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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奥同人)化蝶[大奥女尊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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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因为她的年纪小,因为她的和颜悦色,现在想想,悔之莫及。赖方看看有马贴在地上的身影,估量了下火候,不紧不慢道“那就罚你把两个屋子的水桶装满水吧。”有马初闻,只觉得主子的声音犹如天籁,为主子的宽容,她深深的折服了。
    “还愣着干嘛?快去。”阿圆趁机踩了一脚,借势这种事儿,她从来不手软。有马现在倒是感激阿圆出声,赶紧跪着退出了屋子。“小姐,我也回屋收拾去啦,有事儿,您吩咐啊。”阿圆看了看梅少爷苍白的脸,识趣的闪人。赖方看看阿圆迅速消失的身影,无奈的摇摇头,借势不手软,闪人也快得很。人就是这么奇怪,有时候你奖赏她,她觉得那是她应得的,并不一定念你的好。但若是犯了错,却一定要惩罚,一是告诫她自己知道她出了错并非好糊弄的,再就是有赏有罚,才能立下规矩。相处的模式,还是早些稳定下来的好。
    “还望小姐赎罪。”於须磨放下手里的水壶,也跪伏在地上,向赖方行了个大礼。赖方这时才发现他的脸色很苍白,想了想,没有阻止他行礼也没有扶起他来,只是低声问道“你可是觉得我小题大做?”
    “小姐言重了,我不敢这么想。”於须磨觉得屋子里从刚刚,又恢复了一片冰凉。
    “不敢,那就是心里还是不服喽?”
    “我没这个意思?你何必总是曲解我?”於须磨的委屈怨愤都积攒到了份儿上,带着他回家和母亲妹妹聊天残余的伤感,急需一个宣泄口宣泄,抬起头,有些愤怒的看向一味刁难他的赖方。
    赖方看着他的眼睛,因为愤怒而明亮了几分,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於须磨被她笑懵了。后者软下身子,偏下头,眼含逗弄的看着於须磨“这不是也挺有脾气的,也能大声说话嘛,干嘛成天和个小媳妇似的,委委屈屈的,哪个给你气受啦?”於须磨消化了半天,才意识到她说了什么,怎么觉得她好像在和自己**呢,一定是自己想歪了,他刚要收拾心思。
    赖方的右手,却直直放在了他的左胸房上,隔着薄薄的里衣把她手掌的热度直接传到了自己身体上,烫着了似的。他的心急速跳动起来。
    “我总是曲解你么?我替你问问它,它是不是也总在曲解我?”赖方看着他的眼睛,收了顽虐,一本正经的问。
    嘭咚一声,於须磨觉得胸口被大石撞击了一下,闷疼闷疼的,震得他头晕眼花。眼泪,忽然就流水似的涌了出来,有不甘,有心疼,有懊悔,情绪来的又急又猛烈掺杂在一起,他也分辨不清楚,只觉得有只手在揉搓他的心,喘息都疼。他无意识的抓着赖方放在他胸口的手,不知道要推开还是压紧,最后就只是紧紧的抓着,好像救命的稻草。他另一只手,掩住嘴,先是低声啜泣无声的哭。后来,越哭越大声,捂着嘴嚎啕大哭了起来。
    赖方被他抓着,不知道是不是肢体接触的缘故,於须磨的悲伤和宣泄直接的传递给了她。她也觉得自己的眼睛酸酸的,想哭却哭不出来。她凑得近了些,面对面轻轻拍着他的背,在他耳边低声的说“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当於须磨终于停止了抽泣,停下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於须磨哭得都有些虚脱了,半挂在赖方身上,鼻涕眼泪的蹭了对方一肩膀,理智忽然全体回位。他猛然坐直身子,就要推开赖方。赖方叹了口气,就着被他攥疼的手一使劲,把他拉近自己,轻轻吻上了他的唇。
    於须磨的唇薄薄的很冰凉,沾着泪水的咸涩,看着对方圆睁的双眼,赖方好气又好笑的一边一下,轻轻吻了他红肿的双眼。於须磨紧闭着双眼,有些颤抖的,感觉到赖方温热的唇又回到了他的唇上,温柔而坚定的吻着。於须磨觉得此刻一切都停止了,他能想到的,只是顺应本心的去回应。

  ☆、第32章 做人的底线

赖方的唇从於须磨的唇上离开,带走了一些温度,两个人眼神还没来得急碰撞,就被院子里的嘭嗵声打断了弥漫在屋子里的粉色气息和尴尬气氛。
    “大人,还请您原谅我!”年轻女子的声音急切的响起,砰砰的磕头声响起。屋里的两人都掩饰般的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院子里。
    “大人,小的再也不敢了,您就原谅我这个卑贱的人吧。”
    “哎呦,这都追到家里来啦?与兵卫,你可从来不把公事带回家来。”阿生公鸭嗓子又响了起来,不过倒没听出什么怨愤不满,反而带着几丝兴奋。赖方他们俩一听,就知道院子里的主人公就是院子里的那名武士,也就是阿生的妻子。
    赖方想了想,起身大大方方的拉开了门,什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阿生有挑事儿的闲情就得有奉献出自己私生活的思想准备。於须磨有些缺氧,脑子嗡嗡的响,他刚刚痛哭过了,估计全院子的人都听到了,他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以后还怎么和院子里的人来往啊,他们肯定会说,哎,那就是那个爱哭的男人。他捂住脸,触手的温度滚烫滚烫的。
    院子里,两名女子一跪一立的对持着。站着的女人二十j□j岁,一身黑色衣裳,浆洗的笔挺有幸,后背上有个缺口铜钱的图案,头发梳了利索的髻和时下江户流行的松散风格很不相同,透着别样的利落。个子不高,长相普通,有种沉淀许久才有的厚重,看上去是个值得信赖的人。她应该就是阿生的武士妻子,与兵卫了。
    院子里只要回来的人,都站了出来。有马有些掩饰的冲赖方鞠躬,但眼神去没有和她接触,阿圆意味深长的冲着赖方笑了笑,竖了拇指。不亏是她家小姐,该出手时绝不手软啊。赖方只是点点头,就把注意力转回了院子里。
    跪着的女人要年轻些,穿得花里胡哨的,但是衣服质地还不错,她额前已经通红一片,与兵卫把手搭在腰间的太刀上,抿紧了唇,一声不吱,眼神里透出的严肃和坚决,让平凡的她显得气场强大。有马看了与兵卫身上的衣服和所配太刀,愣了一下。
    意识到院子里众人的目光,特别是来自自己丈夫的注视,与兵卫敛了心神,深吸了一口气。她习惯性的扫过众人的时候,目光在赖方和有马她们那里停留了一下,眼睛里带着习惯性的审视。赖方心想,这个人倒是个对周围环境灵敏的。
    与兵卫估计她们是新来的租客,更不想在这里解决问题,依着她的处事原则,根本不会发生让人追到家里来谈公务。阿曼也是急了,因为自己的决定。看看地上跪着的阿曼,与兵卫觉得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人,人为什么能变得这么可怕,昨天明明还是很亲近的人,今天她就会做出你始料未及的创举。她压抑再三,终于尽量平稳的开口道“阿曼,你走吧,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的做事方式你也知道。我既然让你走,就是不再追究,也不会阻饶你再去做其他事情,只是咱们今后路归路桥归桥,你不要再说是我的‘冈引’,若是让我知道你打着‘冈引’的旗号再去招摇撞骗,定不轻饶。”
    阿曼跪伏在地,眼里的狠戾一闪而过,只是她低着头,谁都没有看到。她现在还在乎做什么营生么?不过是贪恋以她一个“町人”的身份,能做“冈引”背后隐藏的无限可能。与兵卫是没说她不可以再做其他人的“冈引”,但以与兵卫在町奉行所里的声望,被她扫地出门的人又有哪个人肯用。与兵卫在町奉行所里也是老资历了,升的不快,但是做的很长久,这町奉行所里的人,有几个没有受过她的教导和恩惠,谁会为了自己去得罪她。
    与兵卫这个人也太过于一板一眼了,这是地痞出身的阿曼一直瞧不上的。但是,也就是这份认真,替自己撑起了一把保护伞。这么多年了,她从一个人前惧怕人后被人唾弃的地痞,被与兵卫带着一步步的成长起来,“冈引”这个差事带给她的成就感和实惠已经无法舍弃。她了解与兵卫,就像知道她令行禁止的同时,也是个念旧的人,所以,她要赌一次,特别是在她所在意的男子面前。阿曼偷偷抬眼,看了眼堂堂立在与兵卫右侧的阿生,心里充满不屑。这么粗鄙轻佻的男子,也值得与兵卫捧在掌心爱若珍宝,其实她们好多人都撞见过阿生与其他女子行为暧昧的游街,只是不忍心伤害她,都不告诉她罢了。
    阿曼把姿态放到最低,可怜兮兮的说“大人在我还年幼无知的时候就常常教育小的,小的这么多年来也洗心革面,做事尽心尽力。可是,大人您忽然说不让小的再做‘冈引’,小的惶恐,不知道不做‘冈引’还能做什么。”
    “你刚得了那五十金,想做什么不行。”与兵卫讥讽道,对阿曼也心寒到底了。她不是来认错的,她只是舍不得“冈引”这个差事。她是常常被人说太过呆板不知变通,并非她不明白,而是她太明白这世事有多艰难了。
    院子里众人一惊,甚至连阿曼都吃了一惊,五十金,可不是个小数目,是很多人一辈子都不能企及的。“五十金?!与兵卫,你赶紧给我说,这是怎么回事儿?”阿生上前一步,扯住了她的袖子。后者眼中少见的严厉喝止了他,让阿生一愣,原来,与兵卫也是个有脾气有血性的人?
    阿曼惊恐的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与兵卫,她是怎么知道的?自己做的明明很隐蔽,她本来以为,是自己偷偷收町家好处费的事情,被与兵卫知道了,因为这个而惩戒她。
    与兵卫一看阿曼的表情,就知道她没想到会被识破。“左官家兵卫的儿子阿晚不就是你的相好?我在町奉行所做了二十年,这点儿消息和人情,只要我有心想知道,没有人会拒绝的。”
    阿曼惊得身子冰凉一片,再一次见识到了与兵卫人脉的强大,只是悔之晚矣。既然被她知道了,自己肯定是不会得到所谓的原谅了,以后能不能在江户混下去都两说。她狠狠的攥拳,这个阿晚,干嘛要急着去领赏金,不是都商量好了么?等风头落落,他们一起去。该死!而且,她也没想到,奖金居然有五十金之多!她现在心里像有把火在烧,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去找阿晚落实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多!
    “呵呵,你可是在心里疑惑,甚至责怪阿晚?其实何必呢?五十金,足够许多人出卖枕边人和亲人了。”与兵卫冰凉的声音犹如巨石,压在了阿曼的胸口。
    “阿曼,你之前背着我,从町家收好处,我权当不知道,大家都是为了生存。可是,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你也知道《禁止虐待动物令》有多残酷。居然还和阿晚设局害人,挑唆阿晚的爱慕者阿兵去杀狗表衷心,再让阿晚告发,换取告发奖励。”
    与兵卫沉痛的说“你可知道,就是刚刚,阿兵在浅草被绑在柱子上钉死啦!她才只有十五岁,和阿生一般的年纪。她总梦想着出徒后能开间自己的木匠铺子,我们无数次巡视,她每次不都给我们鞠躬行礼,多好的孩子,她又做错了什么?”
    阿曼直愣愣的听着“什么?死了?”她惊恐的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与兵卫,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褪尽,苍白着嘴唇,抖动着,好半天,才磕磕绊绊的说“怎,怎么,怎么可能?不过一只小狗罢了,怎么,怎么能把人杀死?我以为,顶多,顶多是‘所拂’。”她喃喃的说着,跪行到与兵卫膝下,扯着她的裙裤,凄厉的哭喊道“大人,真的,真的,我没想到会是死刑,怎么会是死刑呢?不过是一只小狗罢了。”她反复的叨念着,眼神里有一丝疯狂,天啊,一条人命啊,居然就因为杀了一条无主的流浪狗。
    “顶多就是‘所拂’么,你还真是体贴。”与兵卫难得尖利道“阿兵的家在遥远的北海道,她身无分文被放逐出江户城,就能活着到家么?”与兵卫痛心疾首“阿曼,我可能在你们眼里就是个刻板的傻子,有钱不拿,有好差事不做,可是,我今天告诉你,也算给你上最后一堂课。作为一个人,不管世道有多难,也不能拿别人的命去换自己的!而且,五十金,早已经不是谋个生计的问题了!”她的话铿锵有力的扔在阿曼面前,看着她呆愣着,踩下了最后一脚“我如果是你,绝不会对人性这么乐观。”
    在与兵卫的“指点”下,阿曼惊醒过来,天啊,金子,她的金子,她的五十两金子!她顾不上其他,跌跌撞撞的奔出了院门。与兵卫见她最后,也仍然没有悔悟,合上了酸涩的双眼。

  ☆、第33章 群居动物

与兵卫站在院子里,不太高的身材却显得挺拔。阿生一直扯着与兵卫的袖子,有点儿发抖。阿袖带着两个妹妹,对着与兵卫鞠了个躬,缩回了自己的屋子。住门口两间的人还没回来,与兵卫转向赖方这边,微微鞠躬,道“十分抱歉,你们刚搬进来就打扰你们了。”
    她这么有礼,一般看热闹的人都会多少有些心虚,但赖方这边几个人明显不在此列。赖方抱臂问道“真的只是杀死狗,就会被判刑么?而不是虐杀?”她虽然和动物不亲,从来没养过什么动物,但是她也很反感恶意遗弃和虐待动物的人,一直觉得应该有条法令约束此行为。她在书上看到这条法令时,还觉得这个社会很美好,连动物都保护的将军,又怎么会是个凶残的人呢。现在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与兵卫打量了一下赖方,这行人明显以赖方为首,女孩儿站立的姿势和身体的姿态表明她是个剑术极高明的人。这么小的年纪,这么好的身体素质已属难得,更难得的是,她身上那股不卑不亢的态度。
    “并不一定每一次都是死刑,但是只要有人举报或者当街被撞到,都是会判的,只是有轻重而已。”她很正式的回答了赖方的问题。赖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才想起,还没有介绍过自己,这种行为很失礼。她对着与兵卫鞠躬,道“松平赖方,从今天开始住在此处,还请多多关照。”她很喜欢与兵卫,这种情况之于她很少见。与兵卫是个会为了捍卫自己的底线而奋斗的人,这种人,值得用心相交。
    与兵卫一愣,现在的平民都没有姓氏,名字都是随便喊的。有姓氏的人少见,所以大家对有姓氏的人很尊敬,但是却也不太清楚这里面的区别。她却是知道的,“松平”是将军家族的本姓,这个少女的身份,估计也不简单。她第一次见自己,却肯坦诚相告,是很看得起她的。她又鞠躬道“与兵卫,这是我的丈夫阿生,估计你们已经见过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吩咐。”阿生听与兵卫如此说,愣住了。与兵卫不是个会和人客套的人,因为白天工作辛苦,她话很少,回家基本都不怎么开口。再加上,她的话,别人也许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并非什么客套话,她说了,那就是你有事的时候,她真的会倾全力相帮。
    赖方能从她不多的话里感觉到她的真诚,点了点头“以后少不了要麻烦你的,对江户城不熟悉,有不懂不明白的地方,都会问你,到时候还请你别嫌麻烦。”阿圆和有马见自家小姐这么客气,也有些惊讶,她们家小姐,也不是个多话,爱攀交情的孩子。她们赶紧对着与兵卫鞠躬,一众人也算认识了。
    与兵卫回身进屋了,阿生嘎达嘎达的跟了进去。
    “阿圆,入住后,可需要做些什么送给邻居?”赖方不太懂这些,但是她隐约记得日本人很讲究这个。既然要在此度过半年,自然要打好关系。
    阿圆凑到赖方跟前,道“我想好了,还没和您商量,咱们买些点心送给四邻可好?”
    赖方点点头,表示同意。“那小姐,咱们现在就去买可好?”阿圆开心的拍手道,赖方看着兴冲冲的阿圆,觉得刚刚的震怒和郁闷心情冲淡了很多。“你之前买了那么多东西,还没逛够啊?”
    阿圆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逛街哪有够?而且,之前我提了那么多东西,根本没怎么逛。”
    赖方笑了下,回屋问於须磨“我要和阿圆去买点儿乔迁的礼物,你一起来么?”於须磨在屋里,也听到了刚刚的事,心里还有些别扭,更何况,他一见赖方,就又想起了刚刚的吻,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和她相处。便摇了摇头“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我在家做饭等你们。”
    赖方看着他有些别扭的脸色,再听他说的话,心里觉得舒服极了,有些像小时候恶作剧后又胜利逃过父亲老师责罚的感觉。她带着阿圆和有马,三个人一起,上街去了。
    她们居住的日本桥本町这片,本来就有个大的市场,沿街的商铺也很多。只要从长屋的小巷里走出来,马上就是熙来攘往的人群。这就是住在闹市的好处,赖方在前面没什么目的的走着,汇入人群中。这时候,她感觉人果然还是群居动物,自己像一滴水融入大海一样,走在人群中,自在又有安全感。看着和自己一样的皮肤发色,她有些庆幸没有穿越到隔得更远的国家,日本和天朝还是有许多渊源的。
    另一边,於须磨在屋子里,愣了半天神,开始理顺本来就不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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