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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你抛下的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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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述成拿着照片沿着李月梅所说的铁路线一路打听,象大海捞针一样寻找看,一个星期过去了仍然没有消息。李月梅因为美国公司有事回去了,董述成夫妻在茫茫人海中继续寻找。
当下,董述成仕途如日中天,略加表现和到上级领导那里走动走动,很有可能提开为副处级领导,但他淡泊名利,抱无所谓态度提拔很好,不提拉倒,自己的亲骨肉不能沦落人间,找女儿要紧。
笑笑见过那个时髦女人后,夜里总梦见在火车上找妈妈,嘴里嘟嘟噜噜着“妈妈别丢下我!”然后惊醒。
一天笑笑去干妈家打扫卫生,在干爸干妈的屋里,发现一张小女孩的照片,笑笑拿起来,觉得跟自己小时候很像,笑笑家务做好了,干爸干妈正好进家门,看见笑笑说:“笑笑来那!”笑笑说:“干爸干妈您们坐好,我去盛饭,今天我给你们做了红烧鱼!”笑笑看干爸干妈吃得正香时就问:“我收拾房间时看见有张小孩照片,是婷姐姐小时候照片吗?”刘晓花说:“不是,是你上次看到的那个阿姨的女儿,在五岁多时弄丟了,拜托我们寻找。”笑笑说:“能找到吗?”刘晓花说:“在这大千世界里,找一个十几年前的孩子谈何容易。”笑笑吃完饭把碗筷收拾干净,然后就回家了,晚上睡在床上辗转反侧,想起在干妈家看到那个阿姨,总在眼前挥之不去,心有余悸又似曾相识,难道是那个恶魔回来找我的,那个狰狞面目总在笑笑脑海中浮现,李月梅河东狮吼形象,象烙印深深烙在笑笑的心上,如果是,我就是死也不会认那个恶魔的,笑笑去干妈家逐渐减少,害怕露出破绽。眼看快到高考,不能再自寻烦恼。
再说高剑一直暗恋笑笑的事被陈妞发现,陈妞不太愿意高剑和笑笑谈恋爱,心里有门弟之分,对高剑说:“笑笑太苦,妈妈死得早没有福气。”高剑说:“迷信!只要我和笑笑考上大学,我就向他告白!”陈妞说:“雨婷自身条件,家庭条件样样都好。”高剑据理力争:“我和婷姐姐只是姐弟情意!”陈妞无言以对只好说:“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你好好学习考上大学再谈。”
转眼间高考开始了,考场设在县中,因为笑笑爸爸看不见,刘晓花责无旁贷陪着笑笑、陈妞陪着高剑到县中参加高考,紧张严肃的三天刘晓花也和其他家长一样,默默地替孩子们加油,最后一天考试结束,刘晓花问笑笑感觉如何,笑笑觉得自己考得还可以,高剑也很有把握上大学没问题。
暑假到了,雨婷风尘朴朴地从学校回来,董述成出去找孩子很晚才回来,雨婷撒娇说:“老爸!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不想我啊!”董述成无奈地说:“当然想啦!对不啦!宝贝!爸爸今天有点事所以晚了!”吃完晚饭,董述成回卧室和妻子郑重其辞地说:“我想把这事对女儿说,找孩子的事情也瞒不下去,我想早点求得她的谅解,她现在是个大学生,应该会理解的!”刘晓花说:“明天再说吧!女儿心地善良,性格直爽应该没问题。”
第二天中午,董述成把雨婷喊到书房,难以启齿犹豫半天,雨婷着急地说:“老爸!什么事?”董述成吞吞吐吐说:“女儿有、有件事我想求得你原谅,希、希望你听后不要激动。”雨婷说:“什么事?搞得紧张兮兮的!”董述成鼓起勇气说:“在十几年前,我做一件对不起你妈的事……”董述成把以前和李月梅的事情,还要关于找孩子的事都讲了,雨婷听后从椅子上噔的一下,站起来横眉树眼,正言厉色道:“老爸!您太令我失望了,您在我心目中一直象上帝那样高大,从小到大对您都是肃然起敬,没想起您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董述成被女儿训得无地自容,脸色苍白说:“爸爸现在也后悔无及,这十几年来一直在悔过自新,只要你不要求我和你妈离婚,你怎么惩罚爸爸都行,你妈十几年前已经原谅我了,我现在再求得你宽大处理。”这时刘晓花走进来说:“当时你爸是自动坦白的,是李月梅在你爸酒里下了迷药,使你爸产生幻觉才铸成大错,你就小惩大戒吧!”雨婷听后沉默不语,好一会叹了一口气,抬起头对董述成说:“老爸!我妈都原谅你了,我无所谓,多个妹也不错,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你一年奉禄。”董述成一脸无辜表情说:“女儿你有所不知,我的经济大权都被你妈掌控,鄙人身无分文,用钱要报批。”雨婷说:“老妈!这是你不对,堂堂大校长怎么能身上没钱呢!都没面子!”刘晓花说:“我给你爸他不要,说什么;男人有钱会变坏,女人无钱会作怪。”董述成使了个眼色小声说:“向你妈要礼物!”
雨婷说:“老妈!我想换个好一点手机!”刘晓花说:“你手机不好好的吗?”董述成帮衬着:“你就帮女儿买个吧!你再用女儿那个,你那个电池不行了扔掉算了。”刘晓花说:“行、行、行现在父女俩统一线来对付我!”
雨婷问董述成孩子怎么丢的,有什么特征,董述成把孩子名字,年龄,身上胎记,还有戒指都和雨婷说一遍,并将小孩的小时候照片也拿给雨婷看,雨婷说:“那个叫李月梅的阿姨心肠怎么那么毒啊!根本不配做妈妈,真是个无耻之徒!我们就是找到也不给她!”
作者有话要说:
☆、雨婷找到妹妹
下午,雨婷找笑笑玩,到笑笑家一看笑笑正在擦桌子做家务,听到雨婷来了,随手把擦布扔在写字桌上,写字桌上玻璃板下面其实有一张笑笑的照片,那是5岁时刚来到张瞎子家,奶奶为了逗笑笑开心,去照相管照的黑白照,擦布正巧盖在照片上,雨婷到笑笑写字桌上揪揪,也没留意盖在擦布下的照片,当时如果能看到照片,雨婷就能按这线索快点找到妹妹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雨婷在笑笑家玩一会就回去了,两人约好明天到雨婷家玩,并把高剑叫上。
吃晚饭时,雨婷看爸爸妈妈还和平时一样,卿卿我我情深意长,趁董述成去厨房时,凑到妈妈耳边轻声细语道:“老妈!我爸犯了那么滔天大罪,连孩子都有了,你都能容忍啊!真有你的!要是给我早就把他踹到十万八千里了!”董述成在厨房听得清清楚楚。刘晓花说:“臭丫头!我把你爸踹了,还有你好日子过,当时妈妈主要原因是考虑到你,怕影响你的成长,才决定原谅你爸,给你爸一个机会,以观后效。”董述成从厨房出来说:“你们说我什么坏话?女儿你可是我亲生的,你不带这样挑拨离间,你妈可是宽宏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的人啊!我这辈子拥有她,人生足矣!那件事只是个意外!”雨婷扮个鬼脸:“没羞!”回房去了,刘晓花说:“能言巧辩!”董述成说:“这十几年,我可是俯首帖耳,真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刘晓花不耐烦地说:“是,是,太夸张了,尽往脸上贴金,快去刷碗去!”董述成说:“喳!小的这去刷碗。”搞得刘晓花捧腹大笑。
第二天,笑笑打点好家里,就去雨婷家玩,高剑已经到了,于是雨婷拿出一副扑克牌说:“咱们三个斗地主玩吧!”高剑和笑笑异口同声说:“好啊!”雨婷在学校有台电脑,没事在网上斗地主,高剑家里有电脑,一有机会就偷偷打游戏,笑笑除了上电脑课时才能摸摸电脑,别的时间根本没有机会接触电脑,斗地主不怎么会,所以老输,脸上贴满了纸条,把高剑笑得前仰后合。
然后,三个人又轮流打一会羽毛球,快到晌午时,笑笑说:“你们玩,我去烧饭,干爸干妈快下班了。”雨婷说:“等会儿我去帮你,你别做我爸的饭,我爸不回来吃。”笑笑一脸纳闷,雨婷看笑笑木讷的表情又说:“我老爸现在可忙喽!说不定我快多个妹妹了!”高剑在对面也听不见姐妹说什么,只看到笑笑若有所思地转身回屋了。
雨婷和高剑看时候不早了,就分别回家了,雨婷到厨房帮笑笑摘菜,笑笑说:“婷姐姐!你刚才说什么多个妹妹,是什么意思?”雨婷说:“说来话长,我老爸的风流韵事都能写小说了,以后再告诉你。”忽然,雨婷想起胎记的事,就问笑笑:“我记得你背后有个胎记吧!”笑笑说:“是啊!你不是看过的吗!我妈生我的时候死了,是奶奶告诉我的。”“哦!你是有妈妈的!”雨婷自言自语。
很晚董述成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雨婷问爸爸找到怎么样,董述成连话都不想说摇摇头。雨婷说:“象你这样漫无目标找下去,犹如大海捞针。”董述成说:“那你说怎么办,放着亲生骨肉不找,我一想到孩子在哪受苦,或者被人贩卖到哪里山沟里,我就恨不得把那臭婆娘李月梅给劈了!”雨婷嘟着嘴说:“老爸你适可而上,不怕妈妈和我吃醋啊!都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啦!”董述成说:“女儿你和你妈是有正义感的,心地善良,你手下留情饶了爸吧!你给爸出出主意。”雨婷说:“别给我带高冒子,我是看你认罪态度诚恳,才帮你的哦!”董述成说:“0K、0K爸爸记住你的大恩大德!”雨婷说:“爸!依我看光凭一张照片是不够的,那个阿姨不是说还有一个戒指吗?那戒指长什么样,你我都没看见,能不能叫那个阿姨弄个样品来,还有身上长胎记的事,那是没用的,因为我们总不能一个个去脱人家衣服,那人家还不告我们耍流氓啊!不被人弄死才怪!”董述成听后矛塞顿开“对呀!”忙拿起手机拨通国际长途,把戒指的事和李月梅说了,让他赶快做个样品。
今天,高剑班上的一个同学叫徐宏材,找笑笑还书,和笑笑在树林中走了走,被高剑看到了,脑羞成怒二话没说就一拳打了过去,两人互相海扁一通,高剑说:“你下次再敢找笑笑,我就把你‘武功’废了,叫你做太监,把你脑子打成脑残,从宏材变成蠢才!”笑笑在一旁气得直跺脚,徐宏材狼狈地回家了,笑笑一路哭跑回家,高剑在后面追她也没有理会。
到了晚上,徐宏材家长找到陈妞家,吵吵闹闹要把高剑带上派出所,不给个说法绝不善罢干休,陈妞夫妇害怕到派出所,怕将来高剑档案留下污点,又是赔钱,又是赔礼道歉,好说歹说才完事,陈妞简直气急败坏,恨不得把高剑给整死,大声吼道:“你太有材了,学会打架了,三天不管你就上房揭瓦!”高剑理直气壮地说:“谁叫他去找笑笑的,那是我的马子!”陈妞说:“人家那是去还书,也没做什么,再说笑笑也不是你私人财产,也没和你谈恋爱,退一步说,就是你的情人,人家笑笑也有自由和私人空间啊!象你这样脾气暴躁,还不把笑笑吓跑了!”陈妞不愧是老师驳得高剑是理屈词穷,无一点反驳之力。
笑笑回到家很生气,发誓再也不理高剑了,接连几天高剑去找笑笑,笑笑都躲而不见,张瞎子很为难,出主意叫高剑找雨婷当和事姥,雨婷找到笑笑说:“高剑是因为爱你才冲动的,证明他在乎你!”笑笑说:“谁答应和他交往啦!他在乎我,就不分青红皂白去打人啦!都些什么逻辑,你没看到他打人的时候有多恐怖,他这种有暴力倾向的人,谁敢和他作朋友,婷姐姐你告诉他,如果不去找徐宏材道歉,我这辈子都不会理他的!”
雨婷又找到高剑把笑笑的话告诉他,高剑难以决定,主要是拉不下面子,雨婷接着说:“你现在有两条路选择,第一条光明大道,不要顾及面子,去跟徐宏材道歉,挽回笑笑的心,第二条是独木桥,保住你的面子,就是和笑笑分道扬镳,这叫死要面子活受罪。”高剑是决对不会放弃笑笑的,为了笑笑他能赴汤蹈火,这点算什么,里子面子的都去见鬼去吧!决定行走阳光大道。
李月梅又从美国飞回来了,带着样品戒指到刘晓花家,她看到张笑笑心里总有说不出来感觉,特别是那眼神。笑笑一看女魔头来了,赶紧收拾东西回家,笑笑走后,李月梅问晓花:“你干女儿多大了?”刘晓花说:“快十九周岁了!”李月梅想年龄和女儿一样大,又问:“她家哪儿的?”刘晓花答道:“就这后面农村的,你别胡思乱想,这孩子的妈妈是因为生她时,难产死的。”李月梅也不相信天下不会有这么巧的事,而且离那么近。李月梅拿出样品戒指给董述成和刘晓花看,戒指上也刻有玉兰字样,董述成说:“你弄这个和那个真戒指象吗?”李月梅说:“那必须的!那可是我的传家之宝,早就象落印一样印在我脑中了!”
雨婷在外玩了一天才回家,董述成迫不及待地拿着戒指给女儿看,雨婷接过戒指翻过来转过去端详,感觉在哪见过就是想下不起来,董述成说:“你要的戒指我给你弄来了,现在有何高见!”雨婷说:“爸!您把照相机拿来!”董述成到卧室把照相机拿来递给雨婷,雨婷拿着照相机对准戒指从不同角度拍几张,董述成莫名其妙问雨婷:“干嘛用?”雨婷说:“等我把照片刷出来,咱们去报社登寻人启示,然后再去印传单,爸您别管了,这件事交给我吧!”董述成恍然大悟,心想还是女儿头脑灵活。
过了一个星期后,报纸登出寻人启示,上面有小孩和戒指的照片,有丢小孩时间地点,孩子的姓名,脖颈上挂着一个戒指等等,知情者请拨打此电话,当面酬谢!电话号码留得是董述成手机号。还印了一叠传单,传单上内容和报纸上内容一样。
星期天,董述成和女儿一起沿火车线路上,每个站点都下去贴传单,折腾二、三天才回到家里等待消息。
雨婷到笑笑家玩,无意中发现写字桌上玻璃板下有一张小女孩照片,很象她要找的那个小孩照片,就问笑笑这照片是谁,笑笑结结巴巴说:“不、不、不知道,反正不是我的。”然后慌慌张张把照片收起来。雨婷说:“我感觉这照片上的小孩,很象我要找的妹妹!”笑笑一惊说:“我不就是你妹妹吗?”雨婷摇摇头说:“不!我要找的是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笑笑更是诧异:“怎么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不会的,不会的。”雨婷双手往她肩膀上一搭说:“我的好妹妹,讲个故事给你听!”于是雨婷把李月梅和自己父母之间的一些恩恩怨怨,以及有孩子的事,如竹筒倒豆,一个不漏讲给笑笑,笑笑听后更是惊慌失措,心如刀绞,我的天啊!原来我是董叔叔的亲生女儿,他们不是相爱生的我,而是因为一个意外,一个报复才有的我。雨婷看笑笑听完故事后,脸色苍白,呆若木鸡,雨婷说:“笑笑你怎么啦!”笑笑说:“婷姐姐!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想躺一会儿。”雨婷说:“好!好我走啦,有时间再玩。”雨婷又倒杯水给笑笑后回家了,雨婷总觉得笑笑有点反常,听故事前好好的,听完故事脸色突变,还有玻璃板下面照片,笑笑背后也有块胎记,联系起来想十分可疑,感觉笑笑是个迷,想解开这个迷,但又无法理出头绪,不知问题出在哪,因为没有根据所以也没敢和父母说。
登报半个月过去了,有十几个人联系董述成,都说捡到过孩子名叫王蕊叫他去认,董述成都一一确认,结果都失望而归,虽然名字相同,但身世完全两样,有的虽有胎记,但长在屁股上且脖子上没挂戒指。
八月中旬,大学通知书下来了,高剑和笑笑都考入省城一所名牌大学,陈妞笑得合不拢嘴,刘晓花买了两部手机,一个给高剑一个给笑笑,但笑笑总是愁眉不展,上大学是她的梦想,可是爸爸怎么办,一个人在家看不见,生活都成问题。张瞎子鼓励笑笑上大学,自己在家能行。刘晓花知道后,也鼓励笑笑放心去上学,她负责经常去照顾张瞎子,笑笑说:“那怎么能行,又不是一天二天的事!”刘晓花说:“没事你放心!”笑笑百感交集,突然抱着干妈哭了,心里呐喊我为什么不是您亲生得呢!哭着说:“干妈!你要是我亲生母亲多好啊!您胸怀那么宽阔,心地那么善良,您的大恩大德,我永生不忘!”刘晓花说:“傻孩子,怎么啦!我一直把你当我亲生女儿!”笑笑心想,我不配做您女儿,因为我身上流着那个恶魔的血,那恶魔那样得伤害您,您却原谅她,我真是替她愧不敢当。
眼看就要开学了,找孩子的事还是毫无进展,雨婷躺在床上看着手上那个假戒指,翻来覆去思考着,突然从床上跳起来,拍着自己的脑袋说:“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想起自己刚升初中时,和笑笑跳绳,笑笑跳热了把上衣外套脱掉时,我看到过笑笑脖子上挂的戒指和这个一模一样,于是他急步如飞直奔笑笑家。确实在笑笑四年级时,笑笑奶奶把戒指拿出来给笑笑戴过几天,那时笑笑还小不太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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