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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画扇,红泪未央-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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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无力回天,他也要她在皇宫里,去的安详,去的风风光光。


134、月华冷彻鸳鸯铺(七)

秋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落在青灰色的屋檐上,发出错落的嘀哒声。雨水顺着屋檐落下,仿若一串串被风吹动的珠帘。

画扇手中捏了一朵雏菊,有一下每一下地扯着。

月眉站在她身后,却不是平常的宫内打扮。一袭紧身的黑衣,发丝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显出几分平日不见的干练:“本来差一点就成了,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硬生生将皇帝拦了回去。”

雨打湿了青色的道袍,画扇静静地问:“知道是什么人吗?”

月眉道:“只知道是前司马裘大人的孙女,十余年前由太后做主许给吏部尚书之子,才嫁过去便守了寡――只是不知道和皇上有何渊源。”

心里猛地跳了一下。女人敏感的直觉让画扇知道这里头并不简单。又不是皇亲国戚,是死是活与皇帝又有何关系,还要接近宫来将养。

宫里素来最忌讳这些病的死的,皇上又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冒险呢。

她在连宸祈心底,一定是个很重要的人。

或许,她才是连宸祈爱的那个人。

手中的雏菊啪的一声落地,掉入廊子底下的泥土之中。雨水淅淅沥沥的冲刷下来,渐渐的那雏菊便一经被淹没在黄泥之中,看不清楚原来的样子。

一股酸意涌上心头鼻尖,竟不能呼吸。手紧紧地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的肉中,是钻心刺骨的疼痛。原来还有这样一个人,原来她并不是他心底唯一的那一个人!

她一直以为,他后宫佳丽三千,不过都是因了皇帝的身份,她一直相信,他心底爱着的那个是她,只是她云画扇……

“再去多打听一些。”她请若无闻却坚决的,带着一丝恳求,“月眉,帮我再去打听一些……”她到底是什么人,她是什么人!

她想知道,她真的想知道!

月眉的眉间是复杂的神色。

“娘娘知道,如今我在宫中并不好过。”良久,她才淡淡地说了一句。画扇的倒台,她被调配到皇后宫中服侍。皇后宫里的一向视画扇做眼中钉,如今月眉落到她们手里,自然是极尽侮辱只能事。

虽然身怀武艺,却因为有王爷的重任在肩不可暴露身份,只能忍了。

画扇讷讷地:“我知道……”失神地垂下头去。“可是……”可是我很想他。

我想念他。

“奴脾想知道,娘娘与皇上之间,除了奴脾知道的之外,还有什么关系。”忍不住问出口,月眉想是豁出去了。她必须要知道,她的性命亦栓在这件事情上,她不能掉以轻心。

若不是因为王爷的大业而死,不值。

画扇一愣,仰起脸看她。脸颊上还带着未干的泪,双眼己经没了往日的神采,空洞洞无一物。月眉更加坚决:“若是娘娘要奴婢做事,也请娘娘拿奴婢想要知道的东西来交换。”

画扇哑然而笑。

月眉……

这个一直伺候在她身边的侍女,似友非友,似敌非敌,她依赖她,需要她做她的手,她的眼,她的耳,却又要防着她,隐藏好心底的那个秘密。

那个,或许己经不是秘密的秘密。

“我……”她忽地笑起来,灿烂如雨后彩虹,“……爱他。”

爱他……

“怎么回事,怎么去了一个云画扇,又来个半死不活的废人!”若如气哼哼地,摔了几案上一个红梅白瓷。

云画扇那个贱人还没死,还有可能东山再起,现在又多了个裘敏!
 
侍女落花检起地上的碎片,陪笑道:“娘娘且宽下心,任凭这裘敏有什么本事,都只是个将死之人,还能翻了天去不成?皇上接她进宫,不过是心下愧疚,想要补偿她罢了……”

若如似听出什么,盯住落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愧疚?皇上为什么要对一个臣子的媳妇愧疚,为什么要对一个寡妇愧疚?”难道说,皇上与这个女人之间有私情?

知道皇后想到了什么,落花含笑道:“娘娘有所不知,其实这件事宫中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奴脾也只是听老嬷嬷偶然间提起过……”低声地将自己所知的一一道出,落花脸上是谄媚的笑容。

“原来皇上还有这样一段情。”浓浓的醋意毫不掩饰地写在脸上,若如恨得几乎要咬破了唇,心中又有一丝得意,“呵,云画扇那个贱人,还自以为是皇上心中所爱,真是不知死活。”只是又还是担心:“你说,万一这裘氏……”
 
落花宽慰地:“娘娘且宽下心来,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如何翻得了天去?指不定再过一炷香时间就咽了气,娘娘何必自扰。

一番话说的若如眉笑颜开:“这倒也是……”顿了顿又道,“西线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落花小心地看了看四周,凑至若如耳边道:“奴婢打听到,如今大兴国尚在观望,并未在两方做出选择。娘娘放心,只要大兴国一日未表态,皇上就不敢动娘娘。”若如若有所思:“只是,若本宫能说服皇兄襄助大玥朝,本宫在朝中的地位一定更加稳固。”只要自己能帮大玥朝解这个围,那些大臣一定会记得这一笔,她也会更得民心。到时候即使皇帝真的想杀她,怕已经是由不得他了。

如今母后己经去了,她必须要为自己多做打算。

落花轻声道:“娘娘的意思是……”

“替我去求见皇上,就说本宫愿意修书给皇兄,说服皇兄出兵襄助大玥朝。”若如笑,亦是美得倾国。

她不仅要除去云画扇,她还要自己这皇后的位置坐得稳,一直坐下去。

她还要做太后。

135、碧阑干外绣帘垂(一)

是无穷无尽的黑暗,铺天盖地而来。

这是什么味道……

这个味道好熟悉。淡淡的香,沁着一两点冰凉的寒意,入鼻清凉。这不是艾草的味道。迷迷糊糊中,她微微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喉间干涸如火烧一般,额上似乎有涔涔的汗,黏黏腻腻的。

好像有微微的风扇来,一下一下的,分明是扇子扇起的风。谁……谁会帮她扇扇子?

是巧儿吗?

只有巧儿才会替她打扇子了吧?

外头好像有秋蝉的鸣声传来,断断续续的,传到耳中。今日这屋里似乎特别的安静,往日老爱在门口絮絮叨叨的老妈子们似乎都不见了。

啊!

老夫人……

什么时候了?

她是不是该起来,伺候老夫人了。

一双温柔的手覆上她的额头,微凉凉的,竟带给她莫名的心安。于是躁动的情绪又平静下来,双颊上的潮红亦褪了一些。

犹记得小时候,那时候尚未出阁,秋天的第一道风起的时候,小阁前的梧桐树就渐渐地开始红了叶子,一点点黄,夹杂在大片大片的绿色之中,好似秋日的阳光星星点点。姨娘们在院子中搭下绣架,月白色的缎子紧紧绷上,一针一针仔细地绣出火红火红的蔷薇花。她百无聊赖地趴在窗上,一边揣着小小的心事,盯着院子那边高高的围墙,等着那个早己经约定好的暗号。

连宸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怎么还瞧不好吗?”送进宫来的时候,御医诊断之后信誓旦旦地说还能救,只是已经过了六天,却还不见有丝毫苏醒的样子。

庸医,一群庸医!

只是温顺良去了西线,杭叔叔又在母后父皇离宫之后告老还乡,这宫里也只能先养着这帮庸医了。

这声音……

明明是陌生的,却觉得那么熟悉。

竟让她蓦地想起一个人。

太子哥哥……

太子哥哥!

她努力地,想要睁开眼。只是眼皮却如灌铅一般沉重,抬不起来。她想要伸手去抓,可是手亦像被绑住一般,动弹不得。

不会……

怎么会是他。不可能会是他。

这一辈子,她是没有机会再看见他了吧?

一滴晶莹的泪,顺着眼角轻轻滑落。

“啊!皇上您看!”巧儿大叫起来,惊喜地,“小姐流泪了,小姐她流泪了!”

原本己经起身的连宸祈猛地回身坐下,一手握住了她冰凉的手,一手抚上她的眼角。果然是湿润的,果然是流泪了。

“……”开口,却不知道如何称呼她。

小时候,他只叫她,“喂”。

终于,还是喊了一声:“喂。”

是他!

心头一阵难掩的狂喜,仿佛有一个快乐的声音要呐喊出来,满满的喜悦就要冲破喉咙,她蓦地睁开眼,只觉得眼前一片白光,刺得她两眼泪流不止。

“太子哥哥……”她请若无闻地,却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喊。

倒把连宸祈吓了一跳,慌乱地:“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哭什么?”巧儿在一边,亦是哭得泪流满面,抽抽搭搭地:“小姐是太久没见到皇上,喜极而泣……”

只有她知道,在王府里的寂寂长日,小姐心里念的,都是这个太子哥哥――即便后来知道他做了皇帝,她还是习惯称呼他做太子哥哥。

每到秋日,梧桐红了叶子的时候,小姐总是精心地挑出完整好看的,洗了晾干,在上头题上许多她看不懂的诗句,写完了,又是拿着痴痴地读着,读着,泪水就这样忍不住落了下来。最终,那些红叶都逃不了被焚烧的命运。

“若是让人看了去,还不知道要传出什么话。”小姐总是这样淡淡地说一句,便随手将一片片红叶捋进炭盆中。

只是那微微发抖的手,却暴露了她的舍不得。

皇帝默然。

慢慢地,白光渐渐退去,眼前终于是有了模模糊糊的影子。那张焦急的脸,那样熟悉的,映入她的眼帘。和记忆里的他,那么的不像。

可是又仿佛是一模一样。

那眉眼,那样的温润,是她记忆里的眼。

“太子哥哥……”她试着小声地唤了一声。

连宸祈心中一动,愣愣地应了一声:“是我……”是你的太子哥哥,那个害你一生受苦的人。看着她这个样子,心底不禁又涌起愧疚。 

她傻傻地看着他,满眼都是不敢置信。

这真的是他吗?

这一辈子,她居然还可以见他一面,她的太子哥哥……她日日夜夜想念着的太子哥哥!

她犹记得出嫁那天,她坐在太后寝宫里的锦塌上。大红色的喜帕遮住了她的视线,只是漏了一条缝,恰恰能看到一侧微微打开着的窗子。

秋日的朝阳,正从这细缝中照进来。那天是苍白的,阳光的澄黄的颜色,一枝逸出的梧桐,突兀地将苍白色的天空划成两半。

她要嫁了。

小的时候,姨娘们常常拿她开玩笑,她也早早地便在脑子里想过自己出嫁的时候的样子,想象过自己的夫君。后来进宫来,不知是不是幸运,认识了太子哥哥。

太子哥哥极喜欢她,这是阖宫皆知的事情,自那一日太子哥哥不小心射落了她的发簪,在贵妃的寿宴上,又不知道和贵妃说了什么,傅贵妃便三不五时地召她进宫去陪伴。

记忆里的傅贵妃,是极美丽的。尤其是脸颊上常常画着好看的花儿,娇艳欲滴更是平添几分娇艳。傅贵妃是前朝的公主,也是太子哥哥的母亲,举手投足之间,都有无限的尊贵。只是却是极和蔼的。

那时候,姨娘们总揣测说,傅贵妃指不定是有意要让她做太子妃,竟都待她不一般的好了起来。平日里她是并不受宠的,那一段时日,几位姨娘和伯母,都像是讨好她似的,见了她那嘴巴比蜜还要甜。

只是她心里更甜。

虽然每次她们开玩笑,唤她做太子妃的时侯,她总是恼怒地跑开,只是心底却是羞涩的。一想起太子哥哥可能便是她将来要嫁的那个人,脸上就忍不住红霞乱飞。


136、碧阑干外绣帘垂(二)

只是爷爷的眉头,却是一日比一日紧锁。

每当听到姨娘伯母们拿她打趣,爷爷总是板起脸便是狠狠一顿教训,看起来似乎并不想她做什么太子妃。

其实,做不做太子妃又有什么要紧。她想的只是和太子哥哥在一起,并不是要做什么太子妃啊。

罢了罢了,如今这一切都化作泡影了吧?

如今她要嫁的人,是吏部尚书的儿子,是那个从战场上下来,丢了一双腿己经奄奄一息的男子。

三天前,宫里下了圣旨到家里的时候,全家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是司马大人的孙女,即便是一个健全的男人,吏部尚书之子,于她己经是高攀了。傅贵妃这样做,分明是对她的惩罚啊!

是对她私自领着太子哥哥出宫的惩罚啊!

“哎哟,还以为养了个宝呢!”三姨娘细声细气的,摇摆着婀娜的身子离去。不多时,几位姨娘伯母都纷纷涌进她的屋子,将先前自己送与她的一些珠宝绸缎悉数抱了回去,一边还冷嘲热讽地:“哎呀,咱们小敏要嫁给吏部尚书的儿子,虽然比不上咱裘家显赫,这些个珠宝还是不会少的。咱们这些东西,可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呵,真真的叫人心寒。

她拼命忍住眼泪,却还是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留下来。老嬷嬷说过,新婚之日万万不可做不吉利的事情,否则这以后的日子都会不好的。

忽地眼前一暗,原来是有人站了在窗边,挡住了光线。她从细缝之间偷偷看过去,却愣住了。那个人,站在逆光的位置,她看不情他的脸,却知道是他。

太子哥哥。

他站在哪里,秋阳将他的影子照射到窗子上,歪歪斜斜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澄黄色的阳光,打在他梳的一丝不苟的发髻上,淡淡的一点光,那容颜仿佛近在眼前,却触摸不到。那些迷离的光影,如今都成了她记忆中唯一的光华,流转无声,静静地淌着。

“你醒了。”见她久久无语,连宸祈没话找话的。多少年没见,幼时的记忆己经在心底深处,竟不知道要和她说一些什么才好。

因见她身子还是虚的,说话也是细声细气,生怕一个大声,就吓坏了她。

她恍然醒悟过来一般,竟激动得梗咽了:“太子哥哥……”浑身竟忍不住颤抖起来,身子虚弱,发着抖蜷成一团。薄薄的锦被被她卷在身上,皱成一团, “太子哥哥,不要,我不要嫁……”

连宸祈一愣,急忙安抚她:“不嫁,不嫁……”是想起当年的事情了吗?

如今,谁都不能逼你。你的太子哥哥如今己经是皇帝了,他会保护你。

“不嫁,不嫁……”裘敏失神地重复喃喃着,渐渐地平静下来。身子却还是一颤一颤的,大口大口地咽着口水。

巧儿心疼而错愕地:“小姐她该不是……该不是……”该不是疯了吧?

御医把着脉,久久沉吟。

裘敏睁着眼,目光温柔地望着一边焦急的连宸祈,眼中无限的情意,让连宸祈的心更加的揪疼:“太医,如何?”

太医略略一思索,便起身下拜回禀道:“依臣看来,裘小姐的身子己无大碍。只是许是受了些刺激,尚未平复,只要假以时日……”

“假以时日,假以时日!”皇帝忽地恼怒起来,“每次都是假以时日,除了假以时日你会不会说点别的!”

御医被皇帝这样一骂,急忙不停地磕头请罪。

皇帝不耐地挥了挥手:“滚!”

如获大赦般,御医急忙收抬了东西便连滚带爬地冲出屋子,冷不丁地却撞上一个杏色的身影。

“哎!”若梨气哼哼地,“你这……”话还没说完,那御医早没了影子。“嘿!”若梨莫名其妙地踏进屋子,一脸不解地望着皇兄,“这是怎么了?”却见锦塌上的人儿己经醒来,不禁惊喜地:“皇兄,她醒了呢!”
 
连宸祈点点头,却是不说话。怜爱地替她将锦缎拉上盖好。裘敏亦不说话,只是这样温柔地看着他,似乎无限享受这迟来的温柔。

这是头一遭看见皇兄如此温柔呢。若梨诧异的。之前虽然皇兄也对云嫔温柔,让她好生嫉妒,没想到如今对这个裘敏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知道这裘敏的来历,小时候也见过,只是那是年纪尚小,并无十分的印象。只记得是一个极开朗活泼的姐姐,一笑起来两颊生甜,小小的梨涡更是甜美。

“皇兄,皇后宫里派人来,说皇后请皇兄去一趟。”自然还没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真是奇怪,怎么近来自己老是变成别人的传话筒呢?她可是堂堂大玥朝的公主!

只是最近的日子,也是太无聊。

母后和父皇离开了,云嫔也不知道因了什么事,被皇兄贬为庶人。林佑礼那个家伙,一声不吭地跑去了西线――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如今她走到哪里都是一大帮人跟着,想逃都逃不走。

连宸祈愣了愣,语气一下子冷冰冰的:“朕并没有话要和她说。”又不知道出什么花招了,对于这样的女子,还是避而远之的好。

若梨撇了撇嘴:“有没有是你的事,干吗要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她可是他妹妹,怎么如今他对别的女子都这么温柔,从小到大只会对她凶。

简直过分极了!

连宸祈不禁哑然失笑,一时嘴角露出许久不见的弧度,伸手去要摸若梨的头,却被她机敏地闪开:“哼,本公主可不是你想碰就碰的!”一脸得意洋洋,探过头去瞧了瞧榻上望着他们打闹的裘敏:“姐姐,你可觉得好些了?”

裘敏笑,两个梨涡动人甜美:“谢公主关心。”一边羞涩地看了看皇帝,“再好没有了。”


137、碧阑干外绣帘垂(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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