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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罪之证-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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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随意地打量了他一眼,问道:“全都换吗?”

    柜台的光线相对来说是整个房间最亮的地方,因为桌上有一盏台灯。

    聂毅直接回道:“全部。”

    中年男人打开箱子,手法迅速地清点了箱子里的钱,然后把箱子合起来,往上贴了个标签,转身打开了身后的一个保险柜,将箱子放进去。

    聂毅总算是明白这房间光线昏暗的意义,不说完全,至少预防了大部分保险柜密码被泄露的可能。

    中年男人放好箱子后,重新打开了另一个保险柜,拿出了一小叠纸币,回到柜台前,在灯下数了一遍交给聂毅。

    在男人刚刚数钱时聂毅就发现他拿出来的纸币,在台灯下面显示出一串夜光一样的编号,但看不出编号的规律。

    中年男人说道:“请拿好。”

    “谢谢。”聂毅在男人数的时候就跟着数清了,只有十张,他用一百万换了一千,瞬间感觉心里没底极了,可是又不能细问,只得装得没事地出去。

    回到外面,聂毅发现人比刚刚多了许多,也并不是来的每个人都像他一样会来用一百万换一千的,没有来换‘筹码’的肯定是常客。

    他走到人群中,抬手看了眼手表,已经十点过了几分。没有几分钟刚刚还空着一半的位置已经都有人了,空气里是烟雾迷漫的味道。

    “根据菜场熊的消息,超过十点就收摊,锅里有没有肉就看你了。”

    聂毅耳中响起了段寒江的声音,意思就是说超过十点就不会再有人进来,监控没有捕捉到抓捕对象,至于人在不在里面只能靠他确定。

    他慢慢地在场子里绕圈,一楼整个一层都是牌局,每一桌都已经开始,只是一百万换一千的汇率,这些人一把至少是十万的输赢。

    他装作看牌地把所有人都观察了一遍,没有发现脸上有疤的人。

    然后发现旁边有明显不是来赌的人在盯着他,很显然他这种到处看的行为引起了‘主人’的怀疑。

    于是,他也不逛了,一楼在原本厨房的位置改装成了一个吧台,免费提供饮料餐点。

    聂毅悻悻地坐到吧台,要了一杯白水,没一会儿刚刚的贵妇又朝他走过来。

    “小帅哥,没找到你想玩的吗?”

    “嗯,没有别的,有趣一点的吗?”

    聂毅十分失望地望向贵妇,肯定对方就是负责招待的人,于是不等贵妇接话他又说道:“我可是听说你们赌得很刺激才来的,我最近运气特别好!别给我浪费了。”

    贵妇花枝乱颤地笑起来,像领小弟弟一样的拉了他一把,“楼上,要跟我去看看吗?”

    聂毅好奇地点头,起身跟贵妇往楼上走。

    第二层被分为了四个房间,贵妇领聂毅把四个房间都介绍了一遍。

    聂毅大概听懂了,简单概括就是外围,他也是刚从段寒江那知道的这个名词。

    聂毅趁刚才贵妇介绍的时间,正好把房间里的人都确认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脸上有疤的人。

    “就这个吧。”为了不被怀疑他随口选了一个房间,连规则都没弄明白,随便地下了一注,然后和一群兴致昂扬的男人挤在一起,显得他像是胜券在握一般,实际上他脑子里想的全是案子。

    过了大约半小时,聂毅发现没有人再注意他,于是起身出去装作找厕所地往第三层上去。

    贵妇跟他介绍他问过,对方说楼上是老板的办公室。

    聂毅放轻脚步上楼,快到三楼时听到了楼上有人说话,他从楼梯走上去,刚看到前面的门。

    门开着,只是逆光,他没看清里面的人什么样。下一秒门被关过来,一个女人同时从房间里面走出来。

    聂毅认出来是之前在门口开门的女人,他面不改色地说:“我在找厕所。”

    女人踩着高跟鞋走到他面前,面带微笑,亲切又客气地说:“楼上没有厕所,厕所在楼下,我带你去吧。”

    聂毅没办法拒绝,点头同意。

    他跟女人从三楼走到一楼,但是女人仍然继续往下一层走。三楼没厕所,二楼也没厕所,但一楼人最多,不可能没有厕所。

    他顿住脚步问道:“一楼没有厕所吗?”

    “没有,厕所都在负一楼。”女人回头对着他微笑。

    聂毅鼻间立即闻到一股怪异的香味,他下意识地后退,背后却突然有人抵上来,他感觉有什么尖锐的硬物抵在他腰上,他立即静止不动。

    “你们什么意思?”聂毅问道。

    女人回答,“没什么,帮人一个小忙而已。”

    突然,聂毅身后的人用一块毛巾捂住他的嘴,他本来憋了一口气,但最终没有憋过去,接着意识松散下来,感觉视线一颠,他被人扛起来。

    再次意识回笼时,聂毅被扔到地上,脑袋磕到了桌脚上,他看出去的视线像是都染上了一层雾,看不真切。

    他使劲地眨眼,也只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走到他面前,然后缓缓地蹲下,但是他看不清那人长什么样子。

    “聂毅?”

    听到一个男声叫出他的名字,聂毅倏地静下来,虽然看不清对方的样子,他还是认真地盯着对方,问道:“你是谁?”

    “还真是聂云青的儿子!”

    如果刚刚聂毅还只是静下来,现在他已经将自己沉进了深海。

    八年过去,聂毅以前和聂云青住的房子是租,他们的邻居都来来去去,更没有亲戚。如果有人单独认识他,或者聂云青还有可能,可能说出他是聂云青儿子的,他实在一个人也想不出来。

    “你认识我爸?”聂毅试探地问了一句。

    “你还管他,叫你爸?”对方的声音里带着轻蔑的笑意。

    聂毅的眉头狠狠一蹙,对方突然拽起他的头发,对着他的脸怒道:“小子,你混进这里做什么?”

    “赌钱!不行嘛?”聂毅硬着头皮回答,“跟着他几年,耳濡目染也总会沾上点喜好,不奇怪。”

    对方突然笑了,扔开他的头,语气蓦地轻松起来,“果然是一个狗窝里出来的!你的钱是哪里来的?这一身?被哪个富婆包养了?小样到是长得不错,完全看不出来像聂云青生的!多亏了你那个漂亮的妈基因强大啊!”

    “闭嘴!”聂毅瞬间怒火冲头,瞬间烧尽了他眼前的雾气,他终于有一瞬间看清了面前的人长什么样。

    浓眉长眼,面容消瘦,左脸颊靠耳朵处有一道疤,像是被什么擦出来的,笔直的长长一条。

    “我——”聂毅出了一声顿下来,用力地咳了两声,然后努力地坐直,视线又开始模糊起来。

    他瞪着眼前的人不出声,把舌头抵到牙齿中间,终于狠下心咬了一口,立即疼得五官都皱到了一起,但疼痛让他的视线稍微清楚了一些。

    他余光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把他扛到这里的人没有转向,所以这里是负一层,刚才磕到他脑袋是个台球桌,房间里有沙发酒柜,应该是个娱乐室。

    最终,聂毅的视线集中在他面前的人脸上,问道,“你到底是谁?”

    只是被他问的人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别管我是谁,不过有件事,你一定感兴趣知道。”

    “什么?”聂毅瞪着双眼。

    “聂云青究竟是为什么死的。”

    聂毅瞬间从地上蹭起来,只是一瞬间他又脱力地跌回去,即使狼狈他也不在气势上输一点给面前的男人。

    他冷声问道:“告诉我,谁杀了他?”

    “不就是你杀的吗?法庭都判了,你还想抵赖?”

    男人突然嘲讽地笑起来,聂毅没认为他随便问一句对方就会告诉他,只是这笑声他仿佛血液里流窜着火星一般,随时都要烧遍他的理智。

    这时,他耳朵里传来段寒江的声音。

    “聂毅,再坚持一分钟,我们马上突破。”

    聂毅没有反应,但是他面前的男人愣了一下,突然揪住他在他全身搜了一遍,最后从他耳朵扯出了段寒江给他的耳机。

    看着男人把耳机扔在地上踩坏,他不禁地想这个会不会很贵。

    “妈的!你去投奔警察了?”男人骂完拧起聂毅,一拳揍上去。

    聂毅吃痛地整个人弯成一张弓,他咬牙一拳朝男人还过去,不过没打中,反被男人抓住了手腕,接着将他甩出去。

    聂毅又一次撞在台球桌的角上,痛得他差点哭出来。

    “蒋哥,我们已经被警察包围了,怎么办?”旁边突然冒出来一个慌张的胖子。

    男人回了句,“撤。”

    “那他呢?”胖子问道。

    聂毅收到男人瞪过来的视线,然后听到男人简短地说了两个字,“干掉。”

第20声 世() 
#075

    如果说在‘干掉’两个字后;对方就掏出一把枪朝他开枪;聂毅这会儿已经只是具尸首了。

    不过说出这两个字的人没有打算用这么简便的方法;当然原因可能是他们并没有段寒江所说的枪;或者舍不得子弹。

    总之男人开口之后就退到聂毅旁边;把聂毅拽起来;然后拿出一把多功能的匕首;扼着聂毅的下巴露出他的脖子,准备现场表现一场一刀割喉。

    聂毅曾经有好几次都感觉自己到了死亡的边缘,第一次是他8岁那年;发了一场高烧,那时他对于死的概念还只是再也见不到奶奶和再也吃不到冰棍。他还记得那是半夜,下着很大的雨;他奶奶背着他撑了一把雨伞;从仁义街走到了青松路,那是平时他们去捡矿泉水瓶要走半天的路程;可是最后仍然没有找到一家开着门的诊所。

    最后一次是聂云青死的那天;他差点被聂云青打死;为了逃跑他直接从窗户跳了下去;虽然是2楼;但也少说四五米;他却奇迹地没有受伤,虽然那时他已经浑身是伤了。

    每一次,当聂毅感觉到死亡逼近的时候;他都忍不住想;他死了是不是更好。

    他死了,奶奶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他死了,就再也不会挨打了。

    可是,人就跟蝼蚁一样,不管活得再难,在真正死亡的关头想到的总是苟且偷生。

    死就什么都没了,苦没了,痛没了,可是希望也没了,幸福也没了。

    “小毅,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有希望就有盼头,就像我盼到了你。”

    聂毅脑子里回响着他奶奶临死前不断对他说的话,脑子里有无数个声音在呐喊。

    ——我不能死。

    ——我不想死。

    ——我还没有证明我无罪。

    “我不——”聂毅脱口说一句听不清的话,瞬间感觉身体里的药效全都消失了般,他的每一根感官神经都无比清晰,连握着匕首朝他的脖子划下来的手动作仿佛都变慢了。

    突然抓起男人扼住他下巴的手,张嘴咬上去,一口咬出了血。

    男人大概没有想到聂毅还有力气反抗,手上吃痛,连忙挣出去,却被聂毅紧紧地抱住胳膊,而他另一只准备割喉的手,只割到了聂毅的手臂。

    这时上面已经响起警察攻进来的声音,男人衡量了一下,终于松开了聂毅。

    聂毅也没在抱着男人不放,只是在男人推开他时,他腕上的手表擦过了男人被他咬出血的手臂。

    接着,男人狠狠地踹了聂毅,往室内的另一个出口冲出去,而房间里的另外两人早就已经不见了。

    聂毅连忙爬起来准备追上去,但才跑两步他就腿软,刚刚那只是一瞬间的求生本能激发的肾上腺素,这会儿药效恢复,他的状况比刚刚更严重了。

    他只得瘫坐在地上,等待救援。

    段寒江在听到聂毅那边的声音突然断掉,就有种不好的预感,等到武警突破之后,他第一个冲进去,好在没有发生最坏的情况,发生一声枪战,对方的保安看到警察除了逃跑,基本就没有别的动作。

    段寒江冲在最前,从楼上找到楼下,终于在负一楼的一个房间找到了聂毅。

    怎么看聂毅的样子都不是没事,外套被脱下来绑在手臂上,白衬衣被沾上了几大块血迹,精神恍惚地靠在墙边。

    我去!段寒江暗骂了一声,冲上去问:“聂毅,你怎么样?”

    聂毅眯了眯眼,没看清段寒江的样子,只听出是段寒江的声音,他指着另一边的出口说:“我没事,从那边跑了,刚刚已经有人去追了。”

    段寒江冷静地检查了一遍聂毅身上,确定他除了手臂上没有受其他的受伤,但是聂毅的样子不像只是手臂被划了一条口。

    他没立即去追人,蹲在聂毅旁边把人扶起来,“你是不是被下药了?还是中毒?”

    “不知道。”聂毅有气无力地任段寒江把他扶到旁边的沙发上,头晕眼花硬装得没事的说,“应该只是迷药,时间过了就恢复了,不要让他跑了!寒哥!”

    段寒江听出了聂毅话里乞求的意思,刚刚聂毅和那人的对话他都听见,知道聂毅在意的是什么。

    但是他在聂毅进来时说的话不是推拒张赫的,他确实有保护聂毅安全的责任,不能在没确认聂毅生命安全前扔下他。

    “寒哥——”

    “别说话,我马上联系救护车。”

    段寒江说话间,张赫从楼上冲下来,后面还跟了周愚和杨怡君。

    “小杨。”段寒江抬眼一扫,立即指向刚才聂毅指的出口,“那边。”

    杨怡君立即会意地追出去,张赫怔了一下跟着一起。

    段寒江稍微松了口气,联系了救护车,交待周愚照顾聂毅,再才追上去。

    聂毅在医院醒来,已经是半天后,他的手臂总共缝了22针,医生说他没有中毒,休息一天就能恢复了。

    不过聂毅并没有休息一天,医生前脚刚走,他就把了输液针偷偷跑出了医院。

    回到局里,聂毅刚进大门,段寒江的车就刚好开进院里。

    他顿住脚步等段寒江下车,然后问道:“寒哥,抓到了吗?”

    段寒江像是刚从冰水里被捞起来,全身都浸着一股阴翳的寒气,轻轻地扫了他一眼,沉重地低下头去,说道:“对不起,害你白受伤。”

    实际上看到段寒江的瞬间聂毅已经明白了结果,只是这个结果不是段寒江的错,他更没有理由接受段寒江的道歉,如果不是他太大意,现在一定已经抓到人了。

    于是,两人在大楼门前相互瞪眼,都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对不起对方。

    “寒哥。”聂毅突然想起来,“他跑不了的,我拿到他的血和指纹了,交给了周愚。”

    段寒江怔了一瞬,蓦地笑出声,“不愧是我们平阳支队的镇队之宝。”

    接着两人终于进门,上楼。

    段寒江余光打量着聂毅的手臂,眉头不自觉地蹙起来。

    聂毅感觉到他的视线,立即把手取下来,活动给段寒江看,“其实不严重,只是医生说这样避免伤口裂开,冬天愈合得比较慢。”

    “医生让你挂,你就挂着!”段寒江带着老父亲一般操心的眼神瞪过去。

    聂毅终于又乖乖地把手挂回去,他深吸了一口气,冷不防语重心长地说:“对了,聂毅,那件衣服是不是不能穿了。”

    聂毅突然想起来,他人生中的第一套西装是借段寒江的,而刚穿上没多久就弄坏了,他缓缓地把脸转向段寒江,问道:“贵吗?”

    “不贵,七八万吧!我爸本来准备留着给我结婚的时候穿的。”段寒江一本正经地回答,然后走上前。

    瞬间,聂毅仿佛被雷劈了,再看向段寒江时,那个散发着让他崇敬的光芒的段寒江已经消失了,只有一个浑身散发黑气的债主。

    段寒江回过头来,要笑不笑地说:“骗你的,也就几百块,就当这次你受伤的慰问费了。”

    “哦,好。”聂毅松了口气。

    然而,上楼之后聂毅突然回过味来,那衣服是组织需要的道具,他受的是公伤,怎么也不应该让他来赔段寒江衣服。

    他再看向段寒江时,立即顿悟,段寒江完全就是为了省他这几百块的慰问费,给他挖的陷阱。

    两人上楼后直接去了技侦室,段寒江终于给聂毅说了之后抓捕的情况。

    别墅是被抄了,他们替打黑大队端了一个赌博窝点,哈皮哥也抓到了,赃款上亿。如果不是怡怡他们要抓的人跑了,这次行动可以算是大获成功。

    段寒江其实在人跑掉时就反省了一番,他们的布署并没有问题,最后哈皮哥和手逃走也被他们抓获了。

    但是,在他们以为抓捕对象所在的车上,最后把车拦下来时,里面并没有人。

    他可以确定,这次的抓捕对象对警方的追捕套路可以说非常熟悉,就像他伪造证据的手法一样。

    宇文枢知道最后的结果是要抓的人没抓到,以为见到段寒江会是一场暴风雨,结果段寒江风轻云淡地朝他露了个微笑,以为段寒江吃错药了。

    “语文书,检验结果出来了吗?”段寒江直接问道。

    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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