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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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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爱纹镜雅皇帝觉得皇后再度受孕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对迦岚也缺乏期待感,导致这位公主从出生的第一天起就不受父亲的疼爱。相反的,皇三子蕴初却和母亲以及妹妹截然相反,是爱纹镜的掌上明珠。和花子夜一样,蕴初也曾是皇子中的翘楚,他容貌不若花子夜出色,然而风姿绰约,举止端庄、言谈高雅、精通六艺。花子夜擅长古琴,下得一手好棋;他精通笛子,书法更是独步京师。少年时代的宫廷夜宴上他和花子夜常常分坐爱纹镜两旁,都是皇帝用来向朝臣和外国使臣炫耀的所在。

    宫变之后皇帝剿灭恒楚一族,蕴初和迦岚作为皇后所生也在处罚行列。然而苏台律法,家中有人犯了炒家灭族罪的时候,男子可以从轻发落,若是未行服礼,除非真的是弑君谋逆,否则可以免除死罪。皇后的确是某逆,可爱纹镜念在她受人欺骗的分上从轻发落,连身为女儿的迦岚都没杀,更不要说他这个儿子。加上他性格娴静,在皇子间和朝臣中口碑极其好,那时多少大臣求情说,皇后虽然最不可恕,可那个时候三皇子陪伴陛下在离宫,委实不知情,就不要怪罪他了等等。

    迦岚出京时蕴初自己跪在皇帝面前,留着泪请求父皇允许自己陪伴年少的妹妹前去封地。他说“儿臣一定会辅佐王妹治理好鹤舞,确保边关宁静,为父皇分忧……也为,也为母亲赎罪。”初到鹤舞的日子,蕴初就是后来的花子夜,为迦岚尽心尽力,捡拾起他从来没上过心的那些政务、军务。

    迦岚服礼之后蕴初就卸下了肩头重担,受妹妹尊敬,受百姓敬仰,端庄高雅的尽一个郡王本分,为一郡男儿表率。尽管重新担负起鹤舞领主的职责,蕴初也没有太多的压力,鹤舞经过多年整治早就上了正轨,作为统治者只要确保前进的轨迹不出现偏离就足够了。

    然而此时蕴初却被一件事情困扰着,已经好几天愁眉不展,时不时传来一干官员一讨论就是一个下午。据说有一次这位温柔的陈亲王还摔了杯子。

    这日又是从一大早起就愁眉不展,翻翻公文叹叹气,早饭也没吃多少。陈亲王妃一直给下人使眼色,意思就是“离他远点,让他一个人发疯去”。刚看了前一天心情欠佳留下来的几份公文就有人报说京城少王傅水影,扶风军七位文书洛西城求见。

    蕴初一惊,第一个念头是:“啊呀,那件事传的那么快……”

    转念一想觉得不对,那件事他下了命令要严守秘密,再怎么也不能这么快就传到京城。再说,就算传出去了,朝廷也没理由不下文书先派人。而且还是一个出于春官,一个出于扶风军,怎么看都配不到一起去。

    一面传令开门迎接,又派人通知王妃说京城的熟人来了。自己返回去换了一身衣服,一耽搁也就想到原委,自己都苦笑起来,心说这些日子我被那件事缠糊涂了,怎么就忘了白鹤关遇袭正亲王亲征呢。不过,少王傅怎么又牵扯进去了……

    下人将两人请到偏殿请坐上茶,不一会花子夜换了衣服出来见客。他们三个都是熟识,彼此上下打量一下感慨时光易逝。一个心想“皇三子长大成人了”,一个想的是“少王傅变化不大,洛西城倒是没有小时候漂亮了”。

    双方寒暄了几句,蕴初忽然道:“王傅到此可是要我鹤舞出兵援助白鹤关?”

    此言一出,洛西城和水影对看了一眼,都显出一点惊讶神情。

    “王兄领军亲征,没有十万也有八万,所辖所领该都是本朝精英良将,区区一个辽朝元难道还拿不下么?”

    洛西城暗地里叫了一声,心道“陈亲王可没外界传说的那么单纯。”这么几句话一说,真的来借兵一时都开不了口。一愣间又听蕴初缓缓道:“再说白鹤关虽在鹤舞、扶风交界之处,可距王姐的封地永州要比距离我这明州近许多,王傅怎么千山万水舍近求远的跑到我这明州来了?”

    水影清清淡淡的笑了起来,拉一下衣襟身子微微前倾,缓缓道:“殿下何出此言?”

    “哦——难道王傅和洛文书不是在这里要兵马的?”

    “便如殿下所言,正亲王殿下出征十万兵马左右、满朝英才相随,区区一个辽朝元算得了什么。还有,若是要救兵,十万火急的事,怎么着都不能舍近求远,放着本朝和亲王属地不去找,反而千山万水来求先皇圣旨可以不听调动的鹤舞陈亲王呢。”

    蕴初怔了好半晌突然起身长揖,含笑道:“蕴初远离京城多年,已然是化外野人,冒犯王傅。”

    水影起身躲开却没有还礼,嫣然一笑:“水影执掌太学院东阁乃是今上登基之后的事,殿下无需这般客气。”

    “王傅说笑了,蕴初虽然久别朝廷,礼治还是记得一些的。王傅教导过晋王他们,就是教导过蕴初。敢问……王傅所来为何?”

    “水影此次非以少王傅身份至此,而是以花子夜正亲王殿下座下掌书记的身份和洛文书一起来向殿下请求一些事情。”

    “王傅请说……”

    “夕然,你觉得正亲王殿下此次亲征,我们这些辅佐的将领最重要的是什么?”

    “自然是惮精竭志辅佐殿下战胜南平军,解白鹤关之围,斩辽朝元于马下,叫南平不敢再窥伺我土。”

    “如此而已?”

    “还能怎样?出征不为打胜仗,难道求败!”

    “要打胜仗那是肯定的,不言而喻,可仅仅如此,我丹舒遥就未尽人臣之力。”

    “父帅——”

    “此战,胜是次要的,首要是要为正亲王殿下在朝中树立威信。”

    “……殿下贵为正亲王,还要什么威信?”

    “封号位阶可以由皇上赐与,可这威信却不是说有就有的。正亲王殿下自辅政以来,恬淡自守,从不居功自傲;他是恪守本分的性子,全无野心,在朝数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不曾结交朋党,就连亲信也没有几个。

    “一箭平鹤舞,高歌过玉关。夕然,安靖千余年历史上收复过鹤舞的将领何其之多,可人们一提起鹤舞之战,想到的就是莲锋与江漪;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这两人平鹤舞这一战实在是太传奇、太漂亮,能供茶余饭后作谈资么。”

    “当下朝廷有两位正亲王,花子夜殿下贵在正统,迦岚殿下胜在盛名。去年全靠迦岚殿下和她的鹤舞精兵,挽救我苏台两百五十年基业,挽救我安靖黎民百姓。军威浩荡,声名赫赫,天下百姓无不敬仰恭敬,以其马首是瞻。相应的,花子夜殿下就弱了许多。所以,这一战不但要胜,还要胜的漂亮,能让这边关四镇四十万将士,朝廷上下尽皆叹服;要胜的能让人反复回味,惊叹不已。这就是我们这些辅佐之人应做的事,也是我丹舒遥对殿下救命之恩的报答!”

上篇 第十六章 宫墙柳 一

    苏台京师成为永宁城,流玉河从中而过,另有数条支流环绕城池。几条小河流汇聚于城中潋滟池,造就永宁城水波潋滟的迷人景色,更兼中原腹地,物产丰富、气候合宜,从文城王朝以来就是繁华之所。清渺、苏台两朝均建都于此,而永宁这个名称则起于文城王朝末期的诸侯割据时代。据说当时占据此地的诸侯希望领地永保安宁,故而命名为“永宁”。

    苏台皇宫位于永宁城正北,背依双龙峰。苏台以女子为贵,皇宫却与象征男子的“龙”相偎。取得是凰舞龙飞、刚柔相济的寓意。安靖立国以来以“水”为上得,水柔婉顺和却无坚不摧,无物不毁;以天下至柔克天下至刚。安靖国人相信这就是女子的性格,也是女性或者说母性的力量。皇宫前水后山,水就是以流玉河支流绕宫墙,山自然便是屏风一样衬在皇宫之后的双龙峰。

    据说苏台王朝建国时曾有人劝说开国皇帝苏台兰,说双龙峰山势高峻,林深谷幽,不易看守,若有刺客、敌军,很容易通过双龙峰潜入宫苑,请求说皇宫是不是换一个地方重新造。苏台兰听后哈哈大笑,说清渺以此为宫数百年光阴,最后难道是毁于什么人从双龙峰侵入?为人君者倘若要百姓身怀利刃、口含毒药的穿越层层防卫入宫暗杀,此人也就没资格被称为“君”;要是敌军已经打破京师城门,有没有双龙峰能有多大区别。于是,复用清渺宫室,仅做了简单的修缮。当然,苏台开国两百五十年后,皇宫中的屋室殿宇、亭台花木都与前朝大不相同;几乎每一代君主都会在里面增加一些自己喜欢的建筑。比如皇帝偌娜登基第二年就加建了一座水阁,又将戏台翻修。

    皇宫的格局外殿内寝,皇帝居住为栖凰殿,皇后居于仪凤殿;侧旁则为女官长下榻的倚凤殿。这三殿是后宫的核心,也是朝政这两个字在后宫的延续。文成、清渺、苏台皆以凤凰为象征,帝为凰、后为凤,凰贵于凤。后宫最常见的图样就是百鸟朝凰、龙凤戏珠。最尊贵的殿宇皆以凤名,而看到一个凰字,就知道这是皇帝的处所。

    后宫皇后以下有四妃、九宾,其后就是御侍;皇后和四妃也称五皇夫。不管哪一朝哪一代,也不管后宫呆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后宫中的情景都变不到哪里去,总是争风吃醋、献媚争宠,有了儿女就一头扑到争储。曾有一位女官长说过“人人都说官场是天下最黑暗的地方,其实,这后宫的水更浑上三分”。

    皇帝偌娜少年登基,到了行过服礼才开始考虑填充后宫。直到皇帝有喜之前,选后纳妃还只是“计划”之中,女官们最主要的责任还是挑选乖巧俊秀的男子为天子暖席,选的都是身家清白但地位不高的青年,对这些人来说运气够好的话就是在册后之后成为御侍。然而,这一年的箫歌却是个例外,这个男子进宫的谁都知道他原本就是个家妓。偌娜某次到琴林家做客的时候看到翩翩起舞、一曲动人箫歌,顿时迷上了这容貌秀丽的青年当夜就带回皇宫。也不知箫歌有什么本事,在此之前偌娜对暖席人选是好奇多于动情,隔三岔五就要换一个,还有人私下里玩笑说“咱们得皇上也是风流性子。”可一遇到箫歌,一开始就连着召幸,还为他废了几次早朝,让皇太后震怒,拿了箫歌来说他以妖媚惑主,要拿毒酒赐死。结果皇帝一听说飞也似的跑来,与皇太后发生冲突,到了最后皇帝一拍案说:“这天下到底是朕的天下还是太后的天下!”皇太后气得脸色发白,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箫歌跟着偌娜扬长而去。

    这件事后不到两个月就传出偌娜有喜的讯息,人人都说这个箫歌飞上枝头了,再怎么也能位列九宾之一。要知道女帝在位皇子的数量毕竟有限,少的两三人,最多的也不过十人,即便四妃也不见得有福分得到一女半男来养老。然而箫歌的表现却出人意外,皇帝有孕之前这个受宠的男子是又骄又傲,尤其是偌娜为了召见他方便给了他个春官六位司服后朝堂中拿气焰倒像是一位高官。可皇帝有喜之后他反而收敛起来,告了病很少上朝,见了人也比过去客气。

    到了正亲王出征后的某一日后宫的人看到一席小轿从东边角门进来一直到兰院前停下,宫侍们扶出一个人快步走了进去,有眼尖的人认出说“那不是司服么,怎么搬了衣物住到兰院里去了?”

    当夜传出话说偌娜这些日子害喜得厉害,要箫歌贴在身边伺候,故而暂时住到宫内。谁都知道这是借口,且这兰院一入,九宾之一的身分就算定了。消息传出震动的不止是后宫,连朝臣也大半侧目。选后大典之期渐近,公卿贵族中倒有一半有孩子在谱上,哪个愿意九宾以上的衔头叫人占走。然而又过几天传出信说这一次倒不是箫歌使什么妖媚法术,而是出于女官长秋水清的建议。

    兰院中美貌青年懒洋洋倚靠在铺满垫子的宽大椅子里,手中把玩一柄翠绿如意,纤长手指在温润柄上轻轻摩挲。目光倒没投在如意上,而是散散的在房中飘动,时不时落到秋水清身上,略微停顿那么一下。

    秋水清问了几句在宫里住的可习惯,又说因为皇后没选出来没办法先册封他,平日不能在宫中随意走动委屈他了。箫歌笑吟吟的一一应了,突然道:“我出自贫寒人家,自小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皇宫里的下位女官常常哀叹自己十一二岁就来伺候人,说同族姊妹一样年龄却在家里撒娇之类。可我们这些穷苦人家的孩子,能下地能叫爹娘就开始干活了,不小心摔坏一只碗作爹娘的可是会往死里打。到了七八岁突然那么一天娘说要带我进城,路上还买了一块糖饼……就这么半块糖饼含着被送到了青楼。”

    秋水清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起往事,箫歌的童年虽然不幸,可这种事天下也不只他一个人遇到过,她母亲的亲侍里也有出生风尘的,这些“悲惨故事”不知道听过多少个版本,故而也没什么感动或同情的感觉,只淡淡道:“司服今日总算是苦尽甘来。”

    “承女官吉言。我还记得,在青楼那么八九年光阴,倒是不再忍饥挨饿,可日子也不见得就轻松到哪里去。师傅要教琴棋书画、词曲弹唱,稍微有那么一点错马上一顿打,至于不给饭吃、罚跪彻夜,那都是家常便饭。后来啊叫琴林家的大小姐买了回去,那时我只当从此就跟着这位主子了,哪想到人家买我回去不是暖席,而是留着献给更高贵的人。琴林家家伎不知道有多少,也不乏我这样买回来刻意找人调教的孩子,可只有我一个被送进了皇宫。”说到这里喝了口茶,又道:“我那些一起学艺的兄弟,被送出去的也不少,一个个的主子不是亲王也是封疆大吏,到了今天还活着的有几个。主子厌了或送或卖,辗转不知所踪那还是好的。最苦的是那些被琴林家要求做这做那的,顺了旧主子,被新主子查出来被活活打死的有;也有喜欢上了主子,不忍背叛,又被旧主子逼迫得厉害,最后三尺白绫一了百了。

    “我从被人送到皇上面前的那天起就知道将来日子不会好过。要是顺了旧主子,难免要对不起皇上,到时候欺君可以杀、轻君可以杀、背叛更加要杀;倘若不顺从,皇帝的亲家是我这种人能得罪起的。”他笑了笑,斜眼望向秋水清,说女官你最清楚不过,在这宫里您女官长这种位阶的人存心要一个爱宠的命,皇上都保不住。

    秋水清不止一次动过杀心,此时被人当面说破,面子上倒有点挂不住,只好讪讪一笑。

    “我吃够了各种苦,也受够了寄人篱下、穷困潦倒的日子,箫歌没什么了不起的志向,只想从此往后衣食无忧,安危无虞。我知道皇上这次怀孕,不知道多少人恨透了箫歌,更不知道多少人想当场杀了我。可如今,虽然皇长子不会叫我‘父妃’,毕竟还是留着我的血,往后我就不用天天担心受怕,唯恐一个不小心脑袋就不在肩上了。至于以后……”故意停了下,看看秋水清脸色,才妩媚一笑:“女官放心,我虽然低贱,倒也不至于蠢到以为自己能和名门贵族的男儿们争宠。箫歌也知道什么叫做红颜易老,今天我是漂亮,可总会有比我更漂亮的人出现在皇上面前。所以……我有一个皇长子就足够了。而且,这兰院刚刚搬进来的时候是觉得房子旧了点,草木也残了点;可住久了倒觉得舒服得很,真要我换地方,我还留恋不舍了呢。”

上篇 第十六章 宫墙柳 中

    秋水清哈哈一笑,说既然司服这么想,那再好也没有了。至于兰院,司服嫌房子旧了不要紧,我会安排整修;既然草木残了,明天就让人补种司服喜欢的;总之你缺少什么都告诉我,我总要保证司服您在这兰院住得舒舒服服合心合意。

    箫歌当即起身一躬到地:“有女官这句话我这颗心从此放下。女官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但请开口。萧歌的荣华富贵都系于皇帝陛下身上,对皇上也是贴心贴肺的关爱,和女官一样但叛天下太平、四海靖宁,皇上就能少操些心,大家跟着欢欢喜喜的过日子。”

    秋水清点了点头柔声道:“所言既是。”

    她自然知道箫歌这段话指得是什么。那日偌娜突然下定决心要御驾亲征,哪个劝都不听,她母亲大宰卫暗如入宫要她寻机会劝说皇帝。她寻思了半天连夜出宫到了这司服的府邸。

    箫歌正在练琴,一边调弦一边道:“这些天皇上忧心军务我也跟着吃不知味、寝不安枕,自觉憔悴不堪,哪里还有脸去见陛下。”

    秋水清笑了起来,趋前温言道:“我觉得司服一个人住外头皇上召见颇多不便。前些日子我看后宫南面那座‘兰院’腾了出来,那里也算清静,司服不如就住过去吧,也能随时随地伺候皇上。”

    那人听了顿时喜上眉梢,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话说到这个地步再拒绝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当即换衣服进宫。

    果然,两天后偌娜下旨以花子夜代替出征。

    七月半,也就是花子夜在白鹤关与辽朝元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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