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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终将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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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撒谢尔。”我无力地叫着他的名字。

    “少爷。”阿撒谢尔恭敬地垂着头。

    “我做了个梦,”我闭上眼睛,“梦见了以前的事情,我害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个梦太真实了,每一天我都被这样的梦魇所缠绕。我……”我已经不清楚该如何说下去。阿撒谢尔或许永远不会明白吧,我心里这么想着。

    “少爷,”阿撒谢尔扶起我,“恐怕让你失望了。如果梦魇缠绕,拿着利刃将它斩断。”他像念着咒文一般说道。

    我沉思了良久,终于说出我内心隐藏了很久的疑惑:“阿撒谢尔,你?看得见人的内心?”

    阿撒谢尔没有回答。房间里是窒息的沉默。
第十七章(路西法的自述)
    雅各布的成长已经到了最后,所谓的乔纳森伯爵也应该离开。其实早在十八年前,那个如宝石般闪耀的乔纳森伯爵就已经不在了。

    一位身着黑色礼服的美貌贵妇人来到我的棺前,轻轻叩响玻璃,语气几分轻佻:“喂!路西法,你打算玩到什么时候?”

    “对着棺材说话,如果被人类看见,会怎么说你?”我幽幽说道。

    莉莉丝两手抱在胸前,用那一惯无所谓的口气说:“如果被人类看见棺材里的人突然睁开眼睛,他们会怎么做?”

    我笑了,睁开了眼睛,透明玻璃里,隐隐约约映着我的脸:“恶魔也需要休息一下。”

    我继续躺在里面,透过玻璃看向穹顶上,描绘天国的浮雕:“自从离开了那里,我已经很久没有享受着这被鲜花包围的感觉了。”我把手中那朵白色的玫瑰放在鼻子下嗅了嗅。

    莉莉丝身旁的那个男人单膝下跪,将右手放在人类心脏的位置说:“参见殿下。”

    我推开上层的那面玻璃,从里面坐起来,单膝蜷曲,左手搁在上面,右手玩弄着那朵玫瑰:“不是每个恶魔都能有机会参加自己的葬礼。好久不见,该隐。”我做了个许他起身的手势。

    “你倒是有闲情雅致。”莉莉丝伸出手指,有意无意地拨动着自己宽大又一弹一弹的黑色帽檐说。

    得到我许可的该隐站起后,立在莉莉丝的身边,他和莉莉丝不同,他对我的态度永远都是十二万分的恭敬。

    “狩猎在伦敦的森林里,我看着猎物在搏斗。”说话间,我已经离开了棺材,站到了它的后面,“再一次回到这里的感觉如何?”我张开双臂,扫视着空无一人的教堂大厅道。

    数十排椅子整齐地摆放在厅中,只留下一条笔直通往大门的走道。四周很安静,燃烧的灯芯传来细微的“噼啪”声,催动着我心底很久不曾出现的感情。

    莉莉丝向前探着身子,仔细打量着我,犹豫了一下,用鲜有的怯怯声音说:“路西法……”她抿了抿嘴唇,没有把后半截话说出来。

    该隐的反应倒是平静。

    我叹了口气,尽可能压下心中快要无法停止的躁动,笑笑:“素白的玫瑰对于这伦敦实在太过单调。”

    我将棺木掀到半空,一脚踢上去,转眼间支离破碎,化作空中四散的木屑。巨大的冲击力,卷走了莉莉丝缀着黑纱的帽子,她和该隐都有些踉踉跄跄,快要无法稳住自己的身子,他们互相搀扶着,将手挡在眼前,衣物的抖动声对于砸向两旁洁白柱子的椅子所发出的声音来说,十分微弱。轰鸣萦绕在属于天父的殿堂里,放射性四散,已经支离破碎的椅子安静地躺在墙角。教堂的中央腾出一大片空地。白玫瑰的花瓣飞舞在空中:“让鲜血给这玫瑰添上一抹装点的色彩。”我头也不回地离开教堂。这里不属于恶魔。

    当所有的玫瑰花瓣缓缓落下的时候,将在地上拼出一个巨大的五芒星。那是属于我的标志,烙印在我记忆的最深处。我相信,莉莉丝在咽下后半句话的时候,已经猜到我心中的愤怒,数千年压抑心中,却永远不可能消除的愤怒!

    当星光暂时驱散终年笼罩伦敦的迷雾时,阿撒谢尔找到了我。雅各布对于这件事情的反应确确实实出乎了我的意料。

    也许这就是人类所谓的感情。

    阿撒谢尔笑得奇怪。

    “殿下,宣布恶魔的遗嘱……”他忍住笑,没有继续说下去。

    阿撒谢尔比起莉莉丝,多了一分恭敬;比起该隐,有多了一分随意。我很少看见阿撒谢尔笑,当然,是在圣战之后。我拍拍他的肩,什么都没有说。

    当“愿上帝赐予”的人同恶魔有下这样的缔结时,我的心底确实被触动片刻。可更多的感觉是可笑,可悲。人类啊,天父创造你们的时候,不是赋予了除了力量外的一切么?难道你们不是应该高高在上吗?却又怎么会和被神所冠以低劣头衔的恶魔有这种感情?莫非,你们的另一面就是恶魔?

    这个答案,早就有过定论。

    我笑,不知道这样的笑,是种什么味道。

    是夜,我回到伯爵庄园。曾经意气风发的年轻人,一下子又变回当初无助的毛虫。

    他紧紧蜷缩在床上,死死抱住裹在胸前的被子,看样子,是企图得到一丝安慰。埋入枕头的半张脸下,是一大滩浸润的湿痕。
第十八章(路西法自述2)
    不知为何,我会在他的床边坐下,听见这个躺在床上的金发男孩细碎的梦呓里夹杂着毫无节奏的啜泣,断断续续的音节拼凑出“父亲”这个单词,我心底深处一丝颤动。他如今这副模样,启开了隐藏数千年的回忆:

    我是天父创造的第一位天使,时至今日,还记得初次睁开眼睛时,他慈祥的笑容。他告诉我,他是神,主宰天地唯一的神,也是我的天父。那时的我不懂,只认为,他虽然是至高无上的神,却也是我的创造者,是我的父亲。

    那数万年的时光是永远封藏的记忆。

    当晨星高升,他引领我走向那里,说,我是最完美的孩子,属于这最闪耀光辉的星星。沐浴在星辰光芒中,他赋予了我力量,那是他七分之六的力量。但我不在乎,我只希望他能够是我永远的天父。

    直到……所谓圣子的出现……

    “殿下……”阿撒谢尔走进了房间,看向我的脸色略显阴沉,欲言又止,我知道原因。

    抽回了抚在雅各布脸上的手,我眯起双眼,这个孩子,的确和当年的我有几分相似,只可惜……

    阿撒谢尔凝视着床上的雅各布,沉默良久,神色渐变。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十分复杂。右手逐渐握成拳,似在下重大决心。他伴随我数万年,自从圣战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如此沉重的表情。

    我转过身不再直视着阿撒谢尔。脚步迈向窗口的一刻,雅各布突然高声惊叫:“父亲!”

    时空瞬间完全定格下来,我所有的动作顿时停止。缓缓扭头,正对上阿撒谢尔从未有过的错愕神情。我看向雅各布,这个青年却在深陷的枕窝中,睡得正熟,一颗染着星光的泪珠,横贯他的鼻梁,在枕头间消隐……那脸上露出孩童般满足的笑容。

    阿撒谢尔垂下眼睑,侧过头,把艰难松开的右手扶上雅各布紧闭的双眼。这是他的能力,改变梦境……

    雅各布脸上的肌肉开始抽搐,我相信,阿撒谢尔已经让他进入了下一个梦。

    黏腻的汗水从额头滚入鬓角,一头漂亮的金发糊住了半边侧脸。双眉拧结,神色异常痛苦,我无法看透被阿撒谢尔操纵着的梦境,只是漠然地看着他由痛苦转变成惊恐。

    屋外的雾开始浓稠,隐进夜空的刹那,凄厉的惨叫划破伦敦的夜空……

    伦敦塔上的风景依旧,我看着伯爵庄园里那个惊恐的孩子,将手中化作飞灰的石子洒向天空……我的作品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

    戏,即将开幕。

    …打个广告:看今朝晨曦,昔那日年华

    岁月回首,那人那景不再

    仰望今曦,那事那物徘徊

    岁月年华,一路相随

    晨曦之梦,今夕行

    曦年曦年

    无数孤独岁月,我们在一起

    无数艰辛历程,我们在一起

    无数次的回眸,只为曦年一相见

    天不会不蓝,我们不会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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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雅各布·乔纳森1)
    “如果梦魇缠绕,拿着利刃将它斩断。”阿撒谢尔如符咒一样的话语,伴随着过往的历史,缠绕在梦境中,存在于灵魂的最深处……

    我朦朦胧胧中醒了过来,乔利和波奇背对着我正站在床头。他们嘀嘀咕咕的声音吵醒了我:“乔利,我们可以把毛虫拉着一起去。什么?不用担心,出了事情,帕里什夫人不会怪他,我们可以……”后面声音越发细碎,我根本听不清楚,我坐了起来,揉揉眼睛,意识还没有清醒的时候,就被乔利拖下了床。

    乔利的力气很大,比我大得多。我被他一路拖拽着离开孤儿院:“毛虫你要是敢喊出一句……”昏暗的路灯下,那枚匕首却十分刺眼。他从哪里拿来的!

    也许是因为那枚匕首让我神经紧张,被拖拽的一路在记忆中呈现一片空白。

    记忆的衔接处,是个陌生的昏暗地方。

    那里有好多好多的小房间,房间里是呛鼻的烟雾,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息。听乔利说,这是地下城,是一个不受管治的“乐土”。

    说真的,这里我看不出乐土的样子。我只看到混乱。一群衣冠楚楚的“绅士”,围着两个纹着纹身正在搏斗的男人下注。乔利和波奇也在偷偷讨论着,拼起破碎的语言,似乎这两个男人的决斗将会不死不休。我害怕,牙齿打着颤。不是因为冷。我向后躲去,一阵重物撞击的声音后,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胜利的男人骄傲地举起双手,像狮子一样咆哮。没有人管另一个人的死活,周围一片喝彩声。

    这是什么地方?这一定不是人间,这是地狱。我抹了一把眼泪,向角落里逃去,那里是最安全的,我想着。

    “嘿!小鬼!”我的第一反应是撞上了人,接下来,一只褐色的牛皮靴重重踹向我。我蜷缩在地板上,死死捂住刚才被踹疼的地方。“谁让这个小混蛋进来的!”我听见男人粗重而又沙哑的怒骂声,他属于皮靴的主人。我忍着疼痛想着。

    冰凉的地板上有细碎的小石子,膈得本就单薄的我,十分难受。我瞥向他,他怀里还搂着一个栗色头发的姑娘,一脸媚笑。

    我不知道从哪里突然来了力气,翻身爬起来,晕头转向地逃开。男人咒骂声在后面被各种笑声吞没。

    乔利和波奇也不见了,他们这么熟悉不是第一次来了,我缩在桌子的旁边,怯怯地想着。

    这里虽然很暖和,却还是让我发抖。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充斥着的刺鼻气味令人反胃。酒味,烟味,女人的香水味,还有血腥味。我抬头,看见不远处的台上正在叫卖着一位十几岁的少女,她恰似被困在笼中的金丝鸟,眸底是掩饰不住的惊恐。等待她的命运将是什么?我没有深入去想,我自身都难保了,还能去想什么?

    我垂下头,深深埋在膝盖中。

    不经意地一瞥,我看见熟悉的身影,她是那种天使的面庞,至少在今天之前我这么认为。她谄媚地笑容没有了往日的端庄。一位肥猪一样的男人搂着她,挑着她的下巴。那头猪不是商人就是个顶着贵族头衔的混蛋。我心底猜想着,暗暗地咒骂起来。

    当他们来到我的身边,我看见她穿着极为露骨的衣裳。走过时,还厌恶地拍拍被我碰到的裙摆,好像是沾到了阴沟里的臭水。娇滴滴的声音像裹了厚厚蜂蜜的苹果派,十分甜腻。

    她扭动着腰肢,陪着肥猪,朝着地下城的小房间走去。

    我再也无法忍受这里的一切。疯了似的向外头跑去。脑海中有一个声音:我要逃出这里!要逃出这里!侍者的托盘撞落,玻璃打碎在地板,衣服被溅上红酒渍的怒骂,还有女人的惊叫,各种声音在我身后汇集。我不敢理会……

    我逃出来了,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混乱的声音传来,我躲在了小巷子里只能钻过一个小孩的洞里。眼泪“吧嗒吧嗒”地掉着。这是什么样的一个地方,连高贵优雅的帕里什夫人,都变成那副样子。我为什么哭?为什么?我埋着头,啜泣着。

    “阿撒谢尔,”我叹了口气,睁开眼睛。连闭目养神时都会被梦魇缠绕,我心底苦笑。“就在这里停下吧,让我一个人下去走走。”我看向车窗外熟悉的街道。

    阿撒谢尔没有阻拦我。
第二十章
    他的离开已经过了半年的时间,我却一直无法放下,走下马车,我盯着无名指上那枚蓝宝石戒指在路边出了神。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如何办好女王下达的差事上,这几乎已经成为了我唯一的精神寄托。我轻轻按揉着太阳穴,他走了,带走了我所有珍视的东西。夜夜被回忆的梦魇缠绕,如果不是阿撒谢尔陪着我,我几乎就要濒临精神崩溃的边缘……

    频繁的噩梦让我身心俱疲,出来散散心,我选择了他第一次让我见识到力量的地方。十多年后再次走上这片区域,我唯一想去的,就是当年的那个小酒馆。乔利的小酒馆。虽然他不曾陪我来过,但他却通过这里教会了我很多。这里存留着我对他最深的记忆。

    这里还是和当时一样混乱,酒保在吧台后面给客人递上各类酒品,一边和他们攀谈,时不时点评着从黑暗角落离开的几名衣着暴露的女子,露出邪淫的笑容。几位先生坐在桌前,闷闷不乐地抽着烟斗,青色的烟雾,把他们笼罩在里面,偶尔头靠在一起谈论着什么。酒馆靠墙边的那排长椅上,一群醉汉在一扎一扎地灌着啤酒,我甚至怀疑这酒是不是造了假。阴暗的角落,横七竖八地摊着几个像死猪一样的酒鬼,胡子拉碴,衣衫破烂,还散发着几阵阵酒倒进垃圾箱里的味道,如果不是其中一个突然扯起嗓子嚎了句带着浓重乡音的歌谣,我差点就以为那些人已经可以被随意丢弃在乱葬岗。

    我走向吧台:“一杯威士忌,谢谢!”

    酒保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迅速从酒柜里取出干净的杯子,仔细擦干净后倒上一杯威士忌:“先生请慢用。”

    我丢给他二十便士,他乐滋滋地收下了,转身又开始和另外几名客人攀谈起来。零零碎碎,偶尔还有几声压低的笑声。

    “白兰地!”我听见有人重重地敲着桌子,冲酒保命令道。

    多么熟悉的声音,每晚都会梦见。我明显感到我心脏的速度在加快……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

    当我看向他的时候,我非常确信我在笑。乔利的反应在我预料之内。他惊愕地看着我,侧过头,扫扫我的周围,他在寻找着阿撒谢尔的踪影,我坚信我的判断。而且,我相信,当年阿撒谢尔带给他们的冲击,绝对不比带给我的冲击要小。同样,我不会忘记,他们也不会,绝对不会!

    我们就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互相笑着点个头后,他便抛下刚刚端来白兰地的酒保匆匆忙忙离开,酒保一脸莫名其妙地愣在那里,放在吧台上,呈着白兰地的玻璃酒杯里,闪着美丽的琥珀色光芒。乔利的脚步有些散乱,出门时还撞到了一位女士。他很快回头,警惕地瞥了我一眼,便拉着那位女士急切地离开了。

    乔利变了很多,我想着,已经步入中年的他没有当初那股子傲人的盛气。他蓄满了络腮胡子,看起来比原来老成了许多。这就是每晚缠绕的梦魇,真正面对时,却是这样的微妙。

    “你这个死鬼……”我听见酒馆中又开始妇人响起怒骂声,这里的感觉有那么几分熟悉。

    风吹过来,头有些晕晕沉沉,像极了二十多年前惊慌之下逃出来的感觉,逃脱了地下城的混浊空气。

    阿撒谢尔说的拿利刃斩断究竟是什么意思?我看向曾经孤儿院的方向,心底里不断揣测着阿撒谢尔说过的话。他总是这样一个让我无法琢磨通透的人。

    “没错,毛虫,你看到的一切是我故意引你去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策划好的。”他背对着阳光,太阳给他的周身绕上一圈光晕,那是乔利的身形,“你看到了帕里什夫人不为人知的一面,你还在指望什么?你猜得很正确,我也见到过!是的,但是我没有被发现,而你!愚蠢的虫子!你被她发现了,你被她看到了!你还指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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