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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眼的夏娜-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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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那时候的那个少女一样。

    他不懂得眺舞。所以,只是像小孩子玩耍一样,在离下面有十米高的扶手栏杆上,在周围投来的好奇视线中,骨碌碌地转着圈,蹦跳了起来。

    (已经到了这里。)

    来到桥中央的a形主塔根部。用力一跳,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了。

    (我……现在已经成长到能来到这里了。)

    少年从上方俯视着对少年的消失感到惊讶不已的人们。

    把脚掌踏在主塔的壁面上。

    初夏的时候,御崎市遭到了展开巨大封绝的“红世使徒”兄妹——“爱染自”苏拉特和“爱染他”蒂丽亚、以及作为他们护卫的“干变”修德南等人的袭击。

    那时候,自己知道了作为支持他们力量的核心宝具。就被放置于这座主塔之上。但是尽管知道,却什么也无法做到。除了在下面呆呆地望着位于遥远的上方壁面的维修用梯子之外,什么都无法做到。

    (勉强能做到的事,就是说出马上就会被看穿的一句虚张声势的话而已。)

    现在的自己,则若无其事地置身于这个地方。

    不仅不用抓着梯子,反而是站在壁面上。

    (不过,正因为是有那个“干变”的干涉行动。我才会在这里。)

    混入了不同种类的喜悦,心情并没有因此而加。只是变得复杂起来。

    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沿着壁面往上走去。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西斜,如血一般的夕阳,把大桥、河岸、甚至整个御崎市都染成了红色。

    对于自己在这样的景色中慢慢地一步一步往上走,感到无限的喜悦。

    (很遥远。)

    就好像从世界中零落的自己,终于能登上那位少女所在的地方一样。

    (不过,我终于到了这里。)

    沿着脱离日常的这条长长的道路,在这如血一般火红的晚霞中.再次相遇。

    (我已经来到这里了啊。)

    把曾几何时自己怀抱的、燃烧在心胸中的激昂情绪,以声音表露出来,出呼唤。

    向着站在对面主塔上。身穿御崎高中校服的少女。

    带着无限的真挚感情,以满面的微笑,把自己起的名字呼唤出来。

    “夏娜。”

    “悠二。”

    眼瞳和头依然保持着黑色,夏娜向着站在对面主塔上的少年回答道。

    他的身上,看起来并没有特别的变化。无论是身形、态度、服装,都非常普通。

    可是,这种极其普通的外表,却散出一股非同寻常的存在感和异样感。

    夏娜已经明白到了。

    现在这种刺痛肌肤的感觉,跟“红世使徒”是一模一样的。

    在明白之后,却不想去承认。

    不想承认眼前的少年。已经变成了跟原来的他不一样的存在。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也不得不跟他战斗。

    因为正如他是在四处扰乱世间安宁的“红世使徒”那样,

    她则是为了讨伐这种存在而诞生的火雾战士。

    现在可以做到的事,就只有默默地注视着对方,稍微拖延一下开战时刻而已。

    取而代之的是从她胸口中——

    “你是什么人?”

    亚拉斯特尔以简洁的话语提出了直刺核心的问题。

    两座主塔之间虽然隔开了数十米的距离。但是越人类的存在却可以轻易地进行对话。

    仿佛要证明这一点似的,悠二在笑容中灌注了感慨,回答道:

    “竟然会连我也认不出来。太可悲了啊……‘天壤劫火’。”

    声音依然是少年的声音。可是口吻却完全改变了。亚拉斯特尔无法猜透“他”的意图,讶异地说道:

    “你说什么?”

    虽然在瞬间使出了翻译自在法“达意之言”来窥探其意图,但

    还是无法弄明白。

    答案以不完全的形式。从看起来象少年的物体中出:

    “不……你不知道也是理所当然的。在这个世界出的声音、说过的话。对迟于我来到这个世界的你来说,应该是没有直接听过的吧。”

    “什么?”

    亚拉斯特尔把内心涌起的漠然不安感化作声音说了出来。

    “你这家伙,到底——”

    就在这时候——

    “反正都是那三眼老太婆做的玩具吧?——就是把那个‘银’也组合在内的东西!!”

    玛琼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马可西亚斯也出了沉吟:

    “真是不懂吸取教训的家伙……这次一定要抓起来,让你招出所有的话。”

    悠二看了看表面上摆出干架的势头、实际上却在细心观察着自己的“悼文吟诵人”——

    “恐怕是接受了洗脑,或者是被什么人操纵了意识是也。”

    “行为不成熟。”

    接着又看了一眼同样看似冷静、内心却隐藏着强烈愤怒的“万条巧手”威尔艾米娜和蒂雅玛特。

    他们跟位于正面的夏娜形成一个三角形,分别站在自己后方左右两侧的河堤上。

    对于这种周到的包围,悠二不禁苦笑。

    “果然,是接到了路上遇到的联络员的通报吗?”

    面队虽然又恢复了跟年龄相称的口吻、却充满了跟他不相称的自信的少年,玛琼琳以某个实事实起了先制人的攻击。

    “嗯,是启作来的。”

    “!”

    即使是悠二,也露出了确实大吃一惊的样子。作为玛琼琳来说,这其实也是一种尝试,看看能不能通过精神动摇来令对方出现解除洗脑的破绽。可是他却只是以沉重的声音责怪着好友的行为。

    “联络员……是这么回事吗……怎么做这种危险的事。在这个即将生大战的时期,竟然自己主动扑进火堆里,轻率也该有个限度吧。”

    “就是因为你——”

    玛琼琳反而为那个年轻人感到愤怒,不由自主地怒骂出口:

    “就是因为你消失了阿——!”

    “!!……是……吗。”

    大体上察觉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的少年,露出了一瞬间的沉痛表情,但马上又笑道:

    “佐藤他,也下定决心走自己的路了呢。既然如此,我也不能责怪他……不,反而应该尊重他的选择,为他感到高兴吗……”

    面对祝福着好友的他,这次又轮到另一侧河提上——

    “这种说法还真是得意忘形是也。”

    “傲慢不逊。”

    威尔艾米娜和蒂雅玛特唾弃般地说道,同时也在心底里感到困惑。

    他所表现出来的言行举止,并没有让人感觉到被操纵的那种“缺乏自我”的印象。不仅如此,甚至还可以感觉到他是怀抱着某个企图、凭着坚定的意志而采取行动——这样一种强烈的自我根干。说真的,这实在非常诡异和莫名其妙。

    诡异的少年——对,似乎怀着什么企图的坂井悠二,就像还在这里的时侯那样道歉道:

    “对不起,卡梅尔小姐。”

    道歉之后,却并不是到此为止。

    “不过,为了实现我接下来要做的事,这一点点的傲慢和干劲,是绝对必要的。”

    听了他的声音后,亚拉斯特尔再次向他问——这次并不是向被操纵的傀儡、而是向拥有主体性的某个存在进行的追问。

    “你,真的是坂井悠二吗?”

    “唔,我乃坂井悠二。”

    他依然以奇怪的口吻断言道。

    “只不过,那是在这个世界上的通称,当然还另有真名了。”

    悠二以另一种口吻,并没有表露自己的主体所在之处,笑着说道。

    “你说……真名?”

    亚拉斯特尔感觉到非常不高兴。

    所谓的真名,就是在“红世”的原名,如果是亚拉斯特尔的话,

    就把“把一切燃烧殆尽”这个意思转译为这个世界的语言“天壤劫

    火”,以此来表明身份(另一个“亚拉斯特尔”的名字,是在这个世

    界上被起的通称,各个“使徒”的名字由来和起名方式也不一

    样)。

    特别是他作为体现“红世”的世界法则的存在.也就是“神”的级别,对于为了某种目的而创造出来的东西拥有真名这种事,会抱有非常强烈的拒绝感情。

    而作为这种人造物体的悠二,则轻轻一笑。

    “你好像误会了呢。”

    正确地推测到这位相处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红世”魔神的心中所想,悠二又换上了另一个口吻,说明道:

    “我跟那个所谓‘银’的人造物并不是同一存在。‘那些东西’,只不过是为了让我的意志重现世间的装置,其中的一个断片现象而已……相反,现在在这里的我,则拥有以真名自称的资格。”

    “你说什么?”

    “是怎么回事。”

    背对着执着于自己真正身份的玛琼琳的疑惑——

    “那么.你到底是——”

    “何许人也。”

    以及面临眼前威胁而提高警惕的威尔艾米娜她们的疑念——

    “只要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悠二只是注视着从说出第一句话之后就保持沉默的夏娜,微笑道:

    “这个火焰。”

    在如血般的颜色稍微变得阴暗起来的晚霞中——悠二的影子忽然燃起了异样的“银”色。

    “封绝。”

    在声音出的同时,火焰迅填满了附近一带宽广的区域,涌了起来。伴随着猛烈的压力和压迫感的那些火焰,在地面上描绘出奇怪的纹章,于头顶上形成了阳炎的半球体。

    涌起来的火焰颜色,并不是银色。

    任何人都作为知识有所了解的那种色彩,

    是可以渲染一切的——黑色。

    在旧依田百货的高层,被堆积成山的玩具所包围的微缩模型旁边。

    “是、是封绝吗。”

    田中出了战栗的声音。

    在精巧地按照御崎市外观做成的微缩模型——监视宝具“玻璃坛”上,浮现出了奇怪的纹章。

    不管什么时侯看,那都是只能让人感到恐惧的光景。

    尤其对田中来说,光是封绝本身就会唤醒他的恐怖体验。即使如此——

    “吉田。同学……?”

    也还有关照他人的余力。还是说,因为有必须关照的人在这里,所以才能保持自我呢?现在可以让自己推卸责任的佐藤已经不在。而他还是站到了这个地方。

    “我……没事。”

    被问到的吉田,看样子却完全不像没事。

    (这也难怪……啦。)

    田中怀着身为好友的关切,注视着微缩模型的中央——在主塔上亮起的光点。

    火雾战士方所出的声音,全部都会经由田中所持的签条——同时也是能在封绝中移动的护身符——传出来。从那张签条里,听到夏娜的声音说出“悠二”这两字的瞬间,吉田就几乎要崩溃了。可是,她勉强承受住那种打击(至少在外表上是这样),坐到了微缩模型的一角。

    (本来的话,她应该是想跑着去跟他见面的吧。)

    签条无法听到对方声音的这个特性,在这种情况下到底会得到好结果,还是坏结果呢……悠二说了些什么,到底带着什么想法回到这里。都没有通过他自身的话传达过来。看来,连火雾战士们都不怎么明白——从对话的脉络中,也可以对其内容了解到这个程度。还有就是现在的封绝。

    (黑色的火焰……吗?)

    那是就算从正下方涌上来也无法将其跟黑暗加以区分、令人感觉到某种根源性的恐惧的、即使不是田中也应该是第一次见到的、“没有光芒”的火焰。

    摆脱这种不安感、解决事件、夺回好友——少年把希望都寄托在微缩模型中的三个光点上。

    (大姐,夏娜,卡梅尔小姐,拜托了啊……)

    展开在眼下的“玻璃坛”,尽管被称为监视用宝具,可是显示出来的却只有人、火炬和自在法,无法感应到火雾战士和“使徒”的存在。现在之所以能看到以三角阵形把悠二包围在中间的光点,都是多亏了玛琼琳交给个人的签条挥的功效。.

    田中被赋予的职责,是在这个“玻璃坛”一旦显示出怪异的自在式或者自在法就马上作报告。不过现在看来,除了封绝之外,并没有展开任何的自在式。

    田中瞪大了细长的双眼,一直注视着位于主塔之上的光点动静。

    (到底在干什么啊,坂井……你不是说想要保护这个城市的吗。)

    对好友以敌人的身份回来的事实感到无比悔恨和难受,面对那种仿佛只有自己被扔下了似的孤独感,田中几乎要流出并非来自动摇的眼泪,不由自主地用衣袖擦了擦眼睛。

    (又坚强又厉害的你,为什么会当上“使徒”的爪牙……就算是、就算是这么丢脸懦弱的我,也还在这里强忍着恐惧而生存啊,到底是为什么。)

    从包围着自己的“玻璃坛”、显示出御崎市的微缩模型中,田中正因为明白自己的渺小和脆弱,更感觉到自己必颏保护的东西的巨大,同时也感觉到它的重要性。

    (我的话,光是刚才那个就已经快受不了了。)

    他注视着位于城市一角的御崎高中。

    那是刚才听说了悠二跟绪方碰面而心惊胆战的地方。

    (我跟你们不一样,对我来说,这实在太大了啊。)

    他想了一下对自己来说的重要东西。

    那就是向自己说出了“喜欢你”这句话的少女。还有这个巨大的城市。

    (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侯,佐藤那家伙——)

    怀着嫉妒心想起了不在这里的好友——

    (佐藤他——)

    在被自己所背负的沉重压力折磨的期间,他不经意地察觉到了。

    (佐藤他,离开了……为什么,他能离开这里?)

    正因为全身都感受到这种痛楚,他才终于现。

    并不仅仅是目睹了悲剧还是没有目睹的区别。自己和好友之间的差异,到底出现在哪里呢?

    那种差异,不正是通过好友能离开这个城市这个行为显示出来了吗?

    他真正希望守护的东西,跟现在的自己恐怕是不同的吧?

    他选择了外界宿这条路而毫不动摇,其中的理由。不就在这里吗?

    自己对他的身姿感到强烈的嫉妒的原因,不也就在这里吗?

    (佐藤他……想要守护的东西,难道——)

    田中想起了自己和佐藤还保持着天真心态的时候.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跟着玛琼琳·朵一起走。”

    在憧憬的驱使下进行自我锻炼,生战斗就马上冲过去,拼命努力想要帮上她的忙——她对自己两人来说,就是这样一个充满魅力的存在。

    可是,佐藤所显露出的那个冷静态度中,已经没有了过去令他生暴走和狂的火热感。

    (我已经察觉到这一点了?)

    不仅仅是被先踏出了一步。对于他的生存方式生了改变,以及在他心中产生了不同于自己的另一个理由,自己也隐约察觉到了。正因为如此,我才会涌起那种嫉妒感的吧?

    至今为止从来没有加以区别、甚至从来没有意识过的……灌注于“喜欢”这个字眼中的感情差异。对田中来说,对于玛琼琳的感情……对了,就和对绪方抱有的感情完全不一样。因为憧憬的心情过于强烈。所以对于这样的差异也没有加以细想。

    (不过,佐藤他……)

    难道是不“一样”的吗?

    这时候。他才终于想到这一点。

    (我所感觉到的羡慕,就是这么回事吗。)

    佐藤启作。他作为一个男人,喜欢上了那位田中也怀抱着憧憬的、身为力量象征的女性。

    所以。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开这个城市,奔赴外界宿。

    田中荣太面对好友的这种姿态。作为以前曾共同处于同一位置的少年而感到嫉妒——他现在终于领悟了这一点。

    (所以我,才会这么不甘心吗,混蛋!)

    的确,佐藤是非常威风……可是田中在另一方面,却感觉到自己对好友怀抱着某种并非来自嫉妒的反抗感。自己之所以在抖,是因为背负着巨大的东西,是因为知道重要东西的珍贵——他勉强地鼓舞着自己。最低限度,他也希望这样子装一下威风。

    (大姐,请你把坂井那家伙抓起来,带去给回来的佐藤看一看吧。)

    田中荣太以苍白的表情和颤抖的身体,继续注视着“玻璃坛”。

    在封绝之后出现的漫长沉默到底有何意义,他并不知道。

    “———”

    看到了不可能出现的东西,亚拉斯特尔呆住了。

    “亚拉斯、特尔……?”

    夏娜察觉到他沉默的含义,催促着他回答。

    但是,平常总是会冷静地向自己进行说明的声音,却没有传来。

    玛琼琳和马可西亚斯、威尔艾米娜和蒂雅玛特、任何人都从心底对眼前的现象感到出乎意料,陷入了茫然自失的状态。

    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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