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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峰惨淡地笑了笑：“见了就知道说什么了，除了诺言，什么都可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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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节　寻爱（2）
出发了，就这样出发了——一个满是罪恶的臭皮囊，带着一颗爱梦怡的心还有五万块钱。
　　长途汽车上，若飞稳稳地坐在位置上，目不转睛盯着前方，钱就放在斜挎在肩上的包里。他太希望半路杀出个抢劫的或者小偷什么的，那样他就可以大展拳脚了，即使出来一个团队也不怕，打而已，一个个打死而已。
　　那样的话，到了梦怡那里就更有谈资了，除了谈一会情说一会爱之外，还可以大摇大摆地说——我他妈路上打死了几个抢劫的人，你他妈佩服我不？
　　好像也不合适，抢劫的人有的时候，也非常是人，要是把他们打死了，也算是惹上了人命，背地里惹上了可能暂时不会被发现，这可是公共场合，那么多双眼睛在，不行，坚决不行。那就打残吧——来，出来几个想抢劫的亡命徒，让老子把你们打残废，出来啊，快出来啊！
　　若飞这样想着，嘴不自觉噘了起来，几乎快喊出声了，他太投入了。
　　路上还算通畅，没怎么堵车，石头镇很快到了。临下车的时候，若飞还在幻想着打抢劫的人的悲烈画面。
　　还是要下车，因为是寻找所爱的人；还是要下车，因为早就想得不行不行了；还是要下车，因为下体已经僵硬了，腿也僵硬了。
　　他拖着僵硬的腿，慢悠悠走在石头镇不太光彩的大街，柏油路是肯定的，窄而已，坑坑洼洼而已。
　　一个老奶奶年龄的人过来了，若飞很有礼貌地朝老奶奶摆了摆手，刚想说您知道老赌父女住哪里吗，觉得不妥当，老奶奶即使认识老赌这个人也不知道他叫老赌。
　　老赌的美誉是属于滨州的，不属于石头镇，根本不属于。不是一个地方太纯净，而是另一个地方罪恶太深，人更操蛋。
　　若飞是这样问的：“您好，老奶奶，您见过一个叫梦怡的外地女孩吗？高挑的个子，很漂亮，头发很长……”
　　他还打算继续往下说，老奶奶的头已经摇得很快就掉下来了，为了不至于让老奶奶摇头摇死，他不得不住口。
　　继续往前走，他有了想撒尿的感觉，憋着，妈妈的，真难受。
　　迎面过来一个跟梦怡年龄相仿的靓妹，若飞快步向她奔去，一边奔一边喊：“您好，您好，请问……”
　　姑娘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鄙夷的表情，轻佻的话语：“我也是来找人的，你问我干嘛？”
　　若飞猛然间产生了两种冲动——一种想打的冲动，一种想亲的冲动。
　　两个冲动很快消散，眼看女孩快走远了，若飞在身手扯着嗓子喊：“喂！姑娘，你是处女吗？”
　　姑娘怒了，转身冲上前，照着若飞的左脸就是一个耳光。她的举动完全在若飞的意料之外。
　　也许若飞能躲过姑娘的那个响亮的耳光，也许姑娘的动作太快了，若飞来不急躲闪。总之，那个耳光绝对是重量级的。他不难推断出，这个姑娘练过，而且练过很长时间。
　　若飞捂着脸笑了：“姑娘出手不凡啊，想必练过。”
　　姑娘很意外，眼前的人既然能猜出她练过，难不成也练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若飞只是笑不说话，他知道姑娘是怎么想的，可他确实没怎么练过，说没练过丢面子，说练过怕姑娘心血来潮要和他比试，那样的话挨打是小事，耽误了找梦怡可不得了。
　　“我叫若飞，我的手机号码是……”若飞很热情地说。
　　姑娘见若飞如此大肚，爽快了起来：“我叫罗云，我的手机号码是……”
　　“你很漂亮。”若飞低沉的声音。
　　“你很帅气。”罗云暖昧的声音。
　　若是在滨州，估计大概差不多，漂亮和帅气相加就是做爱了……
　　继续往前走，若飞时不时摸一下脸，脸现在的感觉不像被打过倒像被吻过——猛烈地一吻。
　　老赌的身影那天约莫就是消失在这个胡同的。若飞在胡同的入口停下了脚步，朝胡同的深处茫然地望去，总共有六个门楼，都比较破。他不知道是不是走进去一家一家地问。
　　到底怎么办呢？他在胡同的入口处的一个小拐角蹲下了。
　　痛苦的感觉，没有方向的感觉，空洞的感觉。
　　哭声，那是梦怡的哭声，从一个墙院里传了出来，太逼真的。
　　若飞快速地站了起来，寻哭声而去，寻梦怡而去，寻梦而去……
　　就是梦怡在哭呢，刚在院子里被老赌干了个耳光。
　　“你到底嫁不嫁王老五，我把人家的五万元钱都收了！”老赌咆哮的声音。
　　“不嫁，说死也不嫁。钱是你收的，要嫁你嫁他，我不嫁。”梦怡沙哑的声音，倔强的声音。
　　这一切若飞都听得真真切切，他不知道梦怡已经哭过多少天了，难不成是一个世纪，难不成从上辈子就开始了。
　　伤心到极点，人的想法都很凄美，都很浪漫，一般是把那事追溯到无法企及的年代。想法可以达到，生命是永远无法企及的。
　　“你他妈还是不是我的女儿？”老赌挡住梦怡的去路，懊恼地问。
　　“我没说不是，可你像个做爸爸的样子吗？有你这么逼女儿的吗？”
　　老赌伸手又要打，猛然间发现墙上站了个人——那是若飞。
　　老赌伸到半空中的手僵住了，眼瞪得老大，舌头也出来了，中了毒的表情。
　　梦怡慢慢扭过了头，望见了叉着腿站在墙上的若飞——他在冷笑，冰冷的笑，那笑是争对老赌的。
　　瞬间终于变成了永恒，却原来永恒也是如此这般短暂。
　　若飞纵身一跃，身影划破长空，落在了地上。梦怡扑了过来，老赌是绝对不敢挡的。
　　若飞，梦怡——两个相爱的影子，紧紧合在了一起。
　　老赌彻底傻了——再一次产生了想死的感觉。
　　若飞和梦怡的吻——冰冻后被溶解的吻，火热的吻。一切的一切太激烈。
　　却原来，冰是睡着的水。
　　两个身影，两个年轻的人，两颗年轻的心——在扭动，舞蹈般扭动。
　　老赌也在扭动——他的脸在扭动，嘴角在扭动。
　　　。。

第113节　寻爱（3）
老赌和梦怡居住的房子里。
　　若飞很不屑地来回瞅着——所谓的客厅里最值钱的物件就是那个电视了，其余的家具在他看来根本不值得一提。
　　他认为，这个家的档次明显配不上梦怡。
　　“不是我说你们两个，胆子就那么小，在滨州有我若飞呢！谁能把你怎么样？”若飞说的时候，心里完全没底，不知道老赌尤其是梦怡有何反应——尤其是梦怡，要是她执意要和自己回去该怎么办？这可是个大问题。
　　探望所爱的人本来没什么，真要是让她粘上了回去可怎么向黑哥说——心里，真他妈，难受。
　　老赌听了若飞的话，只是笑，笑里藏着惶恐，因为他很怕若飞，早就开始怕了，身怕开口说话再说错了，若飞一生气，一个飞脚踹他个人仰马翻。
　　梦怡心里的喜悦是藏不住的，她的眼睛没离开若飞的脸半步。她有好多话想说，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大神人。”梦怡腼腆的表情，轻微的声音。
　　若飞冷笑一声，异常牛逼的样子：“天下能有我若飞找不到的人吗？天下能有我若飞到不了的地方吗？”
　　他这两个天下可是把老赌给吓坏了。
　　扑通！老赌跪下了。双膝贴着地飞快的挪到了若飞面前，要哭的样子：“若……若飞，我求求你了，放过我们父女两个好吗？你……你就当我们死了，行吗？”
　　若飞看到老赌的表现，大感意外，难道自己真的就那么可怕吗？难道自己真的就那么不可理喻吗？
　　“不行，我不能当你们是死人，你们分明活着，偷偷摸摸的活着，活得还他妈挺好。我还没问呢！刚才你们父女两个为什么争吵？我只是隐约听了几句，好像是什么……想不起来了，你说吧！老赌。”若飞玩世不恭的样子。
　　老赌没有起来的意思，继续跪着，梦怡快被这个奇怪的爸爸气死了，懒得去扶他，若飞光顾耍牛逼了，也给忘了，当老赌又要开口应对若飞时，若飞意识到了这一起，心里默默叫了声老丈人，说：“起来坐下说。”
　　老赌受宠若惊，很快坐下了，不好意思了半天开了口：“若飞，我知道你喜欢梦怡，但她配不上你啊！你那么能干，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孩。我……我给她在石头镇物色了一个叫王老五的男人，想……”
　　若飞的火气熄灭了没五分钟又来了：“那个王八玩意是不是很有钱？”
　　老赌对王老五多少有那么一点崇拜，觉得若飞的话玷污了王老五，同时也玷污了王老五兜里的钱，他虽然不敢冲撞若飞，还是想为王老五讨回点公道，于是懦懦地说：“不……不是王八玩……意，是王老五。”
　　若飞不禁想笑，但懒得去笑了，厉声说：“不是梦怡配不上我，她配我绰绰有余，而是……而是我不能给她幸福，不配拥有她这么好的妻子。但是，我丑话说在前面，婚姻方面，你必须让梦怡自己做自己的主，否则老子杀了你！”
　　老赌慌了，不知哪来了勇气——可能是王老五给他的那五万元彩礼起了作用，老又要跪下，被若飞拦住了。
　　“有什么话好好说，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怎么老往地下跪？爱好啊？”若飞说。
　　老赌没跪成，干脆哭起来了：“可……可是我已经收了人家的钱。”
　　“多少？”若飞随口问。
　　“五万。”老赌哭得更厉害了。
　　若飞心里笑了一小下——还不是很多。但是，让老赌惊吓一下是十分必要的。
　　“这么多？我的天，五万啊！十个五万就是五十万，十个五十万就是五百万，十个……”他还想继续往下算，一直算到几千个亿，见老赌的脸色，觉得他快不行了，没往下说。
　　老赌喘了几口气，吸了吸快要流出来的鼻涕，沉默。
　　若飞见老赌没死过去，决定继续折磨。
　　“我觉得还是你嫁给王老五比较合适，你是一个棒槌，王老五又一个棒槌，两个棒槌对吹，别有一番风味——现在，同性恋已经很少有人笑话了。”若飞戏言道。
　　在老赌的耳里，若飞是说一不二的人。若飞这么说还了得，老赌马上要瘫痪了：“不……不行，王……王老五不喜欢男人，他……他喜欢梦怡。”
　　说出梦怡二字，老赌后悔到家了，但又有什么办法，本来就是这么回事。
　　若飞的表情异常平静，心却无法平静——汹涌澎湃的。
　　“这样，我这里有五万，你拿去还了王老五，给梦怡自由选择的权力，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她嫁给谁都是我的情人。情人你懂吗？就是闲得没事的时候，我们两个要在一起做爱。”
　　若飞的话老赌听进去没多少——我这里有五万肯定是听清楚了。
　　“好的，好的，听你的，只是，只是王老五在石头镇也算是有头有脸的，我得罪不起啊！你是知道的，滨州是回不去了。”老赌急促地说，一脸的为难。
　　若飞觉得老赌说得不无道理：“你让王老五过来，我亲自把钱给了他，我自有办法叫他老实，以后不敢冒犯你们两个。”
　　“好！好！现在就叫！现在就叫！”老赌起了身向外走去。
　　“回来。”若飞斜了一眼老赌的背影，喊道。
　　老赌立定，向后转，说：“还有什么？”
　　“不着急，我饿得够戗，先准备饭菜，吃了再说。”
　　不等若飞的话说完，梦怡身后跟了一阵风进了厨房。很快，刀和铲子都响起来了……
　　客厅里，老赌和若飞紧挨着坐着。老赌的头一直是低下的，想把地看穿。
　　“在这里也好，上次的事弄伤了张桐的下面，他的老子张天宇快恨死我们了，他抓不到我和华峰，很可能对你们下手。”若飞的语气明显舒缓了很多，真个儿把老赌当人了。
　　老赌叹了口气：“是啊，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不过，石头镇也好，清净。只是……只是委屈了梦怡这孩子。”
　　“这还像句人话，知道她委屈了还逼婚，你这个爸爸挺操蛋的啊。”若飞说。
　　老赌不语，期待王老五驾临后若飞能吓住他……
　　

第114节　　寻爱（4）
饭后。客厅里。
　　老赌很没眼色的坐到了若飞和梦怡中间，掏出烟里发给若飞一支：“我这个便宜，你尝尝。”
　　若飞本想掏出软中华让老赌自卑一下，想到他已经很自卑，再不需要被刺激了，于是作罢，接了老赌的次烟抽起来。
　　若飞原以为老赌很快会发现自己坐的不是地方，可过了少说有十分钟，老赌依旧原地不动，若飞心里暗骂——这个鸟人真是没救了，一点眼色都不识，挨千刀的。
　　他斜了老赌一眼，连续咳嗽了五声。
　　老赌觉出了咳嗽里好像有什么内容——类似于男女想亲热而旁边有个卖菜的那种。他朝若飞不好意思地笑笑，起身闪到了一边。
　　若飞没有向梦怡的方向靠近，而是伸出胳膊将梦怡搂了过来。梦怡顺势倒在了若飞的怀里。
　　二人很温情的样子。老赌站起身来想暂时到院子里坐一会儿，又被若飞叫住了。
　　“你现在不用躲到哪里去，我俩只是随便亲热亲热，又不脱裤子。”
　　老赌又坐了回来，继续抽他的劣质烟。头，仍旧是低着的。
　　若飞和梦怡吻上了。很热烈的吻，若飞的手不自觉的摸到了梦怡的乳房，揉搓着——从外面。
　　梦怡有些难为情了，给了若飞一个眼色。若飞倒觉得没什么——在他眼里，老赌最多算个球。既然梦怡在爸爸面前不好意思了，他也就暂时不勉强了，对着老赌说：“你去请王老五过来，我等着呢！”
　　“好……好的。”老赌说完，出去了。
　　老赌后脚迈出房门的瞬间，若飞的手迅速地伸到了梦怡的衣服里面——乳房是不难找到的。
　　真的找到了，从里面找到了，从根部找到了，软软的，想做爱的感觉——若飞是，梦怡也是，是的根本不行。
　　若飞把梦怡压在了身子底下，用直立起来的下半身顶梦怡的腰部。若飞的身体上下浮动——做爱的动作。
　　梦怡把嘴凑到了若飞的耳边：“你先老实点，等解决了那个王老五再说。”
　　脚步声——很清晰的脚步声，两个人的。
　　不用脑子，用脚也能想清楚，是老赌和王老五来了。
　　若飞和梦怡都很正统地坐在沙发上，等待即将进来的两个超级大活宝。
　　会师了。
　　王老五看到端坐在梦怡身旁的若飞，诧异瞬间写到了脸上，他是多么希望眼前的这名男子跟梦怡有血缘关系，哪怕就那么一点点。
　　蛮横是必然的，王老五认为自己在石头镇还算个人物。他很恼火地望了老赌一眼：“你不是说有很重要的事吗？这个小子是你的什么人？”
　　老赌惊慌失措地说：“是……哎！不是我什么人，就……就是和……”
　　若飞见老赌怕得连句人基本能听懂的话都不能说了，起了身站在王老五面前，没好气的言语：“我是梦怡的相好，你又是什么东西？”
　　王老五的大脑瞬间要爆裂，但终于没有爆裂。他是这样认为的——首先，若飞侮辱了他这个石头镇的大能人，其次他对梦怡那嫩得不能再嫩的身体极端崇拜。
　　“他妈的！你个毛头小子怎么跟老子说话呢？你可知道我是谁？”王老五咬牙切齿地说。
　　若飞不屑地一笑：“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你是个鸟，不是天上飞的，是他妈地上窜的鸟人。”
　　老赌站在一旁，大脑停止了转动，心里一片空白，不知道将要发生的是什么。
　　若飞本来暂时还没想打的冲动，王老五那货一口唾沫吐到了他的脸上。
　　啪！一个非常非常再非常响亮的耳光落在了王老五的脸上，王老五的身体顺着力的方向转了360多度，斜着身子对着若飞。
　　老赌扑通跪在了若飞和王老五中间，哀求的口吻：“我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
　　始终在求，具体求什么，没说。
　　王老五的脸上淌着血，自知不是若飞的对手，更不想问老赌什么，只是恶狠狠死盯了若飞一眼，甩了句你等着，而后扭身想走。
　　他刚迈出去一步，若飞伸出手捏住了他的肩，猛力一扯，王老五的那张窘迫的脸又正对着他了。
　　哐！一记重拳落在了王老五的眼角，王老五侧着身子倒下了——倒在了若飞面前，若飞飞快的上前，腿开始动了，一脚脚踩在王老五的脸上……
　　王老五的嘴里吐出的段子很快从叫骂变成了求饶。
　　又两分钟，他不求饶了，开始哀嚎；又两分钟，他不哀嚎了，开始呻吟，又两分钟，躺在那里没了动静。
　　老赌早就想拉若飞，只是怕拉的时候，自己充当了王老五的角色，没去拉。
　　他见王老五躺在地上没了动静，以为人死了，咧着嘴瞪大眼睛望着若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