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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尘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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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可比这儿苦寒多了,你现在的样子可一点不像满蒙的姑娘家。”
  胤祯絮絮叨叨地在耳畔说着,好似我的理由真有那么过分的牵强。我斜睨他一眼,没有再言语,只是紧步向着永和宫而去。
  一掀帘子,一股浓浓的暖气扑面而来,屋里熏着麝香,只是那香味中仿约夹杂着一份淡淡的熟悉甘幽。德妃倚躺在暖坑之上,贴身的宫女晴月正坐在脚踏上为捶着腿 ,水墨屏风相隔的那一端四爷胤禛正手捧茶杯,微眯着眼眸轻呷了口杯中的香茗。 本来依稀谈论着什么,待见我和十四双双进了屋,便搁下了话题。我随即发现那冷凝如幽的眸光正直直地停留在我的身上,心中不禁一凛。不待多加思索,刻意绕过了目光走到了十四的另一侧,与十四一起向德妃还有他请安行礼。
  “十八阿哥可好?”德妃淡笑着望向我。我垂首敛目,低声地道:“娘娘且宽心,十八阿哥已无大碍,密嫔娘娘擢靖晖替她代为向您问好!”德妃见我一副肿怔不安的模样,倒是蹙眉关切地询问道:“这丫头,今日怎么啦,一进屋就脸色发白,是不是病了?”“哦!没!睫毛轻颤了颤,我急急地答道。
  不是生病却是心病。
  “你们啊,”德妃淡叹了一声,幽幽地道:“你们可别仗着年轻疏忽了身子,这才过了年,胤祥就受了伤了,都不懂得好生照料着自己,尽让我这做额娘的操心!”
  受伤?!心陡然一落,勉力自持着常态。
  “十三哥受伤了?”胤祯也是一脸诧异地望向德妃。“谐是折了手腕,太医瞧过了没大碍,可也毕竟是伤筋动骨了,”德妃说着转了眼,望向胤禛,“让他好生照料着自己,不必日日来请安了。虽是助人也得顾及自己皇子的身份,这万一有个闪失的,谁担待得起!不仅仅是胤祥,你们兄弟两个都得记好了。”虽然是面慈语善,可是语气里却是透着无形的肃压。
  是!”胤禛和胤祯低头拱手,恭敬地齐声道:“儿子记下了。
  德妃语焉不祥的话却徒增了我心头的揪虑,默默地思付着:既是伤得不重为何又不便来请安?助人受伤?是打架还是别的什么?
  胤禛两兄弟离开之后,我借故又留下与德妃娘娘闲聊了会,有一搭没一搭地机械式答话,应付了片刻,琢磨着四爷也该是走远了;这次宽下心来。德妃见我心绪飘忽,也便嘱我早些回去休歇。
  从暖阁里出来,又是冰雪霏霏的刺骨寒,心在料峭的寒中越发的酸麻。转眼未走了几步却看到廊子的尽头,一个修长孤寂的身影静默着侧身而立,翩然雅致的丰韵仿佛是在傲视人世间几许的凄冷风寒。
  我咬进了牙关,从玉齿间生生迸出了四个字:“避…无…可…避!”在雨苓诧愕的目光下,沉吸了口气,缓缓迈步向他走去。显是听到了我低低的脚步声,他回转过脸,只是定定地望向我。
  “四爷!”我福身请安。
  “起吧!”他淡缓平静地答道。
  一抬眸,便对上了那浩瀚深远的黑色瞳眸,透着邪魅冷峻,探不得一丁点情绪。他的身影压着我的前胸,风和气息紊乱了我的呼吸…… 摇戈纷飞的一片雪花扑簌落在了他氅衣的肩头,他侧目,用指去触碰那片雪,却是随即而化,薄唇畔勾起一抹浅淡的弧……
  “我想下盘棋!”声音低沉却吐字清晰。

  譞译迭愫

  胤禛负手侧立壁前,举目凝神地赏析着悬挂于书架一侧壁上的 宋代宫廷画师苏汉臣所绘的《五瑞图》。我在花厅与雨苓一起拾掇着棋盘,却时不时地瞥眼打量过去,他面色恬淡,似沉于画中,脱去了大氅,那一身藏蓝的缎绣衣衫,衬得沉黑色的多宝阁书架越发显得暗陈。
  我向雨苓使了个眼色,她便会意地出门沏茶去了。回过目光,却不知何时,他已垂目凝眸,负手立在书案边,犁花木的书案上散著几卷古书孤本,胤祥送的螭纹砚形黄玉镇纸压着几张早些临写的素笺却分外的惹眼。他微一凝固,伸手轻按在黄玉镇纸之上,随即轻移开,另一手执起了那几页素笺,低头翻阅起来……
  寂静的屋子里只有纸页翻过的悉崒声,伴着我浓重的呼吸,我低着头绞着手里的绢帕,却有几分的无措,不知如何开口。那微微扬起的嘴角逐渐勾起一道冷弧,原本舒展的双眉亦深蹙起来。我不明就理,只是困惑地望向他,低声道:“这是我随意之下的临帖!”
  他犹作未闻,随手抽取了一页,自唇间低吟而出:“恨寄朱弦上,含情意不任;早知云雨会,未起蕙兰心。灼灼桃兼李,无妨国士寻;苍苍松与桂,仍羡士人钦。月色庭阶净,歌声竹院深;门前红叶地,不扫待知音。”语气虽伊始极抑平缓,随后却越发突兀凛冽地骇人。
  “啪”地一声,胤禛将手中的素笺重重地拍按在书案之上,猛镇得案边满镶着我簪花小楷的素笺殷殷如雪般片片无声地散落至他的靴边。我的身体遽然一震,抬眼见他勃然作色,说道:“这娼妇的淫词秽语是谁教你去读去写的?!”
  “娼妇?!”我额前一突,会意了,原来这里是三百多年前的大清朝。他们的三纲五伦,四维八德容不得这样的女子。我视若珍宝的诗只能被视为淫词浪语,如此一个命运坎坷的多情才女也只可能是鄙为放荡纵情的贱妇。
  可悲,可切!
  眼前冷峭凛冽的面容上年那双黑眸微闪着怒意,迸射不耐地牢牢锁住我,随着他目光所到之处;是令人窒息的冷寒。我敛屏了呼吸,轻缓走到了他身边,福下身子,低头将散落的素笺一张一张地捡起,眼睑却瞥见压制头顶的黑影微微一闪,一只欲下伸的手却瞬地缩了回去。我将笺一一搁至膝盖之上理平;磕齐,转念大胆地吐字而出:“鱼幼薇,她不是个贱妇,她是个笨女人。”
  “什么?”他显是微有惊意。我站起身,抬起翦瞳,无畏地反视着他阴冷的脸庞:“没人教靖晖去读去写,这些都是靖晖进宫前从小念得学得。”他乍然地望向我,双眉紧蹙。我的唇角抿着一丝冷凝,既然不吐不快,那便全然不顾了。“鱼幼薇很傻,她本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才女却上错爱了三个男人,最后惨淡地葬送了大好的年华,落得后世的唾弃骂名。”
  我冲着胤禛凄淡一笑,既反问道:“四爷,您说对么?”
  他一怔愕,喉头蠕动,却仿佛噎语在口,我却抢先着道:“她爱上了温庭筠,却只是一个懦于自己的丑容和悬殊的年龄而拒绝了她的懦夫,她以为李亿可以给她温暖和幸福,那只是她最后可怜的乞求,可又是一个慑于权势淫威的负心汉,而陈韪更不过是一个贪恋她财富和身子的小人,枉负了她的一番情愫。”
  “呵~~”我冷哼一声,转过身,将素笺重压于螭纹砚形黄玉镇纸之下,喃喃道;“世事浮云,真情真性,亦不如纵情纵性;拓怀不羁。班昭著《女诫》,诫女子三从四德,千百年来女子从了德了如何?依旧落得红颜祸水的骂名。周幽王博君一笑戏诸侯全然是褒姒的错,杨玉环倾城的宿命便是狐媚了李隆基丧国。吴三桂也并非是审时度世却真是单单为了陈圆圆而冲冠一怒葬送了大明的江山。”自不知哪来的此番力度和勇气,我凄然铿锵地轻述着,身子却不由地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男人……”我倒抽了口冷气,道:“当他们功臣名就的时候女子皆是身边的玩物,卑微的可怜;当他们声败名裂的时候也自然会有个女子用娇小柔弱的身躯抵挡住汹如猛兽的流言蜚语,只需一个‘红颜祸水’,仅仅一语便足够而已。”我亦是笑着去说,面容却掩不住沉沦的哀楚。
  对于这些,原处在现代社会的我是没有如此之深地理解,只是穿越了三百多年的光阴,在这男权至上的社会,我身身切切地感受到什么是女子的悲切,宫里的女人和宫外的女人即便身份地位不同,却都逃不过命运,恪守着礼教,用自己的韶华青春或去等待或去争夺,那也许根本不爱自己的男人的七零八分的点滴的爱。这些话是压抑在心头的一块沉石,翻转而来翻转而去,却从没有料想到倾吐的对象竟然会是他。
  一番慷慨激词之后,将所有的勇气殚尽,再没有分毫的力气去探究眼前人的反应了。我低眸低首,静默着等待新一轮的斥责。
  忽地,一股强力传来,一双有力的双手握定我的双肩,一点一点将我斜侧的身子扳了过去,我随即发现自己正对着一双恐今生再难忘怀的眼眸,堪比暗夜的幽暝,浩海的深不可测,如猎豹那般炯亮;似集鹰犀利;彷佛要透过我的眼直射入我的心底。我猛然幡悟,原来初见他的第一次,沧州集市上那双幽眸早就深深地在心里烙下了痕迹。
  我仲怔无措地直立着,他晃动着我僵硬的肩膀,逼语道:“这些犯了忌讳的话,在这深宫里不要再对第二个人提及,听到了没?”“啊?!“我只是机械式惶恐地微微颌首。
  胤禛的瞳孔渐渐收缩;放射出的目光犹如针芒般刺入我的双眸;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说的字字精辟,而你身边的人的意图尚且未曾了解,又怎是真正了解了男人, 天下的男人并不是出于一辙,并非人人皆属你口中那群可笑的男人……”他一瞬不瞬地紧盯住我”,浓重的语言,如幽深谷底发出的呐喊,久久回荡在凝滞在空气中。“如果那是我所爱的女子,我……爱新觉罗·胤禛定尽自己之所能去给予,去保护她,不容她受到半点的凌辱和委屈……”
  ……
  我呆滞伫立着,竟久久噎语,并非因他的话语多么有反驳的力度,那也并非是令山河动容;天地变色的誓言,却是一字一词如钢针从天灵盖铮铮地贯穿而入,直达心扉深处。
  臂肩上的双手不知何时渐渐松去,他不过又是一副冷漠的常态,迈步走向外厅的暖炕,自顾自地盘腿坐了上去,理了理袍子的下摆,冲我道:“还楞着干吗?”
  我适才缓过了元神,转眼望去,他一手执起一颗棋子把玩在拇指和食指之间,嘴角微抿,似笑非笑地望向我,道:“怎么?你想让我和自己对弈么?”那一副自若的神情与刚才简直是判若两人。
  我扬了扬头,迫使自己从刚才的朦懵中清醒过来,深吸了口气,不过是下棋,他能奈我何?遂大步向前,刚一落座,恰逢雨苓捧着茶盘掀帘而入,满屋顿溢一股清幽的甘香。 胤禛微有讶色的瞥向茶盘,雨苓福了福身,淡笑着道:“四爷请用!”他伸手接过清花瓷盖碗杯,揭开了茶盖, 一片氤氲袅袅升腾;一缕缕淡雅萦绕在我与他之间。
  “格格!”雨苓将另一杯搁置在我的案边,“耳房那里还有活计……没什么吩咐,奴婢便先退下了!” 我猛一抬头,哀怨地投向雨苓,她背着胤禛的目光无奈地撇嘴使着眼色。我心中哀然长叹,便也只好点头答道:“好吧,你先下去吧!”
  胤禛三指轻合拢住杯口,举到鼻下慢慢转动,似乎沉醉在缕缕的茶香氤氲中;我亦端起了茶杯,用杯盖撇了撇茶沫,垂目轻呷了一口,甘甜之味缠绕在舌尖唇齿。……只听他自然开口问道:“是要‘五目连珠’还是围棋?”
  我一怔,本以为上次他观战时那番心得无非只丈着佛学禅理和一口的辩才而信口胡绉,现在想来莫非他倒真是参透了其中玄理,想与我一较高下。
  “当然是围棋了!”我挑眉答道。我自然清楚自己的围棋属于刚入门的初级儿科水平,一般的高手根本是不屑与这样的对手过招,即便是下了,也定会是索然无味而熬不过几局。上回好容易央了胤祯陪着我下了几盘,不过第三局,他就奈不住求饶着投降,还胡诌什么“胜固欣然败亦难”。而眼前这位高手想必是顶熬不过几关,必定缴械而去,想到如此,我便无所畏惧,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
  “哦?!”他唇角一挑,拾掇着棋罐里的棋子,淡淡地道:“既是胸怀自信,那么我便让你五目,你执黑先行。”
  “谢四爷!”话犹未落,我便抬腕,执手落一黑子于东南玄格处。他眼光一扫,直落在我腕上的那道淡痕。我仓皇地缩回手腕,掩了掩袖拢,低声道:“四爷,该您了!”
  这道伤痕虽是因我不慎自己烫伤,可是皆是因除夕那夜醉酒而起。他虽未必知晓其中的原由,可我却是自是心虚,如今这伤痕曝于他的眼眸之下,仿佛就是将那夜的我可能的失态尴尬揭翻出来,心中不由一阵虚寒。
  正暗自盘算着该不该启口提及或者当面澄清解释一番,却见他执起白子落于盘间,神色自若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六安瓜片?”
  “啊?!”我悬腕于空,棋子顿于棋盘只寸之间,半响,压低了声音倒也却是如实地回答道:“是德妃娘娘提及过。”他目光一侧,瞥了眼搁置一旁的清花瓷杯,淡淡道:“你可知,我从不喝这头道的六安瓜片!”
  我恍然大悟,难怪刚才他只是轻闻茶香而点滴未沾。我别过目光,偷偷撅撇下嘴,心里数落着原本是因为知晓他喜好喝六安瓜片才提意让雨苓沏泡了,虽然是半带私心有这几分溜须奉承这未来储君的意味,但也毕竟是出自一片真心以诚待客,却没想到他非但高傲地不领情,还挑三捡四,越想着心里自然憋堵着一口怨气。思索片刻,遂转过目光,正色地回答道:“靖晖只知这茶香气清高,味甘鲜醇,清心明目;提神消乏;通窍散风,夏日饮时更是消暑解渴生津,最是适合四爷你这样怵热畏暑之人,但靖晖对茶道知之甚少,固然不知如何去沏泡,还请四爷海量包涵!”茶是搁着了,爱喝不喝是你的事,不喝我就拿去浇花,总之是不会浪费了这上等的好茶。
  他眸子一跳,似有道光闪过,定望住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怵热畏暑?”
  我脸色一白,顿察失言。刚才的连珠激语,本是回噔他,没想到一不留神,竟说漏了嘴。史书上和那些演义里早提过雍正皇帝是个极其怵热畏暑的人,所以有了老爷子的畅春圆和承德避暑山庄还不满足,还修建了圆明园作为离宫图静避暑。
  见我面色顿楞,且不语。他将脸凑近了几分,紧盯住我,唇角微绽,带着五分的挑衅,五分的认真,追问道:“难道也是我额娘告诉你的?想不到你进宫不过半年,听说的关于我的事可不少么?恩?”最后的“恩”字有意地挑高,像是在逼问我确实的答案。
  我低垂着眼眸,根本不敢正视额前那两道炯炯的眸光,只是用细如蚊蚺的声音答道:“是……也是娘娘曾提过。”匆忙将指间的棋子随意地一落,伸出手腕,理亏地喃喃道:“靖晖让人为四爷您重新再沏去?”边说着边欲端过他的茶杯……
  “不必了!”他亦伸手按住了杯子。却是冷不防地,缩避不及,我手上一暖,原是他的大手恰恰按住了我触碰在杯盖上的手。耳根倏地一热,我错愕尴尬地一抬眼,与他目光一碰,惊惶的眸子对上镇定的黑眸,变得更加惊惶万分,那长了厚茧的手指拂过我细嫩的皮肤,是一阵痉挛般的酥麻,我本能地一挣,他亦抬手一放。
  屋里的炭火哔剥一声,打破那充斥在空气中的淡昧和尴尬。胤禛将拳头置于颌下,清了清嗓子,看着棋盘上我刚才落下的黑子,虽是凝蹙着眉,嘴角却噙着一丝淡笑,道:“人生如茶亦如棋!若如茶,头道茶,沸水一沏,茶香四溢,犹如人生初年,刚入尘世,清香却味淡,而二道的茶水香味最好,浓郁清香,如人生迈入青壮年的雄心壮志,才会真正体验那道回味的甘醇;若如棋,则棋盘上不过是同命运的博弈,不同的是有的人是被命运操纵,有的人却是操纵着命运,皆是强者胜之。”
  我哑然地盯住他,好一个“人生如茶亦如棋”。他的人生恐是局中套局。我领悟般嫣然一笑,却是嘴快地脱口而出:“人生如棋,不过靖晖以为却不是人人都能学会博弈,因为有人不过是棋子,有人甚至是只是弃子,而真正的强者是下棋的布局者。对么?”他猛一抬眸,掠过一丝欣然的神色,淡淡一笑,遂将那棋子一颗颗重拾回棋罐之中。
  “四爷!怎么不下了么?”我惑然地问道。
  他犹作未闻地下了坑,侧过眼神,道:“今日时候不早了。即便是下了,你刚才那一错步已注定是败局无疑。皇阿玛虽让我指点你几招,你却也无师自通了。那本《忘忧清乐集》是由易逐深,细细研读,必定受益非浅,若再有不懂之处大可来请教我。你本就天资聪慧,只需融会贯通,加以时日,必定也是个弈中高手。”说完,遂顺手拿起进屋时脱去的大氅欲迈步出门。
  我顿忆起什么,急急阻道:“四爷,请留步!”
  他脚步一顿,幽冷地抛给我一个回眸,道:
  “怎么,还有事?”
  我点了点头。
  “请稍等!”转身入了内室,打开雕花樟木衣柜取出里面一件紫貂大氅。手捧至胤禛面前,福了福身,道:“多谢四爷的大氅,现在靖晖完璧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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