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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罪之证-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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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但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蓦地,手机里沉默了,最终聂毅说了句告别,收起了手机,他本来打算去挤公交车,临时改变主意,奢侈地去打了出租车。
聂毅在平阳支队的审讯室里见到林中晖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和几个月前相比,现在的林中晖仿佛经历过了沧海变桑田一般,整个人都裹了一层岁月的斑驳,像是很久没有睡好过了。
段寒江例行惯例的开头,“姓名?”
林中晖双手铐着手铐搁在桌上,坐势像堆了一个人形棉絮在椅子上,他抬眼随意地盯着段寒江回答:“林中晖,林|彪的林,中华的中,朝晖的晖!”
“你想说你的名字起得不错,哪个字都充满霸气!是吧?”段寒江不屑地接道。
林中晖跟着他扬嘴角,“还行!”
“行个屁!”段寒江一巴掌拍在桌上,语气沉下来,“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吗?”
林中晖认真地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你跑什么?”段寒江不动声色地继续。
“我没跑,我就是换个地方散心,一个地方待久了会心烦气躁,你没有这种感觉吗?”
“少废话,问你什么回答什么!”
“哦!好,没问题。”
“认识季思楷吗?”
“不认,不是,我认识。”林中晖半途改口。
“怎么认识的?”
“季思楷跟我上班的公司老总是朋友,一次我给老总开车,他正好去见季思楷,所以就认识了。”
“你跟你老板关系不错啊!还介绍你认识他朋友。”
林中晖望着段寒江对这话没什么反应。
段寒江顿了片刻接着问:“季思楷买凶杀喻亭玉,你知道吗?”
“不知道。”林中晖立即摇头。
“也就是说你知道喻亭玉是谁,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中晖突地双眼一瞪,表情明显比刚才严肃起来,“因为季思楷提过。”
“提过他要买凶杀喻亭玉?”
“可能是的。”
“可能?”段寒江坐了坐正,“刘旭斌你认识吗?”
“不认识。”
“可他认识你。”
“大家都在社会上混,有时候混个脸熟不也正常?”
“要我提醒你刘旭斌是谁吗?”
“谁?”
林中晖一副认真听取意见的表情。
段寒江冷眼一横,“现在是我在问你!”
“这我真不知道。”林中晖真诚地回答。
“林中晖!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段寒江突然提高了声音,“季思楷和刘旭斌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们是杀人犯,说了什么也不能当证据。”
“看来你很有信心,业务做多了,熟练工了,对吧?”
林中晖警觉地对上段寒江的视线,没有出声。
段寒江蓦地轻笑一声,“我可没有说过刘旭斌是杀人犯?你不是不认识刘旭斌,怎么知道的?”
林中晕立即一惊,“我,我是在网上看到的新闻。”
“网上也从来没有提过刘旭斌这个名字。”
林中晖一时没了话回答,段寒江面不改色地接问道:“谋杀钟可,你又出了多少力?”
第八次 过()
#097
沉默仿佛将空气都静止下来;段寒江一动不动地等着林中晖发愣;可是等了半晌林中晖仿佛得了失语症;动了几次唇都没有把话说出口。
他提醒道:“想不起来?没关系;我提醒你;夜风的可可;两个半月前死在平阳宾馆的714房间;她临死前你和她睡在一起,现有印象了?”
林中晖的视线慌乱地从段寒江的眼中移开,没有落处地乱瞟;瞟了片刻终于定下来,盯着他面前的桌面开口,“我想起来了;是有这回事。”
段寒江哂笑;“这‘女朋友’太多,容易记不住;是吧?”
“不;是;我其实——”
林中晖一句没说清楚到底‘是’;还是‘不是’;段寒江直接打断;厉声问道:“你为什么要让钟可开714房间?”
“我,我听说714房间曾经死过人,感觉挺刺激的!”林中晖没跟上段寒江话题转变的速度;脱口而出。
段寒江蓦地笑起来;“是挺刺激的,把人带到死神面前,这事一般人都觉得刺激。”
林中晖顿觉失言,敛起眉头不自觉地往下垂着视线。
段寒江继续,“再问你个更刺激的事,把人推下楼的感觉如何?”
“你胡说八道!我没有把人推下楼!”林中晖双手捶在桌子,刚垂下的视线激动地瞪向段寒江,但刚对上又立即收回去。
“你的意思是朱智华自己摔下楼的?”
林中晖犹豫了一下,点头,“对,他是自己摔下楼的。”
“你怎么知道他是自己摔下去的?”
“我,他自己情绪激动起来,没收住脚!我没有推他!”
“所以,你承认朱智华坠楼的时候,你在现场,是吗?”
林中晖察觉自己又被套了话,一时不愤地狠狠瞪向段寒江,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
“可是八年前,你的说法是朱智华坠楼的时候,你一天都在宾馆和一个叫金丽的人在一起。”段寒江刻意地顿了一下,继续道,“对此,你有什么想解释?”
林中晖眼中的段寒江仿佛他被蛇咬过之后的井绳,不再轻易接话。
段寒江倒是不在意地继续,“我帮你解释,是你收买金丽让她替你做伪证,掩饰你杀人的事实,对吧?”
“不,我没有!让金丽做伪证的不是我!”
“你只否认了收买金丽做领证的不是你,并不否认你杀人的事实。”
林中晖防不胜防地又掉了段寒江的陷阱,想直接扑过去咬两口似的怒瞪着眼。
段寒江不在意地凑近了林中晖,用说悄悄话似的声音问:“收买金丽的人,是谁?”
林中晖小心翼翼地对上段寒江的视线,没敢贸然回答。
“是不是当时办这个案子的警察?”段寒江这个问题已经有诱供的嫌疑,他问完林中晖视线僵住,紧闭着嘴不开口。
隔了一会儿还是没等到林中晖的回答,段寒江坐回来靠着椅子,仿佛中场休息一般漫不经心地翘起二朗腿。
他旁边的聂毅坐了坐直,突然开口。
“朱智华是怎么摔下楼的?”聂毅的问题直截了当。
林中晖没料到还有中场换人的,警觉地把视线转向聂毅,仍然没有出声。
聂毅问话风格和段寒江完全不一样,他带着一脸仿佛关心左邻右舍的居委会大妈的真诚,林中晖甚至有种自己面对的是某个洗脑式传销组织的骨干人员。
聂毅不管林中晖是不是不愿回答,语重心长地直接继续问:“林中晖,朱智华坠楼后你去看过尸体吗?”
林中晖对这个问题的反应是下意识微摇了下头。
聂毅继续,“因为你不敢看,可是你还是看见了朱智华坠楼后尸体的样子,越是害怕越是在意,你现在还能想起来朱智华摔在地上的样子吗?是不是很可怕?”
“我没有!”林中晖意义不明地吼出一句。
聂毅对林中晖的态度直接无视,接着问:“你没有什么?没有故意把朱智华推下楼?只是个意外?你并没有想杀朱智华?”
林中晖的胸口明显地上下起伏,他瞪着聂毅,满眼被看穿的震惊。
“你的黑眼圈很严重,是很久没有睡好了,对吧?你会给你父母寄东西,也是因为你害怕,怕你这辈子什么都没有为他们做过,就结束了,对吧?因为你知道你做的事终有一天会被查到,你去别的城市‘散心’,也是你知道这一天不远了,对吧?你已经做好了被抓的准备,我没说错吧?”
林中晖仍然盯着聂毅不出声,只是眼中的震惊已经消失,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双手握得发白,骨节像是要突破皮肉出来空气里一游般明显。
“林中晖,其实你对自己并没有那么有信心,如果你认为警方毫无证据,就不会离开平都市。你很清楚你已经没有退路,不管你说不说,你都不可能再出去。”
聂毅仿佛在说结案陈词一般,说完就停下来,审讯室里陷进一阵诡异的沉默,林中晖手上突出的骨节却缓缓地松下来。
段寒江不知什么时候放下了二郎腿,冷不防在桌上拍出一声闷响,在无声的审讯室里突兀又惊人。
林中晖被吓得一抖,刚对上段寒江的视线,段寒江兀地朝他凑近。
“林中晖,那个帮你掩盖线索的警察是谁?”段寒江又问了刚才他‘中场休息’前的问题。
林中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是,是海哥介绍的,当时负责案子的警察,我不知道叫什么。”
这个回答已经足够证实他们之前的猜测,段寒江一下靠回椅背上,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片刻后转眼看向了聂毅,什么话也没说。
过了一会儿,他收起笔录,结束审讯,和聂毅走出审讯室。
段寒江走在前面,等聂毅把审讯室的门关上,他已经往吸烟区走过去。
他走到吸烟区的长椅坐下来,背靠落地窗外一澄红的夕阳,望着跟过来的聂毅开口,“我最烦的,就是这种事!”
聂毅知道段寒江说的‘这种事’指的是曾询,他看着落在段寒江肩上的夕阳,鲜艳得如同给他的肩膀上了一层色,只是光芒下落得太快,眨眼视线就追不上了,余晖在天边消失,城市被一片黑暗笼罩下来。
他坐到段寒江旁边,段寒江掏出烟盒,他说道:“寒哥,给我一根。”
段寒江没说话,把烟点好先递给聂毅,自己再点一根,两人并排着一言不发地把烟抽到头,又同时扔掉烟头。
“走。”段寒江突然站起来。
聂毅抬头,段寒江立在他面前,他想起周愚说过段寒江心里的‘白月光’,想段寒江之所以会对曾询的反应这么大,主要原因大概是因为陆谨闻。
他站起来,莫名地说了一句,“寒哥,你没错。”
段寒江莫名地窜起邪火,“错的当然不是我!”如果再加上一句‘错的是世界’他就完美地cos了二次元里最著名的中二台词之一了。
不过他没有对世界发表看法,他说就回去办公室,以最快的速度申请到一份逮捕证。
拿到逮捕证后,段寒江并没有叫上一大队的人,连杨怡君都没有叫,只是领着聂毅,甚至连枪也没领一把就去了曾询家。
聂毅今天跟了曾询半天,对曾询家已经熟门熟路,段寒江把车开到曾询家楼下,堵在门口,然后拿出手机给曾询打电话。
段寒江的手机举了半天,快要自动挂断时对方才接起来,曾询慌忙的声音在听筒里响起。
“段队?有什么事吗?”
段寒江长吸了一口气说:“我在你在楼下,收拾一下下来。”
曾询那头倏然沉默,段寒江也没催他,过了片刻曾询回道:“那你等我一会儿,我跟他们说一声。”
在曾询的声音背后,段寒江听到女孩清脆的声音喊着:“爸爸!快来吃饭了,今天——”
声音戛然而止,变成了一阵忙音。
段寒江收起手机,又摸出烟盒,他先点了一根朝聂毅递过去,聂毅没接,他自己抽起来。
然而,他一连抽了四根烟,曾询还没下来,他倏地把最后一根烟头往车外扔出去,骂了句脏话,“妈的!曾询那混蛋要是敢跑,千万别被老子再抓住!不然要他好看!”
段寒江说着已经推开车门下车,车门关得‘嘭’的一声响,聂毅跟他一起往楼里冲进去,一路直冲到曾询家门口。
段寒江怒冲冲地敲门,结果来开门的是曾询女儿,女孩一张脸从门缝里露出来。
“叔叔,你找谁?”
段寒江惹着脾气沉着嗓音说:“我找你爸爸。”
女孩突然扬起一脸笑容,带着骄傲的语气说:“我爸爸出门去抓坏人了!我爸爸是警察,专门抓坏人的。”
段寒江望着女孩,莫名地想到了陆诀小时候,小学时的陆诀也总是这副表情对人说‘我爸爸是警察’,语气里充满了炫耀。
他没有硬往门里挤进去,曾询不会让他女儿替他说谎话,所以曾询是真的出门了,也就是跑了!
段寒江僵硬地对女孩扬了下嘴角表示他知道了,然后转身,脸瞬间黑下来,他边走边拿起手机拔回队里。
“联系交警部门,全城搜捕曾询。”
第九次 的()
#098
段寒江经过一路的疾速狂飙;把车停出了一个180度的甩尾;轮胎在地上摩出尖利的响声。
‘曾询跑了’这四个字就像架在他脑子里的火把;刚打电话回队里烧了一遍;然后拿到了提审海胜的公函;一路狂飙平都市第三拘留所内的停车场;火还没有烧灭。
这会儿他和聂毅坐在一间会客室里;将暴怒镇压在表情之下,冷着一张堪比黑白无常的脸等着海胜。
聂毅坐在旁边,往他脸上瞟了一眼;担心他等会儿会突然拿出来铁链向海胜‘索命’。
“寒哥,你冷静!”聂毅凑近段寒江小声地提醒。
段寒江若无其事地朝他一瞥,“我很冷静!只要不是曾询;我不会随便动手的!”
果然还是打算动手!聂毅觉得不抓住曾询;段寒江这火都消不下来,他无可奈何地想段寒江气的到底是曾询跑了;还是曾询辜负了他的‘信任’。
如果他们是直接上楼去抓曾询;曾询逃跑的机率会降到个位;但是段寒江选择了让曾询主动地走下来。
这时;他们对面的另一扇门打开;海胜被押着带进来;两名看守强制把人往他们对面的椅子一塞,然后退到一旁。
段寒江似笑非笑地和海盛打招呼,“呵;这里还习惯吗?”
他的语气仿佛是来探望般的随意;只是眼神不太友好。夜风被查,海胜和唐伟明等人被抓,他原本以为之前的案子就已经完全结束了,却不想还能跟这些人扯上关系。
海胜抬眼望向段寒江,不过下一秒视线就转向了聂毅,没有回话,无声地一笑。
“怎么?见到我们高兴得说不出话了?”段寒江脸上不知真假的笑意收起来,语气变得严肃。
海胜终于开口:“你们找我干什么?我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我看你没说的还挺多!”段寒江轻喝一句,“林中晖,认识吗?”
海胜好似想不起来地抬眼往天花板瞥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把视线低下来,“好像认识,他怎么了?也被你们抓了?”
段寒江接道:“看来你好说的还是挺多的!你跟林中晖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年轻的时候不知怎么就认识了。”
“林中晖为什么被抓,你知道原因吗?”
海胜这回笑出了声,“你们不是很擅长翻旧案吗?是不是把他的案子也翻出来了。”
段寒江下意识地敛起眼睑,打量起海胜,片刻之后才说:“在你们之间有一个犯罪份子互相包庇的产业链,对吧?”
这下海胜的表情严肃起来,对着段寒江看了一会儿,忽然不真不假地笑起来,“这个说法我还是头一会听到,在道上混的,兄弟出了事,相互帮衬是基本原则,你们是不会懂的!”
“是相互包庇,别说那么好听!”段寒江突然吼起来,“这算狗屁原则!”
他骂完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冷静,转眼看向聂毅,见聂毅果然盯着他,他不自觉地放松下语气,重新开口。
“海胜,别来你那一套,反正你也不可能出去了,不如再说点有用的,法官面前还能给自己赚点减刑分。”段寒江换成了传销似游说的语气。
海胜不屑地回道:“你们是巴不得我重判吧?”
“你要理直气壮,等到法庭去跟那些被你们伤害过的孩子和家长说!”
海胜对着段寒江的视线,沉默了片刻,眼神突然地暗下去,像是想起了什么。
段寒江接问道:“你怎么认识曾询的?”
“曾询?是谁?”海胜认真地疑问。
段寒江的双眼忽地敛起来,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海胜,刚问道林中晖时海胜假意地回想了一下,可是现在海胜脱口而出,看起来像是真不认识曾询。
他继续问道:“当时负责林中晖杀人案的警察,这么说,你有印象了吗?”
果然,海胜的视线一抖,怔住没有说话。
段寒江确定海胜认识曾询,但对曾询的印象只是负责林中晖案子的警察,对‘曾询’这个名字并不熟悉,有可能知道,也可能是对‘曾询’这个名字只是随耳听过,没能记住。
可既然海胜和曾询算不上熟,曾询又怎么可能因为海胜的介绍就帮林中晖作假?
“你和曾询,怎么认识的?”段寒江重复了之前的问题。
海胜的视线往天花板瞟去,像在斟酌措词,半晌后回道:“谈不上认识,只是道上有点关系,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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