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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低头(又名:枪手·手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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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帅这才问道:“你想报复?”
“只要你给我机会让我走!”
张大帅沉吟着:“我不但可以给你机会还可以给你五万块。”
在谈这种事的时候他那些骂人的话忽然全部听不见了神情也变得非常严肃:“只要你真的肯替我去做了金老二你要求的条件我全部可以答应。”
“你肯先放我走?”
“当然。”张大帅道“但你也得放了这女人。”
“你还得给我辆车子。”
“行。”
黑豹的眼睛更亮了:“一言为定?”
“闲话一句。”
“好你退后三步我就下来。”黑豹的人已开始动手里的钥匙立刻响了起来。
张大帅立刻退后了三步却乘机在高登耳畔轻轻说了八个字:“先杀女人再杀黑豹!”三
十二点一分。
在霞飞路后面的高级住宅区有一栋面积很大的三层楼花园洋房。
壁上的大钟刚敲过十二响忽然有六辆轿车急驶而来停在门外。
下门按铃的是金二爷的司机老刘。
老刘的脸是张公馆每个人都认得的。
本来门禁森严的张公馆铁栅大门立刻开了。
金二爷背负着双手慢慢的下了车:“你们的三爷呢?”
“三爷不是跟二爷一起在田八爷家里喝酒么?”应门的陈大麻子觉得很奇怪。
陈大麻子也是张大帅手下的老人了一柄斧头劈死过不少跟“老八股党”作对的人若不是因为好酒贪杯也不会屈为门房。
若不是因为他虽然好酒却很忠诚可靠张大帅也不会要他做自己老窝的门房。
金二爷吸了口雪前慢馒的喷出来:“我跟他早就分手了他怎么还没回来?”
陈大麻子当然也不知道。
他正想开口忽然一阵刺痛。
刘司机手里刚抽出来的一柄刀已刺入了他的左胸旁第三根肋骨和第四根肋骨之间。
那里正是距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陈大麻于连一声惨呼都没有出来就倒了下去倒下去后嘴角才开始泌出鲜血。
他的眼睛并没闭起来一双凸出的眼珠子还在瞪着金二爷。
金二爷却再也没看他一眼喷出了一口雪前烟挥手道:“先搜三楼上二姨大卧房里的保险箱若有人挡路的……”
他没有说下去只做了个手式。
这手式的意思就是:“格杀勿论!”四
“先杀女人再杀黑豹!”
高登的手已经滑入晚礼服的衣襟指尖已触及了枪柄。
他的手指比枪还冷。
直到现在他才真正看清了张大帅这个人。
他不愿为这种人做任何事可是他们之间的“合约”却必须遵守。
枪手也有枪手的规矩。
黑豹已挟着露丝从木箱上跳下来。
露丝已晕了过去所以她死的时候并没有痛苦。
“砰”的枪声一响子弹已贯穿了她的眉心射入她大脑。
高登的枪是绝不会落空的。
张大帅眼睛里露出满意的表情他的钱花得并不冤枉。
他已看出黑豹绝对没法子用一个死人未作盾牌高登的枪再一响黑豹就得倒下去。
但是枪声并没有再响。
就在第一响枪声过后的那一剥那间只听“叮”的一声一柄钥匙已经插入了高登的枪管子弹已射不出来。
几乎也就在这同一刹那间黑豹的人突然豹子般冲起一窜三丈扑向张大帅。
张大帅的江山也是用血汗拼出来的。
他并不是个反应迟钝的人多年来养尊处优的生活显然已使得他肌肉渐渐松弛。
但他的动作还是很快。
黑豹的身子一冲起他已翻身冲出去一面伸手拔枪。
但他的枪已在赌场中交给了梅礼斯现在还摆在赌场的那张桌子上。
他的手掏空掌心捏起一把冷汗。
就在这时他只能感觉到黑豹身子扑过来时所带起的风声。
他忽然觉自己的行动已远不及昔日迅忍不住夫声大呼:“野村——”
外面果然有个人拼命冲了进来但却不是野村。
锋利的斧头寒光一闪直劈黑豹来拼命的果然还是张勤。
他的斧头已剁向黑豹的膝盖。
黑豹忽然凌空大喝身子突然一翻。
喝声中张勤只看见黑豹的腿突然向后踢出一只拳头却已像铁锤般击在他鼻梁上。
他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鼻梁碎裂时的那种痛苦和酸楚可以感觉到眼泪随着鲜血一起流出来。
但他再也不能感觉到别的事了。
黑豹的身子落下时脚已踢在他咽喉上。
他倒下去的时候手里还是紧紧的握着他的斧头。
晕眩中他仿佛已回到了他的老家正好他少年时已娶回家的妻子坐在他们那老屋的门口呷着杯苦茶眺望着西天艳丽的晚霞……
他本该早些回去的。
也许他这种人根本就不该到这种大都市来。
高登看着手里的枪似乎在怔。
枪管上竟已有了裂痕这一把钥匙的力量好大!
黑豹一踢飞张勤忽然转过脸露出雪白的牙齿向他一笑道:“我欠你一次情现在已经还给你。”
高登冷冷的看着他。
“我只有一件事想告诉你。”他的脸上还是完全没有表情“一个真正的枪手身上绝不会只带着一柄枪的。”
他的左手里忽然又多出一柄枪。
黑豹仿佛一怔但他的人已扑了出去。
外面的情况已完全改变。
张大帅冲出来时已觉情况改变。
加上司机他本来还有十三个人留在外面。
这十三个人全都是经历无数次血战的打手都曾经替他卖过命。
他带在身旁的本就是他部属中最忠实最精锐的一批人。
虽然他大部分契约、股票和秘密文件全都在他三楼上那个德国制的保险箱里但他的命毕竟还是比较重要些。
可是他出来的时候外面这块空地上竟多出了二十个人。
二十多个穿着黑色的短褂用黑巾蒙着脸的人。
他们手上都拿着刀。
不是这地方黑社会中常用的小刀而是那种西北边防军使用的鬼头大刀。
刀柄上还带着血红的刀衣。
张大帅又惊讶又愤怒。
这二十几柄大刀已将他的人包围住。
“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来的?”他的惊讶显然还不及恐惧深所以他的声音已有些抖。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他的话现在已不值得重视何况这句话根本就不值得答复。
然后他就听见黑豹在身后冷笑:“现在你是不是还想跟我谈谈条件?”
张大帅霍然转身盯着他:“他们是你的人?还是金老二派来的?”
“这一点你根本不必知道。”黑豹的背贴着墙他还是不想在背上挨一枪。
“无论他们是谁的人都一样可以杀你!”
张大帅长长吸进一口气冷笑道:“要杀我只怕还不容易。”
“你想试试?”黑豹的声音冷酷而充满自信。
“你要什么条件才肯让我走?”张大帅很迅的就下了决心。
他本来就是个很有决断的人。
“只有一个条件。”
“你说。”
“跪在我面前磕三个头。”
张大帅的脸色变了突然大喝:“野村。”
那日本人虽然也有点恐惧但日本武士道的精神已在他心里根深蒂固。
他立刻向黑豹扑了过来。
黑豹笑了。
他雪白的牙齿在黑暗中看来更像是个吃人的野兽他招了招手踏上三步。
“来罢我早就想领教领教你们这些日本人究竟有多大本事。”
他刚招手这日本人突然间已搭住了他的手腕他的人忽然间已被抡了出去。
高登站在黑暗的阴影中。
他看着梅礼斯奔进来抱着他女儿的尸体无声的流着泪。
法国人也是人。
血毕竟是比水浓的。
高登又转过脸去看外面的情况他恰巧看见黑豹被抡了出去。
黑豹的头眼看已快撞上货仓屋顶的角。
那日本人看着他脸上已不禁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谁知黑豹的脚突然在屋角上一蹬身子已凌空翻了过来。
没有人能形容出他这种动作的矫健和度。
野村脸上的笑容突然冻结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是他不能不信。
忽然间黑豹的人已像豹子般向他扑了起来左时曲起右拳半扣。
野村虽吃惊但一个像他这样的柔道高手养气养静的功夫绝不是白练的。
他还是一眼就看出对方用的正是他们从“唐手”中变化的“空手道”。
他在日本时就已跟“空手道”的高手交过无数次手。
空手道的招式他并不陌生。
他已准备好对付的法子。
谁知黑豹一出手招式竟然变了。
他的拳和肘都没有使出来竟突然蹲下去扫出一腿。
张大帅手下的那两个练谭腿的高手都已认出他使出的这一着正是正宗北派谭腿。
谭腿的招式本来是和空手道完全相反。
这变化实在太大实在太炔。
但野村的反应也不慢大吼一声他的人也凭空跳了起来。
谁知黑豹这一腿还有变化。
他的右腿刚扫出弯曲的左腿突又弹起。
他的拳头突然已打在野村鼻梁上。
野村竟没有鼻梁。
这鼻子竞是软的就像是一团软肉——他的鼻梁早已动手术拿掉了。
黑豹打碎过无数人的鼻子却从来也没有打过这样的鼻子。
他一怔手腕已又被野村捉住。
这次野村不再上当并没有将他抡出去踏步进身将他的手臂在肋下一挟一撞竞想生生的将这条手臂挟断!
黑豹的身子已被摔转另一只手已无法使出。
张大帅的眼睛里又出了光。
只听一声狂吼一个人飞了出去重重的撞上后面的墙。
他倒下来的时候鲜血已从他眼睛、鼻子、耳朵和嘴里同时流了出来。
这个人并不是黑豹是野村。
他忘了黑豹还有一双脚更想不到黑豹在那种情况下还有力量踢出这一脚。
他本来已扣住了这个人的关节和筋脉黑豹全身的力量本已该完全被制住。
谁知道这个人竟是个野村永远无法想象的人。
他竞能在最不可思议的时候挥出他最可怕的力量!
看着野村已软瘫了的尸体每个人眼睛里都不禁露出了恐惧之色。
这个人本来就像是铁打的但倒在地上时却像是只倒空了的麻袋。
黑豹却还是像标枪般站在那里冷冷道:“听说这里还有南派‘六合八法’和北派‘谭腿’的高手还有谁想来试一试?”
没有人敢动。
黑豹忽然现每个人的眼睛部在看着货仓大门张大帅的眼睛里忽又充满了希望。
他身子立刻凌空跃起忽然间已落在张大帅身旁闪电般扣住了张大帅的臂。
他已现这里只有张大帅才能挡得住高登的枪。
高登手里并没有枪。
他正从货仓里慢慢的走了出来身上的晚礼眼看来还是笔挺的衬衫也还是同样洁白。
看他的神态仿佛正在走进一家乐声悠扬美女如云的夜总会。
他好像根本不知道这里已成为战场好像根本不知道这里有几十个久经训练的职业打手随时都在准备着拼命。
黑豹又笑了。
他欣赏这个人更欣赏这个人的冷静和镇定。
这点他并不想掩饰。
高登已慢慢的走到他身旁声音也同样镇定:“现在我是不是可以走?”
黑豹微笑着:“前面的路上有泥我只希望你小心些走莫要弄脏了你的鞋子。”
高登的嘴角仿佛也露出一丝笑意:“我走路一向很小心的。”
“那最好。”
“以后我还会去看你。”
“随时欢迎。”
“但现在我还想带一个人走。”
黑豹的笑容似已有些僵硬眼睛盯着高登的手过了很久才慢慢的问出一个字:“谁?”“你应该知道是谁。”高登看着张大帅张大帅已紧张得开始流汗的脸立刻又有了生气。
黑豹沉吟着:“你是来杀人的还是来救人的?”
“我要杀的人本来是你。”
“哦。”
“但现在你还活着所以……”
“所以怎么样?”黑豹追问。
“所以你欠我的我却欠他的。”
黑豹的目光也转到张大帅身上道:“所以你要带他走?”
“是。”
高登的回答也同样简单。
黑豹突又露出他野兽的牙齿笑了:“可是我想他绝不会跟你走。”
“为什么?”
“因为这里还有他的兄弟他怎么肯甩下他们一个人走?”
高登突然也笑了。
他好像觉得黑豹这句话说得好妙笑容中甚至已露出欣赏之意。
他欣赏黑豹正如黑豹欣赏他一样。
这一点他不想掩饰。
他忽然转向张大帅:“你现在想不想走?”
每个人的眼睛都在看着张大帅张大帅却没有看他的这些弟兄连一眼都没有看。
“他***熊”张大帅又戴上了他那副面具“这里既没有女人也没有牌九老子为什么不想走?”
黑豹突然大笑。
他已经现那些人的眼睛里露出的那种悲愤失望之色。
“好!”他大笑着道“张大帅果然是条够义气、够朋友的好汉!”
“你现在才明白?”高登也在微笑着。
“你现在才明白只不过现在才证实了而已。”黑豹仍在大笑。
“就凭这一点我就该让你带他走。”
因为他已觉张大帅纵然还能活着但在他兄弟们心里却已死了。
永远死了。
就凭这一点已足够。
这一点张大帅自己也并不是不明自但是他也有他自己的想法。现在情势之强弱他也看得很清楚。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甚至已想到以后向别人解释的话:“我那次走是因为我必须忍辱负重必须要报复。”
在这些话当中他当然还要加上儿句“他***熊”。
大老粗说的话是绝不会有人怀疑的。
现在黑豹已放开了他的臂。
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张大帅拍了拍衣襟踏着八字脚走过来眼睛还是不敢往他的兄弟们那边看。
但他却在大笑着:“现在时候还早咱们还可以去再赌一场。”
高登冷冷道:“只要你还是肯故意输给我我总是随时奉陪。”
张大帅咯咯的干笑着笑得实在并不好看。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听见有个人在呼喊:“等一等!”
一个从黑暗中走出来却是那位法国律师梅礼斯。
张大帅皱起了眉。
难道这法国人也想跟着一起走?黑豹会不会再多放一个人?
不管怎么样张大帅现在却不想有人再来多事了他已经准备不理这个曾跟他合伙过的法国朋友。
法国人的眼睛却在盯着他眼睛里好像已布满了血丝。
“我只有一句话想问你。”
只问一句话总不会有太多麻烦的。
张大帅总算停下脚步皱着眉道:“什么话?”
梅礼斯的脸色苍白怒声道:“你为什么要他杀死我女儿?”
“你他奶奶个熊。”张大帅又开口骂了:“这里又不是他***法庭你问个鸟!”
梅礼斯瞪着他眼睛更红。
张大帅已扭过头准备走了。
突又听见梅礼斯又在大喝:“我还有一句话要告诉你。”
张大帅口过头正准备大骂但却没有骂出来因为他已看见梅礼斯手里的枪。
那正是他刚才交给这法国人的枪。
梅札斯本已将这柄枪放在桌上临走时却又偷偷带在身上。
“我要告诉你”梅礼斯的声音突然也变得非常镇定。
“我的枪法的确也很准现在就要把你打出两个屁眼来第二个屁眼就在你脸上。”
张大帅的脸已扭曲。
他已看见他自己的手枪里冒出了火光也听见了枪声一响。
“他***……”
这句话他还没有完全驾出口他的人已倒了下去脸上多出的那个屁眼里鲜血已箭一般标了出来。
梅礼斯看着他倒下去突然疯狂般大笑起来。
他大笑着将手枪插入自己嘴里。
接着又是枪声一响。
他的笑声立刻停顿。
这一枪也就是这地方最后的一响枪声。
现在正是十二点三十九分。
………【溅血·暗斗】………
一
十二点四十三分。
张大帅抢口里的血已停止往外流。
每个人都在看着他冷冷的看着他。
不管他生前是个大老粗也好是条老狐狸也好现在他已只不过是个死人。
死人全都是一样的。
黑豹的神情仿佛已显得很疲倦忽然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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