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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不是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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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的后悔,后悔自己当初一味地想要报复于她,可是既然她对待的感情也不过如此,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将自己推入无法自拔的境地,不光是他自己,还有余芳菲,和他们名存实亡已经岌岌可危的婚姻。 
他的呼吸渐渐地沉重起来,突然上前一步扳住她的身体,炽热而迅猛地吻了下去。她竟然没有做过多的挣扎,就深陷在其中,如遭雷轰电击一般,搁浅在心底深处最强烈的渴望岩浆喷发式地倾涌而出,她被自己这可怕的想法吓地浑身瑟瑟发抖。可他不要她退缩,只想挽回过往已经流逝的一切,紧紧地拥住了,仿佛想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可是亲吻却变地渐渐温柔缠绵起来。 
她的呼吸已经被封住了,身体也失去了重心,心里的痛楚抽丝剥茧般渐渐露出了端倪,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她从意乱情迷的热情中回过神来,本能地想要推开他的身体,可经过了几个回合,他分明已经感觉到了她的热烈与向往,并不亚于他的,也许…他已经顾不得了那么许多了,她是他的,怎么能再度拱手让与别人,而且那个人还是他的哥哥,一旦定了名份,此生就再也没有机会。 
她只得向上一顶,趁他吃痛的工夫抽离了自己的身子,脸上还残留着不可思异的绯红,犹如桃花初开一般娇艳,他看地有些目旋神驰,突然有些气急败坏地道:“黎涵予,你是有一点喜欢我的吧?”说着又上前来抱紧紧地抱住了她。 
可她这一回却没有那么听话,在他的怀里翻腾踢踏着,终于令他再度松开了手,只见她朝他的腿上狠狠地踢了一脚,大声道:“不,我恨你,我恨你!”说完,便掩面奔跑着离开了。 
就那样毫无目的地胡乱找寻着出路,可处处都象是崎岖扭转的迷宫一样,出路究竟在哪里?她在愤怒纷杂的情绪里渐渐地有些支撑不住,便在楼梯的一角缓缓地坐了下来,竟然出了一身大汗,汗水顺着脊背慢慢地渗透下来,一阵烦躁不安的难受,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呼吸急促地象刚刚跑完了一千五百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方才平静下来,心情却是沮丧到了极点,因为对自己竟然再度容忍了郑子谦的冒犯甚至有些渴望的状态感到愤怒和不能理解,既然已经明确了今后要走的路,就不该再有其他杂念,否则如何对得起项振灏待她的一番情意。 
正巧,一个服务员经过这里,看见她一个人傻傻地坐在楼梯上,便很关切地问道:“小姐,您没事吧?”突然听到了说话声,她如梦初醒般地抬起了头,目光还是有些怔愣恍惚,半晌,才笑道:“不好意思,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真的再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等她回到咖啡厅时,客人已经散地差不多了,所以很明显就能看到坐在长春藤下的一对俊男美女,仿佛有些伤感无奈的样子,项振灏低头把玩着手里的咖啡杯,郑子蕴侧身仰望着玻璃窗外的天空,阳光明媚,依稀可见脸上的泪痕犹在。 
不由得她心里感叹,哪里都是伤心人呀。 
郑子珊突然从另一侧的通道走了过去,叫道:“姐,我们去游泳吧。”项振灏有些失神地回头望着,一种被打扰的尴尬与失落,就那么一点相聚的时间,短暂而又可贵,也有到尽头的时候。郑子蕴也连忙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笑着站起身来,却看见了默默地隐蔽在一棵棕榈树下的她,仿佛是要笑的,可她看在眼里总觉得是一种无法掩饰的凄凉,物是人非的惨痛经历她亦是深刻品尝过的,一时之间又是无奈又是心酸,大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同病相怜之意义。 
项振灏也看见了她,懒懒地道:“你回来了?去什么地方去了这么久?” 
郑子珊虽然活泼却也是个机灵的人,连忙上前拉住郑子蕴的手,道:“姐,我们去游泳吧。回头爸爸妈妈过来,大家还有时间聊呢。大哥,你和黎小姐也一起来吧。” 
可是项振灏的态度并不积极,道:“珊珊,你陪二姐去吧,一会儿我们要回去了。我今天公司还有事呢。”显然是在撒谎,刚刚在路上的时候,不是说好晚上要陪她看电影的吗?难道这些有什么见不得人吗?值得他在自己的妹妹面前拿出公事来打掩护。 
姊妹两个跟她点了点头,便从刚刚郑子珊来的方向离开了。而项振灏也起身来到她的身边,道:“走吧。”语气坚决地根本没有给她任何反对的机会,她微微一笑,倒也没有说什么。 
还是同一辆车,还是同样的路,还是同样的天空,只是阳光有些西斜,归去的两个人各怀心事,沉默不语,已然就失去了来时那种平和自然的气氛。 
还是他先打破了僵局,按了一下CD机的按纽,偏偏是苏永康的一首《相遇太早》 当我们再度相视微笑 成熟的心有一点苍老 许多的伤痛都已经忘掉 记忆里剩下的全是美好 
你我都找到新的依靠 过去对错已不再重要 其实我们都清楚地知道 心里还有个划不完的句号 只怪你和我相爱得太早 对于幸福又了解的太少 于是自私让爱变成煎熬 
付出了所有却让彼此想逃跑 上天让我们相遇得太早 对于缘分却又给得太少 才让我们只能陷在回忆中懊恼 …… 恰如其境,多么贴切! 
她突然静静地笑了起来,而他竟然惊慌失措着胡乱将按纽调到了广播频率上,似乎都是无法承受上天的疏忽安排,让他们和从前的那个人相遇得太早,对于缘分却又给得太少,如今只能深深地陷在回忆中,深深地懊恼。 
广播里有个人似乎是个大夫,正在卖力地介绍着某种药品还是仪器的优良效果,倒也有人热心地打进电话来认真地询问有关的用法和疗效,一唱一和地很是热闹。他有些不耐烦地将广播关掉了,她笑道:“何至于这么不痛快?” 
他反问道:“是我在不痛快吗?我怎么觉得是你一直在生气呢。” 
她转头看了看他在夕阳下木如雕塑的一个侧影,凝重而又深沉,坚挺的鼻峰,深如星海的双眸,永远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即使他和她相处过一个难得的周末,即使他曾经在她的面前展露过最软弱的一面,她也不能断定,那就是真的他。 
他和她一样,经历的岁月的考验,却还是对从前无法相爱的人流连不舍。 于是,她忍不住道:“你真的爱过她吗?” 
他迟疑了片刻,脸上的神情更加沉下去,半晌,才道:“那不是你该问的问题。”语气冷漠严厉地让她生了反感,究竟是多么了不起的人物? 
她将头偏向了一边,靠在车窗上,静静地望着仲夏暮色中依然清楚可见的林荫葱葱,遮蔽天日的绿色,齐整整地压了下来,在玻璃上反射出一个个狰狞的留影。她以沉默来表示了不满,静静地散发着轻薄的冷气。 
果然,他很快纠正了自己的“过失”,解释道:“你不要多心,总归是以前的事了,我不想再提起来徒增烦恼。” 
她依旧将头抵在车窗上,淡淡地道:“提与不提,还不都是一样。有些事是随着年龄一起增长的,已经是身体的一部分了,就象影子一样,走到哪里,都带着它,想摆脱也摆脱不了。” 
他显然有些吃惊,想不到她想地如此透彻,看地如此清楚,而且也有足够的勇气在两人已经决定了要结婚的时刻说出这样的话来,完全不顾两人的前途要飘向何处,本来就有些虚无缥缈的承诺,如今在这样直白的结论面前,更显得不堪一击了。 
也许,他并不希望出现那样的后果,便道:“黎涵予,我答应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你无须担心。” 
可是,她摇了摇头,道:“其实也不必勉强。在这一个星期里,我时常会盯着办公室的白色墙壁发呆,每每以为那天听到的信誓旦旦是自己的幻想。” 
是呀,在说了那样一番甜言蜜语之后,尽管没有加快进攻的步伐,怎么说也应当按照正常的步骤循序渐进地进行下去,竟然一个星期做了冷淡处理,倒让她以为一切又成了空。 
他想了想,才道:“我是在忙工作,有许多事需要整理,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的吗?而且也征得你了你的谅解。” 
她笑了笑,道:“我当然知道你是日理万机的人,可也不至于忙地连通电话也打地敷衍潦草?原来不是不能,而是因为有人回来了。你的确需要整理,可惜似乎有些困难,一向坚强不屈的人,竟然不分情由地大病了一场,如果不是我忍不住打了那个电话,也许…” 
他仿佛被说中了心事,而且是不想给人知道的,可她竟然如此玲珑剔透,根本不给他掩饰的机会,他不由得有些恼怒,道:“黎涵予,你不要再说了,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况且,他们是这个周才过来的,时间上也不对,你不要胡乱联想。” 
她并不理会,依旧自顾自地说下去:“已经是医学博士的人,想不到竟是那么年轻,那么漂亮,文雅秀丽的气质,一点都不象是在国外呆了那么久。就算是我这个初见面的人,心里也是非常爱慕。可想而知,你有多么地喜欢。” 
与其说是对别人坚守许久的爱情起了侧隐之心,倒不如是说可怜几年前那个自己。难道,她要成为第二个“余芳菲”?明明已经知道,已经清楚明了,她再也狠不下心来继续向前走,先不要说有没有幸福,即便是最平淡的生活,也无法建立在旁人痛苦的基础之上。 
他突然将车刹住了,粗暴地打开车门跳了下去,从口袋里掏出烟来,点燃了一枝,狠狠地吸了一口。她隔着车窗,看他的手似乎有些轻微地颤抖,心里突然有些可怜,可怜他,也可怜自己,这两个为了过去而始终无法自拔的人,如今纠缠在一起,究竟是福还是祸?是幸还是不幸? 
她打开车门,也下了车,慢慢地走到离他还有几步远的地方站下,静静地望着他。他大口大口地吸着烟,突然将烟扔在地上,狠狠地踩灭了,道:“黎涵予,你非要这么恶毒地一点余地都不给我们留吗?” 
她沉吟了片刻,终于做出了决定,道:“我也想装聋作哑下去,况且我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再到哪儿去找你这么好条件的人来迁就于我。可是,一生有那么长,因为这十年来,你都忘不了,此后的生活只会觉得更加漫长,难道你还要自欺欺人下去吗?我知道她这几年来也是一个人,尽管可以拿攻读博士来当作掩护,可是我想她大概也是怀着和你一样的感情而无法接纳别人。” 
他不怒反而笑了起来,道:“黎涵予,我以为已经与你有些接近了,但你却始终将自己隔离在与我适当的距离,即使是出了天大的事情,也不肯表现出软弱,甚至是有那么一丁点想要依靠于我。而我竟然沉不住气,巴巴地通过各种方式以别人的名义替你解决,生怕给你增添负担,让你有压力,而作出不理智的决定性。我只过是想要你的一点真心相待,而你还是精打细算,而今也是计算好了一切,只不过是在通知我而已。” 
她知道他为了她做了很多不愿意做的事,甚至是琐碎的小事,她也打算好好地相处的。只是太过复杂的情势,不是受人的意志所左右的,他们中间隔了太多的人,太多的事,继续装腔作势地维持下去,她可没有那个信心,和那么聪明的他,来演绎这场感情游戏,除非… 
她不敢再与他的目光相对,微微将脸移向一边,橘红色的晚霞在远处的云层里渐渐地向下推进着,这样壮丽绚烂的风景,却是黑暗来临的前奏。她不敢断定自己是不是太过自私了,因为下午所受到的强烈冲击,使她觉得无法再伪装下去,就那么活在别人的影子里,陪着根本不该爱的人回想当年,她已经失去了勇气。 
于是,她强做镇定地将目光重新移向他,道:“毕竟是终生大事,我想至少应当想清楚一些。现在你还可以重新考虑自己的决定,倘若因为对于从前的无法谅解而意气用事,一旦大局已定,你便再也没有机会后悔了。” 
艳艳的晚霞将她托映其中,美丽地仿佛不切实际的一个幻影,他怔怔地凝视着她,眼中透出迷惘恍惚的神情,有些软弱,有些恳求,却一字一顿地道:“那么,你是什么意思?想一笔勾销吗?”她在上个周末里为他所做的一切事,如今回味起来,虚无缥缈地如同梦境一般。难道是命中注定他没有这个福份?还是他做的错事太多,注定要受这样的惩罚。 
她点了点头,道:“我只是想…给我们一个机会再考虑一下。” 
他冷笑了一声,道:“别说地那么冠冕堂皇了,说什么是为我着想,我看分明是你活在从前的生活中。今天重逢了,他和往日不太相同了,再度向你妥协,你心软了,便给自己想起后路来。” 
也许他说的是对的,她还是不能肯定他说的人是谁?他究竟知道多少?今天她的种种表现很难说不是虚张声势,是她无法跟自己交代,才说出这样绝情的话。但是,既然如此,已经撕开了面纱,也无须再遮掩下去,如果是他误会了,索性就错下去吧。 
于是,她便道:“随你怎么想。” 
他向后倒退了几步,哈哈笑起来:“我项振灏聪明一世,却被一个老姑娘玩弄于股掌之中。也是我愿意犯贱,才会自投罗网,上了你的圈套还沾沾自喜。” 
他说的这样无情,而且言语之间充满了羞辱的意思,也不由得她有些生气,所谓君子绝交也不出恶言,幸亏还没到离婚分财产的境地,他竟然这么气急败坏起来。她也有些口不择言起来:“项振灏,我希望你有风度一些,不要和街头无赖似的。” 
他冷冷一笑,道:“我被人耍了,还要让我把脸送上去再挨上一耳光吗?今天,我就偏偏要无赖一次。”说着,竟然独自一人上了车,很快发动起来,绝尘而去。奔驰车的超级性能与速度此刻展现地完美无缺,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她站在空阔的马路上,哭笑不得。 
他们本来可以遮挡住一切障碍,只按照命运的安排过平淡通达的生活,可是当外界的因素在步步紧逼干扰的过程中,那种自开始建立时不稳固的矛盾与不协调,便如排山倒海般地爆发出来,在夹缝中寻求生存的微弱情感显得如此不堪一击,伶仃飘摇在悬崖边上,需要有人伸手拯救于危难,但是因为突然而至的暴风雨,因为惧怕于风雨侵袭后的不能承担,谁也不肯先伸出手去,只能远远地任由它孤单地萎谢。 
是自私,才使他们有些瞻前顾后,是胆怯,使他们左右为难。这意外的缘分,让他们在促不及防间显得有些惊慌失措,因为要忠于对那个无法厮守之人感情上的唯一,然而在心理微妙转换时的阴差阳错,又加上那许许多多难以预料的人生偶然,终于令事情有了另一翻模样。 
也曾想过要挣脱反抗,但就象她说的,“有许多事,是随着年龄一起增长的,已经是身体的一部分了,就象影子一样,走到哪里,都得带着它”,仿佛浸润在血液里,永远都是求而不得的爱,永远都是不甘心的痛楚,永远都是实现不了的遗憾,所以,怎么挣脱,如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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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她走在孤寂的乡际公路上,慢慢地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倦,只觉得心里都要被掏空了,身体沉重地再也无法负荷,她只得在马路沿上坐了下来,将头伏在膝上,双手围拢,象蜷缩在壳里的蜗牛一样,泪水如决堤汹涌而下。 
已经快三十岁了,好不容易找到的结婚对象,也被她发神经似的赶离了身边,从前在大学里时候,同学们都说她是最适合做贤妻良母的材料,她也自以为是的,可想不到如今还是嫁不出去,一次次的机会蹉跎而逝,沦落到今天的可怜境地,都是她的咎由自取。 
傍晚的时候的风渐渐地冷清起来,直吹地脊背上一阵阵地发凉,她抬起头来,暮色以一种缓慢而又不容忽视的速度向她逼近,宽阔的马路上偶然有车经过,也都是急匆匆的,她只有靠自己回家去。 
虽不是爱运动的人,可也不会因为看了两个小时的保龄球就累地迈不动步子,但现在分明是脚底下灌了铅的感觉。马路两旁种着叶长垂地的柳树,在灰暗之中静静地散发着阴森森的杀气,此刻正处于恶劣情绪顶端的她,虽然是无畏的,却也禁不住打起寒颤来。抬腕看了看手表,大概是六点多钟的样子,按照她这个速度,估计很难在八点以前回到家里,今天可是跟母亲通电话的日子呀。 
想了想,还是停下脚步,回身看了看开过来的稀疏车辆,没有一辆出租车的影子,她从来没有搭便车的经验,不知道在这荒郊野外向陌生人寻求帮助的安全系数有多少,所以还是有些犹豫,但考虑到天色越来越暗,再徒步走下去,也很难保证不出问题,况且她根本是很严重的“路盲”,压跟儿就不认识回家去的路,而此时也确实已经疲乏地再也支持不下去了。 
倒底还是有一辆越野车一个迅猛地急刹车停了下来,司机打开车门跳了下来,是她此刻最不想看到的人,郑子谦。 
他的确有些吃惊的样子,道:“你怎么了?怎么一个人在马路上?” 
她就是再累再乏,也不能和他有更多的接触,于是便道:“没什么,有事也不关你的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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