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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罪之证-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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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寒江回想起叶倩倩的脸,除了尸体的样子,还是挺漂亮的,至少是大多数男人不会讨厌的那种,张林军反对的理由他觉得一定不是叶倩倩本身的问题。

    这个问题颜伟也同样不理解,不过他没想段寒江那么多,接着说:“后来的事就是正式干的时候,被发现,本来都逃跑了,张林军不知怎么跑又回去杀人了。”

    “当时你们勒索的对象是怎么找的?张林军是不是和他认识?”段寒江不禁地深吸了一口气,听到颜伟说张林军杀人他很想反驳。

    颜伟认真地考虑了半晌要怎么说,再才开口:“说到这个,其实我也挺奇怪的。你也知道那时我们是第一次,没什么经验,勒索的人是张林军找来的。说实话我是觉得不妥,张林军找的那人是挺有钱的,可是我们第一次就敲这种大肥羊,不——是这种有钱有势的人,不说成不成,这万一一个不注意,倒霉的就是我们了,对不对?”

    他说着又忘了忌口,段寒江风轻云淡地回了声,“对!”

    颜伟猛地一惊,心疼自己敢这么跟警察说这话,强行想把话拐回来,“所以说,这种损人害己的事,我是很反对的!但是张林军和叶倩倩都觉得一定要做、完全没问题,最后还真的就顺利地成了,叶倩倩轻轻松松地就把人带到了宾馆,拍到了视频,要不是客房经理来得太巧,我们就拿——不是,幸好客房经理来了,即使阻止了我们犯罪!”

    段寒江无视颜伟言不由衷的解释,强调地又问了一遍,“所以,张林军和那个人认识吗?”

    颜伟摇头:“我不觉得张林军和那人认识,就算有也是有仇吧!不然干嘛专挑他?我到是觉得叶倩倩和那人有关系,在后面张林军被抓之后,叶倩倩突然给我一笔钱,说是那人给的,不希望我们把与他相关的事说出去。”

    段寒江直问道:“那个人,你还了解什么?”

    “我想想——”颜伟眉头上挑,视线上瞟,像是要往记忆的哪个角落里去翻一罐陈年老醋一样,许久之后终于说:“我想起来张林军说过的一句话,就是最开始他找到我的时候,正常来说不都是找个女人嘛?所以我就去问身边的小姐了,但是他突然跟我说要找个‘鸭子’!这不是搞笑嘛!不过他也只说了一次,后面没有坚持了,可是我一直对这句话很在意,记得很清楚!”

    段寒江舒了口气,灭了烟头,从颜伟的证词来看,唐伟明与叶倩倩的死完全没有关系,可是把张林军和唐伟明的联系明确了,张林军很显然不是随便地选了唐伟明勒索,而唐伟明从一开始就知道张林军的目的。

    他最后扫了眼颜伟,觉得这个勒索敲诈案里,恐怕只有颜伟一个人在认真地致力于勒索敲诈。他随口问了一句,“还抽吗?”

    颜伟摇头,他就起身出了审讯室。

    此时已经日上三竿,阳光照进来整个通道都明媚起来,仿佛一切都充满了美好的希望。

    段寒江垂着疲惫的头从冬日的阳光中穿过,脸上并没有以往一样抓到凶手后的轻松。虽然现在已经是上班的时间,但是办公楼里一片宁静,他没回办公室里,而是默默地走到通道尽头的吸烟区,手摸到了烟盒,又放开空手出来。

    他坐到板凳上,背着落地窗外的阳光,双手撑在膝盖上,不禁地低下头,捂住脸,保持着这个动作半天没动。

    “段队?”周愚从审讯室里出来,发现段寒江坐在窗边不过,以为他睡着了。

    段寒江抬起脸来,眼眶发红,看到周愚,声音低哑温柔地说:“你回家睡觉吧,后面交给曾询去。”

    周愚不自觉地打了个哈欠,脑子里地鼠一样地不停往外冒着‘段寒江是不是有毛病’‘居然主动让他去睡觉’的念头,不过他真的困,没精神去理解段寒江哪条程序出了问题,回办公室在位置上一坐,就直接趴桌上睡了,睡着之前他还想最近不太平啊,命案一个接一个,熬了好几个通宵了。

    段寒江也不知道自己呆坐了多久,在办公区转了一圈,发现都趴着在睡觉,他给曾询发了条信息,让他把叶倩倩的案子交上去,转进了休息室。

    很显然休息室的床已经被人占了,他看见聂毅也趴在桌上睡觉,上前去把人叫醒。

    段寒江其实只是轻拍了两下聂毅的肩头,聂毅像被电击似的一下蹭起来,瞪着眼对他喊:“爸!对不起,我不敢再睡觉了!”

    被叫了一声‘爸’的段寒江一点没感觉自己占到便宜,他小声地叫了句,“聂毅?”

    聂毅眼里缓缓地清明起来,最后看清了面前的人是谁,尴尬了一瞬,脸上忽地地撑着无事的笑,“寒哥,对不起,我不小心梦到以前的事了。”

    段寒江没问聂毅以前的什么事,习惯性地拧眉说道:“聂毅,不要老说对不起。”这三个字聂毅总是说得慎重又顺口,他却是越听越不顺耳。

    聂毅这回是真的笑了笑,“先认错,别人就不好再怪你了,以前我奶奶常跟我说跟人争输赢,赢了又怎么样,人挨打又挨骂,好处可能还被别人占了。”

    段寒江眉头拧得更紧,有点明白聂毅从小接受的是什么教育了,眉头不由地拧得更紧。

    然而,聂毅这话还有下一句,小同志洋洋得意地对他说:“所以,等到不用争也能赢的时候,才证明我是真正的强大,那时候无论输还是赢,都由我自己决定。”

    段寒江好奇地问:“你奶奶是干什么的?”

    “一个拾荒的孤独老太太,某天突然在路边捡到了我。”

    聂毅说的时候眼里一直闪着光,完全没有段寒江对于这样的身世想象的自卑和委屈,他不禁地想这个老太太一定真的对聂毅很好,即使真的穷也没有让聂毅连思想也变得贫穷。

    段寒江在心里感激了那位老太太一番,然后对聂毅说:“别睡这儿,我送你回去,今天辛苦了。”

    这句‘辛苦’他是真心实意的,对聂毅在工作上的帮助是实实在在的,即使没有他给自己找的那些理由,他也确实希望聂毅能留在队里,比十个曾询都有用。

    “不辛苦,我很高兴。”聂毅的情绪难得地写在脸上,“我奶奶说不要老是跟别人比,别人看着过得好,可能在看不见的地方比我们更辛苦,我今天算是理解了。”

    段寒江不由地跟着聂毅笑,“理解到了什么?”

    “生活,谁都过得不容易。”聂毅回头瞥过背后睡得横七竖八的人。

    老太太这话段寒江不太赞成,那是她没见过生活过得容易的人,比如说她妈,他这辈子就没见过别的活得那么任性的人。

    不过他不忍心戳破,这话至少大部分情况下是没错的,于是说:“对,对,都不容易,我送你回去,你请我吃面,如何?”

    “嗯,多加肉丝。”聂毅接了下句。

    于是,段寒江就送聂毅回去,车停在巷口他还跟聂毅去了菜场,他几十年头一回为了买菜进来,突然发现讨价还价挺有意思。

    最后两人买了半斤肉丝和一把青菜,第二次来段寒江轻车熟路,不用聂毅带路,在聂毅去煮面的时候他先把桌子搭好,还帮聂毅洗了回菜,等两碗面条摆上桌时,他发现上回吃得太潦草,他真心觉得聂毅的手艺不错,色香味俱全。

    “聂毅,其实你也可以去开家面馆。”

    “没有本钱。”

    现实终结了才开头的对话,段寒江闷头吃面,贯彻‘食不言’的古训。

    聂毅抬眼偷瞟了眼段寒江,忽然说:“寒哥,其实我一点也不怪当年办我案子的警察。”

    段寒江的视线猛地从面碗里抬起来,对着聂毅,半晌才冒出一句,“你是在安慰我?”

    “算是!”聂毅嘿嘿一笑,笑出了符合他年龄的阳光。

    段寒江反省了一番他脸上的低沉是不是很明显,然后余光瞟着聂毅,发现了聂毅除了认真生活和思想危险之外的另一面,他想也许这才是聂毅最真实的一面。

    直到面条吃完了,聂毅收碗去洗的时候,他跟到聂毅身后冷不防地开口。

    “聂毅,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的案卷调出来,不过其他支队的案卷不是随便能调的,有的还需要市局批准,要等合适的时机。”

    聂毅洗完碗后转过身面对着段寒江说:“没事,我现在已经有新线索了。”

    “那个律师?你怀疑他?”

    “直觉,因为他那时从头到尾都没有听过我说话,只是洗脑一样的要我承认杀人了。”

    “这个我倒是可以查一查。”

    聂毅认真地说了声,“谢谢。”

    “要谢我的话,就把床借我睡会儿。”段寒江说着已经退到床边坐下,不管聂毅同不同意,他直接脱了鞋躺上去。

    聂毅有些无奈,立在床边又不好叫段寒江起来,结果床上的人还闭着眼说:“聂毅,你应该换张大点的床。”

    “我一个人睡够了。”

    “万一哪天你交女朋友了。”

    “你都找不到,我哪儿去找!”

    段寒江困到要死的人听到这话一下弹起来,怒声反驳:“什么叫我找不到?我只是不找而已!”

    聂毅只是笑笑,去洗了把脸,然后回来挤到段寒江旁边,没两分钟睡着了,反倒段寒江还在不满他找不到女朋友这个事实。

    床上的两人醒过来是段寒江把聂毅挤到了床下,聂毅从地上爬起来,掀了段寒江的被子。

    段寒江眯着眼说:“聂毅,要不要换个地方住?”

    “没钱。”聂毅实话实说。

    段寒江终于把眼睛睁开,“我那里,虽然也是租的,但是比较稳定,不过现在是案发现场,要等案子结了才能住,你要是不怕的话!”

    “我这里一月400。”聂毅的意思是这是他能出的最高价。

    段寒江大方地说:“放心,哥不收你钱,你负责给做饭就行了,怎么样?”

    可聂毅还是拒绝,“我没理由接受你的好处。”

    段寒江眉头直跳地看向聂毅,发现这位小同志有时候特别固执,他解释说:“就当是你给我当助理的报酬。”

    聂毅考虑了一下,如果他真去支队帮助,那他今后打工的时间就会变少,而他赤字的财政状况根本没给留他‘偷工减料’的机会,他问道:“一月400?”

    “就当你的工资一月400,正好抵房租。”

    “可以。”

    聂毅终于同意,段寒江终于等到了这句,然后就大方地说:“那在房子回来之前,让我在这里挤一挤。”

    蓦地,聂毅明白自己被套路了,他不明白段寒江有个富豪爸爸,家里也一定是很大的房子,为什么不回去住。

    不过段寒江想的是队里能让他去住的只有周愚,可是周愚一把年龄还跟父母住一起。要是每天住酒店,他的财政也要赤字,至于其它的,他还没毕业时就从来没有去住过了。

    “聂毅,你今天晚上也要去送外卖?”段寒江转移话题。

    聂毅暗暗地打量了段寒江一番,发现他刚睡醒起来没有在队里那么强势,还有点无赖,得出果然人都是有多面的结论,语气不自觉地随意起来回:“不然喝西北风?”

    “西北风怎么喝得饱,还是喝自来水,2块钱一吨,便宜!”

    “2块8。”

    聂毅纠正完段寒江,已经换好衣服准备出门了。

    “你不是送夜宵吗?天还没黑。”段寒江看了眼手表,才下午5点,他们一觉睡了一天。

    “我去收空瓶。”聂毅正回答,段寒江的手机同时响起来。

    段寒江接起电话,他听到段寒江说话的语气,猜一定是陆诀的电话。

    “有事?三句话说完。”段寒江手机离了耳朵好几厘米远。

    陆诀完全无视段寒江的限制,“昨天你们是不是去过‘夜风’了?我跟踪唐伟明时,看到了你的新小弟,你们去干嘛?”

    “唐伟明?他去夜风干什么?”

    “p…i…ao,嫖!”

    “我去!”

    段寒江骂了一句,陆诀立即抬扛,“你骂谁?”

    “你要说的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段寒江同样懂得和陆诀说话,就要挑挑捡捡地听。

    “唐伟明20年前是黎县希望中学的校长,20年前学校发生了一起儿童性侵案,而邵东说张林军说过他的老家其实是黎县的。”

    陆诀这一句话就把张林军14岁以前户籍被修改过和唐伟明联系上,段寒江噤声考虑了片刻,说道:“陆队,请你务必申请我去你们队配合。”

    陆诀拒绝,“我有什么理由非调别队队长来配合的?”

    “因为这个案子非我不可,没我破不了案,你们平阳支队需要我!随便哪个理由都行!”

    “段寒江,你的脸是不是不要了?”

    “陆诀,我一定要去。”

    陆诀那头静了一会儿,突然说:“是不是因为你八年前抓错了凶手,良心不安了?”

    “是。”

    明显陆诀是调侃,段寒江却回得斩钉截铁,反倒让他没了话说,于是愤愤地挂了电话。

第45句 丫() 
#045

    由于安阳支队的强烈请求;洪国光勉为其难地同意段寒江借调去安阳分局支援两天。然而;段寒江带着他的助理一起抵达安阳支队时;却没有受到陆诀队长的热烈欢迎。

    聂毅其实是不愿意和段寒江一起来的;毕竟这个时候正是一晚上外卖最多的时候;但段寒江说借调可以发补贴;于是他说来了;只是补贴只发编内人员,段寒江没告诉他。

    安阳支队的门口并没有人迎接,段寒江也不介意;直接下车就领着聂毅自己进去,进去之后还大王巡山一样地招摇而过。

    聂毅免不得心虚,毕竟他名不正言不顺;不过他们穿了半个办公楼;有人来给他们带路了,也没人质疑过他。

    段寒江张扬了一路;突然凑过去悄声地对聂毅说:“懂什么叫狐假虎威了吗?”

    “懂了。”聂毅认真地回答;像是没领会到段寒江这实际变相骂人的话。

    对聂毅这么严肃的反应段寒江悻悻地瞥开了眼;其实虽然是一个系统;但也不是相互全都认识;聂毅跟他来;自然就被当成了他们队的新人,连陆诀都没有半点疑惑。他是笃定了洪国光一定会把聂毅的顾问身份批下来才敢这么做,倒不是怕丢了工作;只是丢了工作就不能帮聂毅查清真相了。

    “段队;你是不是来得太积极了?”陆诀直接在会议室里接见段寒江,他百忙中的抬了下眼皮,每根睫毛都表达着不屑。

    段寒江毫不客气地自己坐下来,“要不是你们安阳支队这么强烈的请求,洪局也不会让我连夜赶来了。”

    陆诀把手里的笔往桌上一拍,抬头怒瞪段寒江,“谁他妈求我让他来的,跟我摆什么谱!”

    安阳支队的会议室比平阳支队大,陆诀的声音也比段寒江要大,他吼起来会议室里都荡起了回音。

    聂毅正摸到一把椅子的边,打算也不请自坐地坐下去,可陆诀突然这一吼他愣住了,心想原来陆队这么凶的?

    段寒江像是完全没领会到陆诀的愤怒,把聂毅碰过的椅子摆到他旁边,转头对聂颜说:“坐下。”

    陆诀的眼睛越瞪越小,最后自己把火气给收没了,转头对刚接他们进来那人说:“阿浩,你给他们讲。”

    会议桌他们四人只占了一个角,也没打算用投影仪,被陆诀叫阿浩的人坐下来,问他旁边的陆诀,“队长,要不要先介绍一下?”

    陆诀消了消余怒,按国际惯例介绍道:“这位是段队,大名鼎鼎不用我介绍了,这位是段队的小弟聂毅。”他又指向旁边的人说,“这是我们队的容鑫浩。”

    段寒江认识容鑫浩,上回和陆诀一起给他做笔录的就是他,是安阳支队的副支队长。

    容鑫浩没有多余的寒暄话,直接将电脑屏幕转向段寒江和聂毅这边,首先给他们看的是一张照片,一所普普通通的学校照片,很是老旧。

    “这就是20年前案发的学校,黎县希望中学,案子的受害人有两个,男孩,都是13岁,当时读初二,不是同一个班级。凶手是长期在学校收垃圾的孤寡老人,时年56岁。在凶手被抓后,两个受害的男孩,一个因为不明原因死了,名叫张伟。另一个离开了当地,调查不到去向,名字叫张翔。”

    段寒江猛不迭地从20年前的案子上听到‘张翔’这个名字,脑子倏地一震,盯着屏幕上容鑫浩调出来的照片,并看不出来他最后见到张林军时的影子,他已经想不起来张林军没有整容前的样子,可是这样的巧合,他心里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不过他没有直接说出来,只问:“黎县在哪儿?”

    “西晏市的一个小县城,因为旅游景点较多,比较出名。”容鑫浩的态度和陆诀完全是两个极端,很容易让人误会他才是队长,毕竟陆诀那种炸|弹一看就稳重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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