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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秘书前传-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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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周末能倒出两天吗?”

“什么事?”

“张市长两口子周末去广州,然后去香港,我一个人在广州太闷了,你要有时间陪我呆两天。”

“没问题,正好广州有两个铁哥们儿一直想去看看,干脆,周末你陪我去看他们好了。”

“太好了,一言为定。”我嘱咐朱达仁千万别把张国昌两口子去香港的事泄露出去,朱达仁笑我活得太累,便挂断了手机。

我们乘坐的飞机是当天下午抵达广州白云国际机场的,我拎着行李,张国昌和孟丽华走在前边,张国昌一边走一边打手机:“对,我和你嫂子刚下飞机,你们在哪儿呢?噢,好的,好的。”

这时候,跑过来两个胖男人,一高一矮,见面就与张国昌、孟丽华寒暄。态度极为热情。

“这是我的秘书雷默。”张国昌介绍说。

两个胖男人向我点了点头,便接过我手中的行李。此时,朱达仁和两个男人在附近一直跟着我。

我陪张国昌和孟丽华走出机场,高个子胖男人开过一辆奔驰车,车牌子既有香港的也有广州的,看来这种车是可以两头跑的,矮个子胖男人将行李放入后备箱。

张国昌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雷默,你自己安排自己吧,咱们星期一见。”说完和孟丽华上了车,奔驰车扬长而去。

我呆呆地站了一会儿,朱达仁领着两个朋友走了过来。

“雷默,”朱达仁介绍道,“这位是荣老板,这位是石老板,都是我的铁哥们。”

荣老板和石老板热情地与我握手,好像早就知道我。不一会儿,荣老板开过一辆墨绿色本田车。我们上了车,本田车驶出广州市,上了高速公路直奔江门市。

傍晚,本田车驶入江门市,我和朱达仁入住江门大酒店小憩后,又坐车一起去吃饭。

荣老板把车停在一家川岛海鲜大酒店门前,酒店火得很,霓虹灯五彩缤纷,辉煌闪烁,门前停着一二百辆小轿车。我们下了车,朱达仁说等一会儿有位澳门朋友会到,这时石老板用粤语打手机,意思是问对方到哪儿了,还有多长时间。石老板打了一会儿手机然后解释说:“大哥说还有五分钟就到。”

果然,五六分钟后,一辆美洲豹轿车开了过来,车牌子既有澳门的,也有广东的。车上下来一位身材瘦高,衣着光鲜,派头绅士、留着小胡子的中年人。荣老板热情地介绍道,“大哥,这两位就是我们的好朋友,这位是朱达仁,这位是雷默。”

中年人很客气地和我、朱达仁握手。

“欢迎、欢迎,知道你们要来,我特意带了一瓶路易十三。”小胡子说完打开美洲豹的后备箱取出一瓶洋酒。石老板赶紧接过去,小胡子做了个请的手势,众人这才走进酒店。

在包房里,满桌子的海鲜。我由于和这些人不熟悉,又听不懂粤语,所以很少说话,朱达仁见了这些人像变了一个人,大概是入乡随俗吧,大家推杯换盏,谈得都是生意、股票、期货和“抠女”,没有人谈政治,不像以前吃饭围着我的人大多谈政治、谈权术、谈整人。

“感谢各位对我和雷默的盛情,”朱达仁举杯说,“我借花献佛,敬大家一杯。”

众人杯碰在一起发出一声脆响,然后一饮而尽。

“大哥,最近赌场生意怎么样?”石老板笑哈哈地问。

“马马虎虎啦。”小胡子笑着说。

“大哥在澳门几家大赌场都有股份。”荣老板面向我介绍说。

在赌场有股份应该算做黑道中人,可是眼前这位小胡子文质彬彬,举止文雅,谈吐不凡,一点也不像开赌场的。

“你们东州人很能赌的。”小胡子对我笑着说。

“何以见得?”我试探地问。

“有几个大老板常来赌的,出手很大,看样子像是官场中人。”小胡子点了一支洋烟一边抽一边说。

我听了以后,想起正在香港的张国昌两口子,心里不免一紧。

“阿荣,”小胡子关切地问,“明天安排两位去哪儿?”

“去上川岛玩玩,他们俩都没去过。”荣老板回答。

“要不要到澳门玩玩?”小胡子继续问。

朱达仁连忙说:“时间不允许,下回吧,下回一定去澳门讨扰。”

见到荣老板和石老板,我就猜想朱达仁是怎认识这两个人的,思来想去终于明白了,以前朱达仁在省物资局工作,那时候还是纯计划经济,虽然只是个主任科员,但是全国各地走遍了,他所在的处主管全省物资调配,给谁不给谁他们说了算,那时候确实风光过,也交了不少朋友。我猜想,这些人大概就是那时候交下的。

第二天吃过早茶,荣老板开着车,和石老板一起陪我和朱达仁直奔一个叫山咀码头的地方,一路上风景如画,我的心情格外轻松。到了山咀码头,荣老板存了车,石老板买了船票,大家一起上船。大约四十分钟,船到了一处叫上川岛的地方,停靠在三洲码头。岛上的车大多是走私来的,都没有牌子。

我们一上岛就围上来一堆人拉客,都是往飞沙滩度假区介绍的。荣老板、石老板跟他们说了几句当地话,大家才散开。我们四个人上了一辆小公汽直奔飞沙滩。

飞沙滩度假区酒店林立,据说是港澳台的商人开的。我们住进一家叫望海楼的酒店,房间是典型的标准间,既干净又简洁。我来到阳台,顿时被眼前的风光震呆了,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是湛蓝的大海,远远望去,仿佛在画中。

晚上,荣老板让酒店老板把酒桌摆到了海滩上,海面上风平浪静,我们四个人只穿了游泳裤,石老板要了一桌子丰盛的海鲜和一箱啤酒。这时,有四五个穿着泳装的小姐从餐桌旁经过。石老板招呼道:“你们几个过来坐吧。”小姐们叽叽喳喳地坐了下来。

菜过五味之后,我举杯敬了一圈,感谢荣老板和石老板的盛情款待,也感谢朱达仁陪我们到这么美的地方,此时,一轮明月高悬在大海上,照得海面波光鳞鳞,耳畔海风轻轻地吹拂,海浪在月光下翻着洁白的花朵,我有一种历尽艰辛终于到达的感觉。我用心听着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宛如天籁之音。我觉得听这种声音浮躁不行,必须有一颗琴心,正所谓宁静致远。我正在凝思之时,大家已扑向大海。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在广州白云机场,我与朱达仁、荣老板和石老板分手,朱达仁乘机飞回东州,我按事先的约定在白云国际机场等张国昌和孟丽华。

朱达仁登机后,我大约又等了一个多小时,两辆挂着香港和广东两地车牌子的奔驰开了过来,正好停在我面前。我发现前面的一辆车是高个子胖男人开的,后面一辆奔驰是矮个胖男人开的。头一辆车上下来的是张国昌和孟丽华,第二辆车上下来的竟然是赵奎胜和韩寿生。

望着这四个人,我的心情复杂极了,特别是韩寿生看我的眼神充满了轻蔑,而且似笑非笑的,那意思是说,瞧你那熊样,张市长去香港带都不带你,你这市长秘书还当个什么劲儿?

“雷默,”张国昌见我看韩寿生的眼光不对劲儿,一脸和蔼地问,“这几天都去哪儿了?”

“没去哪儿。”我接过高个子胖男人手中的行李敷衍说。

“雷默,”赵奎胜打趣地说,“一个人在广州,够寂寞的。”

“难得清静,也挺好。”我笑了笑说。

“雷默,你骗谁呢?脸都黑了,该不会是让小姐抽的吧?”韩寿生揶揄道。

我没理他,提起行李就走,心想,张国昌、孟丽华这次去香港带着赵奎胜和韩寿生准没好事,不用说这两个人是先飞到香港的,这两个人跟着飞到香港干什么呢?一团狐疑涌上心头。

58。夏日

登机前,我接到林大勇一个电话,考虑到张国昌两口子去香港神神秘秘的,为了给他们俩保密,我本不想接的,可是林大勇没完没了地给我打,我只好接了,这一接不要紧,我赶紧把手机递给了张国昌,原来就在我陪张国昌、孟丽华登机来广州之时,李绍光也启程去了东州市管辖的县级市福新市,专程考察了福新市中小学校危房改造问题,福新市主管教育的副市长恰恰是李绍光的前任秘书孟元松,李绍光刚刚抵达福新市,负责汇报工作的孟元松就发现达李绍光的身体不太对劲,脸色发黑,明显消瘦,精气神不足,孟元松很为李绍光的身体担心,不巧当天晚上位于福新市的红山煤矿发生透水事件,有五六十矿工被困,李绍光得知后连夜赶往红山煤矿指挥救援。

李绍光在红山煤矿整整熬了三天三夜终于累倒了,昏迷不醒,被送到福新市人民医院,经过检查确诊是由于肝癌引起的肝昏迷,原来李绍光结肠癌的癌细胞已经扩散到肝上,魏正隆得知消息后,强忍悲痛,亲自陪李绍光的妻子徐莉带着东州市人民医院的专家赶往福新市,然而,还未赶到福新市人民医院李绍光已经永远离开了他为之奋斗的事业,驾鹤西去。临死前竟没留给妻子徐莉一句话。

徐莉悲痛欲绝,后来他告诉魏书记,三个月前李绍光就知道癌细胞已经转移了,但是他一直不让妻子对任何人说,他知道肝癌没救,他想将最后的时间留给自己的工作,因此,他不管不顾地工作,终于以身殉职。

张国昌接完林大勇的电话后,表情非常复杂,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对手会这么轻易地离开了自己,有一种人生苦短的悲哀和兔死狐悲的慨叹,似乎还暗藏着几分窃喜。他挂断手机,将消息公开后,无论是孟丽华,还是赵奎胜、韩寿生都唏嘘不已。每个人都怀着复杂的心情登上了飞机。

李绍光的死对我触动很大,一路上我都在想,人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李绍光无疑是一个彻底的人,一个真实的人,但是他的彻底和真实为什么形不成力量?为什么在我的周围,最真实的图景是浮升、沉沦、再浮升、再沉沦,善与恶、美与丑、真与假、有与无、公与私、生与死的斗争从来未停止过,我发现“人是什么?”归根到底是“我是什么?”一想到“我是什么?”这个问题,我流动的血液像火热的熔岩一下子凝住了,我仿佛感到有人偷走了我的灵魂,灵魂不在了,是什么在支撑我的肉体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市委副书记李绍光的追悼会第二天在卧龙岗革命公墓举行,天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老百姓自发地站在公路旁为他们心中的好书记送葬,不少人眼泪伴着雨水无比悲痛。

省委书记陆清来了,省长高远来了,清江省十五个市的市委书记、市长都来了,市委书记魏正隆的心情格外悲痛,市长李国藩的脸色也像黎明前的黑暗,除了省市领导,前来送李绍光的还有几千名自发送葬的老百姓,李绍光生前被老百姓称为“平民书记”,李副书记走得太早了,东州市十五万户煤气未开栓的市民刚刚用上煤气就走了,还有许许多多老百姓的事情等着他做呢……人们长歌当哭,痛不欲生。

市委的机关干部都知道李绍光这些年退不掉的礼金都上交了组织,达数十万元,而他的老母亲瘫痪在床,需要大量的医药费,全家经常买扒堆菜,妻子的单位效益不好,而李绍光的工资一个月仅一千零七十元。

李绍光的死对东州市的干部震动很大,市委书记魏正隆的脑袋里总是回荡着国际歌的声音,他觉得心里愧愧的,总觉得自己这个当班长的没有照顾好绍光。

省委下发了《关于向李绍光同志学习的决定》,省里各大媒体都对李绍光生前的事迹做了报告。

上午,张国昌去李国藩办公室汇报了一下去香港的情况,刚回办公室坐下来想看看报纸,市工商局局长贺世仁夹着皮包,像一扇门板一样跟了进来,贺世仁是个短粗胖,脸刚刮过,笑得跟弥勒佛似的。张国昌请他坐到对面的矮背皮椅上,我连忙给贺世仁沏了杯茶。

贺世仁坐下后,从左口袋里掏出了一包大哥大香烟,摇摇头又放回去,又从右口袋里掏出一包软包中华,递给张国昌一支,然后自己也点了一支。

张国昌看着贺世仁的滑稽动作讥笑道:“老贺,你们工商局组织力量攻一下关,将大哥大和软包中华的烟丝掺在一起,研制一种新烟,估计在东州官场上一定走俏。”

贺世仁不好意思地说:“张市长,你当老板的就别开下属的玩笑了,应该体谅我们的苦衷。”

张国昌嘿嘿笑道:“老贺,你没当着我的面抽大哥大就算体谅我了!”

“张市长,”贺世仁满脸堆笑地说,“凭良心说话,我贺世仁什么时候也不会忘记您是我的主管老板。”

“行了,老贺,有你这句话就算我平时没白关照你,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张国昌居高临下地问。

“张市长,”贺世仁身体往前倾了倾说,“市工商局为了保证市民身体健康,准备搞一个打击伪劣食品和饮料的‘夏日’行动,下午两点钟有一个燃烧假饮料的点火仪式,想请您给点把火。

张国昌一听笑了,“老贺,这把火谁点不行,还非得我点?”

“那不一样,”贺世仁一脸认真地说,“您点这把火可以表明市政府打击假冒伪劣食品、饮品的决心,人民群众看了增强信心,对制假分子增加了威慑力!”

张国昌略一思忖笑道:“那好吧,下午我去一趟。”

“那太好了,张市长,我赶紧回去安排一下。”贺世仁说完,起身就走。

张国昌屁股也没抬地说:“雷默,送送贺局长。”

我热情地把贺世仁送出门,回身刚关上门,就有人敲门,我刚要开门,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探进头来,他一脸堆笑,诚惶诚恐的样子。

“你找谁?”我以为是上访的群众走错了门,严肃地问。

“张市长在吗?”来人谦卑地问,但语气中透出跟张副市长很熟悉。

“您是……”我不敢慢待,试探地问。

“我是季学谦,是张市长的老朋友,特意来看看他。”老人怯生生地推开门进来说。

我不知是真是假,只好让他在门口等一会儿,然后转身进了张副市长办公室。

“张市长,有个叫季学谦的人要见你,说是你的老朋友。”

张国昌连忙放下报纸很当回事地说:“是吗?快请,快请。”说完起身亲自迎了出去。

“哟,老劳模,你怎么来了?”张国昌一边握着季学谦的手,一边介绍说,“雷默,这是咱们五十年代全国著名劳模季学谦。以后季老来要热情款待,季老,这是我的秘书雷默。”

我赶紧解释说:“季老,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您,请多原谅。”

季学谦摆摆手说:“不碍事,不碍事。”

张国昌热情地说:“季老,来,到我办公室坐。”说完拉着季学谦的手走进办公室。[汶Zei8。电子书小说网//。 ]

“雷默,”张国昌吩咐道,“给季老沏杯好茶。”

我连声答应着为季学谦沏了杯龙井。说实话,张国昌对季学谦的热情让我很吃惊,我不知道张副市长在老劳模身上要动什么心机。但有一点我心里很清楚,季学谦是个有影响的人物,只要有影响,张副市长就不会轻易放过这种影响。

“张市长,”季学谦虽然坐在沙发上,但是只坐了半个屁股,“我是代表一批老劳模来找您的,我们这些老劳模日子过得清苦,大家让我来找一找您,看政府能不能给我们找条出路。”

张国昌递给季学谦一支烟,并且亲自给老劳模点上火,“季老,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季学谦笑了笑说:“有个想法不太成熟,我们想办个街办市场,能不能批给我们一条路?”

张国昌为难地笑道:“季老,街办市场是政府取缔的对象,我们正在实施退路进厅政策,街办市场已经成为我市的顽症,堵交通,扰民,脏乱差,我们正在整治,”张国昌沉思片刻,接着说,“这样吧,我们环城水系的物业管理一直上不去,我对城建局的物业管理不太满意,你回去组织一下,让老劳模成立一个物业公司,政府给你们拨三百万启动资金,也算引入竞争机制,东运河由城建局物业公司管理,西运河就交给你们劳模物业公司管理,你看怎么样?”

季学谦听罢顿时激动起来,他紧紧握着张国昌的手说:“张市长,我代表老劳模们谢谢您啊!”

“季老,”张国昌煽情地说,“你们这些老劳模为党为人民做出过突出贡献,党和政府理应让你们老有所为、老有所养。”

我觉得张副市长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一定在想,此时他就代表党代表政府,如今谁还把劳模放在眼里,老劳模们日子清苦,还不是我张国昌给了你们一条生路?想到这儿,我一下子明白了,张副市长为什么对季学谦这么热情,而且煞费苦心为他们解决生路,原来这些老劳模大多都是人大代表,有的甚至还被国家领导人接见过,这些人要是说张副市长好,那可比做多少民生秀都有价值,如今这些昔日的娇子也随着下岗工人大军失业了,此时拽上他们一把,他们会永远记住张副市长的好。季学谦几乎是含着眼泪走的。我把季学谦送出门去,望着老劳模的背影,也为老劳模重新上岗而高兴。

·18·

第七章 堆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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