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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画扇,红泪未央-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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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玥朝是天朝上国,臣服于大玥的小国不计其数,大兴国不过是其中小小的一个小国,没想到却得天朝皇帝青睐,要娶了她女儿去,而且是做皇后!
若是若儿嫁给了大玥朝的皇帝做皇后,翎儿坐上大兴国帝位更是十拿九稳了。她丽妃到底是前辈子积了什么福,老天爷如此厚待她!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摆驾!”狠狠地瞥了一眼身边呆若木鸡的侍女。
“娘娘且慢!”刘公公急忙阻止,不自然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画扇,正抱着被扯烂的衣衫,惶恐地将身子遮住。
微微颤抖的身子,眼角的泪,唇边的血腥,带着满满的恨意。
心中不由地一凛。
这果然是那个天降灾星吗?
“还等什么?”丽妃不耐烦地。
刘公公回过神来,恭敬道:“皇上有旨,要七公主一同前往。”
画扇愣住。
要她一起去?
“凭什么要带她去?”丽妃恼怒地,蛾眉紧促,“那使臣要娶的是本宫的女儿六公主,要这个丑八怪去做什么?白白丢了咱大兴国的脸!”
“奴才不知,只是皇上是这样吩咐的,奴才不敢不从。”刘公公惶惶地赔笑,“娘娘,请准许老奴将七公主带下,换身衣衫再来……”
丽妃冷哼一声,算是默许。
刘公公赶紧过去扶了画扇起来,小心地搀扶着出去。
出了刑庭,画扇便见言姑姑全身****,呈大字型躺在地上,那腿根处,是一片鲜红的血迹,触目惊心。
“姑姑——”心中揪疼,画扇呼喊着要冲过去,却被刘公公一把拉住。
“公主,咱快些走吧!宛言她……老奴会命人带她回去的……”眼角亦是泛出一滴老泪,不经意间便拭去了。
姑姑……
如惊天霹雳响在耳畔,画扇当下愣在原地不能动弹。
姑姑,是被她连累的……
那点点滴滴的血迹,在雪白的大腿上如同一幅凄厉的狂草,蘸满惊人的骇痛,那微微颤动的身子,因了难抑的羞愤而蜷缩起来,试图遮住自己的身子。
画扇泪流满面,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软软无力。
踉跄着上前,扯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姑姑身上。
宛言却别过头去,不愿意看她。
或者,是不愿意让她看到。
泪……
多少年来,她独自暗暗流了多少泪,如今这最后的泪,是为姑姑流的,从此以后,是生是死,她都不要再哭泣。
梨花落,红泪央,是的,她的泪已经干了!
“走吧,公主。”刘公公亦是心酸。
皇上打得什么主意,他已经在御书房门外偷偷听到了,虽不是什么好事,对于公主来说,总不是坏事吧!
只指望,她能把握住机会,最好能趁机逃离皇宫,亦逃离六公主的掌控。
纱窗日落渐黄昏(一)
大玥朝京都。
已是九月。
从大玥朝的使臣前来提亲到为六姐准备嫁妆,到如今迎亲的队伍到达大玥朝京都,整整五个月。
近来京城中,老百姓茶余饭后最热衷的话题,便是这位从南边小国大兴来的公主,他们未来的皇后了。
据说这位皇后,是皇帝私自出宫游玩时,在大兴国遇见的。
至于如何遇见,又发生了什么,民间流传着许多版本,至于真真假假,已无人关心。
大婚之日定在十月初,因此如今的那位未来皇后并没有直接住进宫中,而是被请进了皇家在京城西郊的一处别苑,唤作碧瑶天。
落叶袅袅,轻烟缭绕。
画扇坐了在湖边,素白色的纱巾将脸遮了,只露出一双好看的如翦双眸。
前面是辽阔的水域,水面上是淡淡的雾气,将一池秋水笼罩,池上有片片枯叶随波荡漾,如汪洋中的小舟。
亦如她的生命,从开始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孤苦无依。
低头,绿莹莹的湖水里倒映出自己的样子,如一个白色的蚕蛹一般被严严实实地抱住,可笑至极。
心中却是凄然。
母亲的衣冠冢已经被丽妃发现,那温叔叔恐怕是也凶多吉少了吧?即使他侥幸逃过一劫,又如何得知自己被父皇作为六姐的陪嫁,送到了这大玥王朝来?
那她的脸,永远只能是这样子,再无法恢复了吗?
没错,她如今的身份,是大兴国六公主云若如的陪嫁丫鬟。
“你害死了你的母亲,给大兴国带来了灾难。朕留你在后宫抚养这么多年,也是你该回报朕和大兴的时候了。”
那天在大殿上,她第一次见面的父亲高高地坐在他的皇位上,居高临下地:“既然你是天降的灾星,朕就送你去大玥,去给大玥朝带去灾难,以助我朝将来有朝一日入主中原,一统天下!”
声音苍老无力,却是冰冷威严。
曾经,她也在梦里见过她的父皇,是那样的慈祥,疼爱地将她搂在怀里,为冷落了她那么多年而道歉,笑着说以后要好好地疼爱她。
如今,他在自己的面前,却那样的遥远。
仿佛她不是他的女儿,只是一个助他谋反的工具。
于是,她便变成了侍女,陪嫁进了大玥的京城。只是作为他的女儿,她亦得允许提了一个要求。
带言姑姑一起,陪嫁到大玥。
只是,言姑姑自那日的刺激之后,精神时常,已不能辨认出身边的人,疯疯癫癫的时而哭笑,时而沉默,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因此除了六公主和父皇派来监视她的落霞,谁都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是大兴国的七公主云画扇,只知道她是六公主陪嫁的丫鬟,生得一副丑陋不堪的容貌,叫做初儿。
“初儿……云初……”她喃喃地反复念着自己的名字。
可是,既然不再被承认是公主,也不配姓云了吧?
初儿……
她只是个没有姓的可怜人,连自己都知道自己到底是谁——没有人作证,有时自己都怀疑,那些过往的岁月是不是她的一个梦罢了。
半晌,才长长叹了口气。
不过是从一个牢笼逃到另一个牢笼罢了。
而那个曾经说要带她逃离那个牢笼的男子,如今又在何处?他是否会真的向父皇提亲,父皇又会如何找借口拒绝?
说她已经死了?说她已另配夫婿?
他……
会不会伤心?
记忆慢慢飘散,那三月的春光明媚。
记忆中,她正蹲了在母亲衣冠冢旁的小溪边,吓得不敢动弹,只能冷冷地望住对面的男子。
有风吹起,撩动她一头随意散落的青丝,缠绕在颈脖与脸颊之上,遮了她的脸,却没遮住她的眼。
那是一个英俊的男子,有着温润的眉眼,却透露出一种让她心惊的霸气,清冽如溪水一般。
对上她的眼神,那男子微微一笑,嘴角绽放一个笑容,竟比三月的梨花还要好看,那样的灿烂,那样的恬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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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大家就可以看到华清华丽丽地出场咯~(*^__^*)嘻嘻……,敬请期待~!
纱窗日落渐黄昏(二)
连宸祈手中牵着马,眼睛却是一刻也不能从对岸的女子身上挪开。
那是多么美的一个女子。
没有华丽的装饰,亦没有矫揉造作的姿态,只一袭素白的布衣,那样跪了在溪边,冷冷地抬眼望着她。
看不清她的容颜,只见她一双桃花般的眼,即使是冷然,亦有流光溢彩。
是让他惊心动魄的美。
从没见过这样美的女子,比起母亲与生俱来的高贵,她更有一份清冽的倔强。
母亲是华丽的牡丹,她却是秀雅的水仙。
不愿再思考,便翻身上马,策马趟过溪水,溅起的溪水沁入他的靴子,却顾不得,直到她的身边。
敏捷地跳下马,伸出手给她,嘴角是他自己见了也会吓一跳的温柔。
画扇愣愣地跪了在溪边,那男子惊艳的眼神炽热,灼得她浑身焦躁不安起来——除了言姑姑和温叔叔,这世上再无第三个人看过她真正的容貌!
眼见着男子飞身上马,到了她的面前。
马蹄溅起溪水在她的身上,却浑然不觉。
直到他朝她伸出了手,才忽地惊起。
不禁红了脸,低下头去不敢看他。那如瀑的青丝依然随风缠绕在她的颈脖与脸颊之间,如舞动的妖,欢乐地跃动。
心却是忐忑不安,竟有一个声音呼喊着,渴望着,要她也伸出手去。
她微微抬起头,却看见那只修长白皙的手,那样好看。
不,云画扇!
心中忽地一个激灵,她忽地站起身子,抽出腰间的纱巾,要遮了脸。
却,风过,吹过那轻纱,袅袅在半空中舞动,翩翩落入小溪,随着那潺潺的溪水而去,瞬即消失在白色的浪花之中。
峨眉微蹙,掩不住的心中惶恐,急忙转过身子去,拿手捂了脸,却畏畏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便有那双手,修长白皙,递过一条梨色的纱巾。
她愣住,不敢去接。
“这是我母亲亲手绣的……”那男子在她身后低声地,轻若无闻。
方才结果纱巾,手指一碰触,便感觉到那丝般柔滑,即使没见过什么世面,亦知道是上等的好货色。
她轻轻打开,见那纱巾一角绣着一朵淡淡的梨花,并一个“清”字。
来不及多做思考,便用那纱巾遮了脸,方敢转过身子来,直视他。
“公子可有什么事?”她小声问道。
连宸祈望住她,一刻也不愿意将目光挪开,听到她柔声的询问,喉间却如有硬物卡住一般,发不出声音。
半晌,才愣愣地问:“我……迷路了,小姐可有去处,借宿一晚……”
声线温柔若春雨,细细绵绵。
画扇更是羞得底下头去。
这是她生平第一回与陌生男子交谈,心中慌得紧:“前面不远处有一处药庐,许能收留公子一晚。”
连宸祈望住了她。
忽地,他弯下腰去,一把抓住她交缠着的小手,猛一用力,便将那娇小柔弱的身子抱上马去。
便有一阵清水般的清冽味道扑鼻而来,沁入心脾。
不等她抗议,便也跃上马背。
“请小姐带路。”他低声在她耳畔道,顺势搂紧了她的腰,让她柔弱的肩膀靠在自己的胸前。他感觉到她急促的呼吸声,娇小的身子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
一扬马鞭,马儿嘶叫一声,小跑起来。
一只雀儿啾地在眼前掠过,惊起沉思中的画扇,叹了口气,是时候该回去干活了吧,再不回去,管事的又该骂了。
站起身来,懒懒地伸了个懒腰,转身,却看见一名盛装女子,正含笑好奇地看着自己。
一身金色华服,挽的是百鸟朝凤髻,上面插的珠钗首饰,便是她这个没见过世面的,也知道必定是价值连城。
只是微微含笑,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尊贵,颧骨上一朵绽放的牡丹,娇艳欲滴。
便是看过自己那样绝美的容颜的她,也不禁惊叹。
纱窗日落渐黄昏(三)
画扇愣愣地望住那个女子,不知该如何称呼。
华清亦望住眼前这个女子,心中是好奇异常。
她有一双美丽的眼睛,纯净如水——必然是个心地干净的女孩儿——只是为何,要用纱巾将自己裹了严严实实地,像个蚕蛹一般?
“你是什么人,为何在这里?”见那女子愣在原地,她索性自己先开口问了。
正出神的画扇不由地惊慌,身子一晃,眼看就要掉进水中。
“啊——”
却有一温柔的手,拉住了她的。
定了定神,才看见是那女子,亦是一脸的惊慌,见她稳住了身子,才舒了一口气,只是那惊慌的神色,竟让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言姑姑。
如母亲一般的……
若是母亲能活下来,是不是也如这般美丽呢?
“奴婢谢……谢过这位主子。”不知如何称呼,只能称作主子。
福身,却有一条梨色的纱巾,从她怀中逸出,袅袅落地。
华清一愣。
这纱巾,倒颇为眼熟。
不禁蹲下身子去,拣起来看了,心中才吃了一惊:这纱巾一角,绣了个“清”字,分明是她亲手绣给祈儿的——可祈儿说,这纱巾给了大兴国的那位公主呀!
难道眼前的这位奇怪女子,就是……
“你是……”
“奴婢是大兴国公主的陪嫁丫鬟,名叫初儿。”画扇连忙跪在地上,心中惊慌不已,这一下,不知得罪了什么人物。
原来是那公主的丫鬟。
不知为何,心中有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这纱巾可是祈儿与那公主的定情信物,她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地便给了一个丫鬟,太不象话了!
不禁皱眉。
这时,身后传来绿萝气喘吁吁的声音:“主子!奴婢可找到你了!”
今儿个一起来,主子便说要来瞧瞧这位未来的儿媳妇,说什么也拦不住,一时兴起就跟孩子似的。可到了这别苑,她不过是指挥着奴才们将带来的礼物归置了,一转身主子便不见了,急得她到处找。
这大兴国的公主都在正厅候着见她这个未来婆婆了,她可也不能失礼吧?
真是的,都当了太后了,还这么任性!
见到画扇,绿萝也不禁一愣。
“主子,这是什么人?”亦是挡不住的好奇,哪有人把自己裹得跟蚕蛹似的!虽然是深秋初冬的天气,再是怕冷也不至于这样吧?
华清心中有些不悦,却不知从何而来,只讪讪地道:“是那大兴国公主的丫鬟。走吧,时候也不早了,待会儿还要赶回宫呢。”
瞧出华清心中不高兴,绿萝也不敢多问,便扶了她走了。
末了,还是忍不住回头打量这个女子——看不真切容貌,不过那一双如翦双眸,却是能勾人心魂呢。
画扇这才大悟。
原来是宫里来的主子。
也对,能有这样富贵的打扮,自然是大玥朝皇宫里的主子才有的尊贵。
可这又是哪一位呢?虽然是绝色,却依然能看出她年纪不小了,若是那皇帝的妃子的话,那那皇帝,该是不年轻了吧?
那岂不是说,六姐要嫁给一个老头子?
算了,反正也不关她的事,她的任务不过是用她的天降灾星的身份,给这个国家带来厄运罢了。
可到底,她是否真的是所谓的灾星,能给这个国家带来厄运呢?
纱窗日落渐黄昏(四)
屋外的长廊上,画扇在长椅上坐了,拿着那帕子愣愣地发呆。
为什么方才,那女子看了这纱巾,好像忽地神色大变,之后那脸上便没了笑容,变得闷闷不乐似的。
难道她认得这纱巾?
怎么可能呢……
可那男子,亦好像是身份尊贵的主子,或许,真的和这皇家有牵扯?
早知道便问一问了……
可是问来又有什么用呢?
手不禁抚上了脸,只摸到一层粗糙的纱布。如今她这个样子,便是他愿意相信她便是当初那个美丽的女子,又如何会愿意娶她呢?
正想着,却从拐门处传来了若如骂骂咧咧的声音。
“****才,这点事都做不好,本公主养你是吃白饭的吗?你可知道,不久我就要做这大玥朝的皇后了,是何等的尊贵,你竟然拿这样的货色来给本公主做手巾,瞎了你的狗眼了!”
那被骂的侍婢是原先在这园子里的,似乎是个说不上话的主,被若如这样一骂,怕得浑身战抖,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说话啊!”见她不说话,若如更加来气了,拿了手指便戳她的额头,“哑了是不是?要不要本公主让人给你灌下哑药去,真做个哑巴!”
那婢女听见这话,吓得“噗通”一声跪下,哇哇大哭起来:“奴婢该死,请公主大人有大量,饶奴婢这一回吧!”
“那你的意思,我方才说的那话,是我小心眼,不够宽宏大量了?”若如却偏要鸡蛋里挑骨头,“好你个贱婢,来人,给我备哑药,我不信我治不了这一个小小的丫头!”
“公主!”旁边有大兴国跟来的侍女喜儿连忙劝阻道,“公主,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贱婢比较是大玥朝的人,如今公主与大玥皇帝尚未大婚,处置起来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不如等些时日,咱再慢慢处理不迟。”
看来这喜儿在若如公主跟前倒是说得上话的人,听了这话,若如也只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婢女,便打算暂且放过她。
转过身来,却正好看见躲避不及的画扇。
最近勾起一个狞笑,与她母亲丽妃如出一辙。
“呵,我管教不了大玥朝的贱婢,可管教得了我自个儿的陪嫁丫鬟吧?”眼底闪过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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