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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风流-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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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几分忌惮的。

这时候,一直怔怔无语的张易之忽然有了点动静,发出了一声浅笑:“旦旦而伐?开玩笑!你们看,夫君我像是那随便就会被‘伐’倒下的银样镴枪头吗?不过,今夜━━”

“今夜五郎你真有要事嘛,妾身知道的!”王雪茹接过话头,道。

“咦,你知道?”不仅张易之有些惊异,就连方才被王雪茹所斥,讪讪的躺在一边装死的武裹儿也抬起螓首,俏脸上写满了求知欲。

王雪茹道:“五郎你今天巴巴的跑去弋特勒的营帐,和他争吵了一番回来,回来之后,又不顾突厥人的冷嘲热讽,做出如此小心谨慎的安排,自然不会无的放矢。只不过,妾身却觉得,今晚上若是没有异常之事发生的话,倒还罢了,若是真发生了什么意外,五郎反而会难以洗脱自己的嫌疑呢!”

张易之听得略略一愕,然后眼中闪过震惊之色:“雪茹冷眼旁观,倒是透彻得很。”顿了顿,他的语气冷了下来:“可惜,有些事情,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况且,‘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其他的不说,若论狡诈多变,他一个十五岁的突厥特勒,岂能和我这样一个在阴谋诡计中成长起来的人相提并论!”

王雪茹努力的敛去忧心之色,将自己的螓首埋入张易之宽广的怀中,嘴里呢喃道:“只希望五郎你的筹算,步步都没有疏漏吧!”

武裹儿对于什么阴谋诡计之类的,并不十分了解━━尽管最近以来,她跟着张易之,学会了以前十五年内都没有学到的人情世故。但她能感受到张易之和王雪茹心中的沉重,也不多言,轻轻的往张易之身上靠了靠。

在这一刻,她忽然有一种自卑。纵使她出身高贵,又是父母最宝贝的心头肉,她还是觉得,自己实在是没用得很,根本无法在任何事情上帮助檀郎。眼前的事情,王雪茹能帮助张易之分析,她却连置喙的缝隙都没有。她此刻最大的希冀,就是自己能够为檀郎带去少许温暖。

张易之岂能看不破武裹儿的心思,反手搂住这位绝世娇艾。一时间,帐内三人,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平和状态之中,三人的呼气平和而有节奏,在空气中缓缓流淌,将这市室内的温度,也提升了少许。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帐外忽然传来了一阵突兀的‘轰隆’之声。初时还很遥远,就像是远处的溪流之声一般。但,只是经历了短短的一瞬间,这溪流就不可思议地汇聚成了滔天巨浪。

大地,在震动;帐内的人,也跟着震动。

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这一刻醒了过来,带着无比的震惊和诧异。难言的恐惧,就像一张张开的大网一样,紧紧地压抑在大家的心目中,众人竟是罕有的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尽管,他们的手脚都在颤抖。

也不知道是谁,终于失去控制,高声地大喊了起来:“敌袭!不得了了,敌袭!”

几百人如梦方醒,纷纷跟着高声嘶喊了起来:“敌袭!敌袭!”愤怒和惊惶的吼叫声,随着寒风,扩散出了几里之外。

这时候,和衣而睡的周军,就体现出了他们和衣而睡的优势了。尽管疲惫,他们还是一跃而起,各自拿起武器来到帐外,很快就形成了一个以武延秀、张易之两个营帐为主体的保护圈。而白天大家在突厥人的冷嘲热讽中做出来的那些小型防御武器,也终于派上了用场。

汉军士兵们看看自己这一方人,再看看那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的突厥人,心下暗暗生出了一种庆幸的感觉。

忽然,张易之的中军帐里面奔出一个人来,未等众人看清那人的面貌,就听见那人喊道:“守在原地,谁也不许妄动,保护淮阳王,你们的目的,就是保护淮阳王!”

原来,这人便是张易之。此时的他,连靴子都来不及系好,身上也只穿了白色的中单,更显目的是,他那裤腰甚至是自己用手提着的,他还一边发号施令,一边在系绦子。

汉军士兵也顾不上欣赏自己主帅的狼狈样子,齐声答应。

而突厥人的营帐,比起汉人来,就乱了很多。他们根本没有料到真的有人敢来袭击堂堂的突厥王庭大军,任何防备都没有,晚上甚至都没有设置哨岗。就是这种极度的自大,让他们真的遇上大事的时候,变成无比的怯弱。那些士兵们到处乱撞,与其说是在准备迎敌,不如说各自都在自谋生路。

歇斯底里的喊叫声、詈骂声和一些胆小士兵的哭声,让两边的大营形成了极度的反差。

而就在此时,铺天盖地的铁蹄声远远的席卷而来,铺天盖地,摧枯拉朽,给人一种根本无法力敌的绝望。谁也不知道来袭的敌军长什么样子,有多少人。纳罕的是,这样一支大军,除了马蹄声之外,居然没有发出其他任何的声响!

第四百三十五章:先声夺人

大队人马快要冲到眼前,居然略略迟钝了一下。

蓦然,那憧憧的人影中有一个指着汉军大营,大声喝道:“不好,他们已经有准备了,咱们从反方向杀出去!”字正腔圆,居然是十分正宗的黑沙突厥语。

这人如此这般喊一嗓子不要紧,那突厥人就倒了血霉了,大队人马立即铺天盖地的向他们这边杀了过来。

其实,作为突厥王庭的大军,这两位年轻特勒所指挥的这二百人,虽然算不上绝对的精锐,也是颇有战斗力的。只是,他们吃亏在太过放松,根本没有任何防备。当真正的灾难降临的时候,他们已经兴不起任何抵挡的决心了。眼看着前面那黑乎乎的影子向这边席卷过来,这些人唯一的念头,就是逃生,根本没有想过稍稍抵挡。

战斗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

袭击者的铁骑呼啸而过,凄厉的喊叫声一阵阵地响起━━

但是,令人极为意外的是,这样的声音,只持续了短短的一瞬间,不到一盏茶功夫,大家就听见了那滚滚洪流渐渐远去的声音━━化为淙淙小河……化为潺潺小溪……最后终于化为无声无息的清风。

偌大的草原上,终于恢复了初始的寂静━━就连那伤员的呻吟声,也被压制到了最低。而这一阵寂静过后,极度的欢乐,就像猛然泄了闸的洪流一般,喷薄而出━━

于是,整个营帐,又沉浸在了欢乐的海洋之中。众人本都以为必死,想不到不但自己毫发无损,就连朝夕相处的同伴,也少有损耗者。这种欢喜,实在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而突厥人作为草原民族,本就擅长歌舞。

一时间,一场忽如其来的歌舞会,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展开了。

甚至,众人都没有再去想想,这敌人的袭击力度为何如此之小。凭着大家的测算,方才的这支队伍,满打满算,想来也就是二三十人。真的很难想象,这样一支队伍,为何敢对突厥王庭大军下手。

也好在他们的领头人见机得快,冲锋了一次之后,并没有什么收获,却还是立即选择远遁,绝没有半分迟疑。单是凭着这份果决,这人倒也值得佩服。

张易之对于突厥人的歌舞会,却没有任何兴趣,他只感觉身上一阵发凉。也是,在这种天气之下,只着中单便出来了,实在是难耐外面的酷寒。若不是连番波折,他的身体承受能力已经够强,这就足够让他感冒的。

跑进帐内,张易之立即钻入了温暖的被窝之中,顿时感觉这天底下再也没有如此美妙的所在了。

忽然,他一个翻身,把武裹儿压在身下,嘴里‘嘿嘿’贱笑着,便向小娘子身前双峰抚了上去。

武裹儿略略一惊,习惯性的向王雪茹那边望了一眼,说道:“你今晚,不是━━”

“现在没事了!”张易之手上不断地动作着,嘴里轻轻笑道:“不对,还有一事!方才你向我约战,我因有要事在身,不能应战。如今这要事已经办妥,为夫岂能轻饶了你这挑衅夫君权威的小娘子!”

武裹儿看见张易之缓缓的向自己凑过来,他嘴里呼出的空气,喷在自己的脸上,让她觉得一阵燥热。她不由得心如撞鹿,连忙伸手去推张易之,嘴里颤声说道:“不行,外面那些人还在━━”

“那又有什么所谓,就让他们为咱们夫妇三人擂鼓助威吧!”张易之也不等小娘子继续聒噪,扑倒在她身上。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醒来,几乎每个人都比平日迟了不少,而且个个都是懒洋洋的。

经过了一晚上的冷静思考,众人都隐隐感觉昨晚的那股子‘马匪’,实在是有些邪性了。普通的士兵们心思单纯一些,倒也没有那么多想头,反正这种事情,他们就算操心,也没有什么发言权。

而这些有点权势的,就算是最小的火长,也不由得开始回想起昨夜之事的蹊跷处:马匪人太少,汉军准备太充分,马匪退散太坚定。

这样一来,整个大队人马,就变得有些诡异起来。突厥人看汉人的眼神固然多了一重怀疑,而汉人看突厥人的眼神,也多了几分鄙夷。

相对之下,张易之倒是这些人里面,最是神清气爽的,他好整以暇的走出自己的营帐,眼神锐利,睥睨如电,令人不敢逼视。

就连张易之身边人,都不由得有些惊讶:张将军不是一向很平易近人的吗,怎么他今天竟摆出如此姿态?不得其解之下,众人也不敢多问,只能是更加固守本分之事,不敢怠慢,生怕被‘处在暴怒边缘’是张将军抓住把柄。

恰在此时,忽有一个士兵前来禀报,弋特勒有请!

张易之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嘴皮微动:“哼,我正要找他呢!”迈开大步,向弋特勒的营帐行去。

弋特勒的营帐里面,一如既往的坐着他们兄弟二人。倒是那营帐外边,围着不少的突厥军官。看见张易之远远行来,众人的眼神里,都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恚懑。就好像,张易之是他们的杀父夺妻仇人一般。

张易之也是毫不客气,狠狠的和这些突厥人一一对视,硬碰硬的对峙一阵,直到眼皮子都睁得有些发酸,才算罢了,走进了弋特勒的帐中。

弋特勒兄弟二人,显然都怀着很重的心事。他们一早就看见张易之和突厥军官对峙,但他们并没有阻拦,只是毫无表示的看着,直到张易之走进来,他们依然没有任何表示。

张易之却没有和他们‘敬亭相望’的耐性。这两人又不是他帐内的那两个千娇百媚的小娘子,他并没有什么兴趣━━尽管,那云特勒若是换上女儿装的话,想必也是一个极为美貌的女子。

“两位特勒,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废话说完,我们还要启程回大周呢!”张易之冷哂一声,道。

“回大周?”两位特勒立即被张易之的开场白给镇住了,异口同声的叫起来。事实上,他们是很想就昨天晚上的事情,向张易之要个说法的。想不到,张易之先声夺人,一言既出,他们的质问之言就再也发不出来了。

张易之理所当然地点点头,道:“当然是回大周,难道还继续冒死前往你们那个黑沙城吗?我真的难以相信,你们突厥的地方,居然如此不安全,这才刚进入你们的地盘第一天,晚上就出了如此危险的事情。我实在难以肯定,如果我们继续这样走下去,后面还会有多少的危险,在等着我们!我相信,回大周,回神都,对于我的兄弟们,对于我家大王来说,都是最安全、最正确的选择。至于我本人,虽然没有完成圣上交付的使命,难免受罚,但只要兄弟们一个个的都无恙,我个人的荣辱,甚至性命,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一番话,他说得是一个正气凛然啊。简直是字字句句落地有声,无一不狠狠的敲打在众人的心目中,那舍弃自我成全别人的决心,显露无遗。再配合上他酝酿了很久的表情,简直就是天衣无缝。

弋特勒和云特勒顿时急了。他们这会也顾不上去质问昨晚的事情是否和张易之有关。因为,即使这事情的确是张易之策划的,也没有证据,而张易之若是真的跑去问问武延秀是否愿意回大周。想必那位现在还在被窝里瑟瑟发抖,不肯起床的郡王立即就会掀被而起,冲出营帐了。

第四百三十六章:撒完泼再耍赖

弋特勒眼珠子一转,向云特勒使了个眼色,意思很明显:“你和这小子关系不错,你来劝劝这小子吧!”

云特勒却是一脸的苦相。自从昨晚出了那‘马匪’偷袭事件,他到现在一直没有安下心来。他比自己的弟弟弋特勒心思要单纯得多,虽然也暗暗觉得这事情有可能和张易之有关,被张易之这样一番抢白,他那点怀疑早就一扫而空了。

现在的云特勒,太后悔了。他后悔昨天张易之那样‘诚意诚意’地过来商量大事的时候,自己的弟弟言语无状不说,就连他自己也站在了弟弟这一边,这不是伤人心吗?他后悔,张易之等人布置防御工事的时候,这边的突厥士兵在那里疯狂嘲笑,极尽羞辱之能事,他当时竟也颇有共鸣之意,非但没有阻止,反而在心下里也跟着骂了一句:“想不到这男人看起来这样好看,行事作风似乎也很果决,骨子里却是这样一个怕死鬼!”

而云特勒最后悔的,莫过于方才的事情了。张易之进来之前,外面的人对他无礼,云特勒本可以阻止的,因着自己心底里的那点怀疑,他没有表示。这无疑是重重地刺激了张易之一把。

云特勒甚至在想,要是自己什么也没做,而且还一心一意为了大家的安全考虑,多番进言,多番遭受嘲弄之后,还要承受大家的怀疑,恐怕反应也不会比张易之好到哪里去。

可想而知,如今的云特勒心底下是何等的羞惭,偏偏这时候弋特勒又暗示他来开口。他这才发现,现场这些人中间,还真就只有他勉强能开口,其他人一个个的比他都还要恶劣得多。

他却不知道,他自己对张易之的那点怀疑,根本就是事实。昨晚的那起刺杀事件,根本就是当初沂州刺史崔玉书献策,而张易之付诸行动的第一环。而昨晚的那些所谓的‘马匪’,根本就是侯门海等幽州军改扮的。

当然,张易之为了保守秘密,谁也没有告诉,就连武裹儿和王雪茹都没有说。只是,王雪茹对他知根知底,从他种种行径中看出了端倪而已。饶是如此,王雪茹也只是知道那袭击的事情和张易之有关,或者是张易之事先得到了情报,却不知道这事情根本就是张易之导演的。

“那个━━张将军━━”云特勒的面色微红,终于嗫嚅开口。

“怎么?”张易之冷笑一声,丝毫没有给和自己关系还算不错的云特勒面子:“云特勒对下官的决定,有什么意见不成?”

云特勒苦笑:“张将军,其实,事情还是可以商量的。昨晚的事情,纯属意外,我们可以担保,昨晚的事情之后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张易之却哪里肯轻易罢休。他淡淡一笑,道:“云特勒,这些日子以来,承蒙你看得起,咱们也算是关系不错━━”

听得此言,云特勒心下不由一甜,眉宇便舒展了起来,一双水剪眸子里的笑容,也从苦涩变成了甜美。这不仅仅是因为张易之对他本人的认可,更是因为张易之的言语间,似乎出现了一点松动。

若是张易之的言语里面,没有任何的松动,那问题可真是有些大了,说明张易之去意已决,在如今这种情状下,张易之想要寻求淮阳王武延秀的帮忙,是轻而易举的,这样一来,突厥的两位特勒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了,难道,难道还能把不愿上门入赘的女婿绑回去不成?从来只听说过有抢媳妇的,可没有听说过抢女婿的。

现在,在云特勒看来,起码是因为自己先前释放出来的善意,让张易之对于贸然离去,颇有不忍,又或者,张易之根本就因为和自己交心,有些舍不得自己,不管是这两种中的哪一种,只要适当的引导一下,张易之还是有回心转意的可能的。

当然,在私心里,云特勒还是希望后者是事实。

云特勒并没有打断张易之,而是抛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笑意,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这一刻,他恍然忘记了自己现在是男儿身,女儿家的媚态彻底地显露了出来。

旁边的弋特勒看见云特勒这般神态,吃了一惊。这个神态,实在是太女性化了,太容易暴露身份。他有些忐忑的向张易之望去,却见张易之仍是一脸淡然,顿时放下心头大石,甚至还不忘暗暗鄙夷一句:“这家伙眼神真差,这么笨的人,昨晚的事情说不定真不是他策划的呢!就算他装疯卖傻,蓦然发现云特勒是个女儿身,总不至于一点一点讶异的样子都不露出来的,唯一的解释,他根本就没看出来!”他却哪里知道,张易之身边就有两个易钗而弁的高手,早就把云特勒这个低手给揪出来了。

张易之继续说道:“但是,我不能因为一己私情,而忘记了天子的重托,忘记了亿兆百姓的福祉,对不起了,云特勒,下官必须要尽忠职守!”

这家伙也够无耻的,上纲上线准确而强劲,眼前的事情,和大周皇帝的重托或许真能扯得上关系,和百姓的福祉又有个毛线的关系,但无可否认的一点是,他这样一说,对方讨价还价的余地就不多了:人家连亿兆百姓的福祉都押上了,你做出一点牺牲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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