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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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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要她怎么做?她还能怎么做?已经委身到这个地步,还是安抚不了他的情绪……
  段子矜闭了下眼眸,嗓子里溢出苦笑,声音透着微微沙哑,“穆医生,我真的尽力了。”
  穆念慈亦是沉默,可就在这时,借住在二楼的米蓝忽然打着电话从卧室里走出来,清妍美丽的脸蛋上满是强压着震惊和烦躁的痕迹,却还冷声有条不紊地吩咐道:“马上封锁全部消息,公关部准备好危机应对,我半个小时就到公司。”
  段子矜一怔,穆念慈亦是看了过去,她和米蓝并不熟悉,却也知道她是U家的现任董事长。
  段子矜从沙发上站起来,问道:“出什么事了?”
  米蓝边下楼边系着脖子上的丝巾,看到她时脚步一停,似是犹豫了两秒,还是如实道:“姚贝儿昨天被判了无期徒刑,宋远达昨天晚上替她提出上诉,今天早晨刚把人从临时看管所接回家,还不到半个小时,人就自杀了。已经被送到医院抢救了,目前……生死未卜。”
  这下穆念慈和段子矜彻底被震慑得说不出话了。
  怎么会这样?
  米蓝看到段子矜渐渐有些发白的脸色,忍不住走上去握住她的手,“你放心,姚贝儿的身体暂时不会出太大事。但是说不定有心人会借这个机会抹黑你和江教授,虽然我和阿青已经安排好了危机公关,但你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
  段子矜好半天才从巨大的惊愕里回过神来,她两个小时前还和宋远达说下午去拜访他,结果没想到……
  姚贝儿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自杀了。
  假如她真的死了,段子矜简直可以想象到宋远达一定会不遗余力地利用舆论来针对江临和Legacy。
  而这件事确实是江临做得太过偏执极端,就算他在郁城再怎么一手遮天,也架不住公众的言锋所向——何况,他还是个有心理疾病的病人。
  …本章完结…

☆、第323章 全当是为了我两岁的孩子行善积德

  段子矜竭力压着心里翻涌上来的种种烦躁,镇静下来拿出手机给江临打了个电话,那边却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于是她只好给虞宋打过去,那边刚“喂”了一声,段子矜就冷声道:“江临呢?我要见他,马上。”
  虞宋愣了愣,“先生昨天晚上送您回家以后就没再回来过,我们现在也联系不上。我以为他和您在一起啊。”
  段子矜胸口又是一窒,手不由得按上了沙发的靠背,紧紧抓着,“没有,他没和我在一起。”
  那边也有些急了,段子矜思索片刻道:“这样,你先派人找他,找到以后让他来我家……不,直接去医院见我。”
  她安排完这边,米蓝已经离开了,只剩穆念慈一个人还坐在沙发上,一瞬不眨地望着她。
  段子矜一瞬间有点头皮发麻。
  要说穆念慈那眼神有深邃,倒也不是。或许就是因为太平淡,还带了那么一丝一缕不加掩饰的探究,让她觉得好像心里有什么不愿意示人的东西在这样的目光中暴露无遗。
  穆念慈拎着手里的车钥匙起身,挑眉,“要去医院,我送你?”
  段子矜收了手机,就这么看了她几秒,从善如流地笑道:“好啊。”
  *
  她到医院的时候,姚贝儿已经从所谓的“生死线”上下来了。
  其实她的情况根本没有米蓝在电话里听到的那么夸张,小手术而已,段子矜还没到的时候她就醒了半天了。
  但这件事却从侧面证明了有人想利用姚贝儿自杀的事情大做文章的猜测。
  段子矜被拦在病房外,看到了黑着脸,几乎要用鼻孔出气的宋远达。
  很明显的,宋总对她来探病的事情意见不小。
  她拢了拢风衣,走上前去,“宋总,我听说姚小姐醒了,能不能让我和她聊聊?”
  “段小姐,我请你放过她吧。她还是个病人。”
  段子矜歪着头笑,“难道我说我想进去一刀捅死她了?”
  宋远达的脸色更难看了,段子矜收起笑容,不咸不淡道:“这也许是我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宋总,你确定要把我拦在门外?”
  宋远达一怔,仔细琢磨着她话里的意思,再看她的时候目光都有点不对劲了,“你决定帮她了?”
  “不见得。”段子矜很坦白,正因为坦白才显得傲慢——连最起码的客套都懒得维持的傲慢,“看姚小姐什么态度吧。而且我最多只能尽我所能帮她,是否放过她,决定权在江总手上。”
  宋远达也调查过她,虽然查出的事情不多,但从贝儿口中知道了一些再来联想,不难推测出她就是两年前诈死的那位低调的江太太。
  他不禁冷笑,“段小姐这话说的,我可真是听不出什么诚意。如果连你都劝不住江总,那这世界上还有谁能劝得住他?”
  “也许有呢?”段子矜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我的诚意是足足的,就看姚小姐拿出来的诚意,够不够我使出这张王牌来救她。”
  宋远达一愣神的功夫,段子矜已经从他身侧走了进去。
  病房里,入目皆是一片刺眼的白。病床上坐着的女人脸色憔悴苍白,眼窝深深地陷了下去,黑白分明的眸子此刻看上去空寂无神。
  听到响声,姚贝儿侧过头去,看清面前的人,死水一样的眼神几次起了变化,好像有人投下了一颗石子,慢慢打出了旋涡,咬着牙道:“段子矜。”
  屋里一个人都没有,段子矜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不轻不重地回应,“姚贝儿,我和你认识也有三年了,你每次做的事情都能让我刮目相看。”
  床上的女人嘴角扬起诡异的笑,“怎么,又来看手下败将的笑话?”
  “好笑吗?”段子矜淡淡看着她,褐瞳里,不惊不怒,无喜无悲,却莫名透着大彻大悟的了然,“当年听到我难产而亡的消息,你觉得好笑吗?”
  姚贝儿蓦地一噎,黑色的眼瞳里浮动着怔然,过了半天才从鼻子里挤出冷哼。
  “听说你自杀的时候,我也没觉得好笑。”段子矜靠着椅背,语调温凉安静,“我想你已经知道江临会被你的性格吸引,是因为你像极了当年的我。所以你恨我,其实我可以理解。毕竟当惯了女主角,一下子给人当了四年替身,心里有气是必然的,何况还是你这么清高骄傲的人。但是姚贝儿,你想没想过,如果江临喜欢的是清高骄傲的人,你后来的种种举动,不是在挽回他,反而是在把他往别人身上推?”
  姚贝儿的眸间重重震了几下,很快恢复平静看着她,“段子矜,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我来向你讨债。”段子矜道,“好好把我们之间的账算清楚。”
  “你已经比我多得到那么多,你还要向我讨什么!”
  “多得到?”段子矜笑了笑,“我比你……多得到什么了?”
  姚贝儿在她淡然还带着几抹蔑视的微笑中哑然失语,段子矜却站了起来,走到她床边,“我曾经也一直觉得,我已经比你多得到了太多,所以能放你一马的时候,我从来不想置你于死地。但是现在,你看看我的一念之仁,把我的生活、我的婚姻毁成了什么样?你恨我,难道我就不恨你?”
  “你恨我,所以你让江临对付我?”
  “我恨你是我的事,我和你不一样,不会把自己的情绪扔给别人来负责。我的一念之仁害了我的婚姻,所以现在孑然一身就是我自己的报应。”段子矜道,“而你,你所承受的,都是你自己犯下错后应该承受的。至于昨天判你的无期徒刑——那不是你应得的惩罚,我也没想过让你坐一辈子牢。”
  姚贝儿唇角流露些许嘲讽的笑,“哦,那么现在你站在这里,是想告诉我,你又要放了我?你怎么觉得我会接受你的善意,不会再自杀一次?只要我死了,你和他就彻底变成千夫所指的罪人了,到时候你们还怎么能背负着一条人命心安理得地在一起?”
  段子矜站着,她坐着,所以这个角度看上去有些居高临下,“有时候我总在想,就像你说的,我好像比你多得到了很多,但是仔细算下来……我的工作一波三折,你也失去了你的事业和公司;我在监狱里住了几天,你也差点被判无期徒刑;我难产大出血,你也自杀险些死去;最关键的是,你失去了江临,我和他,也回不去了。我们明明差不多,我还有什么可嘲笑你的?”
  她的话让姚贝儿忽然沉默,无言以对,她下意识想反驳她,可却找不到段子矜言语中的任何疏漏。
  “我想问问你,姚贝儿。”段子矜面无表情地瞧着她,“在你选择自杀,看着自己的生命一点点流失的时候,你觉得你这一辈子跟我耗到现在,值得吗?我还活着,你却死了。其实,就算你不死,我和江临基本上也就只能分道扬镳了,你没必要赔上一条性命。还是说……你觉得你姚贝儿这条命、这一辈子的价值,就只是在我和他走到尽头的感情之间当一块多此一举的绊脚石?”
  姚贝儿蓦地抓紧了白色的床单,狠狠瞪着她,胸口仿佛卡着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
  段子矜继续道:“如今你也是在鬼门关转过一圈的人了,我受的罪你都受过一次了,况且,要说我比你多得到了什么,也不是完全没有。”
  姚贝儿紧紧抿着唇角,半天才问:“什么?”
  “当年那一刀扎在你的肚子上,听说你这辈子都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段子矜望着她,“你不会比我更懂得做母亲的快乐,我同情你,如果你能放弃以死来抹黑江临,那我会尽力劝他放你一条生路,全当是为了我两岁的孩子行善积德。”
  姚贝儿震惊地看了她好一阵子,“你的……孩子?”
  “怎么样,你同意还是不同意?”段子矜见她良久都没再开口,便道,“我就当你是同意了,以后山高水远,路不尽同,多做善事吧。”
  她说完便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想起什么,补了一句:“宋总是真心待你好,如果你对他有意,别再让他变成第二个周亦程。”
  语毕,她拉开门,正看到门外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男人沉黑的眸子攫着她的脸,沉默,如一座巍峨高山矗立在那里。
  段子矜惊得退后一步,“江临?”
  …本章完结…

☆、第324章 你儿子的面子够不够大

  男人看到她脸上的惊愕——或者说是惊慌的神色,俊漠如远山般的眉峰微微蹙了下,顺势就拉住了她后倾的身子,双眸中透着不着痕迹的、淡淡的明锐和犀利,“怎么了,悠悠?”
  段子矜知道这男人向来是睿智的,他的目光永远都携着洞若观火的了然和冷静。
  这是他的常态,从她认识他起,他就一直是这样。
  只不过这一刻,那份常态的了然和冷静,让她忽然间紧张起来。
  大概是他出现的太突然了,大概,是她太心虚了。
  段子矜被他握着手臂。男人手掌中用得力气不大,却教她动弹不得。
  他就这么垂眸望着她,目光幽深,不带任何攻击性,只是习惯性的幽深和克制,嗓音低低哑哑的,“虞宋说你找我有事,等很久了?”
  段子矜一时间无法确定他到底听到了多少,于是用另一只手匆匆撩了下头发,挤出一丝笑,“你刚到?”
  男人以为她是在责怪他来得晚了,蹙了下眉,解释道:“路上有些堵车。”
  虞宋在一边不言不语地垂眸看着地板,心道路上能堵多久啊?不就遇到一个红绿灯车有点多,等了两分钟吗?过了那个路口,一贯沉稳不惊、不紧不慢的男人催着他超车并道几乎是一路飙到医院来的。
  段子矜显然不知道虞宋心里在想什么,光是眼前一个江临就让她有点无力招架了,她抿着菲薄的唇,迎上对方的目光,却发现男人已经没在看她了。
  他的视线此时正擦过她的脸颊,从她的肩膀上经过,投进了病房里。
  段子矜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病床上消瘦苍白的女人也正望着江临。
  四目相对时,姚贝儿的身躯震了震,眉头渐渐拧在一起。
  相比之下男人就淡漠多了,看了一眼就又低下头,仔仔细细将段子矜打量一遍,沉声问:“你怎么在这里?”
  这句话无异于在姚贝儿心里又戳了一刀。
  他最先开口问的并不是她为什么住院,而是段子矜为什么来医院看她。
  段子矜看到姚贝儿眼里逐渐裂开的缝隙和正在坍塌的东西,面不改色地转头对江临道:“姚小姐刚从鬼门关上被抢救回来,你要进去看她吗?”
  男人的黑眸陡然间沁了些冷意,声线都僵硬了,“你叫我来医院看她?”
  段子矜弯了弯唇,绯红的唇瓣间溢出两个音节,“不是。”
  男人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
  知道他现在对病房里的女人没什么好感,她也不强求他,顺手带上了病房的门,对江临道:“我们谈谈吧。”
  不远处,得知江临来了的宋远达正要过来,许是他眉宇间的线条过于凌厉,望着段子矜的目光也让江临不太喜欢,于是男人淡淡给了虞宋一个眼神,虞宋立马会意。让保镖把宋远达拦在了十米开外的地方。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体就这样侧挡在宋远达和段子矜中央,乍一看竟像是一种无声的回护,明明他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光是那岿然不动的姿态,就浸透着强有力的独占欲。
  他的黑眸一瞬不眨地锁在女人脸上,低低问:“想谈什么?”
  不知是不是段子矜的错觉,她竟从他这一句话里隐约听出了一丝丝藏得很深的不安。
  周围方圆十米全都被他的人清空了,就在姚贝儿的病房门口,连医生和护士都不得不绕着走。
  段子矜静静地扫视了一圈,沉默片刻,开口道:“姚贝儿今天早晨自杀了。”
  说完,她就抬头看着男人的反应,可是男人却没有任何反应,无动于衷,五官的起承转合间除了漠不关心的冷峻外找不出什么其他情绪。
  段子矜继续道:“昨天下午她被法院判了无期徒刑,觉得生活没什么希望,所以今天早晨选择了自杀这条路。”
  男人还是方才的表情,狭长的眼角萦绕着某种淡而无痕的冷意,“既然她想死,还抢救什么,成全她。”
  段子矜闻言一怔。
  哪怕她早知道这男人明里暗里就是在针对姚贝儿,可她还是诧异于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
  这还是她曾经认识的江临吗?
  她愣了仅仅两秒钟,紧接着江临就看到面前的女人娇艳的眉眼间慢慢析出了沁骨的凉薄。
  他心中莫名一紧,看着她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坐了下来,一条腿叠在另一条腿上,靠着椅背瞧着她,虽然他站着比她高出许多,可她从气势上是完全不输他的,甚至还有些主宰的意味,“宋总已经为她提出上诉了,不过我想,最终的判决应该不会有任何改变吧?”
  男人低眉敛目,神色淡漠如寒山静水,“悠悠,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让你放过她。”她很直白。
  “不可能。”男人亦是坦然,每个字都仿佛含着暗色调的戾气。
  大概是他近来对她总是言听计从,她太久没听他这么坚决果断、想也不想就反驳她,段子矜一瞬间竟觉得有些不适应。
  男人看到她眼角眉梢的怔愣和无措,亦是察觉到自己刚才语气太冲,心头懊恼的情绪席卷而来,忍不住俯身,抬手想去展平她眉心的褶皱。
  可是手一伸,又想起什么似的,顿在空中,小心翼翼地握成拳收了回来,“悠悠,这是她应得的。”
  “应得的?”段子矜好笑地看着他,褐瞳里蓄着笑意,却未达眼底,反而丝丝入扣地点缀着冷艳和轻嘲,“她犯了什么应该判无期徒刑的罪吗?”
  男人没回答,只用目光圈着她白净的脸蛋,哑声问:“不是讨厌她?”
  “是,我是讨厌她。”段子矜说这话时,语气里抑制不住的全都是厌恶,“但要是因为我讨厌她,就逼她去死,那我和她有什么区别?心狠手辣、草菅人命,我会良心不安。”
  男人眼瞳像是深不可测的渊谷,时不时被风撩起淡淡的斯文与温和,“不是你心狠手辣、草菅人命,你不需要不安。”
  再深再重的罪业也是他的,心狠手辣的人是他,在他心里,她是白玉无瑕。
  段子矜觉得这男人偏执起来简直无药可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让她连个插针的缝隙都找不到。
  “如果我说这是我的心愿之一呢。”
  男人的眉眼凝然未动,“你的心愿是放过曾经差点害死你的人?”
  段子矜被他反问的胸口一窒,呼吸卡在胸腔,始终沉不下去,半晌,她才侧过脸去,“我不知道。”
  她的语气已经软了很多,至少在江临看来,和她这次回来后那遥不可及又不容进犯的冷漠相比,多了点他伸手就能触碰的烟火气息。
  她真的不知道。
  也许还有些她自己都不愿意触碰的理由——就像穆念慈所说的,江临如此锋芒毕露,难免被人抓住把柄。他今天所做的一切,以后都会反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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