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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未央-莫媗妍-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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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也不会想不到自己的“失言”可能会得罪阮逸尘和白嵩启,可是权力场上有句话,叫“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不管结局是否会开罪两人,她都会那样做的。 不过依她看眼下那两位倒是不会跟自己翻脸的,一来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真正底牌,不然自己也不会出现在今天的牌桌上给他们搅局了。二来嘛,因为这件事儿本来就是避人耳目的,莫说她燕清婉,估计当时套间儿里除了拖着和挺着的那两方人马以及自己外,剩下的人,也都被蒙在鼓里不明所以。因此无论白嵩启还是阮逸尘,都不会就这样跟自己闹僵的,一则那样容易事情败露,二则显得他们没气度。又想起刚才在那会所,她待其中一拨人马走后故意试探性地跟白嵩启赔礼道歉地说一句,白嵩启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就表明,暂时,她与他们之间还是相安无事的。
可终究只是个暂时,有些事,还能瞒多久呢?她在心里暗暗思量,不觉有几分难受。
忍不住的朝阮逸尘看去,正巧,他手机响了。
只见男人接通了电话,对方不知跟他说了什么,他开始直点头应是,而后神色也开始转变,眉间的愁气恍若瞬间就被冲淡了,唇角也渐渐开始漾出笑意。燕清婉看着他,有些发怔:暗想这个电话到底是什么人打来的,为什么阮逸尘会突然转忧为喜?
阮逸尘挂了电话,瞥见这边佳人注目,兀自发呆,不禁唇角一勾,低头又拨了一串数字。
“浮云散明月照人来,团圆美满今朝最。清浅池塘鸳鸯戏水,红裳翠盖并蒂莲开……”周璇的《月圆花好》突然在耳边响起,燕清婉一下子回过神来,竟是她的手机响了。
第二十章 归心似箭
拿出来一看,却发现是阮逸尘打给她的,她有些无奈又无聊的意味,随之瞪了那人一眼,那人本就是在看她的,两人目光交汇,尔后男人得逞般的笑了。
有人眼尖,当即便看见了清婉拿着的手机,Motorsport限量版Vertu,除了颜色,竟跟阮逸尘现在用的是同一款。看见的人一声惊叹,引得其它人的目光也聚到了她这里,那些人眼神交汇,心思早飞上了天。燕清婉知他们定是浮想联翩,暗道不好,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强作镇静不去理会。忽想起今天来见阮逸尘竟是为了来还这烫手的手机,可下午那一场牌局,却让自己忘了本意,现在倒好,所有人都看见了,她若此时再想物归原主,恐怕就显得做作了,这倒是想还都还不了呢!
后来叶子也开导她,说你其实也用不着郁闷,本来就是他把你手机弄坏了,赔一个给你也说得过去。这玩意儿虽说贵点儿他动机也不良些,但也人之常情不算多出格儿的玩意儿,你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推,可就装逼了。就连白嵩启都为这个打电话跟自己聊过,她无奈,也只能先收着。
自此,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深信她和阮逸尘关系不一般,风言风语传的到处都是,宋向北自然也听到风声。不过,这对燕清婉到底是福是祸,她自己都说不清了。
过了几天;清婉说我要回扬州看看。叶子说也是,你是该回去看看看,都好几个月了,母女没有隔夜的仇,到现在什么气也该消了。
第二天,订了机票,当天下午她就回去了。
其实她早就想回去了,只是上次娘俩儿吵架,谁也不让谁,她憋着火就走了。燕清婉跟她妈的关系与很多母女不大一样。
话还得从头说起。
燕清婉她姥姥死得早,她姥爷也不是个顾家的人,整天里就知道玩儿乐。她妈十八九岁出门打工,那年纪也是天真,竟然喜欢上了一个小混混。少女怀春,两个人好的如火如荼,后来一个不小心她妈就怀了孕。那小混混得知后,怕承担责任,干脆拍拍屁股一走二五六了。她妈不甘心也狠不下心流产,回老家生了她,还指望着有一天那混混回心转意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可十几年风风雨雨,燕清婉自出生那天起,就没见过生父。她在扬州长到五六岁,她妈便带她嫁到了北方,对方是个搞艺术的,没计较那些过去,倒是很看重她妈的吃苦能干,也因着那男人的缘故,燕清婉小时候却是见足了世面。原以为得云开见月明了,可她妈无论怎样恭俭温良,还是为姑婆所不容,那男人倒是什么都好,前途无量交游广阔,可就耳根子软,经不住挑拨,好好地三口之家到底一夕间烟消云散。后来她妈又找了个平凡的人嫁了,却不到命运捉弄,第二次婚姻也是不如意最终草草收场。所以说这人呐,有时候就是命,你是个好女人又怎样,奈何就是遇不见良人!
自小有这样一番经历,燕清婉的心境较之寻常女孩儿,确实更深远些。她过早地见遍了人情冷暖,所以无论从心思算计,还是眼光气度上,都是很多人比不了的。
上大学的时候,她妈说落叶总得归根,于是便回了扬州小镇定居。上次清明节她回家,娘俩儿因为一些事儿意见分歧,后来竟吵了起来。她不是不懂事的女孩子,可纵然如何的稳重老练,说到底还是个小女孩儿的年纪,纵然在外人面前知道掩饰收敛,在自己妈那儿,也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何况她自小缺少父爱,性情难眠刁钻怪戾些,很多事都只是憋在心里,她没忍住哭了出来,她妈却越闹越凶,气得破口大骂起来,说“你这个无情无义的狼崽子,你有什么可哭的?我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就是这么对我的?要不是你那个死鬼混蛋爹,我这些年也不会吃苦受气。带着你我倒了多少霉你不知道……”
本来这只是她妈一时的气话,可清婉觉得难受,直接哭着回了北京。她不是不体谅母亲这些年为她吃的苦受的累,可是有时候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可以说这是年少气盛,也可以解释为母亲是她最信任的人,所以在母亲面前,她不会伪装。要是平常家庭有这事儿,母女俩怄气,父亲出来和和稀泥也就没什么了,可偏偏她没有父亲,外公也走了好几年,家里家外就她跟她妈,连个八竿子能打着的亲戚都数不出几个。这娘俩儿又是一个性子,都不是服软认输的主儿。这可好,直接僵住了。
下了飞机,清婉便迫不及待地往家里赶。
算算,自打上次自己离家,竟连一个电话都没往家里打,她突然有几分埋怨自己。
倒了好几趟车,回到家时,已经下午三点。
她妈开门一看是她回来了,情绪有些波动,可还是拉不下脸强忍住了,丢下一句“还知道回来”便自个儿进屋了。母亲生她的时候还不到20,到现在尚未过不惑之年,由于保养的不错,所以看着也就三十几岁的模样。可清婉看着那个纤瘦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的妈妈已经很苍老了。她再也抑制不住,猛的跑过去从背后一把抱住母亲,眼泪也不自觉地落了下来。
其实她们都是很爱很爱对方的,只是彼此性格都偏内向些,交流得少,从不吐露自己的情感。因此很多很多时候,母女俩的感情便如同拐进了死胡同似的僵硬。
他妈很高兴,说你先歇会儿我去买菜,便出了门。晚上做了很多菜,母亲一个劲儿地给自己夹菜,说你吃这个这么久不会来人都瘦了。其实她不是很饿,而且高中时攒下的胃病到现在也没好,所以晚上一般不敢多吃,可是看见母亲的殷切,她什么也没说。这天晚上,清婉吃了很多很多。
虽然天有些热,她还是执意要跟母亲睡在一起,她不过是提心吊胆了太久,想暂时卸下那些防备阴谋,回归那种安稳的感觉。可偏偏天不遂人愿,因为晚饭吃得太多,到半夜时突然胃难受的厉害,她是直接疼醒的。又不敢吵醒母亲,蹑手蹑脚下了床,一个人爬到房顶上发呆。
开机,发现竟有二十几个未接电话,还都是同一个人打的,虽然这个号码没存电话薄,也猜到是阮逸尘的杰作。清婉看了看,却没做什么回应。仰头看天上的星星,想了很多曾经的往事,觉得留恋,却到底都过去了。
约摸三点多的时候,阮逸尘又打来了。
清婉按了接听,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不发一言,等对方先开口。那边好像很乱,什么声音都有,她不猜都知道准时这些货又凑一块儿纸醉金迷呢!
久久不见对方说话,她有些不耐烦:“梦游呢?有喘气儿的没?不说话挂了啊!”想想,自己还是更习惯对他凶巴巴的态度。
“哟,这大半夜的是挖着地雷了啊怎么着?说话跟带了火药似的”那头声音慵慵懒懒的。
“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挂了!”话一出口,又觉得自己口气确实冲的很,不禁有些不忍,于是又补了一句,“我这儿胃疼着着呢,懒得跟你磨洋工。”
阮逸尘听了,倒是没再胡扯,只是说了句“好好休息”便挂了。
朗朗艳阳,蝉声阵阵。
因为直到快明天时才有的困意,所以清婉醒来已经快晌午了。母亲已经做好了午餐,一边招呼她洗漱吃饭,一边跟她说上午有人寄了份快递过来,好像是北京那边送来的。母亲又说当时看自己睡得熟,便代签了。
听及此,清婉才瞥见一边的矮几上有份包裹。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三两下地洗完手还没擦干呢,就毛手毛脚地跑过去拆封。普通纸盒里面是一个精致的小礼盒,打开,也没别的,就是一瓶她平常吃的那种胃药,剩下便是有一张卡片在底下躺着。她拿起那张卡片,上面除了画着一个大笑脸什么也没写。怔了几秒,她放下东西,吃饭去了。
下午,母亲出去打牌,清婉坐在屋里,盯着几子上的两样东西发呆。
手机毫无征兆地响起。
“好些了吗?”
“嗯。”
“平时多注意些,照顾好自己。”
“知道了。”
“我还有事,先挂了。”
“好!”
没头没尾的对话,燕清婉觉得自己心里的某一处很满很满,快要溢出来似的。下午她妈打完牌回来,发现女儿心情好像特别好,嘴角那一抹笑直到第二天都没消去呢!
很长一段时间,两人就这样每日里重复诸如以上的无聊对话,却又都各得其乐似的。
这些日子,清婉总觉得母亲哪里不对劲,可具体又说不出来。
今天晚饭的时候,她终于明白了,对母亲说:“妈,我怎么看你这些天吃饭这么少啊?不是哪儿不舒服吧?要不我明天陪你去医院检查检查?”
她妈一听,愣了一下,旋即笑道:“去你的!死丫头不说点儿好的,你妈能有啥事儿?妈这是保持身材,让那些以前瞧不起妈的女人们嫉妒死才高兴呢!你没见前个儿你跟我出门,那卖衣服的小姑娘都说我是你姐嘛!别瞎想,你妈身体好着呢!”
“真的?”清婉将信将疑,“可你脸色一直有点儿发黄,不像那么红润了。哪儿不舒服你可说啊,咱家又不是穷,你闺女我还出得起钱!还有,我记得我小的时候你有肝病的,后来你说控住了,不会是这几年又犯了吧?”
“哎哟!你个小祖宗,你这是咒你妈呢!”她妈略带笑意,“放心吧!我自己什么身体自己知道,再说了,你赚的钱我整天花都花不完,还用给你省?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数着算着日子就8月了,算起来她回家也有一个月了,还有几天几天,北京可有一场盛事将要来临了。
一天傍晚叶子打过电话来:“妞儿,下江南这么久,不想姐啊?”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那么一点儿想哈!”
“靠!你个没良心的,才一点儿。”叶子心情很好地跟她胡扯。
“你那儿怎么听着这么乱腾?又搁二哥那儿蹭饭呢吧!”
“聪明!”那头叶子嘻嘻一笑,“二哥、岑夏、萌萌,我们都一块儿呢!”
听到“萌萌”两字,清婉不禁愣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当日牌局上那个一直很文静的女孩子的脸庞,她暗想莫非白嵩启转性了?又听那边叶子突然放开了声音,“燕清婉,我们这儿还有一个人呢!那爷们儿可是想你想的快疯了,要不你跟他说两句。”
饶是叶子不在旁边,不然她会发现清婉的脸几乎在一瞬间红透了:“说你妹啊!我说这几天吃饭怎么觉得这么咸呢!敢情淡都让你扯完了!”
“哟喂……”对方拉长了腔:“妞儿啊!你就别装了,我们可是都知道了,你那儿哪儿是咸的啊!是天天电话粥煲的腻着了吧?”
尔后,就听电话那头众人一通大笑。
“苏南叶!”她一副要撒泼的腔调。
“好了好了。”白嵩启的声音:“清婉啊!妹儿哎!你可想死哥了,也不给哥哥打个电话,这让哥担心的。”
这位装的还真像,听那语气,都快辛酸落泪了似的。清婉无计招架,只得叫声“二哥”。
“还记得二哥就好,也不枉哥哥挂着。”白嵩启顿了顿,“叶子刚才喝多了,别跟她认真啊!”
燕清婉听得想笑,暗说貌似我跟她的关系比你铁吧?就听那边一阵咆哮,“你丫才喝多了,老娘清醒着呢!”
“行了,就这么着,没事儿就快回来呗!某人可想你想得‘阮郎憔悴’马上就不在人间了。”那头又是一阵笑声传来。还未及她再说什么,便听白嵩启说句“哪天回来说一声,哥哥去接你”就挂掉了。
第二十一章 谁是乔姨
拿着手机,燕清婉陷入了沉思。即便今天叶子不打电话来,她也知道自己不得不回去了,因为京城有件大事,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她已参与进去,便注定脱不开身了。
虽然很舍不得离开母亲,但成大事者,从来忌讳情长。
她是一个果决的人,所以没再拖延,又过了几日便跟母亲说了学校有事必须回去,然后订了的机票。母亲也有些不舍,却也没有多加挽留。
母亲给她收拾了很多东西,什么话梅啊果脯啊蜜饯啊,都是她平日里喜欢的甜食糕点,整整装了两大包。
机场,清婉从母亲手里接过东西,细密的汗珠布满了那张明艳依旧的脸,她替母亲理了理稍有些凌乱的头发。
“妈,你的脸怎么这么白?没什么血色了都,不会生病了吧?要不我不走了?”
“你这孩子,怎么整天咒你妈啊!”她妈嗔道,“什么没血色啊!你妈这是保养得好,脸白!快点儿进去吧,别磨蹭了。”
“真没事儿?”她还有些不放心。
“没事儿没事儿!我女儿这真是长大了,都知道心疼她妈了。好了,快点儿进去吧,一会儿没时间了。妈没事儿,就是热的,歇会儿就好。”妇人说着,拿手在脸边忽闪了几下。
“嗯,那好我走了,你注意身体。”
清婉拿着行李进了候机厅,妇人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风韵不减的脸上露出一抹平静安稳的笑容。
下午,首都国际机场。
人来人往,叶子隔了老远就在喊她的名字。
她不慌不忙地走过去,跟来人微笑。岑夏很亲切地上前拥抱清婉一下,白嵩启带着席萌萌在一旁笑意满满,叶子一巴掌拍在她身上,说“燕清婉你个没良心的这么久才回来”,顺手分担了下她手上的行李。
清婉有些恍惚,竟然没看见阮逸尘。
饶是白嵩启看得仔细,见她这样,便说了句:“我们可得快点儿,要不然赶不上晚饭了,逸尘那边儿估计都等急了。”
听到此,燕清婉感觉自己心里某处结才算解开了。可下一秒,她就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不正常了。
白嵩启带着她们到了香山脚下,面前是一幢别墅。两米多高的围墙上缠满了青藤类植物,看着清爽得很,同时也将里面的一切光景都阻隔在了墙外。
离大门还有十几步,有人已经很殷勤的开了门守在旁边。
白嵩启冲那人点点头,便直接开车进了别墅。
清婉透过车窗玻璃看了几眼,果然别有洞天。树木落错,甬道通幽,假山迭翠,水声潺潺,花意深深,鸟语嗔嗔。
这是一家私人会所,她看了看叶子。
想起以前叶子跟自己讲过的,说她们新闻系曾做过一个针对于此的调查:北京各种私人会所多大约有4000余家。按种类分,有养生会所,健身修闲会所,文化娱乐会所和聚会餐饮会所等。会所大部分采取会员制,只有具有一定的身份,缴纳一定数额的会费才能成为该会所的会员,享受该会所提供的服务。北京市内的私人会所定位也各有不同,有的会所公开挂牌,对外营业,像“俏江南”老板在京开的著名的“兰会所”就属此类。
但市面上更多的是既不挂牌也不署名的“私密”会所。这些高档私人会所的服务宗旨就是“只为一小撮人服务”。 因为其定位就是为少数人服务,为精英服务;因此所提供的服务亦是高、精。这本身就决定了会所的规模不可能为普通大众服务。而且,由于会所收费昂贵,普通消费者根本无法接受。纵如此,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成为这类会所会员的,仅仅有钱还不够,必须通过资格审查才可以。据说曾有一名不锈钢商人,带着30万元会费要求入会,经过审查,发现该商人并不是“名人”,而是想通过会所认识一些“名人”做生意,最后会所拒绝了商人的入会要求。
另外,这些高档私人会所为客人提供优雅的环境和优质、周到的服务,其收费也绝对是不菲的。叶子说她记得在丰台南苑附近一家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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