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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指惊雷-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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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曼娜道:“据沙辽说他似乎是中了喂毒暗器不过我给了他半颗碧灵丹分手之时我见他的面色已经恢复红润了。”冷冰儿稍稍安心说道:“他中的一定是段剑青这小贼的暗器以他的武功底了有半颗碧灵丹大概是可以无妨的了。不过我还是想早日找到他。”

    罗海说道:“这个当然。沙辽你的伤怎么样?”沙辽说道:“我的伤早已好了冷姑娘齐少侠我带你们去找。”

    冷冰儿道:“好那就马上动身吧只是辛苦你了。”

    罗曼娜笑道:“咱们亲如家人客气话不必说了。只盼你们找着杨炎早早归来莫误了刁羊之会。”

    冷冰儿明知杨炎不会在原来的地方等待他们寻找但还是抱着一线希望。纵然找不着也有蛛丝马迹可寻。

    沙辽带着两人回到那晚架设账篷的地方果然连个人影也没见着。

    草地上唯见斑斑血迹也不知是那妖人流的还是杨炎流的。

    冷冰儿道:“沙大叔你已经尽了心了请先回去吧。”要知沙辽是罗海的侍卫长身份他们不知何时才能找到杨炎、自是不能让他离开太久。

    沙辽本来还要继续帮他们寻找的冷冰儿道:“这一带我很熟悉沙大叔你不用为我们操心了。”沙辽一想要是找不着的话自己也帮不了他们什么忙只好听从冷冰儿的话回去。

    在原地找不到杨炎虽然早已在冷冰儿意料之中但见到了碧血黄沙她却是不能不又有点担心起来了。

    她担心的是杨炎纵然毒伤已愈功力只怕也还未能恢复万一又碰上了段剑青那怎么办?

    可是在这无边无际的大草原她却不知要向那一方寻找。

    忽地隐隐听得有歌声随风飘来。

    那是她熟悉的歌声是好客的哈萨克人最喜欢唱的一民歌:

    “圣峰的冰川像天河倒挂

    你听那浮冰流动轻轻的响

    像是姑娘的巧手弹起了东不拉。

    她在问那流浪的旅人:

    你还要攀过几座冰山?经历几许风砂?……”

    冷冰儿大喜叫道:“麦罕麦罕!”不过一会儿只见一个牧人模佯的哈萨克少年骑着快马旋风也似跑到他们面前。

    冷冰风笑道:“麦罕你的歌越唱得好了!”原来麦罕是这个草凉上著名的歌手也是冷冰儿相识多年的朋友。

    麦罕似乎比她还更喜出望外说道:“冷姑娘什么风把你吹来的?我们都在惦着你呢!”昨天我们还在说不知你什么时候再来想不到今天你就来了。这位是——”

    冷冰儿道:“他叫齐世杰是我的朋友。”

    麦罕说道:“齐大哥你是冷姑娘的朋友也就是我们的朋友。我有新酿的葡萄酒请你们务必到我家里尝尝。”

    冷冰儿道:“你的情意比葡萄酒更甜我们心领了。麦罕咱们是好朋友不说客气话我有一椿紧要的事情待办你可以帮我的忙吗?”

    麦罕说道:“冷女侠你帮我们的忙太多了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答应。”

    冷冰儿道:“我只想向你打听一个人。”麦罕说道:“是什么人?”冷冰儿道:“这两天你可曾碰见一个汉人在草原经过?要是你没碰上的话请你帮我向这里的牧人打听。”

    麦罕说道:“不用向别人打听我在前天就碰见过汉人而且不只一个是两个!”

    冷冰几又喜又惊连忙问道:“两个?这两个汉人是什么模样?年轻还是年老?”

    麦罕说道:“当时正下着雨那两个汉人跑得很快面貌我看得不清楚我是从服饰上分别得出他们是汉人的。匆匆一瞥他们的年纪看来和这位齐大哥大约差不多总之决不会是老年人。”

    冷冰儿一听不觉更是吃惊了。

    齐世杰也是不禁有点暗暗吃惊连忙问道:“你看他们是在追逐吗?”

    麦罕说道:“是有点像。”其实他对汉语只是一知半解他看见那两个汉人一前一后好像赛跑似的就以为像这样的情形大概就是齐世杰所说的“追逐”了。

    冷冰儿道:“他们跑的什么方向?”

    麦罕说道:“是向西北方。那边有一座山当时我是在离开山脚不远处碰止他们的。他们可能是想跑上山避雨。”

    冷冰儿道:“好多谢你了。要是我们找着那个人回头再到你家喝酒。”她一面说一面跑说到“喝酒”二字她和齐世杰已是在麦罕目力所及的范围之外变得一片模糊。麦罕好生惊异心里想道:“怎的汉人都跑得这样快!”

    他们一直跑到山边才放慢脚步此时天色已是渐近黄昏了。冷冰儿内力不及齐世杰悠长跑了约莫两个时辰不禁已是不点气喘。

    齐世杰道:“歇一歇吧。”

    冷冰儿摇了摇头她没有说话但忧形于色齐世杰无须听到她的言语亦已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了。

    “不会这样巧的。”齐世杰安慰她道:“也许是另外的人。”冷冰儿喘息稍定:一面走一面说道:“前天正是扬炎离开罗海那一天。”

    齐世杰道:“其中一个虽然可能是扬炎但另外一个就未必是段剑青了。”

    冷冰儿道:“你怎么知道不是?”

    齐世杰道:“他们不是说段剑青是给杨炎打跑的吗他怎么还敢去招惹杨炎?”

    冷冰儿道:“他知道杨炎中了他的喂毒暗器初时不敢招惹但在算准了毒之后他当然就敢招惹了而且假如不是段剑青这个小贼杨炎又何须要躲避他。”

    齐世杰道:“纵然真是段剑青你又焉知不是杨炎去追拿他?杨炎服了碧灵丹中的毒应该早已解了。”

    冷冰儿道:“碧灵丹也不是仙丹何况只得半颗。或许他的毒已解了但功力恐怕是未能这样快恢复的。”

    齐世杰道:“听沙辽所说那晚段剑青似乎也是受了伤的他的功力也不见得就能够这么快恢复。”

    冷冰儿叹口气道:“但愿如你所言但一天找不着杨炎我总是放心不下。”

    其实齐世杰何尝不也担心他甚至比冷冰儿更多一层恐惧。因为段剑青的武功他虽然未曾目睹却是曾有耳闻。他记起了师父迦象法师圆寂之时曾对他言道:“你虽然已学会了那烂陀寺的内功心法又得了桂大侠夫妇的武学真传但要想胜过段剑青这个小贼只怕也还不易。”是以要他苦练三年才能去找段剑青报仇。师父的话他是不敢不信的心里想道:“我如今只练了两年与杨炎相较虽然比不上他相差也不很远。如此看来恐怕杨炎能够胜过段剑青的也是有限的了。段剑青这小贼不仅已得恩师的全部真传而且还得了韩紫烟那妖妇的毒功秘笈他受杨炎之伤多半不如杨炎所受的毒伤之甚。”

    天色阴暗又下起小雨来了。齐世杰本来想劝冷冰儿稍歇片刻的此时也不敢再劝了。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对为了预防万一还是早点找着杨炎的好。”于是两人冒雨上山。

    雨越下越大冷冰儿现山上有座破庙心念一动说道:“听麦罕所说炎弟被段剑青这小贼追赶那天也是下着雨的。假如他们斗个两败俱伤说不定就会在这破庙之中。”她把设想当为事实就好像是看见杨炎那天真的被段剑青追赶似的。

    齐世杰心里暗暗好笑:“那里有这样一厢情愿的巧事。”但却说道:“不错咱们去碰碰运气吧。即使找不着他也可以借这破庙避过一杨大雨。”

    他们是否能够碰上这样“巧”的运气在破庙中找到杨炎呢?请恕作者卖个关子暂且按下不表。回头先说杨炎的遭遇。

    那少女去而复来立心试一试杨炎是否真的不懂武功一抓向他肩头的琵琶骨抓下。

    琵琶骨若给抓碎杨炎的武功就要被她废了躲避已经躲避不开运功相抗的话纵然能免碎骨之灾只怕也将前功尽废。怎么办呢心念未已那少女的指尖已经触及他的琵琶骨了!

    这霎那间杨炎突然作了个大胆的决定把仅次于生命之灾作一赌注。他将业已凝聚的真气散去仍然装作丝毫不懂武功的模样。

    那少女的武功已是到了收随心的境界指尖触及他的身体觉丝毫也没反弹之力连忙把手缩回。

    “你果然没有骗我真的不懂武功!”少女说道。不觉心中倒是有点歉意笑道:“吓了你一跳给你一绽银子吧!”

    杨炎拾起银子说道:“多谢姑娘。有这样好的财气你不妨多吓我几次。”

    少女哼了一声说道:“你这小无赖胆子不小但可真没出息。”转瞬之间已是去得远了。

    杨炎抹了一额冷汗移开所枕的石头想道:“幸亏没给她现我所藏的佩剑要不然她再试一次我不给她捏死也得给她吓死。

    定了定神之后细想她刚才的手法不觉又是暗暗纳闷:奇怪怎的她抓琵琶骨的手法和思师传给我的龙爪手也似同出一源?难道当真有那么样的巧事这个不知是正是邪的‘小妖女’和恩师所要寻找的那个人竟是有甚牵连?”

    他把散去的真气重新凝聚继续运功疗伤到了中午时分奇经八脉已经尽都打通功力惭复了八成以上了。

    不知怎的他倒是有点希望那少女再来找他。“要是她再来的话就该轮到我给她一点厉害尝尝了。”杨炎心想。

    抬头看看天色像是大风雨要来的预兆。草原上杳不见人。

    杨炎的心头也像天一样沉暗。

    “我要去那里呢?唉天地虽大何处是我容身之所?”越想心思越乱但觉一片迷茫。

    他的第一个恩师天山派的老掌门唐经天已经死了。他的义父缪长风虽然说是“定居”天山但他性喜浪游一年之中倒是有三百天以上不在天山的。尤其在这秋高气爽的日子上天山去十九见不着他的义父。

    不错天山上还有一个人是他深深挂念的那是和他情如姐弟的冷冰儿。但如今他对冷冰儿也是有几分怨恨心里想道:“此际她在通古斯峡大概已经找着了齐世杰了料想她也不会这样快就回天山的。而且她一定要阻挠我去向孟元报仇的我的事情还未干出来就跑去见她做什么?”

    那么先到柴达木去找孟元报仇吗?尽管他有这个念头但却不知怎的心中也是矛盾非常。不愿意特地去找盂元张杨其责只盼能偶然碰上。

    那么回到他从来没有到过的家乡去吧他可又不愿意。生身之父是生是死都未知道“我贸贸然跑回家乡认亲除了给人耻笑之外那还有什么意思?”

    什么地方似乎都不适宜他去他只有茫然不知所之的信步而行了。

    大地苍茫风雨来了!

    狂风刮面如刀大雨打在他的身上竟然有点火辣辣的作痛。是他初愈的身体禁不起暴风雨呢?还是他的心头隐痛在作呢?在暴风雨中他有几分“痛快”之感好像风雨能够冲刷他心中的郁闷。但在这样毫无遮蔽的草原上遭受风吹雨打纵即是武功极好的人也是不好受的。

    也不知是白天还是黑夜草原上己是一片沉暗了。他也不知不觉的跑到一座山边。山上有树木在山上避雨总比在草原过这一晚好些。

    这座山不算峻峭但在大雨下却甚难行。不过这也难不了杨炎。他施展绝顶轻功冲风冒雨的就跑上山去。

    正当他想找一处树木茂密之处躲避风雨的时候忽然现山头若隐若现的有点火光。

    走近去看原来那是一座破破烂烂的山神庙虽然破烂却还可以躲避风雨。

    庙中有两个人烤火他们正在谈话由于雨声很大他们的声音也特别提高。杨炎本来无意偷听他们的谈话但听了开头一句他却好似着了定身法的呆住了。

    从后墙的窟窿看进去一个是年约三十来岁的汉子一个则是年约二十六七岁的少年。

    年纪较大的那个汉子叹道:“世杰师弟恐怕早已遇难了却累咱们受苦!哼咱们也找了将近一年了这苦不知还要受到几时!”

    “原来他们是齐世杰的师兄大概是世杰的母亲久不见儿子回家又派遣徒弟出来找寻他的。我要不要告诉他们有关世杰的消息呢?”杨炎心想。

    年纪较小的那少年说道:“宋帅兄咱们虽然受苦但师姑找不着侄儿又失了亲生的儿子心里一定比咱们更为难受。你当然知道她的脾气要是咱们得不到一点讯息就回家去非给她重重责骂不可!但我倒不是怕给她责骂而是有点可怜她这个孤独的老婆婆。”听到这里杨炎方始知道这两个人是他父亲的徒弟并非姑母门人。正是:

    夜雨空山流浪客山神庙里遇乡亲。



………【第七回 不认亲人徒自苦 感怀身世有谁怜】………

    年纪大的那个汉子哼了一声说道:“咱们的师姑号称辣手观音你倒怜悯起她来了!辣手观音平生从不受人怜悯要是给她知道你说过这样的话恐怕她非但不领你的情还要赏你老大的耳括子呢!”

    年纪小的那个说道:“就因为她老人家生性好强晚景落得如此凄凉又不能向人诉说我才觉得她格外可怜。”年纪大的那个冷冷说道:“胡师弟你倒真是一副软心肠。你忘记了当年你也曾经见过师娘受她折磨之事而深感不平么?依我说她今天落得这般田地正是自作自受!”

    年纪小的那个低声说道:“我没有忘记。”

    他的师兄谈起往事似乎甚为愤慨继续说道:“想当年师娘肚子里怀着孕却给她加上莫须有的罪名在寒冬腊月赶出门去。要不是她赶跑师娘杨炎也不至于生下来就不知道谁是父亲她也不至于为了找这个侄儿反而赔上自己亲生的儿子了!

    “师娘后来在小金川战死恐怕和产后失调也不无关系推源祸始都是她造成的过失。她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这不是自作自受么?

    “哼要说她可怜师娘才更值得咱们可怜呢!胡师弟不知道你怎么想在我的心中云紫萝虽然给咱们的师父休了我可还是始终把她当作师娘的!”

    杨炎在墙外听见这番说话不觉呆若木鸡心中如受刀绞想道:“原来我的娘亲曾经为我吃过这许多苦头!齐大哥为人总还算不错想不到他竟有那么一个手段狠辣的母亲亏她还好意思要找我回去。”

    心念未己只听得年纪小的那个叹了口气接下去说道:“三师兄弟中我年纪最小师娘对待我有如亲生儿子一般我可说是由她一手抚养大的怎能忘了她的恩德?在我的心中她不仅是我的师娘还是我的养母。遗憾的是:我今生再也无法报答她的恩义了。

    “那年她被师姑赶出家门我背后不知流了多少眼泪也曾切齿痛恨过帅姑。但后来年纪渐渐大了偷听大人的议论方始知道这也不能完全责怪师姑当年那件事情本来就是一个误会!”

    他话犹未了他的师兄又在冷笑道:“胡师弟我看你还未曾完全知道事情的真相呢。与其说是误会毋宁说这是师父一手造成的陷师娘于不义的误会!”

    他的师弟怔了一怔说道:“师兄此话怎讲?”

    师兄说道:“你先说你知道了一些什么?”

    师弟说道:“听说师娘和孟元本来是一对恋人早就有了婚姻之约的。后来谣传孟元已在小金川战死她才嫁给师父。”

    师兄说道:“但师娘嫁入杨家之后可没有丝毫行差踏错。后来虽然知道那是谣传她和孟元也从没有暗中来往。”师弟说道:“这些我都知道。”

    师兄继续说道:“那你知道师父那一次为什么要假死骗人吗?”

    师弟说道:“是不是为了害怕孟元?”师兄说道:“那只是师父后来为了替自己辩护制造的藉口。”

    师弟说道:“那么真相到底如何?”师兄说道:“他是为了要败坏孟元的名声我甚至怀疑师姑赶师娘出门此事亦已早在他意料之中。师娘无依无靠还能不去寻找孟元吗?”

    师弟说道:“师娘的父亲本来就是义军头领在盂元来到小金川之前阵亡了的。小金川有师娘父亲的许多朋友她到小金川去恐怕也未必就只是为孟元。”

    师兄说道:“不错。但如此一来等于是师父逼使他们相会这可就有了陷害孟元的藉口了。”

    师弟说道:“这对师父有什么好处?”师兄哼了一声。说道:“师弟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难道你不知道孟元是朝廷的钦犯?”

    师弟呆了半晌说道:“师父、师父的用心不会不会如此恶毒吧?他也一直没有做什么官而且如今死活未知咱们做徒弟的似乎似乎——”

    师兄说道:“不错做徒弟的本来不该在背后议论师父的过错我只是替师娘不值因为你是师娘最疼惜的弟子我才和你说。也或许那只是我的胡猜你不必放在心上。”

    师弟叹了口气说道:“世上有许多事情是非本就难明。谁叫咱们是做徒弟的呢师父纵有千般不是总是咱们的师父。”可是在他语气之中不啻已经默认师兄的“猜测”是符合当年事实的了。

    杨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隐这些都是齐世杰未曾告诉他的听罢心情不禁大为激动暗自想道:“爹爹不会像他们所说那样卑鄙的爹爹纵有不是孟元的不是必定更多!不管如何他总是我的生身之父!”

    他这样想其实在他心底深处亦已开始感到是否应该找孟元“报仇”一事有所怀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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