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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间花凉-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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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起生根!以后带着老婆孩子隔三差五的来个小聚会,多好啊!哈哈,想想都爽歪歪!”
“在这儿有工作、有家、有朋友,嗯,我充满了斗志!”
“走吧,兄弟姐妹们,我们在这儿的梦想才刚开始。”
……
繁华的城市里,人们总在忙忙碌碌。离去的就有走来的,一个席位空了,马上就有替补。大家都是这座城市里渺小的沙砾,来的轻轻,走的悄悄。梁凤、何希曼、陈云朴、王裙、辰暮,他们5人远远的离去,现在又有5个年轻人填补空缺,新的故事又将热血沸腾,这座城市依旧安静的看潮起潮落。
单亲妈妈
家乡的油菜花又到了花开茶靡之际,断蓝难得像个7岁小孩吵着去赏花。王裙放下手工活,支着头看着他在沙发里滚来滚去的耍赖。
“蓝蓝,这沙发可不像你那奢侈老爸买的真皮沙发,就你这般蛮劲儿,迟早会夭折在你手里。”
“是,我错了!”断蓝一脸端庄的坐在沙发上,满眼期待的看着她。她瞅瞅墙角边三个大塑料袋蹙眉思索,到底是先完成目标,还是先哄住儿子?
“哼,我要打电话给爷爷,辰太太又开始接私活,又开始让辰家的钱发霉,又开始……”
“行了,我们走吧!”
某小孩眼里狡黠一闪而过,简直就是某君的缩小版。
王裙两年前还乡归来,看到自家楼房“万丈高楼平地起”,瞬间石化。显然辰暮背着她“助”她父母完成这座宏伟的建筑物。
父母看到她回家,简直像电视里皇后娘娘回娘家的排场一样,致电给奶奶这边的三姑六婆,给外婆那边的三姑六婆,全宗人齐聚她家,一起恭候她的到来。家人冲她嘘寒问暖,她却看到他们眼角不自然的抽搐,然后接受他们盘问,重复的盘问:
小辰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小辰的事业还不错吧?
你现在可是阔太太了,都是自家人,能帮衬把就顺个手吧。
你帮我问候一下小辰,替你表哥谋份轻松、福利好的工作呗。
……
她原本想趁此机会陪双亲几年,可是,她连这座曾经的家一晚都没睡过,匆匆的吃了顿饭,带着断蓝匆匆的离去。家在东区,她在西区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带着儿子平静的生活。偶尔会回趟家看望二老,可几乎是看几眼他们是否安好,便匆忙离去。家人都以为她远在深圳,没有人知道她与他们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反倒昔日初中一个同学偶然在菜市场碰上,后来同学聚会,这个同学直接跑到她的住宅将她拖到饭店,由此,初中的同学们都知道王裙回家发展了,带着个漂亮的儿子,单亲妈妈。
其实王裙一直宣称儿子他爸在外拼搏,可善解人意的同学们看到逢年过节,她的身边都只有一个小孩相伴,大家彼此心照不宣,对她特别怜惜,于是决定帮帮她。知道她一直靠打零工维持生活,大家四处撒消息网,只要在哪儿听到有手工活的消息,绝对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她。
两年多来,可爱的同学们坚持不懈的照顾她,很快几个表现特别热枕的同学成了她家的常客,也成了要好的朋友。
就在王裙带着断蓝在田野里欣赏金黄的油菜花时,同学杨美芳打来电话。
“裙子,我和拉拉在韩国料理店,你赶紧带断蓝过来,嘿嘿,有人请客噢!”
王裙放下电话笑的特别邪恶道:“蓝蓝,拉拉小妞来了噢,你想不想见她?”
断蓝将老妈的经典动作学的炉火纯青,小手一把捧住俊脸无奈的低头:“为何0…7岁前叫的是断蓝,7岁后改成幼稚的蓝蓝?”
“咦,你爸来信特别嘱咐的呀,难道我没告诉你?”
“天呐,终于得知老爸的信里有问候我的字了,真是……”
“哀莫大于心死对吧!”
“错!这是0…7岁的台词,我现在要换了,换成‘断肠人是断蓝’。”
“……”
拉拉小妞一见到断蓝,小手大大张开,待王裙接她放到断蓝怀中,小家伙立刻在那张小俊脸上连摸带啃,留下满脸口水的小正太大声嚎叫:“断肠人乃断蓝也!”
杨美芳与王裙哈哈乐起来,拉拉见她们笑的开心,裂着满唇的口水也咯吱咯吱的笑着。杨美芳拉着王裙的手眨眨眼道:“待会给你介绍个帅哥。”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来,她正想开溜,不料包厢的门被推开,一位个子不高,带着黑框眼镜的男子走进来,冲美芳微微一笑,伸手向王裙道:“你好,我叫刘仁。”
王裙与他简单握个手礼貌笑着:“你好。”
杨美芳在桌底踢了她一脚,呵呵笑着:“她叫王裙,单亲妈妈,我中学同学呢!裙子,这位刘仁是我家书恒的同事,离异,女儿判给妈妈扶养。他也单身近两年了,呵呵,你瞧他黑框眼镜的就知道是个温柔斯文的男人。哈哈。”
王裙僵硬的微笑,单亲妈妈?相亲?要被辰暮知道了……断蓝递来一介意味深长的眼神,彷佛告诉她,被爸知道了,你们都惨了!她一阵恶寒的站起来,搂着断蓝连声道歉后,放三百块在收银台,逃之夭夭。
时隔两日,同学汪钰上门拜访。先为杨美芳带话,相亲的事太唐突,应该事先和你商量。她没脸见你,待你气消后再约你出去玩。然后绕一圈子闲话,从国家领导又飞某个国家拜访到她这几天心情不太好,与老公房事也提不起‘性趣’等!终于悠悠然沿着边际绕回来后,一本正经的进入主题:“裙子,做人呢还是自私点好,特别是女人!像你吧,才三十岁出头,大好韶华,你何苦过得这般辛苦?”说着,眼瞟着墙角堆起来的半成品,露出痛心疾首的模样。顿了顿,拉着她的手苦口婆心的劝导:“美芳也是一片好意,就是做事茹莽一些。这样吧,你不满意小刘,没事!我正好认识一个离异男,岁数是大了些,42了。不过人是没的话说的,自己经营着一家钢材店,一年十几万还是能轻而易举赚到手的。他老婆和孩子一年前在高速公路上出了事故走了,也是个可怜的男人呀!喔,我已经把你的情况告诉他了,他挺满意,他说正好他孩子没了,就算和你在一起孩子也没那么快有,现在有个小孩在他身边热闹,他很是欣慰。我带了他的照片,你觉得合适,我就安排你们见一面吧。”
“……”
一番折腾,终于送走了汪钰,她一脸抑郁的倒在沙发里。断蓝双手拢后,小大人的样子踱步过来,伸着脖子看着茶几上的照片啧啧的惊叹:“这男人的右脸是被人打歪了么?怎么这副德行?噢,天呐!还长了一颗色鬼痣,老妈,你得慎重点!”
王裙一个抱枕砸去,断蓝相安无事的接到怀中,不知从哪儿又拿出张照片走到她跟前,笑的不怀好意:“来,我给您介绍一个对象,看好,这是他的照片。”
照片里的人西装革履,神色清冷。也不知道这张是谁拍的,他似乎参加什么会议,坐在大皮椅里,侧着头盯着屏幕里的电子文档。王裙摸着他那双沉寂的眸子,良久,忽然撇嘴哼声:“你瞧,这唇抿的这么紧,像人家欠了他几百万似!你,给老娘笑一个,不然就把你挂在窗台晾一晚!”
照片里的人依旧薄唇紧抿,俊朗的容颜,深沉的眼,冷的让人不敢直视,却又美的让人舍不得移开眼。
一阵风吹来,汪钰留在茶几上的照片不知被吹到哪个角落,断蓝讶然道:“哟呵,我把老爸的照片拿出来,竟把那色鬼都给吓跑了!啊,我实在太崇拜您了,爸!您放心,辰太太要敢改嫁,我一定会追随而去的……”
“当然,我是过去履行咱们家族承诺,照顾好辰太太嘛!。”断蓝冲照片上的人得意一笑,冷不防一只抱枕吻上俊脸。
“辰断蓝!你信不信我把你先嫁掉!”
“我还是儿童!”
“没事,拉拉不嫌弃你,我明天找你美芳阿姨联姻去。”
“妈!辰太太!我错了!”
“……”
正文 落幕
“你好,辰太太。我是辰断蓝的班主任。”
“田老师你好。”
“不好意思,让你百忙中抽空来校一趟,嗯,我想跟你谈谈断蓝的事情。”
“……”
前夕
路遥长,又是一年的终,又是一年的起。
过客一场,总忘不了清冷弥留下的缅怀。
一年又一年的起落,已然种下它应有的年轮,而岁月似乎总忘记赐予它那么丁点的希望。
道阻且长,既决然踏上又不免落下伤感。是牵挂亦是抛弃,断肠人总有些常人难以理解的矛盾。
落英缤纷的时节尚且差些火候,有些忧伤的寒风犹喜这个季节送上萧瑟,徒添路途中游子沉淀的惆怅。许是麻木,或早已了然于心,匆匆的上路,连那浑然不觉的叹息声也只作路途中消遣的自嘲。
多少人凝望窗外,姹紫嫣红。那匆忙而过的华丽,却只是眼中的镜花水月。
浮萍一场,聚聚散散。
浮华一缕,灯红酒绿。
歌舞升平,断肠人扬唇虚笑。
若安好,便是晴天。若平安,便是虹彩。
花自飘零水自流,落英缤纷的时节尽管会姗姗来迟,可花开茶靡自会化作春泥更护花。
启程吧,一切依旧。别忘记古人云:意恐迟迟归!
王裙念完,将作业本搁在餐桌上,托着腮满眼忧伤的看着他。断蓝端坐在沙发上,昔年可爱的脸旁如今蜕变成英气勃发的小男人脸,只见他薄唇微抿,一双凤眼不知何年变得这般清冷,还夹杂一些青涩的沉稳。
这才刚上五年级,真要命!
“蓝蓝,你这日记写的……”
一双凤眼霎时落在她脸上,先前的清冷已然散去,怀着隐隐的期待深深的看着她。
“咳,写的非常好!”
凤眼立刻弯成一条漂亮的弧线,她无奈的扶额斟酌道:“哎呀,我真忧伤!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教育你,罢了!你老师说你小小年纪,文笔秀丽,但是文中感情压抑过甚,这种文风现在还不适合你,会影响你身心发育。她问我怎么看,我还能怎么看?我都习惯你9年多了,唉。”
“那您?”
王裙白他一眼,又拿起他的作文本看了片刻,忽然一本正经的道:“你觉得你身心健康吗?”
断蓝唇角抽搐的看着她很久,最后挑挑眉,转身拎起书包哗哗哗的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然后随手挑起一张粉嫩的纸打开念道:“亲爱的断蓝,当你拆开我这封信的时候,我会多么感激上苍,我的男神就这样打开了我的心……”
某人深受内伤的拿手捧住脸弱弱的开口:“行了,你们都是一群大神!”
“老师通常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她要有心,就麻烦帮我把这群身心不健康的人都剿灭吧!真是,每天塞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放我书包里,背的都快累死!”
“……”
四年零十二个月,秋,星期一,微风。
推开这道被封存快五年的门,他们的家还是原样。她喜欢的坐垫依旧放在客厅落地窗的旁边,断蓝小时候用过的奶瓶还搁在茶几下横栏里,还有他最喜欢的那几本书被她恶作剧的放在书架顶端。
她走到落地窗前,铺上她的坐垫,静静的坐在上面看着窗外的蓝楹花。
那年有个女孩指着花问他:这花摘一串会罚款吗?得到他的回答,女孩在心里笑的不怀好意,其实女孩就想逗逗他,就是看他那副寡淡的表情不顺眼而已。
这座熟悉的屋子是他们的家,他们花了二千多天织出的回忆,如今回忆的花开满每个角落。她一直等待着,等着他回来牵着自己的手,将这一朵朵回忆花收集一起,然后吹着晚风,喝着冻柠茶,翻着回忆花的标本,笑着等待黎明。
一壶清茶,两只茶杯,她耐心的等候,5年都等过来了,还怕等不了这壶水开?她开始用回忆打发无聊的时间,直到三种声音不约而同的响起时,她毫不犹豫的奔向钥匙开门的声音处,任由背后水开的声音和手机铃响的声音交织成一道催命符。天大,地大,还能大过她等候五年的男人?催命符是吧,催吧,男人回来了,怕啥,一切不是由他扛着么!
门打开,她望着他,笑了。
“过来”他弯眸,招手。平头下的脸依旧帅的一塌糊涂!她站在原地,安静的看着他,像个傻瓜一样笑的一塌糊涂。
男人挑挑眉尖,无奈的走过去,伸手一把抓她入怀轻笑:“投怀送抱都不会了,唉,越来越笨了。”
她搂住他的腰身,用头蹭着他漂亮的下巴笑着:“投怀送抱嘛,你这不是做得很好么。”他一把捧住她的脸,在她唇上啃了几下:“有没有想我?”
他问了又伸出修长的食指按着她的唇瓣,眸里划过狡黠的笑意:“不用急着回答我,我们可以慢慢来,走 ;,先洗个澡吧。”
有人立刻挣扎,他伸手一个优雅的公主抱,走向浴室:“放心,我们规规矩矩的洗。”
“……”
要命的手机在第二天又开始顽强的响起来时,王裙拍拍身旁睡得香的人:“放手!”辰暮乖乖的放开一只手,还有一只手死死牵着她的手。她忍不住横了他一眼,接起电话。
“裙子你丫的找死啊!”
这声音……怎么如此似曾相识?
“你妹,你大爷!老娘不就失踪五年罢了,你丫的真的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这时电话里传来一道男声:希曼,你怎么突然这么彪悍了?
何希曼的声音一下由近至远:亲爱的,那是我的闺蜜!连闺蜜面前都不能像个爷们,你要让我死吗?
继而声音又由远至近:“裙子,记住哟,让辰总封个大红包来参加我的婚礼噢!”
“啊!!!!!!!!”王裙一声尖叫,半梦半醒的辰暮连忙起身紧张的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王裙一把抱住他,力道大的足矣使某人精致的五官瞬间扭曲:“希曼回来了,啊呀,她从西藏回来了,她要结婚了,啊哈哈哈……”
某人支着后脑勺凉凉的道:“怎么她回来比起我回来,你显得更开心一些?”
“噢,只是表达的方式不同罢了,女人与女人之间都习惯用爷们心态表达情感。”
“……”
何希曼的婚礼在一片海岛上举行。受西藏之旅影响,她的思维明显跳出三界外。王裙这个已婚妇女被她抓来当伴娘已经不是件惊世骇俗的事儿,雷人的是婚礼现场没有鲜花,没有气球,甚至连一角白纱也看不到。有的只是茫茫的沙子,一群穿着冲锋衣裤的人类围着篝火,载歌载舞。
苦逼的伴娘屡屡被迫吼段劲歌,跳段热舞。特么的穿着这肥大的冲锋衣裤哪还有心情唱歌跳舞!唉,灵魂不一样,就是有代沟。
参加婚礼的基本是何希曼夫妻俩的驴友,还有少量的家属。新郎是四川人,与希曼同岁。相识于西藏,听说俩人之间极其浪漫。一起跋山涉水,一起看尽风光,更要命的是俩人还经历过生死一线天的浪漫故事,无疑更加坚固彼此坚贞不渝的爱情。
烈火熊熊,新郎新娘交换戒指,接受众人的祝福。抛花没有,抛魔术头巾倒有!不知哪个想象力丰富的驴友用十条魔术头巾扎了一束花献给何希曼,这女人闭上眼,抛‘花’时又将眼睛拉开一条缝隙,瞄准其中一人,奋力投过去。
王裙只觉一块阴影自头顶而落,千钧一发之际,辰暮冲过来大手一挥,那朵‘花’方向瞬间转移,飞向另一边。辰暮这个动作启发这些灵魂特殊的人,一场抛‘花’变成了沙滩排球,众人玩的不亦乐乎。
她没好气的白了何希曼一眼,那家伙还恬不知耻的冲她吐舌头!这时辰暮冲儿子眨眨眼,断蓝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慢条斯理走到何希曼的身边一脸深情的注视她:“3岁那年被你夺走了初吻,自此对你念念不忘。如今见你笑在他人怀中,我心如刀割。爱情,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我此刻深情的注视你,就想问你一句话:你夺了我的初吻,为何还要下嫁他人?”
咚的一声,‘排球花’滚落地下,全场鸦雀无声。众人用眼寂静的注视着这一女一儿童,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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