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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蔷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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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来聚意阁一起吃饭吧。晚上景南方按时赶到聚义阁,“干嘛找个包间,外面就挺好。”
  希言坐着说:“这样多清净。”“就我们俩个?”“对啊,要不还有谁?”“好吧,那咱开吃吧,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景南方把一个精致的粉色长形礼盒放在希言面前。
  “你有多久没和我一起吃过饭了?”“嗨,不是忙嘛。”“忙什么,忙着追姑娘?”“看这话说的,我爱她你又不是不知道。”吃了一阵,“我吃完了,清心晚上肯定还没吃饭,我回去给她带点。”说罢景南方起身要走。“别走,你就只想着她吗?”希言冲过来紧紧抱住景南方的腰。
  “希言,别闹了”;景南方说完低头掰抱住自己的手。“我没闹”;希言大声喊了起来,“我爱你你不是不知道,这么多年我只爱你一个,我们15年的情谊比不过你和她短短几个月吗?”这时服务员推着双层生日蛋糕进来,看情形不对马上出去了。
  “希言吃蛋糕了,生日快乐。”“不要,今天根本不是我生日,现在我都叫不出你来了,你记得我生日吗?”“你有事随时可以叫我,你是我妹妹,永远不会叫不动的。”“我不要当什么妹妹,你为她做了那么多她对你呢,我爱你我要和你一辈子在一起,她到底有什么好能让你这样!”希言大声嘶吼着,脸紧紧贴着景南方的后背,流了一滩的眼泪,双手如同抱住整个世界。
  “她的好我知道就够了,不需要别人知道,我永远都爱她。”景南方用力掰开希言的手,径直走出门去。希言跑到桌边打开礼盒,是一条银色四叶草手链,她拿着手链瘫坐在地上,哭的更加厉害,“为什么你不爱我,为什么?”眼泪决堤般流淌,长发凌乱的散着,脸颊通红。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32

  你是一只为爱而生的刺鸟
  羽毛烈火燃烧一般鲜红
  离开雀巢执着寻找荆棘
  娇小的身体蕴藏无穷的能量
  一头扎进最长最尖的芒刺
  和着血泪唱响生命最美的绝唱
  一生只为这一刻
  勇敢的坚守爱情扑向盛大的死亡
  义无反顾
  像你在我生命中那么的平凡而又深刻
  最近莫莫一直闷在屋里画画,把这三年画的所有都拿了出来,小心的用布盖好。最新的这幅作品最为用心,已经画了半个月了。从没见她在一副画上花那么多心血,仔细斟酌每一笔进度拖的很慢,对它的爱惜像母亲守护着自己的婴孩儿。我看到白色纸上一个男孩的脸慢慢浮现出来,该是莫莫心心念着的那个人。看着她如此专注忘我的神态,我不忍打扰。
  又过了一个多月,这幅画成型了,女孩一袭白色长裙坐在男孩的背上。男孩身穿白色戎装挥着洁白的翅膀带着她一起飞翔,在空中,在云朵,衣摆和头发随风飞扬。男孩女孩的眼睛如星辰般澄澈明亮,侧脸是慑人心魄的美带着明媚的笑容。是如此不食人间烟火的空灵轻盈,超凡脱俗的活在自己的世界,永远高傲坚毅的向上飞翔,冲破重重阻碍枷锁。
  “过几天我要去乌城。”我看着莫莫,“我和你一起去。”“不用了,就像过去一样,我自己去就好。”“就因为以前都听你的,这临近毕业最后一次我一定要陪你。”“每年都找不到他,今年他已经不在那里了,很多东西我要去告个别,在我毕业之前。”“我懂,他不在我更要陪你了。”“可是。。。。。。”“没有可是,这次必须”,我郑重的对莫莫说。“好吧。”
  于是三天后我们踏上去乌城的火车,不容置疑南方也跟着我们。莫莫一直默默托腮看着窗外,我心疼的想我的莫莫每次都无功而返,那么执着炙热的爱恋和想念,一个人默默承受很多年该有多么压抑和悲痛。尽管我知道许暮已毕业,可我还是希望上苍保佑这个善良的孩子如愿以偿,可以见到想见的人,别让她一直这么难过好不好,求求老天爷了。
  我一直努力却依然无法拯救,我不是他,给不了她想要的慰藉。何况在她心里还有父亲的阴影和母亲的无依压在心头,是一个死结根本无解。南方就还是坐在我对面静静看着我,让我想起在图书馆在医院他定定在我身边看着我的情形,时间过得真是飞快。
  不知时间是解药,是炼金石,是逃出苦痛的稻草,还是陷入阵亡的坟墓。思念和伤口是如杂草般随时间疯长,还是随波涛汹涌石沉大海,我们一路走到最后是解脱,还是永远的沉沦和灭亡,谁能告诉我答案,谁能指引我走向。
  经过20多个小时的旅途颠簸,我们终于到达了乌城,这个一直让莫莫牵挂惦念的地方,这个她满怀深情的地方。我们找了个小旅馆安顿下,莫莫让我们先休息,她要自己先去乌大逛下。最后拗不过我,我们三个就一起来了乌大,许暮呆了四年的地方,书香气味异常浓郁,清凉安静的林荫小道,和我们学校感觉截然不同,独有一种南方小镇的静谧与神秘。
  我走在路上,看着身旁的一草一木,看着身旁的潺潺流水,我想过去几年莫莫每次独自来到这里也是欣赏的这些,感受自己所爱的人平时是如何生活,走一走他走过的路,看一看他看的风景,在空气中轻闻他的味道,感觉能离他近些。
  这是爱,这是一种不管经历什么不管对方如何都无法改变的情感,不畏艰险,不求回报,甚至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不知小小的人体内为何有如此强大的能量。南方也好奇的观察着身边的一切。逛了许久,莫莫叹了口气,回去吧,于是我们回到了住处。晚饭过后,莫莫很早就躺下了,南方在门外做了个怎么了的表情,我说我进去陪陪她。
  莫莫一个人蜷缩在床上,是多么没有心情,我走过去轻轻从背后抱住她,如果世间所有的悲伤所有的绝望都能够像排水一样有个管道排泄及时排除体内,或者人可以自行选择删除记忆,随时能启动自我保护机制,那该有多好。
  第二天我们又去了乌大,晚上我们坐在乌城的湖边,6月的天吹着南方湿润的小风远离燥热忙乱。莫莫这几天几乎没开口说过话,总是一个人发呆,终于莫莫盯着湖面说明天回去吧,皮肤依旧嫩的能滴出水,浅栗色短发依旧帅气。晚上回屋莫莫把带来的所有画摆在床上细细的看,“我想来考察一下环境,如果可以我想在明年毕业前来这开我人生第一次画展。”
  “好,明年我陪你一起,莫莫,你肯定会成功的,以后的你会越来越优秀。”我拉住莫莫的手,莫莫笑了。“你真会说,但愿吧。”“一定会的。”以莫莫的努力和才气,还有不为附庸风雅只为自己内心而画的真诚与纯净,在世间是少有的。她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美玉,假以时日一定会卓尔超群的。
  第三天下午我们背上背包,走在去车站的路上,走的很慢,就一路无言沿着路边前行。走了好久,经过一块宣传栏的时候莫莫突然停住了。我抬头一看莫莫站在一幅大型海报前,海报上是一个男孩笑容可掬的背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女孩双臂环住男孩的脖子,旁边写着暮色阑珊四个大字。莫莫的右手放在了右下角许暮两个字上,手指轻轻划过这两个字,久久舍不得把手放下。
  我看到最下面举办时间为6。7—6。8,还没等我晃过神来,莫莫拔腿向前跑去,一路向博物馆飞奔,我和南方在后面追着。莫莫就这样奔跑在风中,像用尽生命去追逐自己心中所爱,像燃烧的烈焰在风中奔腾。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33

  追了好久,终于看到莫莫跑进博物馆一楼,我们也顾不上气喘吁吁,赶忙冲进去。冲进去找到莫莫,终于舒了口气,跟着莫莫开始看画。她静静的走过每一副,最后停在一幅画前。画中女孩是一头短发,女孩背对人群抬头看远方西沉的夕阳,莫莫看着这幅画哭了,哭的那么伤心。
  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南方握住我的手。许久,莫莫擦干眼泪走出大厅,“你们在门口等我,我去个地方。”知道现在我们不便跟随,“好,我们在这等你。”然后莫莫走了进去。
  莫莫走后,我心里很不安,不知道她接下来会怎样,只能焦急等待。一小时过去了,莫莫还是没有出来,打电话手机无人接听。又一个小时过去了,还看不到人,我急了,我受不了心里的焦灼和忐忑,要冲进去找她。南方一把拉住我,希望我镇定,就在我挣扎推搡的时候,看到前方有很多人向东边涌去,我上去拉住一个人问怎么了。
  好像有人跳楼了,那人说完匆匆离去。我的头一下炸了,心脏像被捅了一刀,强烈的痛感让我险些晕眩。晃过神来,我发疯一样的向东边跑去,隐隐听到南方在身后叫我的名字。此刻我什么也看不到,世界都和我无关,我只想知道那个人是不是莫莫,我的莫莫现在怎样。
  跑到一座高楼楼下,看到一座拱形的人墙,看到了散落在地上不同角落一张张画着许暮的画,我全身冰冷而又僵硬的拨开人群一路挤过去,走到了最前面。
  我看到了躺在血泊中的莫莫,仿佛一朵绽放在地上的血红花朵。莫莫侧身蜷缩静静的躺着,白色T恤红了一片,她的脸她的头发她的手臂都沾染着血红色。粘稠的鲜血顺着她的额头她的伤口不断流淌,如同一条红色蜿蜒的溪流慢慢浸染整个地面。
  整个世界特别安静,听不到一点声音,我的身体像被抽空仿佛我的灵魂飘到了莫莫身边,莫莫的脸睡得很安详,还带着微微的笑意,酒窝若隐若现。
  我跪倒在地,我轻轻把莫莫抱在怀里,不想弄疼她。我让她的头靠在我肩膀,我把脸贴在她脸上,还是那么白却冰冰凉,身上也越来越没了温度。南方走到我身边蹲下,已经叫救护车了。
  莫莫手里紧紧握着一幅画,我拿出来慢慢展开,是最后画的最用心的那幅画。男孩的翅膀女孩的白色长裙都沾了殷殷血迹,我只觉得心脏再次被击中,像被石头压住一般窒息。
  终于救护车来了,医生把莫莫抬上了担架,南方扶住捧着画的我一起上车。下了车莫莫被一路推进急救室,然后手术中的灯亮了,我们只能留在门口,我倚着墙祈祷,请保佑莫莫醒过来,她还有很多事没做还没过上幸福的日子。
  像过了几百个光年,手术室的门“砰”的一声开了,在这个无比死寂的地方特别刺耳。两个医生先从门里走出来,其中一个开口说我们尽力了。
  我冲上去抓住他的胳膊,什么叫尽力了,再回去救救她,她还没有死,再回去救救她啊!我吼得嗓子都哑了,死命的摇着他的胳膊,最后变成了乞求,我乞求他们进去救救莫莫。南方把我拉到一边,两个医生都走了,后面护士把车子推了出来,莫莫头上蒙上了白床单,我没勇气掀开白布再看一眼。
  我抬头看着医生穿的大褂,病人穿的病服,四周的墙壁头顶的天花板,还有眼前莫莫盖的布单,一切都是白花花的。从小我最讨厌的地方就是医院,从一进门闻到各种福尔马林来苏水双氧水等各种消毒水混合着药物的味道。一切都白的晃眼,走在里面如同身处一个巨大的冰窖。
  四处都是冷冰冰的,只能感觉到两个字,冷漠。无数人家抱着家属生存的最后希望来到这里,里面躺着的都是此生的至亲,结果焦灼的等待满怀的希望很多时候就换来五个字:我们尽力了。说完就走了。
  也许他们的职业不允许他们掺杂太多的个人感情,每天见证太多的生离死别。他们对死亡和哭泣完全免疫,痛彻心扉的哀号感染不了他们与世隔绝的神经。但也就是这点让我感觉医院的一切人和物都是麻木的,漠然的,冰冷的。
  此刻我看着被推走的莫莫,站在冰凉的地板上,看着无尽的白色在眼前蔓延,感觉整个世界都是寒冷,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是那样无力。只有南方一如既往的站在我身边,在我喜怒哀乐的每一个时刻。                    
作者有话要说:  莫莫离去的时刻

☆、Chapter34

  梦里梦到醒不来的梦红线里被软禁的红
  红是朱砂痣烙印心口是蚊子血般平庸
  时间美化那仅有的悸动 也磨平激动
  所有刺激剩下疲乏的痛再无动于衷
  从背后抱你的时候期待的却是她的面容
  说来实在嘲讽我不太懂偏渴望你懂
  是否幸福轻得太沉重过度使用不痒不痛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烂熟透红空洞了的瞳孔掏空火红容易受伤的梦
  蛇行缠绕心中失于指缝终于冷冻终于有始无终
  我的莫莫的人生永远终止在2009。6。7,莫莫被推走后我赶忙赶到出事地点,已经有人在打扫了。我又把画拿了出来,然后在地上捡莫莫散落的画,把所有能找到的都捡了起来,这都是莫莫的绝笔,是莫莫用最爱的方式记录下最爱的人的纪念。医院和学校联系到莫莫的母亲,我不忍想像当她听到这个消息是多么伤心欲绝万念俱灰。
  一天后我见到了莫莫的母亲,一身黑色,头发高高的盘起,干净而利落,掩不住的是头上的白发和眼角的皱纹。她怀抱着莫莫的骨灰,我站在她面前见证这位伟大母亲的沧桑和悲伤。不知该说什么,遭遇婚姻不幸和丧子之痛的接连重创她该如何面对今后的生活。
  “你是夏清心吧,李莫回家就提起你。”我点点头,“是的阿姨。”“这孩子从小的性子就这样,当我那年听到她说只要许暮的时候就知道她的爱情不会像普通人一般,也都怪我的这番经历影响她太深了。”莫莫母亲深深的叹了口气。
  “阿姨”,我拉起她的手却看到她手上的针眼,“您怎么。。。。。。”她摇了摇头,“听到消息后我晕了过去,被人送到医院,醒来我拔了针就赶来了。”“您得看好病休息好再来啊。”“有什么好看的呢,都这把年纪了如今就剩我自己更是不用了。
  终究是我对不起李莫,没能给她一个幸福的童年一个完整的家,也不能帮她找到美满的感情,都是我不好。”她敲着自己的胸口,终于哭了出来。我伤感的看着,感慨人生是如此变幻莫测,不能预知未来,不知明天和意外,哪一个会先到来。
  我想带阿姨去医院把身体养好,阿姨执意拒绝,无奈我南方只能把她送到车站。临行前嘱咐她回去一定保重好身体,以后我们有空就去探望。阿姨说抱着莫莫回家了,也不需要什么虚无的仪式,回去就放在床头陪伴余生,到最后在一起罢了。我的悲伤再一次席卷全身。太阳落下去,在它重新升起之前,有一些你以为还会像昨天一样和你在一起的人,就此和你分别。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还是苏轼大师的诗作经典。使人黯然伤魂者,惟别是矣。古往今来,无论时代如何进步发展,别离永远是每个人不可逃避的命题。人世间唯一的公平就是生死,与条件无关,谁也掌控不了。诞生是死亡的序曲,相遇是离别的前奏,拥有是失去的开始。
  送走阿姨我依旧无精打采,我接受不了莫莫已经离我而去的事实,两天前还在身边还在狂奔的鲜活生命,怎么一转眼就阴阳两隔。这世上最和我心意相通的朋友友永远离开了我,莫莫,我们那么相像,很多时候感觉你就是另一个我,抑或我们前世就是姐妹。
  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以后必定会闪闪发光,就在你快要迈进的梦想殿堂门口你戛然而止,就只有一扇门的距离了。我想到了莫莫说的毕业前要在这里开画展,向生命里很多难以割舍的记忆作别。我转头对南方说我要在这里给莫莫开画展,南方点了点头。
  接下来我们开始四处联系场地,三天过去一无所获,在我们一筹莫展之际,我接到了电话来到了博物馆一楼的一间办公室。“这里。。。。。。”,我很疑惑,之前他已经拒绝了我们在西大厅的请求,“跟我来。”我们跟着他来到一个展厅,我进去一看里面还有前几天展出未收完的画,“许暮让你们在这开。”“能不能在其他展厅?”“不行,就这还是许暮来找我说的。”
  “好吧”,我转身要走。南方却拉住我,“干什么,现在可以开了啊。”“我不要在这里”,我发疯一样的大喊,“也不要受这个人的恩惠!”“你冷静点,如果莫莫还活着肯定会愿意,和爱的人在一个地方,梦想实现的多么有意义。”“我就是不要,在这我受不了”,我深刻觉得莫莫的死就是许暮害的。“老板,我们明天就来这开”,南方说完便把我拖了出去。
  我不知道轮回到原点是该高兴还是悲哀,我不知道莫莫是否真的愿意在这里开。我想南方也许是对的,最后,我还是妥协了。我们去印了画展的宣传海报,底面图案是莫莫最后手中握着的绝笔,画展起名为“离墨。”
  然后在各处宣传栏张贴好,也就是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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