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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风流-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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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张易之也略略有些紧张。要知道,接下来他的一番话,不仅关乎他这次能不能取得偌大的功绩,甚至有可能关乎他自己的身家性命,非同小可。而且,阙特勒这厮年纪轻轻,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我方才已经说过,两国之间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所以,阙特勒尽可以放心,即使有朝一日,你在我们大周的帮助之下,登上了突厥的汗位,我们也不可能要求你一定要臣服于大周,我们甚至都不会向你提出任何的条件。因为,事实上,到那时候我们再提条件,也已经是无济于事了━━你并不是一个会轻易受人摆布的人,不是吗?”张易之缓缓地开口了。

阙特勒微微一愕:“你没有任何条件,只是想扶我们兄弟上位?为什么?你可不要说什么默啜篡位,你看不惯之类的幼稚话。那种话只合说与三岁稚童听听,我阿史那·阙可不愿听取!”

“当然!”张易之点头:“和明白人,自然要说明白话!事实上,我们大周之所以想要换掉默啜,唯一的理由,就是因为他为人太过残暴,时时侵扰我们大周的国境,令我北疆时时难以安宁。这个理由,难道还不足够吗?”

“足够!当然足够!”阙特勒点头,脸上却升腾起冷笑之色:“可惜,我们突厥人天生就要劫掠的,不然的话,我们都要饿死。就算换了我当可汗,也不可能改变这一切,所以……”

张易之摇头,插入道:“这个我自然知道。其实呢,我大周天子明察秋毫,自然知道两国永息干戈这种事情,几乎是不可能的。就算换一个可汗上来,也不大可能从根本上改变双方的关系。所以,我们不会对你提出任何要求,因为,我们大周现在只是对默啜失望,仅此而已。此人凶横太过,对我大周进行发动了太多的杀伐和劫掠,罪孽深重,若不除之,则我家陛下难以对千千万万受害的黎民百姓作交代。”

“说的好!”

阙特勒竟然鼓起掌来,眼里却满是戏谑之色:“只是,万一我们兄弟上台之后,并不比默啜做得更好,甚至变本加厉,对你们大周进行劫掠,你们又该怎么办呢?”

张易之注意到,这阙特勒口口声声从不说‘我’,而是一直都以‘我们兄弟’来代表他这一方的立场,可见他和他那位兄长之间的关系,还是很好的。或许,这也是一条可以利用的线索呢。

当下,张易之不动声色,肃然道:“阙特勒明鉴,方才下官已经说过,两国之间是没有永恒的友谊的。咱们之间的合作,是建立在有默啜这样一个共同的敌人基础之上的。默啜一旦不在了,咱们之间的合作自然也就不复存在。以后的路,自然要阙特勒你自行选择了。你若是选择和我们大周友好,我们极为欢迎,若是你一意孤行,要走上默啜的老路,我们大周自然也只能放下这段曾经的友谊,重新估量一下你我之间的关系了!”

这话可算是直白到了极点。深层次的意思就是:“你小子要是到时候也学默啜,那我们还有可能重新扶持一个‘阙特勒’出来将你推翻!”

阙特勒这种人,一点就通,自然是立即明白了张易之的意思。他没有发怒,因为他知道,越是这样不中听的话,反而越接近实话。若是张易之口角生花,不停地承诺、保证,以许许多多看得见模不着的利益来诱惑他,他反而会怀疑张易之的诚意。

问题是,饶是阙特勒有些相信了张易之的诚意,一时之间,他也无法做出决定。因为这事情太过重大,一个考虑不完全,就是身首异处的结局,非同小可。而且,张易之现在也只是口头上说说,具体行动还没有看见,也不好轻易应承。

当下,阙特勒道:“张将军,此事事关重大,我不能轻易下结论。我只是想请问一下,你会如何襄助于我呢?”

张易之从容地说道:“首先,上次你策划的刺杀事件,自然是要一笔勾销的。我可以亲自去找暾欲谷,将此事彻底抹平,就当没有发生过一样。其次,阙特勒或许也已经知道,我今天去见了什么人了吧?”

“圣女?!”阙特勒失声道:“难道你……”

张易之故作神秘地点了点头,道:“阙特勒不要误会,圣女冰清玉洁,和我之间并没有任何特别的交情。不过,你也应该知道,圣女并不喜欢默啜,因为默啜此人对她的美色觊觎已久,他甚至把王宫也按照‘醉月湖’的景色布置了一遍,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更主要的是,圣女的养母韦氏,和默啜身边的谋士韦满,有刻骨的仇恨……”

“韦满?!”阙特勒听见这个名字,眼神里闪烁出浓浓的怒火。

第四百九十一章:大局需要

张易之施施然地走出阙特勒的帐子,后脑勺却是凉飕飕的,背心处也是汗涔涔的,心脏的‘砰砰’跳动之声,连他自己都听得分明。

这一次,他算是假传圣旨,以大周皇帝的名义和阙特勒展开‘谈判’,目的就是为了搅乱局势,在突厥制造混乱,同时也为自己接走韦兰心并且全身而退做准备。

和阙特勒这样的人合作,实在是与虎谋皮,一个不小心,他很有可能转身就把张易之给卖掉。这种危险性,身为局中人的张易之,感受是十分清楚的。甚至,到了现在,他也可以肯定,一旦阙特勒不想和自己合作,定然会把这件事捅到默啜那里去。

不过,富贵险中求,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去做,张易之不会后悔。虽然他知道,劝说阙特勒还只是第一步而已,后面还要面临更大的危机。

张易之马不停蹄,并没有回到自己的驻地,而是直接去了老暾欲谷的家中,见到了正在疑惑不已的老暾欲谷。

老暾欲谷实在是发愁。他乃是当年骨咄禄留下来的老臣,因为才略远胜于其他的大臣,被默啜重用。但默啜对他,还是不十分放心。所以才重用一个谋士韦满和自己对抗。

这个韦满虽然并没有什么职位,只是默啜身边的一个小跟班,却是权焰滔天,不在老暾欲谷之下。此人行事果然、狠辣,很多处理大事的手法,就连老暾欲谷也不能不暗自佩服。

不过,老暾欲谷不可能和他成为朋友,因为韦满并不甘心于自己谋士的身份,他一直想成为老暾欲谷这样的大臣。要达到这个目的,最好的办法莫过于鸠占鹊巢━━把老暾欲谷逼走或者直接弄死,然后占据他的位置。

涉及到权力斗争,往往都是一个不死不休的局面,和好的可能性是极小的。况且,老暾欲谷也不喜欢韦满,因为他听说过韦满的‘光荣事迹’,觉得这是一个十足的小人:为了占有自己的主母,居然害死主人,然后绑架主母逃跑的货色,再怎么有本事,又怎能受欢迎呢?

老暾欲谷发愁的主因还不在韦满身上,更在两个徒弟。

阙特勒这个徒弟,是老暾欲谷很早以前就收下的,当时突厥的可汗还是骨咄禄。而阙特勒是可汗最宠爱的儿子,老暾欲谷则是他最信任的大臣。骨咄禄的把最宠爱的儿子放在最宠爱的大臣身边,一则是让阙特勒跟着学本事,更主要是希望他们有朝一日,能联手辅佐大儿子。

而阙特勒也是极为聪颖,对什么都是一学就会,老暾欲谷对这样一个弟子自然是十分满意的。

不想,很快的,风云突变,就连老暾欲谷也想不到正值壮年的骨咄禄可汗会忽然死去,而小可汗又很快被默啜可汗拉下马来,并害死。突厥的一代智者,在这件事情上,只有目瞪口呆的份,没有任何插手的余地。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保住自己性命的同时,通过暗暗的努力,保住了阙特勒和默棘连特勒。

在这件事情上,老暾欲谷还是引起了默啜的猜忌。不过,默啜终究是雄主,倒也没有降罪于老暾欲谷,而是让他也受了自己的儿子默里弋为徒弟。这样一来,阙特勒和弋特勒这一对敌人就成了师兄弟。

一向以来,阙特勒和弋特勒这一对师兄弟之间的关系,就很不好。总体而言,阙特勒更加聪明,手段高明,而且本身的各项能力都在弋特勒之上,在历次的冲突中,都占据着上风。这些小打小闹,老暾欲谷一直看在眼里,倒也没有想过去阻止,小孩子之间的这种争斗,本就难免。突厥人从来不会干涉这种事情。他们觉得,任由小孩子争斗,能增进小孩的感情,同时锻炼他们的侵略性。

可是,这一次的大事,还是出乎暾欲谷的预料。

阙特勒坚持说,弋特勒把他给招供了出来,言之凿凿。而暾欲谷细细地问了弋特勒一番,却得到了相反的回答:“没有,我什么都没有说!”态度坚决得让老暾欲谷根本无从怀疑。

暾欲谷烦啊,他现在真的很后悔出手来管这件事。那大周使节张易之一眼看上去,就不是个好打发的,有他盯着,这事情想要善罢甘休,真是太难了。偏偏,自己这一边,两个徒弟在这关键时刻闹出这样的事情来。暾欲谷想要给他们串供一下,都没有办法做到。世上的事情,再难也没有这件事为难了。

恰在这时候,张易之来访。

暾欲谷不知道张易之为何而来,他更难受了。他现在最怕最烦见到的,就是张易之了。他觉得,眼前这个俊美得不像话的年轻人,就像个魔鬼一样,他一定会想办法对付自己的。可是,老暾欲谷偏偏还要摆出笑脸,装得十分高兴看见张易之一样,这种别扭劲,就别提了。

“不知张将军驾临寒舍,所为何事?”暾欲谷明知故问。

张易之暗暗发笑,他能从这位老人家的眼中,看见他现在的难受。因为,这事情,本就是张易之一手造成的。设身处地地为牢暾欲谷想想,张易之也觉得烦心。

“不为其他,就是想问问贺达干,这弋特勒,我已经交给你好几天了,不知你问出一点什么来没有?”张易之漫不经意地说道。

老暾欲谷苦着一张脸,一个字也应不上来。也难怪,他当初向张易之要人的时候,可是信誓旦旦,而且张易之还是不顾手下人的反对,力排众议,才把人交给他的。现在弄成这样,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

“将军莫急,离我家可汗班师回朝,还有一点时日,老夫一定好好地谳问,定要给张将军一个交代!”老暾欲谷憋了半天,咬牙来了一句。

“谳问?那就不必了吧!”张易之假惺惺地说道:“自古道,刑不上大夫,再怎么说,弋特勒也是你们突厥的特勒,身份高贵,可不能委屈了他!能好言劝谏,还是好言劝谏的好!”

老暾欲谷简直被张易之这一句话呛得要晕过去。这是什么鸟话,不能委屈了他,你小子当初囚禁他,难道不是委屈他?不要谳问,要好言劝谏,那傻子才会认罪啊!

霎时间,老暾欲谷终于‘觉察到’张易之这小子把弋特勒轻易交给他的‘险恶用心’了。

“这小子定是抓住弋特勒之后,自己不好严刑逼供,便把他交给我,期待我来做这个恶人!他毕竟是大周的使节,身负和亲的重任,得罪了弋特勒,以后的差使就不好进行下去了。而他把人交给我之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逼迫我了。反正,这事情问不出来,责任全在我身上,得罪弋特勒的人是我而不是他!好心机啊,年轻人好心机啊!”

老暾欲谷‘恍然大悟’,心下暗暗狂呼‘中计’!早知道,怎么也不能答应阙特勒那小子,大周的使节年纪轻轻的,竟然有如此深沉的心机,岂是易于之辈!

只可惜,事已至此,无可挽回,老暾欲谷只能干笑着说道:“张将军这是哪里话,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突厥虽然没有像你们大周那样严格的‘格、式、律、令’,却也是个有规矩的地方,不会容许人做出破坏国家利益的事情来。

张易之很善良地说道:“可是,我和弋特勒一路行来,言谈甚欢,想一想他要受到刑罚,我还是于心不忍,这事情,我看不如就这样算了吧!”

老暾欲谷坚决地说道:“这怎么能算了呢?一定要一究到底,太不像话了!”心下忖道:“小子,你想讹我,还早着呢!”

“算了,算了,还是算了!”张易之道:“大局需要,闹出去对谁都不好!”

第四百九十二章:班师

张易之很洒脱地告辞而去,老暾欲谷目瞪口呆,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最后,他终于喃喃地说道:“看起来,这小子也受到了契丹大败的消息,知道契丹被灭之后,突厥和大周就是敌人,这次的刺杀事件,即使公布出去,也终究会不了了之,甚至有可能祸及他自身。这个年轻人,倒真识时务的很呢,年纪轻轻,有如此决断,真非常人,只可惜,他是南人,否则的话,我倒是可以提携他一番。”

这之后的几天,张易之和他的使团,步入了加入这使团之后,最轻松的一段时间。一群人整日的吃喝玩乐,无所事事。只可惜,黑沙城这个地方,可供玩乐的东西实在是少了一些,玩的久了,会感觉腻烦。

只有张易之没有这样的感觉,因为他有两朵解语花在身边。武裹儿和王雪茹这两人平日里,其实还是比较温顺的,尤其是大家出身的王雪茹。武裹儿则因为脱出樊笼的时间并不长,虽然早已经是一个美丽的少妇了,那天真烂漫的个性还没有消弭,见到什么都新鲜,屡屡问出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问题。好在,张易之如今也是闲得发慌,倒也不厌其烦,就算是再天真的问题,也是一一的如实回应,让佳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切,两人的关系自然也是随之急剧升温。

在这期间,阙特勒还是经常过来,他奉老暾欲谷的命令招待大周使团,倒也尽心尽责,不拘使团里缺什么,只要提出,他总会想办法帮忙弄来,绝无二话。不过,对于张易之那天提及的那件大事,他绝口不提,既不作肯定的回应,也没有拒绝。张易之假作不经意间提及了一次,作为试探,也被他不着痕迹地带过。

张易之知道,这小子还在犹豫。张易之倒也不是很在意。因为他早就知道,这样的事情,实在是事关重大,阙特勒也不可能立即做出肯定的回应。而且,阙特勒和他的兄长默棘连似乎关系极为亲密,这件大事,他想来还是要和默棘连商议的。而默棘连如今正在默啜的军中,跟随默啜一起东征契丹。换言之,阙特勒要和连特勒商议此事,还需等默啜班师回朝之后。

当下,张易之也就不再去提及此事,好像这事情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般,阙特勒和他的交往,也就自然多了,就仿似多年的老朋友一般,任谁也看不出,他们随时都可能变成生死敌人。

而史云香最近却像是失踪了一般,没有露面一次,也不知她在做些什么。

张易之略略有些心安。毕竟,史云香和武裹儿、王雪茹她们两个,水火不容,她一旦出现,必然破坏这边的气氛━━就像以往很多次一样。

同时,张易之又略略有些不安。和史云香相处这么久,他对这个小娘子的性格,十分了解。若说倔强,张易之所遇的女子之中,原本是以王雪茹为最,但现在他发现,史云香的倔强丝毫不下于王雪茹。她这种人的性格,就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按理说,她应该不会如此轻易罢休了才是。

张易之觉得,史云香很有可能正在算计着新一轮的出手,但他又没有办法阻止,只能暗暗心焦。

“但愿,这小娘子不要搞出太大的祸事来才好!若是被她破坏了我此行的目标,甚至伤害到裹儿、雪茹她们,那就糟糕了!”

时光荏苒而过,这样的日子简直就是明日复明日,开心的人在重复着同样的开心,伤心的人也在重复着同样的伤心,一切就像是亘古不变的一般,令人难以找到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新鲜之感。

这一日,张易之在阙特勒的陪同下,正在和几个士兵喝酒,忽然张大走了进来,轻声向他说道:“五郎,默啜可汗班师回朝了!”

“啊!”尽管明知道默啜最近这一段时间必然班师回朝,当这个消息得到证实的时候,张易之还是不免有些激动。他实在是太想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立即回到神都,看看那些久违的家人和朋友,当然,还有他那还不知男女的孩子。

阙特勒也是脸色一变,向张易之道:“张将军,你且吃着酒,我先去迎一下!”

张易之知道阙特勒心悬他的兄长默棘连,也不便挽留,便点了点头,任由阙特勒离去。

且说阙特勒离开了大周使团的驻地,回到自己的府里牵了一匹马,立即向城门外狂奔而去。

一般而言,突厥的大军出征回来,都会在城门外聚集,故意引牧民们前去观望,以炫示兵威,增强牧民们的信心。今次是默啜亲征,又取得了大胜,这个步骤必不可少。这一次,想来所有留守的官员,都会前往。阙特勒身为特勒,本身就是没有兄长在军中,也是一样要前往的。

阙特勒心急如焚,快马扬鞭,很快就飞出了城门。

果然,刚出城门,外面就传来了一阵震天价的狂喝之声,声音极为欢快,响彻天际,这茫茫的大地,都仿若成了一面巨大的钟鼓,不住地颤动着,发出一阵‘嗡嗡’的响声。

阙特勒放眼望去,但见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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