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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不是你-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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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地不熟的,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可交代不起…”
  彼此又寂静下来,他有些不耐烦地道:“没什么事我就挂了…”她却在那最后一瞬间鼓足了勇气,急道:“哎…靳启华…你明天…会回来吗?”
  他喃喃自语道:“噢…明天是星期六了…快一个礼拜没回去吃晚饭了…那好,明天我回去…”
  她知道自己不应当再重复同样的错误,但还是为那承诺禁不住的欣喜雀跃。那样一种微妙的情感,是连自己也觉得万般讶异的,仿佛一个小孩子得了一件梦寐以求的玩具一样开心,但凡一切的不快都可以暂时放到一边了。
  第二天她起地很早,甚至还陪着吴奶奶去了早市,想不到市场上的人已经那么多了,大家拥挤在一起,只为了挑几个新鲜的西红柿,也是平常的乐趣。吴奶奶唠叨着:“你叔叔最喜欢吃西红柿炒鸡蛋了,就这家的西红柿最好了,你不要着急,咱们等等,等他们捡完了,我们再捡。”
  她长久以来都是在食堂吃饭,学校食堂,公安厅食堂,几乎没有自己开过火,所以并不知道柴米油盐的学问,只是傻傻地跟在一旁,心中有些纳闷,旁边的菜摊上不是也有西红柿吗?长地不是同样地饱满红艳,为什么就鲜人问津呢?
  吴奶奶倒底还是执着地买上自己想要的西红柿,仿佛有人抢夺的东西才是最好的。
  她们又兜兜转转在鱼市上逛了好几圈,才千挑万选地买了一只黑鱼,用那摊主的话:“这鱼是海捕的,倍儿新鲜。”吴奶奶罗唆道:“启华他就好吃个鱼,以前他住在内陆城市,难得吃到这么新鲜的鱼,这来了沿海城市工作,又整天扑在单位吃食堂…回头我们把这鱼蒸一蒸,用油泼一下,他肯定爱吃。”
  她对于烹饪是一窍不通,只觉得里面奥妙无穷,很是崇拜地向吴奶奶点了点头,道:“他…我是说靳启华…他不是本地人吗?”吴奶奶又去挑捡新鲜的蔬菜,道:“不是…他家里现在都住在省城…好象他毕业的时候可以分去省厅的,可是他却偏偏跟领导上申请来了这里…你叔叔都说,现如今这样的年轻人可是不多了…”
  她还想再问些什么,可是在那人声喧闹的菜市场里,询问着有关身家周详的事情,总有些不伦不类,想了想,还是作罢了。
  上午的时光是仓促而慌乱的,吴奶奶在厨房里收拾着从菜市场带回来的战利品,她一个人跑上跑下地打扫着卫生。这家务活可真不是盖的,说来说去没有多少东西,却是即费时间又费体力,还没有多少丰功伟绩可以显摆,能专心致志地做一个家庭主妇,的确需要极大的爱心与耐力。想想那些主妇们,上班时被领导被工作业绩逼迫着,下了班又要照顾丈夫孩子伺候老人,筹划着家里大大小小所有的事务,马不停蹄地片刻也不得闲,她们自己呢,哪儿还有空闲的时间?
  她欣赏着自己擦试一新的玻璃,反射着阳光下明媚的玉兰花倒影,想到那失去自我的结婚以后的家庭生活,不禁有些胆怯与后怕。
  楼下院子里,吴奶奶正在用掸子敲打着晾晒着的被褥,尘土飞扬,一些细小的颗粒飞舞在阳光里,象起了一层雾,温暖而悠远。她唤了一声“吴奶奶…”,吴奶奶也不抬头,道:“昨天才给你和启华晒过了,今天给你叔叔也晾一晾,呆会儿你找块干净的抹布用热水把这席子也擦一擦…噢,对了,中午咱们俩做点凉面吃得了…还简单…反正晚上吃大餐…瞧这天热的,都已经立秋了,还这么地热…”
  仿佛大年三十那一天,慌乱忙碌里流动着的是欢欣鼓舞的气息,一点跃跃欲试的兴奋与忐忑,仿佛这一天都是无谓的,一概的日常程序都是可以减免或者省略的,就为了等着晚上的那一餐年夜饭。尽管每一次都是静静的凄凉,她和几个没有去处的同学在一起,听着外面峰火连天的爆竹声,满桌的美味佳肴也象是变了味,只渐渐地冷下去…大年初一的早上,她一定是第一个守在电话旁边,因为赵国辉总是会第一个打来,这个大忙人也从来没有在家过除夕的机会,总是在下面走访着,却还是记得她,新年里的第一声问候。寥寥无几的几句话,都是无关紧要的客气与叮咛,她捧着那小小的话筒,却是珍之又重的最最要紧的物件…
  下午的时候,她自告奋勇地去将被子收进来,雨过天晴色的底子上横亘着着稀稀疏疏的绿色枝芽,手触在上面,只有薄薄的一层柔软,那柔软抱在怀里,还有太阳的气息,温暖而又芳香,有一种说不出的舒心与闲散。
  她很自然地推开了那扇厚重的房门,至今尚未踏及的神秘之地,竟然是那么地平常普通,与楼上靳启华的那一间几乎没有任何区别,家具的种类与摆放位置也大致相同,想不到会是这样。
  放下被子,走到那书桌边,亦是胡桃木的相框,都是赵国辉与其他人的合影,其中有一张,站在老赵同志身边的年轻男子影像模糊,却依稀可以辨认出是在靳启华那张全家福中的中年男人。青春逝去,总会留下痕迹,或者是友情,或者是爱情。可是在那些照片里,却没有出现任何一个女子的照片,甚至连他从前的妻子的也没有,难道赵国辉真的是一个为了事业而完全将家庭感情抛掷不顾的人?
  她只得转回身去整理床褥,一点点一丝丝的摺皱,都尽力地去抚平,几近严苛的程度,所以席梦丝垫子与床头靠背之间突然的凸起之处也不肯放过…然而并不是的,那里掖着一本书,轻轻地翻动着,那微微发黄的书页,大概已经许久不见天日了,散发着上个世纪阴冷的空气。
  扉页上有一行娟秀的小字:
  “祝贺赵国辉顺利毕业。司徒依”
  有些石破天惊的震动,司徒依…依依…她还清晰地记得赵国辉在那一晚醉酒之后的呼唤,依依…这本厚厚的旧书里,究竟隐藏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禁不住又翻了一翻,一张薄片掀翻了出来,飘飘摇摇地向地板上滑去,她眼睁睁地望着那照片里倾国倾城的女子绽放着轻柔的微笑,一点点地跌入凡世尘寰。好一会儿才俯身去捡了起来,灰色的底子,那个时代特有的照相馆里的背景,杨柳依依,轻摇直上,却是掩盖不了的光华璀灿,在顾盼浅笑间只令旁观者渐渐地倾倒迷恋。
  这是她所受到的最最新鲜诧异的刺激,不由得在那清丽面容上轻轻地抚摸着,也害怕唐突了佳人,顷刻便松开了手,只觉得血液中有一种死灰复燃式的悸动。隔了多少年的朝云暮雨,谢了多少载的春华秋月,竟然在这古老的旧楼里…在那刚硬坚强铁汉的枕畔,隐藏着这样一位年轻女子,微微地含着一点忍让与包容,静静地窥视着那瞬间即逝的繁华人生。
  一时之间,她竟然惊慌失措地忘记了身在何处,仿佛爱丽丝访寻到的绿野仙踪,明明近在咫尺,却也不敢相信这就是真的…
  
 
                  四
  后来,她也不知道是如何离开了那里,又是如何冷静地将一切都归于原位,不曾留下半点蛛丝马迹。是她在无意间窥探了别人感情上的隐秘,未尝没有一些心怀愧疚与不安,然而不安之后所担心的不过是,自己和这桩陈年旧情,究竟有多少牵连?
  依依…依依…
  她尽量使自己重新回到之前的心境,然而却常常地走神,常常地想起那个温柔低徊的名字,甚至吴奶奶让她去趟超市买瓶生抽做鱼,她一直找不着那生抽的货架,径直问人家导购小姐“依依在哪儿”,及待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简直有些魔症了,不由得落荒而逃。
  回到家里,已经是疲惫不堪了,跌坐在沙发里,吴奶奶好心地上前来摸了摸她的头,道:“看这满头大汗…快去洗个澡吧,都忙了一天了…这窗帘…一会儿等启华回来…让他帮着你挂得了…”
  也许这是个解脱的好办法。
  楼上的热水器忘了打开开关,她只得拿着毛巾和换洗的衣服跑到楼下来,并没有忘记找了一块塑料布将手腕上的伤口缠了起来。然而,还是有水渗了进去,滚烫的水,不论天冷天热,她总喜欢用热水洗澡,就是喝水亦如是,要的就是那种狠辣刺激的感觉。这一次也亏得地那刺激的提醒,又将那伤痛的记忆浅浅地唤了出来,让她的意识渐渐地清醒了,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方又渐渐地平复了下来。将从前的一切抽丝剥茧,就一定会得到自己的答案?焉知不是从前二十几年里所受的痛楚再痛上一遍?
  她一遍又一遍地擦试着自己的头发,却还是有水汩汩地淌了下来,仿佛那流也流不尽的眼泪。狠心在发稍处攥了一攥,打算用这样一个姿势,做一个干脆的了断。却听见吴奶奶在走道里嘟哝着:“听这声音…难道是启华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
  一切都顾不得了,她急忙打开门抢步出来,走到客厅的碧色纱门处却又胆怯了。就是这样的矛盾着,也说不清究竟是为了什么。心里不管多么渴望,行动上总要刻意地迟缓,因为对于无法把握无法判断的一切,为了避免将来因为不可能所受到的伤害与尴尬,宁可迟一些,再迟一些,等待那满心盼望的一切向自己慢慢地走来…
  摘掉了黑洞洞的墨镜,他竟然长地这么清俊帅气。
  眼眸清澈明亮,静静地站在那里,白色的衬衫,挺脱的领口,只见那一段修长的脖颈忽隐忽现。一株高大的梧桐树,枝繁叶茂,如扇般的叶子在风间摇曳重叠,密密层层,然而还是有几缕阳光漏了下来,停在他静静伫立的身影上,只映地眉目分明,仿佛旧时文人花前咏诗那一刻的儒雅飘逸。
  院子里静极了,只有蝉鸣的声音,一声一递的,此起彼伏。
  她站在碧色纱门后面,怔怔地,却不愿再往前一步。
  他在树下大声叫道:“小豆芽菜,你不用躲,我看见你了。”说着便大踏步地走上台阶来。
  小豆芽菜,他总是这样称呼她。那样亲切的口吻,亲呢的态度,早已模糊的记忆里始终不能忘怀的开口一唤,如今又借着他的身,还魂而来。在这一瞬间,有一种异样的情感抽丝拨茧地露出端倪,渐渐地迸发成不可抑制的狂潮。童年里不安不快的环境里第一次想要牢牢抓住的依靠,在骤然间失去,一直耿耿于怀,那情感的落空,如今只想再寻回来,再寻回来…
  轻轻地推开了纱门,站在台阶上,静静地等待着,生命中那样奇妙的情感,缓缓到来。
  她穿着一件玫瑰红色的短袖T恤,湿漉漉的头发仿佛还在滴着水,雪白的面孔上浮现着淡淡的红晕,只若涂了胭脂一般地娇艳。
  他不禁呆了一呆,半晌,才皱着眉道:“你怎么这么扭扭捏捏,小小的年纪,心思却那么重…一点都不爽快。就那么点事,不是已经跟你道过歉了吗?有必要生那么大的气吗?还想卷铺盖走人…你走呀…你能走到天涯海角去呀…我跟你说,你这样不好,很不合我的胃口…你要是我的那些兵,我早削你了,非得治治你这歪歪脾气…有什么呀…至于吗…”说着便擦与她擦身而过,高声叫道:“吴奶奶,我回来了,真不容易,总算可以歇一歇了。”
  她怔怔地站在那里,好象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才那擦身过的一瞬间,与他粘在了一起。微风吹来,拂动着额前的一缕头发,飘然若举。
  真是不容易,他还记得那天晚上的摩擦,憋了这几十个小时,一下子倒了出来,也算痛快了,她怎么办?只是,她真的要离开了。
  等赵国辉回来的时候,他正站在窗台上听从着她的指挥挂着窗帘,回过头笑道:“赵叔,你看看连楚嘉这个啰唆鬼,就为了挂这个窗帘已经折腾了我好长时间了,咱家…我数了数得十几扇窗户,她都是这么高标准严要求,我得要求嘉奖啊…”
  原先白地几近灰色的布帘子被撤下来堆在了墙角,重新挂上是一汪盈盈透亮的湖水色,自上而下,那绿色越来越淡,直到越来越看不见,就象夏天里站在堤坝上眺望着烟雨中的西湖,却在稀薄淡芜之中寻到了一丛丛乱花的飞屑,堆在了那湖水里,好象杂乱无章又是及有秩序的,却将黄昏里点断云飞霞的瑰丽与辉煌,尽数兜揽在那广阔天地中。
  他跳下窗台来,身手矫健,回身望了望,也是颇有成就感,又倒退了几步,和她站在同一水平线上,叹道:“这小资情调,并非没有半点可取之处…这样看来,的确是比原来好看多了。”
  她却绕过他的身体向门边望去,却见赵国辉脸上闪动着异样的神采,仿佛也什么东西摄去了魂魄,不由得心里一动,便道:“叔叔,还不错吧?”
  赵国辉走了过来,几近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发,笑道:“好看…”片刻之间又有些失神,她仿佛听见了那低声的感叹:“想不到…竟是一样的喜好…”似乎是那样的一句话,也许又不是的,因为靳启华在一旁鸹噪着,使她混乱地分不清心里的快乐是不是太过分了,过分到,出现了幻觉。
  饭桌上的气氛是愉快而融洽的,这倒是她与他们齐聚一堂的第一次聚会,餐桌的上方吊着一盏粉红色的荷叶盖电灯,柔和的灯光,映照着餐桌上满满当当颜色鲜艳的菜肴,和那一张张熟悉而又亲切的笑脸,有一点吵闹,有一点旋晕,然而却是从未有过的安定与和美。
  赵国辉还是三句话不离本行,喝了几杯酒,便道:“启华,最近工作还顺利吗?七里坡的案子有眉目了吧。”
  他倒是很平静的,道:“已经破了,是火鸟夜总会的坐台小姐,搭上了鸿远集团老板于胜军的小舅子刘海亮,想撇下从前的男朋友,可偏偏那小子是个瘾君子,一直靠着女朋友做皮肉生意活着,结果两个人发生了争执,那小子急了眼,想同归于尽便下了死手。已经都撂了,可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一个吸毒的人,又瘦又干巴,而且还犯了毒瘾,哪有那么大的气力,况且又没有交通工具…他说是用自行车,骑到七里坡的石桥上,又把尸体拖到了桥下埋了起来…可是我觉得疑点太多,但是老孙却说要赶快结案,避免节外生枝,连徐老也附和着。您也知道老孙的花花肠子多…可我还是忍不住今天中午去参加了鸿远集团的酒会,去会了会那位刘海亮,您说可笑不可笑,竟然连于胜军都惊动了,跟我过来好一翻敷衍。虽然是滴水不漏的,可是他越是镇定,我越是觉得这桩凶案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他的心中有鬼呀…”
  赵国辉意味深长地道:“你也太草率了,凡事还是多听听孙钢的劝告,他倒底比你沉稳些…鸿远集团的是市里数一数二的大企业,董事长于匡民还是市政协常委,你要是没有十足的证据,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地好…”
  他却有些不以为然地道:“哎…赵叔,您的年纪越大胆子却越来越小了,想当初我刚开始干警察时,您是怎么教育我的?反正我不管,我可是一直按照您教育我的信念和宗旨从事着我的职业…我还就不信了,这老虎的屁股就真的摸不得?赵叔,反正我已经跟我的那些兵说了,出了事我顶着,可是也得您给我撑腰不是…说白了,我就是跟您来请这把尚方宝剑来了…”
  赵国辉笑而不答,却转移了话题,道:“我这趟去开会顺便去见了你父亲,他过些时候会过来这里,可能是受你妈妈的嘱托来看你的,你可得做好思想准备。”
  他的脸色刹时变了一变,又恢复了平静,道:“我妈不一起来?那样还有个帮忙的,我一个人应付不了领导大人的长篇大论。噢,对了,我哥还好吧?”
  赵国辉点了点头,笑道:“这个当然。你爸说了,还好有一个让他不用操心的‘好’孩子。”
  他却撇了撇嘴,一脸淘气的样子,腾出精神来应付她,突然拍了拍她的额头,笑道:“小豆芽菜,你在发什么呆呀?”
  已经都酒过三旬了,她在一旁喜孜孜地喝着可乐,听着身旁两个男人的谈话,并没有听清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只觉得心里从未有过的欢喜与安静。其实不过是一点温暖的日常生活场景,却是极其珍贵的,它隐藏着她自此之后拼尽了全身气力,再也找寻不回来的亲切情感。
  他倒了一杯啤酒递到她跟前,故意犹豫了一下,道:“哎…对了…小豆芽菜,你成年了没有?能喝酒吗?”
  她虽然并不太会喝酒,可这样被藐视着,还是有些不服气地道:“不要小看人,我已经二十三岁了。”
  他正跟赵国辉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口啤酒,“扑”地一下子喷了出来,泡沫溅到了她的脸上,有点痒痒的酥麻,他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她,半晌才道:“你都那么大了?!我还以为你幼儿园大班才毕业呢。”
  赵国辉夹了一只鸡翅膀到她碗里,笑道:“启华,你不要开玩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底细…幼儿园大班?亏你想地出。”
  吴奶奶将吃剩的黑鱼重新汆了一个酸辣汤端上来,接着道:“这个启华最喜欢捉弄人了,连嘉嘉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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