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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术之王-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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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松了口气,连续两遍叮嘱她注意交通安全。

    “中午是不是小魏给您送餐?她是个很温柔的女孩子,平时话很少,又从不八卦,所以医院的男同事都非常喜欢她。我思来想去,只有她最适合给您送餐。”唐桑居然有闲心聊小魏的事。

    我故作不知:“挺好的,挺好的。她姓魏吗?我没问。”

    唐桑一笑:“那我就放心了,医院里人多嘴杂,我最怕有人多嘴,给您带来麻烦。那好,我们晚上见。”

    我挂断电话,走到阳台去。

    接下来,我将争分夺秒赶往趵突泉食府,去会一会盛品华。拿走了他的保险柜,就等于是偷换了他的底牌,任他嚣张跋扈,到最后翻牌时,唯一的赢家就是我。

    “出发,任何事都能做到,振兴夏氏一族的重担都在你肩上,前进吧,祖宗没给你留下退路——”我向着西斜的日头挥拳发誓。

    下楼时,我在电梯口遇到小魏护士。

    她羞涩地笑着,替我按电梯的下行键。

    “谢谢,辛苦你了。”我大方地道谢,距离她足有五步,免得稍微逼近一些就吓到了她。

    她躬身回应:“我不辛苦,夏先生,能够认识您这样的大人物,是我的荣幸。上级领导吩咐,每个人都要尽己所能为您提供最优质的服务,让您百分之二百满意。领导还说,顾客是上帝,我们医护人员一定要拿出侍奉上帝的感恩心态和服务方式,没有最好,只有更好,让您在医院度过一段最美好的时光。”

    电梯来了,她再次按住下行键,请我上电梯。

    小魏很殷勤,但我知道,唐桑最担心的就是小魏对我过于“殷勤”。

    走出医院时,我仍旧采取了转圈、反向逆行、混入人流等方法,甩掉可能存在的尾巴,乘计程车到达趵突泉食府南门。

    趁人不注意,我翻墙而入,奔向主楼后面的回廊。

    那服务员很尽责,手里拎着半袋瓜子,坐在回廊侧面,边嗑瓜子边看手机。

    我踮着脚尖走过去,无声地坐在服务员身边。

    “还在。”他悄声告诉我两个字。

    我从回廊转角处伸出头,向北面扫了一眼。

    果然,盛品华背对着这边,正在低头喝酒。

    我取出追踪器,屏幕上的红点仍然没有出现,可知盛品华并没把陈定康带回来。

    “怎么办?等他回家,还是这里抓人?”服务员问。

    我摇头:“等等吧,他一定会回家,到没人处下手更容易一点。”

    我并没有想好怎么对付盛品华,也许按兵不动、悄悄跟踪是最好的处理方式,直到他自动露出破绽为止。

    “你朋友没回来,是不是已经被——”服务员的右掌横在自己脖子上,做了个“杀人灭口”的动作。

    陈定康是老江湖,既然决定以身做饵,就早想好了对策与退路,否则也就没必要费神费力制造假车祸了。

    “不会。”我摇摇头。

    服务员自讨没趣,挠了挠头,又一次开口:“他吃活鱼,是不是也吃活人?好家伙,要是这样,你朋友大概被他——”

    我嘘了一声,示意他别再多嘴多舌。

    虽然他帮过我,但我对这种江湖下九流的人没什么好感。单单从他娴熟开锁的行为来看,一定是溜门撬锁的行家。

    济南人向来鄙视小偷,在“坑、蒙、拐、骗、偷”这五类犯罪行为中,“偷”是最猥琐、最下贱的,家里被偷者有气发不出来,恨得牙根痒痒。所以,济南人抓住小偷,先不忙着报警,都是捆起来痛打一顿,拖死狗一样扔到路边,等着警察来处理。

    “结账。”盛品华叫了一声。

    服务员赶紧放下瓜子袋子,一溜烟跑过去算账。

    我静静地听着回廊里的动静,不急于展开任何行动。

    “再见,慢走。”我听到服务员大声吆喝。

    “再见,再见,我从白龙湾这边走,顺便逛逛。”盛品华回应。

    过了半分钟,服务员回来,低声告诉我:“点子从白龙湾走,大概会去北门,从北门口出去,绕回盛唐巷。我去叫人,四个人一起陪你去帮把手。”

    我点点头,贴着拐角向北看。

    白龙湾是个不规则的椭圆形,虽然也是泉水形成的小湖,却没经过正式开发,湖岸十分简陋,只用条石简单砌筑而成。

    湖岸东边是一片小树林,北边是半人高的冬青花丛,一条两米宽的青砖小径贴着花丛向东,一直进入小树林。

    此刻,盛品华就走在小径上,倒背着手,步态十分悠闲。

    他的老窝已经被我端了,一回到家,只怕就要大发雷霆。

    很快,他走进小树林,背影渐渐消失。

    我没等服务员把同伴叫来,一个人穿过回廊,跨过一道三尺高的竹篱笆,沿着青砖小径追过去。

    在此期间,我的注意力全都在盛品华身上,并未对四周的环境进行细致观察。当然,白龙湾、小树林一览无余,的确没有什么可观察的。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这条小径坑洼不平,踩上去深一脚浅一脚的。我低头看,青砖上铺满了墨绿色的苔藓,且都十分茂盛,显然许久没人踏足此地了。

    从趵突泉食府进入趵突泉公园是一条捷径,尤其是前年趵突泉门票涨价之后,越来越多的人走捷径进园,省下数十元的游园费用。也就是说,每天都会有十几人、几十人走过这里,按道理说,砖面上的苔藓肯定保不住,早就被踩得无影无踪了。

    “苔藓从何而来?似乎从来都没见过如此茂盛的苔藓?”我有些纳闷。

    忽的,我的眼角余光瞥见右手边的白龙湾里有某种东西正在上下翻腾。

    我转头一看,十几条粗大的树根浮在水面上,纵横交错,虬结堆叠,仿佛十几条巨蛇盘在一起。也就在一错愕之间,树根骤然飞旋上岸,在我的前后左右构成了一个直径五米、高度三米的树窝,紧紧地将我困住。

    更为骇人的是,树根不停地蠕动,越束越紧,竟然将弯曲之处硬生生扯直,将这树窝编得像一个柳条筐一般严密。

    之后,树根又不断发出“唰唰、沙沙”声,接着便从树根上开出五颜六色的牵牛花来。

    我试着抚摸树窝,枝条滑不留手,攀登十分困难。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盛品华布局害我?”我懊恼地顿足,无法原谅自己的疏忽大意。

    万师傅、徐师傅包括青岛舰队那边的专业人士都提到过“保险柜是美国货”这个问题,盛品华能使用这种东西,自然不是小人物,也不会粗心到有人跟踪都察觉不了。

    我没有等帮手聚齐就自己一个人追出来,正好上了对方的当,由猎人变成了猎物。

    树根全都是干枯已久的,大部分树皮剥落,露出里面黄褐色的木芯来。

    那些牵牛花是真的,而且没有花藤,直接从枯根上长出来,开得茂盛而热烈,除了常见的红、橙、粉、黄、蓝之外,竟然还有绿、黑两色,十分诡异。

    我向上看,只能看见一块圆形的天空,极其高远,遥不可及。

    树根停止收束,但牵牛花却继续生长变大,每一朵花的直径都开到咖啡杯口那么大。

    外面没有声音,似乎盛品华并没有转回来,而是径自离去。

    “如果这陷阱不是他设下的,又会是谁?”我更加惴惴不安。

    看得见的敌人不可怕,看不见的敌人才真正可怕。

    我取出电话,拨打那个服务员的号码,得到的却是“对方已关机”的提示。

    “先等着吧,平心静气地等等,等他们四个人追出来,我也就得救了。”我试着安慰自己,然后原地坐下,保存体力,以备迎敌。

    出乎意料的是,四个服务员并没有及时出现,让我足足在树窝里坐了三个小时。

    头顶的圆形天空黯下来,晴朗的日光也变成了模糊的月光。

第458章 老树开花局(2)

    我不再寄希望于服务员,而是拨打了唐桑的号码。

    她告诉我:“目前车子停在青州市高速服务区,前方大堵车。官方的航拍和网友的大疆无人机都放出了照片,右侧车道堵了五公里,左侧车道堵了两公里,最快也要一小时才能疏通完毕。现在,我先吃饭,与其把时间浪费到路上,不如安心吃饭休息,等道路通畅了再出发。”

    青州到济南约一百四十公里,再加上一小时的警察疏导时间,她回济南城至少要到深夜十点。

    既然远水解不了近渴,我索性隐瞒一切,笑着回应:“好,慢慢等吧,只要沉住气,总会到家的。”

    挂了电话,我取出多功能小刀,试着在树根上切削,想在上面掏出一个洞来,然后由洞口逃生。可惜的是,小刀上的钢锯、凿子、改锥都用过一遍,树窝纹丝不动,连块树皮都剥不下来。

    在奇术的世界里,任何物理领域的力量都被削弱,无法像原来那样暴力破除障碍。

    “此刻,盛品华应该已经回到盛唐巷的斗室了吧?”我停下来,深深地吸气,让自己的焦躁慢慢沉下去。

    从连城璧出事以后,我感觉自己始终处于非常激进的状态。她的沉眠给了我一种巨大的无形压力,似乎只有飞奔、行动、进击,才对得起她,才能尽快地将她从“锦鲤吸血局”里解救出来。

    我给自己上了太紧的弦,根本松不下来。

    事到如今,我被困在这里,纵有通天之力,也只能默默地等待了。

    “唐晚也是这样被困吧?所有人……即使商纣时期智冠天下的周文王岂不也是莫名遭困,无法脱身?”我向上望着,日色正在变化,时间也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大概差不多了吧?”忽然间,我听到了那服务员的声音。

    “不行不行,至少过了今夜,困十几个小时,等他自己乏了,我们再行动。”这是另外一个服务员的声音。

    “是啊是啊,小心没错。你看他第一次杀进食府的时候,简直跟脱了枷的疯虎一样。不用这种办法困住他,咱们永无宁日。哈哈哈哈……”这也是其他服务员的声音。

    “老树开花局——真是挺妙,还是花娘子手段高明,没费吹灰之力就把人拿下了。”一个服务员接着说。

    “你这话说的!花娘子是咱们西边地界第一奇术高手,她平时只是低调惯了,不愿吹嘘。你就想想吧,华山陈真人座下八百弟子数第一!呵呵,这可不是像你们东北人一样硬吹吹出来的,那是真本事,真能耐。我以前不是说嘛,如果花娘子早出手,也就不会让咱们兄弟又盯梢又装怂的,提前完成任务回家享福去喽!”一个服务员说。

    “花娘子人长得好看,脑子又好使,怪不得那么多年轻人喜欢她,追着撵着,都想把这朵花摘在自己手里。可惜啊,直到现在,那么多官二代、富二代抢破了头,花娘子却看都不看一眼。你说,她是不是看上这小子了?”有服务员问。

    “看上姓夏的?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姓夏的是什么身份啊?平民百姓一个,没地位没家世没本事没权力,能比得过官二代、富二代?花娘子绝对看不上他,不信我跟你打赌,赌一万块,怎么样?”一个服务员叫起来。

    “一万块?才一万块?今天早晨刚刚弄了姓夏的小子二十多万,还装穷?还装穷?”四个人嘻嘻哈哈地笑起来。

    我的确给了他们一大把钱,但那是盗窃盛品华家保险柜的辛苦钱,跟现在没什么联系。

    他们提到的“花娘子”就是布下这个“老树开花局”的奇术高手,从谈话内容分析,花娘子应该见过我,但我印象里为何没有这样一个女人?

    我没有大声求救,那没用。听他们的意思,好像是忌惮我的战斗力,先饿我十二个小时,等到我自己撑不住了,再进来抓人。

    辟谷之术能够使人七日不食仍然保持足够的体力,这四个人以为简单的缺水、缺食物就能拿下我,实在是太乐观了。

    我不再为被困而纠结,时间是最好的钥匙,十几个小时后一定能打开困局。

    “走吧,先去吃饭,反正时间还早,有的等呢!”四个服务生嚷嚷着,声音渐渐远去。

    我盘膝坐下,调匀呼吸,准备以“辟谷入定”的方式休息,保存体力,以备再战。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我隐约听到了女子的歌声,抬头辨认方向,大概是从万竹园的杏花院那边传来。

    唱歌的人渐渐走近,最后停在树窝之外。

    “外面是谁?”我低声问。

    外面无人回应,但我确信她就在树窝的正北面,与我隔着树根的屏障面对面站着。

    “如果阁下只是游客,就赶紧走开,别惹麻烦。”我说。

    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游客来自外地,到济南来是为了欣赏山水风景,没必要将人家卷入到江湖仇杀中来。

    “那保险柜里有什么?”外面那女子低声问。

    我一惊,这句话已经表明了她的身份。

    “阁下是谁?”我反问。

    “一入江湖满风沙,一路饮血一树花。我的名字,花娘子。”她回答。

    我镇定回答:“保险柜里的东西我还没见,跟你一样,一概不知。不过,你想知道其中的秘密,最好先放我出去,我们才能平等地谈合作。”

    花娘子与四名服务员是一道的,而服务员应该早知道盛品华家里藏着保险柜,只是没办法开锁,才会选择跟我合作。

    这一切,原来是花娘子故意布下的陷阱,目的是假借我的手打开保险柜,取得其中资料。

    “放?肯定要放,但必须是在二十四小时之后。我想,到那时候你的唐小姐应该就把资料送来了——我只对资料感兴趣,对你,没有一点兴趣。”她说。

    她的声音非常陌生,不属于我此前见过的任何一名女子。

    “对,你困住我做人质,等唐桑拿资料来换——的确是个好办法。”我说。

    任何陷阱、计谋、策划都是双刃剑,花娘子等唐桑到来,有可能拿到资料,也有可能中了唐桑的埋伏,在白龙湾丧命。

    人在江湖,古时传下来的三十六计已经捉襟见肘,必须有七十二计、一百零八计才行,并且还得举一反三、与时俱进,直到变成八面玲珑、滴水不漏的江湖大行家。否则,不是倒在通往成功的路上,就是死于更高明人物设下的套路里。

    “你在笑我?”花娘子问。

    我冷笑:“岂敢岂敢,你布下‘老树开花局’抓我,我根本没有腾挪之力,被你耍得团团转。我哪有资格笑你?我是在笑我自己。”

    “哼哼,哼哼。”花娘子也冷笑,“我在这里经营了多久、多辛苦,你知道吗?我为了鲛人的事潜心追查,三年来没有一天睡个囫囵觉。你想摘走胜利果实,哪有那么容易?如果你那位唐小姐不耍花样,我就给你面子,拿走资料,一拍两散。否则,白龙湾下面够深,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蓦地涨红了脸,为自己的疏忽大意而猛拍额头。

    “济南城内并非只有我夏天石,也不只有张全中、静官小舞、陈定康……没有最多,只有更多。济南是中原大城,不知有多少高手为了各种目的驻扎其中。济南虽大,高手们却不可能住到偏远的黄河北、章丘东、长清西、南山南去,而是靠近各个灵气十足的风景点蛰居。我踏足趵突泉之前,不知有多少奇术师已经耕耘其中,其实力并不比我差多少。我来,如果无视他们,必定连遭败绩。我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却完全在张全中、陈定康明里暗里的怂恿下大摇大摆地孤军深入,岂不愚蠢、愚昧到极点了?唉……”我在自己额上连拍了七八掌,恨不能按下人生的快退键,将这一段历程重新来过。

    我这样冒然行事,不但害了自己,同时也有可能害了唐桑——唐晚唯一的妹妹。

    “做个交易吧,就依你说的,资料送来,大家一拍两散。”我说。

    “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那我就跟你一起等着唐小姐的好消息吧。”花娘子说。

    在接下来的等待过程中,花娘子始终一动不动,就在距离我五步的位置,跟我隔着树相对而立。

    我恨不得有双透视眼,看清她到底是谁,把这个哑谜彻底揭开。

    呜呜咽咽的洞箫声响起,我抬头看,天色又至黄昏。

    洞箫是一种善于制造悲凉气氛的中国乐器,尤其是在这样一个草木丛生的老园子里。

    她吹的是一曲《凤求凰》,音律把握极好,调式转折之间,毫无气息阻滞现象。这也就从另一个侧面说明,她是练家子,在内息运用方面造诣极深。

    “可以给唐小姐打电话了——哦不,她打电话来了!”一曲吹罢,花娘子淡淡地提醒。

    电话就握在我掌中,但屏幕是暗的,并没有人打电话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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