么看江南的?”
我一边换上茶水一边道:“风景好,人水灵,江南的才子佳人可是出名的。”
康熙泯了口茶,微笑着点头道了句:“那你说仔细点。若是说得好,朕这次南巡就带上你。”
我一听就激动了,南巡就意味着要到杭州。我轻快地说:“皇上您慢着点喝茶,待奴婢细细道来。说到江南美景,自是想到最出名的扬州、苏州和杭州。烟花三月下扬州,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夸赞的都是江南美景。说到江南美食,当然少不了各类民间小吃,像:汤包、蒸饺、锅贴、生煎包、春卷、豆腐涝、回卤干、糖粥藕等等。这些个点心,奴婢都可以吃好多的。说到江南的话,声调很软很好听。奴婢在杭州的那段时间,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西湖泛舟,躺在小船上晒太阳,听采莲姑娘的采莲曲。奴婢还会唱几句,皇上可要听听看?”
“哦?唱唱看?”康熙神情恍惚。
曾经也有一个这般向往自由生活的女孩,一样的恣意随行,一样的出色。那个时候,自己还是个少年,被她的性格深深吸引。直到有一天,自己说长大后要娶她为妃,结果没几天,她就不见了,莫名地不见了。自己惩罚一大堆人有什么用?从此他妃嫔无数,却再未动过心,没有人知道他曾深爱过一个宫女。若干年后,他依然记得当初自己说要娶她时,她那嫣红的脸庞,如花儿一样绽放,她娇羞地点头说‘好’。为了自己,她放弃了自由生活,可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弄丢了她。
多年后又碰上了这样一个女孩,一样的神态一样的性格,自己几乎想把她收入后宫,却不忍。直到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止一个都爱上她。他的心里满是挣扎,最终还是留下了她,因为她那一句要守孝三年,这也算是给自己找借口吧!这个水灵的孩子,皇额娘都喜欢她呢!
爱新觉罗家的男儿啊,怎都如此痴情?康熙内心轻声叹息。
我并未注意到康熙神色有异略福身,只是道了句‘奴婢献丑了’,便唱了这么一段:
“碧水呦清清 清清呦地美 瞧见那个白纱裙
荷叶呦漂漂 漂漂呦地美 弹指间那颗莲心
还没动情已动心啊 你的悲欢喜忧惹人听
花一样年华呦 水一样流走
让你的容颜 常留在梦中 只愿没人来打断”
一直喜欢《天龙八部》里阿朱、阿碧带着段誉泛舟,阿朱唱的那段采莲曲,就大致学了这几句,不知道这曲子叫什么名字,姑且叫《采莲曲》吧!
康熙微笑地说“唱得好”, 南巡当然会带上我,还赏了一套茶具给我。我连忙谢恩,为了去杭州而高兴,也许自己还可以去趟翠屏山,那个阿玛和额娘相遇、相守的地方。
九月,康熙南巡,太子、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随行。这次南巡一切从简,侍从人数极少,每日我和李德全轮值,互相调剂。李德全年岁大了,所以基本上他值中上午,我值下午和晚上,两个人合作虽然不久却算默契。他对我也照顾起来。
南巡的第一站是山东,要先祭泰山,然后自通州登船沿水路南下。
这一次,康熙让十三阿哥单独去祭泰山的时候,太子的脸都快黑了,若不是康熙在场,他肯定拂袖而去。康熙要和四阿哥、十三阿哥讨论公务,我添上茶水便退了出来。太子也出来了。
我向太子请安准备告退,结果太子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把我扯向一边:“美人,爷纳了你如何?”。话毕还语带轻佻地抬起我的下巴。
我努力地偏过头,稳住身形,躲开他的手,挣开,目光直视他低声喝道:“请太子爷自重。”
他微楞,随即恼羞成怒,反手便给我了一个耳光,低声骂了句:“不过是个奴才!”。他还想说什么,却被人打断,是胤祥和胤禛的请安声。太子随即佛袖而去。
胤祥上前一把拉住我,神色紧张,连连问:“你没事吧?”
“没事。”我微笑,他们的请安声及时救了我,不然的话我难免会出手伤了太子,伤害皇子可是比较重的指控啊。
“脸都肿成这样了,还说没事?!”胤祥心疼地扶着我的脸颊。
“十三弟,先回去吧!要先给上些药油才好。”胤禛出声,略带担忧地看向我。
我笑了笑,还是回给他们安抚的笑容。回到房间,我拿出药油准备上的时候,被胤祥夺过去,他轻轻地替我上好药油。
“以后尽量不要单独和太子相处。”胤禛冷冷地开口。
“我知道,刚刚是不小心遇上的。”我笑着说。他的神色虽冷,可是话中带着关心,我听出来了。
“一定要记得,太危险。你刚刚准备动手?”胤祥的神色也很复杂,他说后一句话的时候,神色有些奇怪。
“如果他再不放开我,估计我就动手了。虽然我功夫差,自保还是可以的。”我大笑出来,随即起身模仿出刚才想做但是没有做出来的自卫动作。
“你居然习过武?”胤祥诧异地说
他话音未落已欺身上来伸手打向我的左肩,我脚步轻移躲开。胤祥笑着收手:“的确足够自保。”他随即想到什么,又问:“刚才那一巴掌,你其实可以躲过去,为什么不躲?”
“如果我躲,会更惨!不躲只是挨一个巴掌而已!”我随意地说。
如果我多躲过去了,就会直接伤害了太子的自尊。他会更加恼羞成怒,也许还会找人来打我板子,罪名是冒犯太子殿下。但我挨了一巴掌,再出手就有了理由,我是自卫。不过,再怎么说,还是不要随便出手的好,毕竟对方是太子。
“以后别这样冒险了。”
胤祥温柔地说,伸出手,抚了抚我的发。我轻轻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他又叮嘱了几句,便和胤禛一同离开了。
隔日康熙问起我脸上的伤,我只说是自己不小心,他也没有多问。当天晚上太子称病,皇上命他先行回京,御驾继续南下。
太子不在了,我的日子自然不需要那么紧张。这一日,胤禛和胤祥请安后,康熙兴致好,便拉着胤祥下棋,胤禛在一旁观棋。棋下到一半,康熙忽然说了一句:“涵丫头,上次唱的《采莲曲》很不错,很有江南的味道。今儿个再唱个曲吧!”
我吩咐宫女取来琴,拨弄琴弦,开口唱起来:
“风到这里就是粘,粘住过客的思念。
雨到了这里缠成线,缠着我们流连人世间。
你在身边就是缘,缘份写在三生石上面。
爱有万分之一甜,宁愿我就葬在这一天
圈圈圆圆圈圈,天天年年天天的我
深深看你的脸 想起的温柔 满脸的温柔的脸
不懂爱恨情愁颠倒的我们,都以为相爱就像风云的善变。
相信爱一天抵过永远,在这一刹那冻结那时间。
不懂怎么表现温柔的我们,还以为殉情只是古老的传言。
你走得有多痛痛有多浓,当梦被埋在江南烟雨中,心碎了才懂。”
本来也以为‘殉情’只是传言,是一种爱情的美好传说。阿玛和额娘的事情让我明白,坚贞而浓烈的爱,真地会让人殉情。这首歌300年前唱起的时候只觉得伤感,现在还感觉到伤痛。已经路过了苏州,下一站就是杭州,我的心已经飞去西湖边上的翠屏山了。
隔了许久,康熙才开口:“涵丫头,这曲子挺伤感,叫什么名字?”
“这首曲子叫做《江南》,讲的是江南才子佳人的故事。奴婢是想起阿玛和额娘,便弹起这首曲子。让皇上觉得伤感,搅了皇上的兴致,真是奴婢的罪过了!”
“虽伤感,却也很动听。说起你的阿玛和额娘,是在杭州吧?得空你去祭拜一下吧!”康熙低沉地开口。
我欣喜至极,连忙谢恩。康熙的这个恩典让我打从心眼里高兴。又伺候了一会,康熙歇息了。四阿哥、十三阿哥还有我都告退出来。
胤祥跟在我身后,我们一起走到船尾处。他从身后抱住我,轻声问:“还难过么?”
我靠在他身上,听着他有些急促的心跳,轻声说:“不难过。不是有你在么?”
“我会在你身边,一直都在。”胤祥缓缓开口,有着承诺的意味。
我轻笑出声,说:“到了杭州,我们去西湖泛舟,到时候我唱那首《采莲曲》给你听,可好?”
“好。我陪你一起。”胤祥也轻轻地笑了,他呼出的热气喷在我的耳朵上,好痒。
他就这样安静地拥抱我。夜风迎面而来,吹动我们的衣衫,衣衫飘舞。这让我有种错觉,仿佛我们在飞翔,像鸟儿一样飞在天空,那么地自由、那么地无忧无虑。又玩闹了一会,各自回屋歇息。
到杭州后,康熙连着放了我好几天的假。我带上酒菜,带着胤祥去翠屏山看望阿玛和额娘。我坐在他们的碑旁,微笑着,说了许多话给他们听。胤祥坐在我身边,安静地陪着我。
离开的时候,胤祥在他们的坟前跪下,朗声道:“岳父岳母,我会好好对若涵的,会好好照顾她,你们放心吧!”
他的话让我呆在当场。他站起身,温柔地看着我,说会娶我会对我好一辈子照顾我。
一辈子?一辈子太长,只争朝夕。我在心里叹息。
接下来的时间,我带着胤祥在西湖泛舟晒太阳,在湖心唱起《采莲曲》。我们走过长长的风景秀丽的苏堤,看着两岸的杨柳随风摇曳。走过断桥的时候,我遥指雷峰塔,细细对他说起白娘子和许仙的爱情故事。一起坐在西湖边上吹风,看太阳,看月亮,数星星。我们做一切恋人做的事情,我觉得自己在透支快乐和幸福,可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胤祥总是牵着我的手,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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