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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罪之证-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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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队,什么事?”
“你们那边查得怎么样?”
“那个经侦的龙大队长比你厉害多了,反正他们说的十句九句我都听不明白,虽然龙队戴个眼镜看起来斯文,可被他一盯,我不敢去问他。”
周愚说了这么长一句,没一个字是有用的,还顺便埋汰了他。段寒江竖着眉头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周愚说的龙大队长,莫名跳出来一组龙队和高诺远的对比。
他压下骂周愚的念头说:“别废话,说你现在知道的。”
周愚刚想说他还什么都不知道,杨怡君突然凑过来,见他拿着手机问了句,“段队?”
他点了个头,杨怡君就把手机抢走了。
段寒江听到手机另一头的声音,接着说话的人换成了杨怡君。
“段队,刚刚他们查到一笔来自一家叫思行娱乐的公司的转款,时间就是车祸当天,我刚核了这家叫思行的公司虽然法人另有其人,但其实是季思楷的。”
“季思楷。”段寒江又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他潜意识里拒绝幕后的主使是季思楷。结束道,“我知道了。”
段寒江挂了电话,车里的两人各有所思地安静下来,许久之后段寒江决定,“看来还要再去看望季思楷!”
聂毅没有发表意见,车开出去了很远,他听到聂毅忽然冒出一句。
“寒哥,如果凶手是季思楷,喻亭玉的死我也有责任。”
突地一声急刹,段寒江把车踩停在路边,他转头严肃地瞪着聂毅,“全国每天都有案子在发生,警察大多数都不能预料,这不是个人责任。而且就算要追究责任也该是我,是我不应该认为季思楷被抓,喻亭玉就安全了。”
“寒哥!”聂毅咬重语气叫了一声。
段寒江对上聂毅的目光,语重心长地说道:“不要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不然今后的路你会把自己压垮的。”
车里又一次没有安静下来,段寒江重新启动车子开出去,他让曾询在队里隔空打了个报告,直接去了拘留所。
再次见到季思楷,他比上一次显得还要颓废,虽然时间也就过了不到两天,但对比他以前恣意的生活来说,拘留所里大概天差地别都不足以形容。
“季思楷,怎么?不高兴见到我?”段寒江看到季思楷的模样莫名地顺了一口气。
季思楷靠椅子坐着不动也没出声,稍微地抬了抬眼,仿佛下一秒就要睡着。
“东方影视投资公司,你知道吗?”段寒江直接问。
季思楷无声地笑了一下,“知不知道又怎么了?”
“那你承认你从你名下的公司,转了一笔钱给东方影视吗?”
“谁记得,忘了。”
段寒江怒地敛眉,“忘了?4000万,你说忘就忘?”
“那不然?又不是4亿!”
某个瞬间,段寒江竟有一股无言以对的感觉,有钱人觉得4000万不是事儿似乎真没什么问题,毕竟跟他这种每月还车贷交房租的不一样。
他吸了口气再继续,“那你总记得你转这4000万是什么目的吧?”
“就买一条命来说,是挺贵的!”季思楷蔑着双眼对上段寒江,露出一种精神状态很不正常的笑。
段寒江下意识地捏了捏拳头,旁边的聂毅突然转头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寒哥,我动手。”
他还来不及反应,聂毅已经从椅子上蹭起来,一把将季思楷从椅子上拧起来,狠狠地揍上去。
季思楷全然没力气反抗,被聂毅两拳打到地上起不来,卷缩呻|吟。
段寒江立即上去拉住聂毅,旁边的看守也连忙过来。
在看守开口前段寒江先扯着嗓子怒吼,“聂毅,你干什么?还有没有纪律!这是看守所!滚出去反省!”
看守见他先骂了,也没有再说什么,这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于是把聂毅押了出去。
会客室里,段寒江又坐下来,季思楷也被人拉起来重新坐好。
“季思楷,这块表是你的吗?”段寒江给季思楷看了那块手表的图。
当然不是网上找的广告图片,也不是宇文枢修复的那张,而是刚才在查客户名单的时候戴在手上拍的,看起来就像是抓到了某个带这款手表的人。
季思楷瞟向段寒江的手机,双眼微微一亮,没有怀疑,“是的,但我把他送人了。”
“送谁了?”
“不知道,朋友介绍认识的,姓林吧!”
“你这个朋友是谁?”
“国风娱乐的赵总。”
段寒江脑子里重复了一遍‘国风娱乐’,问道:“他叫赵什么?”
“你怎么这么罗嗦?”
“别废话!回答。”段寒江把桌子拍得一响。
季思楷被吓得一抖,不耐烦地回答:“赵新洋。”
“他介绍这个姓林的给你干什么?谋杀喻亭玉吗?”
季思楷刚刚的不耐消失在眼里,眼睛睁大了一点说:“是又怎么样?你要再打我吗?”
如果是在平阳支队的审讯室里,季思楷这会儿大概已经趴下了。
段寒江把揍人的冲动忍下来,继续问:“赵新洋和姓林的什么关系?”
季思楷又开始不耐烦,“谁知道他们什么关系。”
“姓林的要怎么谋杀喻亭玉,你也不清楚,是吗?”
“谁知道他要怎么杀,我就送了块表给他,他让我出一笔钱!”
段寒江嘴角一扬,“所以,你承认是你收买他人谋杀喻亭玉了。”
季思楷狠狠地瞪了段寒江一眼,半晌后骂道:“滚!”
段寒江见季思楷已经问不出别的了,起身最后看了季思楷一眼,长出了一口气,结束了这次问话。
他出了拘留所,在门口看到蹲在车边反省的聂毅,他走过去跟着蹲到旁边。
“怎么?揍得不够解气?”段寒江毫无正经地问。
聂毅不出声,也不动。
段寒江搓了一把他的头,“行了,回去别忘了写3000字检讨给我。”
聂毅终于给了反应,震惊地转眼瞪段寒江,结果瞪到了段寒江眼里的一片笑意。
“季思楷承认了吗?”聂毅暂时放下了检讨的事。
段寒江点头,“但是他给出一两个新的名字,国风娱乐的赵新洋和一个姓林的——”
姓林的?国风娱乐?段寒江蓦地站起来,脑子里终于跳出来国风娱乐的熟悉感出于何处。
“国风娱乐,两个月前平阳宾馆发生的凶杀案中,有一个案件的相关人就在一家叫国风娱乐的公司上班,并且姓林——”
他最后看向疑惑的聂毅,笃定地说了一个名字,“林中晖。”
第33声 完()
#089
审讯室的灯仿佛质量不好地晃了晃;段寒江稳坐不动地静静盯着刘旭斌;他已经沉默了快5分钟。
从拘留所回来刘旭斌就被带进审讯室;段寒江只对他说了一句话就再没开过口。
“刘旭斌;你还给东方影视的4000万属于非法资金;已经被相关部分查获没收了;你说你坐牢期间会不会有人找你的家人还钱?”
高利贷催还钱的方式一般都不太友好;尤其是颜色带黑的,刘旭斌本来坐得随意,可随着段寒江的沉默;他坐得越直越僵,最后谁也没有开口地自己出了一头冷汗。
“我承认。”刘旭斌僵直的背突然弯起来,双手捶在桌上承认;“我是故意开车撞那个女人的;但是我的家人他们什么也不知道,求你们保护他们;他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为什么要撞她?”段寒江如同一座山一样的巍然不动。
刘旭斌狠狠地吸了一口气;肩膀高高地耸起又无力地垂下来;“为了钱;一开始我为了公司的周转借了钱;本来以为可以赚回来。不想连亏了几个项目;连之前借的钱也还不上,我只好继续借,最后越滚越大;到后来公司已经难以运作。可是我不敢破产!就算破产;就算我死,他们也还是会找我家人还钱的,我也是没办法,没办法——”
“没办法,就杀人?”聂毅随口地接了一句。
刘旭斌转眼盯着他,眼神从震惊到悔恨,最后头垂下去,哭了。
段寒江如同无情的无常,冷声继续问:“收买你杀人的人是谁?”
刘旭斌隔了一会儿,抹了抹眼泪才重新抬起头来,回答:“我只知道他姓林,不过应该也只是中间人,背后是谁我不知道。”
“你见过他吗?”
“没有,除了最开始,后来他快递了一个新手机给我,我们一直用那个手机联系。”
“那个手机呢?”
“那天接完最后一个电话就扔了。”
“扔哪儿了?”
“从工地的围墙扔进去了。”
段寒江最后说道:“你知道被你撞死的人她是独生子女,她年迈的父母经济来源全靠她吗?”
刘旭斌抬眼瞪着段寒江,没有出声。
又沉默了片刻,段寒江结束审问,和聂毅走出审讯室,两人脸上的表情都并没有因为嫌疑人认罪而变得轻松。
一路走到吸烟区,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半晌,聂毅突然叫了一声。
“寒哥。”
“怎么了?”
“我突然想起一句话。”
“什么话?”
聂毅转眼认真地盯着段寒江,“人类无法忍受太多的真实。”
段寒江把这句话在脑子里绕了一圈,没理解出聂毅的思路是怎么跳到这上面的。他刚想再问的时候,周愚匆匆地跑过来。
“段队!”周愚喘着气,像被丧尸追了一路。
段寒江抬眼,“遇到鬼了?”
“今天年底最后一天,不积极点不就要拖到明年了!”周愚说得严肃。
段寒江终于赞赏了一下他,“有觉悟,那结果怎么样?”
周愚终于把气喘平,坐到段寒江旁边说:“这个周新洋就是爱吹牛的傻x,因为一次开车撞人,本来没什么大碍,赔钱走保险就解决了。但他,非要显示他非凡的一面,怪对方不看路,后来吵大了,加上他本来也算半个娱乐圈的人了,名声受了影响,又急忙找人摆平这事。那个姓林的本来是他底下一个根本打不着边的司机,可是帮他摆平了这事。”
“所以周新洋就去跟季思楷吹这个姓林的,然后介绍了他们认识?”段寒江接道。
周愚点着‘你真英明’的头,“对,就是这样。这个姓林的就是之前那个案子里的林中晖,周新洋确认过了。”
“那人呢?”
“早跑了。”
顿时,吸烟区三面没墙开放空间也倏地静寂下来,云层挡住了今天好不容易露脸的太阳,天仿佛黑下来一般。
就这样,年底的最后一天,喻亭玉车祸的案子到此算是找到了真凶,而林中晖成了公安网络上一张通缉令,仿佛许多故事的结局,最后留下一句‘’。
聂毅今天没有等段寒江写完报告,他趁着还没天黑坐上一辆出城的公交,最后走到城郊一座半农半城区的小山坡上。
他奶奶葬在那里,地址是他奶奶死前选好的,因为公墓太贵只能葬在这里,据说是他奶奶家以前的地。
半山坡上光秃秃的空地中间,一座简陋的孤坟,却意外的干净。
聂毅清理了坟前的杂草落叶,点了三柱香,烧了两叠纸,然后就蹲在坟前,对着连块碑也没有的坟头。
在他来之前仿佛积了满腔的话,可是现在愣了半天,最终只说出一句,“奶奶,我很好,住的地方也换了,还在警察局工作了,什么都会变好的。”
他说完垂眼盯着地上的火苗,把他心里的迷茫不安全都咽下。
什么都会变好的,他相信,就像相比曾经,现在已经变好了。
许久后,天光被黑夜追赶下地平线,聂毅终于站起来,抖了抖发麻的腿正准备回去,突然接到段寒江的电话。
“聂毅,你在哪儿?”
“我,在外面。”
段寒江听出聂毅话里的犹豫,没有追问他外面是哪儿,只说:“什么时候回来,晚上有没有时间?”
“有事吗?”
“上回不是说去我外公家吃饭,今年最后一顿,赏脸吗?”
聂毅回头看了眼被黑暗掩藏的坟头,忽地一笑,“好啊。”
“那你说个地方,我去接你。”
“你说在哪儿,我过去。”
“少废话。”
聂毅被吼了一声,只得说了地址,然后踩着最后挣扎的日光走下山坡。
到了段寒江外公家,聂毅才想起来段寒江和陆诀是表兄弟,他们进门先见到的是陆诀黑得跟关公一样的脸。
段寒江故意挑衅地一笑,“陆队,年底破案率没达标,苦哇。”
“比你年年投诉全市第一要好。”陆诀回了一句,视线转向聂毅问,“聂毅,你们队最近还跟环卫合作吗?”
“环保事业永不停止。”聂毅认真地回答。
陆诀愣了片刻,大笑起来,突然又严肃起来拍了拍他的肩,意味深长地看着段寒江说:“辛苦你了。”
屋里的两位老人听到门口的声音,连忙出来迎接,结果没看到他们以为的‘女朋友’,只看到了聂毅。
段寒江他外公陆正风先是上下地打了一遍聂毅,把聂毅看得紧张,然后转眼对段寒江说:“寒江,你的选择我们不反对,但是凡事要考虑清楚。”
他外婆薛染雪轻叹一声,对聂毅笑了笑说:“没事,没事!”不像在安慰别人,倒像是在安慰自己。
年轻的三人一头雾水,隔了片刻陆诀的笑声响彻了整层楼,学着薛染雪的语气对着段寒江一本正经地说:“寒哥,没事!”
段寒江终于理解过来,踹了陆诀一脚,严肃地向两位老人介绍道:“这是聂毅,我们队新来的顾问,他一个人在这里,所以请他来吃顿年饭。”
虽然只是新历年,但也是年。
两位老人愣了半晌,终于想过来误会了,尴尬地笑了两声,拉着聂毅进屋。大约是为了弥补刚刚的尴尬,两位老人吃饭时一个劲地关心聂毅,留桌子另一边相互看对方不顺眼的两人‘明争暗斗’,连截葱也要抢一抢。
聂毅拿着筷子,盯着菜堆得快塌下来的饭碗,暗暗地吸了下鼻子,抬眼对旁边的两位老人说:“谢谢。”
陆正风对比了一下对面两位加起来已经年过花甲的两人,觉得聂毅才像是他孙子,难得没有摆出他的领导腔回道:“说什么谢,平时家里就我们俩老家伙,有时间常来,你薛奶奶人老了别的都不行了,除了做饭。”
“嗯。”聂毅嗡着鼻音回应,把头埋进了饭碗里。
段寒江把他好不容易从陆诀手下抢来的一截葱夹到聂毅碗里,“聂小同志,别太感动。”
聂毅盯着那截葱怔了一下,一口塞进嘴里,终于抬起头来,迷着眼睛一笑,眼里带了阳光一般,“我是真的感动,寒哥,谢谢。”
“谢我外婆吧!”段寒江直接用筷子一指。
陆正风瞬间老干部上身,喝止道:“筷子收回去!像什么样!”
陆诀跟风地给段寒江夹了块半生的蒜,说道:“寒哥,别生气,吃块蒜。”
“你自己吃!”段寒江把蒜还回去。
原本一家四口长年压抑的饭桌,仿佛突然变了一种气氛。
一顿饭后已经10点多,两位老人留他们住一晚。
赶着年底最后一天,段寒江和陆诀都想除了去年过年,他们一整年都没陪两位老人住过一天,最后应下来,还连带聂毅一起。
只是老人睡得早,把人留下来没一会儿,自己就去睡了,剩下他们自己安排。
房子本来有四间卧室,但有一间是陆谨闻以前住的,后来一直保持着原样,于是三人都争着睡沙发,争到最后三人一起挤在沙发上。
陆诀还叫外卖送了几瓶酒上来,喝了几杯后酒劲上头,仿佛连段寒江都顺眼了。
“陆诀,之前我们队抓到了蒋信义。”段寒江突然开口。
陆诀垂着视线,杯子在茶几上放得一声重响,回道:“他又不只这一条罪名。”
段寒江难得没蹭起来要么动口、要么动手,只是轻轻地瞟了一眼,抢过陆诀刚放下的杯子,一口喝尽了。
这时外面响起仿佛震天动地的鞭炮声,远处的空中还绽起了烟花。
“12点了。”聂毅蹲在阳台的门口,嘴里叼了一根没点的烟,抬头看着远处。
段寒江和陆诀仿佛没有刚刚那两句没成形的对话,都起身走过去和聂毅蹲在一起。
陆诀说:“聂毅,许个愿吧。小朋友不都喜欢过年许愿的。”
小朋友聂毅许愿道:“希望明年能找个正式的工作,有五险一金。”
段寒江接道:“你要求真低,我希望明年我能把车贷还完。”
陆诀被影响地也接了一句,“我希望明年能结婚。”
段寒江转头看过去,“你怎么不说明年抱孙子!”
同样陈酿光棍的陆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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