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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守灵人-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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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等了半响,我推门进去,司马雪正在健身,吓的赶紧捂住了胸。

    房间靠近阳台的玻璃门前垫着毯子,司马雪穿着练舞专用的丝袜材质的上衣和长裤,她带着蓝牙大耳机套,两只耳朵都包在耳机里,正站着劈叉,本能的捂胸,身体失去平衡摔在毯子上。

    “有这么惊悚吗?”

    我扶着她在毯子上坐好,取下她的耳机随手放到了一边。司马雪低头搓着膝盖,脸红扑扑的没有说话,闪躲的余光不时往耳机瞟。

    “别……不……要……”

    司马雪见我拿起耳机,伸手又不敢抢。

    我听着里面的外国歌曲,正准备无趣的放下,突然听到“棒棒糖”、“开始”、“母狗”、“妈妈的房间里做”……等等这些单词和短句,我放下耳机,说:“挺有节奏的音乐,只是些国外的小流氓歌曲,用不着被吓。”

    以防她尴尬,我简单关心两句,就出了房间。

    楼下,钱多多坐在沙发上,吃着零食,五只叮当猫围着她,飘在空中。

    咔擦!咔擦!

    咬薯片的声音很清脆,我轻轻喊了声,见多多没反应,仔细观察才发现这丫头进入了诡异的定静。

    为什么说诡异,因为她在吃零食啊?还换着不同的口味在吃。什么是天赋?这就是天赋。当初我看河看了好几个月才进入定静,还不能被打扰,我的天赋还是好的,别人更难。

    她这种情况,让我有些嫉妒了。

    “书房门前一枝梅,树上鸟儿对打对……”

    我坐在钱多多对面沙发抽着烟,楼上传来梁山伯和祝英台的“十八相送”,音调标准,声线欢美。钱多多惊醒过来,抬头看着楼上,说:“谁住在上面?中邪了。”

    “嗯。”

    杵灭烟头,我赶紧往楼上跑。司马雪已经换下了跳舞转用的紧身丝袜装,穿着一套红色连衣裙,捏着兰花指在房间前面转圈,随后又变动男子姿态,唱男儿腔调。

    一板一眼的动作,看着还以为她是专业人士。

    “她被纸扎人上身了,有人在隔空操控。”钱多多话音刚落。司马雪发邪的用口技模拟着锣鼓声,咚咚锵锵的翻转、转圈,转动着手腕,如果拿着一把花枪,肯定耍的很精彩。“陈先生呐……杀吾师兄,打得他魂飞魄散,可敢约战三更?”

    以戏腔唱出来的女音变调了,变成了陌生女人的声音,不过真的很好听。

    “别整些虚的,地点?生死战?还是胜败战?”我说。司马雪拉着唱音,说:“省城大剧院,十二点,正剧白蛇传。”

    “白蛇传?”

    听到这个我愣了愣,说:“你想借戏曲里面的鬼神,压制陈家关于鬼的术法吗?可以,我接受你的挑战。”

    “爽快,斗胜败也赌生死。”司马雪身体僵直,一个花旦纸扎人从她身上走出。无火自燃,花旦纸扎自主的烧成了灰烬,司马雪软摔了下去。

    司马雪在饰品店受过纸扎冲击,身上留着纸扎残留的气息,这群纸扎能找过来也不稀奇。想到之前司马雪的尴尬,我出门没关好门,看来纸扎花旦是借那个空隙进的房间。

    “我怎么穿着这件衣服?”司马雪迷迷糊糊的清醒,看到身上的红色连衣裙,吸着凉气,倒也没多少害怕,看来她对奇怪的事情也开始麻木了。我说:“多多,你留下来照顾这个姐姐。快要到十二点了,我得赶过去赴约。”

    “三夜哥哥,这明显是个局。我们可以借这位姐姐这条因果线,直接施展术法,更加安全简单。”

    “白色传啊?”我想到自己会的一门神通“水漫金山”,诡异的笑了笑,说:“搞不清楚是哪些人要找我的晦气,总是被动挨打,弄得我烦不胜烦。借这个机会弄清楚是那些人,把他们一锅端了,免得再麻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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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上台的理由
    省城戏剧场偏离闹事,周围有几家商务宾馆,根据车辆判断根本没人看。%d7%cf%d3%c4%b8%f3如今唱戏的大剧院主要的意义已经不再是娱乐大众,而是保留传统文化。

    几十米宽的大剧院门口。偶尔有人进出,我把车停在剧院前划线的地方。走到大门口,见海报上写着什么文化交流之类得话语,某地区的戏过来我们这边交流学习,下面一行小字才写着“白蛇传”。

    大门开着,宽广的走道一个人也没看到。我顺着路标走在去演播厅的路上,碰到挂工作牌的人,我对他点了点头。他也点了点头,无聊的打着哈切走了。

    推开演播厅的门,扒开挡光的幔布,数十个座位上坐了一大半西装革履的男人和女人,清一色的正装。

    “您好,这里有人吗?”

    我随便扫了一眼,见第二排有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长相还行,她旁边位置正空着。座位前有一排不宽的桌子,女人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喝了一口,古怪的说:“没有,请坐。”

    旁边的人都目不斜视,我仔细感受一下,确定没见鬼,也没多管,感谢着一屁股坐了下去。

    周围人也用古怪的余光瞅了瞅我这边。但也没出声。

    略微昏暗的剧场只有细小的交流声,奇怪的气氛,让我感觉很不自在。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空着的位置坐满了,几个人有说有笑的走到第一排坐下,空着的第一排只坐了五六个人,等他们坐下,戏台幕后走出一个穿官服的人,扶着腰间的圆圈。拜见观众,提示戏剧开场还有一刻钟。

    “挺规矩的吗?开场还扫台,拜客。”我小声嘀咕着。旁边的女人轻疑一声,说:“你是哪个单位的?对戏曲还有研究?”

    “呃。”台估东才。

    听到这个,再看旁边的人都坐的四正四方。目光看向第一排坐的六个人,我算弄清楚了眼前的状况。

    陪领导看戏啊!

    “我是钦天监的,专门负责监察四季变化,天下国运。”

    管他什么领导不领导的,反正我是来打架的,等戏开锣了,这群人应该会被人用法子迷住,造成“鬼遮眼”的情况。我随便开着玩笑,女人眼底带笑,故意绷着脸,摆着官架子,问:“没有谁和你嬉皮笑脸,哪个单位的?你领导是谁?”

    我目不斜视的看着台上,轻声说:“相逢是缘,想不想看一出特殊的表演?”

    “多特殊?”女人较有兴趣的笑了起来。

    “不好说,总之你从来没看过的。”我正说着,台上烟雾弥漫,伴随着锣鼓声,两个女人举着青白两条蛇从戏台两边的幕后走出来。

    唱白蛇的女人一开口,腔调一出,前排的人刚拍了一下手掌,后面好多人都跟着鼓起了掌,我旁边的女人也拍了拍手。

    吸了一口戏台飘出的烟雾,听着“青白”两蛇的唱腔,我知道她们已经对台下的人开始进行“鬼遮眼”了。

    这一群人有国气护体,外邪难侵,但是还有很多药物能达到“迷神”的效果,比如**蛊就能对付国气在身的人,与“鬼遮眼”造成的效果差不多。

    “想看特殊表演吗?”

    我拿起桌上的矿泉水,捏开盖子,泼在旁边女人脸上,她冷的精神过来,刚要发怒,似乎怕吵到前排的人,表情很不好看。我指了指周围的人,她顺着看过去,周围的人全部津津有味的看着台上,就像老戏骨一样看的是那个入迷。她轻声说:“你有病啊?”

    “你以为他们这样子是装出来的。”我站起身,女人慌忙的扯住我的衣角,目光往前排示意。

    女人另一边坐着一位中年,我没管她的拉扯,躬身,伸手在男子眼前晃了晃,男子诡异的把我手打开,再次津津有味的看向了戏台。

    “啪!”

    我一巴掌扇在中年脸上,中年依旧像赶苍蝇一样把我的手打开,看着戏台没有多余的反应。

    女人被吓的捂着嘴巴,刚要起身,我按着她颤抖的肩膀,说:“装着看戏的样子千万别表现出异样,这样你就能看到一台特殊的戏曲了。”

    女人不淡定的坐下,我坐在旁边,见她被吓的两腿发抖,额头冒虚汗。我小声说:“千万别在半途去厕所,厕所里多不定有鬼。”

    人在害怕的情绪下,本来不想上厕所的,只要旁人提出来,都会感觉到尿意,越想会越想尿。我见女人夹着腿哆嗦,心底暗乐着。

    白蛇在西湖碰到了许仙,第一段演完,台下响起激烈的掌声,只不过却很机械。

    “陈先生,别来无恙。”

    第二段接连开场,演白蛇的女人对着我拱手。台下的人好像还在看白蛇传,对“白娘子”的行为根本没有反应。

    我伸着懒腰起身,说:“我又不认识你?你是哪里来的妖怪?”

    旁边的女人在害怕中笑出了声,“白娘子”冷厉的目光射过去,女人怔了怔,张嘴要喊,我赶紧捂着她的嘴巴,在她耳边说:“我请你看戏,她不敢动你一根汗毛。就算我不在,她也只敢迷住台下的人,但不敢做出伤害这里任何一个人的是。你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听到身份两个字,女人似乎找到了力量的源泉,立刻镇定了下来,像变了个人似的说:“小弟弟,你害的姐姐好苦。”说着,她低头看了一眼哆嗦的大腿。

    看样子她的尿憋的真的很难受。

    “传说憋尿可以锻炼括约肌,憋一憋更健康。”我小声说笑着,台上的“白娘子”,说:“陈先生果然名不虚传,守灵就搞别人秘书、医病就杀人抢别人老婆、强拆四家镇还不忘勾搭少妇……咯咯,收了小女子的战贴,还不忘沾花惹草,业内第一下流非陈先生莫属了。”

    “谢谢,夸奖。”

    我故意拿起旁边女人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嚣张的说:“省城是老子的地盘,你远来是客,我该进地主之谊。时间、地点,让你选。斗法方式,也让你选。让你输的心服,死的安详。”

    “拆迁?你是陈三夜?”旁边的女人倒吸的凉气问。我挑起女人下巴,对她吹了口气,说:“乖乖看戏,等吸看完了,哥哥,请你吃麻辣烫。”

    “哼。”

    台上的“白娘子”冷哼一声,说:“斗法方式很简单,陈先生,坐在这里听完戏还能走,那我引咎自裁。”

    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拉过旁边女人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摸着,说:“那请白娘子开场咯!”

    “那请陈先生,洗耳倾听。一折水漫金山,一折法海收妖。”

    白娘子话音刚落,戏台上的伴奏瞬间变调,听到熟悉的胡琴声,我举起手,说:“停。”

    “怎么?陈先生不敢?那就请您自杀吧!”

    身段优美的白娘子停止唱音,两手还柔软的举着天。我无聊的说:“我就这么坐着听戏,看戏,完事就完了,一点表现的机会都没有。”说着转头看着旁边的女人,说:“美女,你说是吧?”

    三十多岁的女人保养的很好,看着也就二十几岁,再加上职业从政,带着一股长期指挥人的气质,有着别样的味道。她真不怕了,好笑的点了点头,说:“陈少爷,您胆子真大,不怕赵佳把你杀了?”

    “你认识赵佳?”我故意与女人聊天,装着把斗法没当回事。女人说:“以前我是赵佳哥哥一系的,他死了,我也跟着倒台。根据少数人的谣传,你可是凶手。”

    “那你跟他睡过觉没?我可不喜欢那小子的气息。”我故意把声音抬高一丝,女人说:“滚。”

    白娘子站在台上,看不出装扮下的脸色,眼神却一边再变。我摸着鼻子起身,说:“白娘子,你唱戏,我拉胡琴怎么样?看谁先尿裤子逃跑?”说着,还像旁边的女人挤眉弄眼。

    穿着女士黑西装的女人夹着腿,不悦的哼了声。台上的白娘子,说:“陈先生想在美人面前表现才艺,小女子哪敢扫您的兴致。事先提醒您,坐在台上,就像面对十面埋伏,您的压力更大。”

    “等我的麻辣烫哦。”

    我对旁边的女人撇了撇嘴,拿出为博美人一笑的气概,大步走向戏台。

    让老子拉“水漫金山”的胡琴,这就是找死。从接触西装女人开始,我就打算拿她当理由,上戏台拉胡琴的理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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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神通对撞
    台边有条屏风隔拦,敲锣、打鼓、拉胡琴、撞钵……等等一行配调的人,有男有女,都坐在隔拦后。

    我跳到台上。看到拉胡琴的有四人,四个身材高挑的女人拿着四把各不相同的二胡。顿时,我傻眼了。小时候附近村唱戏,台上只有一把胡琴,人家这专业度让我有些尴尬了。

    “陈先生,请。”

    演白娘子的女人伸手示意,我扫了一眼四个女人,胡琴有放腿上、腰上、椅子上的,指着放大腿上的那把胡琴,说:“就这位吧。”

    “请。”

    女人拿着胡琴起身。我双手触碰胡琴的瞬间,一股诡异的气息沿着手腕蔓延,直冲脑门,傻傻的坐到椅子上,把胡琴放到腿上,发邪的看着场中,做着预备开场的准备。

    诡异的气息很莫名,似阴气、死气、鬼气、又似阳气、生气、人气……似似而非的古怪气息冲上脑门,意识跟着进入观想空间。

    观想空间,河流平静,外来的古怪气息绕在河面就像水面的雾气。我站在河面,低头看着河里的影像,河面呈现着戏台的全貌,身体坐在椅子上,痴迷的拉着二胡给戏曲伴奏。

    我着道了,水中的自己就是自己在外界的表现。

    “水利万物而不争。无为不争是为大争,惊涛拍岸。”

    观察片刻,从河中倒影看到的身体拉的越来越入迷,我没功夫研究神秘气息是什么,念头闪过,观想空间平静的河流冲天而起,狂暴的搅动古怪气息。

    折腾半天,古怪气息越积越浓,控制河水平静下来,我静静的站着河面,看着身体在外界发邪的样子。

    “太极生阴阳,阴阳化三才,三才演四象……”

    观想空间本来是我想象出来的,我利用观想空间演化天地,把陈庄观想了出来,在陈庄慢慢成型的过程中。一直没放松观察神秘气息,越积越多的神秘气息没有阻碍我的观想,它也不受“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影响。

    “这股气到底是什么玩意?不入太极,不合阴阳、三才、四象、五行、**、七宿、八卦、九宫。”

    懒得再做无用功,观想空间再次恢复河水流淌的景象,我站在河面看着河中发邪的自己,一拍脑门,想到了两字“神通”。

    神通是一种天生的术法,效果单一,像耍猴鞭、祭祀曲都只是在特定情况下有效,没有任何逻辑可言。或者说世间还没人搞清楚,神通到底是根据什么原理运转的。

    “晦气。”

    暗骂着,我坐在河面上,观想出一把简单的胡琴,拉起了“水漫金山”。

    悠扬的琴声在观想空间飘荡,诡异的生出了另外一种奇怪的气息,两股奇怪的气息并不敌对,反而交融在了一起。

    我身体猛的一震,意识从观想空间出来,周围拉胡琴的三女也跟着身体一抽,台中唱“水漫金山”这折戏的白蛇、青蛇、许仙……都进入了诡异的状态,机械的唱起了戏。

    憋尿的感觉袭来,我试着移动身体,发现只能拉二胡,根本做不了别的动作。

    余光瞟向旁边,拉琴的三女以及敲锣打鼓的人都像中邪似的做他们自己的事,脸色涨的发红,脸部肌肉一抽一抽。突然,打鼓的人栽倒在地,尿了一裤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白娘子机械的唱着戏,不时向我打眼色。

    看到这种情况,我算是明白了,两种神通产生了共鸣,横扫了台上包裹我在内的所有人。

    “水漫金山”的神通,原本只会让花旦尿裤子。在这种情况下让所有人都想尿尿,而另一种神通可以让人身体不受自己控制,机械做唱戏中的某一件事。

    戏子和伴奏的都陷在神通里,只有我和白娘子还有思维,施展另一种神通的人显而易见,就是她。

    砰!!

    旁边的人接连尿裤子,晕倒在地上,没过两分钟,伴奏的人只剩下我一个还拉着“水漫金山”的二胡。台上与白娘子对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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