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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不是你-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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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对手是如此不值得一提的她?
也不知道她都晃了什么地方,只是漫无边际地走,等她晃悠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快十点钟了,幽幽的一盏路灯孤独地立在街边,如同同样孤独的她。她仿佛觉得在灯柱的背后隐藏着一个人影,方才抖擞了精神,提高了警惕,虽说她住的小区一向治安良好,可也不能避免偶然事件的发生。
她加快步伐,本打算绕道而行,却被那隐藏的人影拽住了胳膊,吓地她打了一个哆唆,回过头来,叫道:“简明晖,你要吓死人呀。”
简明晖还是穿着荧光绿的衬衫,布满破洞的牛仔裤,本是夏天里顶阳光的颜色,此刻在昏暗的灯光底下看上去,竟充满了一种诡异的不安与焦虑。
她摇了摇头,不能容忍似的,叫道:“简明晖,你就这么一套衣服吗?一年四季都穿着?还有,你跑到我家来干什么?”
他突然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额头,她本能地向后一闪,道:“别闹!”他果真听话地后退了一步,笑道:“我以为你病了呢?老远看你走过来,头不抬眼不睁,在想什么呢?”
她也无法理解自己的脾气为何突然变地如此暴燥,只得用沉默做了回答。半晌,才道:“那个,简明晖,我不能继续下去了,因为我做不到。”
他目光炯炯地望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可是她的脸在月光下只呈现出一种不可思议的透明,仿佛白瓷一般皎洁温润,只让他渐渐地沉溺下去,一会儿才道:“黎涵予,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你不必再烦恼了,就当我那天什么也没有说过。”
她反倒有些过意不去了,辩白起来:“简明晖,不是我不想帮你,是我不够资格不够份量。不,说地再直接一些,我连筹码都算不上,如何去赢得想要的利润?”语调却是平缓的,字字清晰,怎么听怎么象是失望过后的委曲与心灰意冷。
她凑巧将目光对上他的,一览无余的清澈,如同那个秋天阳光里的凝望,倒不由得怔住了,心里深处轻轻地颤动起来,青春岁月里单纯的感情历经了人事的沧桑,重新浮现出水面,却有一种悔不当初的心酸与无奈。如果当初不是她的固执,也许,此后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她不会因为遇上别的人而“移情别恋”,更不会为了表示对那个人的愤恨又将自己推入无底深渊,至今似乎已经无法自拔。其实,命运也曾经对他们网开一面,曾经有人将他们重新联系起来,可因为他的“傲慢”或者是“旧情难忘”,所以,再度错过了。如今,他们只能为了一个不能说的理由陷入日渐尴尬的局面。
突然,他上前一步,一把将她拥进怀里,她没有反抗,只是任由泪水泼洒在他的衣襟上。从前,只是默默地凝望、悄悄地关注,他甚至连她的手都不曾牵过,惟有一次,似乎是要接近了,可是到最后也因为他的胆怯而作罢。他在此之后后悔莫及,本以为再也没有机会了,就算是重遇上了,也是很渺茫了,因为他无法象正常人一样地生活,无法给她所需要的稳定、安全的幸福,所以他一再地欺骗自己,算了吧,当日推辞了刘阿姨的的一番美意,大概就是预兆吧。可是,直到他发现她和项振灏在一起的时候,简直要发疯了,当时只有一个念头要阻止这一切,所以竟然要她去冒那个风险,根本没有认真地分析过此后的后果。
他轻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感觉着怀中的人在瑟瑟发抖,便将手臂又紧了一紧,仿佛怕她再度丢失似的。她发觉他的异样,不禁有些轻微地挣扎,偏偏他在耳边低声道:“我懊悔自己不顾纪律跟你说那样的话,黎涵予,就此打住吧,我不想你有任何的危险。”
她还是挣脱了他的怀抱,却发现他的眼圈有些红红的,脸上一道泪痕清晰明显,便伸出手替他擦去,柔声道:“你不必说了,我都明白的。那么,你要怎么样呢?不是很困难吗?”
他微微一笑,道:“我想应该能想到更好的办法,一切困难都能克服的,不是吗?”她点点头,也笑道:“可惜我帮不上你的忙。”他终于大笑了起来,笑地眼泪再度又流了下来,她有点不高兴地白了他一眼。
他止住了笑容,残留在脸上的只有一个突兀的有点凄凉的表情,道:“黎涵予,我很严肃地再说一遍,就当我从来没有说过那样的话,而你只要记得你该记得的那一部分就行了,我不想你遇人不淑,误入歧途。黎涵予,你懂我的意思吗?”
她默默地望着他,没有回答,可他知道她听懂了,但是仍然对她的沉默有些不放心,因为他知道她是一个执着的人,只怕事情没有那么轻易地结束。
晚风轻凉,在花间林荫静静地穿行,不远处的树荫下停着一辆汽车,车里一点幽蓝的火苗忽明忽暗,恍惚间有一缕青烟扶摇直上,久久不肯散去。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她去了上海,为了完成一个研究课程。时至盛夏,天气干燥闷热,学习的过程并不轻松,在课堂上亦是魂不守舍的,心悬在半空中,老是记挂着远在千里之外的事,其实已经与她无关了,她也屡屡告诫自己,效果却不甚明显,如同被下了蛊一般,再难摆脱。
等她学习回来,一切都如往常,只有姚琳满面春风,似乎不仅仅是接到一个大案子的兴奋余波。她忍无可忍,还是拨通了简明晖的电话。
正是上午十点钟的光景,阳光灿烂明媚,可电话另一端的声音却是慵懒无力的,充满了在黑夜游弋过后的倦怠,他的天还没有亮。这便是午夜幽灵了与正常人之间的隔膜,不良的生活习惯叫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但却是真实的,哪怕有一点假作真时真亦假的习以为常,只要他还活着。
他也的确有些“病态”,语调闲闲地道:“你回来了?想我了吧?”
曾经是那么文雅有礼、拘谨寡言的青年,如今竟然也学地油腔滑调起来。但是她也了解,这种姿态不过是让她安心却步的虚张声势而已,她又不是傻子,如何分辨不出?怎么样也得配合一下,便冷冷一笑,道:“你还活着呢?!”
是的,他还活着!不是她在午夜梦回时,只见他满身是血的可怕情景。到现在,她还记得愕然惊醒时,那一种不可抑止的惊恐与慌乱,她总一种不祥的预感,却不能说,说不得,因为那是他的工作,是他神圣的使命。
虽然如此担忧,她却没有能力帮他的忙,隔着长长的电话线,他仿佛能看透她的心思似的,道:“你不要总看不得别人的为难,总想着要帮别人解决所谓的困难。你以为自己是圣母玛丽雅,可以光耀千秋,普度众生?”语调愈渐冷淡下去,倒好象是她在多管闲事。
偏巧姚琳推门进来,她便很客气地挂断了电话。姚琳是来通知她晚上和李名山一起吃饭的事,她立刻流露出为难的表情,姚琳叹了一声,道:“你不能总是这样,倘若有一天我不干了,你一个撑着一个公司,难免会有请客吃饭应酬的事,难道你都一推六二五?”
她却根本不理会姚琳的教训,突然笑了起来。姚琳笑道:“干嘛一脸的坏笑?”她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道:“姚姐,我看你春风得意地非比平常,是不是趁我不在家的空当,发生了什么我本应当知道但是现在别人比我先知道的事呢?嗯,我仔细想想,最近你都接触了什么人呢?难道是新接的客户?”
姚琳笑道:“你真是越来越三八了,嗅觉这么灵敏。没有任何风吹草动,也能令你浮想联翩。”她笑道:“这个自然。大名鼎鼎的工作狂突然说不工作了,不是在感情上春风化雨,更为何事?”姚琳正色道:“黎涵予,你要保持端正的态度,别整天嘻嘻哈哈的,也不看看自己都多大岁数了,真的要和我一样孤独终老吗?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就知道女人再能干,也不如找一个疼你爱你的好男人来得实在。”
她亦正色道:“如此说来,我今天晚上无论如何都要去吃这餐饭了,我倒要看看能让我们姚琳同志说出这样一番人生至理名言的究竟是何许人也。”姚琳白了她一眼,不再继续和她鸹燥下去,笑着推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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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为了一解心中的疑团,一到下班时间,她就一反常态地撺掇着姚琳快速地行动,可路上还是遭遇了严重的堵车风波,等她们赶到饭店的时候,已经是华灯璀灿了。她一见,不禁撇了撇嘴,地点竟然安排在这城市里号称“巨无霸”的海鲜酒楼,可见姚琳对此次宴请的重视程度,消费程度已经严重“超标”。
两个人在服务小姐的指引下,来到位于二楼的“拙政园”,屋里早是高朋满座,桌上倒是已经上了部分菜品,五颜六色,绝对是肌肠辘辘之人的最好安慰,可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项振灏竟然也在座,而且态度闲闲的,只用眼角扫了她一眼,仿佛不屑地如同对待桌上的一点浮尘,连轻轻探去都嫌累赘,转头错眼,不如不见。
桌上的其他人倒是客气地很,尤其是李名山招呼着他们坐下,并且很懂规矩地替姚琳倒了一杯红酒,替她倒了一杯可乐,嘴里还连连地嗔怪道:“你们来晚了,可得连罚三杯哟。”
姚琳是见过场面之人,谈笑风生间便将三杯之罚按了下去,并给她介绍其余的几个人,韩国某公司的林老板,林老板派驻中国的代表金经理,某律师事务所的高律师,某公司的赵总,某公司的王总,她一一地笑着点头致意,可能是说地顺嘴了,轮到项振灏时,也不例外,“嘉远公司的项总”,她亦微微一笑,却并不说话,仿佛有些冷淡的样子,场面便显得有些尴尬。
倒是李名山笑道:“大家都这么熟了,何必一一介绍这么麻烦。这样吧,我来个自我介绍一下,黎小姐,我是海飞公司的李名山。”她很清楚李名山是在打圆场,陪座的几个人,或许知道李名山和她们是多么熟络,或许知道项振灏和她的一点绯色往事,纷纷笑了起来,仿佛有些心照不宣的意思,一场风波便在李名山的不是玩笑的玩笑话中消弥于无形了。
酒桌上只要有一个能起哄的人,历来是不会冷场的,李名山就是这种人,某某公司的赵总也是这种人,两人配合地十分默契,一餐饭倒也吃地热热闹闹。
姚琳抽空在她耳边低声道:“天地良心,我决不知情。本来我还以为只有老李、林老板还有高律师,哪想到又招呼上这么多人。”她微笑着咬着牙根道:“看我回去怎么报复你。”姚琳敲了她的腿一下,知道她并未生气,便全神贯注去应付其他人了。
凭她的经验,在这样的场面,大家都是只喝酒,很少吃菜的,满桌的美味佳肴大都只是漂亮的点缀。她却舍不得白白浪费了,参加这样的场合一般精神全部集中在吃食上面,却又不好意思总是转台面,难免有些焦虑。可今天似乎情况有些改观,好象事前安排好了似的,她喜欢吃的菜都摆放在她的近前,而且还是她最喜欢的辣子鸡和清水鱼片,如此高档的酒店,竟然也有这样朴实无华的两味川菜?她一边吃一边还有些纳闷。
其实她的胃口很浅,也吃不了多少东西,不一会儿肚子就填饱了,开始很无聊地听着桌上那些纷繁缭绕的场面话,说来说去,还是那一些,不外是股票市场怎样,房地产市场怎样,她根本插不上嘴,也不想插嘴,目光渐渐地有些呆滞,一个哈欠泛了上来,忍也忍不住,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失礼。
席间,仿佛有两个人为了某个原因调换了一下座位,韩国的林经理挪到了她的身边,很善意地朝她笑了笑,道:“黎小姐,是不是不太习惯这种人声鼎沸的场合。”我的天哪,听金老板那一口半闲不淡的中国话,想不到这位林经理的中国普通话说地如此标准,难道是出口转内销的?
她笑道:“想不到林经理不仅中国话说地流利,还懂得用成语?‘人声鼎沸’,好厉害呀。”她喜欢看韩剧,对韩国人的印象极好,眼前的年轻人虽称不是帅哥,却也彬彬有礼,有中人之姿,自然有些亲近之意。
林经理笑道:“我的母亲是中国人,从小就跟着她说中国话,也算是有点基础…黎小姐,我看你似乎不太爱说话,大部分时间都在吃东西,所以我猜想你大概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
她的嘴角微微向上一翘,展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道:“也许吧。其实我是看大家都在忙着喝酒,担心将一桌的美味佳肴都浪费了。更何况,对待食物应当秉着最认真的态度,倘若一边高谈阔论,一边吃饭,难免会影响了对食物的品尝,所以我才专心致志地只顾低头吃东西。想不到这点小动作也逃不过林经理的眼睛。”
林经理也笑了起来,便将话题引到了食物上,正巧她这个时候对韩国的饮食文化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就喋喋不休地向林经理讨教了起来。两个人相谈甚欢,竟然将桌上的其他人都忽略掉了。
一会儿,桌上突然寂静下来,她无意中看着大家会心的笑容,反而被笑地有些莫名其妙。
李名山笑道:“小黎,你怎么只关心国际友人,把同胞们都甩到一边了呢?”某某公司的赵总也笑道:“黎小姐在和林经理说什么悄悄话呢?说出来,我们大家也分享分享。”
她方才意识到大家是误会了,待要解释,可又无法解释,只得傻笑。她的皮肤本来就白,如今在灯光的映射下,雪白的面颊上不由自主地涌起两团淡淡的红晕,犹如白色芍药染上了一点似有若无的浅浅的粉色,竟是一种让人可怜可爱的妩媚清稚,那林经理似乎有些看呆了,禁不也傻傻地笑了起来,这样一来,倒好象两人之间真的有什么事似的。
只听得项振灏冷冷地笑了一声,道:“老李,你这是怎么领的酒,这样的搞小聚会小团体,是不是该罚呢?”
李名山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这个八面玲珑的人竟然在一时之间也无法体会老板的真正意思,是要“罚”还是“不罚”。
倒是姚琳急中生智地笑道:“赵总,你不要总是转移话题,刚刚提到委托我们长期审计的事是不是可以定下来了?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先干为敬。”说着,给自己斟满了一杯啤酒,一饮而尽,桌子上便见风使舵地纷纷鼓起掌来。
高律师笑道:“果真是女中豪杰。”赵总也有些受感染,急忙也倒满了一杯,也是一饮而尽,笑道:“大老爷们,不能让女人给比下去了,姚主任,明天你就到我公司来签合同拿支票。”
李名山松了一口气,很感激地朝姚琳拱了拱手,姚琳也是微微一笑,却在桌底下轻轻地敲了她的腿一下,低声道:“我们算是扯平了。”她“哼”了一声,便起身走出了“拙政园”。
等她从洗手间出来,刚刚走上二楼的楼梯,便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楼梯口那里讲着电话。朱红色的壁纸上悬挂着一幅浓墨重彩的牡丹傲春图,高高在上,富丽堂皇,倒与他的身份颇为相称。
他极不耐烦地道:“你不要无理取闹了,昨天不是陪你去了吗?”电话那一端的人似乎并不罢休,他沉默的时间有多久,电话里的人就喋喋不休了有多久。
昏黄的灯光底下只见他靠在墙壁上,蹙紧了眉头,脸上愈来愈显示出嫌弃的神色,倒让她的心底无端地一寒,总是会有这样的一天,时间久了新鲜劲过了,便厌烦了嫌弃了,大概都是这种摆脱不了结局。
突然,他的眼光一扫,发现她就在底下静静地望着他,微微一怔,竟然不再和电话里的人纠缠下去,旋即一甩手扣掉了电话,也那么静静地望着她,眼光之中,深邃如无月无星的沉沉黑夜,看不清摸不透,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这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让她感到很不舒服,于是便慢慢地踱了上来,尽量显现出一种再也不会被他干扰的平静与漠然,就在与他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他突然拽住了她的手腕,令她促不及防,慌乱间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又急又快,仿佛在暴风雨来临前等待中的忐忑不安。可她只是缓缓地转过头来,冷冷地与他对持着,一会儿,才道:“放开。”
他仿佛被她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似的,竟然失去了往日温文尔雅的绅士风度,道:“你跟我来。”说着竟粗暴地拽着她向楼下走去。她哪里肯依,一路挣扎着,倒底比不过他的力气,被拽着来到了酒店外的停车场里,熟门熟路地找到了他那辆奔驰跑车,象装货物似的给塞了进去。
安全锁被他给锁上了,她坐在车里,拍打着车窗,胡乱拨弄着门把手,大喊着:“项振灏…”可是他沉着脸,用力将她按在座位里,侧身贴近了她。她被环抱在他的怀里,不由自主地止住了叫喊,甚至连呼吸也一并停住了。他摸着她身后的安全带,抻了出来,细心地替她系上,方才发动了汽车。
玻璃窗外的车流、楼宇、树木,如同风驰电掣般一闪而过,玻璃窗内的气氛压抑到极点,她睁大眼睛充满愤怒的逼视着他,然而他却不为所动,阴沉着脸,手紧紧地把在方向盘上,强硬的力度直叫顶在皮肤上的骨骼与脉络显得异常的突兀。她强撑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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