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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罪之证-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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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技侦室里又完全安静下来,只剩下音箱里的声音。

    周贵兰突然捂着脸,头垂下去直哭。

    莫望舒安慰道:“大婶,您别哭了。”

    但是周贵兰并没有止住,过了许久她突然说道:“张伟死了之后,我在他的床上找到了他写的日记,还有他藏起来的几样东西,他爸说要一起烧了,被我偷偷藏起来了,想这可能是那孩子最后,一直——想留下的东西——”

    这时莫望舒从桌下抬起来一个箱子,周贵兰接过去。

    莫望舒的声音说:“您就一样一样地拿出来,展示给镜头,解释一下是什么。”

    “好。”周贵兰点着头,先拿出了一本已经旧得看不清封皮的笔记本,对着镜头过了一下,“这就是张伟的日记本,我要不要读?有的字,我不太认识。”

    “您要是想读的话,就读吧。”

    周贵兰犹豫了一下,然后把日记本翻开,盯着日记本开口,“这是张伟写的最后一篇,这不是日记,是他最后写给我们,的信——亲爱的爸爸、妈妈、妹妹: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害你们被邻居,被不认识的人骂。所以我决定了,我要去找唐伟明谈——。

    爸爸,我知道您不想让我去上学,可是如果我不上学,我的一,一辈子就完了,只有上学我才能离开这里,长大才能找到好的工作。可是唐伟明他还是要找我,我不想这样,我是男人,这不对的,我把他欺负我的证据都保存起来了,只要他答应我不再欺负我,我就不去告他。可是如果他不答应,我就去找市里的警察,一定有警察是公正的。我今天放学后就去,我会自己解决,你们不要为我担心,一定会好起来的,只要过了今天——”

    周贵兰读得磕磕绊绊,这时终于再也读不下去,头埋在桌上大声地哭起来。

    过了许久,莫望舒才叫她,“大婶,大婶,我们还没有说完。”

    又隔了一会儿,周贵兰缓缓抬起头来,擦着眼泪继续,她又从箱子里拿一包用塑料袋包了许多层的东西,“这就是张伟说的藏起来的证据。”

    她打开,是一条儿童内裤,白色的,却已经发黄。

    段寒江看到这个,朝宇文枢瞪过去问:“现在还能检测出来吗?”

    宇文枢吞了口气,回答:“看运气。”

    最后,周贵兰从箱子里拿出来的,是一个长方的,大约四、五公分的黑色立方体,她拿在手上盯着看了许久才说:“这是张伟死的时候,一直在手里抓着的,可以录音的,才从他手里拿下来的时候放过,是唐伟明的声音,在说——说‘我就是杀了你,我也不会怎么样!’我永远记得这句话。”

    周贵兰愣愣地停下来,半晌都没有动静。

    段寒江问宇文枢,“完了吗?”

    “物证是完了。”宇文枢看了眼进度条,“视频还有几分钟。”

    段寒江又沉默下来,盯着屏幕,周贵兰终于又开始动起来,不过她只是坐了坐正,然后开口。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在张伟最需要的时候我没有保护他,现在已经过了二十年了,可能他都已经投胎转世,我可能也没几天好活了。

    这二十年来我每一天晚上都睡不好,每一天,每一天,我都梦他哭着从地上爬过来,就是他死的时候的样子,问我为什么不去救他!梦到他说他要上学,他要离开这里,长大了要找个好工作!

    我总是忍不住想要是那个时候,我们一家人换个地方,让他去别的学校,而不是逼他不要再去上学!他可能就不会去找唐伟明了,也不会死了,现在肯定已经找了个好工作,娶了媳妇,我也抱上孙子了,可是我——没有——我就眼睁睁地看着,看着他去死——我有罪!是我害死自己亲生的孩子!我,我——”

    周贵兰突然趴在桌上抽搐起来,莫望舒连忙扔了笔跑过去,然后视频结束了。

    技侦室里静滞的空气过了好几秒才流动起来,段寒江轻出了一口气,对宇文枢说:“那个录音器是什么?能修好吗?”

    宇文枢把装在物证袋里的黑色长方体拎起来,“玩过录音娃娃吗?这应该就是从里面取出来的,录音时长最多一分钟,录了后面的前面就被覆盖了,要是芯片没坏的话就没问题,要是坏了的话——”

    要是坏了?那全都是废话了!段寒江已经理解了宇文枢的意思,转身看过去,莫望舒和聂毅还真挺默契,直直在他在背后站着。

    “你们俩在干嘛?”段寒江问。

    聂毅余光瞥了瞥莫望舒,确定了他先说后回道:“寒哥,是不是可以去抓唐伟明了?”

    “如果那两样东西没有问题的话——”段寒江说着突然停住,换了一个话题,“先去找陆诀对接一下,看他那边怎么样了。”

    “那现在要去安阳支队?”聂毅问。

    段寒江犹豫了下,“嗯,走。”

    说走就走,段寒江往外走时,聂毅和莫望舒都跟上去,聂毅跟着他,他能理解,可是莫望舒他就不知道为什么了。

    他停住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除了他们只有宇文枢,就直接对对宇文枢说道:“语文书,接待一下从黎县来的同志。”

    宇文枢捏着螺丝刀转过头问:“啥?”

    段寒江决定不再重复,又转向莫望舒说:“你在这里,有什么需要跟那位警察叔叔说,知道吗?”

    莫望舒明显不愿意,可不敢跟段寒江造次,不过宇文枢这回听清楚了,推了一下眼镜瞪向段寒江,“谁是叔叔?我有你大?”

    “警察都是叔叔,小学课本你没学过?”段寒江说了一句至理明言,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宇文枢不服地问莫望舒,“你小学学过这句话?”

    莫望舒视线四处游走地回,“好像学过。”

    这是当我没上过小学!宇文枢心里冷哼,然后面无表情地转回去继续当修理工,惊喜地发现芯片上面的污迹其实只是凝固的灰尘,也就是说芯片很可能是好的,他百年难遇地露了个笑。

    陆诀也百年难遇地露了个笑,他觉得肯定是他太优秀,老天舍不得他死,从他早上说过那句话后,案子就突然顺利起来。

    刚找到司骐骏,段寒江就拿到了张伟那边的线索,现在邵东居然去局里找他,说找到了几个当年的受害人,拿到他们的联名证词。

    “阿浩,我是不是真的很出类拔萃?”陆诀开着车,转头一本正经地问旁边的容鑫浩。

    容鑫浩震惊地看着他,同样一本正经地回,“你是指自恋这方面吗?”

    陆诀瞪向容鑫浩瞬间恢复本来面目,“你家队长我难道不优秀吗?哪儿都比段寒江强多了!”

    容鑫浩决定沉默,这个问题他不能昧着良心回答,至少段队比他家队长谦虚多了。

    段寒江猛不迭地打了个喷嚏,将车停要安阳分局的院里,陆诀还没有回来,他领着聂毅直接进去,结果在楼下大厅看到邵东。他顿住脚打量了邵东一眼,然后走过去。

    “邵东,你怎么在这里?”段寒江警民一家亲地问。

    邵东看到段寒江立即从椅子上站起来,犹豫着低头,小声地说:“那个,我这两天去找了当年的受害人,有两个人他们写了证词,我不知道有没有用。”

    段寒江视线对着邵东手里的东西,说道:“给我看看。”

    邵东连忙递给段寒江,段寒江接过来打开看了一遍,发现挺正式,最后还盖了指印。他

    “非常有用,谢谢你!”段寒江赞赏地说。

    邵东不自觉地笑起来,“真的?”

    “当然!”段寒江肯定地回。

    陆诀进门来就看到邵东把本来要给他的联名证词交给了段寒江,立即冲上去对着段寒江说:“你干什么来了?”

    “需要先通知你?”

    “你当这是平阳支队?”

    段寒江自认为没有陆诀小气,他把邵东给他的证词交给陆诀,故意扯着嗓子说:“安阳支队当然是陆队你说了算,现在怎么办?陆队给个指示?”

    陆诀横眉冷对段寒江的阴阳怪气,打开看了眼邵东拿来的证词,他突然挺起胸说道:“不管了,把人抓回来再说!”

    段寒江猜到了陆诀的结论,没有反对,跟着陆诀上楼。

    陆诀进到刑侦办公室两掌一拍,喊道:“抓捕唐伟明,立即行动!”

    刑警的行动力惊人,陆诀下完命令,去打了个报告回来人员已经备齐了。在安阳分局外集合后,立即前往唐伟明家。

    段寒江也算是行动组的一员,陆诀给他发了一个对讲机,路上确认唐伟明在家之后,行动组立即将唐伟明楼下全方位包围,接着,其他行动人员全都上楼。

    聂毅第一次参与这种行动,紧跟着段寒江,紧张又兴奋。

    到达唐伟明家门口里,陆诀在最前面,他回头看过来,段寒江向他打了个手势,转头对聂毅说:“去敲门。”

    聂毅愣了半秒就领会过来,他准时准备着为生计奔波,所以外套里面穿的就外卖统一的背心。

    他抬手将外套一脱,塞给段寒江,还从口袋抽出两个塑料袋,一个塞进另一个里面,假装成外卖的样子,上前去就敲响了唐伟明家的门。

    “你好,你点的外卖到了。”

    隔了一会儿,房门被打开,里面一个穿着居家服,面色严肃的男人对门外地聂毅说道:“我没点外卖,你送——”

    “没送错。”聂毅见到是唐伟明,忽地扬唇一笑,一手将门扒住。

    段寒江立即上手把聂毅的外套塞进门缝里卡住,转身和聂毅一起把门推开。

    陆诀从后面跟上来,其他人员瞬间冲进去,一分钟不到唐伟明就被制住。

    “你们这是非法入室!我可以起诉你们的!”唐伟明也不反抗,双手被押住还不卑不亢地对面前的人说。

    段寒江凛然地走到唐伟明面前,抓起他的衣领,拳头倏地扬起来,“你起诉试试!这恐怕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住手!”唐伟明仍然道貌岸然地喊道:“我不明白你们是为什么闯进来,但是作为警察,我没有反抗,你动手就是故意伤害,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呵!你以为我怕——”段寒江根本不在意这个问题,他动过的手已经不少,不差再多一个。

    不过他说到一半,聂毅突然按住他的肩膀。

    “寒哥,我不是警察!我来!”聂毅义正严词地说。

    段寒江转眼盯着他,像是孩子终于长大能替老父亲分忧的心情,他拍拍手退到一边,意示让聂毅自己发挥。

    聂毅完全没有客气,上前将唐伟明拧起来,一拳朝着他的脸揍上去,接着唐伟明被他甩到地上,他一脚往唐伟的腹部踩下去。

    唐伟明疼得直叫,嘴里还说着,“我要告你们。”

    “去告!老子叫陆诀,警号54088。”陆诀上前把聂毅拉开,一脚径直地踢向唐伟明的两腿中间,瞬间唐伟明连叫声都没有了。

    他回头对聂毅说:“对付这种人渣要这么攻击,懂了吗?”

    聂毅认真地点头,上前将唐伟明拉起来,提起膝盖朝唐伟明的腿间顶上去,回道:“懂了。”

第54句 十() 
#054

    安阳支队的审讯室里;唐伟明此时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体面;他头发凌乱;鼻青脸肿;全是被段寒江陆诀聂毅三人打的;虽然他一开始坚决地表示要去告这三人;不过有全场参与行动的警察为证;谁也没有打过他。

    所以这会儿进了审讯室,唐伟明就低着头,完全地沉默了;进来后只说了一句,“我要见律师。”就再也一言不发。

    “唐伟明,今天我话就说在这儿了;就算你一个字也不说;你也出!不!去!”陆诀突地扔了手里的笔,拍桌子瞪唐伟明。

    段寒江坐在陆诀旁边;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的烟;翘起二郎腿;斜肩靠着椅背;坐姿丝毫不像个警察;像个旧社会里用枪杆子说话的土匪头。

    他突然摘了嘴里的烟;目光淡淡地瞟着唐伟明开口,“唐秘书长,你还记得张翔吗?”

    唐伟明终于抬了抬眼;瞟向段寒江;依然没有说话。

    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敲响,接着进来一个女警,对段寒江说:“段队,你要的东西。”

    段寒江仰过身去接住女警递来的文件夹,女警退出去,他坐正回来把文件夹打开,里面是张林军(张翔)自杀案的现场照片,各个角度都有,他摆开在桌上给唐伟明看。

    唐伟明下意识地往桌上的照片瞪过去,目光直直停在张翔的脸上不转弯。

    “你认识他吗?”段寒江问。

    唐伟明终于说了他进审讯室里的第二句话,“张翔,他耳朵背后下面一点有颗痣。”

    段寒江见他没有矢口不认,终于坐正起来有了个警察样,“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怎么死的?”唐伟明对上段寒江的视线。

    “自杀。”段寒江用最直白的两个字回答。

    唐伟明被铐在身前的手轻轻地一紧,眼神又垂下去。

    段寒江说着把张翔留的遗言的照片找出来,摆到最上面,“这是他死前留下的遗言,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我所期待的不是迟到的正义,只是对于自己良心的交待。

    唐伟明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句话,摇头。

    段寒江哂笑,一掌拍在桌上,比刚刚陆诀那下更响,“你不懂,我给你解释一下!”

    唐伟明不为所动,陆诀抓着笔头又准备朝他扔过去,不过最终忍住了,转头对着段寒江意示‘你来’。

    段寒江笔直地坐正对唐伟明继续说:“张翔、张伟、严全辉、郑正龙、邵东,这些人你不要说你不认识。”

    唐伟明果断地点头,“认识,都曾经是我学校的学生。”

    “既然你记得这么清楚,那你还记得你对他们做过什么吧?”

    “小孩子调皮,我教训了一下他们,过了十几二十年,警察还要管?那时候还不像现在,家长对偶尔教训一下学生也没什么意见的。”唐伟明面不改色的回答。

    “我——”陆诀一下蹭起来,一手撑着桌子,拳头往唐伟明挥过去。

    段寒江一下把他拉回来,瞪了他一眼。他也明白拳头没用,不甘地坐下来,说道:“司骐骏,你总不能抵赖了吧!”

    “我承认。”唐伟明一副要坦白从宽的样子,“司骐骏是半年前来参加我们的活动,那天晚上我意外发现他迷路了,就把他带回家,然后一时控制不住自己,觉得他太可爱,想把他藏起来,不给别人看!我知道这不对,我已经反悔了。”

    “那你承认非法拘禁司骐骏,并且长期强制与其发生性关系,对吗?”陆诀追问。

    唐伟明不承认,“男性之间在法律上没有强制发生性关系这一条。”

    陆诀的手猛地一握,瞪着唐伟明半晌才松开,他强行压下想掀桌子砸唐伟明的冲动,狠狠地瞪着唐伟明冷笑,“呵呵,这是20年前查的吧,你不知道刑法修了吗?”

    唐伟明瞪眼盯着陆诀,眼里闪着不确定。

    段寒江斜眼扫过了陆诀,意识他别随口胡说,接过话问:“唐伟明,张伟20年前,死在黎县希望中学的事,你还记得吧?”

    “记得。”唐伟明仍然冷静。

    “他怎么死的?”

    “不知道,他家长说是意外。”

    “意外?”段寒江哂笑,“我听说的可不是意外,张伟死前曾经给他的家人写的一封信,说那天会去找你。他为什么找你?”

    “学生来找我,无非是学习的事——”

    “放屁!”陆诀打断唐伟明的话,“你在学校从来没有任过课,张伟有哪门功课的学习需要去找你?”

    “那就是家里的事,我记得他家的情况不是很好。”

    段寒江又把话接回去,“你怎么知道张伟家的情况不好?张伟家从来没有申请过贫困生。”

    “作为校长关心学生的家庭情况,也不对吗?”

    “你确实挺关心的,张翔、张伟、严全辉、郑正龙、邵东,他们的家庭条件当时都很困难,挺方便你的吧?就算被家长知道了,给点钱就解决了是不是?甚至还有孩子家长怂恿孩子来找你,你觉得自己能为所欲为,是吧?”

    唐伟明接住段寒江投过去的视线,微微地笑了一下,仿佛挑衅地在说‘是又如何?’

    段寒江硬是把脾气憋回去,显然唐伟明笃定了他们没有更多的证据,仅仅司骐骏,如果在法庭上他认识态度良好,再曾加赔偿的话,根本判不了几年。司骐骏的家庭条件也不好,要是又像张伟的父母那样,最后撤诉都有可能。

    他知道现在问不出更多的,开口说:“既然你——”他正想结束审讯,耳机里突然响起说话的声音。

    “刚刚接到平阳支队发来的消息,张伟留下的录音器恢复成功了,录音内容现在放给你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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