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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珏-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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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

她定定地看着前面那个紧紧却不失温柔拉着她不断穿梭的背影,高大,英俊,分明的轮廓是比十五年前更加消瘦的沧桑,手中的温暖却一如当年,如当年那个青涩的他笑语盈盈地拉着她穿越南晟、北鼎,霸道却又温情地将她的心掳获到这遥远的西衍。

泪,终于止不住地再度落下。

眼前又朦胧了一分,她却依旧可以清晰地看到那抹身影。

他,从来都还是那个他啊!

似乎感受到身后的变故,楚天烨突然步子一顿,猛地转身,柳云依惯性使然一下子扑入他的怀中,簌簌滚落的热泪好像一团灼烈的业火,正焚烧在他的心口。

周围是一片静默,剩下燥热的风缓缓呼啸,却远不如这泪的热度来得深,来得沉。

他再无顾忌地狠狠将她拥紧,那稍稍失控的力度,铁壁铜墙,圈起只为她而存的一尺方圆。

“依依,我回来了……”他如是说。

柳云依身子一僵,盈到眼眶的泪水陡然止住,好似凝结,只一秒,却犹如洪灾泛滥,一瞬淹没所有。她没有说话,环在他腰上的双手默默收紧,一如他失控的力度。

楚天烨眼中也有泪光闪烁,盈盈发亮,犹如地底深潭终于被那突如其来的石子搅乱,刹那便是潋滟波光。

二人静静相拥,无人道歉,无人埋怨。

只要他(她)在,一切便好。

沉默良久,只有心跳相携。

楚天烨脸上两条泪痕干涸微光,他一丝一缕轻轻捋顺着柳云依的长发,苦笑一声,道:“我突然有些后悔当年说的那句话了……”

柳云依一滞,自是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双手携紧,脸往他怀里靠了靠,那里是他沉稳的心跳。

“可我不后悔!”她语气淡淡,却尤为坚定。

楚天烨轻轻地推开她,稍显粗糙的大手温柔地覆上她满是泪痕的脸庞,笑道:“我的依依,从来都是这般漂亮……”脸色肃然,“以后,绝不再让你流一滴泪!”

誓言一般的话语迸发出来,是他惯有的霸道,柳云依扬起脸,会心一笑,老夫老妻从不需太多别的温情暖语。

“好。”

二人相视一笑。

柳云依突然想起什么,连忙问道:“那个小丫头是怎么回事?她那光灵素可是连我都看出来了!”

楚天烨面色凝重:“她是宫家人……”

柳云依呼吸一滞,“那你还收她为徒?一个光灵素已经够麻烦了,现在还扯上宫家!你就不怕你们师徒二人兵戎相见吗?”

楚天烨摇摇头,幽幽一叹,“起初并没想那么多,只想找个人将阵法传承下去,却没想到居然摊上了这么个人,宫家,光灵素……原来,所有的一切都在身旁,我们却苦苦追寻了万年……”

柳云依没有说话。

“看来我楚天烨终究是要做那一个不肖子孙了……”

柳云依豁然抬头,愣愣地看着含笑的他,他侧脸相迎,日光镀金的线条在他青青的胡茬上增添一抹亮色,他稍显蹉跎的身形一瞬明朗,好似超脱一般,笑得尤为随心,不再是十五年前那般心事重重的模样。

“我倒开始有些嫉妒那个小丫头了,”她摇头失笑,看着他目光定定的,“当年,连我都没能力解开你背负的心结,想不到居然就这么被她解开了。”

楚天烨也愣了,旋即一笑,灿若桃花,揽住她的肩膀,低声吟语:“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有这么好的师娘,徒弟自然要更出众一些。”

柳云依扑哧一笑,故作生气地锤他一下,面色突然肃然,道:“烨哥,你知道吗?是她救醒了我。”

楚天烨没有说话,心绪却在翻涌。

她救的……她拿什么救?

柳云依犹豫了下,“她和旭儿之间……”

“是我的错!”楚天烨一叹,眼神疲累深深愧疚,“若不是我的话,也许他们也不会这般磨折……”

柳云依没有正面反驳,只是突然打断,笑道:“还记得你当年追我追了几年吗?”

楚天烨脸一红,似乎想起了当年某些糗事,二人同时低低笑了起来。

楚家庭院另一处。静谧的土地上焦灼一片,是方才被肆虐的狼狈。

君惜朝原本匆匆的步履一瞬缓慢下来,看着这一丝丝热气缭绕的空荡,微微一笑,深吸气平复着内心的激荡,柔声道:“既然不想无声无息地走,那就出来吧!”顿了下,“我在这……”

嗡!

短暂的凝滞之后,嗡鸣声响动一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像是浓缩了万千情绪,犹如一柄精致的钥匙打开了那尘封的大门。

白光如云涌动,漩涡般升腾旋转,星辰之光莫过如此,蔓延的星光当中,一缕纯白显露出来。窈窕的身影一如往昔的直挺,像是一柄傲天长枪,其上纤白的缨迎风招展,却划过那低迷的弧度。

她侧脸微扬,双手背负,细碎的白芒还在她的轮廓上跳跃,却好像再也点不燃她面上的亮色。

面无表情,好似一潭沉寂的似水,冷暖自知。

君惜朝看着她,眼眸中闪过一抹痛色,他走上前去,笑容第一次带了些僵硬,也第一次一改往日的温润缥缈,从后面紧紧抱住她,力道之大,霸道得好像君临天下的帝王容不得一丝超脱掌控,一字字道:“我在……你永远不必这么故作坚强……”

心突然剧烈地跳动了一下,那一刻迸发而出的热血涌入全身,自方才起便冰冷的身体突然间灼烧起来,蒸发掉她盈在眼眶的晶莹。

明珏嘴角颤抖了几下,眼神跳掠远方,没有焦距,“惜朝,我突然很想回家……”

君惜朝一笑,温温的呼吸扑打在她微凉的耳侧,柔声细语像是润物细无声的春雨,“我陪你!”话锋一转,“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不是吗?”

明珏身体僵了僵,突然苦笑一声,“你说得对!现在还不是时候……”

啪!

有什么东西被踩碎的轻响,在这万籁俱寂的温存中显得极为突出,君惜朝眸光一闪,嘴角的弧度稍稍冷硬。明珏闭了闭眼,长长一叹,伸手掰开他覆在自己腰间的手,转身。

啪啪!

又是一阵轻响。

都来了也好,总要全部解决的。

她嘴角微微扬起,清冷中透着股淡淡的疏离,像是盛灵阁掌柜常带的微笑面具,手指虚划周身,一抹白光拂聚她左手掌心,她上前几步,与楚旭三人间一步之遥。

咫尺,天涯。

“师傅,恭喜你终于和师娘、师兄团聚了!”明珏笑道,恭敬地朝柳云依伸出左手,“这纤雾甲,现在也该物归原主了。”说罢,她手心一聚,白光上红芒一闪,血契成功破解。

楚旭昂藏的身子像是被雷击中,怔怔地看着那纤雾甲上纵贯胸口的黑色长痕。

那是他曾经的罪!

楚天烨眉梢一滞,“丫头,你可是在怨我?”

“不!”明珏笑了下,迎上他闪烁的目光,“从我拜师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过誓,师傅便是我父亲,父女之间,岂有怨恨的道理?”

“那你为何……”

明珏又笑,微凉的笑好像雪山巅上那仅存的火苗,纵然渴望却已是绝望:“师傅永远是师傅,徒弟总归是徒弟……”

楚天烨、柳云依眸色暗沉,这句话看似毫无他意,听在他们耳中却像是尖刀入骨。

“这一翻折腾,徒儿累了,想休息一下,告辞。”正要说些什么,明珏已是作揖拱手,告辞而去。君惜朝顺势拉过她的手,朝着三人微微颌首,两人同时走远。

楚旭猛地退后了几步,看着那携手并肩渐行渐远的两人,他们白衣共衬,袂角相缠,微风拂过他们同样如瀑的青丝,两两的纠葛像是世代万年不衰的缠绵,奈何黄泉都不能阻绝他们。

璧人。

他的脑中突然萌发出这么刺耳刺眼的两字。

头又开始嗡嗡鸣痛,好像千万只电雷蜂在他脑海中翻涌作乱,他突然抱住几欲爆炸的头,僵直的视线前一幕幕的曾经被他唤出,温暖的,美好的,靓丽的,柔情的……却尽数被他自己亲手粉碎,纷乱的尘渣在他迷离的眼前四下翻飞,居然幻化成一个个狰狞的魔头,一口咬在他脆弱的心口。

是,噬心的痛。

耳边是父母尖锐的惊呼,楚旭满头冷汗,整张脸都苍白犹如宣纸,他颓然倒地,微合的眼角处那两抹刺眼的白扬长而去,空灵依旧。

这个梦很长,长到长达十五年的岁月,噩梦交叠。

无情的宣判、愤怒的贬低、狰狞的天雷、阴森的乱葬……

一点一滴,都是曾经刻骨铭心的清晰。他在挣扎,好似那一片凋零的树叶,即便秋风如何萧瑟如何冷清如何无情,都由不得他反抗一分。

这不是他第一次流泪。

却是他第一次为自己流泪。

“烨哥,旭儿他怎么样?”仅存的楚家院落中,柳云依急切地问。身侧是追魂四人。

五道眼神无一例外地齐齐聚焦到楚天烨身上,倒让他有些另类的局促,他叹了口气,收回探脉的手,面色凝重,“身体上没有太大问题,可灵识就……阵法本就是灵识主控,这次阵集宙的开启,似乎又让他的伤势加重了。”

五人一听,呼吸顿时一滞,看着床上躺着的楚旭,心头都是一阵刺痛。

魑魅双眼波光闪闪,柔情万种,道:“他的灵识能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要不是那个人,尊主他……”

“小妹!”魍魉、追魂齐齐喝止。

她顿了一下,别过头愤愤闭上了双眼。

“大叔,你既然是灵宗,应该很容易突破灵器血契吧?”摄魄眨眨眼,突然问道楚天烨。

楚天烨看他一眼,点了点头。

摄魄一拍手,“那赶紧的,尊主有一枚血玉石,虽不能修补灵识,可只要将那石头放在他的心口,对他的伤势就能大有裨益,你快找找看有没有!”

魑魅三人眼眸一亮,“我们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楚天烨、柳云依同时燃起一抹希望,当即查看起楚旭全身,仔仔细细,来来回回,却并未发现玉石的影子。

“旭儿他是不是放在别的地方了?”他不由皱眉。

追魂面色暗沉,“不会!那枚玉是当年尊主为了自己的灵识,千辛万苦从南晟玉林山一名圣阶强者手中抢夺过来的,他一心想要修复灵识,那玉石他从不离身,绝没有放置他处的可能。”

楚天烨疑惑,“可他身上我都找遍了,没有你们所说的血玉啊!”

一语道出,在场所有人都是沉默下来,眼神闪烁,思索着所有的可能。

空气静默如死。

唔!

忽然一声轻呼传递出来,六人眼眸一亮,看着床上幽幽转醒的楚旭,都是欣喜地笑了起来。

楚旭面无表情,除却初醒之时微微的皱额,整个人都是古井无波,却更让人觉得心痛和不安。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无人询问,无人吱声,甚至连那呼吸都莫名下意识地放缓了下来。

良久,他嘴皮动了动,一扬手,道:“追魂。”

“是。”追魂上前一步,等候指示。

他却一下子将那手抚上了自己的额头,指缝间惊鸿一瞥的眼眸再无之前的慵懒戏谑灿烂桃花,有的只是沉沉的孤独。他幽幽开口,“三日之内,遣散阳盟。”

所有人的眼突然放大。



强者之战,弹指之间。

楚家一战甚至半日都不到,衍天都仿佛早已习惯一般,一如往常的繁华通彻。

君惜朝拉着明珏缓步走在这纷扰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穿梭而过,车水马龙的冗杂突然在那手头温暖相贴的时刻,变得不再像往日那般乱人心神。

他嘴角扯了扯,勾出一抹淡淡的笑,像是天阙驱散乌云的风。

手下的柔软动了动,他豁然回头,但见明珏早已又戴上那黑铁面具,无奈一笑,伸出手像是熟稔到练习万遍一般将那一缕调皮的发轻轻地搁在她耳后。

明珏的脸倏地红了。

“惜朝,我……”

话未完,已被霸道地打断,“嘘,别说话!也别说那些让我伤心的话!”

她抬眼看他,他对她微微一笑,缱绻至极的微笑像是山巅上极度接近而清晰的云,看去伸手可触,却永远没有那一分真实。

他侧过脸,无视她眼中的迷蒙,突然一指旁边胭脂小摊,那里三个豆蔻女子正与小贩讨价还价,早先还侬声软语,后来竟发展为大吼大叫。

明珏不解,但听他淡淡说道:“那个小贩三秒钟后会死!”语气肯定无比。

明珏瞳孔一缩,他已然开始倒计时。

“三!”

“二!”

“一!”

嘭!

人应声而倒,女子尖锐的叫声如同刺刀毫无征兆地刺进这原本和谐的街道,人潮疯狂地退后,又在下一刻同样疯狂地涌过来,围成一圈,看热闹般将那死去的小贩围在中央,无一人上前。

窃窃的私语此起彼伏。

明珏眉头一皱,猛地蹿了出去,猛地出现在小贩身周,差点没把那群围观的人吓死。她探指触脉,终究是叹息一声闭上了眼。

人群在此刻自动分开,君惜朝玉质荣华的身影显露出来,纤白的衣角比天际更纯,也比天更寂寞清冷。

明珏怔怔地看着他,他微微颌首,她已走了过来,二人并肩,期间无一字一语道破出声,周遭的人们却感受到一股沉沉的压力。

那种力量,像是天神,巍峨而不容侵犯。

人群又分,两人无言离去。

盛灵阁中。

明珏斜倚在窗口,面无表情,没有人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君惜朝端坐她对面,长长的锦衣犹如灵云织锦,铺垫了满堂颜色。

“你……究竟是什么人?”良久的沉默后,明珏开口问道。她没有回头,眼神依旧定定地看着远方,眼底却没有一丝景致。

君惜朝放下茶杯,刹那的眼波流转,万年孤独,却也万里潋滟,说不出的美。

“这个问题,其实,我也不知道……”明珏猛地回头,他笑看她一眼,自言自语,道出的却仿佛是万年寂寞,“这个世上,人们渴望永生,可当那长生不老真正来临之时,却也不过是徒添寥落罢了。”

“那你活了多少年?”明珏问道。

君惜朝一手托腮,看着她,眼神依旧是令她心颤的透彻:“不长,差三年一万。”

嘶!

明珏倒抽一口冷气,看怪物似得看着他,难怪她总觉得这人深不可测,原来跟白麒一样是个老不死啊!

兽灵域中,白麒又开始跳脚了。

君惜朝叹口气,起身朝她走来,他们之间距离不长,他却走了很久,纤白如玉的衣角缓缓回荡,像是一层层云花在他身周徘徊,莹莹生辉,明珏一下子看痴了。

他低低一笑,终于站定,高挑的身子在她背后落下一道长长的阴影,她抬起头,正迎上他俯下的眼。

冠华无冕,他就是那无冕之王,君临天下。

君惜朝道:“正如你刚才所见,我能看透人心,也能预知短暂的未来。万年来,我看透了千万人,冷眼旁观天地变迁人世沧桑,自以为掌控天地,天下人畏我,四大陆畏我,到最后就连我自己都开始畏惧自己……可我却始终看不透离我最近的那个人……”

明珏身躯一颤,抬头看着他含笑的眉眼,突然自嘲一笑,叹道:“为什么,你跟他一样都要这般存着目的地接近我?这么玩我,你们觉得很好玩吗?”她仰头又笑,扬起的修长弧度淹没那一闪而过的晶莹,“我从来都只想做那一个普通人啊!”

君惜朝不说话,只定定地看着她故作坚强的笑,想说什么,却又再也说不出不久之前说过那动心一语,只得干巴巴地道了句:“对不起。”

明珏不发一语,身形一消,便是消失无踪。

君惜朝呆了下,剑眉轻皱,似乎有些懊恼这般和盘托出,大步走了出去。

明珏恍若游魂般游走在街道之上,周遭的喧嚣不入耳,突然让她觉得,那些温暖的热闹都是他们的,她什么也没有。

倏地一缕醇香浓烈四溢,她黯淡的眼眸微微闪光,侧头看去,那里,四个大字龙蛇游走,高悬头顶。

忘忧酒楼!

她眸光闪动,神志仍在迷离,脚步却已经移动,待到她反应过来,便已是端坐在酒楼当中。

周遭空无一人,寂静地听得到她自己的心跳。

一声轻响突来,一只玉壶已是落在她眼前,连着一只如玉的大手。

明珏愣愣地顺着那流畅的线条看去,却见君惜朝微微一笑,不请自坐,两只酒杯已是安放在他和她面前。

明珏皱眉,却又嘲讽一笑道:“真不愧是能预知未来的人啊!敢问盛灵阁阁主可知我这下面多少杯会醉?”

君惜朝露出无辜的表情,自顾自给她斟上一杯,道:“我说过的,这世上我唯一看不透的就是你!更别说预知你的未来了。”

明珏又笑,根本不相信。

君惜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看她一眼,道:“忘忧酒楼是我的。”明珏怔住,他又道,“是盛灵阁管辖范围之外的我的净土。活着太烦,不死更烦,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他幽幽自语,言语间是明珏从未见过的萧索和迷茫。

明珏端起酒杯,同样一口饮下。那浓烈的醇香萦荡口腔,直冲而下,她一时不慎,竟被呛得猛咳,眼泪都涌了出来。

君惜朝看着她,不语,只是自顾自为二人再斟一杯,大门应势而闭,这里只有他们二人,明明同桌对饮,却好似隔着千山万水的时空。

几杯下肚,明珏的眼已经开始氤氲,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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