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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画扇,红泪未央-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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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面无表情:“如今还没有证据… … ”
“皇上!”吴意子匆匆进来,面如死灰,慌得连行礼都忘记了,结结巴巴地,“太保陈大人,左仆射方大人率众臣在御书房外求见。”
连宸祈心下一沉:“什么事?〃
吴意子怯怯地,却不敢不回:“陈大人奏请皇上… … 诛杀天降灾星,以慰民心,以消国难!”话毕,忍不住看了一眼黑暗处的云嫔。
满屋静默,只听到皇后冷笑了几声,似是得意。
良久,皇帝才咬牙迸出一句:“来人,送云嫔去凌秋宫,听候发落。
128月华冷彻鸳鸯铺(一)
不知道是不是窗子的方位不对,今晚竟看不见月亮,只是满天的繁星点点,还依稀投下些光亮,将屋子里的一切都笼罩在若有似无之中。
其实这屋子之中,也并没有什么东西。
虽然大,却只是个冷宫罢了,除去应有的床榻和一张小几,别无他物。画扇坐在榻上,身边只有月眉一人,缨缨低泣。
“哭什么?”画扇忽地冷笑了一声,“横竖不过是个死字,有丽太后的一条命先行,我也不枉一死了。”
见月眉没有答话,又若有所思地:“王爷这一招,可真是高明。”语气是淡淡的讥俏。
月眉一愣,忍不住为自己的主子辩驳:“这还不是为了安娘娘的心吗?〃
画扇笑:“安我的心?一箭双雕罢了。不然他怎么不先对云若如下手?他知道云若如不如丽太后工于谋算,所以先杀了丽太后——这一来可以安我的心,二来云若如必定大闹,大玥朝和大兴国之间,怕再无余地。”
一番话说得月眉沉默下来。
窗外有蝉的鸣叫,间或几片落叶。
这才恍恍惚惚地想起,夏日竟己暮了。这样的夜里,一切都在这幽暗而柔和的夜色中,看不清晰,心却如明镜一般。所有的繁杂都一一清晰的浮上心头。她忆起记忆里每一个细节,忆起姑姑和连宸祈的脸。夜风带着夏末秋初的寒意,吹动老旧的窗框吱呀呀作响。
人的一生,并就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
她想,至少她的一生,她无法掌握,如何开始,如何经历,如何结束,一切都不是按着她所想的进行着。
正在失神,却忽见寒光一闪,一柄短剑便己经抵在她的喉间。
待反应过来,她哑然而笑。
“竟然是你。”她喃喃自语,脸上的笑容那样黯然。“没错,是我。”月眉冷冷地回答,“王爷睿智,你以为他千方百计把我送进皇宫,冒着被识穿的危险,我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侍女罢了吗?”她是王爷派在她身边,监视她控制她,同时又要保护她开导她的一名死士。
“你隐藏了那么久,那么好,为何今晚却自曝身份?”画扇的语气中并无一丝的害怕。她知道如今她还不到死的时候,南王需要她做更多的事情。
月眉咬牙,语气中透着杀意:“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谁?云初,还是——云画扇。”方才丽太后唤她一声云画扇,她心底己经咯噎一下。
这个女子,竟有事瞒住王爷!
兹事体大,任何一个细节的错误都有可能导致王爷的功亏一篑,她必须要弄情楚。“你隐瞒身份,到底有什么目的?你与连宸祈之间,到底还有什么瓜葛!”
画扇忽地笑出声来,带着显而易见的挑衅:“若我不说,你会杀了我吗?”月眉一愣,羞恼地:“你以为我不敢?我先杀了你,再去杀了云若如,大玥朝和大兴国之间无可挽回,连宗祈只有死路一条。”
画扇此时闲闲地:“若是如此,南王何必大费周章送我入宫?何必要留下云若如,不一并除了?”漫不经心地,“月眉,你终不过是一名死士罢了,徒有忠心。”
说话时候,那柄短剑己经从她喉间撤去:“什么意思?〃
画扇慵懒地往榻上一伏,阖上双目:“王爷留着我,是要我在皇帝和皇后之间推波助澜,是要我在必要的时候,成为那个祸国殃民的祸水红颜。”
月眉听得一愣一愣的。
祸国殃民的祸水红颜?
画扇淡淡一笑,黑暗中却看不清她的表情。若是看得起,月眉会看到她眼角溢出的一滴清莹的泪珠。“还是少安毋躁,听王爷的吩咐吧。”
以太保陈大人为首的众臣,联名上书奏请皇帝诛杀天降灾星。皇帝气得摔了本子:“不过都是市井的谣言,你们一个个的,满腹经纶,居然也会听信这种无稽之谈,简直可笑!”
陈大人却是面不改色。
他原本是前朝的一名七品小官,自先祖皇帝还是左仆射之时,便己经追随在其门下,直至大玥朝建立,可谓是开国功臣,自然对这大玥朝的江山有一份义不容辞的情感。加上因自己未能对大昭朝忠心,心中原本愧疚,如今是大昭的公主与大玥朝的皇帝的血脉坐了江山,在他看来是再合适不过,决不会眼睁睁看着一个女人就毁掉了这样的现状。
“启奏皇上,所谓无风不起浪。谣言也总有个出处。自那妖孽进宫,先是南王起兵,后是丽太后遇刺,臣等不得不怀疑这一切都与之有关。”说着便呈上一份密函,皇帝打开看时,原来竟是大兴国皇帝的亲笔信笺,竟承认了云画扇乃天降灾星,是先皇派去消磨大玥朝气数的棋子。信中竟还有大兴皇帝对此事的愧疚与不安,声称此事乃先皇意愿,大兴国愿与大玥朝永结和好。
皇帝一目十行地看完,手脚己然是冰凉。
瞒不住了,竟都瞒不住了!丽太后这一招极妙!没想到她死了,居然还能出这样的妙招!
居然……
还是不能保护,还是不能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人。那时候的裘敏,这时候的画扇,他都无法保护!当年是母后,如今是这江山社稷,他是皇帝,他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却又被这至高无上的权利束缚,什么都做不了!
见皇帝有一丝动容,陈大人领头下跪齐呼:“臣等恳请皇上,为江山社稷除此妖孽。”声声铿锵,掷地有声。
129月华冷彻鸳鸯铺(二)
他站起来,一步一步走下金台。眼眸中的光,透着犀利与坚决。
“朕是皇帝,这是朕的江山。”只留下这冷冷的一句,便再不回头,踏出了御书房。吴意子赶紧陪笑着:“各位大人且先下去歇着… … ”一个“吧”字尚未出口,己经被陈大入狠狠地瞪了一眼,禁不住咽了一口唾沫,急忙跟上。
连宸祈在前头大步地走着,脚下几乎要生出风来,吴意子几乎要小跑才能跟得上。今儿个皇上可是怪了,跟了皇上这么久,却还没见过他有如此倔强的时候——难道是太上皇和太后离了宫,皇上倒任性了?
才过了云阳门,便见悠儿匆匆忙忙地跑来,一张白净的瓜子脸上,因为焦急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双颊通红。见到皇帝,脸上方才缓了一些,急忙票道:“皇上,方才皇后娘娘带着人,往凌秋宫去了!”
冷宫中特有的阴冷和黑暗,让若如不禁心中一宸。她自小娇生惯养,从未踏入过如此荒凉之地。听说大明朝的冷宫死过不少前朝的妃嫔宫女,后宫无情,这其中多少怨恨,久久散之不去,让这黑暗显得更加狰狞可怖。“你到底想怎样?”画扇闲闲地坐在小几边,用手轻轻梳理着如瀑的青丝。那手洁白如象牙,在发丝之间更加白莹如雪。
若如恨恨地:“想怎样?你杀了母后,我要你抵命!”
画扇冷笑:“我杀了你母后,你要我来抵命。那我母亲的命,姑姑的命,谁来抵?谁来?”腾地站起,眼中的怒火在黑暗中熊熊燃烧着,一步一步逼近若如。那眼中的烈火喷薄欲出,几乎要将眼前的若如烧化。若如吓得退后了几步:“云画扇,你死心吧… … 如今满朝文武都认定你是天降灾星,认定是你给大明朝带来了灾难,难道你以为皇上会为了你甘犯众怒吗?〃
画扇道:“如果皇上不会,又怎么不立刻杀了我,而是将我囚在这冷宫?如果皇上不会,皇后娘娘又何必亲自跑这一趟,欲先斩后奏?”语气里是淡淡的讥俏,仿佛早就看穿了皇后的心。
若如冷笑:“你倒是明白。”
“依朕看,不明白的那个倒是皇后。”连宸祈冷冷的声音在外头想起,画扇转身,便看见了一脸阴郁的他,带着平常不见的神色,进了屋,也不看她,只怒气冲冲地盯着皇后,“外头反了,这后宫也反了。怎么,如今皇后是要抗旨不成?〃
若如委屈地:“皇上,这贱人分明是南王爷安置在皇上身边的眼线,臣妾有证据.”手一扬,身后便有内侍奉上一件物事,待若如亮到画扇眼前,她方才看清楚是一枚和田白玉的玲珑,大红色的流苏在底下,打了一个百年好合的如意结。画扇觉得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
“这玉玲珑可是你的?”若如得意地。
方才想起,那是刚进宫不久,皇帝随手赏她的。因不甚名贵,佩在身上又总是丁丁作响,画扇并不喜欢,只叫人受了在锦盒之中。久而久之,竟也忘记了。
她看了一眼皇帝,皇帝却并不看她。眉眼平淡:“是我的,又如何?〃
若如哼了一声:“如何?这是叶嫔捡到的——说是那一夜,见到两个在御花园中偷情的男女,只瞧出男的是南王爷,却不知道女子是哪个宫里的。”见画扇依然是平淡的表情,不禁有些恼了,“这玉玲珑,就是叶嫔在御花园里捡到的!”
转身对皇帝道:“臣妾也是一时糊涂,当初叶嫔来禀,只念在姐妹一场——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瞒了下来。没想到,妹妹心中对当日姑姑的死念念不忘,竟不惜划皇上的江山作注… … ”
“信口雌黄。”不等连宸祈说话,画扇忽地一改平静的神色,气愤地:“你何时有把我当作妹妹——你恨不得我死,又怎么会替我瞒着!”望向连宸祈,眼中是泪光盈盈。
连哀祈略一思索,沉着脸色:“来人,宣叶嫔。”
自上次之后,叶嫔一直深居简出,久不得见。今日一见,竟是憔悴了不少。画扇知道她的憔悴并不是为了贵妃的位品,更不是为了失宠于皇帝,除了感叹一番痴情女子之外,竟役有其他情绪。
见叶嫔来,若如迫不及待地上前:“告诉皇上,你都看到了什么?”一脸自信地看着画扇,“但说无妨,自有本宫替你做主。”
画扇含着笑,看定叶嫔:“姐姐只管将实话说出来吧,我没有做过,自是不怕。”叶素儿抬起头,接触到皇帝若有所思的眼神,只觉得心底慌乱。
她真是恨不得要云初死的,只要她死了,就不会跟她抢王爷了——只要她死了,王爷就是她的。
“我… … ”忽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叶素儿己经是泣不成声,“皇上恕罪,是皇后娘娘威胁臣妾,要臣妾诬陷云嫔的… … ”
忽如起来的变化,若如吓得呆立在原地不能动弹:“你,你说什么?”看到画扇嘴角淡然从容的笑,不禁心底一沉。
该死的云画扇,自己竟中了她的圈套!
“你说的可是实话?”连宸祈声音冷然,透出一股帝王才有的威严,“你可清楚,如今母后不在,没人再替你担待这欺君之罪!”
叶素儿抬起头,双眼己经通红,泣不成声:“臣妾并无一句虚言。皇后娘娘派人监视了臣妾娘家,臣妾只能,只能… … ”
话音未落,若如己经发了疯似地冲上来。吴意子急忙一挡,拦住了她:“你撒谎,明明是你说怕南王的人报复,要本宫派人去你娘家保护你家人,你撒谎!”转身向皇帝,希望求得一丝信任,然而在看到皇帝冷然的表情之后,己经是绝望了。
“来人,去叶府瞧瞧。若叶嫔所言属实,朕绝不轻饶!”皇帝眼神是血红的,除了恼怒不带任何情感。
130月华冷彻鸳鸯铺(三)
接了皇帝旨意,便有几名侍卫快马加鞭地赶出宫去。不梢一柱香的时间,便回宫禀报确有丽太后从大兴国带来的侍卫守候在叶府之外。
皇帝脸色阴郁,屏退侍卫之后,便转脸盯住皇后。良久,才冷笑了一声:“你的花招倒是多。”若如已心如死灰,知道自己中了计,再辩驳亦是无用,此时倒是平静下来了:“皇上不信臣妾,多说无益。”话毕便抿紧了唇,打定主意不再讲话。
又是一阵沉默。
画扇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室息感。从进来到现在,皇帝就没有看她一眼!一种莫名的惶恐涌上心头。这意味着什么?
是不是意味着,皇上心中对她己经不似从前那般疼惜,是不是意味着,其实他对一切都了然于心,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他知道吗?
聪明如他,肯定早就派人到大兴国去查探她的底细了吧?他是不是查探到了什么… …
他知道了她的恨吗?他知道了她是为了报仇才接近他,留在他身边的吗?他知道她进宫,是南王一手安排的吗?他知道她与南王之间的协议吗?
一串串疑问涌上心头,这样闷热的夜里,她的手心竟渗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一阵风过,将残旧的窗子吹开半边。依旧是无月的夜,只有漫天的繁星依然闪烁,暗淡的光竟还比不上屋里点的烛火。
啊,不知何时,天己经这样黑了。
她看着他,好看的侧脸,下巴微微扬起带出流畅的弧度。忽地想起那一个个缠绵的夜晚,在铺就柔软丝缎的锦榻上,一次次的狂热,一次次吻上那微薄温润的唇,和每当狂热退去,那余下来的死寂和难以忍受的室息。
一时之间,她心底竟涌出一丝渴望,到他身边去拥抱他的渴望。
“来人,送皇后回宫。没有朕的旨意,不许她踏出中宫半步。”末了又加上一句,“若是有谁敢去探望,提脑袋来见朕!”现在还不是杀她的时候,否则大兴国就真的无可挽回了。他心中是恼怒,却还有理智。
若如闻言,仿佛早料到是这个结果,亦没有惊喜和委屈,只转身便走。一众侍女却都慌了神色,竟愣了好一会儿才匆匆跟上。
画扇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偷偷地看了一眼依然跪在地上的叶嫔,只见她也是如释重负的神色。她果然是真心爱着南王的,即便对他有多少怨,对她有多少恨,在最后的关头还是选择和她合作,为了南王的大计和她合作。
这样的女子,虽然知道她恨不得她死,自己却讨厌她不起来呢。
这一局,又是她胜了。
如今的若如,是在不能兴风作浪了吧。若是当年母亲有她一丝的心机,或许今日的境况将大大的不同吧?不禁心底苦笑。
可是她,也实在是讨厌这样的自己呢。好累,心好累。
只是一想起,母亲的仇,姑姑的仇都将得报,还是痛快。
忍不住脸上漾开一丝笑。眼神掠过皇帝,唇边的笑却凝固了。
终于,连宸祈转过身来看住她,眼眸中的光芒复杂难懂,唇边却是没有一丝温暖。她呆呆地望住他,那漆黑的眸子如漩涡一般,她在里面看不到自己的样子,她什么都看不到!
皇后一走,跟随而去的人有一大帮,如今殿里只余寥寥数人,更加显得幽静无声。唯有风吹动窗框发出的“吱呀呀”声,短短长长,一声一声划破这寂静。
随即,她了然了。
他果然是聪明的,一切都了然于心,幽禁皇后不过是要煞住皇后的气焰,将丽太后之死的责任悄然推卸。
终于,皇帝开口:“云氏… … 废为庶人,幽闭虚英观。”虚英观居于后宫之北,传说当年高祖皇帝破宫之时,便将前朝皇帝皇后幽禁与此。
她看住连宸祈,双眸如星,居然是平静的。这样的眼神,却看得连宗祈心中发寒,恼怒道:“还不拉下去!”吴意子这才朝身后的两名内侍使了个眼色,怯怯地上前来,要拉了画扇下去。
皇上今次是动真格儿的了,还没见过他对云嫔发过这样的火呢。吴意子心中嘀咕。
她淡淡一笑:“免了,我自己会走。”
便站起身来,青丝从身后一泻而下,长长地披在白色的衣裙上,如海藻一般的浓密,微微卷曲的弧度都是那么美好。一双平金绣花的鞋子在一旁,她却没有去穿,只赤足踏到冰凉似水的地面上,不顾而去。
营帐中,连煜华手中捏着京中密探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密函,眉头肇成了一座小山。云画扇,云画扇… …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云画扇,云若如… …
她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信中有月眉的猜度,更加肯定了他的疑惑。她必定有什么秘密瞒住了他!只是,他倒是小看了这个女子。她竟会去找素儿帮忙——她知道素儿恨她入骨,却还会找上她!心思之密不容小觑。若她真有什么事情瞒住了他,怕不是小事。
还有连宸祈,到底存的什么心思,囚禁了皇后,却又贬了云嫔。他瞧了瞧随密函来的皇帝的旨意,斥责云嫔素行不良,当日害得王才人小产,又教唆公主出宫——这些罪名,不都是当日皇帝自个儿千方百计为她洗脱了吗?如今又旧事重提,免未太过于奇怪。
沉吟了一会,便唤来徐路交代了一番。徐路得命匆匆去了。
或许,他真的嗅出了什么。他必须要知己知彼,否则将来是怎么死的,自个儿都不知道,那可不冤枉。他连煌华可不是傻子,不做这等傻事。
“云画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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