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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奥同人)化蝶[大奥女尊版]-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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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台所大人只要不嫌我烦,我必定常来。只是,藩主大人怕我年幼,言行莽撞无意得罪了贵人。”真宫理一身青色吴服,外罩嫩黄的羽织,整个人洋溢着青春的味道。近卫熙这辈子歇了拥有自己子女的心思,现在看着真宫理,还是有些晃神。真宫理说起来,和他也沾些亲戚,自己那个年纪在做什么?好像离得很遥远了,现在,身处大奥,时间更是飞逝。短短的日子,就磨得人心神俱疲。
“她出身低,难免谨慎,你要多体谅她。少年夫妻,最是长久,需要相互扶持。”近卫熙这话,带了些真情进去。这公家如何看待武家,他最清楚,自己当初也是力排众议才嫁给了德川家宣。真宫理不管是真傻还是装憨,他都得点点他,别因低看了人家,又心存怨念,再把路走弯了。
真宫理听了近卫熙这话,微微一怔,半晌,他抬头半嗔半喜道“她年纪小,我年纪更小,她身边却早有个贴心的人,倒叫我如何自处?”他这话没直接回答近卫熙,倒是扯出了不想关的,看似吃醋,其实也是说明了他对吉宗的在意。近卫熙在心里点点头,这个也是个精怪的,这些年,幕府越站越稳,皇室的处境就越来越尴尬。公家的人,生活也越来越艰难,真宫理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也不应该是个娇憨的,只希望他真的在意吉宗和他的关系才好。
“正室本来也不是靠着宠爱立足,而是要帮着分忧的。女人贪恋好颜色,这也是人之常情,特别是又有身份和条件。这点不必过于放在心上,只要她尊重你,看重你,就行。这大久保的儿子,我也听人说起过,也是个有涵养的,不会不知轻重的。你踏踏实实和她相处,替她照顾打理好后院才是。就像此次,她上任伊始,藩内事务繁忙,你来了江户,就是对她的支持和帮助,这也是正室的荣耀。”近卫熙指点道,想想那家宅不合的,有几个能占了先机,太牵扯精力了。
“我不懂得这些,以后来拜见御台所大人的时候,还望大人多多提点指教。”真宫理这个马匹拍的近卫熙舒服,又不落痕迹,后者点点头对真宫理又多了几分喜爱。“咱们都是从平安京来,又沾着亲,自是要多来往的。只是现在江户情况复杂,你要没事儿,也别多出门了,在纪伊殿老实呆着吧,要想出门就多带点儿人,觉得无聊了,就进大奥来找我。我一会儿交代下去,你直接来递帖子就行。”
“多谢大人,那我到时候常来,您可不能嫌我烦,搪塞我。”真宫理殷红的小嘴甜甜的说,近卫熙难得的笑了几声。“行了,你刚来,回去休息休息吧,我这儿事儿也多,不留你了。”
真宫理知趣的行礼,退了出去。近卫熙暗道,还是这公家的王子,礼数教养周到细致。这真宫理如果知趣,倒也是颗好棋,能为他所用。真宫理出了“御对面所”,没走多远,就撞到了一个人。按说,他是吉宗的正室,要他行礼的也没几个,真宫理抬眼看了下来人,二十岁左右的年纪,估计是新入大奥的,姿色倒是不错。他高傲的抬着下巴,轻轻点了点头,因为那人没有随从跟着,真宫理也没管身后送他出大奥的人都行了礼,自顾自的走了。
“吆,这倒是个有趣的,谁啊?”竹随手抓了个人来,问道。他刚刚去练剑了,一身剑道服饰,自然简陋。刚刚那人既不是大奥中人,又是从“御对面所”那个方向来的,顶多是谁的家眷,态度居然这么嚣张。
“回竹君,刚刚过去的那位是纪伊藩主的正室,真宫理。”那人一说,竹就反应过来了,奥,公家王子啊,难免鼻孔冲天长着,平安京那帮人,穷得就剩下傲气了。看着真宫理远去的方向,又想起了吉宗,这俩人配一起,真是怪异。竹也说不上哪儿不合适,就是觉得不对劲。摇摇头,这又关他什么事儿,吉宗对他而言,不过是个一时起意的消遣罢了。
他今儿之所以去练剑,是因为心烦。有栖川宫正仁亲王和他的亲事订下了,那人却不急着娶他走,让他在大奥准备。准备什么?准备让自己替她探听情报,推波助澜吧?也不想想,近卫熙是怎样的角色,自己又是什么尴尬的地位。只怕到时候把命搭上了,也未必能如她所愿。吉通死于谁手,这重要么?反正人死了,不是将军就是她姨母松平义行。五郎太当了尾张藩主也不能说明什么,松平义行如果一辈子不自立也不立自己闺女的话,他倒也愿意和世人一般称颂她几句忠义。
这些皇室成员,脑子和进了水似的,也不看看局势,德川家宣几道政令下去,手腕能力可见一斑,皇室还总窥窃着收回权利,由皇室成员出任将军一职。这德川家领着自己的手下,还出这么多事儿,那个有栖川宫正仁亲王难道也嫌自己命长,搅合进来。只希望她别死得太早,至少撑到自己嫁过去。嫁过人的男人,自由度当然比在大奥里大多了。再想想刚刚那个真宫理,竹轻蔑的笑了,这还真是公家特产,样子货。都不知道他们的自信和自我感觉良好,起于何处。想想都替他们心烦!竹转身又往回走,身上心里都不爽快,再回去找人对战几局。出出汗,心里就痛快了。日子再乱,也还得过,自娱自乐吧。
☆、第87章 权利的滋味
吉宗这边收到真宫理进大奥和天英院相见欢的事儿,连两个人说了什么,都清楚。有时候,吉宗很佩服纪伊的情报系统,也有些纳闷这样的系统,想干什么不行啊?母亲能偏安一偶,实在不容易,不只是母亲自己能耐得住诱惑,还有她居然能压制住手下人。有时候,在高位,往往身不由己,或者说不能全凭心意,因为有一大群人跟随你,就像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不知道把人拉向什么地方。母亲能把握住自己,又能驾驭好手底下的人,实在让吉宗钦佩。
因为,她一直意识到手里的人不够,这次去江户,赤穗藩浪士这件事情,给她触动很大。她开始思考这个时代,藩士和旗本的生存体系,她之前把有些问题想的太复杂了。她是藩主,这些人是自己的谋士食客,吃她的喝她的,身家性命系在她身上,富贵荣华还是亡命天涯都是她一句话的事儿。她需要遵循的规则,无非就是不能任意启用身份阶层太低的人,因为新加进来一个人,等于多了一个人分饼,饼就那么大,这样会伤及武家的利益引发不满。
其他的,至于是她任用旗本还是任用藩士,用本家还是旁支,她实验了一下,反响不大。已在任的藩士阶层,随便撸下去几个人,甚至让其倾家荡产,也没什么大问题。这是这个时代或者说这个国家的特色,而且,有时候,羞辱或者惩罚一个人,根本不用从**上操作。吉宗考察了历代的案例,发现降级、收回封地、收回赐名最有效。而且,是不会引起反弹的,说他们老实也好,说他们迂腐也罢。吉宗身处高位,她受到的是这种迂腐的益处,她做着各种尝试,也慢慢体会到权利带给人的刺激感觉。难怪许多人身在其位,迷失了自己。不要说你不在意,因为你根本不曾拥有过,如果你拥有过,还能说到做到,那才是真的。
吉宗前世已经成年,她的三观已经初定,所以穿越过来后,要适应这个社会才这么困难。她是从一个先进的社会降级到了封建社会,带给她的不适可想而知。自她继任藩主以来,张张嘴,动动手就能轻易改变一个人的命运甚至决定一个家族的兴衰,这种凌驾于他人生命和尊严之上的权利,也给了她诱惑进而带来了迷茫。莫怪有人说过,如果你曾经品尝过权利的滋味,很难再放下。这么看,人一旦认识到了权利的好处,难免在维护现有权利或者说扩张权利的时候,做出一步步的妥协。向自己的底线、道德约束、甚至是世界观。
吉宗在想这些的时候,屋子里特别安静,好像没有人存在似的。其实,屋子里还有其他人在,一个个都在看她脸色,揣测她的心理,等待她的发落。因为公事繁忙,吉宗每天超负荷运转,临睡前,她习惯喝点儿酒解乏。她知道这样容易造成酗酒,所以,也不敢喝得太多,很自制。一般都是少少饮一杯淡酒,泡个澡再睡觉。
今儿个,她早晨醒来,觉得头特别沉,等她的眼睛终于聚焦成功的时候,才发现在旁边诚惶诚恐的看着自己的人,不是她以为的於须磨,而是葵。葵穿着白色单衣,看上去梳洗得挺利索,只是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扯开的上衣里面,遍布着许多激情痕迹。吉宗看到这个场景的时候,第一个反应是想笑。她原来还有自己的不知道的一面,在性|事上竟然是个如此积极主动甚至有些虐|待倾向的人。等她忍着脑袋的钝痛,想了许多后,身上却是越来越冷。
吉宗自己穿好衣服,梳好头发,也不搭理葵,葵就那么跪着,也不说话也不求情也不谄媚,甚至都没有看吉宗一眼。像只被人抛弃的小狗,在风中瑟瑟发抖,吉宗好像是他命运的主宰,是他的世界唯一的神。吉宗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让人很膨胀,她现在甚至能理解,在女尊世界里,一个女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男人。这和被嫖不一样,不是这些男人睡了一个女人,而是这个女人,施舍给这些男人一夜,恩准他们碰触自己的身体。好像养的猫狗,你喂他们,养着他们,他们陪伴你,彼此也有感情,甚至可能互相尊重。只是,你是他们的全部,而他们却不是,仅仅只占了你世界的一部分而已。这种不用负责任,又能带来很多感官享受的事情,在这个世界里,没有女人会认为是吃亏。
特别是这个世界,男人这么少,眼前的这一枚,无论长相还是身材都不错。就像前世的时候,去逛服装店,她可能并不需要这件衣服,但是,太便宜了,她又完全能承担,也就可有可无的买了,反正不过是回家收起来也不占什么地方。吉宗近日一直沉迷于权利带给她的新鲜感觉,也有些飘忽。如果,不是现在她的头疼得厉害,实实在在的告诉她,眼前的人使了手段,而且这个手段让她难受了,她甚至怀疑自己可能会接受葵。毕竟,在自己并不损失什么的前提下,可以成为葵的神,这种感觉太要命了,让人觉得自己可以拯救这个世界,只需要通过睡男人这种没有什么损失的方式。幸好,只是几乎,这个念头只在吉宗脑海里闪了一下,就被她掐灭了。
因为,她知道,如果一点点这样的变化着,自己很可能被权利这头怪兽拉扯着,变了模样,甚至被吞噬的丝儿都不剩。过渡沉迷和追逐权利的结果,不是得到了权利,而是迷失了,成为了权利的俘虏,予取予求。把她拉回清醒世界的,是一个简单的念头。她不需要主宰任何人的命运,她只要能主宰自己的,做好自己的主人。她不需要通过征服和拯救别人来证明自己的价值,至少,在人有心利用这一点的时候,她要把持住。
吸了口气,头疼得更厉害了,吉宗用手捏着眉心,出了声“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儿。”
“藩主大人,都是小人的不是,您昨晚饮了酒,有些兴奋,小人服侍您沐浴的时候,您就~就。小人没有考虑到您的身体,就~让您玉体受到了损伤,实在是抱歉,请您责罚小人。”葵终于在吉宗的首肯下,解释道。
“哦,是么?”吉宗几乎要被葵的说法打动了,看自己非礼的人家,人家还替自己遮掩,多善解人意啊。
“我都是怎么做的?”她懒洋洋的问,葵的身体一僵。屋里其他人也奇怪的看了吉宗一眼。现在是在於须磨的厅堂里,吉宗坐在首位,於须磨跪坐在她右手边,阿圆和有马依次跪在她左手边,而镜远远的跪在厅堂的门口,低埋着头不曾抬起过。
於须磨的手一直捏着膝盖,尽量控制自己不去看吉宗和葵,忽略葵身上的斑斑点点。可是,吉宗的话还是让他浑身一僵,难以置信的看向了吉宗。吉宗像是感应到了他的注视,也看向了他,不知道是不是於须磨的错觉,他觉得吉宗看他的眼神较之平时显得冰冷。这种认知,让於须磨浑身僵硬,比昨晚看到吉宗和葵搂在一起的时候,还要让他难受。
有马底下了头,觉得自己是否应该从主子的私事中抽身,这也算是个艳福,说起来不是个事儿。不过是睡了个小侍,喜欢的话收了,不喜欢的话发卖了或者遣回家就是了。阿圆却饶有兴趣的看看每个人的表情,最后锁定在葵身上,等他的回答。
好半天,葵也没说出口,他的脸色变了几变,身体越发冰冷苍白。吉宗把眉间都要捏出紫印子来了,这觉睡得还不如通宵,太疲累了“怎么,还需要我重复一遍?”
葵抖着身子,伏下了身子,捏紧了拳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直起了身子,道“我服侍您沐浴的时候,您就拉我的手,还亲我,等您沐浴完了,就拉着我不许我走。最后,到了於须磨少爷的房间,少爷不知道为什么不在,您就把我……”於须磨已经边了脸色,在他的院落,吉宗拉着别人上了他的床这个事实,又一次打了他的脸。他不知道吉宗为什么要问,还要问得这么详细。他觉得心像被一把钝刀子割着,一下一下的,让他焦躁,为什么不给个痛快。吉宗为什么不能把葵带走去问,她是不是收了小侍或者侧室,他真的不在乎。她为什么要在他的院落里,和赏给他的小侍,在不通知他的情况下睡在了一起。吉宗如果告诉自己,他甚至会做得很得体,替他们安排,全了彼此的脸面。现在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这种难堪,更甚于真宫理初入纪伊府的时候,对他的羞辱。
那时候,他知道吉宗不得不娶,也知道真宫理是正室,自己是侧室,这是天经地义的。他也愿意为了吉宗为了后院忍让,那么做,让他觉得是为了吉宗。可是,现在这事儿,他知道在众人眼里根本不算个事儿,但是,他觉得受伤害。是吉宗伤害了他,吉宗的态度和做法伤害了他。他有种被人背叛和侮辱的愤怒,他觉得乏力,他耗尽了全身的力量控制着自己,不要反问不要生气。吉宗,为什么不能让自己缓一口气?带着葵,离开自己的院落。
吉宗看了眼僵硬的於须磨和他紧紧捏着膝盖有些发抖的手,又看向葵,问“咱俩怎么做的?我在上还是在下?总共做了几次?你身上这些痕迹,我是用嘴弄的还是用手弄的?我对你还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了?都让你怎么服侍我了?嘴?手?还是下面?”
於须磨觉得一口咸腥,涌到了喉间,眼前一片花白。他明明能呼吸,却觉得被人嘞住了脖子。葵愣在了那里,甚至忘了伪装自己呆滞的表情。阿圆听到这儿,忽然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儿。吉宗撇了她一眼,带着不满,阿圆吐了吐舌头,咳嗽了一声。
“怎么,答不出来?”吉宗想,不是说这个时代的人对性很开放么?她这问题即使没答案,也不至于让葵这么直接呆住了吧?她还没问更直接的呢。等葵终于反应过来,一切为时已晚。他还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想说什么“我”
吉宗抬抬手,粗暴的打断了他要说的话,直接问道“葵,你入府之前,是哪一家的?”
此时,屋里其他的人才慢慢回过味儿来,葵心里有鬼,他最知道吉宗为什么这么问。一瞬间,他觉得难堪极了,比刚刚的问题更让他难堪。因为,如果吉宗不捅破这层窗户纸,他还可以骗自己,不去正视自己的身份,麻木自己说自己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侍,本就低贱。而现在,吉宗却好像知道他的一切,也知道怎么伤害他。
☆、第88章 被伤害的
“小人是安房正木家的。”这种事儿不是他敷衍或者胡诌过去的,虽然进府的时候大家都心知肚明,也没有人去细究身份,但只要查还是很简单的。
“哦,现在安房正木家的家主,是你?”安房正木是纪伊四大家族之一,盘根错节的。
“是小人的母亲。”葵几乎是咬着牙说了这句话。
吉宗点点头,想想安房正木家现在家主的年纪,能生出葵来,也算不容易。特别是,她那副尊荣,能养出这么标致的儿子,实在让人感叹基因的强大。
“行了”吉宗又捏了捏眉头,用这种外在的痛抵制着脑袋里面的疼痛。“你收拾收拾东西回家去吧。”
“啊?”葵惊讶的抬起头,忘了掩饰。这样就完了?没有惩罚也没有赏赐?这算怎么回事儿?
吉宗把头偏向阿圆,吩咐道“你让人送他回去,顺便带个信儿,就说,‘安房正木’这个我母亲赐予他们的姓氏,我收回了。”
“你不能这样,这,这不等于要我们家族人的性命嘛!”葵竟然出声质问道。
吉宗还是忍不住笑了,阿圆也抿着嘴,不过两个人笑的原因不同罢了。“这个姓氏也是藩主赐予的,现在,拿回来,又有什么不对?”吉宗笑,是因为,褫夺姓氏,在这个时代的日本,真的是特别大的惩罚。虽然有些恶趣味,但只要一想,有人因为没了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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