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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破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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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像你那样不负责任也好不到哪去,林秋音还不是离家出走了?”季啸风瞪着眼反唇相讥。
沈楚笑了一声,说:“如果你们要斗嘴,我可就先走一步了。”
“沈楚大哥,我们是来跟你去找第十楼的!”崔方无急忙道。
季啸风也说:“那个第十楼的事,我们非管不可!你要找那个都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楼,何必拖上全天下的人陪你费时费力?”
“沈某势单力薄,凭一己之力实在难以找到第十楼的线索,只好劳烦江湖同道帮沈某一把了。”沈楚说得极平静,似乎还很诚恳,但眼里的狡猾却逃不过季啸风的眼睛——他认识了鬼计多端的崔方无十年,这种奸计得逞的笑容他最是熟悉。
沈楚这个人就是一个矛盾的存在,明明长了一副“大侠”的样子,偏偏心思最多,也不知道骗过了江湖上多少人!
“沈楚大哥,我和崔方无都依然敬你为大哥,你不要叫我们失望!”季啸风沉声道,“一直以来,沈楚这个名字在小弟心里都是和‘侠义’二字相连,莫叫一座楼让我将对沈大哥那些评价推翻!”
“我是哪种人,你和方无一直都清楚,至于‘大侠’两个字——若不是啸风你,我沈楚怎么会和那两个字扯上关系?”沈楚笑了一声。人人见了他,第一句话都是“沈大当家果然是一派侠义风范,正气凛然”,而实际上他沈楚从来不认为“侠义”二字够得到几两重。若不是季啸风总是在旁边聒噪仁义大道,又惹些麻烦来让他不得不插手解决,他沈楚恐怕一辈子都不会被称作“大侠”!
崔方无也是一笑,附和道:“说得是,拜季庄主所赐,我‘小邪神’这个名号都不如‘义薄云天的虫楼崔舵主’响亮了。”
季啸风恨不得给崔方无两刀:“崔方无,你别忘了你是来干什么的!”
崔方无摸了摸下巴,道:“前几日是助沈楚大哥盗宝,此时是说服沈楚大哥带我们去找第十楼。”
“休得胡闹!”季啸风转向沈楚,“沈楚大哥,别再把时间浪费在那个什么第十楼上了,跟我们回中原,把整件事解释清楚——这世上根本就没有第十楼!”
“谁说没有?”沈楚淡淡道,“我沈楚像是会在莫虚有的东西上浪费时间的人吗?”
冷笑了一声,沈楚继续道:“我可不是疯子……我既然说了要找第十楼,那就一定会找到它。”
“沈楚大哥!”季啸风急道,“那楼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让你像着了魔似的?”
“找到之后,不就知道了?”沈楚转身,“啸风、方无,你们若是要劝我回去,那你们大可调头离开了。你们若是要跟我同去,那我们兄弟三人就一齐出发,进那第十楼探上一探。”
微微侧过头,眼角悄悄扫了眼身后,沈楚嘴角扬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就知道这两个人会跟上来。
“沈楚大哥,你总该告诉我们,你这是去哪儿吧?”季啸风叹了口气,“这里都到陇右道了……”
“逻些城你们都随我闹了,再和我一起在陇右道逛逛就行了。”沈楚神秘一笑。
“这第十楼,莫非在陇右道?”崔方无问。
“你说呢?”沈楚笑而不答。
在沙漠里走了三天,早有准备的沈楚如同闲庭信步,季啸风和崔方无却是苦不堪言——他们直接从逻些城追过来,根本来不及做沙漠行路的准备。
“沈大哥,我们到底是去哪?”崔方无忍不住问道。
沈楚四下看了看,只见不远处就是一条干涸的河道,周围的沙丘隐隐像按照什么阵法分布,于是道:“差不多就该是这里了。”
季啸风望了望周围,有些好笑地问道:“这里?这里有什么——第十楼?”
“就是第十楼,”沈楚朝季啸风伸出手,手掌摊开,“把玉坠子拿出来。”
季啸风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带着玉坠子?”
“你跑来逻些城劝我回玉欣儿那里,不带点可以要胁我的东西怎么行?”沈楚笑道,“还不拿出来?”
季啸风不甘不愿地从怀里拿出玉坠子,交到了沈楚手里。
一旁的崔方无道:“单有个玉坠子和刚得手的玉如意,怎么可能找得到第十楼?”
沈楚微微一笑,从怀里一一摸出那三个玉石物件,道:“金城公主的玉如意,百步宫的玉钥匙,还有从大明宫偷出来的玉扳指——进入第十楼的四样玉器都齐了。”
“玉钥匙和玉扳指……你……你都拿到了?!”季啸风张大了嘴,“你怎么查到它们的下落、又是怎么偷出来的?”
沈楚耸耸肩:“我把第十楼的消息散得到处都是,这四样玉器的下落还藏得住?随便哪家的探子都能探到个七八分消息了!”
说完,沈楚突然一笑,道:“晚上没事的时候,我就一一去各家各派慢慢找——我给你们的很多宝贝可都是顺手在各处拿的……”
崔方无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最近江湖中都在抱怨闹贼,原来是这贼就是沈大哥你——现在各家各派都修起了机关密室来,虫楼探个事都越来越麻烦了……”
沈楚大笑一声:“方无你是在责怪我啊?那你把那些宝贝都还回去!”
崔方无瘪瘪嘴:“吃进去的东西,哪有吐出来的道理?”
“大明宫……你是怎么溜进去的?”季啸风有些不敢相信地问。
“跟着西风就进去了,”沈楚笑着说,“不要以为朝廷真对南方不重视,我这个虫楼大当家可是抢手得很——皇上把与南诏相接那一块儿都交给我看管了。”
崔方无不屑道:“还不是替他看家罢了?”
“方无啊,没有能逃开朝廷的江湖,也没有能少了江湖的朝廷……”沈楚拍拍崔方无的肩,“这一点你要跟着孙易成好好学学。”
崔方无“嘁”了一声,满脸鄙夷。
沈楚只好无奈摇头:“你这家伙,固执起来比啸风还难缠!”
季啸风听了之后皱皱眉,却也没有反驳。
沈楚感觉手中有动静,于是低头一看那四样玉器,只见它们都在微微颤动,相互碰撞着。
“沈大哥,周围的沙丘都在动!”崔方无惊呼了声。
季啸风和沈楚一起抬头一看,果然发现周围那些沙丘的位置和先前不一样了。
沈楚单手托着玉,另一只手握着重阙背在身后,在周围又走了数步,每一步都恰是踏着星宿轨迹,不紧不慢,精准利落。
突然,周围的黄沙无风自动,漫漫洒洒地翻滚起来,将三人重重包围。
番外三 沈楚(下)
沈楚单手托着玉,另一只手握着重阙背在身后,在周围又走了数步,每一步都恰是踏着星宿轨迹。不多时,周围的黄沙无风自动,漫漫洒洒地翻滚,将三人包围起来。
但沈楚却突然停了下来,冷声道:“谁?出来!”
霎时,扬至半空的黄沙纷纷四下散去,几道人影从漫漫落沙中走了过来。
沈楚一见来人,立刻眯起眼,冷笑道:“来凑热闹的可真是不少!”
百步宫宫主往晏冲沈楚拱了拱手:“沈楼主,我是来讨回我们百步宫的镇宫之宝的。”
“哦?那其它人呢?是往宫主的帮手?”沈楚不带情绪地笑了一声,视线一扫:江南十二楼的黎掩,欧阳家的欧阳城,梁门的梁靖,苏家的苏青山,名剑门的岳长歌,和开头那百步宫的往晏——这江湖中最有潜力的一批高手,可以说是来了大半。
“沈楼主,我是来讨个说法的,”黎掩淡淡道,“整个江湖都快被沈楼主掀翻了,各门各派都丢失的东西,还望沈楼主一一归还。”
“你们呢?”沈楚浅笑着看着剩下的人。
欧阳城上前一步道:“我也不装模作样了,我是来找第十楼的。”
梁靖也跨上前道:“玉坠子本是我们梁门的东西,我那不肖子把它弄丢了,我自然有责任把它找回来。”
崔方无立刻“呸”了声:“明明是你儿子梁亭送给苏绾的!”说着,崔方无指着苏青山道:“你说是不是?你妹妹收了玉坠子,然后拒绝了梁亭,没错吧?”
苏青山尴尬地看了梁靖一眼,笑了声没答话。
沈楚忽然懒懒地唤了声:“‘无影手’,既然把人都带来了,自己躲着像什么话?让人家笑话了我们虫楼人不懂规矩,这责任你可担不起!”
“孙易成?!”崔方无眼里一怒,“他带的人来?这鸟人在哪?”
“崔舵主说话总是那么难听。”孙易成缓缓从一处沙堆后走了出来,冲沈楚拱手道:“大当家的。”
“你还当沈大哥是大当家啊?!”季啸风也怒视着孙易成,“这些人,你怎么解释?!”
“我也是不得已,”孙易成皱眉,“毕竟朝廷也想知道第十楼的底细,我只好阻止大当家的进楼了。各位在场的大侠们也答应了我,第十楼里的一切都属于朝廷。”
“‘一切都属于朝廷’,但是你们‘保管’着对吧?孙易成,明明就是你自己想染指第十楼,少拿朝廷当借口!”崔方无气不过,直接说破了孙易成的打算,而孙易成却不回话,只定定地看着沈楚手里的玉。
“各位,”沈楚面不改色,“是真的要和沈某兵戎相见不可?”
岳长歌语气温和,态度肯定:“恐怕只有如此了,除非沈楼主主动交出那四样东西。”
沈楚扬唇,把那些个玉器一收,将重阙指向前方,笑道:“也罢,沈某早就想同各位切磋切磋,你们干脆就一起来!”
崔方无和季啸风立刻站到了沈楚身边,道:“算我一个!”
杀气四起,剑影翻动。
周围的黄沙开始翻卷涌动,一瞬间笼罩了所有人。
从外面看去,只见得风沙流动,形成了一个金色屏障,将里面的人都困在其中,那“沙沙”的涌动声叫人不禁发寒。
看不见那一幕幕兵刃相接的画面,却听得见风声呜哭,刀剑碰撞和拳掌相斗。
陇右道第一次有在同一处持续了一天一夜的狂风和卷了一天一夜的风沙。
初阳升起,风停沙散。
崔方无扭断了欧阳城的脖子——骨骼清脆的碎裂声,便是这场恶战的收尾。
孙易成本是躲在暗处,想要坐收渔利。但他见沈楚被几人围攻、来不及避开往晏的蜻蜓小刀时,情急之下便以身替沈楚挡了一记蜻蜓小刀——他只是想要第十楼,绝对不愿意沈楚死。同季啸风与崔方无一样,他也真心诚服沈楚,敬他为大哥,绝不会坐视沈楚有难而不管。
半跪在地上,孙易成嘴边的血迹已干,只是仰着头望着沈楚,眼中有些歉意,但更多的是叹服——来拦沈楚的人竟然全军覆没。
突然又喷了口鲜血,孙易成便支持不住倒了下去——他低估了蜻蜓小刀的威力,这一击,足够他躺上半个月了。
沈楚嘴角带着鲜血,用重阙直撑着身子,没有看孙易成一眼,他知道孙易成没有性命之忧。
一只手扶着中掌昏迷的季啸风,沈楚看着那无双神刀掉在地上,上面沾了不知是谁的血,还缓缓往沙里渗。
结束掉最后一场恶战的崔方无瘫在地上,大口喘气,整片沙漠中,只听得到他急促的呼吸声。
过了很久,沈楚突然咧嘴笑了,望着远处轻声道:“你来了?”
“来了。”是个轻飘飘的女声,却见不到人影。
“我马上能进第十楼了。”沈楚的语气有些欣喜。
那个女声轻轻叹了口气,让人心里都忍不住跟着一颤:“沈楚,第十楼不是那么容易进的,有了这四样东西,还不够。”
“还要什么?”沈楚一愣。
那女声突然不答了。
沈楚放下季啸风,强行朝那声音发出来的方向挪了几步:“你说话!”
突然,一道白影掠过,沈楚连人带剑一齐凭空消失。
“沈大哥!”崔方无撑起身子急忙唤了声,却手臂一软,又倒了下去,后脑勺在沙上撞出了重重的一声闷响。
那女声再次响起:“三天后,我会放沈楚回去,你们走吧。”
“你是谁!快把沈大哥送回来!”崔方无怒喝道,等了许久,却再也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崔方无挣扎着起来,去扶起了刚刚苏醒的季啸风,再将地上的玉钥匙和玉如意捡了起来——其余两样,已经不知所踪。
五天后,沈楚的死讯在江湖上传开——当他被那个诡异的女人送回来的时候,尸体已经凉透。被季啸风和崔方无用刀架着脖子赶来的神医晋禾澄,看了沈楚一眼之后,只无奈摇头道:“晋某无力回天。”
沈楚的尸体被晋禾澄用药护住,等到玉欣儿带着襁褓中的沈怀弃来见了一面之后,本打算下葬,却遭到了赶来确认沈楚死讯的众人反对。
季啸风和崔方无面对这些各怀心思的人,并没有太大反应,而是让晋禾澄护好沈楚的尸体便是——“那些人要见,若够资格,便准他们去见。让他们一个个的都死了心,免得沈大哥入土之后还不得安宁!”这是崔方无的原话。
三个月之后,来探虚实的人才逐渐减少。
伤好之后的孙易成配合季啸风与崔方无,这三个月来暗中布置了一番,把沈楚和众高手的死归咎到了欧阳城身上,伪造了欧阳城意图一统江湖,于是以不存在的“第十楼”为饵,除去威胁的证据,让欧阳家背了黑锅,方才让整件事平息。
一时间,江湖中人稀嘘不已,原来就以诡异功法和行迹隐秘闻名的欧阳家更是名声大败。
半年后,沈楚事件依然被江湖中人时时谈起,但都已经没了最初的热情——这就是江湖,再大的风浪,风停了,最终总会平静下来,什么都留不下。
孙易成回了幽州,崔方无和季啸风也回了益州。玉欣儿执意带着沈怀弃留在关外,于是季啸风只得由她。
季庄和虫楼一道,花了五年的工夫才让“第十楼”真正被人们“遗忘”,回归到人们心中那个“传说中才存在的地方”——至少表面上,不会再有人去打第十楼的主意了。
五年,沈楚的墓前已经长满了杂草——玉欣儿已经病得下不来床,没办法再打理他的墓。
季啸风远远看着沈怀弃、季拈商和崔亦笑在那里玩沙子,缓缓问道:“真的不能告诉玉欣儿?”
崔方无目光黯淡,语气却很坚持:“绝对不能。整个天下,就只能我们知道这件事——否则天下又会大乱,我们五年的努力就是白白浪费了。现在玉钥匙我也还回了百步宫,玉如意就留给怀弃当作沈大哥的‘遗物’,总之一切都不能再有差错。”
“那……他还在找?”
“应该是……不过不会把全天下再拉进来了。”
季啸风叹气:“沈大哥他何苦……”
“没有沈大哥,第十楼的事也终会被其它人掀起来,我们还是会被卷进去——第十楼这邪东西就本不该存在!”崔方无皱着眉道。
季啸风抬起头,望着那些新月型的沙丘,叹了口气。
寻楼空梦。
何苦执着于那些妄念?
“欧阳家没问题吗?”崔方无问。
“放心,欧阳升是明大理的人,而且他们不在乎这些虚名,”季啸风苦笑了声,“你觉得欧阳家的名声一直都很好吗?”
“说得也是……”崔方无淡淡地笑了,“那个东西,已经建了大半了吧?”
“恩,放心。”
岭南道,扶城方宅。
方兴从米行回来,刚一推开书房大门便愣在原地:“大……大当家……”
沈楚蹲在椅子上,左手拿笔在方兴的帐本上打着圈圈:“恩。”
“你……你不是……”
“死了。”沈楚抬了抬眼皮,“‘沈楚’是死了,不过有个叫‘沈寻楼’的还活着——你收留他一下,可好?”
方兴立刻道:“沈大当家愿意赏脸住在方家,我高兴还来不及!”
沈楚微微一笑:“记住了,我在这里的事,连方无和啸风都不能说。”
“沈大哥放心……”方兴保证道,“就算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方兴也绝对不会说半个字!”
作者题外话:今天更到这里吧,希望大家多多评价。
第二十七章
汴州。
入夜。
一辆马车伴着两名随骑在金玉酒楼前停下。那两名随骑一个紫衣翩翩,神色冷傲,手中抱了一只假寐的白兔。另一个身着白衣,眼似含笑,给人一种莫名的亲近感——都是一看便知不凡的人物,不免让人心生好奇,有这等不凡的随骑,这马车内又是何许人物?
车帘子拉开,一位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神色谦恭地下来,冲那紫衣随骑拱了拱手。
接着,一名略带病容的清秀男子下了车来。
这时两名随骑已下了马,小心地扶着一名白衣年轻公子从马车中下来,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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