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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藤萝(全)-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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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从部队转业的时候就开始搞对象,到了地方上,又恰巧分在财政局上班,大把的姑娘自愿或半情愿地上他的床,意外事故当然是避免不了的,但每次朴赫都是用钱打发了事,要不就是帮对方安排个好点的工作,因为他妈刚好就是组织部的干部,安排个工作或者转个干什么的,一句话的事。应该说朴赫对处理此类“安全事故”已经是驾轻就熟了,只是走多了夜路没有不碰到鬼的,这次朴赫阴沟里翻了船,没碰到鬼碰到个比他妈还厉害的母老虎。 
  被他搞大肚子的对象叫丁小芹,是财政局的临时工,管收发报纸的,长得很清秀,没事喜欢在办公室嗑瓜子,看上去挺温顺的一个姑娘。可有句话怎么说,千万不要以貌取人!朴赫就是因为丁小芹看上去很温顺的模样对她放松了戒备,没有费多大工夫就追上床了,一回二回的就出了事,开始朴赫还很不以为然,甩了两万块给丁小芹自己处理,结果丁小芹把那两万块又甩回去了,不要钱,要跟他结婚。开玩笑吧?他朴赫还有大把的荒唐时光没有挥霍,就收场奔礼堂?不屑说,朴赫自然是使出杀手锏,许诺给丁小芹转正,只要她肯就此罢手。结果这招还是不管用,丁小芹死活不依,就要跟他结婚,公然在单位上跟朴赫吵架,让朴赫丢尽了脸。 
  朴赫烦了,干脆指使人事部门解雇了丁小芹,对她避而不见,还交代传达室不准放丁小芹进财政局大院。这下就捅了马蜂窝,丁小芹发飙了,找到朴赫住的军区大院,托熟人混了进去,一上朴赫家就又哭又闹,把朴赫搞大她肚子又不负责的事给大声宣扬了出来。朴赫他妈气得发昏,出动警卫才拉走丁小芹,朴赫见状想溜都不成了,他妈直接从厨房摸了把菜刀要砍死他。 

第八章 心里的那根弦嘣的一下就断了(7) 
樊疏桐和寇海赶到“事故现场”的时候,朴赫家的院子外围了很多邻居,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而罗丽娟同志则挥舞着菜刀站在院子里跳起脚来骂,朴赫却不见人影。寇海正四处搜索呢,隔壁邻居家的二楼窗户里面挥舞着一双激动的胳膊,不停地给他们挥手示意,那正是可怜的细毛朴赫!原来是躲邻居家去了。 
  “怎么办?”寇海问樊疏桐。 
  樊疏桐仰着头,查看了地形以及“敌情”,指示寇海:“你掩护,去引开他妈的视线,我去解救我们的细毛兄弟。” 
  寇海一看罗丽娟那架势,就哆嗦:“首长,还是你去掩护吧,我怕被她妈劈死。” 
  樊疏桐瞥他一眼:“瞧你这没出息的样,你去引开他妈比我胜算大,谁让你名声比我好呢,我去肯定会被他妈说是我带坏了细毛。” 
  没办法,寇海只能冒死去做罗丽娟的工作。樊疏桐的判断很准确,寇海的形象在整个大院里是出了名的好,工作勤奋,对待长辈有礼貌,也没有闹过作风问题,用樊疏桐的话说,人见人爱狗见狗亲。寇海果然成功地转移了罗丽娟的视线,并把她拉进了屋,樊疏桐立即行动,把处于水深火热中的细毛兄弟从邻居家救了出来,驾车逃出了军区大院,并给寇海发了个传呼:见好就收,喀秋莎会合。 
  喀秋莎比从前更气派了,因为换了老板,重新装修过。而且还新设了豪华包间,供重要客人使用。包间很大,被一面华丽的镂花屏风一分为二,一边摆放着客人聊天喝茶的沙发,一边是就餐的大圆桌,铺着格子桌布,擦得雪亮的银质餐具早已摆放整齐,餐桌中央的玫瑰花丛更是让整个包间芬芳四溢。 
  樊疏桐在沙发上落座,又忍不住数落细毛起来,来的路上就数落了一通,说他拉屎不揩干屁股,结果招来了疯狗。细毛唉声叹气,平日人民公仆的威风没了踪影,耷拉着脑袋矮了半截:“我怎么知道那丫头这么难对付呢,要知道她是这样,就是拿枪逼着我……我也不会跟她搞……”细毛说起这事就懊恼得不行。 
  樊疏桐又好气又好笑:“还拿枪逼着你搞呢,你当你是大明星啊,我呸!你顶多是只苍蝇,甭管什么蛋,见缝就叮!这回好了吧,叮上炸弹了……” 
  “我说老大,现在兄弟落难,你就别往我伤口上撒盐了,还是给我想个万全之策救兄弟一把吧。”细毛求救地望着樊疏桐。 
  “自己拉的屎自己揩!”樊疏桐才懒得理会。 
  “老大,你比我有经验,你……你不能见死不救。” 
  “像你这样的败类,死了是为民除害!” 
  “老大……” 
  当时两人已经在喀秋莎的包间里喝上茶了,一边斗嘴一边等着寇海会合。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寇海来,细毛着急了:“会不会光荣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樊疏桐忙不迭给寇海发传呼。正发着,门开了,贼兮兮地闪进一个人……樊疏桐和细毛愣了半晌,这,这人是谁? 
  只见那厮腋下夹了个公文包,戴了顶鸭舌帽,穿着件皮夹克,要命的是下面还穿着条洋不洋土不土的格子西裤,鼻梁上还架了副墨镜。这……这不是黑皮吗?樊疏桐和细毛只觉得要抽风,这小子前阵子还在卖摇摆机,怎么眨眼工夫就换行头了?果然是黑皮,当他的招牌笑容在他猴样的腮帮子上扯开的时候,樊疏桐和细毛这才还了魂:“你丫抽风啊,整得跟个嫖客似的。”自己都要抽风的细毛还说黑皮抽风。 

第八章 心里的那根弦嘣的一下就断了(8) 
黑皮大摇大摆地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落座:“我像什么嫖客,你才是正宗的嫖客,我刚去了你家,听说你把别人姑娘的肚子嫖大了,出息了啊……” 
  “有没有搞错,我这算什么嫖,我没嫖她,搞……搞对象怎么是嫖呢?”细毛还为自己辩解。 
  “可你名字就叫‘嫖客’。” 
  “是……是朴赫。” 
  “我听着就像是嫖客。” 
  “你丫找抽是吧,不去卖你的摇摆机上这来干什么?” 
  “我现在不摇摆了,不摇摆了。”黑皮揭下鸭舌帽,挠了挠有些秃顶的头,那样子像极了李东宝。那时候有部很火的电视剧叫《编辑部的故事》,里面的男主角就叫李东宝,葛优演的。那时候葛优没现在有名,黑皮尖嘴猴腮的样子跟葛优还真是形似又神似,尤其是现在年纪轻轻就秃头,简直成了葛优的翻版,偏偏这厮还就喜欢挠他的秃头,一边挠一边说:“真不摇摆了,再摇摆我就要把自己卖了,我今儿来呀,是向士林道谢的……”说着起身对着一直微笑不语的樊疏桐深鞠一躬,再鞠躬。 
  “停停停,今天是我的生日不是我的追悼会,你给我鞠什么躬!”樊疏桐不容他鞠第三躬,一掌把他劈回到沙发上。 
  可是黑皮又一把弹起来,抓住樊疏桐的手:“兄弟啊,是你救了我,我不谢你谢谁啊,从前我错怪了你,是我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可是兄弟就是兄弟,我落难至此,要不是你出手搭救,我只怕现在已经流落街头要饭了……”说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了起来,“士林啊,连我爹妈都不管我了,你要我怎么报答你才好,这辈子报答不完,来世做牛做马我都要报答你啊……” 
  细毛一头雾水:“你丫这是唱的哪出呢,卖摇摆机卖疯了?” 
  这事还得从一个月前说起,祸害无穷的传销被有关部门界定为非法营销,大批的传销窝点被端掉,黑皮未能幸免,被收容进了看守所。因为欠了下线大笔集资款无法归还,公安机关勒令他必须偿还集资款,否则将以诈骗罪移交检查机关,寇海的妹妹常英刚好就在派出所上班,知道了这事,回家讲给了寇海听,寇海又告诉了樊疏桐。樊疏桐当时也没说什么,却一声不吭地帮黑皮还了集资款,这才让黑皮得以脱身。黑皮出来后,不用问都知道是樊疏桐出的面,因为家里人是不会管他的,而亲友里有不少被他拖下水,人人见他恨不能诛之,更别说搭救,最后也就剩一帮还有来往的兄弟,可是除了樊疏桐,谁也没有这个实力帮他偿还债务,因为那不是一笔小数目,在九十年代初对普通老百姓来说不亚于是天文数字,不是谁都可以拿得出来的。 
  樊疏桐倒是对此显得很淡然,甩开泣不成声的黑皮的手,指了指沙发:“坐,坐那儿好好说。”停了下,长长地吐出一口烟,“其实这事也没什么好说的,别说大家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就是普通朋友,也不会见死不救,我知道你并不是故意要这样,你是脱不了身了,我不救你难道看着你去坐牢?” 
  细毛这才明白怎么回事,插了句:“黑皮啊,你以后要好好做人啊,干什么都要遵纪守法,路走正了,能掉泥坑里吗?就拿我来说,我要不在水边走,能湿鞋吗?”说着掉头又拽住樊疏桐,“老大,你救他也得救我,凭什么不救我?” 
  “滚!”樊疏桐甩开他。 
  正闹着,门又开了,常英姑娘一身警服,英姿飒爽地晃了进来。

第八章 心里的那根弦嘣的一下就断了(9) 
“英子,你怎么来了?”细毛觉得特新鲜,可有些日子没看到常英了,听她哥寇海说,他妹妹这阵子突然传染了他妈的更年期,成天在家发火找碴,要不就是当哑巴,下班就关屋里头,连饭都要保姆送到房门口。一家人都不敢招惹她,谁惹了她那就等于捅了马蜂窝,谁都知道常英姑娘发起飙来那可真不是盖的。这会儿常英姑娘目光嗖嗖扫视全场,眉毛一抬,冷笑:“我来抓嫖的!” 
  细毛连忙摆脑袋:“这里没人嫖。” 
  常英脱了警帽,指着细毛:“还没嫖呢,你都把人家姑娘肚子嫖大了。”说着一屁股坐沙发上,“还在楼梯口,就听你们在嫖啊嫖的,我刚好路过,顺便来扫扫黄,你,你,还有你……”她挨个儿指了一圈,一本正经,“都给我老实点,这个月正在严打,别犯我手上,让我大义灭亲哦。” 
  黑皮连忙帮腔,推了把细毛:“就是他嫖,我们都是良民。” 
  “你也不是什么好鸟,怎么样,号子的滋味不好受吧?”常英大概是当了警察,习惯了用教训的语气跟人说话,“你要再不走正道,我还可以送你进去疗养疗养……” 
  “别,妹妹,我现在遵纪守法,绝对没有危害社会。”说着黑皮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沓名片,挨个儿发,“大家看看,我现在在做正经事,为人民造福呢。” 
  樊疏桐接过名片念了出来:“鹊……桥……婚介所。”刚念完,寇海推门进来了,一头雾水:“谁在征婚?” 
  一屋的人被雷劈了似的,横七竖八地笑瘫在沙发上。 
  细毛指着黑皮更是笑得要背过去。 
  “婚介所?”寇海也抢过一张名片。 
  “没错,上个礼拜才开业。”黑皮不好意思地挠着秃顶说,“托兄弟们的福,我出来后,也找我的上线要回了部分集资款,我就寻思着开了这家婚介所,现在很时兴这个,刚刚拿了营业执照。”说着黑皮双手作揖,“兄弟我正在创业阶段,还望各位多多捧场,多多捧场……” 
  樊疏桐笑着说:“我说黑皮,你卖摇摆机呢,我还能给买两台捧捧场,你卖姑娘,我可不敢。” 
  “我,我怎么是卖姑娘呢,我又不是拉皮条的……”黑皮的样子特别滑稽。 
  细毛接过话:“也卖鸭子。” 
  细毛果然是港片看多了,连刚时兴的“鸭子”都知道。众人笑得要抽筋,还好空着肚子没吃饭,否则全给吐出来。常英也是笑得花枝乱颤,指着一屋的禽兽说:“你、你们这帮禽兽,当着人民警察的面不是嫖就是卖的,早晚我把你们扫黄给扫了。”说完猛灌了口水,又指着黑皮,“我说你能不能把那墨镜摘了,你是开婚介所呢还是算命……你,你就不能找点正经事做……” 
  黑皮很听话地摘下墨镜,耐心解释:“这就是正经事啊,功德无量!你们想想,家庭是社会的细泡(胞),家庭稳定社会才能稳定,而如今社会上很多大龄男女都找不到对象,不是他们的条件有多差,而是缺少一个平台让他们相互认识萌生好感,继而进一步发展,我们婚介所的宗旨就是成就人世最美好的姻缘,让更多的有情人牵手成眷属,共度美好人生。” 
  不愧是卖摇摆机积累了丰富的推销经验,推销起婚介来也这么有板有眼。哄笑声中,樊疏桐见人都来齐了就招呼大家上桌吃饭。一边吃呢,黑皮还在不遗余力地宣传他的婚介所,说是要大张旗鼓地搞一次集体征婚,目标就是军区大院未婚的单身军人,已经跟相关部门联系好了,报纸上的广告也登了,电视台到时候会现场直播,倍儿热闹,最后还不忘拿细毛作反面教材:“你们说说看,如果这位同志有家有老婆,能把人家姑娘的肚子搞大吗?可见家庭是社会稳定的基石,教训,教训啊……” 

第八章 心里的那根弦嘣的一下就断了(10) 
细毛一筷子打过去:“吃你的,嘴巴怎么这么讨嫌?” 
  一说到这事,寇海也有话说了,苦大仇深地指着细毛:“我说你妈罗丽娟同志真不愧是母老虎,可惜我又不是武松,我跟她说话简直是冒着生命危险,她那把菜刀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我真担心一句话没说好,被她劈两半……”说着拿起一瓶五粮液,“今儿你不把这瓶酒干了,你对得住兄弟我吗?喝!” 
  细毛估计也是受了刺激,接过酒瓶自己斟满了,又给坐旁边的寿星樊疏桐斟满,自个儿先举起酒杯一口见底:“我,我朴……客(赫)……” 
  话还没说完呢,又是哄堂大笑,细毛不喝酒便罢,一喝酒口吃就格外严重,自己的名字都念不转,大家敲着碗筷笑得前仰后合。樊疏桐右边坐着的是常英,笑虽然也笑,但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从进门到现在,她始终没有正眼看过樊疏桐,一直到细毛慷慨激昂地发表完了感慨,她才举起酒杯敬樊疏桐:“首长,今天是你生日,妹妹我敬你一杯。”也不容樊疏桐反应,她自个儿先喝了。樊疏桐何其的敏感,早就留意到了常英的微妙情绪,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就像小时候常拍她的头一样:“傻丫头,你不敬这杯酒还是我妹妹嘛,永远都是。” 
  就这一句话让常英红了眼眶,因为只有她听得出这弦外之音,他只会把她当妹妹,只能是妹妹!一颗心终于碎成了满天星斗,也好,从此再不会心痛。从小到大,她就被家里人宠着惯着,想要什么就一定有人送到手边,可是现在她明白,这世上不是她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的。可是她喜欢他啊,从小把他当神一样地崇拜着,如果可以,她愿意用她的一切来换得他的爱,但是她知道,这没有可能。 
  “首……首长,你能把我当妹妹是我的造化,我一辈子都记着你这个哥哥……我,我……”她拍着胸脯,隐忍已久的泪就要夺眶而出,但她不能哭,绝不能哭,刚好黑皮给她斟满了酒,她拿起酒杯仰着脖子又一饮而尽,然后埋头伏桌上掩饰地拭去泪水。樊疏桐见状连忙搂住她的肩膀,指着众人说:“你们给我听好了,谁要是敢欺负英子,我第一个不答应……” 
  细毛喝了酒,脸红得跟个关公似的,结巴着说:“谁,谁敢欺负她啊,我们都仰仗着英子呢,人民警察保卫人民……” 
  常英忽然大笑起来,抬起头,也许是酒精的作用,转眼工夫也是满脸通红,笑得肩膀直耸:“你知道大院里现在怎么说你们吗?” 
  樊疏桐很好奇:“怎么说?” 
  “说你们是军区‘四害’,哈哈哈……” 
  “四害?”黑皮连忙摇脑袋,“我不是耗子。” 
  寇海打了个酒嗝:“我,不是蟑螂。” 
  细毛难得这回没有结巴:“我不是嫖客。” 
  “哈哈哈……” 
  “哦,不,不……”细毛明显喝高了,忙摆手说,“我不是苍蝇。”说着拍拍樊疏桐的肩膀,“轮到今天的(寿星)了,你说你不是什么……” 
  樊疏桐甩开他的手,纠正道:“我是寿星,不是臭小子!” 
  “哈哈哈……” 
  众人笑瘫了,常英笑得就差没溜桌子底下去,大家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地聚会过了,一个个都喝得满脸通红,黑皮突然歌兴大发,敲着筷子引吭高歌起来,唱的正是满大街流行的《渴望》主题歌《好人一生平安》。 
  “有过多少往事仿佛就在昨天,有过多少朋友仿佛就在身边,也曾心意沉沉相逢是苦是甜,如今举杯祝愿好人都一生平安……”唱得还真是情真意切,大家无不被感染,一起拿起筷子敲起来:“谁能与我同醉,相知年年岁岁,咫尺天涯皆有缘,此情温暖人间,谁能与我同醉,相知年年岁岁,咫尺天涯皆有缘,此情温暖人间……”
第八章 心里的那根弦嘣的一下就断了(11) 
很多年后樊疏桐回忆起这一幕,只觉悲伤,他们一起长大,却有着各自不同的人生轨迹。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当他们天各一方的时候,谁还记得谁呢?但是樊疏桐不后悔,在他后来最困苦的岁月里,恰恰就是手足情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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