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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美颜盛世[快穿]-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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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垮台了。”

    霍父安静地听着,眼底的惊讶渐渐淡去,由一种复杂的情绪取代。待女儿说完,他沉默半刻,问:“这些话,你听谁说的?”

    “这不重要。”阿嫣紧盯住他的眼睛,声音变得轻柔:“爸,这是大好机会……不是吗?我们公司和他们涉及的领域重合率很高,他们失去的项目,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与其便宜其他人,不如砸在我们头上,不吃白不吃。”

    霍父惊疑地看着年轻的女儿,不敢相信刚才那些话,都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他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思忖道:“小嫣,爸知道你指的什么。”他抬眸,迎上女儿坦荡荡的视线:“说我没考虑过,那一定是假的。可商场不仅看利益,也讲人情,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怎么对得起你傅伯父?再说,逢期是我看着长大的小辈,我趁火打劫,外头的人会说什么——”

    “那不重要。”

    霍父一惊:“什么?”

    阿嫣看着他,冷静理智的眼神,不带感情波动:“商场如战场,利益攸关的情况下,讲什么情面?傅逢期对着你大放厥词,威胁你取消合作的时候,他想过你是他的长辈,他这么不留情面,会伤两家感情吗?”

    霍父握着杯子的手用了几分力。

    他想起了当初的情景。

    傅逢期站在他跟前——他看着长大的青年,不知何时变得那般陌生,神情淡漠,而在那平淡黑眸的深处,潜藏的是锋芒毕露的凌厉,和不容置疑的强悍。

    这个人,迟早成长为他们这一领域的霸主。

    傅逢期说:“这是我的决定,也是公司的决定。”

    他挤出难堪的笑意:“逢期,你妹妹一时犯错,我和你阿姨会说她的,不用——”

    对方眉眼凌然:“犯了错就要承受代价,没有例外。”青年的手伸进口袋,对着他略一颔首:“我走了,如果时间到了,您还没有以我能满意的方式管教霍嫣,那么……我只能说,很遗憾。”

    当时,他一口气闷在胸口,足有三、四天。

    同样身为成功的公司老总,被一个小他十几二十岁的晚辈,当面这么威胁,说完全不介意,怎么可能。

    但他也没想过,竟然这么快,就有了能报仇雪恨的机会。

    若不把握住,确实对不起他受过的气。

    “爸。”阿嫣一手支头,眼神飘向他:“高总的那个项目,我们一定能拿下来。到那时候,您多风光啊,从前唯傅逢期马首是瞻的那群人,肯定全转过来,像不要脸的苍蝇一样,围着你嗡嗡转,说尽拍马屁的好听话……”唇角勾起,笑容带着一丝蛊惑,柔声道:“……见惯了傅逢期目中无人的样子,你就不想看他陷入困境,无能为力的可怜样吗?”

    这是压垮良心的最后一根稻草。

    霍父笑了笑,把杯子放下来:“你说的对——不看一下,太可惜了。”

    回到房间。

    老古董在梳妆台上跳舞:“宿主。”

    阿嫣奇怪的问:“你干什么?”

    老古董气喘吁吁:“锻炼身体。”

    阿嫣笑了笑:“喔。”

    老古董累极了,瘫在桌面上:“宿主,除了古代的那个世界,你以前,也当过很多年的妖妃吧?”

    阿嫣问:“何以见得?”

    老古董:“咳,你对霍先生说的话,真像吹耳边风的奸妃。”

    阿嫣笑了笑,捧起它,对着自己的脸照,手指细细抚过眉眼,漫不经心道:“男人都是一样的,不管年龄多大,心里有个地方,总像个自负的孩子,永远长不大。你只要懂他们,就能轻易利用。”

    半个月后。

    某场名流云集的慈善晚会。

    霍父站在一群成功人士中间,笑得春风满面,不管他说什么,旁边人都会附和他,就算说个不好笑的冷笑话,他们都捧场的笑作一团。

    霍母挽着他的手臂,小鸟依人地站在他身边,时不时地转过头,崇拜地仰望他。

    谁不喜欢这种众星捧月,万人之上的感觉呢?

    所以,有钱的想要更有钱,赚得再多也不会知足,钱赚够了,还有名声,还有权势。

    谁都想当群山之巅,一览众山小的帝王。

    而在会场的另一边,傅逢期手握一杯红酒,一个人站在角落里,周围人来人往,没人停下来与他攀谈,最多看他一眼,点头致意。

    多么现实的世界。

    志得意满的时候,身边不会缺少曲意逢迎的人。

    身处困境,举步维艰的时候,不求他人雪中送炭,冷眼旁观已经算好的……可终究还是落井下石的人多。

    他笑了笑,低头抿一口酒,向着对面热闹的人群走了过去。

    “霍叔叔。”

    这一声响起,众人不约而同停止说话,看着来人,神色各异。

    霍父目光平静,笑道:“逢期,刚才都没看见你,你刚到吗?”

    傅逢期说:“不,有一会了。”

    霍父点了点头。

    傅逢期又道:“能借一步说话吗?”

    霍父说:“当然。”对周围的朋友们举了举酒杯:“失陪。”

    霍母看着他们的背影,犹豫片刻,没跟上去,转身跟相熟的太太拉家常去了。

    身后,有人问:“那是傅逢期吧?傅氏这次能不能熬过去啊?”

    另一人说:“谁知道呢?倒是霍总——”停顿了下,压低声音:“听说,霍总连续抢了傅氏几个客户,啧啧,真是趁人病要人命,当面叔叔侄子的不要太亲热,背后捅刀不手软的。”

    “傅逢期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平时最不讲情面的人,现在也是活该,我早看不惯了,所有富二代接班人,就属他最不可一世。”

    “就是,不就长的比一般的老板帅了一点?跟他说话,总是一张臭脸,像所有人都欠他钱,多笑一笑会死吗?”

    “我等着看他破产后的下场。”

    “对,看他还怎么嚣张。”

    “哈哈。”

    ……

    霍父跟着傅逢期,走到人少的地方,等前面的男人停了下来,他也站定,心里颇为得意,语气却是非常的慈祥:“逢期,如果你手头有困难,不要怕难为情,看在两家的情分上,你尽管开口。”

    傅逢期回头,看了他一眼。

    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千年老狐狸,真会装。

    他淡淡一笑:“霍叔叔,我想跟你说的,和公司的近况无关。”

    霍父扬眉:“哦?那是什么事?”

    傅逢期开口道:“是你的女儿——”

    说到一半,微微皱眉,停住。

    阿嫣穿过半个大厅,径直走了过来。

    今天的她穿了一条大红色的低胸晚礼服,长长的裙摆拖到地上,走起路来便在地上逶迤而过,上身收紧,勾勒出纤细的腰线,再往上,便是晃眼的冰肌雪肤,玲珑锁骨,细长的脖子戴着钻石项链——鲜红欲滴的血钻,正衬衣服的颜色。

    所到之处,总会引起在场男士的目光追随。

    “爸爸,傅先生。”

    霍父点点头,笑的总算没那么虚伪了:“怎么来晚了?你妈妈在陪你方阿姨说话,你也过去吧,我们说的都是生意上的事情,你听了也无聊。”

    “怎么会呢。”阿嫣对他笑笑,眼尾扫向一边的傅逢期,沉默了下,又说:“爸,妈妈叫你过去。”

    霍父问:“什么事?”

    阿嫣说:“我也不清楚。有你这么好的老公,她想多在人前秀秀恩爱吧。”

    霍父大笑:“你这孩子,又乱说了。”话是这么说,他转向傅逢期:“我过去看一下。”

    傅逢期点头。

    霍父拿着杯子走了。

    等他走远,阿嫣低低笑了一声,抬起手,帮傅逢期整理他的领带:“傅先生,你真调皮。我不是说了吗,在我背后,对我父母告状,是要付出代价的——”媚眼如丝,缠住他,红唇微启:“——你总是学不乖,看来是教训还不够,没让你痛到长记性。”

    傅逢期低下头,捉住她的手。

    他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阿嫣的手涂着酒红色的指甲油,被他紧紧握住,无法动弹,便用指甲轻轻在他手指上划过:“你的记性真不好,总忘记我说的话。我要你对我低头,我要你来求我,我要和你春风三度——然后就没你什么事了。”

    傅逢期又闻到那种味道。

    幽深,如海洋暗涛汹涌,张扬,如玫瑰尖刺滴血。

    他淡淡道:“你想报复的,是我,还是路白?”

    阿嫣说:“你可以自由发挥想象力,我不介意。”等了一会,他还是不放手,她笑了笑,干脆走近两步,玲珑有致的身体几乎贴上他,声音低柔:“傅先生,我送给你的护具,你有没有戴着?”

    “扔了。”

    阿嫣叹了口气,摇头:“你也是个不叫我省心的。算了……”她一只手被他握住,另一只手绕到他身后,抱住他的腰:“约吗?”

    傅逢期沉默。

    阿嫣坦然地看着他,嘴里数:“一,二,三。”第三声落下,微笑起来:“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有种,我喜欢。”

    傅逢期松开她,退后一步,依旧面无表情,眼底却浮起异样的光:“霍嫣……你什么都不知道。”

    阿嫣说:“你要我知道什么,你尽管说。”

    傅逢期淡然道:“你不可能如愿。”

    阿嫣轻哼:“我能不能如愿,凭我的本事,你能不能扛得住,靠你的能力——可你是输不起的。”她停下,玩味地盯着他打量:“没有你在背后撑腰,周楚楚怎么来对我指手画脚?而你,没有公司的财力……你什么都不是。”

    傅逢期拧眉:“你这算威胁?”

    阿嫣一口承认:“对,就是威胁。拿着你的心肝宝贝威胁,如果这不够分量,再加上你的一个亲弟弟,一个便宜弟弟,行不行?”她抱着手,想了想,又说:“你写一封正式的书信,就写你是被迫的,逼不得已含泪卖身,然后把信给我,求我跟你上床,这就是我要的。”

    傅逢期冷淡道:“损人不利己。”

    阿嫣说:“我的目的与你无关,你只要按照我的指示办。”话说完了,她没转身就走,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抬头:“傅先生,听说……小时候,你抱过我?”

    傅逢期又皱起眉。

    阿嫣扯起唇角,笑了一下:“没什么,就问问。”

    曾经如亲人相处,最终却成了逼死‘她’的凶手。

    人世险恶,最险恶的……莫过于人心。

    回到家,阿嫣和父母互道晚安,走进房间。

    房里黑漆漆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有一道影子坐在墙角,朦胧的一团暗影,瞧不清容貌。

    阿嫣关上门,然后开灯。

    少年抱着膝盖,额头抵住手臂,竟是睡着了。

    自从生日那天,苏凉当了一回不速之客,他像是找到了一个临时收容所,每个星期会来个一两趟,总是三更半夜的过来,刚开始打电话叫阿嫣去小区外接他,后来门卫认识他了,只当大小姐和穷小子恋爱,不敢让家里人知道,便没为难他,放他进去。

    他也不要阿嫣开门,直接从阳台爬上来。

    每次来,不是因为在外面和不良青年打架了,落了一身伤,就是和继父动手了,还是一身伤。

    阿嫣除了给他医药箱,不怎么理他。

    苏凉不在乎,他睡在地上,有毯子盖毯子,没毯子就用衣服盖在身上。

    他不是多话的人,阿嫣整理资料也好,照镜子也好,他都不说话,经常只是发呆,偶尔看看手机。

    这种情况持续一段时间了。

    他的好感度从零升到二十五,稳定的增长。

    苏凉一向浅眠,阿嫣开灯后,过了几秒钟,他立刻惊醒了,光芒刺得眼睛生疼,他闭了闭眼,看清门口的人,怔住。

    那人身上穿着红色的晚礼服,远远的能闻到带着酒香的香水味。

    他不自在地移开目光。

    等阿嫣放下手包和钥匙,他突然说:“你已经一个月没上学了。”

    阿嫣看了看他:“所以?”

    苏凉冷冷道:“你不读书了吗?”

    阿嫣说:“管好你自己。”

    于是,他又不说话了,直到阿嫣去套间连着的卫生间洗完澡,头上包着毛巾出来,他又说:“最近傅逢期碰到了麻烦。”

    “我知道。”

    苏凉皱眉,本想沉默,可忍不住开口:“你要小心他——”

    说到一半,手机响了。

    他拿起来看了看,没接。

    过了一会儿,手机又响起来。

    苏凉站起来,不知怎么的,不想当着阿嫣的面接电话,走到阳台上:“是我。”

    电话里,传来周楚楚的声音:“苏凉,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苏凉面无表情,直接问:“你想好了吗?”

    周楚楚一愣:“什么?”

    苏凉平淡道:“我上次问你,你到底喜欢谁,你想好了吗?”

    对方没有回答。

    隔着无形的线路和遥远的空间,只剩彼此的呼吸声。

    苏凉说:“挂了。”

    “等等。”周楚楚的语气带着委屈:“苏凉,我是关心你,在乎你的。”

    “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通话结束。

    苏凉走了回去,看见阿嫣穿着一件单薄的丝绸吊带睡衣,对着镜子贴面膜,不禁脸色一红,转开目光。

    他背靠墙壁站着,过了会儿,开口:“喂。”

    没有回应。

    苏凉也习惯了,看着地上,问:“以前……你喜欢我还是傅路白?”

    还是没回应。

    苏凉抬头:“我问你——”

    阿嫣说:“我只喜欢我的脸。”

    苏凉嗤了声。

    又过了一会儿,他再次出声:“霍嫣,帮我个忙。”抬眸,他微微一怔,看着女孩脸上敷的黑泥面膜,摇了摇头:“不麻烦的。”

    “你说。”

    苏凉犹豫片刻,走近两步,转过身:“我跟人打架,后背被刀划了一道,已经不流血了,你帮我看看伤口深不深。”

    阿嫣说:“好啊。”

    撩起他的衬衣,看了一眼。

    少年很瘦,身形过于单薄,腰线紧致,肌肤透出病态的苍白,手指摸到那条新鲜愈合的伤,透过薄薄一层皮肤,轻易便能摸到骨头。

    阿嫣用指尖描绘出伤痕的长度:“还好,不用缝线。”

    苏凉身体颤了颤,突然拉下衣服,没好气的问:“什么东西那么烫?”

    阿嫣莫名其妙地看了看他,手指贴上他泛红的脸颊:“我的手——还没你脸烫,你鬼叫什么。”

    苏凉怔了怔。

    只是,手指吗?

    刚才分明感觉到烧灼一般的温度,穿透皮肤融进血液。

    他突然捡起地上的外套,一句话不说,转身就往阳台走,熟门熟路,顺着阳台爬下去,最后轻松跳下,落在草地上。

    他闷头往外走。

    刚才,那不住发烫的……

    是他的心。

    房间里,阿嫣拉上窗帘,自顾自敷着面膜,闭目休息。

    老古董说:“宿主,苏凉好感值到四十了。”

    阿嫣‘嗯’了声,没多大反应。

    最近,家里的公司出了事情。

    这一点,傅路白都感觉到了。

    大哥的脸色一日比一日凝重,眉宇间总有解不开的愁绪。

    对此,他无能为力。

    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个人,也因为这事担忧的食不下咽。

    早上八点。

    傅逢期吃完早饭,准备出门。

    “大哥。”怯生生的声音。

    傅逢期拿起西服外套,转头看见少女,神色柔和下来,微微一笑:“怎么了?”

    周楚楚走上前:“大哥,公司那边……是不是情况很糟糕?”

    傅逢期皱眉:“谁告诉你的?”

    周楚楚摇摇头:“这不重要。真的那么严重吗?”

    傅逢期轻叹一声,摸摸她的头发:“不要多想,有我在。”

    周楚楚心里一酸,几乎就要哭出来:“我舍不得你那么辛苦。如果有我能帮到的地方,你一定告诉我。”

    傅逢期笑笑:“傻丫头。”

    出门,坐进后车座。

    汽车慢慢开出傅家大门。

    傅逢期的脸色渐渐冷沉,他的手伸进口袋,摸到那张不知被他摩挲过多少遍的卡片,迟疑良久,还是拿了出来。

    口红印尚在,香味却散了。

    可没用的,他记得那味道,记得那女人明艳的眉眼,嚣张的话语。

    有句话,霍嫣说的对。

    他是真的输不起。

    傅逢期无法想象,不久后的将来,如果公司真的在他手上败了,如果他所拥有的一切都被人夺走,豪宅,豪车,财富和权利,只剩勉强能糊口的一点钱——他是没关系,可以从头再来,十年二十年,他相信,凭他的能力,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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