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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尘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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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直楞了站着,忽地眸光一凛,冷笑道:“少来这道,你们这些把戏,爷们我见多了,我打开门做生意,就不是个吃素的,若是知趣地就赶快给我滚,否则……”他话音,犹未落,却见
  那小学徒仓皇从里间而出,附在老板耳边亲声低语了几句。老板的脸色乍然突变,惨如白纸,肿怔的眼神一一扫过在场的众人,哆唆着两唇,颤颤巍巍地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爷,这……就去把玉佩给您取来……”
  走出“宝善斋”的那刻,我一仰头望着漫天的云舒云卷,畅然长呼了口气,明媚如春地笑了。
  “你那么高兴干吗?”十三凑搭上来,笑着问道。
  我淡瞟了一侧的四爷,扬了扬眉,郎声回答:“得一清白,乃是人生一大快事,怎么能不高兴?”
  十三听罢,放肆地畅笑起来。此刻,五六个高大肃目的男子从四面快步围了上来。不好!定是那黑店老板寄养的打手来寻仇了。我本能向后退了两步,十三浅浅一笑,释慰道:“不用怕,是自己人!”
  他上前几步,挥了挥手,道:“戴铎你留下,让你手下都先回吧!”
  “十三爷!”为首的男子拱手作揖,目光却瞥向一旁的老四。见四爷微微颌首,便低首恭声道;“是!”遂让一干人等离去。
  我恍然大悟,睨了十三一眼,撇嘴不屑道:“哦,难怪刚才那老板如此害怕你们,敢情原来你们是这里的地头蛇。”
  “地头蛇!”十三捏了捏下巴,饶有兴致地重复着:“地头蛇。”
  他转到一侧,笑着朝老四,道:“四哥,他说得倒也有道理,我们倒还真是这片儿的地头蛇呢!”
  深幽的瞳眸越发深黯,脸上不见一丝笑容。
  十三的手搭上他的肩膀,仍是毫不在意地笑着:“四哥,走,我做东,咱们喝酒去,就当是谢谢这位小兄弟替你找回了玉佩!”
  “又是喝酒!”我咧了咧嘴,痛苦哀叹,但却已为时已晚。
  虽早以过了晌午,这家临街的酒肆依旧高朋满座。十三显是这家的常客,一行人,刚踏入门,正伏在案上正忙着收钱沽酒酒肆老板急忙热情相迎,亲自将我们引至二楼的雅座。图勒海、雨苓和他们两人的手下在旁间。我们三人呆在隔壁的另一间雅座。刚一落座,我便好奇地四处打量,除了一套梨花木的桌椅别无多物。只是这雅座临窗而设,收起湘妃竹帘抬眼望去便可将楼下的热闹街巷一览无余,倒确为附庸风雅的文人临窗酌饮的佳处。
  不多时,小二便将一壶酒和两三道小菜端捧着上桌。淡糟香螺片、醉糟鸡、香酥熏鱼,量虽不多,但那菜式做得极为精雅,光看,光嗅已可感到其“色、香”,只是折腾了近两天的工夫,我早已疲惫不堪,仍其再是人间美味也提不起丝毫的食欲。
  “来!”十三提起酒壶将酒杯一一斟满,遂举起酒杯,道:“我先干为敬!”说完即仰头一干,对面的老四一脸沉色,倒也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我不禁犯起了嘀咕,这究竟是怎么一个父亲竟然生出如此截然不同的两兄弟,一个如同闷葫芦一般仿佛永不知笑为何物,另一个俊俏的嘴角边却总带着玩世不恭的不羁笑影,而且更是奇怪的人这哥俩好似感情颇深,总倒是双双出现。这普天之下真是无奇不有。
  “
  怎么?你不喝?”十三饮尽,瞧见我仍是呆傻地端悬着酒杯,笑侃道,“‘烧刀子’你都能喝,这‘莲须白’倒怯怕了?”
  “‘烧刀子’?”我讶然失声,“上次你给我喝的是‘烧刀子’?”
  “嗯!”
  天哪?!那酒精度数起码该有六十,头一次喝白酒我就喝如此的烈酒,没有醉死过去算是万幸了。现在想来后背仍是一阵虚汗。
  “那可是好酒,是汉子的,谁没喝过?”十三挑了挑眉,刻意地补充了一句。
  我抿嘴强挤出一丝笑,却将他于心里默骂了一百遍。
  十三似笑非笑地晃了晃酒杯:“放心,这‘莲须白’,入口滑润;芬香四溢;非常醇和圆润,没有‘烧刀子’那么劲辣辛烈。一两杯不至于醉?”
  他话犹未落,我便已干脆仰头而尽。
  “好,爽快!”十三又斟了一杯,望向我问道,“你人生地不熟的,是怎么找到那‘宝善斋’的?”
  “我……”我扬了扬了唇。一五一十地将如何查找小偷,如何找到‘宝善斋’详尽地道出。
  十三听得孜孜有味,一双瞳眸炯炯望向我,倒是那四爷仿佛是事不关己边品着小菜,酌着美酒,配以我精彩的“说书”,落得悠闲自在。我说得口干舌燥,遂又饮了一杯酒,顿了下来,向十三问道:“那你们又是如何找到的呢?”
  “我们?!”十三自诩一笑,“你都说了我们是地头蛇,这点小事岂会难倒我们?”
  我“扑哧‘ 一笑,遂转眸眺向窗外,熙熙攘攘、车水马龙、行人如鲫,微醺朦胧中不觉地出口赞道;”没想到大清朝竟会有如此堪比大唐盛世之繁华。“
  话一出口,对面的两个男人皆是一楞,直直凝望向我。我这才自察,刚才的话犹是别扭。
  那四爷眉心紧蹙,冷气逼人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这大清王朝远远比不上大唐的“贞观”、“开元”,而汉人眼中的北蛮子更不配来统治着千千万万孔儒博才的汉人是么?“
  我乍然一惊,迎着那双冷眸惊恐错愕地猛摇了摇头。倒抽了口冷气,难怪人人都说莫谈国事,史书上记载着清朝的‘文字狱’笔笔皆是,不知多少人为此家破人亡?我这口无遮拦的话要是让人揪着了小辫,到时候怎么死都不知道。
  “四哥,不过是句玩笑何必当真呢!”十三见势不妙,赶紧调劝道。
  他悠然端起酒杯,神态自若,淡淡地回答:“我不过也是一句玩笑而已。”
  气氛却顿地静穆冷凝起来。
  十三笑了笑,诚然道:“唐也好,清也罢,不论是汉是满,只要是国泰民安,老百姓丰衣足食,那便是好世道,便是仁道。”
  “恩!恩!恩!”我连连颌首附和:“这天下不论姓赵,姓朱,还是姓爱新觉罗,在普通老百姓而言,只要是有太平日子那便是盛世。汉族,满族,蒙族,……华夏五十六个民族皆是炎黄子孙。”慷慨称述如此,不由一顿,尤觉自己怎么把五十六个少数民族都牵扯出来。好在二人皆未在意,赶忙掩饰着继续道,“若论功绩,汉人的确有这一大批圣名之君,有‘文景之治’、‘贞观之治’、‘开元盛世’,综观历史,我犹是敬佩一位满族的君主。”
  “谁?”十三问道。
  我拱了拱手,道:“当然是当今天子。康熙爷乃是千古一帝。”
  “哈哈哈哈!”十三爽然大笑,“您倒说说为何是千古一帝,这称谓可够大的。”
  我瞟了眼一边的四爷,面沉如水,幽静而沉寂,他何必如此义愤,什么满汉之别,满汉一家,我不过是穿越时空的过客,自没有那么深的民族仇怨。所述之言句句皆为真心,字字公道,而若是谈论这康熙大帝,暂且抛开所谓帝王的风花雪月和他迟暮晚年时在传嫡上的犹豫不决,论功绩,政绩,品格,的确是我向来尊重的帝王之一。而这千古一帝之称谓是史学家给其的定位,也并非是我独门自创。吃一鉴,长一智。议论皇帝是犯了忌讳的事,更何况在此人面前,就更要缄口不言。
  于是,讪讪一笑,面露难色而不语。
  “怎么?”十三心领神会,点了点头,道,“你且说无妨,这里都是自己人,定会守口如瓶。”
  我犹是犹豫,不经意间瞥见了窗外,脑中灵光一现,道:“你们看这窗外便是答案。”
  “窗外?”
  我浅浅而笑:“人人脸上欢定的笑颜那边是圣名之君的功绩,便是所谓的盛世。秦王虽统一华夏,却暴虐成性;汉武帝文韬武略,创丰功伟绩却是好大喜,太宗虽有贞观之治却因‘玄武门之变’为其一身政绩蒙上污点。至于当今万岁自登基起来件件功绩,想必人人是耳熟能详了。少年天子八岁登基至今,励精图治; 政绩卓著,前世前朝又有几人?而放眼如今的大清王朝,自入关后定都后,百废俱新,国运兴隆如旭日冉冉,势不可挡,我想不出数十年定会出现史上罕见的繁华盛世。”

  怦然无意(新修)

  我手持书卷,思绪间却是昨日自己一番慷慨陈词,犹觉汗颜惭愧,所谓“目光独炬,慧眼析世”,不过因为我预知未来种种,才能看清这时世的发展。
  “公子,可要这本书?”书摊的小贩见我久久持书不落,故意试探着问道。
  我方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已装模作样地持书站了许久,人家小本生意,我只看不买,难怪老板要哄我了。于是只得尴尬咧嘴笑了笑,匆匆离开了书摊。
  眺了眺街头,仍是未见那人的踪影。昨日离开酒肆之时,十三趁着众人未留意,在我耳畔低语相约“明日已时,街口相见”。我只是抿了抿嘴,虽未答应也未拒绝。
  辗转反侧了一晚,思前想后,本来决定爽约,好戏弄他一下。可是到了午时却心猿勒马起来,好奇地想一探他葫芦里究竟卖得是什么药。好不容易才支开了雨苓和图勒海独自溜了出来。可这可恶的家伙既然毫无绅士风度,让我一个姑娘家等了那么久。
  我跺了跺脚,决定若等到心中默数到一百他再不出现,那就回去,从此与此人无缘,再不相见。
  “九十四,九十五,九十六,九十八,九十九……”我咬着下唇,决然地一转身。
  “诶,赵靖晖!”眼前忽地探出那张英俊嬉笑着的脸。十三一个侧身挡住了我的去路,嘴角是一丝庸懒的笑容。我狠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反向而行。
  “嗳,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小气?不过是有些事耽误了片刻,我向你赔个礼还不行么?”他超身而上,又一次赌了我去路。
  我忿忿然答道:“好象约我的人是你,迟到的人也是你,最后理亏的是倒成了我!”
  “好!好!好!”他拱手作了揖,微欠了欠身,笑着道,“赵公子,十三这厢给您赔礼了!”
  “你找我干吗?”我别过目光,余怒未消。
  十三唇角轻勾,优雅一笑:“昨日,你不是抱怨为了寻回玉佩,生生浪费了这畅游北京城的机会。难得这几日我得了空,就让我尽地主之仪,做一回你的向导,如何?”
  我一愕,回过目光,语气遂平缓下来,俏皮一笑,道:“那好,不过有个条件,别再去赌坊了。”
  此语一出,我俩同时嗤嗤一笑。
  十三忽地敛住了笑容,伸出中食二指,在嘴里打了个呼哨,却见街头一匹通身漆亮如墨的高头骏马小跑而来,缓停在我们面前。
  他拉住了辔头,抚了抚那油滑的黑鬃,转而向我,问道:“会骑马么?”
  “不会!”我摇了摇头,回答地异常坚决。我确有骑过马,但不过是枯瘦嶙峋迟暮的老马,溜达了几圈就已呼呼喘着粗气。眼前的这匹黑驹尽管在十三手中看似温顺,但那威武膘悍,身长蹄大的身形,一看便知是头烈性好马。自有“烧刀子”的教训在先,我是无论如何不会再上他的当了。
  “哦!可惜了!”他故作叹息,转身将左手在马鞍上一按,潇洒地跃上马背。
  刚一坐定,便浅笑着向我一伸手。
  “干吗?”我抬眼望着傲然跨坐在马背上的他。
  “怎么?”他剑眉微微向上一挑,悠悠然道,“你不上马,难道打算在前面替我牵马么?”
  “你我共乘一骥?”我抬头讶然而道。
  “哦!”十三微俯了俯身子,凑近我脸庞,顾盼间是一丝玩味的笑影,“你一个大老爷们,怕我占你便宜不行?”
  我一楞,神情自若地笑了笑,一脚踏入马蹬,伸出手,说道“我坐后面!”
  十三轻嘲着握住我的手,只是轻轻一拉,我身子一跃,坐到了他的身后。”
  “坐好!”他轻轻一抖缰绳; 我们座下黑驹知性般地迈开修长的四蹄,缓步而行。
  哒哒的蹄声; 碎碎地响着。熙风拂面,策马徐行,本可左瞻右顾,惬意赏景。疯狂沉溺于武侠小说的那会儿,我总在脑海中勾勒着一对壁人共乘一骥,轻裘骏马; 英姿飒爽的画面。英伟俊朗的男子轻拥着怀中娇艳伊人,在夕阳余辉下迤逦出悠长的影子……
  神仙眷侣,笑熬江湖。
  如今倒的确是和一个俊朗的男子二人同乘一骥。但无奈,马鞍本就不大,我还刻意地和十三保持着一段距离,一路颠簸之下,屁股与大腿内侧被马鞍磨得生痛,丝毫不见点滴浪漫和惬意的痕迹。
  从琉璃厂沿西行了大半会,过了宣武门,行人渐稀。只听十三喝了一声,“抓紧我!”
  “什么?”我不明地问道。话音犹未落,他双腿一夹马肚,手中缰绳一摔,胯下的黑驹一声长嘶,撒开四蹄,飞奔而起。我身子猛地一仰又惯性向前一倾,若不是及时伸手抓住他的双肩,恐怕早就掉落马下。
  “你疯啦?快停下!”我厉声斥道。他犹作未闻,反是叱喝;“叫你抓紧了,没听到么?”
  我的愤怒燃至极点,却无计可施,只觉得那马似乎越行越疾,风如尖刀般从耳边呼啸而过。我惊恐地闭上双眼,整个身子瑟瑟发抖,双手不由地从他的双肩点点下滑,最后几乎是将玉首完全抵在他的脊背上,双臂竟亦紧紧环住了他的腰际……
  不知过了多久,又是一声长鸣,马蹄摹地一收,好似渐渐降下了速度。十三耸动了一下身子,微微侧头,道;“嗳,你还想搂我多久?”
  我倏地一睁眼,身子本能向后急急一退,眼前是一阵天旋地转,十三俐落地翻身下马。一只修长的大手又一次递送到眼前,我冷冷别过目光,傲然回绝:“不用,我自己会下。”
  “哦!那好!”他噙笑低应了一声,转过身子,自顾自向一侧树荫而去。
  我僵直在马背上,一时无所侍从;俯身探了探,一咬牙,紧拉住马鞍,虽是半爬半跳,最后几乎是跪伏在地,样子极为难看,可好歹也算是平安落了地。拂去袍子上的尘土,我刚欲抬眸找那该死的十三算帐,却半张着嘴哑然地楞住了。
  阳光下,漫山遍野的野菊吐露着妖娆的花蕊;绽放着动人的金黄。煦风点起涟漪,层层浪花缱卷袭来,传送阵阵醉人的芬芳……
  十三倚在一棵垂柳干旁,掩眸环胸席地而坐。风温柔地摇撼着低垂的柳枝; 片片金黄的光影洒落在那棱角分明的俊美脸上,焕出朦胧的诗意,微风轻拂着他的衣衫,温静如玉,仿佛千百年来眼中的定格,夺人心魄……
  虽仍是闭目,却好象通灵了一切,他拍了拍一旁的地面,悠悠然地道:“过来坐吧!”
  我缓步走了过去,稍适犹豫了一下,撩起衣襟儿挨着他坐了下来。
  “这里……”
  “嘘……” 他一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道:“你听……”
  我闭上双目,侧耳静听,烟水明媚间,潺潺水声和着风吟,像情人在耳边轻声昵呐,心似远离繁荣喧嚣与纷扰,顿时静落地出尘了一般。
  我们静默着,许久,我睁开双眸,水塘边,又一阵风轻轻吹起,浪涛微微浮动,夹杂着金黄的花瓣,如羽飘曳,摇摆着被风轻轻托起,划过无尽的花海,带着眷恋与离别的勇气, 跟随着散落的伙伴落入潺潺溪水中,静静地晕出浅浅的水圈。没有同伴,有的只是映照在水面上的倒影与之相伴
  “这里好美……”我如痴如醉地呓语道。
  十三睁抬起眼,微微颌首,勾唇浅笑:“烦心的时候,我就会来这里散心。有时候我还会翻过房山,那后面连绵几十公里全都是一片金色,让人心潮荡漾。”
  “若是能一辈子生活在这里就好了!”我勾勒着那如梦幻般的意境,痴笑着。
  十三扬起脸庞; 深幽的湛眸紧紧锁住我,须臾,一笑道:“那你便一辈子呆在北京,得空了就来,要不还可以在这里造间雅室小住。”
  我抿了抿嘴,摇头叹道:“若是住下了,有一个人,便会有第二个人,第三个,第四个,再美的地方都会失去她原本的色彩,更何况……”
  “何况什么?”
  我回望着他,平缓地道:“或许你有这个机会,不过我要走了!”
  “走?”他略微一怔,“去哪里?不是说找到伯父要在北京落脚么?”
  “恩!”我点了点头,轻轻一叹,“计划赶不上变化,我可能要离开了,去很远的地方或许是江南或许更远,娶妻生子,永远不再回来了!”
  他瞥了我一眼,静莫片刻,伸了个懒腰,如堪堪睡醒,站起身,风淡云轻地一笑:“既然是娶妻生子,那是好事。你我一见如故; 相谈甚欢,若是有缘,说不定将来会再相见。”
  小溪边,他的坐骑“咴咴”连吼几声,乌黑的毛发在阳光下发出了油亮的光芒,那煽动的马尾在空中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形。他走了过去,轻轻的把手放在马背上,信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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