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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悍妻,不可欺-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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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一夕之间就在京都消失,知情人知道是全家灭门,更多人却只以为是告老还乡。林家养女本是伺候在太后身边的大丫鬟,如今飞黄腾达成了坐拥子贵成了皇贵妃。
如何不叫人唏嘘艳羡?
对面的凰叁笑着起身:“皇上喜得贵子,又新获美人。凰叁长途归来,仅凭三杯淡酒聊表祝贺。先干为敬!”
凰叁接连端了三杯酒,皆是豪爽的一饮而尽。叫凝歌也不禁暗叹一声真汉子。
却不料一边的琪和眼神微闪,冷笑道:“不知道是做什么样子。粗鲁无礼!”
凝歌有些疑惑:“公主是和这三公子有何过节么?”
琪和眼神一晃:“娘娘,这满朝上下只有你一个人敢称他为三公子了。”
凝歌呼吸一顿:“什么意思?”
琪和似笑非笑,揽了一杯茶自饮自酌,字字种如千金坠石:“凰叁原本是一文官,后因凰九庇佑助手我朝西疆领土,正和西凉交界处。从前不过是一个文弱书生,现在偏生要装出些武将的风范来。你说是不是做?”
琪和公主微微一顿,又道:“皇后特意请封凰家八字为国公爷,各有称号。论起来都是一品大员之上,你虽身居妃位,也不过是正三品,上面尚且还有贵妃皇贵妃压制,这国公爷却是连皇上还要敬上三分。照理当时叫三爷才是。”
凝歌无言,这琪和分明是故意的吧?介绍人的时候说的是凰家三公子,她自然顺理成章就称呼为三公子,哪里知道还牵扯到朝堂上的事情。
凝歌灵光一闪,“那裕王爷等的是……”
“明国公凰肆。”
凝歌嘴角微抽,脑中灵光一闪,暗道凰家的取名当真是有趣,那么最年长的兄长当是叫什么?
凰一?
想到这里,凝歌闷声笑了起来,琪和却好像是猜中了凝歌的心事,凉凉道:“凰家的长兄可不叫凰一,而是叫凰年一,是如今明面上的凰家家主。是个阴沉的老头,若他日遇见,你可以尊称为齐国公。”
第六十六章 册封
到底是什么样的原罪才会道不可原谅的地步呢?
凝歌一直没有想通这样的问题,只是在黑夜里沉沦,横陈在靠近窗口的暖塌上,衣衫尽褪,窗户的大开着,她能清晰的感受这窗外刮进来的雨一阵阵的冰冷,又感觉这身后灼烧在身体里的滚热,一阵阵的侵袭着她的身体。
凤于飞定然是喝醉了,只是她不知道其中缘由。只是知道凤于飞似乎不知疲倦一样在她身上不断的索取,每一下都竭尽全力,无所不用其极,撩拨的凝歌浑身酥软,却欲罢不能。
不管是冲撞或者是占有,亦或者每一分钟紧紧的相拥,他们就像是两条在大海上失去了方向的孤舟彼此依偎,靠着那摩擦才有的热度勉强找到一些慰藉。
身体里的空虚被填满,凝歌却在这样的温热了想起了异世的李平,心中滚滚而来的刺痛压抑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只能紧紧的攀附这冲撞的身体。
暖塌上,躺椅上,甚至是那摆在正中的圆桌上都留下了痕迹。凝歌浑身酸疼,却不敢休止。甚至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时候沉沉睡去,凝歌在靠近凌晨的时候清醒过来,伸手一摸,没有预期中的温热柔软,只摸索到身上一团光滑,凝歌猛然惊醒,睁开眼睛仔细一看,这屋子里空空荡荡的什么不曾有,而她此时正躺在临床暖塌上,身上盖着的竟然是昨日里凤于飞穿进来的黑狐大氅。
凝歌坐定身体,发现自己身上事无巨细,连肚兜褒裤都已经穿好了。若非是这黑狐大氅亦或是那浑身的酸疼,凝歌又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她微微撩开衣襟,发现自己身上的青紫一块一块不逊色于第一天来凤翎国的时候在柳妃身上瞧见的,当时她还未柳妃心疼来着,如今看来这凤于飞技术好到爆,即便是这样的蹂躏也叫女人觉察不出来半点受/虐的意思来。
凝歌想到这里心中微微有些发酸,也不知道这人是经历了多少的女人才有今日的本事呢。
她心中烦躁拥着那黑狐大氅推开窗户,一阵凉气袭来,外面的天色正在发白,骤雨停歇,空气里都是泥土的芬芳。
正巧唤月领着一群小丫鬟往偏殿来了,指挥好丫鬟门之后自己则亲自端了银盆去了正殿。
唤月头上的难看的纱布已经拆了,输了厚重的刘海下来遮盖住了额头上的伤痕,看得成熟稳重了许多,却是叫凝歌一阵自责。
她翻身下了暖塌,也不顾门口丫鬟们惊讶的目光举步就去了正殿,恰逢刚睡醒的玉卿推门而出,唤月惊得银盆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洒了玉卿和自己满裙角都是。
凝歌站在唤月身后笑起来:“瞧瞧你一大早就做事情就不走心。”
唤月眼光躲闪,春色苍白,冲着凝歌和玉卿就跪了下来:“二位娘娘恕罪!”
玉卿摇头:“本就是我占了你们主子的宅子。叫你恕罪的人可该是我了。”
唤月惊惶:“娘娘折煞奴婢了。”
唤月记挂的是昨日里又跑去御前报告消息的事情,想起昨日里凝歌的狠心的模样犹自心中发寒,浑身颤抖的厉害。
凝歌好笑道:“唤月,昨日里要谢谢你。”
“额?”唤月一惊,抬头匆匆看了一眼凝歌,又飞快的低头,重重的伏在凝歌脚下:“娘娘,唤月违背和娘娘的誓约,听凭娘娘处置。”
本来是准备重重磕在地上的脑袋却磕在了一块柔软上面,唤月微微抬头,却不料凝歌飞快的就已经把那素净的手掌垫在了她的头下面,正好隔绝了地面和额头上的伤口。
“都说要谢谢你了。还要如何?”凝歌有些恼。
唤月眼泪啪嗒啪嗒的砸了下来,慌忙道:“娘娘,不要送奴婢回去。奴婢……”
凝歌蹙眉,低喝一声:“你这是什么骨气!起来!”
唤月一愣,连忙起来,凝歌道:“瞧着你带来的丫鬟给玉卿准备了中衣长靴,还不快拿来换上。”
唤月又是一愣,却是很快就会意了凝歌话里的意思,连忙跑到偏殿去张罗那些个小丫鬟。
玉卿吃惊道:“唤月是皇上的人?”
凝歌点头。
“我总会把她变成是我的人的。”
“皇上的人可不就是您的人么?”玉卿笑道,似乎真的是心情开朗了很多。
凝歌挑眉,无意识道:“唔……我想我总要有一天脱离他生活的。唤月只是第一步。”
玉卿惊讶道:“你要走?”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不可能,嫁入皇宫的女子要么是老死宫中,要么就是死于庙堂。你这是……”
玉卿眼睛陡然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凝歌。
凝歌吓了自己一跳,不曾想自己是把这样的话当成一句玩笑来说了,连忙解释道:“想什么呢。我不过是说说。”
她很想出宫。若非是为了秋少的仇恨和玉卿的嘱托,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摆脱这皇宫了。当然,这都是扳倒那人之后的生活了。
凝歌说着就推搡着一脸担忧的玉卿进去装扮:“好了,今日事关重要。还是快些装扮好。否则叫有心人寻起由头来,我这长歌殿要遭殃呢!”
玉卿认命的任由唤月和丫鬟们在身上头上一阵捣鼓,抿完最后一口胭脂,玉卿的妆容大功告成,唤月夸赞道:“玉妃娘娘仪态端庄,气质非凡,当真是宫里的娘娘都比不上的呢!”
凝歌笑:“是,日后尊贵无比,心有挂牵。确实是他们比不上的。玉卿,你看看镜子,还认不认得自己?”
玉卿瞧着镜中妆容精致的自己,还有胸前那金光闪闪的金片,心中一阵凄惶。
若是这人不是凤于飞,不是自己的兄长,她是不是应该有一个风风火火盛极一时的婚礼?而婚礼的另一端站着的是不是那个人呢?
想着想着,玉卿眼眶就开始发红,她只能拼命压抑着胸口的酸涩才不至于要哭出声音来。
唤月不明就里:“今日分明是娘娘大喜的日子,并着这腹中的孩子也是双喜临门。好端端的姑娘还哭些什么?”
玉卿苦笑:“是啊,我断不该哭的。我是飞上枝头做凤凰,是天下人艳羡,如何能哭?”
唤月还要说些什么,凝歌却冲唤月使了一个眼色,唤月只得打了个福字告退。
玉卿的眼泪这才啪嗒一声砸了下来,凝歌连忙拿了御赐下来的金丝手绢去擦拭,却不料那眼泪越擦越多,如何都不能停止。
凝歌知道玉卿心中苦楚,却不能言与人知,索性也丢了手绢,“哭吧,哭过了今日,日后独处长玉宫,就要学会收敛性情,坐回从前端庄大方聪慧如斯的玉卿,否则,你拿什么给你父兄家人报仇?”
这对兄妹,两人分明都是在互相折磨。凝歌很想问问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的孩子,非要用嫁给自己亲哥哥的代价来保护,但是瞧见玉卿的模样,话到了嘴边终究是什么都问不出口。
玉卿一顿,深深的吸了一口,眼泪竟然神奇的戛然而止。凝歌提醒道:“早朝之后就是册封大典,皇上今日要大封六宫,册封大典之后是合宫宴,你身边没有什么贴心的人儿,我把唤月给你使唤,前前后后要小心应付。”
玉卿点头:“记住了。”
这厢两人还在说着话,唤月匆忙进来:“娘娘,长彦公公来了。”
凝歌起身,“快请。”又转头嘱托玉卿。“可不准哭了。”
玉卿收拾了妆容,跟在凝歌身后出了长歌殿迎接,长彦面上堆着场面化的笑容,见着凝歌和玉卿连忙请安:“给二位娘娘请安了。”
凝歌虚扶一把,着唤月先递上了一个荷包:“公公,玉妃娘娘册封要宣读宝册,这就叫玉妃娘娘随同您一处。这是今日的喜钱,还望公公笑纳。”
长彦喜笑颜开,拢了唤月手里鼓鼓囊囊的荷包入广袖之中,恭敬道:“是。娘娘这就请吧。皇上吩咐,早朝之后就宣布宝册,六宫大封,又因喜得龙子大赦天下。”
“大赦天下?”凝歌和玉卿一惊,两人对望一眼,很快就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所谓大赦天下,自然也要包括尚且还等待定罪的柳妃。这么一颗小小的棋子他们都撼动不了,看来这前程还真是未可知。
玉卿随着长彦去了前殿,凝歌只在宫里听说前殿的事情。玉卿册封为贵妃,封号长玉,比之前的圣旨更高一筹,凭借腹中皇帝第一个孩子的尊贵竟然也无朝臣反对,连切身利益受损的凰家也没有说话的。玉贵妃赐居长玉宫。寻常官女子以上妃嫔晋级一等,长歌殿凝嫔举荐玉卿有功,恢复原凝妃位份。
太监的吟唱声音一路从前殿传到了后宫,凝歌端坐在长歌殿,浑身酸疼,一念起昨夜那莫名其妙的缠绵就心中却是无比凄惶。
这不过是玉卿登上后宫和凰家正式为敌的第一步,两个只有凤于飞为靠山的女人,到底要如何撼动凰家的大树?
第六十五章 金袍加身
晚上时候,凤于飞果真是派人送了宫装来长歌殿。
玉卿打开一看,却发现是一件完整的凤穿牡丹的玄色长袍,里面是一件金黄抹胸的纹绣长裙,缀以一条通体以碧玉东珠镶嵌的八宝腰带。那玄色长袍上并非是刺绣构成,而是以一片一片小小的金片镶嵌,周边缀以小小的珍珠滚边,华丽异常。
凝歌微微一惊,这显然是送来给玉卿明日册封的穿着,出乎意料的华丽,可见凤于飞对这次册封的重视。
玉卿捂着嘴巴:“皇上知道了我的衣服被毁了的事情了?这不可能,当时这宫里只有我和你两个人。他会不会怀疑那山河图就在长歌殿?”
凝歌摇头,抚摸这那衣服上的金片道:“也许吧,只是他不曾动手不是?”
至于消息如何走漏出去的那就不得而知了。唤月终究是凤于飞的人,凝歌的领土意识太重,不喜欢自己的周身自由会被人限制监视。只是今日的事情若是没有唤月,那凤于飞不能来,即便是柳妃没有证据也会寻了由头叫他们受些苦头。
凝歌笃定了唤月,并且没有赌输。笃定了凤于飞,也没有赌输。看来她终究是把凰九想的太过简单,以为电视剧里的高端手法轻而易举的就能勾出这只狐狸来。她却忘了电视剧里或者是小说上的女主角都是有女主光环的,要么就是百毒不侵,要么就是大难不死。而她凝歌是活生生穿越到古代来的人,金手指不占任何一样,刀剑一横就是一条性命。
秋少死了,她没有了所有的光环和依靠。若是想要完全脱离凤于飞在这后宫里兴风起浪完全不可能。
她要靠自己的本事活着,而不是一次次的大难不死活着是百毒 不侵。
原本她是笃定了要把唤月送还凤于飞,如今一想,又念起唤月的好来。
“今日是皇上来的及时,若非如此,即便是什么都没有怕是也要受些罪过。娘娘,我瞧出来皇上对您特别,可要好生珍惜。”玉卿错开了话题,别有深意道。
凝歌回神:“特别?”
“皇上原本完美无缺,在这后宫里向来不愿意同任何一个妃嫔多说话。今日在慈宁宫门口,他说的话我都能听得明白,只是我如今是招惹是非的人,又背负仇恨不能平静。以后的日子还要多亏娘娘照拂。”
凝歌隔着桌子攥着玉卿的手,笃定道:“他是不会伤害你的。”
玉卿闻言眼神一暗,有些茫然的看了凝歌一眼,很快又重新低下头去:“是啊,他不会伤害我。”
凝歌听闻玉卿话语里的无奈和失落,隐约是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是仔细去看玉卿的神情却依旧是从先的模样,她暗想自己多心了,拿起铺陈在桌子上的衣服笑道:“试试吧。即便不是真的婚礼,也要好好的走下去。你的生活才刚刚开始,有朝一日绊倒了凰家,就可以带着孩子远走高飞了。”
玉卿有些惨淡的小小,摊手摸索在那光滑的布料上,许久才站起身来,任由凝歌给自己穿上那长袍。
长袍曳地,拖尾足足有两人长,接连在拖尾上面的是锦瑟的孔雀和牡丹,沉沉静静的开了满身都是。
说是凤穿牡丹,那也不过是个说法。玉卿终究是一个丫鬟的出身,能作为后台的林家和太后都倒塌了,能抬上妃位已经是母凭子贵,哪里能衬得上万凰之王的凤凰?
玉卿本就肤色白皙,穿上这厚重的颜色更显的身形娇小,惹人怜爱。说实话,若非是知道玉卿是凤于飞的亲妹妹,若非是肚腹之间的孩子需要保护,凝歌当真是会嫉妒玉卿。
玉卿眉头不展,盯着铜镜中衣冠整齐华丽非凡的自己忽然就哭了。
原本该是兴奋难眠的一夜,长歌殿里却沉沉的都是压抑。玉卿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凝歌守着玉卿却久久不能平静。
她盯着窗户,听着窗外的雨水交错,打着琵琶叶子的声音清脆的叫人心中难以平静。窗户大开着,似乎是在迎接什么。
只是说迎接什么,什么就到了。
那窗户吱呀一声,就见一个黑影凌空跳了进来,三两下就到了凝歌床边。
凝歌不出声,在那黑影靠近的时候低低唤了一声玉卿。
那黑影岿然不动,站直了身子在黑暗里死死的盯着凝歌。
只是看那身形就知道来人凤于飞无疑。凝歌敏锐的在有些冰冷的空气中嗅到了浓郁的酒气,似乎是经过了人体的发酵,变成了一种诡异的香味。凤于飞的呼吸有些沉重,凝歌怕惊醒了睡在里面的玉卿,连忙翻身下床。
只是脚还没有落地就被站在床下的人顺手一捞抱了个满怀,一个打横就揽在了怀里。
凝歌不敢叫出声音来,只能抱紧凤于飞的脖子任由他抱着她就出了内室去了偏殿。
外面有些冷,凤于飞身上穿着一件黑狐大氅,大氅外虽然是被雨水打湿了许多,里面却温热的很,凝歌身形不算是高大,那大氅正好能包她个满怀。
凤于飞没有更多的动作,寻了偏殿靠近窗户的一处躺椅抱着凝歌坐着,安安静静的一句话也没有。
“天黑阴雨,怎么也不知道打伞?”凝歌受不了这种诡异的安静,忽然开口说道。
凤于飞沉吟一声,俯首埋在凝歌脖颈之间,一口热气正喷在凝歌精巧的耳垂上。凝歌浑身一颤,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拉紧了凤于飞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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