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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炭-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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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索利不断地搓著手:“天!他在讲些甚么?他究竟在讲些甚么?灵魂可以发出声音,以前未曾想到过,为甚么人的耳朵这样没有用?”

他一面说著,一面甚至不断地去拉他自己的耳朵。他拉得这样用力。我真怕他会将自己的耳朵扯了下来。我忙拉住了他的手:“别急,爵士,只要肯定了他真的能发出声音,我们总可以知道他在讲甚么的!”

普索利瞪著我:“我们根本听不到他发出的声音,怎能知道他讲甚么?”

我在这样对普索利讲的时候,还根本没有想到甚么办法,只不过是随口在安慰著普索利而已,但等到他这样反问我之际,我心中陡地一亮,挥著手,大声道:“我们听不到,可以看!”

甘敏斯“哼”地一声:“中国人的本事真大,能够看声音!”

甘敏斯一直在对我冷言冷语,我心中已憋了好大一股气,一直没有机会发泄。直到这时,我才找到了机会。一听得他这样说,我“啊哈”一笑,伸出手来,几乎直碰到他的鼻尖:“那是你本事太小!声音当然是可以看的!我们可以看声波的波形!”

本来,所有的人,虽然因为肯定了在木炭之中有声音发出来而兴奋,但同时,也因为发出的是高频音而懊丧,一听得我这样说,好几个人,立时欢呼了起来!

甘敏斯向我眨著眼,说不出话来。我总算已出了气,所以,也不再去睬他,提起公事包,取出一些东西来:“各位请看。”

我取出来的东西,包括皮耀国实验室中拍下来的照片。是有著许多不规则的条纹的那一张,以及海关对木炭进行详细检查,发现木炭之中有高频音发出来,而记录下来的音波波形。

立刻,所有的人都围了过来,连甘敏斯在内。

我们也立刻发现,检查记录下来的波形,和照片上的波形,极其近似。波形变化无常,但是看起来,根据近似的形状来分,只有四组。

那四组的波形,本来我可以发表,但是考虑到制版之类手续的麻烦,所以省略了。反正波形,只不过是高低不同的曲线或折线,不是对这方面有独特专长的人,看起来全差不多,没有甚么特别的意义。

甘敏斯叹了一口气,道:“人自己以为是万物之灵,但实际上,能力极差。人耳听不到的声音,狗可以听得到。有一种蛾,发出的高频音波,可以使五哩外的同伴感应到,可是我们对著这些音波,却全然不知道他在说甚么!真是可叹!”

我对甘敏斯没有好感,他曾不止一次给我钉子碰,我当然也不会放过他。一听得他这样讲,我冷冷地道:“就算你可以听到高频音,你也一样不知道他说甚么?”

甘敏斯向我瞪著眼:“为甚么?”

我道:“因为这位林先生,是江苏省一个小县份的人,那地方的语言,你懂?”

甘敏斯翻著眼,给我气得说不出话来。我这样说,本来没有多大的意义,也想不到会对事情有甚么帮助,只不过甘敏斯这个人实在太讨厌,所以也让他碰点钉子而已。可是,我话出口之后,一个一直未曾开过口,其貌不扬的人忽然道:“是的,他讲的是中国话,是单音节的一种语言。”

我心中一动:“你怎么知道?”

那人道:“我研究东方语言,最新的语言研究方法,我是从音波的波形之中,来断定语言发音的特性,所以我知道!”'。电子书:。电子书'

这人那样一说,所有的人,都紧张起来。

普索利忙叫了起来,说道:“天!那就快告诉我们,他说甚么?”

那人苦笑著:“我不知道,我只能肯定,他说了四个音节,四个单音节,可能是一句有意义的话,也可能是毫无意义的四个单音!世界上还没有甚么人,可以凭音波的波形而将声音还原!”

在所有人听了那人的话之后,都现出沮丧的神情来之际,我心中陡地一动,挥著手:“我知道有一个人,可以从波形辨别声音!”

各人都以不信的神色望著我,我便将皮耀国告诉我,有人从示波器中的波形,辨别是甚么音乐的那件事,讲了出来。

在我讲了之后,有的人表示不信,打著哈哈,有的人摇著头,也有的人说道:“快去请他来!或许可以有一点结果,这人是谁?”

甘敏斯说道:“最好希望这人是中国人,不然,一样没有用处!”

我冷笑著,说道:“你又错了,是中国人也未必有用,中国有上万种不同的语言,没有一个人可以完全听得懂所有的中国方言!”

甘敏斯的面色,本来和吸血僵尸差不多,但这时,只怕连吸血僵尸看到他,都会吓上一大跳!

普索利道:“卫,快去找找那个人!”我并不知道那个从波形辨认音乐的人是谁,有这样的一件事,也是皮耀国告诉我的。可能根本没有这样的人,只是一个传说!

但无论如何,我是可以打电话问问皮耀国的。我道:“我要用电话。”

普索利忙应道:“到我书房去。”ZEi8。Com电子书

我离开了降灵室,在门口,我对他们道:“请各位继续努力,或许会有更进一步的突破!”

各人都一本正经地点著头,我离开了降灵室,关上了门,一个仆人走过来,我道:“请带我到书房去。”

仆人答应了我一声,带著我上了楼,打开了书房的门,让我进去。

普索利爵士的书房相当大,三面是书架,我不必细看,就可知道那些书,全是有关灵学研究的书籍。他书房之中主要的装饰,我看了忍不住发笑,那是几张中国道士用来招魂驱鬼的符,用纯银的镜框镶著。

我在巨大的书桌后坐了下来,电话就在桌上,我将手按在电话上,却并不立即拨号码,因为我需要静一静。

到目前为止,事情的发展,真够得上曲折离奇!而我,竟然真的发现了一个灵魂!这个灵魂,就在那块木炭之中!

灵魂看不见、摸不到,本来绝对无法证明他的存在,但是这个在木炭中的灵魂,竟然会发出高频音波!如果可以“看”得懂他所要表示的意思,那就是活人和灵魂之间第一次有证有据的联络!

我想了一会,拿起了电话来。这时候,皮耀国应该在工厂之中,所以我要接线生拨了他工厂中的电话号码,然后我放下了电话,等著。

在等待期间,我双手捧住了头,所思索著的,是另外的一些问题。

我在想,活人和灵魂,如果真能取得联络,那将会造成甚么样的情形?如果每一个人都有灵魂,而这些灵魂又存在,又可以和人联络,那将会怎么样?

我又在想,灵魂会发出高频音波,为甚么那么多年来,一直未有人发现?

在空间中,以游离状态存在的灵魂,应该不计其数,他们若是不断发出高频音波的话,早就应该被许多存在著的音波探测仪收到,绝不应该到如今为止,还没有人发现!

是不是在木炭中的灵魂,有些特别的地方?而这种特别之处,又是我们所不了解的!

我正在思索间,电话铃响了起来,我拿起电话来,长途电话接通,我听到了皮耀国的声音:“喂,甚么人?”

我忙道:“老皮,是我,卫斯理!”

皮耀国的声音听来十分惊讶:“是你?你在伦敦?有甚么重要的事?”

我道:“向你打听一个人!你还记得,上次你说有一个人,能够从音波的波形辨别声音?他曾将一段威廉泰尔的序曲,当作了是田园交响曲?”

皮耀国显然绝想不到,我从那么远打电话给他,问的是这样一件事,他呆了一呆,说道:“是,是有这样一个人,有这样的事。”

我道:“他是谁?我怎样可以和他联络?我这里有一点事情要他帮忙!”

皮耀国听得我这样说,忽然叹了一口气:“卫斯理,你是一个怪人,可是这个人,比你还要怪!”

我道:“不要紧,这人怪到甚么程度,不妨说来听听,我会应付一切怪人!”

皮耀国道:“好,他自己以为极有天才,对一切全有兴趣,又自命是推理专家,好作不著边际的幻想。前两天他才来找过我,说他发现了一组人,从外太空来的,住在郊外的一幢怪房子,他曾经给其中两个外星人打了一顿,一个外星人,只有半边脸--”

皮耀国才讲到这里,我已忍不住尖声叫了起来:“我的天!”

皮耀国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我先吞下了一口口水,才道:“我知道这个人,他叫陈长青!”

皮耀国道:“对,陈长青,你也认识他,那再好也没有了,你可以直接去找他!我实在不想招惹他,有点吃不消他那种神经病。”

我忙道:“谢谢你,我知道了!”

我放下了电话,心中不禁苦笑。我也不想去招惹陈长青,也是因为吃不消他那种神经病。可是看来,我还是非和他联络不可,因为他有从音波波形辨别声音的本领。我们既然听不到那种声音,就只有看,而陈长青是唯一可以看得懂声音的人!

我再要接线生拨陈长青的电话,在等待期间,我在盘算,如何才能使陈长青明白我需要他做甚么,而不夹缠到别的地方去。

这其中种种经过,要是和他说,他莫名其妙地和你夹缠起来,可能一辈子也弄不清楚,对付陈长青这样的人,一定要用另外的办法,不能用正常的办法。

我一想到这里,连忙叫接线生取消了刚才的电话,离开了书房,回到了降灵室中。

普索利他们,在我离开的期间,显然没有有多大的进展,一看到我回来,普索利忙问道:“怎么样了!”

我道:“可以和这个人取得联络,但是不能将他请到这里来,我得去找他!”

普索利发急道:“他在哪里?”

我道:“巧得很,就在我居住的那个城市!”

普索利和各人互望著,从他们的神情之中,我看出他们想干甚么,我忙道:“各位不必跟我一起去,我先去,给他看这些波形,要是他确有这样能力的话,那么,再作安排!”

普索利望了望我,又望了望桌上的木炭:“你回去,是不是要将我们的朋友也带走?”

普索利一生致力于探索灵魂的存在,这时,他不舍得这块木炭被我带走,当然是人情之常。我想了一想:“我可以将他留在这里,但是千万要小心,不能让他有任何损毁。”

普索利爵士大喜过望,连声道:“当然!当然!”

我道:“我一有结果,立时和你联络!”

我一面说,一面收起了照片和波形记录纸,放进了公事包之中:“我想休息了,明天一早我就走!”

普索利说道:“请自便,我们--”

我摇著头:“你们也不能日以继夜,不眠不休,对著这块木炭!”

普索利正色道:“我们不能错过任何机会,你不会明白的,别管我们!”

我没有再说甚么,到了普索利为我准备的房间之中。那一晚,睡得实在不好,天亮,我起身之后,匆匆准备了一下,在离去之前,准备向普索利去道别,但是仆人却道:“爵士吩咐了,卫先生不必再去告诉他,他们不受任何人打扰。”

我不禁有点啼笑皆非:“饭也不吃了?”

仆人苦笑:“有一个小洞,送食物进去!”

我摇著头,离开了普索利爵士的那间古屋,直趋机场。回到了家中,我将见了普索利之后的情形,向白素说了一遍。

【第十三章】

白素一听得我们已有了这样的成缋,也显得异常的兴奋道:“那还等甚么,快找陈长青!”

我点了点头:“当然要找他,我想如何对他说,才不至于给他烦得要死!”

白素笑了起来:“有办法,你将那些波形给他看,当作是考验他的这项本领,他一定亟于想表现自己,那就可以使他说出来这究竟是甚么声音!”

我笑道:“对,这办法好!”

我立时拿起电话来,陈长青倒是一找就在,可是我才“嗯”了一声,他就大声急不及待地说道:“等一等,我可以猜到你是谁!”

我忍住了心中的气,不再出声,他连猜了七八个人名,都没猜到,我实在忍不住了:“他妈的,你别再浪费时间了,好不好?”

我这样一说,他就叫了起来:“卫斯理,是你!我下一个正准备猜是你!”

我没好气道:“就算你猜中是我,又怎么样?你有空没有,听说你有一种特殊的本领--”

我一口气地说著,目的就是不让他有打断我话头的机会。可是他还是打断了我的话头:“我特殊的本领多得很,喂,我正要找你,你还记得那半边脸的人?和他在一起,还有一些神秘人物,我几乎已可以肯定他们是外星来的侵略者--”

我大声道:“你快来,我有一点东西让你看,我在家里,你驾车小心!”

我自顾自讲完,也不理会他还想说甚么,就立时放下了电话,同时吁了一口气。

我知道,陈长青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我家里来,我取出了照片和波形记录,放在几上,等他前来。十分钟后,门铃就响起来。白素开门,陈长青直冲了进来,声势汹汹,伸手指著我:“你这是甚么意思?你不知道话还没有讲完就挂断电话,极不礼貌?”

我又好气又好笑:“陈先生,你如今的仪态,未必有礼貌吧?”

陈长青呆了一呆:“好了,算了!那半边脸--”

我不等他向下讲,立时将波形图向他一推:“看看,这是甚么声音?”

陈长青给我打断了话头,显得老大的不愿意,他向我递过去的东西看了一眼,“哼”地一声,道:“这是高频音波的波形,根本没有声音!”

他果然是这方面的专家,一看就看了出来,我道:“好,一眼就看了出来!”

陈长青让我给戴了一顶高帽,神情高兴了许多,昂著头,现出不可一世的神情:“这怎么难得倒我,再复杂的波形,我也认得出来的。卫斯理,那半边脸--”

我又不给他机会再讲下去,立时道:“你看看,这里有四组不同的波形,它们应该代表了四下不同的声音,对不对?”

陈长青话说到一半,就给我打断,看他的神情,就像是生吞了一条蜈蚣,而这条蜈蚣还在他的喉间爬搔不已。他瞪著眼,喘著气,大声道:“你这是甚么意思?”

我笑著安慰他,道:“你替我解决这个问题,我将那半边脸的事详细告诉你,我已经完全弄清楚了!”

陈长青陡地叫了起来:“真的?”

他在叫了一声之后,又立时压低了声音,道:“他们是哪一个星球的人?”

我“嗯”地一声:“一颗小星球,一点也不高级,绕著一颗大行星转。”

陈长青兴奋莫名,搓著手,指著那些波形图:“你想知道甚么?”

我道:“我想知道这四种声音是甚么。有语言学家说,这四种波形,代表四个声音,可能是一句话。”

陈长青翻著眼:“这个语言学家一定是吃狗屁长大的!”

我愕然道:“为甚么?”

陈长青道:“既然是高频音波,在人耳可以听得到的范围之外,怎么会是语言?”

我道:“你不必理会这些,如果将这些波形,相应地降低频率,到达人耳可以听到的范围,那么,你看看,这是甚么声音?”

陈长青忙道:“这究竟是甚么?是秘密讯号?”

我真拿他没有办法,只好道:“你认得出来,就认,认不出来就算,问长问短干甚么!”

陈长青一瞪眼:“当然认得出来!”

他一面说,一面拿起波形记录纸来,看著。记录纸是从纸卷上撕下来的,相当长,他看了一遍,道:“来来去去,只是四个音节!”

我大声道:“这一点,我早知道了!”

陈长青道:“第一个音节,像是乐谱中的‘FA’,不过波形后来向下,呈浅波浪形,证明在‘FA’之后,有相当重的鼻音。”

他一面对我讲著,一面模仿著,发出声音来,“FA”之后再加上“N”音,他念了几个字,音是“方”、“奋”、“范”等等。

当他肯定了是这样的音节之后,抬头向我望来:“对不对?”

我摇头道:“我不知道,才来问你!”

陈长青又道:“这第二个音节,毫无疑问,是英文中的‘O’字,不过声音比较重浊,你看,波形在这里有突然的高峰,那就是声音加浊的表现。”

我道:“不必解释了,那究竟是甚么字?”

陈长青道:“是‘饿’字,是‘兀’字,是‘我’字,或者是同音的任何字。”

我想了一想,没有想到甚么适用的字眼。但陈长青的解释,的确是将波形化成了声音,无论如何,这总是一项相当大的进展。

我作了一个手势,请他继续下去,他看了第三种波形之后,皱著眉:“这个音节很怪,好像是空气突然之间,以相当高的速度,通过狭窄的通道所发出来的声音!”

我又好气又好笑,道:“那是甚么声音?”

陈长青想了半晌,才道:“我很难形容,你听听!”

他一面说,一面将手圈成拳,然后凑到口边,向拳内吹著气,发出“彻彻”的声响。他道:“就是这样的声音,一定是,不会是别的!”

我被他说得莫名其妙:“这是甚么意思?向拳头吹气,这是甚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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