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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天涯·剑-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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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概述
《寂寞·天涯·剑》武侠三部曲将由《寂寞英雄》《天涯行》《剑问》三个部分组成。
《寂寞英雄》讲述的是主角白云历经的一系列阴谋,采用层层布局,层层推理的手法,以情节诡秘获取读者;
《天涯行》则将返回传统武侠的路子,讲述另一主角阿风放弃令人眼馋的一切,潜心求剑的成长历程,以及行侠江湖的各种逸事;
《剑问》已经有部分章节流传于网络,完全独立的风格和写作手法,以剑客的追求诠释人生。
三个部分互有关联,但都可以独立成文,所以有时会同时更新。
本卷概述
《寂寞英雄》,描述的是主角白云,本无意争雄江湖,却首先遭受丧友之痛,而后又有三十五名当世绝顶高手莫名死在当年剑神问天的名剑“秋水长天”之下,故而身为剑神问天后人,白云遭受不白之冤,几乎成为江湖公敌,随后发生的一系列匪夷所思之事,却证明这不仅仅只是针对白云,而是三股神秘势力既为互相牵制,又为对抗武林正道,达成自己称霸欲望所设下的滔天阴谋……
书中人物关系错综复杂,各个不同的阴谋之间环环相扣,各个势力之间又互相牵制。每一章节都会解开前面的一些迷题,而每个章节又会提出新的悬念,每一个看似匪夷所思的悬念,每一个匪夷所思的场景,又都能巧妙的自圆其说。既有正邪之争,又有宿命之战,亲人,朋友,敌人,似是而非,而最后,白云所面临的最大敌人,居然竟是……感情与道义,他将如何抉择?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一章 浪子无家,剑无鞘
十月十日。
开封城外,流水旁,断桥边。
深秋,残阳。残阳似血,冷风如刀,落叶如蝶,随风而舞。
古道上,走来一位年轻人,身后有马,手中有剑,剑无鞘,寒光若秋水,秋水未枯,却已无情。
少年的脚步非常沉稳,速度却不慢,即使是迈步时,身子也始终枪杆般挺直。很快,少年已到了断桥桥头。少年将马栓在流水旁的一棵老树上,倚树而坐,利剑便搁在身旁的细沙上。
马是好马,剑是好剑,这少年却似十分落魄,发髻已散,头发便凌乱的垂在肩上,衣服像是几个月也未曾换过,实在是破的要命,也脏的要命,上面满是酒渍,油渍,或许,还有血渍。
这落魄的少年,又怎会有如此神骏的马,如此锋利的剑?
酉时。酉时日落,秋日已落。天地间一片萧条,益发苍凉,无奈。
少年的双眼望着古道的尽头,裸露的胸膛,被秋风刮得通红,像燃烧的火。这少年叫白云。白云是个浪子。浪子,又岂非正如天上的浮云,风中的落叶?
白云的眸子,有着深入骨髓的疲倦与冷漠。
浪子有很多种,有的浪子多金,有的浪子多情,却终归有一点是相同的,执著,与生俱来,刻骨铭心的执著。仅仅只是执著于内心深处真我的灵魂,于是,抛开一切,无怨无悔,漂泊,落寞。一种疯狂,一种平淡,一种追寻,一种绝对的真实。执著,往往意味着成功。可是,谁又能真正理解,执著的尽头,往往意味着更深层次的寂寞和痛苦。浪子的洒脱,固执的隐藏血与泪。
文人若浪子,如李白;剑客若浪子,如荆坷。生前身后事,千秋万岁名,却何曾为当世人理解,浪子的辛酸,又何以与世人道?
秋月已升,皓皓明月,岂非正是浪子不羁的灵魂?
一朵孤零零的*,在风中打着滚,落在白云脚边,花瓣飘零,白云叹了口气,眸子里,落寞又多了几许,倦意更深了。
此刻,白云只想喝酒,和朋友一起,围着火炉,举杯痛饮。
“儿须有名,酒须醉,醉后畅谈,吐心言。”白云击剑而歌,脸上已有了笑意。朋友,正如夏日的风,冬日的火,总能带来太多的快乐与欢笑。
“十月十日,开封城外,流水旁,断桥边,无论生死,你必定可以见到我!”杨翔留给白云的话,是托二爷转告给白云的。杨翔是白云的朋友。白云的双眼,泛起融融的暖意。
白云在这等人,等的,便是杨翔。等待一个值得等待的朋友,的确是件令人兴奋的事。
酉时早过,月色已冷,夜已寒,白云依然在等。双眼始终一动也未动的盯着古道的尽头。
“得儿,得儿……”马蹄声远远传来,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白云笑了,他似乎已看到杨翔的笑脸。他甚至开始盘算怎样去全城最大最好的酒坊,偷几坛最香最醇的陈年老窖,喝上整整半个晚上。
一匹黑马,远远驰来,正是杨翔的“大黑”,马上有剑,银鞘绿穗,正是杨翔的“破天”。
白云的笑容却已僵住,牙已咬紧,马上,不见杨翔。
马是杨翔的情人,剑却是杨翔的生命。
黑马已在白云身旁停下。白云的身躯突然开始颤抖,手已握紧,眼角已裂。马鞍上,除了挂着杨翔的破天剑,还有一颗头颅,血肉模糊的头颅,白云认得,那正是杨翔的头。白云却无泪,真正的悲痛,眼泪已无法表达。
杨翔是去杀人的,杨翔要杀的,是雷剑,烈阳堡主,金刀侯雷剑。因为有一天,二爷突然对他说,正是雷剑,杀了他的父亲。二爷叫苏雄,冷月宫主,银剑先生苏二爷。二爷的话,很少有人不信。杨翔原本只是个孤儿,是二爷一手把他带大,二爷的话,他当然更不能不信。杀父之仇,杨翔又岂能不报?这世上,原本有许多事情,根本就没法逃避。
杨翔是单人匹马去烈阳堡的。雷剑的武功实在太可怕,所以,杨翔走时,甚至没告诉白云。他托二爷传话可惜,杨翔没能活着回来,他的剑,没有痛饮仇人的鲜血。
杨柳岸,晓风残月。
天已拂晓,白云已醉,痛苦犹在,这世间有很多痛苦,绝不是酒所能化解的。
白云的瞳孔突然收缩,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白衣如雪,丰神俊朗的中年人,很瘦,瘦削而坚定的脸,说不出的威严。两道比鹰还要锐利的目光,此刻便停留的白云的一双手上。
白云的手,干净,整洁,手掌很大,手指很长,指甲修剪的很短。
“我叫雷傲,雷剑是我的父亲,我是跟着这匹马来的,”白衣人冷冷的道,“我很想等你一起走,可是,你喝酒实在喝得太久,我已不准备等下去。”
“很好。”白云并未感到惊讶,“那么,拨出你的剑。”
白衣人已不再说话。
沉寂,对峙。杀气已弥漫开来。
谁也没有再说话,谁也没有出手。只因谁也不愿率先露出破绽。高手过招,一丁点的破绽,已足以致命。
雷傲的鼻尖已沁出汗珠,白云的脸亦已微红。他们的神经,却如钢铁般坚韧。
飞虹掣电,剑已出鞘,雷傲的剑,一剑断魂,快得惊人。白云死盯着雷傲的剑尖,剑尖距白云的咽喉只有两寸。白云似乎已无法躲避,雷傲的神经难免开始松懈。白云笑了。雷傲这一剑,此刻已完全死去,剑尖距敌人的咽喉已不到两寸,这一剑又岂能再有变化?雷傲的剑突然静止。白云的剑,从不可思议的角度拨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刺穿了雷傲的胸膛。
人未倒,血已飞溅。冰冷的剑锋,热的血。剑无鞘,剑法无名。
白云突然想呕,他的表情,比雷傲更痛苦。杀人,的确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白云并不是第一次杀人,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曾当街拨剑,血溅五步,这些年来,死在他剑下的人,他自己都记不清。
白云依然年轻,心里却有了深深的倦意,挥之不去,这对一个剑客来说,已是致命的弱点。
人在何处?人在江湖!江湖又在何处?江湖在江湖人的心中,江湖是一个充满名利厮杀的地方,不是等着杀人,就是等着被杀。
烈焰蚀魂刀,冷月追星剑。这一刀一剑,近百年来,《兵器谱》上并列第一。却始终势同水火,两不相容。天下,永远只有一个第一,一山,决容不下二虎。故此,烈阳堡,冷月宫,明里无争,却暗斗不断。
白云带着杨翔的头颅去见二爷。
艳阳高照,秋风依旧无情。枭雄亦无情,二爷一代枭雄,见到杨翔的头颅,却老泪纵横。二爷无子,杨翔便是他的儿子。
白云冷冷的盯着二爷。苏雄雷剑的刀剑之争,白云并无太大的兴趣。他只是个浪子,无根的浪子。对于一个浪子来说,真正需要,真正在乎的,或许只有友情。
白云没有说话,眼里却闪着火焰,足以焚毁一切的火焰。
二爷的悲痛似乎已经过去,泪已干,眼睛却依然无神。
二爷正盯着白云。
二爷道:“你可是准备去找雷剑?”
“是!”白云的回答,简短,却坚决,有力。
“不,你不能去。”二爷的语气,同样的坚决。
白云道:“你知道,杨翔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若是我,你是否有理由不去?”
二爷道“我只知道,我若是你,我会先找回自己的心。”
白云无语。
“我知道,你曾是个很好的剑客,现在,你依然有一双用剑的好手,”二爷盯着白云的手,那双手,干净,整洁,稳定,有力,“可是,你已经失去了一颗用剑的心。”
剑气纵横千万里,一剑光寒十九州。
剑无情,剑客无情!
苍天无情,浪子无泪,剑,无鞘!剑客的剑,原本就是用来杀人的,剑既无情,何须有鞘?
白云又想喝酒。
开封城外,流水旁,断桥边。白云又喝了整整一夜的酒。正如这世上许许多多的人一样,白云想借酒消愁,岂知这正如抽刀断水,水未断,愁更愁。
白云醉了,痛苦却更加清晰。
白云只能睡觉,人世间太多的痛苦,或许只有睡觉,才能暂时忘却。
可是,即使睡觉,也很快会有醒来的时候。
第二章 人在江湖
白云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又香又软的床,身边,还躺着一个女人,又香又软的女人,没穿衣服的女人。
白云使劲摇了摇脑袋,似乎清醒了许多,头却依然很痛。
女人侧躺着,睡梦犹酣,胸脯微微起伏,吐气如兰。裸露的香肩,很白,很嫩,吹弹可破,一张小巧精致的脸,完美无暇。
一个绝对能让天下男人为之心动的女人。
白云却在苦笑。白云并非没见过女人,也不是没碰过女人,十七岁那年,白云就已不再是小孩子。
白云一直以为,一对男女之间,若是迸发了那种叫爱情的东西,那么,一切的奇怪,愚蠢,神圣,肮脏,都可以被接受。
爱,可以包容一切。
爱情不比友情。友情似水,淡却含蓄,天长地久;爱情却如火,轰轰烈烈,一个照面,已叫人生死相许。
女人突然醒来,看看自己,又看看白云,似乎并不惊讶,她一头蹭入白云怀里,又香又软的身子,像猫一样蜷在白云身旁,朝白云甜甜一笑,道:“你知道我是谁?”
白云还在苦笑,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女人又笑了,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轻抚着白云的胸膛,“你是不是很喜欢我?”
“你的确是个很要命的女人,我简直喜欢的要命。”
“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虽然很脏,却是个很漂亮的男人。”白云笑得很难看,女人却笑靥如花,“你可知道,其实我一直都喜欢你的。”
女人叫方竹筠,江南第一美人方竹筠。
秦隼很年轻,却已是一名很好的剑客,江湖十大名剑,雷傲排名第九,秦隼排名第三。
方竹筠岁美,秦隼的剑却更利。方竹筠是秦隼未过门的妻子。
“你可是怕秦隼?”方竹筠问白云。
“是的。”
“我知道,你的剑并不比他差,你却不能杀他?”
“他有很好的杀我的理由,我却找不到杀他的理由,”白云道,“所以,我只有死。”
“可是,你却不能死。”
“不错,死虽然并不可怕,我却有太多的事还没有完成。”白云很无奈。
“那么,你或许应该明白,有时候,杀人并不需要很好的理由,只因为,你根本就已没得选择。”方竹筠盯着白云。
白云的剑抵在方竹筠雪白的胸膛。
“既是如此,我或许应该杀了你,是你,给了秦隼杀我的理由。”
“杀我?”方竹筠笑了,“快意恩仇,或许是件很痛快的事情,我却只是个无辜的女人。”
白云无语,手中的剑,却已垂下。
方竹筠搂住白云的腰,把脸偎依在白云怀里,幽幽叹口气,道:“我只是喜欢你,我难道也错了么?”
白云道:“可是,你原本会是秦隼的妻子。”
方竹筠道:“可是,现在我只想做你的妻子。”
沉默,白云只有沉默,方竹筠的手搂的更紧。
秋日清晨,凉意依旧,此刻,也便有了一丝暖意。要命的暖意,只是,白云已无法拒绝。
无论是谁,在与一个令人心动的女人进行一项激烈的运动过后,虽会倍感惬意,多多少少,总会有几许疲惫。
此刻,白云很累,累得只想睡觉。
方竹筠忽然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白云摇了摇头,道:“我当然不知道,可是,我又为什么要知道?”
天地虽大,对于一个浪子来说,却何处不是自己的归宿,又何处才是自己的归宿?
方竹筠笑了,道:“那么,我或许应该告诉你,这里,便是试剑山庄,你应该知道,试剑山庄是秦隼的家。”
白云也笑了,道:“我只知道,这里有很好的床,很好的酒,还有很好的女人,而此刻,我只想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
说完,白云把头一扭,果真呼呼睡去。
方竹筠狠狠拧了白云一把,白云却没有反应。
方竹筠叹了口气,像是喃喃自语,又似对白云说道,“你若果真如此糊涂,我只盼你从此再莫要起来。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你堂而皇之的在秦隼家里,搂着他未过门的老婆睡觉,像秦隼这么一个血性男人,居然会没有一丁点儿反应?”
“那只因为,秦隼此刻必然已是个死人。”白云终于懒洋洋的接过了话头。
方竹筠一惊,奇道:“死人?可是,谁会杀了秦隼?江湖上,能杀死秦隼的,似乎并不多,而能在试剑山庄置秦隼于死地的,我实在数不出几个。”
白云苦笑,道:“杀人,有时候并不需要太大的名气。”
“可是,究竟会是谁?谁会杀了秦隼?又为什么要杀他?”方竹筠歪着头,不解的问。
“我,只因为我有很好的理由,你原本应该是秦隼的妻子。”白云盯着方竹筠。
方竹筠的眼睛瞪大了,道:“可是,你一直在这儿。”
白云的俊脸上,浮现出一丝自嘲的冷笑,“我既然可以在试剑山庄搂着秦隼未来的老婆睡觉,杀秦隼的,又为什么不是我?”
方竹筠一愣,道:“你是说,这原本就是一个阴谋?可是,主使者会是谁?这样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白云道:“你为什么要问我?”
方竹筠又愣住了,道:“不问你,难道应该问我?你可是怀疑我么?”
白云突然又笑了,道:“我为什么又要怀疑你?”
秦隼果然已是个死人。非但秦隼,试剑山庄上下一百二十三口,没有一个活命。
晨雾散去,秋日已升,方竹筠却觉得更冷,白云只是苦笑。
血已冷,剑痕犹在,秦隼的喉头,清晰的印着一道细小的红线,创口平整,血肉并未外翻,却深达一寸有余。
此刻,秦隼凸起的双眼仍是充满惊鄂与不解。白云与之对视,面色逐渐凝重。
方竹筠双手紧紧抓住白云,依然忍不住全身颤抖,道:“我们为什么还不走?为什么还不离开这个鬼地方?”
“走?我们当然要走,可是,我们又能走到哪里去?”白云喃喃自语,“现在,我只想找个舒服的地方,好好的睡上一觉。”
方竹筠死死盯住白云,呆了半晌,方道:“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很聪明的女人,现在我才发现,我简直笨得要命。我实在已经糊涂了,这究竟会是怎么一回事,你又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男人,这样的情况下,你居然只想睡觉。”
白云道:“其实我也笨得要命,我却知道,这世上有太多的事情,原本就莫名其妙,若是碰上想破脑袋也想不清楚的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干脆什么也不想,先好好睡上一觉。”
人在何处?人在江湖。身在江湖,有很多事,便往往身不由己,根本没得选择。
这,正是江湖人的悲哀与无奈。
第三章 我只想要你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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