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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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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就是那天晚上,咱们围着火堆谈天论地,可能你已经忘了,江涛在那讲鬼怪妖精的故事之时,你做了一件事,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张昆还真不记得自己到底做了什么,问道:“我做了什么?”

  许河星没说话,眼神空茫地望着远方。

  那一个小小的动作,就在眼前。

  夜风袭来,张昆不禁打了个寒战,许河星回过头,慢慢起身,把外袍脱下,给张昆披上。

  “记的了吗?”许河星又慢慢坐回原位,“那时候,你的眼神,小莹的眼神,被我偶然间看在眼里。”

  许河星拿过酒壶缓缓倒了一杯。

  “我突然之间有种万箭穿心的感觉,我险些痛死!我忽然发现,我竟然喜欢上了小莹!”猛然仰头一饮而尽却剧烈地咳嗽起来。

  张昆从许河星手中拿过酒壶也斟上一杯,喝了一口,盯着手中杯子半晌,道:“这么多年,我才知道。”举杯饮尽,“恨我吗。”

  “呵呵,”许河星笑着摇头,“我们是兄弟。我只恨我自己,我只恨老天爷,我只恨命运捉弄!”

  “忘了她吧。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便是要我的人头也绝不会有半分犹豫。”

  “我这次来还真是有求兄弟,但绝不是兄弟的性命。”

  “你要我停手?”

  “不。”许河星道:“你已箭在弦上,而且,这也是你的理想,要你自己抽身罢手,和取你性命只怕没什么分别。”

  “那?”

  “刀兵一起,必然血流成河,受苦受难者,唯百姓也。我十二岁那年,随难民南下,那一路的所见所闻……我不想再看见,故此我会尽力坏你的大事。”

  张昆哈哈大笑,点头道:“好!如此不再寂寞!”

  “我所求者,希望你好好保护小莹。”

  张昆站起身,抓起酒杯“啪”地一声摔了个粉碎!

  “如果小莹有伤分毫,张昆便如此杯!”

  “来人!”张昆高呼。

  婢女早已换了一班在远处守候,听得呼唤疾走到近前。

  “去库中直接提酒坛来!”

  “喝!”二人撞坛对饮。

  “天下可有你我这样的敌手?哈哈哈哈……”许河星纵声狂笑。

  “诚然!”张昆击掌,“天下哪有你我这般情同手足的敌人?古往今来无人可比!”

  许河星道:“七国苏秦、张仪如何?二人同出一门情同手足,而张仪入秦合纵,俾睨天下;苏秦却举连横,相六国以抗秦,其势恢弘,尤胜你我。”

  张昆一笑道:“苏秦、张仪连横合纵,捭阖天下,壮哉!不过二人情之深、意之切,哪里比得上你我?!兄弟对我之情,天上地下、从古至今我敢大喊一声——没有!”

  “此其一;其二,二人虽为敌手却周旋与七国之间,诺大回旋空间足以互避锋芒,更不如你我这般针针锋相对。我时机一到,助景阳王反了,无论景阳王最后能否得等大宝,对于兄弟都是败了;兄弟左右牵制,我无机会助其反,兄弟才算成功,反与不反,只在一字之差,兄弟的成败亦在一线之间,哪有分毫余地?苏张二人如何能比?!”

  “言之有理!为此当喝一坛!”

  二人酒量都不甚宏居然对饮一坛!

  张昆知道,景阳王要在恰当的时机反国不容易,如何拉拢联合牵制、如何积蓄兵力财力、如何铲除异己、如何去敌羽翼、如何不被朝廷发觉征伐等等,方方面面出一点点问题都可能功亏一篑;而许河星不想伤害自己和婉莹,便不能告发朝廷,几是以一人之力阻止叛乱,其万般艰难可算势比登天!

  许河星以袖拭酒道:“三国曹操扣刘备,青梅煮酒论英雄,论遍天下天下英雄,却仅此二人尔。如今兄弟辅佐景阳王,可知天下谁人可称英雄?”

  张昆道:“愚兄以为,大义无私、为国为民者方可称英雄,曹操所论者非是英雄,当称枭雄也!”

  许河星拍案叫好:“高论!当今天下何人可称枭雄?”

  张昆起身道:“曹操答曰:‘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者也。’所答甚佳!而今天下各国,西夏、回鹘不足挂齿;吐蕃勇野少智,大理国安民怠,皆无英雄、枭雄可论。大宋治下,读书者多如行尸走肉,十年寒窗成腐儒,只求高中。大唐太宗首开科举之时曾云:‘天下英雄,尽入吾彀中矣!’读书考举之人,有几人曾想过此中缘由?这些人与‘枭雄’二字更是相去万里!我这话虽说有小看天下人之嫌,只怕也不太过。”

  “幸得我等遇到了师父,不然只怕也成那般腐儒了。”张昆摇头轻叹,屈指道:“天下有枭雄之能者有三,可称枭雄者却亦只两人尔!”

  “哦?如何讲?”

  “可称枭雄者,唯辽国萧太后与愚兄尔!那一位有枭雄之能却无枭雄之名者,便是兄弟你!”张昆笑道:“兄弟处世淡薄,空负武功才智却无志于天下,诚可叹也!”

  许河星仰天大笑,道:“能得兄弟称有枭雄之能已是不易,夫复何求?喝!”

  张许二人把酒论天下,且谈且饮,终于大醉而倒。

  书说简短,这四人久别重逢,各自从离开书院开始的点点滴滴的见闻无不一一详述,常常秉烛夜谈,通宵达旦,如是三日。

  这一日,江涛提出明日要告辞,江涛现在已是衢州知州,已是公务缠身身不由己了,四人依依不舍,摆酒饯行,晚间早早让江涛休息,明日好赶路归职,许、张、陆三人依旧在凉亭夜话。

  张昆叹了口气道:“真快啊,二十几年岁月竟是弹指之间,那些事却又仿佛就在昨天一般。”

  许河星轻摇手中杯,抬头望见亭外那一弯半月,忽道:“前些时得闻好词一首,堪称千古绝唱,小弟想请小莹歌舞,张兄和琴,可好?”二人点头称善。

  “笔墨伺候!”张昆令下早有人送过文房四宝,许河星提笔伏案疾书。

  二人连看数遍,拍案叫绝:“果真绝唱也!”

  张昆立刻取过焦尾琴,焚香调弦,陆婉莹漫步院中闻琴轻舞,启朱唇,声如珍珠玉盘。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许河星右手执杯,左手扶案击节。歌罢,三人皆醉于其中。

  陆婉莹转身回亭,忽惊问:“啊!疯子,你怎么哭了?”

  许河星不是容易流泪的人。

  若是从前,张昆也不会明白。

  许河星一笑,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明日江涛要回去了,我也该走了,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有今日。”

  “你也要走?”张、陆同时问道。

  许河星点了点头起身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三人击掌而握,许河星向张昆点了点头。

  张昆也点了点头。

  “兄弟,我们开始吧!” 。 想看书来

第八章 销骨蚀心散
许河星出了景阳王府,转了两条街住进了一家客栈。

  刚刚安置好,许河星正在思虑如何下手。忽听得楼下有两人脚步声进了大堂,接着木秋云的声音问道:“掌柜的,刚才一位侠士投店住在哪间房啊?”

  许河星一拍桌案,失声道:“不好!”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他去天行镖局时总感觉到不对头了!

  木秋云已来到客房门前。

  门是开着的。

  许河星就坐在对着门的八仙桌后。

  “对她做了什么?”

  “许大哥!”

  木秋云一笑尚未回答,背后的人推开他走进房中,不是别人,正是秦笙。

  “没什么,就是把我关了几天。”秦笙略有些不好意思。

  许河星摇了摇头,依然盯着木秋云。

  后者哈哈一笑,摇扇喟然:“张先生推崇之人果然了得!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许先生啊。”来回走了几步,见许河星仍是不买他的关子,只好接着说:“她中毒了。”

  “我?”秦笙睁大了眼睛。

  “此毒名为‘销功蚀心散’,无色无味,银针不能辨之。服下之人毫无异感,但是一月之内功力会逐渐消散,功力散尽则体力也开始消散,最后连坐着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卧床不起。只要躺下了,再过七日便会心力枯竭而亡。”木秋云一边慢慢讲着,一边看着二人神色。

  秦笙心中感觉很奇异,恐惧?只有一点点;愤怒?是有一些;惊疑?烦乱?绝望?也许还有更多更多。

  “为什么?”秦笙最后只问了这一句。

  木秋云又是一笑,道:“这个说来话长,你与许大侠以后有的是时间在一起,不妨让许大侠慢慢讲与你听。”

  秦笙望向许河星,许河星盯着木秋云举手向秦笙虚按,问道:“何时中毒?”

  “今早。”木秋云答。

  “解药?”许河星又问。

  这个问题很奇怪,起码秦笙这样认为。

  秦笙很奇怪地看看许河星,又看着木秋云。

  “许先生真是张先生的知己啊!”木秋云不由得叹道,“解药很简单——天山雪莲,即使秦小姐已经卧床不起了,只需一小片含入口中,三日之后便可恢复体力,一月之内可功力尽复。”

  “不送。”许河星端茶送客,木秋云毫不介意,呵呵一笑转身离去。

  “这是怎么回事?”秦笙惶惑。

  许河星拍拍她肩头,拉过她的手示意她坐下,道:“别怕,有许大哥在,绝不会让你死在许大哥前面。”

  秦笙心中那些惊慌只在那一语之间尽去。

  许河星便把他与张昆之间的情谊与约定等等大致讲述了一遍。

  “如此说来,张昆此计是想逼你远去天山?好狠毒!”

  “逼我去天山是真,却非狠毒,”许河星道。

  秦笙想了想道:“是了,一月之期赶到天山刚刚好,只要到得天山,雪莲也不难到手,你们情深意笃,不正面交锋正是上上之选。”秦笙说着忽然脸色一变,“他一月之内便要反!”

  点了点头,许河星推窗,望着熙熙攘攘的街头。

  “都怪我。”秦笙眼中含泪,恨声道,“你劝我离去,我却偏偏不自量力去行刺张昆……我以为你要助他们谋反……”秦笙忍不住伏案痛哭。

  许河星笑了,忙轻拍其背,安慰道:“不要哭了,事情已经如此,过去的都已过去,无可挽回,何必自责?现在要想办法如何能找到天山雪莲解毒,又要能阻止景阳王谋反。”

  秦笙止住哭泣,问道:“许大哥可有办法了吗?”

  许河星反问:“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秦笙想了想道:“一个办法还是告官,景阳王势力庞大,武功再强想以一人之力阻止他只怕势比登天,让朝廷起兵征伐更加稳妥;另一个是刺杀景阳王和其他谋反的首领之人,他们群龙无首则必自乱,也就反不起来了。”

  许河星道:“官府先行起兵征伐,与谋反之后再起兵征伐,在我看来没什么分别,不可行;刺杀谋反首领之事倒可以,我也有此意。不过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杀人。而且,张昆必会料到此计通知各处防范,到了各处只怕绝难找到正主。”

  “那你有什么办法?”

  “原来我打算把盟书被毁之事散布出去,毕竟谋反不是十拿九稳之事,万一谋反不成便是身败名裂。没了盟书牵制,各处反王必然心怀异志,这种情况下景阳王则必不敢反。”

  “好计!”秦笙拍手叫好,“不战而屈人之兵!”

  “不过这个想必张昆亦能料知,恐有补救之策。虽可一试但是要知会各处反王,必然耗费时日,那么你性命难保。”

  “啊?!”秦笙闻言呆住,“那现在……”

  “只能去天山,速去速回,或许可以赶在景阳王之前。”许河星说罢便起身收拾行装。

  秦笙不敢怠慢,帮忙收拾一番起身上路。

  官道上,二人并辔而行,秦笙暗怀心事,自己拖累许河星不能放手去阻止景阳王的谋反,心中几分歉意,几分懊恼。

  许河星看在眼里,看看四周无人低声道:“不必烦心,我有办法。方才在客栈,隔墙有耳,所以不能讲。”

  秦笙惊喜之极,忙问:“到底有什么办法快讲给我听?”

  “我要去东京汴梁去找皇帝老儿!”许河星一笑。

  “这……还是告官?”秦笙疑惑。

  “非也!我是去向皇帝老儿献计平辽的。”

  “你是要让皇帝调景阳王北上抗辽?”

  许河星一笑点头,道:“现在还没反,说明景阳王仍然力量不足,而且盟书刚刚被毁,众反王人心难定,景阳王想必还没有补救之法,皇帝来诏,谅他还不敢不从。脱离了属地的景阳王便没什么大不了了,而且让他带他的兵去打,打输了必受责罚,重则处死,轻则罢爵削权,职低权微则难成气候;打赢了也必耗其兵力财力,想再恢复力气谋反没有数年的休养生息则难成大器,这样我就有足够的时间来阻止他的谋反。最重要的一点是……”

  许河星看着秦笙没说下去,卖了个关子,秦笙一转念笑了,大声道:“最重要的一点是……”

  许河星忙伸手捂住秦笙之口,“嘘!低声,虽然我察觉不到有人,但是江湖中能人异士层出不穷,小心为妙。”这才把手拿开。

  秦笙点点头,想到许河星处处为她着想,心中却是一甜。

  为争取时间二人走官道,一路上晓行夜宿,快马加鞭全力疾奔。

  一路无事,第四日黄昏时分,二人便进了东京汴梁城。

  许河星找了一家客栈,要了两间上房住下休息。

  躺下半晌许河星却没睡着。

  “什么事?”许河星起身开门,秦笙悄生生站在门外。

  “许大哥还没休息?”

  “还没有。”

  “我也睡不着。”秦笙的眼中有一丝不安。

  “哦?”许河星让过秦笙,示意她坐下,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我觉得我们来的太容易了。张昆如此了得,会想不到这一计吗?”

  许河星轻叹了一声,道:“你也想到了。”斟了一杯茶放在秦笙面前。

  “你在跟我说这一计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是不是?你怕我担心。”秦笙幽幽道,“你总是替别人着想。”

  秦笙拿起茶杯,象许河星那般轻轻地摇着,“其实笙儿不怕死,你不要太担心笙儿。如果因为救我而耽误了阻止景阳王谋反,那会害死很多人。如果是这样,许大哥一定会很难过,却一定不会怪笙儿。”

  许河星这时候不知道该怎样说,他发现他很多时候笨的很。

  “所以,如果这次面君不能成功,就请把笙儿留下,笙儿不想再拖累许大哥了,也绝不会怪许大哥。”

  秦笙的话很轻。

  秦笙的脚步也很轻。

  轻轻的,秦笙走了。

第九章 有君如此
“啪!”

  神宗将奏折砸到书房门上,气尤未消。

  长叹一声,自语道:“‘天变不足惧,人言不足恤,祖宗之法不足守’唯王相(即王安石)知寡人之心!这般人臣但能言道德,而不以功名之实,于事何补!”

  神宗扶安而起,踱步自语:“北有强辽,西有西夏,国库亏空,民不聊生!枉我为大宋一朝君王,若不能富国强兵何颜面对子孙万民?”急走几步,又走回来,继续伏案批阅。

  御书房外,月朗星稀,窗外蟋蟀声声,依稀听得三更梆子响,神宗依然批阅不止。

  “圣上应保重龙体。”

  神宗一惊非小,若不是坐椅靠背甚高,险些向后翻倒。

  “你!你是何人?!”神宗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定了定神,知道对方并无歹意。

  “草民惊驾,尚请恕罪!”许河星躬身施礼却并不跪。

  神宗一摆手道:“朕赐你无罪,深夜来见寡人,有何要事?”

  要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不惊动禁宫三千护卫毫无声息进入御书房的。

  “莫非是哪里的世外高人前来助我不成?”神宗暗忖。

  许河星俯身跪倒,道:“草民见圣上从下朝到现在三个时辰始终批阅不止,忧国忧民忧心如焚,这般勤于政事,实在让草民感激不已!有王如此,真乃我大宋自民之福!我大宋振兴有望!”

  神宗起身相搀,道:“先生请起,无须多礼。忧心国事乃为君之任也,怎奈如今内外交困,连西夏、吐蕃这等昔日弱小都敢屡犯我国威,令朕忧心,苦无良方。先生夤夜来见寡人,可有何事教我?”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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