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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画扇,红泪未央-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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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密侍女闻声冲进来,屋子里顿时乱作一团。
连宸祈却木然地站着,周围的动静仿佛都不是真的,他所看到的,所听到的仿佛都不是真的,他迷迷糊糊地,一时间又似被惊醒过来,拼命地摇摇脑袋,却又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谎言,都是谎言!
他心中有声音拼命地喊着,眼前闪过一幕幕的是那也皎皎的月华清辉,那微微应付摇动的疏枝,那含苞待放的梨花……
和她一双星光似的清眸,与嘴边羞涩的笑,在蒙蒙的夜色之中,他看不清楚,却感受得清楚。
若如倚了在锦榻上,脸色惨白,眼眶依然泛红。陈太医仔细地把了脉,只说无碍,开了几帖安神的药便告退了。
连宸祈愣愣地走过去,挥手屏退了旁的侍女。
他的眼眸中光华不再,只如死灰一般。
“那云初,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问,声线已经平静得不带任何感情。
若如低声叹息,才道:“初儿原是妹妹身边的人,妹妹心地淳厚,待人宽容,自小便惯纵了她……臣妾见妹妹一去,她没了主子才收到身边,没想到却是顽劣得很,竟还偷了当日妹妹亲手交付臣妾的帕子……”她又低声地抽泣起来,“臣妾也是一时急了,才动了怒……没想到,没想到皇上却酿成了那样的悲剧……臣妾怕,初儿接近皇上是别有用心的……”
连宸祈站起身子,只略略地想了一会儿,“你好好地养病罢了。”他转身离去,再不多看一眼。
她于他,已经不再是什么人。
云初,云画扇。
他心底默默地念着这两个名字。
他会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
他笑。
风送宫嫔笑语和(一)
画扇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照进了屋子。派来服侍她的小柔见她坐起身子,回身对屋外吩咐了一声,便有一众侍女鱼贯而进,手中捧了各色梳洗的用具,齐齐地站了等着伺个候。
画扇却不起身,只是坐了在锦榻的边沿之上,任由一双脚垂着,烟霞色的寝衣色泽鲜艳,映得她原本细洁白瓷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红色。
她抬一抬手,小柔便会意地过去拿了古铜手镜,递与她手中。她拿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烟视眉行?她微微扬起唇角,又眼微眯。
还真是呢。
不禁有些乐了。
扔了镜子在榻上,才站起身子,任由一众侍女服待着她更衣梳洗,她一步一步按着她们的行动坐着,仿佛毫无生气的木偶。
大半个月了,她已经学会了如何做一个皇帝的宠妃,已经习惯了被人侍候。
梳洗完毕,她微微一摇动腰肢,回身看见自己长及拖地的鹅黄色流苏裙,心中是淡淡的喜悦。小柔见她心情好,便笑着说:“主子请那边坐,让奴婢给主子梳个好看的发式,更是锦上添花了!”
画扇扬起头,对她微微一笑,顺从地坐了梳妆台前的软凳之上。那凳上是用上好的绸缎缝制的一个墩子,里面塞的是上好的棉花,松软正好,恰能支撑住人的身子,却又软软地如在云端。凳面的六个角,都挂着明黄色的流苏,画扇坐着,手却把玩过这些流苏,只觉得有趣。
小柔拿起桌上上好檀木的梳子,动作轻柔地替画扇梳起来。
“主子真是天生丽质,这一头乌发,便是从小便娇美的公主也比不上!”小柔一边梳着,一边讨好地。
画扇心中知道这不过是奉承的话,亦只是随便笑了笑,不做回答。
如今宫里的人都知道,皇后的荣宠已然不再,偌大的中宫,皇帝已经有好些天都没踏进一步,别说是临幸了。而去婕妤,才是如今皇上枕边的红人。
正想着,有内侍潘右西送了莲子羹过来,画扇依旧是命他放了在桌上先下去了。
宫规矩,前一日皇帝临幸的妃嫔,第二日便有御膳房特地熬的莲子羹送来,取的是连生贵子之意。虽然这莲子羹不过是稀松平常之物,这一碗的意义却非比寻常。
画扇进宫不过一个月,这莲子羹吃了倒足足有十余天了。
小柔又是笑道:“主子真是前辈子修的好福气,别宫里的娘娘看着这日日早晨送羹来的潘公公,眼里的火怕都是要冒出烟来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个纯金落樱步摇,在画扇的发髻之前比了一比,叹道:“简直是天女下凡,开春宴上,咱主子又要艳压群芳了!”说着便要将步摇插进发髻之中。
画扇一扬手,恰恰捏住了那步摇,只一用力,便握了在手中,随即又“哐光”一声扔了在桌上。
信手开了一个梨香木的盒子,随便挑了串浑圆玉白的珍珠,一颗颗都足足有雀卵那么大,散发着柔柔的白光。她在手里捏了一会,忽地低声笑道:“不是说是妖孽转世么?如今到了你嘴里又是天女下凡了?”
小柔闻言,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主子明鉴,奴婢并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画扇拿眼睛斜斜地睨了她一眼,对着镜子把珠子小心地缠绕在发髻之上,顿时眼前一亮。满意地照了照,复又站起身子,在身后侍女捧着扇匣子,仔细地挑了把圆扇,金镶的边,素白的苏州绢,王彩的绣线秀在一丛妖艳的牡丹,拿在手中摇了摇,又觉得艳丽了些,于是又挑了一把翠玉镶边的扇子,泼墨似地画了双蝶喜花。
这才转身对跪在地上的小柔道:“你发什么抖?我又不是皇后,不会对你怎样的。我不过是说有人说了这话,又没指名道姓,你倒是急得认了。”闲闲地说完,带着唇边的一抹笑,莲步姗姗地出了屋子。
只留下小柔跪在地上,出了一身冷汗。心中却是一刻不停地转着。依着她方才的意思,她认为她是皇后派来的人?
春华殿。
若如坐了在上首,大红色的凤袍刺眼,用金线绣上了大朵大朵的牡丹,衣襟袖口之处,又用极为繁复的针法刺绣了五彩祥云,仔细挽好的盘天牡丹髻,挂着琮琮作响的密宇航局的璎珞,微微一动,便流光溢彩。却满是疲惫之色,斜斜歪在一边,用手支了下颌,似在想着什么。喜儿的脸色亦是难看,在身后打着一把扇子,亦是无精打采。
叶素儿在若如左手边上坐着,却是淡淡含笑,正襟危坐,倒仿佛她才是这宴会的主人似的。其实倒也差不多了。皇后虽管着后宫的事务,却因近来失宠,颇有些人阳奉阴违的,叶素儿凭了太后的口谕协理后宫之事,有时候却比她还能说得上话。
南王爷这一招,倒是绝妙的。只是一出手便能把皇后打得落花流水,这个云婕妤未免太神通了些,这样轻而易举的便把让皇后失了宠,她倒是要小心了。
正想着,外头传云婕妤到,她抬头,便见一个鹅黄色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外,只是微微含笑,便已经让她惊艳。
心中不免有些嫉妒,这样的绝色女子,王爷到舍得放进宫里来。
画扇莲步轻移,走在黑色大理石的地面上,静默无声。这是在南王府里时候,南王妃亲自教导的,非大户人家的女儿从小训练,是走不出这样的仪态万千的。只是她一心要进宫,要报仇,没日没夜地苦心练习习,竟只三个月便学的八九不离十了,连南王妃都惊叹不已。
她仰着头,含着笑走着,每走一步,唇边的笑意就越加的浓了一分。这是她第一次在众人面前亮相,她知道,如今这殿里十余名妃嫔,没有一个心中不嫉妒她,却又不得不惊叹她的美丽的。
78、风送宫嫔笑语和(二)
她知道,这些女子,都是他的女人,都曾经在他的塌上,和他缠 绵 交 合。一时间,心竟如针扎的一般难受,浓浓酸意涌上心头。
只是,却还是笑着的。
终于便到了若和面前。
若如亦是浑身一颤,忽地如见到猎物的猛兽一般精神一抖,坐直了身子。
“云婕妤可是来迟了。“她笑,眼睛扫视四周,只见妃嫔眼中都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态,嘴角的笑意越加明显。
画幅扇亦笑,恭顺柔和。却不恭身行礼,只直直地站着:“初儿近来身子一直不好,昨夜风急雨骤,没想到早上就贪睡了。娘娘大量,必不会计较的。“
若好还未开口,一边早有吴嫔忍不住哼一声:“好大的架子,见到皇后娘娘居然不行礼,真真地没了尊卑了。”
殿里的人自然是都注意到了,只是没人敢和画扇撕破脸皮,吴嫔这么一说,一埋单那些故意看着别处的眼神都齐刷刷地盯到了若如和画扇身上。
画扇懒懒地扫了一眼四周,心中冷笑。
要她给这个杀母仇人兼杀害姑姑的仇人行礼?她便是死了也不会的!
“初儿的腰肢一向不好,娘娘原先就有了特令,许初儿无需行礼的。是么,娘娘?”她笑,看着若如。
若如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云画扇,你倒是还有些手段!我倒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给过你这个特许了。
“本宫说过的。”她平静地,“来人,还不伺候云捷妤坐下,婕妤身子娇贵,站久了可要累着,到时本宫可如何跟皇上交代?要知道,云婕即伺候皇上,还得靠这把一柔腰呢。”
话语中明显的意思不言而喻,只听见周围有低声的嗤笑与不屑,若有似无的,似有人骂了一声妖女。
那吴嫔更是笑得放肆,顺手打翻了几上一只青底百花的小盏,咯咯地笑个不停。
画扇面不改色,小柔搀了在位子上坐了,满桌琳琅的菜肴,香气扑鼻,画扇却不看,歪了在一边与清水宫芙蓉阁的甄嫔说起话来。这甄嫔祖父是前朝大昭时就在朝中任户部侍郎的甄之在,到如今已经是三朝元老,故太后特旨,由甄家挑选一名待嫁女儿送进宫来。这甄嫔平日里为人倒是极为和气友善的,画扇进宫不到三日,便亲自上门来拜访,言谈之间亦无不屑之色,画扇心中倒是极为感激。
虽不至于将其视为知己,却亦算作是朋友了。
“昨日里我出门,瞧见姐姐的芙蓉阁外头,新荷已经展了叶子。才三月的天气,是如何做的?”画扇品着清茶,笑意盈盈。
甄嫔温和地笑笑:“这我不清楚,只听说是芙蓉阁的荷花每年都开得极早,才得了这个名字,想来是天赐大玥的福祉罢。”画扇点点头,复不再问。拿眼角悄悄一扫,只见这殿里上下,无一人不是拿眼角瞧着她的,心中一乐,脸上却不动声色。
这时,忽有皇帝身边的内侍齐一枚送来皇帝御赐的瓜果美酒。算做为皇后开春宴添意。这齐一枚往日里都是跟在吴意子后头的,生的一双机灵的眼,嘴巴极甜。画扇才忽地想起,竟是有好几日投有瞧见吴意子了。
正想着,前头吴嫔亦发问了:“齐公公,怎么这几日有没看见吴公公在皇上面前伺候?皇上是不是给派了什么差事?〃
齐一枚笑着答道:“一枚替总管谢过娘娘关心。公公并无公事在身,只是前些天染了风寒,怕玷 污了皇上龙体,和宫中各位主子的金安,便出宫去小养一段。”语气是极为恭敬诚恳的,画扇却不信。
忽地有那王才人低低地笑道:“这几日是怎么了?吴公公病了,皇后娘娘身边的祁连子亦不好了出了宫去。”便回身对自己身后的一名小太监吩咐道,“你可听见了,日后该多当心着点才是。”
话似乎是信口说来,在场许多人心中却都咯噔一声。
画扇不禁抬了眼去看若如,只见她面色平静,似无不妥之处,她身后的喜儿倒是忽地白了白脸色,只是一瞬之间便恢复了恭顺的眉眼,画扇却看在了心里。
她在打什么主意?
隐隐地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是要来了么?云若如,你己经在开始谋划如何对付我了罢?
“好了,既然人都到了。喜儿!”若如眉间笑意盎然,举手之间尽是皇后风范。喜儿闻言,便轻轻一击掌,便有大殿之后的乐师开始演奏。清音了了,丝丝入心。画扇的心思却不在这美妙的乐曲之上。
她,定是派人回大兴去了。
那日连宸祈到她的流云轩,面色铁青难看,在桌边坐了一坐,便站起来走到她身后。彼时她正在梳妆台前描着如黛细眉,并不看他,耳朵却敏感地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只听见他低低地叹了口气:“联该如何问你… … ”
才放下手中的眉黛,转身一笑,却不语,只是看着他,目光清澈。
连宸祈却忍不住别开脸。
这样的目光,他要如何相信她是个娇纵惯了的无赖女子。他有强烈的感觉,她一定就是她,只是却不愿意承认!
“皇后说,云画扇己经死了。”他低低地说出口,敏感地感觉到她的身子微微一颤,心中猛地揪了起来。
“是么… … ”画扇哑然而笑,“皇后还说了什么?”云画扇,且让我听听你又编造了一个什么样的故事,是如何的精彩。连衰祈便一五一十地讲若如的话说了,眼睛是一刻不离她的脸,期望能从她的表情中找出他想要的答案,却终是徒劳无功。
再亲不过的姐妹,被山贼劫了去玷 污了清白,临终前托付于她?
画扇心底冷笑一声,倒是会编。
“皇上到我这里来,是要问我这事的真假?”画扇黯然地低下头去。
连宸祈心中一动,忽有愧疚感涌上心头。即使她真的不是云画扇,他也断然不信她是若如口中那样的人。
只是,他连皇后都娶错了,又如何信自己的直觉?
79、风送宫嫔笑语和(三)
“皇上心中,难道没有自己的答案吗?”她淡淡地,复又拿起桌上的眉黛专心地描起来。连宸祈亦不再说话,坐了坐,便起身走了。
如今想起来,难道他派了吴意子去大兴?
呵,倒想看看,是连宸祈的动作快,还是若如的动作快些。
皇帝派人送来的醉清风,倒是香醇,入口甘甜不烧,画扇多喝了几杯,只觉得脸颊微微发烫,瞧着周围的众人,亦是脸颊烧红,低低地和周围交头接耳,说着众所周知的秘密。忍不住去看若如。
云若如,如今她活着的唯一目的,便是看着云若如如何痛苦。
若如握着手中的小盏,目光迷蒙地望着这一片欢声笑语。她的,她的。她是皇后,她是这后宫之中的首领,这些女子,任是风姿万千,却都在嫉妒她,羡慕她,觊觎着她坐的这张椅子。她不能让这一切结束。
怕
是喝的多了,忽地头疼欲裂,便示意喜儿搀了她起身,想了想又推开喜儿,低低地说了句什么,独自蹒跚着,走到殿侧的一处金边百鸟朝凤屏风前,细细地瞧了瞧那精致的绣工,便转了进屏风之后。
阖殿的人,没有一个没瞧见的,却都不动声色,似没瞧见一般。画扇莞尔一笑,心中想了想,亦起身随了过去。
屏风后是一条小小的廊台,有满枝盛开的梨花,淡淡清新的香味幽幽送来,一朵朵素色的花朵在枝头,玲珑剔透。阳光柔和,似笼罩了一层白色的光环。
画扇依了在门边,光刺眼,不由地微眯。瞧那落寞的大红色身影,心中竟毫无喜悦。
她终是走到这一步了,竟比想象的要容易得多。若如已不似当初那样受宠,想到这,她不禁心痛。若当初嫁进来的是她,如今是否也和若如一般?
即使她真的是他要娶的女子,可后宫佳丽三千,又如何保证他不变心,即使他不变心,她又是否能承受这后宫之中的争斗?
最无情是帝王,于她父皇如此,于连宸祈亦不会是例外。
母亲,她是否会走上和母亲一样的道路?
“你来做什么?”若如转身发现了她,四周无人自不用装,顿时沉了脸色,恨恨地:“来看我如何难堪,如何可怜?〃
画扇笑,如盛开了一朵华丽的木棉,在若如看来却分外刺眼:“我来与姐姐说说体己话。”
若如冷冷地哼了一声:“谁是你姐姐?小小一个婕妤,倒敢和本宫姐姐妹妹的了。”语气是淡淡的含了讥俏。
画扇不恼,只是笑着走过去,踮脚掐了一朵梨花在手,细细地扯碎,她的目光幽暗,如深潭不见底,并了唇边懒懒的笑,让若如触目惊心,捉摸不透她的心思。画扇手一扬,乳白色的碎花瓣顺势飘落,袅袅地打着转儿落入廊下溪水中,随着清 波 沉浮,渐渐捎失在溪水的另一头。
“咱们原就是姐妹,再亲不过的,怎么如今姐姐就与妹妹生疏了?”靠在栏杆上,画扇似笑非笑,漫漫地说。
若如一愣,只觉得心虚:“皇上都说与你听了?”她是既恼又怕,如今她己经不再有“护身符”,所凭不过是那个经不起推敲的谎言,与所谓的“临终托付”。只要皇帝略加调查,或者画扇将实情说出,她怕是只有死路一条。
她所搏的,是画扇对宛言之死的恨,是不会轻易与皇帝相认的。
画扇摇头:“姐姐大意了。难道只许姐姐在我身边安插眼线不成?〃
她宫里有她的人?若如心中一惊,己经脱口而出:“你到底想怎样?〃
我到底想怎样?
仿佛听到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情,画扇忍不住笑出声来,只是一瞬之间又沉默,安静得诡异。她看着若如,眼神中有浓的化不开的悲哀。
“姐姐… … ”她轻若无闻地,“我们是姐妹啊,为什么姐姐要这样对我… … ”为什么,她和母亲都遭到自己姐姐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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