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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雾都:我和总裁争女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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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播放结束的前3秒，我又悄悄回到了演讲的地方。
我打开灯光，本以为优然公司那边的人会露出满意的笑容，不料他们依然死死盯着投影布，面孔十分严肃，像是用生铁打造而成。
不止他们，就连我们公司的人也都一样。
不说话是代表不满意吗？
他们无声的剥夺了我的思想，摧毁了我的神经。我就像是个透明人，虽然站在他们面前，却没有人看见我似的。
也不知这种状况维持了多久，我只知道自己的手指在演讲稿上收紧，竟不知不觉把不算薄的纸戳了个洞。
我傻傻的、重复的念着自己给优然洗发水设计的广告语，“优然，来自天然，优于天然……优然，来自……”
一个人拍起了手掌。
有四个人拍了。
七个人在拍。
所有人都拍了起来。
当他们的目光再次聚集到我身上，我才知道并没有被遗忘。
第一个鼓掌的人站了起来，因为他和秦总裁相对而坐，应该就是优然公司那边的总裁。他走到我身边，握住我的手，刻有皱纹的脸突出了笑容，“谢谢你！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我从来没体会到如此强烈的感觉，这应该就是成功的感觉吧！
“您太客气了！”
掌声再次响起。
然后，他回到座位，给他的秘书递了个眼神。秘书赶紧拿出合同，站起身递给秦总裁。他接着说道：“秦总，这广告我们要了。”
秦总裁早已笑到合不拢嘴，他接过合同，走马观花的浏览一遍，在文件的低端签上了他的大名，再叫秘书递了过去。
在无琪的带领下，我们目送优然公司的人离开。
秦总裁走到我这儿，拍了拍我的肩，笑道：“不错！有前途！”
以前没什么机会接触他，对于他，只是一个总裁的概念而已。而现在，如此近距离的与他接触，我算是把他的一切尽收眼底了。
他的样貌？似曾相识！
接着各部门的总监都过来恭喜我，有说我是第一个得到秦总裁的小职员的，有说广告挺有创意的，而廖总监却说广告里的模特儿的确和我很配。
尴尬！我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恍惚间我竟看见黄皓坐在桌子左边的最后一个位置。他的职位和我一样，和我们办公厅所有同事的都一样，然而偏偏就只有他出现在这儿，真叫人匪夷所思。
【015】请客吃饭
黄皓站起身，笑眯眯的走过来，接着对我竖起大拇指，“小子，广告的创意……我服了你了！”他叹口气，接着说：“创意精英的头衔该换人了。”
“你怎么会在这儿？”我满脑子想的都是这问题。
他微低下头，用小指头把挡住眼睛的碎发勾开，对我翻了一白眼，脸颊露出一个奸笑，“因为我帅啊！”
帅吗？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很帅，帅到可以和我媲美。有棱有角的瓜子脸型，五官如雕刻般完美无瑕，眉清目秀，鼻子尖而挺，嘴唇薄厚适中，加上纤细而修长的个儿，如童话故事里的王子一样俊美绝伦。
但帅并不能和高层领导特权划等号，想必他是在跟我开玩笑，我皱皱眉头，干咳两下，故作严肃，本来是打算问他几个一直压抑在我心中很久的问题。
可还没来得及开口，他竟抢先破口，笑了出来，然后抬起右手搭在我肩上，一边走，一边说：“别装腔作势了，今天的午饭你是请定了。”
“员工餐厅不是免费的吗？干嘛要说请啊？”
“小子，你不是吧！做了这么大一个广告，还去员工餐厅？”他停下脚步想了想，一道亮光拂过他的双眸，接着他咽下一口口水，馋馋的样子就像一只饿得快要死的猫，绝望中突然看见一条鱼似的。他面带渴求的对我说：
“兄弟！公司附近新开了一家叫老干妈什么来着的餐馆，听说那里做鱼很有一手，味道一流，请我去尝尝吧！”
在重庆这三个月的日子里，我虽不是和他一个男人打过交道，但百分之九十都是他。如今在公司做出了成绩，如果连一顿饭都不请，那就真不把他当兄弟了。
再则，如果没有他的帮助和指导，我也不可能那么快掌握广告行业的制作流程，按理说，他应该还算是我的师父了。
然而，就是这个既是我兄弟又是恩师的人，却始终有一种神秘不凡的感觉，令我琢磨不透。例如——公司上下就只有他一个人的头发染了色的，可我从没见灭绝师太让他缴过罚款；优然广告的事情，所有同事都在静候廖总监宣布，他竟然预先就知道了……
我不止一次想要问他为什么，可每次刚一开口，要不最多说上一句，都会被他像今天一样的搪塞过去，他察言观色的本领实在是无可厚非。
“好！好！请你吃。”
“这还差不多嘛！”
我还能说什么？算了，干脆耸耸肩，直奔餐馆得了。
月底。
我刚从总监办公室走出来，就感觉到浑身不自在。所有同事都看着我，准确的是看着我手里的信封，目光里有羡慕，还有一种我体会不到的感觉，有点恐怖。
信封里装的是设计优然广告的奖金，大家同事一场，他们应该不会对我动什么歪脑筋吧？可那种恐怖的感觉让我无法向前挪动半步。
“请客！”黄皓相当正经的说。
“前几天不是才请你吃过了吗，你还有完没完啊？”
还以为他会纠缠不休，非要逼到我说请为止，不料，他却笑了，极度诡异。然后示意让我看看其他同事，我才发现他们的目光中又多了丝丝恨意。
另外，一个女同事撇着嘴，小声的对她邻桌的男同事叽叽喳喳个不停，男同事的头则点了又点。
黄皓的脸部起了微妙的变化，难为情的对我做口型。
我想了好久，终于明白了他传达给我的信息。领了这么多奖金，我一时忘乎所以，就连上次聂思领了奖金，请大家吃饭的事也给忘了。我边做着道歉的动作，边说：“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我太兴奋了。晚上去吃饭，餐厅随你们选，不过……不过……”
同事们听见说吃饭，恨意立刻就烟消云散了。趁他们还没笑出来，我刻意转折一下，且带着难以启齿的神情。
刚才叽叽喳喳的女同事接过话，“不会叫我们AA制吧？”嘴巴撇得更开了。
跟着——
“不就一顿饭，至于吗？——”
“哼！真小气——”
“还好当初没有追他，不然——”
就连黄皓也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快不行了，确实忍不住想要笑，不过现在笑又太没礼貌。快快的，我提高嗓门，说：“不过吃完饭，谁也不准走，一起去唱歌。”
突然，安静下来，你望我，我望她，她望他。
突然，欢腾了，好像他们也拿到了奖金似的。
现在，漫屋欢声，无人注意我。我终于可以释怀了，哈哈笑开，笑到疼得捂住肚子，笑到眼泪夺眶而出……
“小子，你会开玩笑了。”黄皓不服气的说。
“跟你学的，哈哈！” 。 想看书来
【016】醉酒听议
重庆的夜，任谁看了都会流连忘返。
陶醉于其中，我在所难免。但难免的不仅仅是那如梦如幻的夜景，还有同事一杯又一杯的山城啤酒。我本是滴酒不沾的，所以极力推辞，但是他们总会找到一个十足的理由让我喝了又喝。具体喝了多少杯，不清楚了，我只知道脑子嗡嗡作响，快要炸开似的。
辗转到了KTV，以为可以借他们唱歌的时候休息一会儿，但事实并不如意，我刚瘫坐在沙发上，服务员就进来了，也不知在跟谁说：
“你们点的啤酒来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尽管我的坐姿已如烂泥，他们依然没有放过我，说是不喝酒唱歌就没什么意思。一个人就一只右手呀！怎么我眼里有那么多右手啊？我的嘴到那儿去了？我找了好几分钟，才把杯子递到嘴唇上……
又有人提议说一会儿唱完歌，去吃烤鱼。除了说话的，一行还有十五个同事，竟没一人说反对，都笑呵呵的说好啊！
换个说法，最了解我的黄皓一定会挺身而出，替我解围，可偏偏扯到的是吃，是那家伙最喜欢的吃，他那还有心思管我的死活啊！
已经是午夜12点过了，科园四路却欢笑不断，车流不息，热闹极了。提议吃烤鱼的同事说，这里虽以地摊为主，但是却是出了名的好吃街，单做烤鱼这一行的就有七八家，而味道最好的就非“老头烤鱼”莫属了。
他说的真不假，一路走到那儿，也经过了三家烤鱼店，顶多也就两桌人在食用。到了他那儿，十几张桌子坐满了不说，竟还有人排队，从人行走道一直排到了公路上。
这儿的老板一定不是泛泛之辈，他不仅能做出垂涎欲滴的味道，而且还顾虑到排队等候的人的心理，为了让顾客不觉得无聊，他在那十几张桌子背后放了一台超大液晶电视。
我的确是醉了，就觉得那电视一个劲的摇晃着，任何画面都像是激烈的武打戏。
突然，排队的人群里有一个女孩大声叫道：“啊！快看电视！”没有称呼，她应该是叫和她一起来的人看电视，兴许是她太过于激动，从而没有控制住音量，连我这个醉得一塌糊涂的人都听见了。
世人都喜欢看热闹，谁也没管是谁说了那句话，排队的、正在吃的、忙得不可开交的烤鱼师傅都条件反射的看向了电视。
如市集般热闹的老头烤鱼店在那一刻安静了，没有人夹菜喝酒，没有人催促，以至于夹鱼板中的鱼烤焦了也没人理会。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瞪得老大了，差点没把眼珠子掉出来，可仍然看不清楚，又竖直了耳朵，却只有嗡嗡的声响。
过了好大一会儿，众人才回过神来，这里又恢复到刚才的那种热闹了。我依稀听见离我较近的一桌年轻人在议论——
“这个广告拍得好，就像是在看偶像剧一样……”
“那男的好帅呀！女的也超靓诶……”
“他们叫什么名字啊？以前怎么没在电视上看见过……”
一同事得意的“呵呵”笑开，好像那些年轻人是在议论他一样。他在我胳膊肘上摧上一拳，“高航，你都快成明星了，神气！”
“说……说什么啊？”我很是莫名其妙，怎么扯到我头上了。
“你还真会装，人家都在议论你呢！”
也许我的表情太过于无谓，他的声音明显大了许多。脑子忽的闪过一个念头，难道刚才播的是优然洗发水的广告？
我迅速的扫视了一下四周，虽然还是摇摇晃晃的，但确确实实有好多人都探出头看向我们这边。
黄皓终于出马了，走过来把我搂起，接着说：“这小子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要不今天就算了，该天再来吃吧！”
同事面面相觑一会儿，都不做声，依依不舍的样子。黄皓那家伙急了，转过头，也不知做了什么，他们就连连点头同意了。
“那我们就先走了。”
他扶起我，掉头便走，可才迈出两步。
“苦儿，你快看，真的是高航诶！”又是从排队的人群里传来的。
“喂！小声点。”
【017】跪求原谅
即使我醉到已看不清楚不算远的人的样貌，但从某些方面能判断出刚才说话的人是谁。苦儿，能有这样称呼的人在世界上绝对少到可以忽略，再加上大大咧咧的口无遮拦，那绝对就是何苦和陈晓。
上次在广告片场让她气恼不已的事，一直困扰着我，我那颗从来都会只想着乐儿的心也因此分给了她二分之一。这事不能继续搁在心里，久了必定会憋出个什么来，前几天我的确没勇气去找她，而现在却完全不同，我的酒劲正浓，根本就不会出现心虚。
我拿下被黄皓搭在他肩上的手，东倒西歪的走向她们，醉酒是在太难受了，我几乎每走一步都要停下来稳住重心，走得是相当艰难。我伸直了脖子，睁圆了眼睛，总算在排队的长龙里找到了何苦。
“他不就是刚才电视里的那个人吗？”一个人有些兴奋地说。
“啊！真的是诶！”
接着众人七嘴八舌的闹开。我的意识恢复得太过于慢，等我想到避开的时候，我已被人群围住了，也彻底把何苦挡在了后面，好多人年轻人都拿出手机给我拍照。
我试过挤出去，可那些人根本就不给我这个机会。“走开，给我走开。”我边提起手乱挥，边张大了嘴巴怒吼道。
也不知道是他们怕我打到他，还是我的声音太大，挡在我面前的人群竟真的让出了一条道，不作声的傻傻看着我。
为了彰显我的诚意，我做出了一个在平时我想都不敢想的决定。她背对着我，站在人群让出来的那条道的末端，我没有走近她，说：“何苦，对不起，对不起……”本来接下来就应该说出她生气的理由，可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那天她为什么会生气，“请你原谅我。”
她依然背对着我，好像根本不想看见我。众人的目光转移到面向我的陈晓身上，他们肯定把陈晓当成了我口中的何苦。
我每次看见陈晓都打扮的很时尚，想她也是为了回头率。可现在不只是回头率那样一闪而过，而是死死的定在她身上。也不知是灯的红光映在了脸上，还是她是羞到脸红，她拉起何苦的手，边摇边小声的说着什么。
何苦肯定是拗不过她，稳住了被摇摆的手，又对陈晓说了些什么。
陈晓刚刚对众人的目光还有所避讳，头越来越低，然而听了何苦的话，她又渐渐抬起头，肆无忌惮的瞪着我，咬牙切齿的瞪着我，脸色难看至极，像是咬把我吃了，最后吼了出来，“你个混蛋，把我们苦儿的裙子给抓破了……”
“衣服抓破我赔就是啊！”我想也没想就断了她的话。
“赔，你赔得起吗，那条裙子是她妈妈去年买给她的生日礼物。”
何苦使劲拽了一下她的手，然后迈出步子，肯定是要离开，却被陈晓给拉了回来，接着说：“她以前都不舍得穿，为了你的广告，她还是破了格才穿的，可你倒好，抓破了连一句对不……”
“不要再说了。”何苦叫道，声音有些嘶哑，应该是哭过。她转过身，看着我说：“我原谅你了，你快走吧！”
当天我抱着她的时候，就只有舒服的感觉，脑里都是如果一直抱着她该有多好的想法，抓破了她的衣服，我竟全然不知。记得10岁那年的生日，妈妈送给我一个玩具车，不管上学还是出去玩，我都带着它，爱不释手，后来我不小心摔了一跤，那车子也摔烂了，为了这事，我整整哭了两天两夜。
前段时间在医院里，看见何苦母女的一幕幕，从那时候起，我就否定了自己是全天下最爱妈妈的人。一条裙子虽然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可寄予心爱的人送的，那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就好像我摔坏了妈妈送给的玩具车，我到现在都还没原谅我自己，总之她说原谅我肯定不真。
围观者连我这个脸颊被酒醉到通红的我都能认出来，不可能认不出漂亮可人的何苦，而他们却异常安静。几乎所有的人盯着我，仿佛他们也认为何苦的原谅只是说说而已。
如果对不起有用，我可以说上一万次；如果买一条同样的裙子有用，我可以跑遍全中国；如果……哎！没有如果了。
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最终还是说起了“对不起……对不起……”，其实我知道没有用，可这却是我唯一找到能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的办法。
“我都说原谅你了，你还说对不起干什么啊！”何苦踮起脚看看烤鱼的铁架，焦急的说：“师傅看着我们都没烤鱼了，我妈妈还等着吃呢！你就快走吧！”
她看起来非常认真，本来我也很意外这么晚了她为什么在这儿吃烤鱼，现在看上去也都符合逻辑。打心底我是不想耽搁她买到阿姨想吃的东西，可事情根本就没得到圆满的解决，要我离开，我自问做不到。
“算我求求你了。”
“扑通”一声，我跪在了冰冷的地面上。逐渐上涨的酒劲“强迫”我做出了这样一个姿势，可我并不怪它。因为我清楚，就算是我头脑处在清醒状态，如果得不到她真正的原谅，我也会同样的跪下，只是不会在人多的地方跪而已。
跪，对堂堂七尺男儿来说，是一种懦弱及屈辱的表现。此事提及到妈妈，我自然而然的想起小时候犯了错为了得到妈妈的原谅，最好就是在妈妈未开口之前跪下去。可活了二十四年，我就给父母跪过，今天跪她，也算是破了格了。
“求求你，原谅我！”
这一跪可算得上是石破天惊，无论是男是女、或老或少都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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