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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剑夜鸣如春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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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饿感的依旧“黄昏挑灯看剑”站在擂台中间,初春的傍晚还真冷,我和武当的燕飞互通姓名之后竟不想动弹。燕飞是道家众人,知道后发制人的重要性:敌不动,我不动。任夕阳下,老鸦归巢,两人一直对峙,观众已经都饿了:快打,还要回家吃饭!燕飞给我使了个眼色:打吧。我就出招了,燕飞的动作柔中没有刚,纯粹的是见招拆招,而且是每剑都顺着你的剑势挡出,在他面前你仿佛都是破绽,使我不能收放自如。台下的苗大叫:“你怎么蔫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每招都在燕飞的牵制之下,跟着他绵软的节奏不蔫都难。此时燕飞的大鼻子让他看起来十分有自信,我们也慢慢的由刚开始的我攻他守,变成我守他攻。台下叫好:快放到他,我们还要回家呢?我心想:有本事你就上来和我打!!!也没有人逼着你看!!!想走就走!!!燕飞陡然一剑撩起,节奏开始由慢变快,让我突然有些不适应,辗转腾挪之后燕飞两眼一亮:不要分神呀!我心头一惊:这人会读心?方寸大乱,乱刺一气,俗话说乱棍打死老师傅,燕飞一时也手足无措了一会,我惊奇的发现只要攻击他裆部,他就十分别扭,我重点攻击之下,燕飞无法破解。台下仅有的群众大叫:真是可笑,原来是捂裆派!!!燕飞分神:少废话,有种你上来!!!被我一剑震掉手中七星长剑,含恨认输。看来教育别人的时候还要注意自己。

  夜市已经挂起,比武结束。司仪宣布下轮我们门派轮空,不过还是要参观比赛。

  月亮越过树梢,大家已经回客栈。刚刚坐定,门外马车声响,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推门而入:你们是牛大成的徒弟和徒孙们吧? 。。

(十四)
夜里春天的风还很强劲,犹有寒意。客栈大厅里的蜡烛不胜风力东倒西歪,让人有些担心。

  老头刚说完话,春姐就让我们给他磕头,说这是玉面老飞龙。老头咳嗽了一声:那个老字就不要要了。

  虽然一头白发,但是从他依然健硕的身体来看此人年轻时定是猛男。春姐接着说:飞龙先生五十四年前和我师傅,以及铁剑门祖师一起帮助太祖皇帝打天下,当时飞龙先生才十七岁,五十年前本朝承运天命,建朝立制,先生就做维护京城治安的神捕门总管直到现在。苗马上就问:那么你在哪里请得那个拿着尚方宝剑的高手呢?老头嘿嘿一笑:那是谣传。今天我要和你们商量一点事情。春姐说:大家都不要说话,仔细听。老头说:本来是三十六个门派参加本次斗战会,结果有四个从西面过来的门派在路上被伏击,全军覆没。我说:那也要剩下三十二个,而不是三十三个。老头说:根据我的推理,这三十三个里面有一个门派是假的,我们还不清楚他们的意图,可是以前谁也没有见过西方的六个门派,所以现在西方来的门派都可能是假的。大师姐冷冷的问:那为什么现在才开始调查?老头说:到西方一来一去需要一个多月,我们是昨天才知道有四个门派被伏击,本来还以为他们弃权不来了呢。我说:那可以排除呀,只要知道那四个门派是哪四个,别人肯定假冒的是这四个之一。老头说:这就是奇怪的地方,因为这四个门派一个没来。我说:那他们假冒的是其他地方的门派?老头说:年轻人,看到你在比剑时还能思考问题,摸出症结,我就想把这个问题交给你,我们神捕门不能出动,否则就会打草惊蛇。春姐说:你们难道不会暗中调查?老头笑声的说:邀请的门派名单只有我们神捕门知道,我们有内奸。苗很无奈的说:看来非帮不可了。

  雪还未融,春雨就迫不及待的洗刷了冬天的唯一痕迹,那些冻了的脚和手在春雨的滋润下仿佛和自然一起萌发,许许多多新的肌肤在冻坏的部位生长,让人脱离了束缚,变的对什么事情都跃跃欲试,自然的旋律是心灵的歌声,春天的旋律是哪一种呢?

  又是五天过去,武斗会第二轮在阳光下开始。太子没有到场,可能是神捕门察觉到了危险。由于是作壁上观,我们看的很不投入。我想,那被假冒的是其他的门派话,肯定有两个门派一样,那不就是那个被假冒的门派吗?可是根本没有一样的门派,而且所有的门派名字和邀请录上都能对在一起,难道本来就是邀请三十七个???那为什么有人会把那四个门派给伏击了?为了什么?而且是谁呢?居然有这么大的实力,可以毫无声息的伏击四个大门派,直到最近才被发现。

  不知不觉已经打了十场,现在的比武时间都比较正常了,不会一下就结束了,让人还能回味一下过程……可是我满脑子都是对刚才想发的论证,推翻,再论证,再推翻……

  等我再次回过神来,我居然发现第十场还没有开始,第一轮比赛大放异彩的吕小姐还在那里等,向司仪抱怨:他们酒仙门也不知道是哪里的,这么不守时?你看,都等了半个时辰了。让他们弃权吧。司仪说:再等等,太子指定的门派,你怎么也要给点面子吧,小姐?吕小姐:算了,再等等啦。慢慢地观众都等的不耐烦了,纷纷大叫:直接进行下一场好了!!!吕小姐很不乐意,虽然让自己等了很久,但是自己的亮相时间却有增无减,等下去只对提高自己的知名度有好处。面对观众的抗议吕小姐一百个不愿意:不打完,不能换,你们只是来看的,有什么资格影响比赛?台下的几个太学生不满:你一个武妇,懂什么。你们打就是让我们娱乐的,知道不?吕小姐大怒,直接冲下去开始殴打:老娘还没嫁人,你敢叫你姑奶奶武妇?观众大乱,纷纷逃命:打人了,打人了!!!选手打人了!!!司仪忙去阻拦:别打,别打,你再打就判你败。吕小姐目瞪之:你再说一遍?司仪忙改口:我是说,你别打了,我直接判酒仙门败,你回去休息吧。

  吕小姐哼了一声,转身就走。突然刮来一阵强风,六个人踩着人群的肩膀直接上了擂台。为首的正是一个熊猫,自报姓名,派出了第一 个门徒。我仔细一看,不就是二师兄他们吗?难道第三十三个门派是他们?原来我的想法是多余的,他们是临时添加上的,临时的连神捕门都不知道。那这熊猫面子也太大了吧!!!

  熊猫和其他四个人站在擂台下观战,二师兄已经摆好架势与吕小姐一战。吕小姐说:书生,你还是走吧,今天我揍的读书人太多了。二师兄一话不发,做出诗人看透人生的表情。吕小姐说:你在看什么?二师兄轻轻地说:我在看你的过去。台下的李缸,阿瑞等人很是急迫:快把那疯女人劈了,上次我们就是被她追杀的。阿瑞补充:我的跟班也都是她杀得,快报仇!!!二师兄却听不见,沉浸在自己的意境中。吕小姐说:有意思,你说说我的过去是什么???

  二师兄挥一挥衣袖:

  五花肉,张弓酒,

  煎炒将出一剑秋,

  与尔同消万古愁。

  猪踢鸡爪不足贵,

  本来就没多少肉。

  鼓点的节奏,

  铁马踏江一岸走,

  落雨的声音,

  聚水成池遍地镜,

  我有牡丹籽,

  友人赠我望栽培,

  一年再一年,

  加肥添水哪敢望?

  旁人常笑我,

  空盆烂籽何苦等?

  自等我牡丹,

  盆里定知栽培意,

  他日开花未必知,

  纵然有万紫千红,

  我只看牡丹花现,

  风雨忽作狠,

  盆烂泥土散,

  空等真成空,

  忽见万山红,

  美艳不胜收,

  轻闻百花香,

  百花香似蜜,

  不及牡丹土,

  牡丹土有希望在,

  百花香自香他人,

  他人开花或结果,

  本人心中忽有泪,

  牡丹是牡丹,

  泥土归泥土,

  我的希望何处去。

  吕小姐凝视远方,也不管观众们激情的呐喊,以四十五度角仰视天空,泪流满面,剑慢慢的从手中滑落。呆了一会,谁也不理,直接走下台了。司仪宣布:酒仙门获胜。二师兄没有丝毫喜悦:我能感受她的悲剧。那几个被打的太学生,重新揉了揉嘴,活动一下下巴:攻心为上,我的偶像!!!

(十五)
第二轮过后,二师兄五个人又再次和我们住在一起。

  用了一天再次聆听李氏评书,真是和黄河一样长。大意是:熊猫满足了他们的愿望,用一个月按照他们自身的特点教给了最适合他们的武功。休息期间老飞龙一个人悄悄的跑来告诉我们:最近的情况有些变化,一,没有敌方队伍冒充我朝的门派。第二,你们的祖师牛大成终于完成了自己的终极剑法,好像已经闭关十二年了。第三,铁剑门的掌门最近一年没有消息传出,铁剑水上漂李久利可能死了,但是他手下的门人密不发丧,一定有古怪。

  苗说:要是能躺在水上浮着也算漂,我们这都是钢剑水上漂了。老头转身就是飞镖,苗的发簪立马被打掉,披头散发,看起来也怪有意思。苗马上闭嘴。

  老头推手告辞,李刚和二师兄投以崇拜的目光。

  在这之后又打了十轮,已是暮春。谨遵老头教诲,可以失败,但不可受伤。我们门派成了缩头帮。酒仙门依靠剑气一直在获胜,成了大家崇拜的偶像。江湖盛传酒仙门五大高手:一枝笔二师兄,小剑人李缸,千鱼斩夏一均,金算盘嵩老板,投掷王阿瑞。这五个人随便一个人拽一根头发就能给七尺男儿织一件长袍。你说他们有多伟大!!!

  街上随便就能抓出一个他们的支持着,腰里挂根笔的支持二师兄,手里带算盘的肯定是喜欢嵩老板的,阿瑞没有办法模仿,因为他一直扔来扔去!!!苗为我们的软弱作风感到悲哀,坚决不同我们一路上街。

  今年说也奇怪,只有开春时下了一场雨,此后就没有雨再下。

  二师兄说:清明时节雨纷纷,田里老农除草根,

  借问茅厕何处是,牧童不许借外人。

  难以想象,在纷纷雨中憋得要死,牧童还不借厕所,会有多压抑。

  短暂的休息,反而比长期的休假要让人愉快。对了,忙里偷闲,就是这种感觉。

  轻抚手里的剑,我称它为大光,这把剑因为被我擦拭的犹如镜子,而且从来没有沾过血,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就叫大光了。也许大光一辈子都不会见到血,因为我的剑法是用来交流,而不是杀人。可是世界里所有的东西都会如同你想的那样吗???我说过,这个时代我们无法改变,就像潮水无法改变一样,你只能顺着潮水的流向去航行,我们只能跟着形势去探索。有些人号称可以控制形势,可是这是很危险的,如果操作不当,可能就会被形势所吞噬,被自己的无知所葬送。而形势是由所有人聚集而成的,聚到一起你就是形势,但是每个人都只是自己不是形势,每个时代能够左右别人的人出现的几率和你把一个元宝掉河里了,二十年后在另外一条河钓上了一条鱼,剖开一看,元宝失而复得一样渺茫。

  我很早以前就做了决定,一定要顺应形势。不要说我是墙头草,因为这是人类求生的本能,难道我会不忠诚?每次想到这里我就会晕眩,需要歇一会脑子。

  苗偶尔会和我一起在晚饭后趴在桌子上发呆。看着蜡烛发出的昏黄的光,脑子里什么也想不起来,眼睛只会跟着火焰的跳动,耳朵想尽力的去听一些声音,却无能为力。每天能有半个时辰这样让自己空白的像一张纸,等意识回来之后比睡了一个午觉还要有精神。真像说书人讲的那样:愣得就生出了三头六臂!!!而苗只是发晕,偶尔我会瞄她一眼,经常会觉得这个人没有白天那样可恶了,有些肉肉的脸,甚至让人想去捏一下。多么可怕的念头呀!

  马上就要进入夏天了,苍蝇也开始跃跃欲试了,明天就是第十三轮比武。这不能给我任何压力,反而带来了无限睡意。

  我也作诗一首,附庸风雅:

  别人睡大床,我躺两尺宽,

  相比打地铺,却也能心欢。

  二师兄评语: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最好的txt下载网

(十六)
阿瑞说十三在欧罗巴是最不吉利的数字,那里的圣人,就是相当于我们的孔子的一个圣人,就是被晚宴上第十三个来的人,他的徒弟友达出卖害死的。可见还是我们尊师重道。

  阴天,万里无云,或者说万里乌云。

  第十三轮开始了。现在对参赛队伍的已经没有新鲜感了,老是那些队伍在台上打来打去,没有目的的比试,真的感觉自己是小丑。

  第一场还是撒盐空中林胜海,对方是关东马剑门乐风,对他就姓乐。由名字可以看出来他们曾经是马刀门。林胜海对付这些由刀改剑的门派特别有心得,专门出狠招逼迫对方使用刀法,再伺机解决战斗。林胜海上前一刺,希望乐风能够用刀法推挡。乐风不是防守派,挡都没有挡,一个侧身直接下劈,把林胜海的剑劈到地上。林胜海的手还握着剑,一个后蹬让乐风后退了一步,赢得了这一瞬间的机会之后,反身横扫,乐风显然是使剑的高手,尤其擅长面对突发状况,直接扫堂腿,既躲了过去又进攻了对方。林胜海说了一声:好!!向乐风横扑了过去,乐风求之不得,向上刺去,林胜海早料到这招,用剑撩开,此时正在乐风的正前方,双脚一连数个踩踏,乐风被踩到在地。林胜海向大家致意,表示获得了胜利。这时台上出现了一个拿着大刀的人,仔细一看竟然是金二。金二冷笑着说:不会用剑,还不会用刀吗。连连向林胜海砍去,林胜海没有想到刀劲如此雄浑,抵挡的越来越吃力,身体也跟着每次碰撞颤动,最终剑被金二劈断。司仪去拉金二:喂,还没有轮到你,下去。金二一把,抓住司仪,对准脑袋就是一刀,血溅一地。林胜海,急忙往台下跑,金二一刀扔去,直追心窝。观众还以为是余兴节目,纷纷说:逼真,太逼真了,比看杀头都刺激。神捕门的四大高手已经奔至擂台,老飞龙发令:抓住他!!!四大高手还没有出手,就已经被几百个伪装在观众里的金刀门弟子,团团围住。老飞龙大惊:金刀门不是总共才有13个人吗??负责治安的城防也赶到,正要进西门,马刀门已经将西门关上。老飞龙几个跳步到了了擂台西面,大声质问:你们要干什么???金刀门掌门金名右手提九孔连环刀,左手指着老飞龙:现在是将计就计。老飞龙说:莫非他们已经来了?金名狂笑:你听外面的杀声,是不是最美的声音呢?全场寂静,外面果然杀声震天。老飞龙说:中计了吗??金名说:事到如今,你还是说出来吧!!!老飞龙说:没有想到我们召集各大门派明为比武,暗为保护京城的计划你们竟然知道了。金名说:所以我们才顺手把西部那四个不成器的门派给杀了,目的就是把你们神捕门吸引到比武现场,这样反而更有力于进攻,如果你们不召集各大门派,说不定你们神捕门现在还能在外面做一些抵抗,现在倒好,你们只能听,不能做了。其实我们早知道前年老皇帝已经死了,你们害怕我们作乱才封锁消息,为了以防万一才召集各大门派的。可惜呀,你们竟然不知道我们金刀门和马刀门已经在十年前就暗地里扩大队伍,加入了星火盟。老飞龙说:还好我还留着一手,大成,出来。一个八十上下的老头慢慢走了出来,矮小瘦弱的身体看起来不堪一击。春姐马上走到这老头身边:师傅,看来要真的动手了。老头对老飞龙说:老弟,那就开始吧。这里属于我方的高手不到二百,而对方两个门派加起来就有近一千。老头奔向西方准备去开门,老飞龙直接去擒拿金名。马刀门的弟子还没有看清老头的皱纹就有十几个人被老头把刀夺了下来。其他的弟子都慢慢后退,老头扎开马步,双拳紧握。众弟子更加后退的紧了,后面城防也在破门,前后夹击的气势下很多弟子已经开始颤抖,这时一个岁数很大弟子从人群中站起:不准后退!!!众弟子这才站住。老头的双拳握的更紧了,甚至连眉头都皱了起来,从中可以看出他对这个国家的热爱,对这帮反贼的愤怒。只听噗的一声。老头的眉毛舒展开来,拳头也松开了。众弟子大怒:这老头原来是要放屁。乐风已经拖刀过来,先运气,然后对地一个下劈,一道冲击波向老头奔去。老头急忙跳起,腿上还是被冲击波划开了一个小口子。老头大惊:你从哪里学的剑波??门外攻城的声音突然消失,马涌波笔直的站在门上:铁剑门的兄弟,为了能够营造一个只有精英的朝代,把这些愚人消灭了吧。铁剑门竟然也造反了。李久利看来是死了。

(十七)
老头问马涌波:师侄,你这是做什么?马涌波冷冷地说:这些年看透了这些愚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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