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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风流-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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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呀,杀人了!”“娘咧,好可怕!”“呜呜……怎么让人家遇上了这样的事情?”“……”

带着哭喊之声,一群宦者呼啸而过。而就在此时,张昌宗忽然和一个宦者迎面撞上,两人一起跌倒。张昌宗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脚上一痛,原来是自己又被另外一个宦者踩中,他正要爬起来,又感觉手上一痛……

然后,张昌宗终于没法爬起来了。饶是他年轻力壮,连续被踩中好几次,也是吃不消,感觉全身各处,都是疼痛难忍,极为难受。

武则天和上官婉儿同时立住,从张昌宗摔倒再到他被连续踩踏的整个过程,她们两个都是看得清清楚楚,但她们根本无法施以援手,因为这群宦者彻底疯狂,就算是此时武则天亮出身份,恐怕也无济于事。在性命的威胁之下,谁又会管你是不是皇帝?更何况,武则天现在非但不可能主动亮出自己的身份,反而必须要竭力掩饰自己的身份。要是这时候这群宦者起了歹心,把她拿住交给叛军的话,凭着她们两个女人的力量,根本无力反抗。

待得这群疯狂的宦者终于全部越过三人,武则天的伸了伸手,正要去扶张昌宗,手伸出一半,却又停在了空中。一个平时她根本不会去念及的问题蓦然间冲上了她的脑海:“现在的他看起来已经是完全不能自主行动了,若是带上他一起逃走,会不会连累到朕本人呢?”

看着张昌宗那张美得足以令许多绝世美女自惭形秽的面容,看着他那双清纯得像是一泓春水的眸子,武则天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为难之中。

张昌宗无疑是她这一辈子最为宠爱的面首,没有之一。她对他的感情,甚至比她的;两任丈夫都要深厚得多。可是,值不值得为了他而将自己置于险地你?曾几何时,两人激情过后,深情相拥的时候,她觉得这个答案很肯定,无疑是‘值得’,但事到临头,她发现她自己都不尽了解她自己。

一阵萧瑟的秋风拂过,几片树叶从旁边的树上沉下来,落在地上。

“走!”蓦然间,武则天的眼角,露出了坚决之色,她收回了自己的手,转身就走,再也没有回头望一眼。

张昌宗的心,也沉了下去,一如那早已没有了生命力的树叶。

第五百七十三章:求死不能

张昌宗活了二十年,虽然自从他有自己的思维开始,就不知道自己的生父和生母长成什么样子。但他有一个关心他的庶母和一个爱护的兄长,他这二十年的日子,过得比很多父母双全,兄弟姐妹众多的人,要快活很多。他极少有负面的情绪,更是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变得如此的绝望。

他静静地躺在地上,根本不愿意试图站起来。其实,他手脚上的伤势,只不过是皮外伤而已,并没有伤筋动骨,调整了这么久,站起来并没有多大的问题。可是,他最重的伤在于内心,而非身体上。

从没有人会像他这样,把自己全部的感情寄托在一个比他大五十多岁的女人身上。他这么做了,尽管他的庶母和兄弟都不赞成,他义无反顾。

最开始,他这样做的目的,倒也简单,就是报恩。他要让那两个这世上对他最好,给他最多温暖的人,得到十倍百倍的回报,他要让他们享受这世上最大的荣光,让他们过上别人梦寐之中也难以想到的日子。那个女人,不过是他实现这个目标的阶梯而已,无关紧要。

可是,渐渐的,他发现自己的目的再也不那么单纯了,原本一直视女人为玩物的他,居然陷入了一个足可以当他母亲的温柔乡之中,难以自拔。这或许是因为幼失怙恃,天生有他哥哥经常提及的‘恋母情结’,或者是因为那个曾经绝代风华的女人,有着天生与众不同的魅力,又或者是因为少年的他,终究还怀着一些这个年纪的寻常人一样的天真烂漫,总之,他彻底沉沦了。

本来,张昌宗以为,自己如此真心实意地对待她,她自然也会报以同样的真心实意。若是方才的事情反转一下,是武则天摔倒在地,而让他来做这道选择题,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救下武则天,不是因为武则天是高高在上的女皇,只因为她是‘她’。

冷冰冰的现实,和那暗夜的秋风一起,吹进了张昌宗年轻的心灵之中,他已经分不清楚自己醒着还是晕厥过去,抑或是死了。

就在此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张昌宗没有抬头,依然是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他已经完全不在乎是不是还会被行人踩中,反正身上伤痛的滋味,比起这心下的疼痛,根本就不值一提了。

这一行人前所未有的安静,张昌宗只感觉不停有‘嗒嗒’的脚步声在他的耳边响起,声音比一般的靴子踩在地上要大了不少,显然是军靴。他才意识到,这并非是宫人,而是叛军。

若是在方才,张昌宗无疑是最害怕叛军的,因为不论是谁发动的宫变,他的头颅必将是叛军的主要目标之一。可是,现在的他,哀莫大于心死,根本生不起逃生的念头,依然是静静地趴着,甚至连头也没有抬一下。他心里头甚至有一种很悲愤的想法:“来吧,杀了我吧,我也想知道,若是我死了,她这个从不会流泪的女人,会不会为我流下一滴眼泪!”

“咦,有一个没鸟的货倒在路上了!”终于有人开口了。

“就是,这些阉货真是没用,身上没鸟,心中也没鸟,怎地听说宫变,就吓成这般模样,我们要杀的是张昌宗那个小白脸,又不是他们这些腌臜货,他们一个个的怕成这样作甚?”

大家根本没有想到,躺在他们脚边的那个半死不活的‘阉货’,居然正是他们这次入宫的主要目标━━张昌宗。要知道,自来宫变,极少是以皇帝为目标的,多半都要打起‘诛奸邪,清君侧’这种旗号。这样,才有利于叛变的主脑人物拉拢和控制下层的军官和士兵。这些下层的军士,多半都把皇帝施为真龙,要他们对皇帝下手,实在是太难。

而对于政变的主脑之人来说,一开始打出弑君的旗号,也不符合这时代主流的儒家价值观。所以,口号里面是决不能把皇帝当作目标的。反正,羞刀难入鞘,到时候抓住了皇帝,杀不杀就不可能由下层的这些军士说了算。

而这次也不例外,武隆基和李多祚打出的旗号,恰恰是‘诛奸邪,清君侧’。而他们口中所谓的‘奸邪’,张昌宗首当其冲。

只是,他们做梦也不可能想到,他们嘴里喊着要杀张昌宗,却从张昌宗的身边迈步了过去,看也懒得去看他一眼。

张昌宗的心神,此时已经进入了半疯癫状态,虽然完全听清楚了这些人的话,却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其中的意思。待得他终于反应过来,求死之心蓦然爆发出来,他猛然抬起头来,对着那边喊道:“别走,我就是张昌宗,来杀了我啊,快来杀了我啊!”

回答他的,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仿佛在嘲笑着这个年轻人,明明成千上万的人都想杀他,他却求死而不可得。这世上的事情,是何等的神奇啊

张易之当先冲进太子卫率府。

武显夫妇现在不只是他的保护伞,更是他的岳父岳母,他自然是万分着紧的。他很难想象,如果裹儿没有了亲父亲母,会变成怎么样。要知道,裹儿的前十四年多的时间里,每天都和她的父母生活在一起,从不曾有一天和他们分开过。在她的生命中,武显、韦氏还有张易之三个人,就能够组成完整的天空了。若是这天空忽然有大半塌陷,她小小的年纪又如何能够承受

东宫里面,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修罗场,一群如狼似虎的羽林卫士兵左冲右突,见人就杀,根本就不分青红皂白,他们所经过的地方,惊呼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听得人一阵阵的毛骨悚然。

一般的宫变不至于如此,首脑之人的目标在于主要人物,对于那些宫人,能放过的多半会放过,一则是免得无谓浪费时间,二则也免得结怨,毕竟那首脑之人一旦宫变成功,入主皇城,也需要宫人服侍,杀掉的宫人和活下来的宫人之间若是有什么瓜葛的话,他们可就是把仇人留在身边了。这也是方才,张昌宗躺在地上,一行人却懒得出手对付他的原因。

眼前的这群羽林军士兵,完全是红了眼,根本不去考虑这些,他们的眼中似乎只剩下了一个‘杀’字。

张易之大怒,也拔出刀,对着前面的羽林军士兵砍去。阮西阳见他状若癫狂,知道他此时已经彻底失去了冷静,唯恐他有失,连忙杀到他的身边,帮他抵挡下的旁边偷袭的羽林军士兵。

这群羽林军士兵杀得正是兴起,如入无人之境,想不到身后忽然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大队人马来,狠狠朝他们杀过来,顿时惊惶和迷惑起来。

当初,他们杀到这东宫来之前,就曾得到保证,东宫之中,绝不会有一兵一卒的援军,就算太子卫率府那边接到了求援,也不会派出援军。他们只需要学习东宫,杀掉一切看得见的人就行。而且,他们还得到许诺,这一役下来,他们拿到任何东西都属于自己,上面绝不过问。

这些许诺,是他们这次如此干劲的源动力所在。可是,正当他们杀得性起的时候,对方的援军出现了!他们顿时明白,出事了。这个环节出了问题,上面的其他许诺能否兑现,就很难说了。而尤其令他们恐惧的是,对方的援军士气高涨,而且不知道有多少兵力。

宫变,自来都是一个以羊搏虎的游戏。对于羊来说,要击倒老虎,唯一的机会就是趁着它没有回过神来,将它踢晕,或者顶死。一旦让老虎回过神来,羊就只能引颈就戮,绝没有悬念。

东宫的援军赶到,对于参与宫变的右羽林卫兵士来说,当然是老虎醒过来的一个标志。他们的心神,渐渐开始崩溃,接触战刚刚开始,他们连连后退,仓皇之色尽显。而太子卫率这边,本来自觉人数不多,信心有些不足,一旦接战,竟是如此的局面,顿时又振奋起来,战意昂扬,战力也是大大提升。

张易之大发神威,一刀将一名羽林军士兵生生砍飞了出去,带着惨嚎跌出老远。另外一名羽林军士兵本来待要趁着同伴进攻的时机,在旁边偷袭的,看见张易之如此勇猛,大吃一惊,转身就跑。

张易之冷哂一声,长刀往前一探,架在了那羽林军士兵的脖子上。

感觉到那冰寒刺骨的刀锋,那士兵只感觉浑身无力,一颗心坠入了冰窖之中,嘴唇也颤栗了起来。

“我问你,太子和太子妃在哪里?”张易之寒声问道。

“不……不知道……还在搜,没有搜到!”那士兵颤声应道。

张易之的心中顿时燃起了一线希望,没有找到人,有两种解释,一种两人是已经死在乱兵之中,只是不知道那具尸体是他们的;另外一种他们他们躲了起来,暂时还没有被搜到。不管怎样,总比直接听见噩耗要好,起码还有希望。

“你们的领军之人是谁,在哪里?”

“是临淄王,他……亲自领着人……在前面搜查太子殿下!”

第五百七十四章:招供

“临淄王?!原来他还亲自来了,真是好得很!”张易之手上一拉,长刀在那羽林卫的脖子上划过,那人顿时歪倒在地上。

接着,张易之便咬牙切齿地向着里面冲杀进去。这一次,他再也不是以杀人为主要目的,而是找人。只有在有人主动拦路的情况下,才会施展杀手。这样一来,他的突进速度也快得多。

阮西阳知道张易之身上关系着大家的功劳,轻忽不得。即使大家救下了太子,如果让张易之被杀,功劳也会大大降低,说不定有过无功。所以,他领着两名亲信的手下,紧紧地跟随在张易之的身后,时刻保护着张易之的安全。

几个人向前突进一阵,张易之忽然眼神一动,一个许久不见的熟悉面孔,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久违了的武隆基,似乎比一年多以前,并没有长大多少,那面庞之上,还是充满着他这个年纪的人特有的稚嫩。只是,他那双眸子里,却满是和他的年纪完全不相符的阴翳,还有莫名的兴奋。

就像张易之方才将刀架在那羽林卫的脖子上一样,武隆基身边的一名羽林卫,正将脖子架在一名宫女雪白的脖子上。那宫女花容失色,瑟瑟发抖,而武隆基却是得意非凡,双手负于身后,不住地发问,大概是在逼问武显夫妇的去向。而那宫女哭丧着脸不住摇头,显是在说‘不知道’一类的话。

武隆基冷笑,朝着那宫女做了一个虚空劈斩的手势,倒也气势十足,那宫女吃他一吓,翻个白眼,顿时晕厥过去。武隆基一愕,他没有想到这小娘子居然如此轻易就给吓得晕倒。他正要名人将她弄醒继续逼问,忽听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武隆基!”

武隆基回过头来,一眼看见那正在向他这边走过来的熟悉身影,略略一怔。他实在是太意外了,虽然已经从外面的声响里面,知道外面有人前来增援东宫,这也是他更加急切地求索武显夫妇下落的原因所在。他却是做梦也想不到,来者居然是张易之,他最咬牙切齿的张易之

“武隆基,你好歹是天家子孙,束手就擒吧,免得我动手,伤了天家的体面!”张易之冷哂一声。

武隆基的眼睛眯了起来,眸子里泛起怒色。‘武隆基’这个称呼,是他最为讨厌的。虽然当初武则天登基的时候,他就随着他父亲一起改姓武,可是,他毕竟是郡王,没有什么人会指名道姓地叫他‘武隆基’。武是国姓,但姓武对他而言,绝不是什么荣耀,反是耻辱。想当初,张易之最得罪他的地方,就是把他唤作‘李,哦,武隆基’,他这一辈子恨过那么多人,张易之凭着那一个称谓,就跃居第一,而且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被取代过。

现在,张易之又出现了,还是唤他‘武隆基’,等于再一次狠狠地揭开了他的疮疤。武隆基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了,他恨不能立即冲上去撕了张易之的嘴巴。

“张易之,好,你来得正好,我已经派人去杀你全家了,不过我一直都有些遗憾,不能亲自把你送上西天。现在好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你就不必怪我心狠手辣了,就让我送你去和你全家团圆吧!”武隆基怒哼道。

张易之见了方才武隆基在逼问那个宫女,知道他还没有找出武显夫妇,也略略放心了一些,有了点闲心来武隆基说话。若是武隆基已经杀了武显夫妇,张易之见到他,立即要做的事情,必然是一刀劈了他,管他是不是什么龙子龙孙。现在,武隆基主动挑衅,倒是正合张易之的心意。

“我的家人,你恐怕是送不上西天去的。至于我和你,谁送谁上西天,不是靠嘴说的,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张易之嘴里说话,手中那把还在不住滴血的长刀舞动起来,随着他快速移动的脚步,猛然向对面的武隆基划过去。

武隆基吃了一惊,往后一闪,来到了保护他的那几名羽林卫的身后,他嘴里同时喊道:“快来人呐,杀了张易之有赏,重重有赏!”

张易之冷笑道:“不必喊了,那些人自顾尚且不暇,哪里管得了你的死活,你就认命吧!”

武隆基又喊了几声,果然还是没有人冲进来帮手,脸色顿时变了。他小小年纪,平时高调甚至跋扈一点也很正常。真正遇见危险的时候,就完全不能保持应有的冷静了。

武隆基身边的几名羽林卫能被挑出来保护武隆基,本身战斗力还是颇为哦强悍的。但当他们意识到,外面的本方弟兄已经陷入了困境的时候,也是不由得暗暗心惊。宫变这种事情,一旦对方有援军,基本就没有成功的希望了。

阮西阳和两个太子卫率的士兵则正好相反,他们现在已经是完全占据了上风,只要保护住张易之,不让他意外殒命或者受伤,就是成功,就是天大的功劳。看见张易之率先冲杀向前,他们也是二话不说,提起兵刃,护住张易之的两翼,气势汹汹地冲杀了上去。

接触战立即爆发,惨烈却远远没有想象中的激烈。那几个羽林卫固然是勇武,和阮西阳这种级别的人比起来,还是差得比较远,而张易之以及其他的两个太子卫率士兵也是个个都不在他们之下,甫一交战,张易之这边立即占据了很大的上风。而那几个羽林卫心胆已寒,武力上又处在劣势,交手不几个回合,连连后退。若非他们知道参与宫变,罪在不赦,恐怕早已经丢下武器投降了。

张易之怒吼一声,一刀劈中一名羽林卫,鲜血四溢,那羽林卫惨呼一声,跌倒在地。张易之转身,正要向旁边其他的羽林卫杀过去,忽然眼睛的余光一扫,发现一个身影正在鬼鬼祟祟地向后退去。

张易之见了武隆基那惊惶、无助的样子,心下涌起一阵快意,若非此人,他冷哂一声,道:“还走得了吗?”

武隆基顿时站住,不敢再向前一步。他前脚已然探出,后脚尚未跟进,姿势怪异。听见张易之的话后,他保持着这个姿势,就这样站在那里,许久也没有动一下。霎时间,他的脚仿佛在地上生了根一般。

半晌之后,武隆基蓦然回头,一下子跪倒,嘴里发出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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