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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术之王-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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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观察地形之后,矮着身子在办公桌后穿行,两分钟后就到达了那个暗门旁边,倏地闪身进去。

    出乎我意料的是,那暗门内的空间并不大,大概只有四步见方。

    一张狭窄的单人床贴着左侧墙边放着,一个长宽不过一尺的超小型写字桌放在右侧墙角,桌前还放着一个极小的铁脚凳,凳面的面积大概只能放得下成年人的半个屁股。

    这里与其说是密室,不如说是值班人员的房间,因为这里除了供人睡觉外,再也无法进行其它日常活动了。尤其是房间的高度竟然不足两米,我的头发已经触到了房顶,一走进来就感觉无比压抑,恨不得马上退出去。

    我定了定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度仔细地环顾室内。

    床的对面,也就是写字桌的斜上方贴着一张泛黄的图片,约有杂志封面那么大。

    我俯身细看,原来那是一张长时间在水中浸泡过的地图,而且是日文版世界地图。当我仔细辨别地图上的标识时,很快发现,这地图绘制于二战期间,很多国家的边界都与现代世界地图不符,而中国大陆也被明显地标注为“中华民国”。

    地图上最明显的符号当属于一条条弧形箭头,全部由日本本土射出,指向中国大陆的东北、华北、华东、华南。其中几条箭头极长,最下面一条绕过了东南亚、马六甲海峡,由印度境内穿过,直指中国的西南边疆;最上面一条则是由中国的东北三省向西,穿过蒙古国境,由天山山脉、昆仑山山脉的远端折转,再度指向中国西北边疆。

    在这些箭头的包围下,中国大陆如同穿在叉子上的烤鸡,四面受制,动弹不得。

    我记得从前阅读二战历史时,也看到过类似的地图。

    这种地图昭示了日本人妄图吞并中国大陆的狼子野心,小规模的入侵战斗已经无法满足他们的需求,大规模的占领、永久将大陆变成大和民族的殖民地,才是日本军国主义者的终极目标。

    放到现在,该地图已经成了史学家的笑柄,更是中国成语“贪心不足蛇吞象”的真实演绎。

    我不明白,“镜室”的机密重地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狭小房间、小床、小桌、小凳和过了期的日本世界地图?

    无论从哪种角度考虑,这地图也应该出现在济南的抗日纪念博物馆中才对。

    在这个小房间里,我还闻到了另一种奇怪的味道,那是金属、海藻、海水混合在一起后又经过长年累月的发酵形成的霉味,通常只能在废弃轮船的船舱底层才能闻到。

    “这里——”我皱着眉摇头,根本无法解释。

    “嗒、嗒、嗒”,那脚步声又来了,从我身后直行过来。

    我侧身闪避,躲在墙角。

    那脚步声停在门口,顿了顿,竟然进了小屋。

    我从声音判断,那个“人”已经走到了床前。他每走一步发出的“嗒”声,都能让我感觉到他的双脚位置,甚至怀疑自己只要向前一步,就要跟这个看不见的“人”撞个满怀。

    脚步声消失了,我睁大眼睛看着小床的床沿。

    感觉中,那人已经站在(或是坐在)床边。按照常理,他接下来肯定是面向写字桌和地图,然后百分之百就能看到我。

    我想夺门而出,却不愿前功尽弃,至少要等罗拔和食野离开后,查找大厅里其它的暗门。

    忽然,房间里响起了一阵口哨声,而那声音的来处就在小床床沿的正中,发声高度比床面高出两尺,正好是一个成年男人采取坐姿时的口唇位置。

    “那个‘人’在吹口哨?”这是我的第一反应,当我听到那口哨的旋律是二战时的《日本海军进行曲》之时,后背上唰地冒出了一层冷汗。

    第一,现代人很少演奏或者去听这首侵略者曲子,其旋律也并不优美,没有任何传唱的价值;

    第二,口哨一般是用来吹奏欢快的曲子,具有强烈的抒情意味,极少用在这些政治歌曲上;

    第三,这里是济南,是一个全中国大陆抗日情绪最强烈的地方,任何人吹这样的曲子都会引起公愤,轻则被人白眼鄙视,重则遭到群众的老拳暴击。

    综上三点,我判断这个“人”是日本人,而罗拔之前说过的话,也印证了这一点。

    “你是什么人?”我压低声音质问,同时后背贴紧墙壁,蓄力前扑。

    口哨声停了,但我没有听到任何回应,哪怕是一声咳嗽、一次叹息。

    “你是日本人?日本人的……孤魂野鬼?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叫什么名字?你……”我无法再问下去,因为已经问的这些问题没有任何逻辑性,而且我的思维也发生了严重混乱。

第96章 勾魂夺魄白玉床(3)

    停顿了大概三十秒钟后,那口哨声又响起来。

    我无法跟那个“人”沟通,目光再扫到那张地图时,心中一动,横跨一步,俯身去揭地图。

    地图是室内唯一的资料文件,把它带出去,跟二战史料对比,也许就能推测这小房子存在的意义。

    地图是用胶水粘结在墙壁上的,当初贴得十分平整,虽然经过浸泡,却仍然难以将边角揭起。

    我用指甲去抠地图一角时,忽然想到另一个问题:“地图既然是牢牢地粘在墙上,又怎么会被水长期浸泡?除非……除非是这房间里曾经灌满了水,而且长期不退,才造成了这种奇怪的状况。难道说,‘镜室’的地下建筑部分曾经遭过水淹?那样一来,所有的科学仪器岂不全都废了?”

    那个“人”一直没有发出新的动静,虽然我感觉到他有可能坐在床沿上“瞪”着我,却也管不了那么多,先把地图揭下来再说。

    呼的一声,小房间内刮起了一阵旋风,由我足下一直转至了头顶,吹得我睁不开眼。

    我只有收手,先护住双眼。

    那旋风中似乎藏着一条人影,随着我团团乱转,但我努力睁开眼搜寻,却有什么都看不见。

    “喂,这地图是你的?你不愿有人拿走它?”我向着空气低喝。

    如刚才一样,我问的话得不到任何回应,这房间内只有满满的空气。

    门外有人影一闪,唐晚倏地进来,与我并肩站在一起。

    “这是……什么地方?难道不应该是另一间密室吗?怎么会这么小?还有一股怪味?”唐晚一连四问,但我一个都回答不出。

    她看到那地图之后,立刻俯身,随口读出了上面的日文地名。

    “这是张老地图,绘制于1915年,也就是中华民国成立后的第四年。日本人对于中国大陆的觊觎由来已久,那时候就已经制定了四面进攻的战斗计划。可惜啊可惜,中**阀忙于内讧、内战,完全没有意识到我们的亚洲东邻竟然是一条虎视眈眈的毒蛇。这张地图放到现在看,还是令中国人不寒而栗。”唐晚说。

    “这房间里不止我们两人,还有一位不速之客——”我向小床上一指,随即更正自己的说法,“也许他才是主人,而我们是不速之客。”

    那个“人”是日本人,房间里贴着日本地图,则他极有可能就“住”在这狭小的斗室之中。

    唐晚向那小床一望,忽然失声低呼:“这张床……是白玉制成的!”

    我进来后,只注意到那地图,却没有检查那小床,并不清楚它的材质。

    唐晚再次俯身,手掌在床沿上一拂,极其肯定地补充:“这是一张产自东海的白玉床,此前日本、韩国、朝鲜都曾有为帝王‘白玉制床’的先例,白玉质寒,人睡在上面能够去心火、解燥热,是狂躁症患者的治病良方。怪了,‘镜室’收藏这样一张白玉床在这里是何用意?”

    我明白了,罗拔说过,那灵魂是藏在白玉床之中的,所以这个小房间就是那个“人”的栖息之所。

    “我们走,别打扰他了。”我说。

    唐晚不解,弯腰向那小床坐下去。

    我来不及阻止她,或者根本潜意识中认为这床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坐一下又不会弄坏。

    现在,我只惋惜不能将那地图揭下来带走。

    幸好我口袋里带着手机,马上掏出来,对着那地图连拍了四五张。

    手机摄像头的分辨率很高,已经达到千万像素以上,只要将图片冲印出来,按图索骥,一定能找到那个“人”的身份线索。

    “走吧,我们去找找别的密室,很有可能发现通往更深层的阶梯……”我收起手机,低声招呼唐晚。

    不知为什么,唐晚一声不响,只是垂着头坐在床沿上。

    “唐晚,走吧。”我第二次招呼,转身看着她,突然觉得情况不对。

    我一步到了唐晚面前,轻轻蹲身,双手按住她的肩膀。

    唐晚的脸色很正常,表情也没有任何异样,只是双眼中失去了原先的神采,变得极其空洞。

    我伸出右手食指,在她眼前晃了晃。

    唐晚的眼睛一眨不眨,完全意识不到我的存在。

    “唐晚,唐晚?”我连叫两声,再次伸手到她的人中位置,仔细地探她的鼻息。

    幸好,她的呼吸仍然正常。

    我小心地将双臂伸入她的腋下,慢慢地将她搀扶起来。

    她的全身变得极为僵硬,如木偶一般任我摆布。

    我的心猛地一沉,情知不妙,而且料到唐晚的异样一定是跟这白玉床有关。

    “前辈,我朋友无意冒犯,如果有失礼之处,请千万见谅。方便的话,请不要伤害我朋友,有什么祸事,我自己一人承担。”我向着床沿的中央拱手,寄希望于那个“人”仍在,可以帮助唐晚恢复正常。

    我得不到任何回应,身边只剩一个瞬间失去灵魂的唐晚。

    冷汗从我额头上渗出来,汇聚成豆粒大的汗珠,一颗颗坠落在地上,不断发出“啪嗒”声。

    斗室中的空气变得僵硬而绝望,我无法猜测唐晚遭遇了什么,只在心底后悔自己不该突入地下第七层,将事态引入了后悔莫及的死胡同。

    “唐晚,醒醒,醒醒……”我一边呼唤唐晚,一边用拇指指甲用力掐她的人中。可是,这种方法没有丝毫效果,她一直都处于双眼大睁的无意识状态。

    “前辈,请放过我朋友,就当我们从未来过,这里的事也绝对不会跟任何人提及。”我向着小床鞠躬。

    如果是在平时,要我向一个日本人鞠躬祈求是万万不可能的。或者说,如果遭遇不幸的是我,我宁愿死,也不会对日本人低声下气。

    现在,为了唐晚,我什么都愿意做。

    大约十分钟后,我意识到唐晚短时间内不可能复原,只好搀扶着她走出斗室。

    罗拔和食野已经离去了,我希望罗拔已经说服了食野,没有发疯似地将那颗*留在“镜室”的电力核心部位。

    大门外响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不用抬头看,也知道是鬼菩萨等人到了。

    “夏先生,你没事吧?我从监控中看到你们冲下来,真是担心极了!”第一个赶到我身边的是简娜,满脸都是关切之情。

    我颓然地摇头,扶着唐晚到旁边的长椅上坐下。

    “罗拔呢?那个混进‘镜室’的不法之徒呢?你们没拦下他们吗?真他妈的把我气疯了,我们所有人都在场,眼睁睁给人家骗了,真是丢人,真是丢人!”鬼菩萨气急败坏地哇哇乱叫。

    他没有注意到唐晚的异样,直到简娜提醒:“教授,你快看看唐小姐,她有点不对劲?”

    鬼菩萨低头,视线在唐晚脸上一扫,马上伸出右手食、中二指去探唐晚的鼻息,接着又探她颈侧的脉搏。

    “她进了那密室?”鬼菩萨厉声问。

    我无力地点点头。

    “那密室是紧锁着的,她怎么能闯进去?”鬼菩萨又问。

    我向那密室一指:“门开着,我先进去,她又进去。起先大家都没事,但她在那小床上只坐了不到一分钟,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鬼菩萨顿足:“完了,完了,她坐过‘勾魂夺魄白玉床’,魂魄已经被勾走了,这可怎生了得?”

    简娜也叫起来:“夏先生,那密室是进不得的,那床更坐不得。你们……你们怎么会误打误撞到了那里去?迄今为止,那床已经勾了近百人的魂魄,没有一个能够复原。这下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我的脑子变得木涨涨的,思维紊乱到极点,只听其他的研究员也都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指责我和唐晚的不是,说我们是咎由自取。

    “罗拔呢?那个神秘人呢?他们拿走了‘镜室’的全部资料,却没把钱留下来。现在怎么办?我们应得的报酬呢?谁给我们钱?谁付我们那一大笔补偿费……”有人尖声咒骂,为煮熟的鸭子又飞了而喋喋不休。

    “简娜小姐,这事绝对不能这么算了,大家在‘镜室’里辛辛苦苦工作,为的就是研究取得成果后的大笔奖金、可观分红。现在,研究资料没了,可我们的钱你得照付。去跟投资人打电话,让他们先把钱打到我们账户里。否则的话,我们这就把‘镜室’拆了,各自散伙……”有人急不可耐,恨不得立刻拿到现金,然后远走高飞。

    我已经没有闲工夫指斥这群人愚蠢可笑,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反复响着:“我害了唐晚,我害了唐晚,我害了唐晚……”

    “够了够了,大家别吵吵,钱当然少不了你们的,但现在我得向上面打报告,汇报我们的损失。具体什么时间能拿到钱,我会第一时间通知大家。你们放心,天塌下来,有我这张老脸顶着,不会少了大家一分钱……”鬼菩萨吼了两声,但他的声音随即被其他人的嚷嚷声淹没了。

    “镜室”距离济南市中心医院不远,离山大的医学研究院更近,但我并不认为那些庸医能治得了唐晚的“怪病”。

    鬼菩萨明确说了,那张小床叫“勾魂夺魄白玉床”,只要挨上,魂魄就会被勾走。要想还魂,只有官大娘那种人才能帮上忙。

    现在,与其求医,比如求助于“走无常者”。

    “夏先生,这里太乱,不如我们先搀扶唐小姐回办公室去休息,也许一觉醒来,她的精神就恢复了。”简娜附在我耳边低语。

    我摇摇头:“不必了,她的魂魄被那小床勾走,身体不能远离,否则的话,魂魄想回来也找不到家了。我已经打定主意,她的魂魄一日不回来,我就长住在这里,陪她一起等。”

    按照民间说法,人在受到严重的意外惊吓时,魂魄就会瞬间出窍,暂离身体。

    “走无常者”在那种时刻能够看到灵魂瘫坐地上,只要及时地双手捧起灵魂,将其“扶”到人的身上,灵魂就能自动归位,不会对人造成任何伤害。相反,如果掉魂的人急匆匆离开,根本不顾及瘫软在地上的灵魂,时间一长,再回来“叫魂”就变得相当麻烦了。

    我希望唐晚只是暂时丢失了魂魄,只要给她一点时间,魂魄自然就会回来。

    “那是不可能的,夏先生,至今都没有灵魂回来的先例。要知道,那张白玉床在制作过程中加入了苗疆的巫蛊诅咒之术,相当歹毒,只要被它勾走灵魂,就等于是——”简娜苦笑,没再说下去。

    我不想再说话,疲倦地摇头,示意简娜不必再劝。

    “小夏,你别固执了,事情已经发生,就算你当场自杀都没用。理智一点,清醒一点,也看开一点,谁也不想发生这种怪事,但它既然发生了,就得正确面对。我看这样,你先上去休息,这里的事我来处理,好不好?”鬼菩萨再次好言劝慰。

    我握着唐晚的手,简直不相信眼前这一幕是真的,只盼这只是一个噩梦。梦一醒,所有厄运就烟消云散、不复存在了。

    “放手吧夏先生。”简娜握着我的手指,一根一根掰直了,再将唐晚的手腕由我掌中拿开。

    我有些茫然,官大娘已经去世,全济南市的“走无常者”虽多,能比得上她的却是极少。

    “也许,我在各大电视台、电台打打广告,广招有本事的‘走无常者’,就能够合力将唐晚的魂魄找回来?再或者,我抱着唐晚走,命令其他人将那小床抬出来跟着我,大家一起到地面上去?无论如何,唐晚和床是不能分开的,因为她的灵魂就在那张床上……”

    我正胡思乱想,一个温柔而淡定的女声响了:“大家都不要吵了,听我说。”

    那声音极陌生,而且研究员们讨论得正欢,如同十二只兴奋的野鸭子一样,呱呱呱呱叫个不休。

    啪的一声,有人打了个响指,声音又尖又脆。

    我立刻意识到,叫得最响的那个声音随着响指声刹那间消失了。

    第二声、第三声响指次第响过,又有两个声音停止了。

    有了这种前车之鉴,其他人赶紧闭嘴,生怕自己也遭牵连。

    我抬起头,首先看到的是一个穿着烟灰色卡其风衣的美丽女子正穿过人群向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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