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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峰站在一旁，拍着手哈哈笑个不停，若飞被海明压的快喘不上气了，求饶道：“你放我起来吧！我是胡说的，我给你一块儿奶糖好吗？”
　　时光飞逝，就这样俯首道别吧！那不能回头的童真……
　　泪，男儿的泪，痛失光阴的泪，迷茫了华峰的双眼。
　　“睡着了吗？若飞。”华峰满怀心事的声音。
　　若飞翻了个身，瞅了华峰一眼：“把灯关了，睡觉。深更半夜叫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女人。”
　　华峰叹了口气：“我想到海明了，我们有多长时间没聚了，真不知道他和丝丝一起，幸福吗？丝丝是个贪得无厌的女人，海明又那样痴情。”
　　“我说你真是吃饱撑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海明生活跟我俩相比，确实清贫了点，但那好歹是铁饭碗。我俩走的是不归路，逍遥一天算一天，没资格去评论别人。”若飞的话里仿佛有后悔的成分，又好像没有。
　　“你后悔了？”华峰问。
　　“切！后悔我他妈就不是男人！自己的选择，自己坚持！我可是警告你，华峰，现在没什么回头路让你我去走了，你也别再异想天开。”若飞恼火的声音。
　　“这个我清楚，我只是说海明，虽然本质上，我们是帮凶，他是刑警，势不两立。但，关键一点，我们是从小一起长的兄弟。我刚才想到了二十多年前，我们小时侯在桥东公园的一幕。那时候，真美啊！无忧无虑，不像现在。”华峰越说越动情。
　　华峰很想听到若飞的共鸣，迟迟没有。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当华峰的思维在梦与现实之间徘徊的时候，若飞有了回音：“那时候我太小，做过什么，说过什么，都不记得了。”
　　华峰听清楚了，但不想去回答。可能是不愿让那难得的睡意飞走。
　　睡去了，一切都静了下来……
　　雪。这是第三天了。还在下。星期六的早晨，沉浸在漫天的飞雪里。美吗？是美。不美吗？发现不了美。
　　你看那心情，远远不如自然更真切。心情，是漂浮不定的。像雪花，在落地之前。
　　海明换上了很合潮流的休闲装出了门，狠狠心，打了个出租车，去了。
　　前方，是暖昧，还是重拳飞脚。管他呢！去了再说。爱的力量，一直那么大。热望真爱的人，喜欢痛并快乐着。
　　出租车上，海明看看表，真是要命，离十点十五分，前面的车，排成了长龙。
　　“能不能想办法快点？”海明问司机。
　　“快，怎么快，你要去的地方没小路可走，你不看前面后面全是车。我也真他妈奇怪了！这年头，车比人还多，把人挤得没地方去了。”司机的抱怨比海明更多。
　　海明不语，端坐在车里，浪费时间。
　　丽娜有等的有点急了，是不是海明胆怯不敢来了，已经十点四十了！她这样想着。又过了五分钟，她拿出了手机，打算给海明个短信。也巧，即将按键的瞬间，海明的短信先到了——路不好走，赌车，亲爱的，你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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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节　温柔百态（2）
门铃响了。很悦耳。一定是海明。丽娜看看表，十一点整，足足迟到了半个小时。她的气不打一处来，快步走到门前，但不开门。
　　门铃继续响，夹杂着敲门的声音。又过了两分钟，单纯剩下了敲门声，很强烈的敲门声。又过了两分钟，敲门声外加海明的喊声，很搞笑的喊声——里面的人听着，再不开就踹了。
　　丽娜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很快收敛好了笑容，将门猛的拉开了。海明，突兀在她的面前，满脸的惶恐。
　　“你好歹也算客人，进来吧！”丽娜一摆手，将海明让进了屋。
　　海明抓住丽娜嘴里的客人二字，做了篇小文章——这可是你亲口说的，我是客。既然我是客，你就是主，不许打我！
　　“你现在马上滚还来得及！”丽娜真的生气了，愤怒的看着海明。
　　海明的心彻底慌了，痛苦的表情，哀求的话语：“我这次来完全是自愿的，向你道歉，希望再次接受我的爱！”
　　丽娜觉得海明的嘴真的好笨，向女孩道歉并示爱哪有这种开场白，明显不够委婉，不够细腻，不过也真诚。
　　“你刚才的话得罪我了，知道吗？你以前已经很深很深的得罪了我，刚才又得罪了一次，你今天估计凶多吉少，有去无回啊！”丽娜冷漠的说，跟真的似的。
　　海明看出丽娜不像在和他开玩笑，很难堪的一笑：“是吗？你以为我会怕？”
　　他的样子很无谓，像个刚直不阿的俘虏。
　　“说了是比武，你虽然迟到了但终归是来了。你先准备准备，十分钟后开始。做好受重伤的心理准备。”丽娜面无表情的望着海明。
　　“真的要打吗？没有其他途径？”海明微笑着看丽娜，企图通过那善良的一笑，感化丽娜的心！
　　心，是那么容易被感化的吗？那是颗被他很轻佻的戏弄过的心。要命的是，他现在想追回，可她，是个刚烈的女孩！完全具备刑警或军人素质的女孩。
　　“我说了，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可以马上滚，像狗一样从门缝窜出去，今后每天见面，我们互不相识。”丽娜的眼里有泪，但还达到滴落的程度。
　　她控制的好，她的心，已在下雨，从昨天晚上就开始了，心雨衬托着外面的飞雪。
　　那是泪！痛苦但幸福的泪。心泪。
　　海明冷笑一声：“你当真以为我怕你了？我爱你，所以我愿意接受你的一切挑战，动武就动武，现在可以开始了！你先动手吧！”
　　“你先动手。”丽娜淡淡的说。
　　“你是女的，我让你！让你先动手！”海明不屑的说。
　　“你先动手！快动！”丽娜命令的口气。
　　海明真的慌了，不知如何是好。懦懦的挥出了右拳，朝丽娜的左脸点去，丽娜轻盈的一闪，伸出右臂，海明的挥出的胳膊已经在她手里了。
　　她猛力的一拧，海明的身体翻转了过去，他的脸呈现了一下，马上消散了。痛，是肯定的。
　　丽娜的力道不断加大，海明有点受不了，想动又不能动，本想用脚去踩丽娜，又觉得不是实战，真的做了，太下三烂。
　　“这局我认输！重新开始！“海明痛苦的声音。
　　“重新开始，谁跟你按回合算！你也太随便了！我要连续的！“说完，猛的向前用力，抓着海明胳膊的手同时松开，海明一个嘴啃泥，爬在了地上，满嘴的血。
　　丽娜冲上前，朝他的背部踹了几脚，只用了三层力，可海明还是有点吃不消，他原本是没经过任何特殊训练的。
　　立正，稍息，这些基本要领在实战中简直太不适用。
　　丽娜揪住了海明的头发，把他提了起来，幸灾乐祸的看着他：“怎么，你这个整天自以为是的刑警流血了，对付一个女孩，都这么无能！说，你是不是个废物？”
　　海明有点疯狂了，真没想到，今天会丢这么大的人，在心爱的人面前，丢人！还怎么去追？还怎么得到？
　　“啊！”海明大叫一声，近距离挥出一拳，又被丽娜抓住了，丽娜太投入了，抬起膝盖朝海明的裆部点去，一下，两下……
　　海明的腰渐渐弯下去了，头碰到了丽娜的胸脯，清晰的感觉到，丽娜的胸在浮动，热血，也在动，那是沸腾……
　　海明伤的不清。丽娜把他拖到洗手间，将他的脸洗得很干净。而后，搀扶着他进了卧室，将他放倒在了软绵绵的床上。
　　海明用苍白的眼神望着丽娜：“现在气消了吗？”
　　丽娜很想说出一万句消了，强忍住了，很冷漠的言语：“还早着呢！你先休息半个小时，然后我继续操练你！”
　　海明真的豁出去了，喘着粗气：“好！操练吧！谁会怕谁！”
　　丽娜伸出左手，猛的将海明的身体提了起来：“现在就开始！看着！”
　　她的右拳，朝海明的双眉之间打去。海明没有躲的意思，双眼，很平静的睁着，看着那闪电般挥来的拳头。
　　那是个女孩的拳头，有力的拳头。拳头，在海明双眉之间轻轻的点了一下。
　　到底有多轻，你见过蜻蜓点水吗？那是温柔，不是破坏。
　　海明刚想说什么，丽娜的嘴吻了上来，一切都被挡住了，暂时挡住了……
　　

第83节　温柔百态（3）
还是那个吻——丽娜给海明的吻，海明回敬丽娜的吻。
　　丽娜匍匐在海明的身上，尽情的吮吸着，海明的嘴和舌头，略带烟味儿，丽娜倒觉得没什么，那是男人特有的气息……
　　“刚才打得你很重，你恨我吗？”丽娜关心的话语。除了对海明身体那份关切，她的内心，隐藏着一股幸福，很浓烈的幸福。
　　“不恨！该打，打得好！”海明很爽快的说。他的手抚摩着丽娜的手。
　　丽娜很乖，像只温顺的羔羊，和刚才判若两人。
　　“不过，你别高兴的太早，要想得到我，你还得追，玩命的追！”丽娜乐呵呵的说。
　　海明猛得一惊，打也挨了，伤也受了，还要追？
　　“不是吧？我们两个既然是真心相爱的，为什么不能快点。你现在就答应我，好吗？做我的女朋友！丽娜！你要做我的女朋友！”海明很急促的声音。
　　“那就看你以后的表现了，今天教训你是要告诉你，本人不是好惹的，即使将来走到一起，你还免不了要挨打，在你追之前，可要想好了！你要是再敢耍我，就死定了！”丽娜很刻薄的话语。
　　“我不会再耍你了，不是怕挨打，而是，舍不得，你是个非常优秀的女孩，得到你的心，是我莫大的追求，假如能得到，是我今生最大的荣幸。”海明很坦诚的话语。
　　“说的好不如做的好，男人在他喜欢的女孩面前嘴都是很甜的，我不会轻信你的话，你好好表现吧！从现在开始！我去做饭了。”丽娜下了床，开了卧室门……
　　海明这样想，从现在开始，那就帮丽娜做饭吧！他很艰难的下了床，下身还隐隐作痛。他进了厨房，没多想，从后面搂住了丽娜：“亲爱的，我来表现了，今天我做饭给你吃。”
　　丽娜厉声道：“松开！有你这么表现的吗？以后给我放规矩点，在我答应你做我女朋友之前，不许对我动手动脚！”
　　海明很失落，很天真的话语：“刚才不是都吻过了吗？”
　　丽娜庆幸有这么个好男人喜欢自己，但程序化的东西，这次是坚决不能省略了：“刚才是刚才！现在不同了。你不许无条件按我说的去办。
　　海明冷笑一声：“你是怕我过几天又跟丝丝好了，我保证，肯定不会，我已经厌烦了那个水性阳花的女人。”
　　“你的废话真多，是不是不想吃饭了？”丽娜转过了身，眼睛竖了起来。
　　海明在心里对丽娜有了敬畏的感觉：“好……好的，一切听你的，但不要让我追太久，十年，二十年……追到老。”
　　丽娜终于笑出了声：“你的情伤如果真的那么低，也没办法，注定这辈子你得不到我。”
　　海明暗下决心，一定尽快搞定丽娜，换一种方式报复她今天打了自己。什么方式最适合？当然是在床上，那样！
　　“等着我整治你！别得意的太早。”海明一脸坏笑。
　　透过海明的笑，丽娜能猜出他想通过什么整治自己。但她！不厌烦他的笑，陪着他笑。
　　“用我帮忙吗？我的手艺很不错的。”海明温情的话语。
　　“你现在的任务是休息，等会吃饭，吃晚饭还休息。”丽娜朝海明的脸浅浅的一吻：“这个是奖你的，以后表现的好，我会不定期给你惊喜。”
　　海明高兴的出去了，步伐很慢……
　　餐桌旁。好大的一个桌子，坐两个人显得无比萧条。
　　“以后，我让你给我生一堆孩子。”海明得意的望着丽娜，得意的笑。
　　“中国现在的国情，每对夫妇只许生一个，你我都是懂法的人，怎么能给国家增加负担？”丽娜说的很有理，很明大意。
　　“那我就买一大堆避孕套。”海明笑得更夸张了。
　　丽娜的脸变了颜色，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怒火是装出来的，海明自然是被吓坏了，真后悔刚才说话口无遮拦，丽娜这种女孩，在她面前说话，怎能如此轻佻。
　　“对不起，丽娜，我说错话了。”海明很坦诚的神情。
　　“快吃饭吧。”丽娜很低的声音，她夹了一块鱼肉，放入了海明的碗里……
　　吃完饭了，海明在客厅走动了五分钟，很乏力的躺在了卧室的床上。过了会儿，丽娜进来了，挨着海明躺下了。
　　“昨天夜里没睡好，今天起的也早，困死我了。”丽娜微闭着眼睛，一脸的幸福。
　　“没睡好？想我了？”海明呵呵笑着，挑逗丽娜。
　　“你认为会吗？”丽娜很不屑的声音。
　　其实，她就是在想海明，她不承认，自然海明也不甚知道。
　　丽娜真的睡熟了，海明看完了丽娜从闭眼到睡熟的全过程。海明又大胆了一次，关键是体内的激素在作怪。他的嘴，吻上了丽娜的脸，很轻很温柔的吻。丽娜能感觉到，但不反对，继续睡。
　　海明更过分了，手摸到了丽娜的胸，隔着厚厚的上衣，丽娜不反对，继续睡。
　　海明的手，开始午休止的揉捏，丽娜本想睁开眼制止，顺便骂几句，但真的不想，继续睡。
　　海明的手，有了向深层次探求的欲望，很强烈，有如浑水猛兽。手，透过丽娜的粉红色毛衣，触摸到了丽娜的贴身内衣……
　　他的手，按在丽娜的胸罩上，很轻的暗着，好想用力去捏。停顿了不到一分钟，手自己动起来了。
　　丽娜呻吟了两声，睁开了双眼，恶狠狠的看着海明。海明的手仍然按在丽娜的胸罩上，已经来不及抽出来。抵赖是不可能的了。
　　他惊慌的望着丽娜那双生气的眼睛，不知如何是好：“对不起。”他的手继续按着，没有抽出来的意思。
　　丽娜厉声道：“你的手！”
　　海明的手，猛的抽了出来。他的心，跳得厉害。丽娜很清晰的听着海明的心跳：“你也睡一会吧！干我们这行，睡懒觉很奢侈。
　　言外之意，相爱的一对，躺在一张床上睡懒觉，更奢侈。虽然没有做，但爱是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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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节　风情（1）
睡得正香，海明的手机忽然响了。他第一反应是任务来了，转念一想不对啊，有任务，为什么丽娜的手机没响？
　　他伸了伸懒腰，掏出手机定睛一看来电显示，华峰的号码。
　　“你小子可真会挑时间，这么长时间不联系，我刚休息你就来了！”海明连连抱怨。
　　华峰开始胡编：“刚好今天下午得了半天假，若飞说想聚一聚。”
　　海明捂住了手机，征求丽娜的看法：“亲爱的，我的两个好朋友，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下午想到我家聚一聚，一起去好吗？”
　　“我现在还不适合在你的朋友圈出现，你自己去吧！”丽娜强睁着朦胧的睡眼。
　　“好的，那下午三点，到我家。”……
　　黑哥家，黑哥，华峰和若飞，坐在客厅里，抽烟——各自抽着自己喜欢的牌子。
　　“约好了？”黑哥很冰冷的声音。
　　“约好了。”华峰望着黑哥的黑脸。
　　“你们那个朋友不是刑警吗？说话的时候收敛着点。有合适的机会，套套他的口，看九头鸟的尸体发现了吗？”黑哥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明白！”华峰和若飞齐声道。
　　“早去找回！”黑哥扭了扭脖子。
　　“我们晚上八点以前肯定能回来。”若飞下了保证……
　　丽娜家。
　　“我晚上还想过来。”海明动情的望着丽娜。
　　“随你，过来就过来，你还可以躺在这里，但我们两个什么都不会发生。”丽娜很坚决的语气。
　　海###里暗喜，什么也不会发生，我就不相信你是冷血动物，打也打了，骂也骂了……
　　两点四十五分，路上。出租车里。
　　“我真的没脸见海明，无法面对啊无法面对。”华峰很苍凉的声音。
　　有出租车司机在，若飞故作紧张，显得嘴很严：“瞎说什么呢？不就是他女朋友的生日我俩没去参加，谁还不兴有点事？”说完，玩命的咳嗽了几声。
　　华峰马上领悟了若飞的意思，不语了，拿出了烟，扔给若飞一支：“你看路旁树上的雪，真好看！”
　　若飞透过车窗，随意斜了一眼路边的树：“呵呵，是很好看。不过，我俩现在是无暇去欣赏那份美，再倒退十年，找他妈找个地方打雪帐了，往死里掴海明那臭下子，以前我个子发育的慢，他总欺负我。”
　　华峰苍凉的笑：“那些时光，太美了！”……
　　二人同时陷入了沉思。隐约间，漫天的雪花在飞，三个十几岁的孩子，奔跑在洁白的原野。一个个雪球，像一个个淘气的孩子，飞舞！漫天飞舞！
　　笑声，无邪的笑，童贞的笑。
　　若飞倒在地上，忽然哭了，他的脸上，脖子里，满是雪，让海明给整的。华峰上前推了海明一把，海明倒在了雪地里，委屈的望着华峰：“每次你都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